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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三国武术发展研究

公元前221年,秦王统一了六个国家,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集中化的权力机构。公元前206年,刘邦和他的军队经过多年征战,建立起了汉王朝。至公元220年开始进入了三国时期,这一时期的武术活动在有些方面呈现岀艺术化的发展趋向,武术技艺被上升到理论层面,也有了专门的习武著作出现。在武术传承及理论上还总结出了口传身授的“秘诀”、“要术”和“要道”等习武方法与要求。1娱乐成分的变化秦朝的角力活动发展成为更具表演化的角抵,它的欣赏娱乐成分明显的增加。汉以后角抵与角力便混用了,在这个过程中又出现了手博。汉代的手搏活动,巳形成为具有手足并用和不同技击打法的一种重要技术体系。1.1角抵与武术表演秦朝统一六国前,各诸侯国流传的“以为戏乐,用相夸示”的角力活动,实际是一种力量比赛类的竞技。秦代的角抵活动,是在承袭春秋战国时期角力活动基础上的一种重要变化。“春秋之后,灭弱吞小,并为战国,稍增讲武之礼,以为戏乐,用相夸视,而秦更名为角抵。”1从此“角抵”一词在中国古代的历史典籍中就常常出现。由于角抵是从先秦诸侯作为“戏乐”的角力发展而来,因而,这种“两两相当,角力角技艺”的活动一般是在秦代的宫廷内进行。秦代角抵,更多地用于娱乐与表演。《史记·李斯列传》载:“(秦)二世在甘泉,方作角抵、优俳之观。”这里将角抵与优俳相提并论,就充分说明角抵活动的内容具有强烈的表演观赏性质,因而,班固在《汉书·刑法志》中说到二世喜爱角抵而荒废政事时又称:“先王之礼,没于淫乐之中矣。”东汉学者应劭(约153—196年)对“角抵”注解云:“角者,角技也;抵者,相抵触也。”2颜师古(581年-645年)进一步说:“抵者,当也”,意为作“抵抗”讲。而文颖在对“角抵”注释时则明确说:“角抵者,两两相当,角力、角技艺”。3汉代皇帝还以“角抵”招待宾客,慰劳下属。据《后汉书·夫余国传》载:“飨遣故卫士仪……传御史持节慰劳,以诏恩向所疾苦,受其章奏所欲言。毕飨,赐作乐,观以角抵。乐阕罢遣,劝以农桑”。在河南省新密市打虎亭东汉二号墓一幅壁画上彩绘的角抵图像,画中两人束发裸身的魁伟力士对峙而立,相互注视对方,寻取机会进攻。双方还两脚互绊相贴,目的在于阻止对方下盘步法的移动变化。体现出了“两两相当,角力、角技艺”的活动特征(图1)。当时活动的形象,还可以从其他汉墓出土文物中得到了解。1974年山东临沂金雀山九号汉墓出土一幅彩绘帛画,此画画有三人,画面右侧的一个头戴箭形慈姑叶饰,双腕佩红镯,居中的一个着长冠,系赤带,穿肥袍。这两人下颌高扬,怒目逼视,手臂伸张,跃跃欲角,画面左侧立一旁观者,小帽宽衣,拱袖肃立,大概是裁判。1975年在湖北江陵县凤凰山秦墓中还出土过有角抵图一把木梳,图上绘有三人都身着短裤,束发裸身,左边一人像是执事之类(腰束白带者),右边两人(腰束黑带者)相互作格斗状。一人左步用力前弓,出击右手;而对方则右步上前,以左手破其攻势,右手向其中线直打,被击者后仰头部,这是由对方的击打效果所致。