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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王应麟《困学纪闻》的史德与学术价值

王英林(1223-1296),宁波人,学者叫胡浩斋。其学问广涉经、史、子、集四部,一生所著甚丰,近四十部。其治学没有门户之见,“综罗文献,实师法东莱”1;“兼绍朱陆”而偏于陆,并“旁逮永嘉”2。王应麟学问之博深,正如清代学者所称:“博洽多闻,在宋代罕其伦比”3。在南宋疑古学风的浸染下,王应麟广征博引,遍考四部,在文献学领域取得了巨大成就。《困学纪闻》是王应麟晚年“碎金所萃”的学术精华,长期以来,学术界以书中精湛的考据成就认定了该书在我国古文献学史上的卓越地位。然而该书并不仅仅为考据而考据,而是寓论于考,从其考论中我们不难发现王应麟在历史撰述方面的一些真知灼见。一、从“人道”看直书的效果王应麟在南宋朝廷任职时,外有蒙古侵扰,内有权臣贾似道等玩弄政柄,这些亲身经历,使他对皇朝的兴衰和民生的休戚体认得更为深刻。南宋灭亡后,王应麟一边在家乡授徒讲学,一边潜心著述,将对时局的关心和忧虑通过史书撰述表达出来。他以一种强烈的史家责任感和使命感来强调史书的撰述一定要起到诛乱讨逆、惩恶扬善的作用,并对时人修史过程中存在的虚美隐恶的现象表示了强烈的反感。为了保证史书的撰述能够达到道德裁判的目的,王应麟对修史人员提出了严格的道德要求。首先,王应麟认为,不可令佞臣秉笔修史,佞臣不辨忠奸,兰艾混淆。他说:“《晋史·忠义传》,可削者三人,韦忠不见裴,辞张华之辟,初节亦足称矣。而仕于刘聪,为之讨羌而死,非为晋死也,谓之忠义可乎?王育仕于刘渊,刘敏元仕于刘曜,舍顺从逆,皆失节者也,忠义安在哉?”4他认为西晋韦忠、王育、刘敏元5等人节行有亏,不足以在《忠义》中立传,他追究修史者的责任,认为“唐之修《晋史》也,许敬宗、李义府与秉笔焉,是恶知兰艾鸾枭之辨”6。史载,许敬宗颇有文才,在唐太宗李世民还是秦王的时候,就被召入文学馆,与杜如晦、房玄龄、孔颍达、虞世南等人同为十八学士,以备顾问7。他学识渊博,“掌知国史”8,参与撰修了《晋书》、《隋史》等史著9。但许敬宗人品有污,他的同僚封德彝曾经得罪于他,他就在给封德彝作传时,“盛加其罪恶”10;反之,如果有人向他送礼行贿,他就在传文中丝毫不吝吹捧粉饰之词。至于李义府,则“貌状温恭,与人语必嬉怡微笑,而褊忌阴贼。既处权要,欲人附己,微忤意者,辄加倾陷。故时人言义府笑中有刀,又以其柔而害物,亦谓之‘李猫’”11。二人皆党附武则天,希旨求媚,奸邪谄上,品行不为人齿。象这样的佞臣,以个人好恶为判断是非的标准,挟个人恩怨,虚美溢恶,假公济私,肆行阿曲,缺乏史家本应具备的道德修养,实为修史一大忌。王应麟又结合北宋史事进一步证明说:“《两朝国史》非寇准而是丁谓,托之神宗圣训,盖蒲宗孟之笔也。王允谓不可令佞臣执笔,谅哉!”12王应麟提及的蒲宗孟,是北宋神宗时的著作佐郎,曾与修《两朝国史》。据《宋史》记载,蒲宗孟因“荒于酒色及缮治府舍过制”而被降职,又“以惨酷劾夺职”,又因“性侈汰,藏帑丰,每旦羊十,豕十,然三百”13而遭苏轼针砭。这样一个贪酷寡恩的人,缺乏道德与良知,很难想象其能具备公正直书的正义品格,撰述出惩恶劝善的史著。