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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禛》本非周所作
《周公》是《诗经》的一首诗。据说诗人是周公的作品。近世学者否定这种说法,认为它本是一首禽言诗,与周公没有关系,因为记载周公作《鸱鸮》的《尚书·金縢》是伪作,未可信据。但是,新近清华简《金縢》的发现,说明周公与《鸱鸮》并非全无关系,《金縢》记事内容的真实性也不好率然否定。今就此略作讨论,以求教正。一、周公能否是“遗诗”?关于《鸱鸮》一诗的作者,历代学者都说是周公所作,几无异辞。《史记·鲁世家》云:“东土以集,周公归报成王,乃为诗贻王,命之曰《鸱鸮》。”《诗序》云:“《鸱鸮》,周公救乱也。成王未知周公之志,公乃为诗以遗王,名之曰《鸱鸮》。”他如毛亨、郑玄、孔颖达、朱熹、马瑞辰等人,所见略同,千年相因。这一看法的依据,来自于通常认为更早的文献《尚书·金縢》:“周公居东二年,则罪人斯得。于后,公乃为诗以贻王,名之曰《鸱鸮》。”尽管宋代程颐、王廉颇疑《金縢》非圣人之书,清人袁枚甚至认为它是汉代伪造的,但汉初伏生所传《尚书》二十八篇已有《金縢》,使这些说法的可信度大打折扣,无法动摇周公对《鸱鸮》的著作权。近世疑古思潮兴起,对支撑古史系统的文献材料严加审查,不少传统说法受到质疑。周公作《鸱鸮》即是一例。顾颉刚先生认为,关于周公为诗《鸱鸮》一事,虽见于古书记载,但“传说中的事实是未必一定准的”。理由是“诗上并没有确实说出是周公,《金縢篇》也不像西周时的文体……再看《孟子·公孙丑篇》称引这诗‘迨天之未阴雨’几句,便连引孔子的话道:‘为此诗者其知道乎?’……孔子孟子都是最欢喜称道周公,为什么只说这诗的作者是一个‘知道’的人,而不说是周公,好像他们并没有读过《金縢篇》的样子呢?在这种种疑点之下,我们对于《鸱鸮》一诗的作者,依然不能指定。”并推断“这是一个人借了禽鸟的悲鸣来发泄自己的伤感”,“是做诗的人在忧患之中发出的悲音。”傅斯年先生强调“先在《诗》本文中求诗义”的读诗方法,认为周公作诗不过是造作成的“本事”。他说:“《鸱鸮》本是学鸟语的一首诗,在中国文学中有独无偶,而《金縢》中偏偏把它解作周公、管、蔡间事,必是《鸱鸮》之歌流行之地与《金縢》篇产生之地有一种符合,然后才可产生这样造作成的‘本事’。”顾、傅二氏的看法,后来逐渐被文史学界所接受,认为“这是最早的‘禽言诗’,可能是以鸟拟人,别有寄托。”,或者“从自然主义角度来看,它是一只鸟自述其苦难。用比拟的眼光看,它像是贫苦人民的一篇诉苦。”于是周公也就不再享有《鸱鸮》的著作权,且与之不发生任何关系。现在,除传世本《金縢》外,近出清华简《金縢》仍有周公与《鸱鸮》的相关记载,就不能不引起我们对这个问题的重新思考。清华简《金縢》(释文用通行字)说:周公宅东三年,祸人乃斯得。于后周公乃遗王志(诗)曰《周鸮》。王亦未逆公。其中“周鸮”,今本作“鸱鸮”,整理者疑“周”当读“雕”。然先秦文献不见“雕鸮”连称者,很可能是鸱鸮之误。据此简文,可以确定周公只是“遗诗”而非“为诗”。或因“遗”(余纽微部)与“为”(匣纽歌部)音近,后世在文献传抄整编过程中发生混淆。《鸱鸮》非周公自作,但周公居东归来拿它赠给成王,也不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必有某种深意蕴含其中。至于周公何以遗诗成王,可留待后面来谈。这里首先要说明的是,周公采取以诗遗王这种信息传递方式,应与春秋时代“赋诗言志”有相近之处。据学者研究,“《左传》引《诗》共一百三四十处,其中关于卿大夫赋《诗》的共三十一处。他们有的拿《诗》来作为办国际交涉的辞令,有的拿它作为官僚士大夫间互相赞美或互相讽谏和规劝的工具,也有拿它来揭发统治阶层的昏庸丑恶,为人民作呼吁、控诉的武器。他们只求政治上生活上有其实际的效果,往往不大理睬作品的原意是怎样的。”