在角抵台正中上方悬垂的“蝴蝶飘带”与角抵手紧张激烈的竞技活动相辉映,显得现场气氛生动活跃(图2)。社会经济生活在汉武帝时期,呈现出一种世间繁荣景象。这一时期汉代的角抵有了新的变化和发展,还吸收了其他方面的活动内容,从而形成了一种引人入胜、规模宏大的综合性文体表演特点的角抵戏新形式。角抵不仅在宫廷开展,而且还走进了民间。汉代的角抵戏除了一些两两相当的武术表演外,其中又包括了舞蹈、杂技、幻术等各种内容,前人注角抵戏为“盖杂技乐也”,(1)4东汉张衡《西京赋》所写的“临迥望之广场,程角抵之妙戏”,就反映了这种情况。汉代将一些歌舞、戏剧、杂技、幻术、滑稽表演、舞蹈、音乐演奏等多种技艺的综合表演形式称为“角抵戏”或“百戏”,(2)5其中也有与武术有关的一些活动项目,这种情形在历史上延续了很长时间。古代的角抵(相扑)与角抵戏(百戏)有密切关系,但两者显非同一活动形式。从资料的记载看,角抵是一种既有一定观赏价值、但又具有一定实战意义的“两两相当,角力角技艺”的竞技搏斗,而角抵戏则是包括多种歌舞、戏曲、杂技及幻术等在内综合性的“杂技乐也”。显然,角抵与角抵戏是有着重要区别的。《汉书·武帝纪》中所记的元封三年(公元前108年)“春,作角抵戏,三百里内皆来观”和“元封六年夏,京师民观角抵于上林平乐馆。”实为是“鱼龙蔓延”之类的角抵戏或称为百戏活动。1.2手采血—汉代手搏的技术内容和特色汉代对徒手搏击技术,被称为“手搏”之名。手搏最晚在汉代巳发展较为成熟,在文献中对“手搏”又作“弁”或“卞”之称。《汉书·甘延寿传》:甘延寿“试弁为期门,以材力爱幸。”孟康注说:“弁,手搏也。”(1)6手搏与角抵的区分和关系,古人对此的认识并不一致,如有人曾认为,“手搏为卞,角力为武戏也。”(2)7手搏和角抵虽然不是同一概念,但仍难以否定手搏与角抵活动之间有相连关系,汉代的“角力”或“角抵”,并不是单一的比试较力的一种活动。《汉书·艺文志》记有《手搏》6篇,属于“兵技巧”类的书籍。作者班固(32年-92年)说道:“技巧者,习手足,便器械,积机关,以立攻守之胜者也。”通过这种“技巧”训练,是为了活动练习手足,并使人在训练中掌握与积累起一定的技击方法和经验,从而在实战中达到克敌制胜的目的。徒手搏斗之技主要在于提高士兵个人的武艺素质,手搏训练对于军中士卒来说,主要是“习手足”,以提高对器械技术的使用能力。至战国末年和秦汉时期,手搏已呈现出多样化状态,打法已相当精巧凌厉。除人与人格斗外,手搏还在斗兽中展现其威力。《汉书·扬雄传》:“纵禽兽其中,令胡人手搏之。”让人手搏熊罴、豪猪、虎豹等,可见当时手搏技能之高。关于打法,根据专家分析,可从汉代许慎的《说文解字》“手”部中窥得一斑。如批,反手击也;抵,侧击也;摬,中击也;搉,敲击也;摮,旁击也;挨,击背也;抌,深击也;捭,两手击也等等。虽然不能说这些字都一定与汉代手搏技术用语有关,但是,如果我们逐一审读这些字,仔细体味它的字义,就很容易联想到汉代以手打击的方法之丰富多变和技术分类的精细。汉代的手搏技法中已出现了“拿法”,《汉书·金日磾传》称:“日磾捽胡投何罗殿下,得禽缚之。”捽胡,即为用控制对方头颈为特点的擒拿技击法。史料中又记有:“(杨)辅常醉过尊大奴利家,利家捽搏其颊。”脸的两侧为颊,突出部分是颊骨,此与“捽胡”之法相似。《汉书·哀帝本纪》说哀帝刘欣“雅性不好声色,时览卞射武戏”,这是指手搏在统治阶层的开展状况。