史家道德品质的高尚或卑劣,往往是史家能否写出信史的一个基本条件,因此王应麟在追求直书的同时对史家道德品质所提出的严格要求,是发人深醒,值得重视的。第二,王应麟也反对“贰臣”执笔修史。中国儒家的伦理道德讲究忠孝,要求臣民对于君主要尽忠竭智,一朝做了他的臣子,就必须从一而终,如果另投他主,则被骂作“贰臣”,是被认为大节有亏而遭世人鄙夷的。王应麟站在理学家的立场上,将这种“失节”之人与良史的概念截然划分开来,否认其能够秉笔直书,写出信史。据此,他批评东汉学者蔡邕说:“自云为《郭有道碑》独无愧辞,则其他可知矣。其颂胡广、黄琼,几于老、韩同传,若继成汉史,岂有南、董之笔?”14东汉灵帝死后,外戚董卓窃取权柄,耳闻蔡邕才富学赡,就征辟为自己所用,封为列侯15。蔡邕为此而受累,被后人骂作“文人之无行者”16,是“舍汉而倚卓,为之腹心,非纯臣也”17。至于东汉胡广、黄琼二人,范晔评价说:“胡公庸庸,饰情恭貌。朝章虽理,据正或桡”18,“琼名夙知,累章国疵”19,可见黄琼与胡广不可同日而语。然而,蔡邕却在皇权的要求下,并不拒绝为胡广、黄琼作颂,而是将二人相提并论,无所轩轾。所以王应麟讥讽说,如果蔡邕真的得以“继成《汉史》”,他能象南史氏和董狐氏那样秉笔直书吗?”20同时,对于史官未能直笔的原因,王应麟也进行了深入的分析并注意到两个方面:其一,“记注兴,而史道诬矣”,他解释说:“记注,谓汉、晋以后起居注之类。虚美隐恶,史无直笔,故曰诬。”21这里,王应麟对有伤直书的史馆修史进行了尖锐的批评。王应麟认为学者范祖禹所论最能解释这一现象,他说:“范正献公曰:‘后世人君观史,而宰相监修,欲其直笔,不亦难乎。’其论正矣。”22可见,由于史学的社会属性,其与政治存在着密切的联系,所以史官记事不能不触及现实政权的利害冲突和官僚世家的荣耀耻辱。因此,一些史官或出于对权贵的惧怕,或出于谋图个人私利,往往趋炎附势,曲笔阿时,不能作出如实的记载。王应麟还指出,这种现象自唐以来更为严重。他说:“自唐奸臣为《时政记》,而史益诬,近世尤甚。余尝观《宝庆日历》,欺诬之言,所谓以一手掩天下之目。所恃人心公议不泯尔。”23在王应麟看来,起居注、日历的出现,修史规定的严密,会给史家直笔带来更大的困难,而官修实录,只是徒具虚名。但是,王应麟对这种史学现状也并不完全消极悲观,他坚信:只要“人心公议不泯”,史学仍可存真。其二,后世史家受政治倾向的局限,党附君亲,不能对史事作出如实的记载和公正的裁判。他说:“郑渔仲谓,《齐史》党齐,凡忠于宋者为逆党”24,“子显以齐宗室仕于梁,而作《齐史》,虚美隐恶,其能直笔乎!”25梁朝萧子显原为南齐贵族,是齐高帝萧道成的孙子,南齐灭亡后,仕于梁,深得萧衍父子的器重。作为南齐政权的同姓贵族,萧子显在撰修《南齐书》过程中,肆意为自己先辈树碑立传,曲意回护之处尤多。例如他写《高帝本纪》,也就是为其祖父撰写生平行事,书中竭尽溢美之词,夸张地说:“上少沉深有大量,宽严清俭,喜怒无色。博涉经史,善属文,工草隶书,弈棋第二品。虽经纶夷险,不废素业。从谏察谋,以威重得众。即位后,身不御精细之物。……每曰,使我治天下十年,当使黄金与土同价,欲以身率天下,移变风俗。”26相反,对于萧道成强逼宋顺帝禅位一事,他非但隐讳不书,还虚意扬言:“宋德不绍,神器虚传”,“此皇齐所以集大命也”。