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信贷政策的变化分析

中国信贷政策的变化分析

中国加入WTO，整个金融业开放步伐相当快。在银行、保险和证券三个主要金融行业中，银行业开放步伐最快，3年后外资银行可以做人民币存贷业务，5年后完全实行“国民待遇”。为适应加入WTO后对金融领域的各项承诺，我国货币市场的改革正悄然进行。市场对我国金融形势及货币政策的关注，是与我国宏观经济所面临的诸多问题有关的，是发展环境的新变化促成的。为了适应新形势、新环境的需要，在过去的一年中，我国货币政策面临着调整的压力，理论界和实践者普遍认为货币政策的作用应当更积极一点，都对货币政策寄予了更高的期望。本文将回顾入世一年来我国货币市场的基本运行态势和信贷政策的变化。一2002年上半年货币信贷运行保持平衡增长态势1.货币信贷平稳增长根据人民银行公布的数字，2002年6月末，广义货币M2余额17万亿元，同比增长14.7%；狭义货币余额6.31万亿元，同比增长12.8%。1～6月份，广义货币增幅各月总体呈上升之势，狭义货币增幅各月间有一定波动，主要受股民保证金变动影响。6月末，流通中现金1.51万亿元，同比增长8.3%。1～6月份累计现金净回笼591亿元，同比少回笼117亿元。上半年，金融机构本外币贷款合计增加8701亿元，同比多增1862亿元。其中，人民币贷款增加8322亿元，同比多增1340亿元；外汇贷款扭转了1998～2001年连续3年持续下降的状况，上半年增加46亿美元，同比多增63亿美元（去年同期净下降17亿美元）。分机构看，1～6月份，国有独资商业银行本外币贷款增加4266亿元，同比多增814亿元；股份制商业银行本外币贷款增加2436亿元，同比多增856亿元。1～6月份，在全部金融机构新增贷款中，国有独资商业银行占49%，股份制商业银行占28%，分别比上年末下降0.7和上升4.5个百分点。6月末，人民银行基础货币（主要包括商业银行缴存准备金和流通中现金）余额为4.03万亿元，同比增长17.1%，比广义货币增长速度高2.38个百分点。金融机构超额储备率平均为6.78%，金融机构流动性较好，支付能力较强。2.企业存款增长平稳，居民储蓄存款大幅增加1～6月份，金融机构人民币各项存款比年初增加14491亿元，同比多增2801亿元。其中：企业存款增加3008亿元，同比少增601亿元。1～6月份，居民储蓄存款增加8034亿元，同比多增2711亿元。6月末，金融机构居民储蓄存款余额达8.17万亿元，同比增长17.35%，增幅比近两年同期平均增幅高8.85个百分点。3.贷款结构继续改善，贷款效益有所提高，不良贷款及其所占比例继续下降2002年1～6月，工业流动资金贷款增加1597亿元，同比多增705亿元；贴现贷款增加813亿元，同比多增104亿元；农业贷款增加1145亿元，同比多增394亿元；国债项目配套贷款增加1306亿元，同比多增193亿元；个人住房贷款增加1042亿元，同比少增96亿元。以上五项贷款新增额占上半年新增贷款的77.3%。总体看，贷款投向比较合理。1～6月份，银行和信用社累计发放各项人民币贷款54020亿元，累计收回45377亿元。中国人民银行最新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02年8月末，四家国有独资商业银行本外币贷款比年初增加5339亿元，同比多1712亿元；6月末，按贷款质量五级分类，不良贷款余额比年初减少597亿元，不良贷款比例下降2.65个百分点。从今年4月份开始，人民银行采取的一系列窗口指导措施逐步发挥效用，国有独资商业银行贷款增长速度明显加快。其中，人民币贷款增加5107亿元，同比多增1242亿元；外汇贷款扭转了1998～2001年连续下降的状况，比年初增加28亿美元，同比多增57亿美元。我国国有独资商业银行进一步深化改革，加强市场营销，建立资金营销的激励和约束机制，普遍加强了系统内业务经营计划的编制和执行工作，推行了客户经理制，改进和完善了信贷审批、授权制度和考核评价办法，取得了较好效果，贷款增速加快，不良贷款下降。