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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籍《咏怀诗》中的绝命诗

陈嘉昌的《咏叹调》有着深厚的意义和深厚的内涵。她也是一个有着远大远远的美丽。几千年来,它一直被所有人讽刺。然而,“陈公日的《咏叹调》反复混乱,到处焚烧,悲伤和悲伤,这些东西充满了,读者很难归因。”。(清沈德潜《古诗源》)自颜延之、沈约等人至今,不断有论者运用不同的方法,试图从不同途径探求阮诗微言幽旨,使阮诗展现出历久弥新的诱人魅力。这其中,从屈原《楚辞》入手,探溯阮诗渊源,把握阮诗旨趣所自,成为一种主要方法。清方东树曾说:“大约不深解《离骚》,不足以读阮诗”(《阮籍集校注》274页)。明代靳於中在《阮嗣宗文集序》中说阮籍:“……生平出处心迹尤肖楚灵均。唯是灵均愤世之皆醉己独醒,先生愤世之不醒己独醉……且灵均以忧思发之《离骚》,先生以天籁鸣之诗赋,其嚼然并揭日月而行也,又奚以异!”明代及朴在其《阮嗣宗文集叙》中亦言阮籍“赋禀于《骚》,诗又《骚》之余尔”(《阮籍集校注》410,411页)。今人沈祖棻先生在其《阮嗣宗<咏怀诗>初论》中也说:“嗣宗个性与屈子有狂狷之别,然其作品中所表现之矛盾心理,则无不同。”近读阮籍《咏怀诗》八十,觉其与屈原《九章》之《悲回风》多有相通之处,然古今论者罕有提及,今粗加探究,以俟方家指正。第八十首云:出门望佳人,佳人岂在兹?三山招松乔,万世谁与期?存亡有长短,慷慨将焉知?忽忽朝日隋,行行将何之?不见季秋草,摧折在今时。关于这一首诗,黄节先生推断诗旨为咏曹爽事,笔者认为这一首诗与屈原《悲回风》一样,是一首绝命诗,是作者写《为郑冲劝晋王笺》到其离开人世之间的一两个月里。诗人感于嵇康被杀,追求精神自由、人格独立的精神支柱轰然倒塌,在生命的尽头,陷人人生失路、不知行将何之带来的极度失落、焦灼、惶惑与痛苦之中。诗人袭用屈原《悲回风》诗意,表达了在恶劣的政治环境中对个体生命意义的重新审视。关于二者关系,分析如下:1.孤独而外情的消极影响悲回风之摇蕙兮,心冤结而内伤。不见季秋草,摧折在今时物有微而陨性兮,声有隐而先倡。——阮籍《咏怀诗》八十蘅枯而节离兮,芳以歇而不比。——屈原《悲回风》《悲回风》是屈原被放逐江南生命末期(投江前)的作品。怀揣积极人世、救国济民、为楚王“导夫先路”理想与抱负的屈原,却在改革弊政过程中受谗被疏、被逐,他饱含“信而见疑,忠而被谤”的委屈,怨愤深切却不弃忠君的坚贞和爱国的深情,他与楚国共命运,“虽九死其犹未悔”,决心以生命来殉自己的理想。因此当楚国的郢都被攻陷,屈子理想的归宿荡然无存,他便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死之难免。诗歌一开始就以回风摇蕙的意象,营造了一个肃杀悲凉的意境氛围。衰飒的秋气,强大的回风,物性的衰微,性命的易陨,使读者强烈地感受到生命的脆弱与环境的恶劣。在猖狂的回风摇撼下,象征人格美、生命美的蕙草经受摧折而不易其性,但与蕙草同类的白、杜蘅都变节离异了,不能与其芳气相互和谐。诗人在这里抒发了内心愁苦而外无众芳与之和谐的内外交困的深切孤独感。阮诗同样渲染了这样一种肃杀悲凉的意境氛围。