27由此可见其作史徇私之弊。综上,王应麟对于史书的编纂强调直书,追求历史的真实,这是他史学思想中值得肯定的方面。然而,王应麟的直书观念,是在理学思想影响较大的环境中建立的,在他眼里,明天理、正人伦是治史的第一要义。因此,王应麟所强调的直书,追求的是明辨天理人欲之实、君臣父子之义,贯彻了严格的三纲五常的道德裁判标准。二、认为“春秋笔法”是明义的史笔为主宋代,理学兴盛,众多的理学家们为了说明自己的观点,常常择取史事进行论证;同时,他们在史学撰述中亦注重体现自己的理学观念。在这种学术思潮的涤荡中,王应麟认为,史学不仅要如实记述历史事实,更重要的是明天理。所谓天理,就是指先验存在的三纲五常,封建的伦理道德。在《困学纪闻》中,王应麟无论是对史书的编纂,还是对史事的评判,都以究明天理为要务,表现出以儒家思想为道德裁判的史识。王应麟首先从《春秋》学研究入手,由申明“春秋大义”来强调史学明义的重要性。他说:“明天理,正人伦,莫深切于《春秋》。三忠臣书及,而为义者劝焉;三叛人书名,而不义者惧焉。书克段、许止而孝悌行矣,书仲子、成风而纲常立矣,书郜鼎、卫宝而义利辨矣,书遇于清、会于稷而乱贼之党沮矣。”28又说:“《春秋》或名以劝善,或名以惩恶,衮钺一时,薰莸千载。东汉豪杰耻不得豫党锢,慕其流芳也。我朝镌工之微,不肯附名党碑,惧其播恶也。名教立而荣辱公,其转移风俗之机乎!”29又说:“为人臣不知‘春秋之义’,其祸天下极矣。”由此可见,由“春秋笔法”所体现出的“春秋大义”,对于维护封建皇朝的等级秩序是何等重要。王应麟在谈及做学问的目的时也曾经说:“学所以明人伦,去人伦,无君子,如之何其可也。”30所以,正是出于学术致用,巩固封建皇朝统治基础考虑,王应麟肯定“春秋大义”,进而强调史以明义的史笔主旨。王应麟强调写史当申《春秋》大义,效《春秋》笔法,辨正闰、明顺逆、诛篡弑。在品评史书的优劣时,王应麟往往以此为准绳,考察史书的编次或文字的撰述是否贯彻了春秋笔法,体现出一定的微言大义。例如,关于“周赧王卒于乙巳31,明年丙午,秦迁西周公,而东周君犹存也。壬子,秦迁东周君,而周遂不祀”一段史事,王应麟评论说:“作史者,当自丙午至壬子,系周统于七国之上,乃得《春秋》存陈之义。《大事记》周赧后即系秦,朱子以为未当,《纲目》以七国如楚、汉并书之。”32王应麟认为,在撰述史书时应将周赧王卒后至东周君灭亡的这段历史系诸秦昭襄王之下,其意在于:赧王虽死,但仍有西周公和东周君存在,周王室的统续尚未结束,所以仍要尊奉周王室为正统。学者吕祖谦在其《大事记》中以秦朝为纪年,表现出以秦朝为正统的历史观念,这显然与理学家强调的《春秋》“尊周”的大一统价值观相违背。因此,王应麟认为《大事记》的编次未当,而对朱熹在《资治通鉴纲目》中的纠改予以了肯定。再如,关于司马迁为伍员立传一事,王应麟批判道:“太史公传伍员而不传包胥,非所以劝忠也”33;而对于欧阳修“书唐六臣于唐亡之后,贬其恶也”和朱熹“书晋处士于晋亡之后,表其节也”34的褒贬义例,则表现出赞同的态度。由此可见,王应麟对于通过“春秋笔法”来明确正闰、尊卑、名份及褒善贬恶的极端重视。王应麟认为春秋笔法“一字之惩劝深矣”35,那么如何在史书编纂过程中效“春秋笔法”以达到明义的目的呢?王应麟指出:“《春秋》之法,韩文公‘谨严’二字尽之。学《春秋》之法,吕成公‘切近’36二字尽之。”