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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制举与举士选拔

唐代的科举考试分为一般科举考试和制度举。常举即“常贡之科”,是常年按制度举行的科目,其各项制度均已由选举令和吏部或礼部的格、式作了规定。而制举则由皇帝临时颁布制敕进行,有着“有唐称治,由制策之科”的评价与总结。制举作为将“举士”与“选官”相结合的特科,它的逐渐确立和不断调整、完善的过程,与唐代铨选制度的完善大体是一致的,更能体现通过考试选拔官员的精神和原则。制举的举行是唐代考试选官制度合理性的一个侧面反映,在唐代选官由“长名榜”到“循资格”保持选官制度中对一般官员以资历任用的同时,不限资次、不限选数的制举选拔了具有较高决策能力和杰出领导才能的才学之士,充实到高级官员的行列。制举中自举虽处于陪衬地位,但反映了选举制度侧重点的转变,由强调地方长官察举权力转向对考试原则的关注。制举的举行,往往是和一个时期的政治形势的变化,以及统治者的政治需要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制举确实选拔出了一批经世致用、明于韬略的人才,而且也使一些经世致用、挺特隽迈之士能够居于宰臣之位。从应制举人的身份看,既有自身,也有前资官和有出身人,而且六品以下在职的现任官员也可参加。其应试面之广,超过了礼部科举与吏部铨选所规定的范围,具有更广泛的举士选官基础。但制举的根本目的,是要选拔更高层次的经世治国之才,要求应举者有广博的经史知识、高明的政治见解,而且要求有一定的政治实践。就唐朝的情况来看,平民中还很少这样的才识之士,所以制举的发展,越来越明显地为才高位下的一般官僚提供了快速升迁的途径,同时这也容易导致制举陷入现实政治斗争的纠缠。制举作为选拔政治人才的制度,本应是把文学和政事结合起来的,但是录取标准的偏颇使制科一度站在了文学一边。由于诸多原因,唐文宗大和二年(828)以后,制举实际上停止了。唐代的各类典制、史传、碑志等文献中保存了大量有关制举的资料,后来的研究者对此也给予了充分的关注,取得了大量的研究成果。本文不再囿于具体制度的考释,而着眼于制举在唐代的动态发展,以就教于各位方家。一唐大诏令《隋书经籍志》载《新唐书·选举上》载:“所谓制举者,其来远矣。自汉以来,天子常称制诏道其所欲问而亲策之。”制举与察举性质是不同的,但却是察举制的运作机制在科举时代的遗留。据《汉书·文帝纪》,文帝二年(前178年)诏“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者”,十五年(前165年)又诏“诸侯王、公卿、郡守举贤良能直谏者。上亲策之,傅纳以言”。至此,贤良特举策试之制正式形成。且贤良方正之设科目的,如汉文帝所称是“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者,以匡朕之不逮”,这就明确表达了招纳知识分子参与政治决策之目的。《新唐书·选举志》云:“其天子自诏者曰制举,所以待非常之才焉”。制举是由天子下制诏举试的一种形式,所试科目,世称制科。制举在唐代有一个发展的过程。关于唐初下诏举人,有如下记载:武德四年(621)七月,以王世充平,大赦天下。《唐大诏令集》卷123《政事·平乱》上《平王世充赦》云:“奇才异行,随状荐举。”武德五年(622)三月。《唐大诏令集》卷102《政事·荐举》上《京官及总管刺史举人诏》云:“宜令京官五品以上及诸州总管、刺史各举一人。其有志行可录,才用未申,亦听自举,具陈艺能,当加显擢,授以不次。”