随着各项货币信贷政策措施的深入落实，国有独资商业银行的金融服务，特别是对中小企业的信贷服务将进一步加强和改进，下半年贷款将继续稳定增长。预计四家国有独资商业银行全年贷款将新增7300亿元，比去年多增加890亿元。4.银行间市场交易活跃，市场利率进一步走低上半年，银行间市场人民币同业拆借和债券交易累计成交50977亿元，同比增加30192亿元，增长1.5倍（第二季度累计成交32040亿元，比上季增加13103亿元），上半年的交易量已远远高于去年全年水平，比去年全年多成交1922亿元。其中，同业拆借成交4830亿元，同比增加551亿元，增长12.9%；债券现券成交2529亿元，同比增加2321亿元，增长11.2倍；债券回购成交43618亿元，同比增加27320亿元，增长1.7倍。从资金融出、融入情况看，国有商业银行为惟一的资金净融出部门。上半年国有商业银行净融出资金21899亿元，同比多融出17101亿元，增长3.6倍；融入资金最多的是股份制商业银行和城市商业银行，净融入资金8895亿元，同比多融入7465亿元，增长6.2倍，农村信用社联社、政策银行、财务公司等净融入资金7801亿元，同比多融入7245亿元，增长13倍。第二季度银行间市场人民币同业拆借和债券回购交易的月加权平均利率继续走低，分别由3月份的2.22%和1.96%下降至6月份的2.04%和1.95%，分别下降0.18个和0.01个百分点。这两个市场利率的下降，表明第二季度银行间市场人民币资金仍然供大于求，银行资金头寸充足。二通货紧缩、加入WTO和体制性障碍构成了货币政策调整的三重压力总体上看，2002年我国货币政策面临着两大方面的三重压力，一方面，经济发展环境面临新的变化。这种变化主要体现在加入WTO对我国发展环境的影响和宏观经济运行重新面临通货紧缩的威胁；另一方面，金融业发展的体制性障碍没有得到根本扭转。这些因素构成了推动我国银行信贷政策调整的动力。宏观经济环境的变化可以从国际环境和国内环境两方面加以分析。一方面，国际经济环境持续恶化。2001年国际经济风云突变，尤其是美国“9·11”事件以后，世界经济陷入持续衰退之中，美国诚信危机的迅速蔓延导致全球股市低迷不振，并将对当前较为温和的世界经济复苏构成直接威胁。外部环境的持续恶化对我国经济增长，尤其是对出口的增长会带来不利的影响。世界经济短期内将继续低位运行，因此，今年我国经济增长面临的外部环境较去年更加恶化，世界经济衰退对我国经济发展的影响将逐步体现，并有可能进一步加大。在面临外部压力的同时，国际经济局势的变化对我国进出口也产生了一些积极的影响，比如美元的持续贬值对我国外贸出口的拉动作用十分明显，有力地推动了上半年出口的大幅度增长。另一方面，国内的情况也不容乐观。由于持续几年扩张性经济政策的运用和同期国际经济环境的好转，我国经济曾在2000年迎来了重大转机。但是，这种趋好的变化并没有延续下去。相反，受到外部经济的冲击及我国经济运行中的深层次问题并没有得到根本解决这两个因素的影响，我国经济在去年逐季走低。从2002年1月至今，居民消费物价指数经历了连续8个月的负增长，通货紧缩的压力不断加大。这一压力主要是来源于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国内市场上绝大多数商品供大于求的状况没有根本改变，基本上没有供不应求的商品；另一方面是加入WTO后关税减让造成进口品价格下降，并进一步带动了国内商品价格的下降。由于当前积极财政政策有效应递减的趋势，这要求加大货币政策的实施力度，并寻求财政与货币政策更大范围的协调。体制性障碍是造成货币政策目标不能顺利实现、潜在货币供给不能转化为实际货币供给的重要因素。第一，中央银行宏观调控的灵活性差，利率的非市场化，导致货币政策传导的信号失真。目前货币政策的中介目标是货币的供给量，利率的作用主要是改变存款人、贷款人和金融机构之间的收入分配格局，尤其在解决国有企业改革和脱困问题上，利率下调有效地减轻了企业的财务负担。利率的管制不能反映资金的真实成本，不利于优化资源配置和产业结构调整。第二，国有大型商业银行自身的运行机制决定了这些银行偏好于向国有大中型企业贷款和持有大量国债，商业银行的利益驱动机制和动力问题尚未解决。