37其言“谨严”,是指“春秋笔法”为了达到尊礼,即尊奉儒家伦理而表现出的一套精细严密的编次;其言“切近”,意在提倡将《春秋》褒善贬恶的史例与近前的政治状况联系考察,从而熟练运用“春秋笔法”。王应麟对此又有具体证明,他说:“《春秋》以道名分,其特书皆三纲之大者:曰成宋乱,以宋督弗讨而货赂是取也;曰宋灾故,以蔡般弗讨而细故是恤也;曰用致夫人,以嫡妾无辨而宗庙之礼乱也;曰大夫盟,以君弱臣强而福威之柄移也。”38又说:“或求名而不得,如向戌欲以弭兵为名,而宋之盟,其名不列焉;或欲盖而名章,如赵盾伪出奔,崔杼杀太史,将以盖弑君之恶,而其恶益著焉。推此类言之,可见谨严之法。求名非谓齐豹,名章不止三叛也。”39王应麟透过前代史著中谨严的“春秋笔法”,不但看到了历史真相,而且看到了儒家礼教对于人伦秩序的严格约束,深刻体会到了“春秋笔法”超越统治法令的社会威力。王应麟自己虑及此处,也不禁惊叹道:“吁,其严乎!”40对这种史笔的效力表示了高度的敬畏。正是在这种史识的激励下,王应麟大力赞扬了晋亡入宋以后仍然尊奉晋安帝“义熙”年号以明正闰、辨僭伪的夷人杨盛,褒奖其志节如陶渊明41;称赞唐韩以甲子纪年,不用梁朝年号的做法42。王应麟不仅称道“春秋笔法”,而且躬身践履。在《困学纪闻》中,凡是提及宋朝的地方,他常常写作“我朝”、“本朝”、“宋”。众所周知,王应麟撰写该书时,已是元朝天下,元世祖下令中外,只准称宋为“亡宋”43,而王应麟则敢于在这种情况下犯令触忌,不以顺民自居,大胆书写“我朝”等文字,无疑是“春秋笔法”的影响。他借此抒发自己拳拳的故国情怀,是其治史明义的具体表现。可见,由于理学思潮的广泛影响,史家更为注重史学的道德裁判功能。他们在记载历史时,力求将贯穿其中的“义理”体现出来,用严格的“春秋笔法”来实践实际中的严整的“礼法名分”,从而达到尊君抑臣,褒忠孝贬忤逆,维护封建统治秩序的政治目的。三、王应麟及其《困学纪闻》在《困学纪闻》中洋溢着非常浓厚的学术致用色彩,反映出王应麟强烈的史家责任感。王应麟认为研习经史要有助于国家兴盛,史学家要尽其所学,为社会所用。他说:“魏相以《易》相汉,能上阴阳之奏,而不能防戚宦之萌,不知系于金之戒也。匡衡以《诗》相汉,能陈《关雎》之义,而不能止奄寺之恶,不知昏靡共之戒也。经术虽明,奚益焉?”44《汉书·魏相传》载:魏相少时学《易》,汉宣帝即位,征魏相为大司农,时韦贤以老病免,魏相代为丞相,“数表采易、阴阳、及明堂月令奏之”45。“系于金”指的是“于其未壮而止之,使勿行也”46。王应麟认为,魏相虽谙熟《易》学,却不能借鉴其中的道理,将戚宦霍氏、宏恭、石显之属危害汉朝的行为遏止在萌芽中;同样,匡衡虽能陈《关雎》之义,却未能吸取其中“昏靡共”的教训。这两件事情都道出了研究学术却不能经世的缺陷,这对于王应麟来说,都应该予以批判的。鉴于此,王应麟在其个人学术生涯中,尤其注意学术研究的现实意义和价值。首先,他将这一理念,认真地贯彻于自己的治学实践中,注意将历史与现实结合起来进行考察,吸取历史经验和教训。他说:“方悫解《王制》云:‘爵欲正其名,故官必特置;禄欲省其费,故职或兼掌’。愚尝闻淳熙中,或言秦桧当国时,遴于除授,一人或兼数职,未尝废事,又可省县官用度,于是要官多不补。御史中丞蒋继周论之曰:‘往者权臣用事,专进私党,广斥异己,故朝列多阙。