这种赋诗言志的情况在春秋时期非常普遍,如《左传·文公十三年》载:郑伯与公宴于棐,子家赋《鸿雁》。季文子曰:“寡君未免于此。”文子赋《四月》。子家赋《载驰》之四章。文子赋《采薇》之四章。郑伯拜。公答拜。这是说鲁文公由晋返鲁,路过郑国,郑伯在棐地设宴招待他。这时郑君想和晋国修好,希望鲁君为他到晋国说情。宴会上,郑大夫子家赋《小雅·鸿雁》,取义于首章:“鸿雁于飞,肃肃其羽。之子于征,劬劳于野。爰及矜人,哀此鳏寡。”这是郑国以鳏寡自比,希望文公怜惜他们的处境,代往关说。鲁大夫季文子答赋的诗是《小雅·四月》,取首章行役逾时,思归祭祀的意思,表示拒绝。子家又赋《鄘风·载驰》第四章。《载驰》为许穆夫人所作,原是吊唁卫侯的诗。此取“控于大邦,谁因谁极”之义,是说郑国欲求晋国援助,还要依靠鲁国帮忙。季文子又答赋《小雅·采薇》,义取“戎车既驾,四牡业业,岂敢定居?”表示不敢安居,愿意为郑国奔走,以促成其事。在这次具有外交性质的宴会上,宾主双方所赋诗篇皆非己作,诗之本事与其会谈之事亦无关涉,最后郑国却取得鲁国的支持,进而实现了与晋国谋和修好的愿望。这种情况在西周时期是否早已存在,尚不好断言,但说遗诗与赋诗有着相近的作用与功能,可能虽不中亦不远。要言之,周公非《鸱鸮》作者,今由清华简《金縢》得以证明。但是,周公与《鸱鸮》也不是全无关系,他居东归来,以此诗遗献成王,其性质与后来的赋诗言志应相仿佛。二、《金》并非西周时期作品,而是孔、孟之学诗清华简《金縢》是源自战国中晚期的出土文献,竹书载体证明是真实的,那么,是否意味着竹书内容也同样真实可靠呢?当下,有一种常见的思维方法,即以竹书文本的真实来代表竹书内容的真实。这可能是有问题的。以清华简《保训》为例,不少学者相信它是真正的周文王遗言,实际上它更有可能是战国前期假借文王名义的托古言事之作。因此,对于清华简《金縢》这样的出土文献,不加具体分析即奉为圭臬,论史,也会产生简单化的弊端。为了说明周公以《鸱鸮》相遗成王一事是否可靠,有必要重新审视一下《金縢》记事内容的真实性问题。先从《金滕》的制作年代说起。《书序》说:“武王有疾,周公作《金縢》。”伪孔传不以为然,只说周公“为请命之书,藏之于匮”,即周公所作的是藏在匮中的告神册书。但《书序》所谓“作”者,正如孔颖达所说“谓作此篇也”,并非单指篇中册书而言。而《金縢》篇处处以第三者口吻来记述周公事迹,当然不可能出自周公手笔。清华简《金縢》说:“周公乃纳其所为功自以代王之说于金縢之匮,乃命执事人曰:‘勿敢言。’”今本《金縢》也说到“公命我勿敢言”。既然周公将此告神册书藏于匮中,不欲人知,何至于事后又作《金縢》广告世人。且本篇多为叙事之文,事件时间跨度很大,不只文体与《尚书·周书》多为诰体不类,而且文字较为平顺,不似周初诸诰那样艰涩古朴(此与简文为楚系古文字,释读较为困难是两回事)。这些情况说明,《金縢》不仅非周公所作,而且不是西周时期形成的作品。过去有学者根据今本《金縢》称周公为诗《鸱鸮》,孔、孟却不知《鸱鸮》作者为谁,说明《金縢》为孔、孟所未见,显然“出于孟子之后,至早当在战国之中世”。如今清华简的发现,其年代(前305±30年)与孟子生活的年代(前372年-前289年)略相对应,可证《金縢》的制作年代不在孟子之后,而是在他之前就已成篇问世了。其时《金縢》已流传到边远的楚地,身处中原文化核心圈的孟子自然不可能对其一无所知。《孟子·万章下》说:“以友天下之善士为未足,又尚论古之人。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论其世也。是尚友也。”这种论世尚友观反映了孟子学诗的态度,即读诗不光限于吟咏,还要了解诗人的行事为人及其所处时代的历史。孟子是否这样做了另当别论,以其对诗篇全面关注的立场来说,与《鸱鸮》一诗有关的《金縢》是不会从孟子眼中逸出的,而且他引述孔子以《鸱鸮》论“道”的话亦非向壁虚构。这就是说,孔、孟可能都看到过《金滕》的传本,只不过他们当时接触到的本子与今本不同,而与清华简《金縢》大体相近,故言《鸱鸮》不以周公为其作者。