武德九年(626)八月,太宗即皇帝位,大赦天下。《唐大诏令集》卷2《帝王·即位赦》上《太宗即位赦》云:“高年硕学,直言正谏,所在长官,随状荐举。”贞观三年(629)四月。《唐大诏令集》卷80《典礼·养老》之《赐孝义高年粟帛诏》云:“诸州官吏,或正直廉平,刑清讼息;或贪婪货赂,害政损人:宜令都督、刺史以名封进。白屋之内,闾阎之人,但有文武材能,灼然可取;或言行忠谨,堪理时务;或在昏乱而肆情,遇太平而克己:具录名状,与官人同申。”贞观八年(634)正月。《唐大诏令集》卷103《政事按察》上《遣使巡行天下诏》云:“若有鸿才异等,留滞末班;哲人奇士,沉沦屠钓,宜精加搜访,进以殊礼。”贞观十一年(637)四月。《唐大诏令集》卷102《政事·荐举》上《采访孝悌儒术诏》云:“宜令河北、淮南诸州长官,于所部之内精加访采。其有孝弟淳笃,兼闲时务,儒术该通,可为师范,文词秀美,才堪著述,明识治体,可委字民,并志行修立,为乡闾所推者,举送洛阳宫,官给传乘,优礼发遣。当随其器能,擢以不次。若有老病不堪入朝者,具以名闻。”贞观十五年(641)六月。《唐大诏令集》卷102《政事·荐举》上《求访贤良限来年二月集泰山诏》云:“可令天下诸州,搜扬所部。士庶之内,或识达公方,学综今古,廉洁正直,可以经国佐时;或孝梯淳笃,节义昭显,始终不移,可以敦风励俗;或儒术通明,学堪师范;或文章秀异,才足著述。并宜荐举,具以名闻。限来年二月总集泰山。”贞观十九年(645)。《全唐文》卷一一高宗《监国求贤令》云:“其有理识清通,执心贞固;才高位下,德重位轻;或孝弟力田,素行高于州里;或鸿笔丽藻,美誉陈于天庭;或学术该通,博通千载;或政事明允,才为时新。如斯之伦,并堪时务;而韬光勿用,仕进无阶,委身蓬荜,深为可叹。所在官僚,精加采访,庶使垂纶必察,操筑无遗。一善弓旌,咸令举送。”以上诏令,均未明令考试。我们可以推测,这些诏令所指当是单纯的荐举而非需要进行考试的制举。因为唐初的选官形势还没有提出通过考试淘汰应选人的要求,通过严格考试以选拔高素质人才的问题也还没有提上议事日程。一方面是“士大夫以乱离之后,不乐仕进,官员不充。省符下诸州差人赴选,州府及诏使多以赤牒补官”,“武德中,天下兵革方息,万姓安乐,士不求禄,官不充员,吏曹乃移牒州府课人应集,至则授官”。另一方面是,由于从隋朝中央收回地方官的任免权以来,还没有来得及建立起一系列与之相配套的官员选拔考核和任用的机制,社会结构的转型还没有完成,而由一个高度集权的中央政府行使单一的人事任免权,实行“吏部之法”,必将产生极大的弊端。所以至贞观时期,对于通过何种方式来选拔官吏仍然在进行讨论。有人主张恢复汉代的乡举里选、州郡辟署之法,如吏部尚书杜如晦;有人主张“遍委忠良而不必众举”,如禇遂良;太宗还想“令人自举”,魏征加以劝止。也就是说,贞观时期还停留在是由吏部进行铨选还是通过举荐、辟召这样的原则问题上。所以,尽管在唐初曾经多次下诏举人,但是缺乏直接的材料证明是否需要考试。这和严格意义上的制举还是有差别的,可以看作是特殊条件的一种举荐人才的方式。它主要以荐人才为主,而非后来意义上的荐官。唐初明确记载为举行制举的诏令,大都没有流传下来。武德、贞观之世明确称为“制举”的记载有以下诸条:田仁会,“武德初应制举,授左卫兵曹,累迁左武候中郎将”。崔仁师,“武德初,应制举,授管州录事参军”。张行成,“大业末察孝廉,为谒者散从员外郎。王世充僭号,以为度支尚书。世充平,以隋资补宋州谷熟尉,又应制举乙科,授雍州富平主簿”。谢偃,“仕隋为散从正员郎.贞观初,应诏对策及第,历高陵主簿”。崔信明,“贞观六年,应诏举,授兴世丞”。郑敞,“贞观七年,制策高第,授越州都督府参军”。强伟,“贞观七年任国子生,应诏举,除贞州宗城县丞。至十四年,复应诏举,授豪州钟离县令”。