与《悲回风》放在开端不同的是,阮籍将之放在诗的最后,从而将诗人的徘徊失路、惶惑不安放在摧折人性的恶劣环境之中,并得以凸显。阮籍身在魏晋易代之际,“天下多故,名士少全”,残酷的政治斗争和政治情况使虽有济世志的他建功立业的理想归于破灭。而同时,在一个崇仰名士的时代,“物望甚高”、“声誉广被”的大名士身份又切断了他陶渊明似的悠然归隐的道路。他惟有“既明且哲,以保其身”,采取了既不积极合作又不坚决斗争的依违避就的态度,痛苦、困惑、烦恼、焦虑及隐约其间的对政治威胁的恐惧纠结在一起,萦绕着他,压抑着他。但所幸的是,有嵇康等人与他一道“越名教而任自然”,倾心玄学,崇尚庄屈,追求“超世而绝群,遗俗而独往,登乎太始之前,览乎忽漠之初”(《阮籍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在人与自然合一的理想境界中享受精神的自由、人格的独立,并实现自我的生命价值。然而,“刚肠疾恶,轻肆直言,遇事便发”,断然拒绝与司马氏政权合作的嵇康于景元三年(262)被杀害,而“竹林七贤”集团中的山涛、王戎纷纷依附于司马氏,曾与嵇康“偶锻于洛邑”的向秀也在嵇康被杀后为全生而失节,党附典午以博利禄。可以说,这些事情对终日“胸中怀汤火”、“终身履薄冰”的阮籍的震撼是巨大的、毁灭性的,其追求理想的精神支柱轰然倒塌。“独坐空堂上,谁可与亲者?”政治的恐怖使他陷入空前的孤独与忧惧之中。此后不久的景元四年冬十月,郑冲等人指名让阮籍写劝进文,这无疑是将试图与司马氏政权保持距离的阮籍绑上了司马氏篡权夺位的战车。“可以设想,阮籍写过《劝进表》之后,其心理的懊悔和自我的失落感肯定是相当强烈。一个本来就很虚弱的躯体和严重失衡的灵魂是决然难以再承受如此重压和打击的,对于阮籍来说,这篇《劝进表》既是其生命的暂时的保护神,又同时是促其生命走向死亡的催命符”(高辰阳《阮籍评传》,南京大学出版社,1994版,第44页)。因此,诗句“不见季秋草,摧折在今时”以强烈的反诘语气,传达出的不仅仅有内外交困的孤独和深切的忧惧,更多的是人生无路可走的极度哀伤。要之,二诗皆以摧杀万物的季秋之风隐喻摧残贤臣的黑暗朝政,营造了一种肃杀悲凉的意境氛围。两首诗中所写诗人心迹与所抒情怀亦基本相同。2.短作中的生命价值夫彭咸之造思兮?暨志介而不忘?三山招松乔,万世谁与期?……忽忽朝日,行行将何之?……岁忽忽其若颓兮,时亦冉冉而将至。——屈原《悲回风》抱定以死殉自己理想和祖国的屈子,站在生命的最终界限上,反而消除了死亡的恐惧感,获得了精神的超越。他自觉到时间的匆匆流逝,“岁忽忽其若颓兮,时亦冉冉而降至”,感受到生命的紧迫。他深知自己“遭沉浊而污秽”,在“回风”的摧折下、时俗的迫厄中,陷入一种不能自主的状态。但这一切均不能阻遏诗人对生命价值、人格永恒的探寻。济世无望、久遭流放的屈原面对生存困境与精神困境,内在心灵世界曾经对自己所持有的社会观与人生观感到深深疑惑,在《卜居》中屈原写道:“吾宁悃悃款款朴以中乎?将送往劳来斯无穷乎?宁诛锄草茅以力耕乎?将游大人以成名乎?宁正言不讳以危身乎?将从俗富贵以偷生乎?宁超然高举以保真乎?将哫訾栗斯、喔咿儒儿以事妇人乎?宁廉洁正直以自清乎?激昂突梯滑稽、如脂如韦以洁楹乎?宁昂昂若千里之驹乎?将泛泛若水中之凫,与波上下,偷以全躯乎?宁与骐骥亢轭乎?将与鸡鹜争食乎?此孰吉孰凶,何去何从?”