左思《吴都赋》中说吴国人喜欢“翘关、扛鼎、拚、射、壶、搏”,“拚”,即为“弁”的异写,这反映了手搏活动在当时拥有的广泛民众练习基础。2汉代和三国时期剑刀技术的新发展剑术在汉代、三国已相当成熟,宫廷及民间斗剑击剑之风盛行。从汉代开始,剑逐渐退出了军事战争的舞台,并被厚重坚利的“环首刀”所替代。2.1设剑以学剑为主,文武兼备之才至秦末汉初,铁制剑的使用逐步取代了过去长期流传的青铜剑。同时,由于当时铸剑和冶炼技术的提高,在剑的制作工艺和韧度上有了新的发展,从而使得剑身加长成为新的特点。长柄剑比短剑更具威力,既可直刺,还能双手左右搏杀,充分体现出中国武术“一寸长,一寸强”的优势(图3)。在战国末年发生的荆轲(?-公元前227年)刺秦王中,荆轲用的是一尺八寸的铁剑(图4),剑的威力通过荆轲刺秦王的历史事件而被充分的表现了出来。从实战需要出发,双刃的剑就不如厚背薄刃的刀来得便利快捷,而且刀比剑来讲更不易折断。因此,西汉时期开始,一种环首铁刀逐渐出现在战场上,从而使剑基本作为古代社会中的民间私斗兵器得到了较大发展。在汉代习练剑术已成为一种很普遍的事,一是在统治集团和士大夫阶层中常有开展。淮南王刘安(公元前179—前122)之子刘迁在为太子时就好击剑,《汉书·淮南王刘安传》:“太子学用剑,自以为人莫及。”听到有个叫雷被的人擅长击剑,便召来与其比试,雷被一再谦让,不料相击之际误中了太子。显然,两人的斗剑已寓有娱乐比赛成分在内。剑被称为“君子武备,所以卫身”。(1)8《汉书·司马迁传》记司马迁祖上有一支曾在燕赵一带“以传剑论显”。因社会崇尚武功,而传授剑术者更受社会的尊重和拥有显赫的名声,在当时学剑击剑已成为风气和人的一种才能的标志(图5)。司马相如(约前179—前117年)“少时好读书,学击剑”,(2)9东方朔(前154-前93年)“十五学击剑,目若悬珠,猛若孟贲”。(3)10田畴是跟随曹操的一员文武双全之才,《三国志·魏书·田畴传》:田畴“好读书,善击剑”,(4)11文武兼资,能文善武,人们多称其奇,曹操说田畴是一位“文雅优备,忠武又著”的良将。曾经常跟随曹操在邺下的崔琰“少朴呐,好击剑,尚武事”,又爱“读《论语》、《韩诗》”(5)12等,可谓能文善武,文武兼备之才。他们一个是“善击剑”一个是“好击剑”,显然,田畴与崔琰都是师出名门。山东嘉祥县出土的一块汉代画像石上,真实地刻画了一幅“斗剑图”。图中两对剑手正在交锋比试,而左边四人右边三人(实为四人,由于毁损另一人,只留有头部图像)正在站立拄剑观赏,似在准备轮番上场交手比剑(图6),体现了剑技比赛中一对一的同等条件下的公平竞技活动,这是研究汉代剑技比赛的重要实物资料。汉代民间的习剑斗剑之风也是非常流行,“吴、粤之君皆好勇,故其民至今好用剑,轻死易发。”又据《汉书·龚遂传》:“民有持刀、剑者,便卖剑买牛,卖刀买犊。”东汉时,豪强地主纷纷收养剑客,他们剑技高超,以武扬威。《汉书·李陵传》载:李陵部众“所将屯边者,皆荆楚勇士奇材剑客也,力扼虎。”曹操在出征时,其部下许褚“所将为虎士者从征伐”,他们“皆剑客也。”(6)13当时的习剑已存在剑技的师承与方法。东汉王充的《论衡》说:“剑使之家,斗战必胜者,得曲城、越女之学也。”在汉代史料中,“曲城”又写为“曲成”。如司马迁《史记》:“齐张仲、曲成侯以善击刺学用剑,立名天下。”