李楚才,“贞观元年授长乐监,仍命于北门供奉。……十四年,应诏四科举,射策登甲第”。唐初应制举人的官资迁转,目前只可看到这么寥寥几条的材料。材料的缺乏,使我们无法对当时情况作出一个一般性的概括。由于没有制举考试的诏令流传下来,考试科目和相关制度都难知其详。这种情况本身也说明当时的制举还没有形成完备的制度。至于策问数目,《文苑英华》卷473载《策贤良问五道》署为颜师古作。颜师古卒于贞观十九年。《唐会要》卷75《帖经条例》载:“永淳二年三月敕:令应诏举人,并试策三道,即为永例。”那么,永淳二年(683)以前,制举可能是试策五道。以上情况说明,在官员的主体还是功臣军将和前隋官吏的前提下,唐初在人才的选拔上,也主要还是着眼于举荐,科举制还不是很完善,包括常举和制举都还没有在选官制度中占据主导地位。举荐和制举的区别,不仅体现在是否要考试,程序上包括任官程式都有所不同。制举虽也曾举行,但还不处于重要地位,制举科目、策问数目、制举在官员仕途升迁中的作用,都不甚明了,制举尚未形成完备的制度。二著作佐郎,行政,中产第32页著录《唐刘道碑》本。云:“《册府元龟》卷639《贡举部·总序》云,制诏举人,“始于显庆,盛于开元、贞元”。之所以有这种说法,因为“显庆三年二月,志烈秋霜科,韩思彦及第”是文献中见到的关于制举科目的最早记载。并且显庆四年二月,高宗“亲策试举人”,“凡九百余人”,设洞晓章程,材称栋梁、志标忠梗,政均卓鲁、字俗之化通高,安心畎亩、力田之业夙彰,道德资身、乡闾共挹,养志丘园、嘉遁之风载远,才堪应幕,学综古今八科。其科目与应举人数,在唐代都是空前的。此后,制举大体就按这个路子发展下去。据孟二冬《登科记考补正》整理,高宗永徽元年(650)至永隆二年(681),制举科目及及第人如下(加注者为应制举前已取得出身之人):永徽元年(650):贤良方正科:裴皓。《大唐故宫府大夫兼检校司驭少卿裴君(皓)墓志铭并序》:“贞观八年以茂才应举,射策甲科,授右屯卫骑曹参军。……永徽元年以贤良应诏,除尚书兵部员外郎”。见《全唐文补遗》册七,第266页。遊情文藻、下笔成章科:孙处约。《故荆州大都督府长史上柱国乐安县开国伯孙公(俊)之碑并序》云:“父处约,进士擢第,授校书郎。永徽年,礼部尚书高士廉荐,应遊情文藻、下笔成章举,对策高第,特授著作佐郎。”见《全唐文补遗》册三,第69页。永徽四年(653):应制及第:毕正义。永徽五年(654):应制及第:张夐。显庆二年(657):贤良科:杨志诚。《文苑英华》卷926张说《陇州司马杨公神道碑》:“明庆中,诏郡国举贤良,公对策天朝,无能出其右者,迁太子通事舍人。再举高第,徙国子监丞。”文武高第:刘仁愿。《全唐文》卷990缺名撰《唐刘仁愿纪功碑》:“显庆元年,迁左骁卫郎将。二年,应诏举文武高第,升进三阶。”显庆三年(658):志烈秋霜科:韩思彦。魏哲。杨炯《右将军魏哲神道碑》:“显庆三年,诏除左卫清宫府左果毅都尉……又以应诏举对策甲科,迁左骑卫郎将。”显庆四年(659):洞晓章程科材称栋梁,志标忠梗科政均卓鲁,字俗之化通高科安心畎亩,力田之业夙彰科道德资身,乡闾共挹科养志丘园,嘉遁之风载远科才堪应幕科学综古今科:李巢。张昌宗。秦相如。崔行功。郭待封。贤良方正科:张玄弼。张柬之《张府君墓志》:“七徙职为益州府功曹参军,以贤良征册入甲科。”幽素科:赵越宝。龙朔元年(661):志标忠鲠科:高像护。麟德元年(664):茂才异行科销声幽薮科:严善思。藏器下僚科:平贞眘。张说《常州刺史平贞眘神道碑》:“补庐州慎县尉。刺史卢宝允举藏器下僚,转冀州大都督曲沃县尉”。经明行修科:李思训。李邕《云麾将军碑》:“年十四,补崇文生。举经明行修甲科。”乾封元年(666):幽素科:苏环。解琬。苗神客。格辅元。徐昭。