今独何取此?朝臣俸禄有限,其省几何?而遗才乏事,上下交病,且一官治数司而收其禀,裴延龄用以欺唐德宗也。’以上观之,则兼职省费,岂王者之制乎?”47又说:“列国之变,极于吴、越。通吴以疲楚者,晋也。通越以挠吴者,楚也。《春秋》于是终焉。唐以南诏攻吐蕃,而唐之亡以南诏。本朝以女真灭契丹,而中原之亡以女真。女真之将亡也,吾国又不监宣和,而用夹攻之策。不知《春秋》之义也。”48王应麟有感于南宋末年贾似道等权臣干政,导致国家灭亡而大发感慨,含有强烈的现实意识和经世观念。他借古喻今,言辞激越,亡国之痛溢于字里行间。其次,这种经世的思想还影响到王应麟史著的体例编次,这在《困学纪闻》一书中有着明显的体现。从该书的立目来看,可将全书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即卷一至卷八,为《易》、《书》、《诗》等,属经部。王应麟作为南宋儒学的殿军人物,将经部置诸卷首,显然是肯定了儒家经学思想在社会各领域的重要指导地位。第二部分,即卷九至卷十,为天文、历数、地理、诸子。这部分内容关系天文地理、诸子言论,位于全书第二,也有强调的意味。一方面,中国传统社会对上天非常敬畏且统治者以天子自居,从事天文观测和历法研究具有重要的政治意义;另一方面,天文历法也直接关系着百姓的生活和劳作,具有重要的社会意义;而“地理”部分,着意于注释和明确古今地名之所在,能使人了解当地历史上的政治盛衰、风俗教化,从而起到传承文化、陶冶情操的作用;此外,在强敌压境,边疆矛盾激化的时期,研究地理,尤其是疆域政区沿革和军事地理,目的还在于“为兴替成败之鉴”49。王应麟解释说:“人之心与天地山川流通,发于声,见于辞,莫不系水土之风,而属三光五岳之气。因《诗》以求其地之所在,稽风俗之薄厚,见政化之盛衰,感发善心而得性情之正,匪徒辩疆域云尔。”50鉴于这种认识,他特立“地理”一目,对历代疆域的变迁以及政区的废置、沿革进行了考释。“诸子”部分,是针对历代学者有关日用躬行、劝惩得失、,理乱兴衰的言论进行的考辨。第三部分,即卷十一至卷十六,为考史,其中专设汉河渠考、历代田制考、历代漕运考和两汉崇儒考;第四部分,即卷十七至卷二十,为评诗文和杂识,其中亦着意于经世思想的发挥。通过史书义例,彰显撰著者的撰述意图,这在中国传统史学中是常见的,但这一方法一般应用于纪传体、编年体等史书中。王应麟于《困学纪闻》这一笔记体著作中,也力求作到这一点,可谓匠心独运。再次,王应麟从经世的目的出发,强调注释言辞要“渊奥精实”51、“简而义精”52。他着力称赞“婉而直”53的书法,认为语言一定要和顺流畅,不使人觉得佶屈聱牙,艰涩难懂;要实事求是,反对虚浮空言。他认为《唐六典》的文笔足以让人借鉴,“其文不烦,其实甚备,可谓善于述作者”54。王应麟还从立身的角度来看待文风问题,他认为一个人的品行决定着其文风,他批评梁简文“立身之道,与文章异。立身先须谨重,文章且须放荡”的说法,他说:“文中子谓:文士之行可见,放荡其文,岂能谨重其行乎?”55认为作文之道与做人之道是一致的。进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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