今本《金縢》将周公“遗诗”误改为“为诗”,当是孔孟以后的事。由此看来,《金縢》的制作年代当在周室东迁之后,而不晚于孔子之前的春秋之中世。细绎《金縢》可以发现,周天子始终处于权力核心的地位,位尊权重的周公也只能附从这个最高权力执政。先是武王病重,周公作祝词祷告三王,愿意身自为质,以代武王死。继之是管、蔡流言,周公居东归来,以《鸱鸮》一诗相遗成王,成王却未出郊迎接周公。最后是遭风雷之变,成王与一班朝臣启金縢之匮,得周公之书,方知周公公忠为国的心迹,以邦国礼出郊亲迎周公回朝。周公虽是三则故事的主线,但王权高于卿权的思想却隐现于字里行间。哪怕成王当时如简文所说“犹幼在位”,还是一个不谙政事的小孩子,大权在握的周公也只有俯首听命,方显出对王室的一片忠诚。这样的观念很符合周室东迁以后,在卿权膨胀的情况下而倾力维护王权的情势。或者《金縢》就是出于这种维护和强化王权的政治需要,由王室史官根据自己掌握的有关材料在春秋前期写成的一篇文字。顾颉刚先生认为,《金縢》“决是东周间的作品”,是深中肯綮的。当《金縢》的制作年代明确以后,人们发现它原来也不是第一时间的原始记录,事件发生与文献制作的时间差至少不下二三百年。这种晚出文献的记载是否可信,似乎仍是一个问号。因为在有的学者看来,“《金縢》决不是西周初叶时的作品,它可能是东周时人的伪作。因此,《金縢》中说的周公作《鸱鸮》诗一事,也就失去了史实依据。”这就涉及晚出文献史料价值评估的问题。近来人们对“顾颉刚难题”即“不能以一部分之真证全部皆真”颇有讨论,认为这个命题是专门针对王国维的二重证据法提出来的。我以为它实际体现的是顾氏从疑古书到疑古史一贯坚持的疑古方法论,考量的是晚出文献的可信度问题。顾氏强调“我们不该用战国以下的记载来决定商周以前的史实”。这样,在盘庚迁殷之前的夏商史均因没有当时的文字记录,统统不得以信史观之。他认为夏代史只是传说的堆积,黄帝、尧、舜、禹只是非人格的神话人物,其立论依据都是从这个方法论来的。应该说,这个方法论在审查史料真实性上还是有其积极作用的一面,只是一旦把问题绝对化、极端化就难免走向反面。在这个问题上,我们的基本看法是,晚出文献资料(当然也包括出土文献)“应有长期流传的历史素材作依据,既不能谓其凭空捏造,也不能不加分析地照单全收,可取的做法是尽可能找出事实的本相和真实的内核。”但是,“晚出文献的真实性并不是开卷即见的,它还需要一个由表及里、去伪存真的探索过程,才能揭示出历史的本相。”对清华简《金縢》这样的出土文献,我们亦须持同样态度。《金縢》所叙述的三则故事,是各有不同的资料来源的。第一则讲周公为代武王死而作告神册书之事,应来自周王室旧有档案资料。过去有人怀疑这些迷信鬼神的活动非圣人所为,事属荒诞,故疑为伪作。其实,不仅有类似民族学材料,而且近年出土的战国楚简祷辞,都提供了该篇成于古时的证据。赵光贤先生认为,本段“从思想和文字上看,都不像是后人作的,可以看作西周史官的记事,即令不是当时的记载,应相去不远。”刘起釪先生也说:“篇中所载周公册祝之文,不论是它的思想内容,还是一些文句语汇,也都基本与西周初年的相符合。因而这篇文件的主要部分确是西周初年的成品,应该是肯定无疑的。”至于后两则故事,叙事简略,文字平易,风格与真《周书》迥异,应是作者根据有关传闻资料写成的,所以在一些文献中还可看到与此相关并异中有同的说法。这说明《金縢》所用材料都有一定的来源和根据,不能因为它的晚出而否定其历史叙事的真实性。三、周公避居东都、避刑而遗诗止乱政说者,尚有云气景观之初,其诗为周公作诗止成王所乱《鸱鸮》确是一首很独特的诗。全篇以一只母鸟的口吻,哀诉自己遭受室破子亡的灾难,经营巢窠的辛劳和眼前处境的艰危。这是采用比兴的艺术表现手法来表达作者的寓意,但读来很难知道作者到底寄托着什么样的情感。这也为周公选择此诗遗赠成王留下了艺术空间。然而,周公“居东”归来为什么要遗诗于王?也就是说,如果这种做法类似于后来的赋诗言志,它又言的是什么样的志?