刘讷言。崔谷神。郭敬同。王勃。刘令彝。□□科:李敬。岳牧举:明崇俨。乾封二年(667):词赡文华科直言极谏科孝通神明科:杨纯。咸亨四年(673):拔萃科:郭震。上元元年(674):英才杰出科:李迥秀。王适。贺兰务温。上元二年(675):应制及第:李至远。杨炯。杨炯《浑天赋序》:“显庆五年,炯时年十一,待制弘文馆。上元二年,始以应制举补校书郎。”仪凤元年(676):词殚文律科:崔融。陈该。文学优赡科:马怀素。□□科:员半千。阳峤。裴守真。《旧唐书·孝友裴守真传》:“初举进士。及应八科举,累转乾封郡属。”仪凤二年(677):下笔成章科:张梹。韩思彦。王无兢。姚元崇。《旧唐书·姚崇传》:“元崇为孝敬挽郎,应下笔成章举,授濮州司仓。”贤良方正科:张庭珪。仪凤三年(678):猛士举:娄师德。《资治通鉴》卷202高宗仪凤三年九月:“李敬玄之西征也,监察御使原武娄师德应猛士诏从军。”仪凤四年(679):应制及第:梁珇。永隆元年(680):岳牧举:殷楷。员半千。《旧唐书·文苑传》:“上元初,应八科举,授武陟尉。”永隆二年(681):穿叶附枝举:臧怀亮。李邕撰《左羽林大将军臧公神道碑》:“自左卫勋应穿叶附枝举,登科。”应制及第:陈该。陈子昂《陈该石人铭》:“开耀元年制举,……于朝堂对策高第。”从以上所列可以看出,高宗时期,取得出身的士子和下级官吏参加制举的趋势越来越明显。随着政治上的稳定和社会的安定,每年获得任官资格的人不断增加,官阙有限而应选人多的矛盾日渐突出。这是专制主义中央集权政治体制下必然出现的内在矛盾。到高宗永徽、显庆年间,铨选过程中出现“九流繁总,人随岁积”的混乱局面,吏部待选之人越来越多。制举及第,原来没有出身和官职的,多授以从九品下阶或上阶的县尉;有资荫或出身而未释褐、考试成绩一般的,即按其资荫或出身所叙之阶或高一阶授官;原有官职的,可加阶授官。永淳二年以后,制举试策三道在制度上确定下来。显庆四年“二月乙亥,上亲策试举人,凡九百人”,就形式而言,类似后来的亲试,但没有继续下去。调露元年十二月壬子“高宗御武成殿,召诸州举人亲问”,“甲寅,御制问目以试之”,又回到了贞观十七年亲问而后试策的模式。高宗时科目比较杂乱,没有一定的格局,当属临时设科,制举制度还处于初创阶段。这应与直至高宗永隆二年科举和铨选制度的改革尚未完全确定下来有一定关系。武则天执政以后,为了稳定政权,大量破格用人,制举在垂拱四年至天授二年(688-691)和长寿三年至万岁通天二年(694-697)都是连年举行。前一个四年恰好是武则天称帝前后,大开制科是她“以禄位收天下人心”政策的一部分,后一个四年则是在武则天“任威刑以禁异议”革命成功之后开始改变恐怖政策的时代,除了选拔经世治国之才的需要,仍然有收天下人心之图。高宗武则天时期是唐代历史重要的转型阶段,唐朝建立初期选拔出来的一批人才已经凋谢,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统治形式的变化,培养和选拔新一代官吏的问题提到了统治者面前。这一时期,学校教育存在着严重的问题,教授内容与社会需要和科举考试都严重脱节。况且,通过学校来培养人才的漫长,满足不了统治者急于建事功以自效的需求。而进士科沿文学之科的发展,选拔出的人才难以胜任各级政府的实际政务。学校和常贡都解决不了实际的问题,武则天进一步求之于制举。从经过学习、懂得政事的文士中选拔官吏的原则进一步被强调。贤良方正、拔萃、超拔群类、绝伦、才应经邦等科的举行,说明通过制举选拔政治人才,已经提到日程上来。三制举制举的设置和选拔文学的人才开元初年,面对一系列需要解决的社会政治问题,玄宗励精图治,锐意于文治武功。