长期以来，利润指标不是考核商业银行经营业绩的主要指标，这导致商业银行不是十分关注利润管理与绩效的评定，约束机制和激励机制严重不对称，从而大大制约了信贷人员发放贷款的积极性，直接影响了货币政策的传导。第三，金融市场建设不健全和制度不完善，使得货币政策传导的路径过短、过窄。货币市场分割严重，市场参与主体单一，除国有和股份制商业银行外，部分中小金融机构和众多企业、个人尚未参与进来，同时批发市场和零售市场、农村市场和城市市场、货币市场和资本市场都存在不同程度的分割。第四，国有企业经营管理机制没有根本转变，企业资产负债率偏高，居民消费行为不成熟，也是导致货币政策传导受阻的重要原因。第五，我国国债市场发育的不完善，国债品种和规模与货币政策的要求不匹配，导致财政与货币政策的配合受到制约。这些体制性障碍直接导致货币供给的结构性失衡，中小企业贷款难的问题没有从根本上得到解决，县域经济以及经济欠发达地区金融服务严重不足，农民贷款难的问题没有改善。加入WTO后，外资银行和金融机构在我国的发展，尤其是外资银行逐渐可以经营人民币业务，尽管可以提高我国货币政策的效率；但是，无疑也将弱化货币政策的控制力。这是因为外资银行将成为我国货币政策传导机制中重要的一环，必然会对我国货币政策的传导机制产生重要影响，也就是说，我国货币政策的传导将在更大程度上受到外部环境的制约，并增加了货币政策的执行难度。三货币市场政策调整的主要内容1.在积极的财政政策趋向稳健的同时，稳健的货币政策趋向积极积极的财政政策是最近几年我国宏观经济保持持续增长的主要动力，无论是从刺激投资、消费的增长，还是促进出口等多个角度看，积极的财政政策是保证国民经济稳定的有效政策措施。但是，连续实施积极财政政策，其直接后果是财政政策效应递减，财政负担愈来愈大。积极财政政策主要是依赖增发国债，投资项目主要集中在基础设施建设上，这对拉动民间投资增长有一个滞后期。今年上半年，民间投资已经有逐步启动的迹象。到2002年6月底，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14462亿元，同比增长21.5%。其中，国有及其他经济类型固定资产投资增长24.4%，集体投资增长15.8%，个体投资增长19.4%。在这里，个体投资的增长迅速达到了19.4%，比第一季度加快了10个百分点，这意味着第二季度的个体投资增长速度很可能达到或超过了30%。在这样的背景下，主要依赖增发国债的积极财政政策就面临着调整的压力，种种迹象表明积极的财政政策将更趋稳健。减税作为一项积极的财政政策的内容曾经受到广泛的关注，但是，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减税尚没有被决策层提到议事日程。正是由于这一点，货币政策的作用才受到人们的关注。结合最近央行采取的动作，“稳健的货币政策”的上述含义就较为明显了。一是新年伊始央行就对全年的货币供应量做出了预测，这在最近的几年中是较为少见的。从央行货币政策委员会2002年第一季度例会传出的信息表明，2002年我国将继续实行稳健的货币政策，增加货币投放，预期货币信贷目标为M2增长13%左右，M1增长13%左右，现金M0投放不超过1500亿元，全部金融机构贷款增加1.3万亿元以上。二是央行在最近的三次公开市场操作中进行逆回购，尤其是加大现券买断的价格。这两点充分说明央行增加货币投放的意愿比较强烈。2.降息对于刺激投资和消费增长的作用有限2002年2月20日，央行宣布降低金融机构人民币存、贷款利率，市场对央行的这次降息是在预期内的。结合最近央行行长戴相龙在国务院组织的记者招待会上的讲话，央行在年内有可能将视我国宏观经济的变化，再次适度调低人民币利率水平。从降息空间看，考虑到通货膨胀因素，目前一年期存款利率仍保持着一个百分点的正利率，因此，降息的可行性是存在的。今年货币政策被寄予了更大的期望，加大货币政策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已经成为货币政策的基本取向。