对于这个问题,历史上主要有两种意见:一是以毛亨为代表的遗诗救乱说,一是以郑玄为代表的遗诗止乱说。由于各自的出发点不同,因而对《鸱鸮》的解读也就大相径庭,使周公遗诗成王的心迹笼罩在一片迷雾之中。周公居东归来遗诗于王,最能表明心迹的应是《鸱鸮》头三句:“鸱鸮鸱鸮!既取我子,无毁我室。”由于郑玄把《金縢》中的周公“居东”解为“避居东都”(《尚书·金縢》疏引),称管、蔡流言一出,周公即“出处东国待罪,以须君之察己”(《诗·豳风·豳谱》疏引),因而对《鸱鸮》一诗的解释也就不能摆脱其惯性思维。郑笺云:“鸱鸮言:已取我子者,幸无毁我室。”又云:当管、蔡流言时,“成王不知周公之意,而多罪其属党”。周公贻诗“喻此诸臣乃世臣之子孙,其父祖以勤劳有此官位土地,今若诛杀之,无绝其位,夺其土地。”孔疏:“郑以为,武王崩后三年,周公将欲摄政,管、蔡流言,周公乃避之,出居于东都。周公之属党与知将摄政者,见公之出,亦皆奔亡。至明年,乃为成王所得。此臣无罪,而成王罪之,罚杀无辜,是为国之乱政,故周公作诗止成王之乱。”这是说周公避居东都,成王欲罪其属党,故周公遗诗意在阻止成王罚杀无辜的乱政。虽说诗无达诂,但是郑玄的诠释也不免太离谱了。一是以“我”为鸱鸮,既非诗意,又悖情理。从诗三百中“硕鼠硕鼠,无食我黍”的相同句式看,绝不能把“我”与鸱鸮混为一谈。鸱鸮今俗称猫头鹰,现代科学认为是一种益鸟,但在古人眼中却是不祥之鸟。如《管子·封禅》说:“今凤凰麒麟不来,……鸱枭数至,而欲封禅,毋乃不可乎!”《诗·陈风·墓门》“有鸮萃止”,毛传:“鸮,恶声之鸟也。”《大雅·瞻卬》“为枭为鸱”,郑笺:“鸱,恶声之鸟。”鸱鸮既为恶鸟,作诗者或遗诗者岂能以此自比?二是以“我子”比“世臣之子孙”,以“我室”喻世臣之官属土地,说成王得周公属党,欲加杀罚,不只于史无征,也与《金縢》明言“罪人”乃为周公所得大相抵牾。三是当时东都洛邑尚未营建,周公如何避居待罪?如果周公已成罪魁,不论避居何处,又焉有资格佑其属党?三国魏人王肃说郑玄“横造此言”(《诗·豳风·鸱鸮》疏引),清人牟庭说“郑君经注之谬,当以此为最。”可见郑玄以为周公避居待罪而遗诗止乱的说法,无法获得人们的认同。在郑玄之前,毛亨对周公何以遗诗成王已有解释,只是不为郑玄所取。实际上,毛亨的见解远比郑玄来得可靠,陈奂说他“善逆公志”,诚非虚言。《鸱鸮》孔疏申述其意说:“毛以为,武王既崩,周公摄政,管、蔡流言,以毁周公,又导武庚与淮夷叛而作乱,将危周室。周公东征而灭之,以救周室之乱也。于是之室,成王仍惑管、蔡之言,未知周公之志,疑其将篡,心益不悦,故公乃作诗,言不得不诛管、蔡之意”。其后,诗学大家朱熹、马瑞辰、陈奂等均从其说。这是说周公遗诗所言之志,在于表明为救周室之乱,必须讨伐武庚之乱,亦不得不诛管、蔡,企望成王和朝中大臣能给予充分的理解、支持与合作。我们认为,这个解释比较符合历史实际,应可信从。第一,以周公“居东”为东征,确立了正确解读《鸱鸮》的前提。今本《金縢》说“周公居东二年,罪人斯得”,与《史记·鲁世家》称周公“宁淮夷东土,二年而毕定”相合。清华简《金縢》说“周公宅东三年”,宅与居同义,居东三年与《诗·东山》称东征“自我不见,于今三年”,《史记·周本纪》说“管蔡叛周,周公讨之,三年而毕定”相一致。是知居东即是东征。二年与三年的差异只在于计算方法不同,二年指东征的整个时间,三年则指东征所占年头,其间并无实质性的区别。特别是清华简《金縢》表明周公居东归来与成王出郊迎公为同年之事,则居东必为东征。如谓周公待罪归来,则不至于成王及朝中一班大臣以邦国礼出郊相迎。第二,以《鸱鸮》取喻“不得不诛管、蔡之意”,符合周公平定三监之乱的情势。管、蔡流言不单想毁坏周公的政声,而且要“清君侧”重组国家政权。尤其是管、蔡为实现个人的政治野心,竟与殷遗武庚相勾结,使新造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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