在完善官员选任、考核、迁转等制度方面,开元初年也进行了诸多有效的改革,如改革县令等地方官考课的条件和资序,规定“凡官,不历州县不拟台省”等,期望以此来消除内外官流动的滞碍,进一步建设官僚体制的自我完善和有序流动机制。一些在武则天时期由科举出身并以文学进身的官僚,具有把握时代脉搏的本领,适时地提出了加强官僚队伍行政能力建设的问题。这种取向也反映到了制举的改革之中。开元五年至十五年期间,制举以文学之科和韬略之科为主。选拔人才时,也比较注意真才实学,对侧重词华的做法,有所抑制。由张九龄所起草的《敕处分举人》云:“顷年策试,颇成弊风,所问既不切于时宜,所对亦何关于政事。”这是要求举人试策的内容应当切时宜、关政事的。开元六年二月诏:“比来选人试判,举人对策,剖析案牍,敷陈奏议,多不切事宜,广张华饰,何大雅之不足,而不能之是!自今以后,不得更然。”要求试判、对策、案牍、奏议都要有充实的内容,并提出切合实际的解决办法。开元十三年至二十三年间则主要是拔萃和才高未达一类协调统治阶级内部某些关系的科目。这应该与开元十八年侍中裴光庭制定“循资格”,确立了以资历作为注拟选人的客观依据有着直接的关系。中国古代选官制度中,如何掌握选拔人才的标准,一直是困扰历代统治者的难题。循资格以资历取人,使一般循规蹈矩之人能够获得平等的机会。但为了克服论资排辈带来的贤愚混杂,使真正优秀的人才能够被选拔出来,解决高级官僚的选拔任用和一般地主官僚的仕进道路问题,开元十八年实行循资格以后,制举成为铨选择人的重要途径。随着政局的稳定和经济的发展,开元之治的局面逐步形成,最高统治者开始注意文治,提倡文学。开元二十四年前后,朝廷中经历了一场是由文学之士还是由吏干人才掌权的激烈斗争,汪篯先生将吏治与文学之争视为唐代“玄宗朝政治史发微”的关键问题。李林甫当政期间,文学之士在政治上受到排斥,并把科举制定位为纯粹选拔文学之士的途径,以文学取士的潮流在天宝年间继续向前发展。天宝年间举行制举的年份里,几乎都没有显示一个集中的主题。这与李林甫当政,主要是以吏干来选拔官员有密切的关系。综括言之,开元天宝时期的大部分时间里,制举的科目设置和录取标准都被定位为服从于选拔文学之士的需要。高宗武则天时期那种通过制举选拔出一批经世治国、明于韬略人才的局面在开元天宝年间没有再现。包括常举和制举在内的整个科举制,基本上都是沿着选拔文学之士的方向发展。究其原因,一方面是受神龙以后(705-707)文学取士潮流的影响,而在此背景下,学校教育与科举考试越来越脱节,适应时代变迁需要的新的教育体制和取士机制还没有形成,文学取士成为某种必然选择;另一方面是面对一系列亟待解决的政治、经济和军事问题,武则天时选拔出来的人才逐渐凋谢,神龙、开元以来提拔起来的文士又不可能去完成这些任务,因此到开元中期以后,吏治派官僚开始掌权,有意识地把文学和政事加以分离,进一步加剧了科举制滑向选拔文学之士途径的进程。正是因为制举考试科目和录取标准中对文学的偏颇,玄宗时期放弃了以制举选拔经世治国之才的做法,在官员的选任中着重选拔吏干之人。这不仅影响及于官僚集团之间的斗争,而且及于一代政治家的素质。四科举、家庭关系的变化———以诗为中心的制举制度经过安史之乱以后的反思和调整,科举和选官都逐渐回到才学标准上来,文学与政事的隔离逐渐被重新结合所取代。到德宗贞元(785-805)年间,科举考试中以内容而不是词华作为衡量文章好坏的标准最终确立下来。制举的发展也随之出现了新的动向。德宗建中(780-783)、贞元和宪宗元和(806-820)时期,制举科目设置多与政治形势的变化有关,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成为经常使用的科目。此科要求有广博的经史知识,能够提出经世治国的方略和解决现实问题的办法,许多著名的政治家、思想家均出自此科,其中不少人且做到宰相。