(关于《卜居》是否屈原所作,争议颇多,其真伪的考证自是考据家的事,但阮籍、嵇康等作为屈原作品的一般受众,却无疑是将其作为屈原的作品接受的。)在这里诗人以心问天,试图以理性的精神破解人生的惶惑,求索生命的价值。屈原曾有过“将远逝以自疏”(《离骚》)、“愿轻举而远游”(《远游》)的想法,但当他一旦明白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卜居》)(“谓存者未必长,亡者未必短。”清·蒋师瀹)这一句话中所蕴含的“短暂与永恒”的辩证关系,弄明白了短暂的人寿是可以包含永恒的人格的道理,他便不屑于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之尘埃”。(《楚辞·渔父》)“夫何彭咸之造思兮,暨志介而不忘?万变其情岂可盖兮,孰虚伪之可长?”(《悲回风》)这两句说:“为何古贤人彭咸的生命已不存在,还能光临今人的思念?到了志行高尚就自然不会被人淡忘。情态万变岂可掩盖,谁个虚伪又可以长久?”很显然,屈原在理性地反思了生和死,咀嚼了人生的价值和现世的荒谬之后,找寻到了超越有限的生命获得生命价值永恒的门径之所在。“浮江谁而入海兮,从子胥而自适。望大河之洲渚兮,悲申徒之抗迹”,(《悲回风》)以死殉国,赴湘流以葬鱼腹,屈原执着于生存,坚守于信念,却选择了死亡。他完全超越了对死亡的悲哀,而将死亡当作了自己冲破逆境、追求精神自由、人格独立,实现自我生命终极意义的契合点。这种执着与顽强,包蕴着冲决一切的情感力量,足令人惊心动魄。阮籍《咏怀诗》(八十)也展现了与屈原在《悲回风》中所揭示的同样的心路历程。身当乱世的阮籍既不愿人世,又不能出世,生存在依违避就、进退失据的矛盾挣扎中。但他却没有放弃对个体生命价值的追求。“忽忽朝日隤”,他痛感时间的流逝,生命的迫促,自然规律以不可阻遏的步伐使人生早早凋落。于是,他欲以求仙解脱生命苦短的悲哀,然“三山招松乔,万世谁与期?”,神仙之事又邈不可期。他清楚生命的价值有永恒和短暂之分,然而自己空有慷慨之志,又哪里找寻可以遇合的明君呢?“存亡有长短,慷慨将焉知?”此处的“长短”,显然是阮籍探寻生命价值时所思考的一对对立概念——短暂与永恒,而非黄节注所云“长短术”。此处之“慷慨”遥接《咏怀》(三十九“壮士何慷慨,志欲威八荒”),揭示作者对建功立业、名垂后世的生命价值的思考。最终“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阮籍似乎找到了排遣痛苦的安身立命之道,生活上纵酒佯狂,任性而行;政治上口不臧否人物;思想上徜徉于一个独立自由、心境澄明、与道合一的理想境界。“抗身青云中,网罗孰能制?”(《咏怀诗》四十三)。然而“天网弥四野”,世事无常,社会险恶,政治恐怖,这一切不允许诗人拥有一份独有的逍遥自得,“生命无期度,朝夕有不虞”(《咏怀诗》四十一)“不见季秋草,摧折在今朝?”(《咏怀诗》八十)在强大、残酷的政治势力面前个人力量永远显得十分渺小与柔弱。司马氏求婚,阮籍以沉醉得免,然劝进九锡,阮籍虽仍欲以沉醉躲避,却终不能免。司马氏对阮籍意志的强暴、自由的剥夺、精神的虐待,使阮籍精心构建的理想世界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彻底粉碎。他失却了人生的准的,陷入虚空的境地,不知“行行将何之”。