恢复经济内在增长机制的关键是启动民间投资和刺激消费。现实表明，积极财政政策在启动社会投资方面的空间政策已经十分有限了。一个可能的原因是，紧缩重新出现所导致的实际利率过高阻滞了社会投资的快速增长。当然，降低实际利率未必一定能够促进投资的快速增长，但是，实际利率过高必定延缓投资的增长。在促进民间投资增长的政策组合方面，货币政策可以和财政政策寻求更大程度的协调，应该进一步发挥货币政策的积极作用。从现实情况看，降息对刺激消费和促进出口的作用是较为有限的，而在促进社会投资增长方面其政策作用的效果更明显。3.疏通货币政策传导机制任重道远最近几年以来，货币政策实施过程中的主要问题是，政策执行的实际效果和预期之间总是存在较大的偏差。造成这种偏差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主要原因是货币政策传导机制出现堵塞，导致货币流通渠道不畅。今年，针对货币政策传导机制不畅这一问题，货币政策在许多方面尝试着做出调整。从具体运作上看，我国央行承担了双重职能，一是金融管理，二是制订货币政策。事实上，这两个目标之间是有冲突的。正是由于央行在实际运作过程中对防范和化解金融危机给予了过多的关注，不仅使得其货币政策的功能弱化，而且导致货币供给严重不足。我国商业银行中普遍存在的“慎贷”、“惜贷”现象，部分与商业银行本身缺乏有效的管理有关，部分与整个金融系统对金融风险的不恰当强调有关。而整个融资环境的趋紧对社会投资的增长带来了极为消极的影响。因此，一方面是金融系统“慎贷”、“惜贷”；一方面是企业，尤其是中小企业的“贷款难”、“融资难”。针对货币传导机制不灵问题，央行正逐渐显示出灵活态度。宏观决策层正在考虑将央行的职能进行重新定位，处理好防范金融风险与促进经济发展的关系，恢复其货币政策的本来面目。同时，整体上货币政策趋于松动。这对于疏通我国货币政策传导机制有着积极意义。当然，考虑到加入WTO后我国金融面临着很大的化解风险压力，不能放松监管，但是如果金融监管过于超前的话，就可能导致经济严重贫血。其实，这是一个有效监管的问题，是在加强金融监管和加强货币政策有效性之间寻求平衡的问题。4.调整和优化融资结构的步伐缓慢中国人民银行行长戴相龙在“中国发展高层论坛”2002年年会上发表演讲时强调：融资结构不合理和商业银行改革滞后使我国稳健的货币政策的作用得不到充分发挥，因此，必须发展资本市场，尽快扩大直接融资比例，同时加快商业银行改革，建立贷款营销的激励和约束机制。融资结构不合理主要是指，在全部融资额中银行贷款所占的比重过高，约占81%以上。直接融资主要是指以股票和债券形式的融资，1998年全球证券资产第一次超过了银行信贷资产，可称为融资证券化。融资证券化是近20年来全球融资市场发展的一大趋势，相比之下，我国直接融资所占的比重还很低。从银行资产结构看，目前我国商业银行资产结构是信贷资产占74.53%，有价证券及投资占14.74%，金银外汇占款占10.73%，信贷资产仍占绝对比重。发展最快的股票融资占银行信贷资产的比重也只有6.29%，非银行持有的债券占银行资产的6.3%。从银行资产结构及股票融资和非银行持有的债券占银行资产的比重中可以看出，社会融资的主渠道仍然是银行信贷。据中国证监会最新月度统计，2002年7月底，我国上市公司总数（A、B股）达1187家，总股本5538.69亿股，投资者开户数为6823.58万户；前7个月证券市场累计筹资459.60亿元，同比下降51.21%，其中通过发行A股筹资379.75亿元，发行H股筹资2.5亿美元，在A股市场配股筹资35.86亿元。从发行家数看，前7个月共有54家公司发行了A股，较去年同期下降14.28%。这说明，在融资结构有调整和优化要求的情况下，其步伐并没有想象的快。5.中小企业贷款难的问题没有得到根本解决《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小企业促进法》的颁布实施对于促进中小企业融资将起到重要的推动作用。这一法律的实施有利于拓宽中小企业直接融资渠道，加大对中小企业的信贷支持，将通过中央预算安排扶持中小企业发展专项资金和设立中小企业发展基金等多种途径解决中小企业资金紧缺问题。