它还要求举人对时政没有保留地提出意见,许多士子也就通过对策,来揭露现实存在的各种弊病,发表自己的见解,表达了一般地主士大夫的愿望和要求。这不仅是对人才的选拔,还对社会舆论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这个阶段,对策多提现实性很强的难题,对策者也多敢于指陈时政得失,提出解决问题的方略。大历(766-779)以来的士子,在入仕之前,就普遍有着经邦治国的目标,企图通过自己的政治活动来改变现状,并据之预先调整自己的观念和行为,因而在学习过程中对儒家经典、诸子百家、历史典籍和现实情况都比较注意。一大批既有学识和文才,又有政治见识和才能的人涌现出来。权德舆在《郑邱颖应制举序》中写道:“而子之世,父冠貂禅,叔父冠惠文,皆以清词当世,则文学政事,子之家法。”文学、政事的统一,被作为理想政治家的标准,更加鲜明地提了出来。文坛上的这种变化,深刻地影响制举录取标准的进一步改变。贞元元年,陆贽在所起草的《冬至大礼大赦制》中指出:“致理之本,在乎审官。审官之由,资乎选士。将务选士之道,必精养士之方。魏晋以还,浇风未革,国庠乡校,唯尚浮华,选部礼闱,不稽实行。学非为己,官必徇人。法且非精,弊将安救?宜令百僚详思所宜,各条议状,中书门下参校得失,择善而行。”以此制书为标志,将科举、铨选等一系列问题联系起来,为唐代考试选官制度提出了最理想化的模式。随着大和(827-835)以后高官新贵阶层的成长,他们逐渐控制了朝廷的政策取向,为巩固其既得利益,他们开始把科举制改造成其世袭高位的工具。文宗开成三年(838),宰相杨嗣复重新提出任用官吏要“且循资级”,反对不次拔擢,反对破格选用中下级官吏中的才能之士担任朝廷要官。如吴宗国先生所言,他的目的就是要阻挠中下级官吏升到高位,以保证大地主、大官僚的既得权位的世代传袭。而高官新贵的子弟,进士及第后通过亲友、同年、门生等关系,或延誉、或辟召、或提携,世袭高位就有了可靠的保证。到唐朝末年,某些大官僚的子弟甚至连辟举这一步也不需要了,进士及第后即累官至尚书郎。在这种情况下,制科对高官新贵已变得毫无意义。但是,制科可以给进士及第的一般官吏以迅速升迁的机会,并给他们利用对策来攻击当权的大官僚提供了可能。如果继续举行制科考试,贞元、元和间一般士子通过进士科和制科拥入朝廷的情况就会再现;元和三年牛僧孺、皇甫湜、李宗闵在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科的对策中直言指陈时政得失的事件就会重演。这对于正在设法巩固既得权位的大官僚来说是非常不利的。因此,在文宗大和二年刘蕡在对策中极言宦官之祸以后,制举实际上就停止了。制举在晚唐的衰落和停废,也与科举和铨选制度不断完善的背景有关。一是进士科录取标准与选官要求的结合。贞元年间,进士考试中诗赋取士重新为文章取士所代替,以策文即文章好坏作为录取标准被确定下来。而衡量文章好坏的标准,与开元、天宝以来不同,主要是看内容,而不是看词华。选拔出合乎时代需要,具有真才实学,能够解决现实政治、经济问题的人才被作为一个突出的中心问题提出来。封演所云:“策问五道,旧例:三道为时务策,一道为方略策,一道为政事。近者,方略之中或有异同,大抵非精博通赡之才,难以应乎兹选矣。”进士科文章取士的确立,与选官制度相结合,一定程度上完成了制科选拔政治人才的任务。二是平判入等与科目选的设立。制举想要选拔的政治人才平民中很少,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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