黄侃曰:“佳人既不可见,松乔复不可期,唯有伊郁以殁;悲伤之至也。”总之,《咏怀诗》八十与《悲回风》都展现了两位诗人于生命终结之前对生命价值的探寻。但屈原来得果决,而阮籍更多的则是惶惑、无奈与悲慨。值得注意的是,《咏怀诗》八十以问句贯穿始末,这在《咏怀诗》中是绝无仅有的。诗人试图以心灵的卜问来破解人生的困惑,从而把人生的悲哀写的更沉痛,也更深邃。3.有符合的理想标准惟佳人之永都兮,更统世而自贶。出门望佳人,佳人岂在兹?……——阮籍《咏怀诗》八十惟佳人之独怀兮,折若芳以自处。西方有佳人,皎若白日光。——屈原《悲回风》——阮籍《咏怀诗》十九在《悲回风》中诗人以佳人自喻,以杜若、芳椒一类香草、芳木比德诗人超世拔俗的素质和独立不迁的峻洁人格。她愁苦盈怀,忧郁满腹,却从容周流,逍遥自恃;她上高岩据青冥,吸露漱霜,出入于天地之中,往返于虹露霜风之间;她超脱于尘俗之外,徜徉于自由之境。而这种任情率性的背后,却是以介子、伯夷、子胥、申徒等人的精神风范为内核的高自尊贵的气度、卓尔不群的品质和独立自由的精神。诗人通过这一卓尔不群、风神潇洒的佳人形象的塑造,展示自己对永恒生命价值的执着求索。《咏怀诗》八十也写到了“佳人”,但关于“佳人”所指,论者颇有分歧,而以前述黄节注为上风。笔者认为,阮籍于曹爽辅政之时,尚且不屑党附,又怎么可能于其死后感怀他呢?更何况阮籍身在司马氏之营呢?从“出门望佳人,佳人岂在兹”所透露出的感情指向看,诗人对于这个“佳人”的感情是亲和性的、满怀企盼的,当望之不见时又是失落、怅惘的,阮籍怎么可能对一个已被诛杀的、有篡逆野心的人产生如此情愫呢?阮籍《咏怀诗》八十二首中第十九首也写到“佳人”,论者对此观点仍然不一。刘履云:“西方佳人托言圣贤,如西周之王者。”南开大学出版社2003年出版的罗宗强、陈洪主编的《中国古代文学发展史》则认为,“佳人”是阮籍“理想中向往的一个自由翱翔的无何有之乡,一个心境澄明与道合一的人生境界。”对于前者笔者不敢苟同,而后者似又未说透。阮籍《咏怀诗》融哲理、情思、意象为一炉。考其诗集中所用意象,如鸿鹄、燕雀(黄雀)、凝霜、寒风(秋风、朔风)等,虽频现于不同诗中,却都有着前后意蕴的一致性。因之,这两首诗中出现的佳人意象,也不可能一指曹爽,一指古圣贤,而是具有着内在意蕴的统一性。她是阮籍根据魏晋人物特有的审美标准构建出来的个人仪态、形貌之美与内在才情、气质、人格之美相统一的理想人物,是魏晋风度的典型体现。在构建自己的理想人物时,阮籍参照了《悲回风》的描写。他笔下的佳人是饱蘸了屈原高自尊贵的气度、卓尔不群的品格、任情率性的自由行事方式和执着深情的人格魅力的。弄清了“佳人”的内涵,我们就可以清楚的看出《咏怀诗》十九首和八十首之间的关系。如果说《咏怀诗》十九表达的是阮籍在迫危的政治环境中对自己的人生理想的构建,以及追求这种理想不得的怅惘(悦怿未交接,晤言用感伤)的话,那么《咏怀诗》八十表达的则是这种理想幻灭后进退失据的深悲巨痛。“出门望佳人,佳人岂在兹”,“望”者,远望也,反映了作者寻觅的情状。“佳人”既可望而得,则现实中似有符合于阮籍理想标准的人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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