目前，从宏观上看，货币信贷总量增长较快，但从微观看，资金结构性矛盾是客观存在的，中小企业反映贷款难，商业银行反映难贷款。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是多方面的：第一，中小企业高出生率、高死亡率的特点决定的中小企业贷款难。中小企业自身素质偏低，社会信用环境不佳。特别是小企业，存续期短，不少地方小企业逃废债很严重，制约了对中小企业的贷款。第二，从全国范围看，绝大多数产品供大于求，多数中小企业产品的市场销售情况不好、负债率高、信誉低，其中相当多企业处于停产半停产状态。第三，商业银行向中小企业贷款的交易成本过高。一方面中小企业贷款担保体系不完善，有些政府部门对资产评估收费过高；另一方面，国有商业银行经营中小企业贷款的运营成本相对较高，这使得银行向中小企业贷款的动力不足。第四，国有商业银行经营机制有待改善。近几年，各国有独资商业银行，对贷款投向和地区进行了调整，更多地集中于中心城市和大型企业，这种变化是符合以市场为导向的商业银行的经济利益的。但在调整过程中，也存在着一些值得注意的倾向。有些银行对分支行授权过严，用审批大企业贷款的办法审批中小企业贷款；有些分支行主动培养和选择客户做得不够，使一些应该发放的贷款没有发放。第五，县域金融服务是当前金融业发展的薄弱环节。近4年国有独资商业银行精简县级支行1782个。1998年农业发展银行业务调整，也相应减少了在县级经济中的贷款。股份制商业银行在县级基本没有机构。农村信用社已成为县域经济中的主要金融服务机构。虽然近几年贷款增加较多，但仍无法弥补资金缺口。因此，中小企业贷款难的问题在短期内是很难解决的。6.分业管理的格局保持不变，加强监管，防范金融风险，仍是重中之重根据商业银行法，我国的金融业实行的是严格的分业管理，商业银行只能办理发行金融债券及代理和买卖政府债券业务，不能购买股票和企业债券等。保险基金进入融资市场限制很严，保险基金只有10%的资金可以进入融资市场买卖股票和债券，而实际进入证券市场的份额很小。从收入结构上看，我国银行业净收入的主要来源是利差收入，证券与投资收入及中间业务收入所占比重很小。分业经营、分业管理的格局在短期内有可能发生根本性的变化，其趋势是明显的，银行业与保险公司和基金公司的业务融合只是时间问题。分业管理不等于金融业部门之间的相互封闭。金融业资金是互通共享的，金融业的风险也是交织在一起的。自1999年“5·19”行情以后，银行资金大量涌入股市，到2001年，这一情况达到了顶峰，使得金融业的系统风险不断增加。从2001年中期开始，金融系统加大了查处违规资金的力度。中央银行出于防范银行信贷资金风险的目的，大规模清理违规进入股市的资金。银行系统加强风险防范，控制信贷资金流入股市是一项长期性任务。经过近一年的治理整顿，这一问题得到了基本控制。在加强风险控制的同时，中央银行开始考虑疏通银行与证券市场资金流动的正规渠道，开始注重货币市场与资本市场之间的联动。2002年8月，中国人民银行《中国股票市场发展与货币政策完善》课题组提交的一份报告认为，股票市场将成为货币政策传导的一个重要渠道，因此，应该在银行信贷资金与股票市场之间建立一种有效的联系，央行在货币政策操作时对股票市场的价格波动应予以充分关注。四2002年下半年货币政策趋势1.采取各种货币政策措施，保持货币信贷的适度增长一是更好地发挥利率杠杆作用。目前存款利率处于改革开放以来的最低水平。全国工业企业利息支出占销售成本的比例已从1996年的5.16%下降到2001年的2.30%。目前，人民币基准利率以稳定为宜。同时，扩大农村信用社浮动利率试点。二是研究制定《商业银行人民币同业借款管理办法》。促进商业银行之间加强资金余缺的调剂，解决有些银行有好项目但无资金和有些银行有资金但无好项目的矛盾，开办和规范商业银行之间的同业借款业务。三是适当增加对农信社的再贷款。四是继续开展公开市场业务操作，保持市场的流动性在合适的水平。五是继续发挥信贷政策的“窗口”指导作用，优化信贷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