(7)14历史上的武术传习,主要是从师徒传承练习的方式进行的。东汉初期,王充在《论衡》中仅记有曲城、越女两家,而到了东汉末,曹丕在《典论·自序》中所载,剑术已形成有“四方之法各异,惟京师为善”的兴盛景况,剑术的流传和发展已达到了非常惊人的地步。历史上第一次具有体育意义的中国击剑比赛发生在曹操的王都建安时期的邺城(今河南省安阳市北偏东18km处)之地,曹操之子曹丕(公元187─226年)曾拜数位剑师学习,最后随一位名叫史阿的河南人习练,尽得其法。曹丕是“建安武风”的一员骁将和卓越的武术家与倡导者,他的武技思想的深邃和形成是与他的习武实践分不开的。曹丕《典论·自序》:“余又学击剑,阅师多矣。”曹丕又说自己“余好击剑,善以短乘长,精而练之其始成也。”(《魏文帝集·建安诸序》)建安时期,身居邺城的曹丕常与武艺闻名的奋威将军邓展论剑比武,切磋剑术攻防击刺奥妙。曹丕的《典论·自序》中生动地记述了他在邺城宫殿中与邓展进行的一场“剑技”比赛,这对了解汉魏时期的剑技来说是段非常重要的记载。该文说有一次曹丕与平虏将军刘勋和奋威将军邓展一起饮酒,由于曹丕常听说邓展善徒手拳技格斗,又通晓多种长短兵械,甚至还能空手入白刃。曹与邓“论剑良久”,非常兴奋,两人谈论了很长时间有关剑术的话。当时大家饮酒饮得两耳发热,正在吃甘蔗。双方“以蔗代剑”,在比试中曹丕曾“三中其臂”,剑法精妙,出神入化,旁边的人看了大笑。邓心中不服,要求再比。“展意不平,求更为之。余言:‘我法急属,难相中面,故齐臂耳。’展言:‘愿复一交。’余知其欲突以取中也,因伪深进,展果寻前。余却脚勦,更截其颡。”曹丕知道邓展想取其中线,“突以取中”,就是刺胸之势。曹丕则故意贸然深进,似乎给对方一个破绽,待引得邓迎前时,曹丕乘机后移步法,正中邓之前额。河南唐河县出土的一幅汉画像石就反映有两人正在击剑的艺术化图像(图7)。在场观看者刘勋等人对于曹丕的高超剑技,都很感惊奇。曹丕对邓展说:“今余亦愿邓将军捐弃故技,更受要道也。”(P175)比赛用具以蔗代剑,体现了比武较技的安全性,因此这完全是一种以单纯验证技艺水平高低为主要目的剑术活动。同时,也说明习练剑技须入正道,要有高师指点传授,否则难得奥妙真谛。剑术水平的迅猛提高,也促进了造剑技术向精美和便利实用的方向发展。曹丕《送剑书》记曰:“仆有剑一枚,明珠标首,蓝玉饰靶。”(P173)曹丕偏爱宝剑,铸造有“飞景”等名剑,其制作工艺十分考究。建安二十四年(219年)“二月壬午,魏太子丕造百辟宝剑,长四尺二寸,选兹良金,令彼国工精炼之。至于百辟,淬以清漳,砺以礛诸,光似流星,名曰“飞景”。(P176)剑的品位高雅而尊贵,剑已成为古人文化素养和才能的重要标志。在舞蹈文化的影响下,当时剑又朝有飘逸典雅的“剑舞”方向发展。2.2关于“西陵”与刀术的关系周纬《中国兵器史稿》:“重刀之习,起于汉代,固如上说;然则汉剑亦自有其相当声价,未容忽视焉。列朝载籍之称述汉剑者,并不亚于汉刀之记载。”(P116)事实上,两汉时刀不但开始在军队中成为主要武器装备,而且佩刀习俗也开始兴起,“佩刀,乘舆黄金通身貂错,半鲛鱼鳞,金漆错,雌黄室,五色罽隐室华。诸侯王黄金错,环挟半鲛,黑室。公卿百官皆纯黑,不半鲛。”(1)15另如《汉书·王尊传》上也记:“愿观相君佩刀。”建安时期,曹操曾作“百辟刀”五枚,以“百炼利器,以辟不祥”之意取名为“百辟刀”。他在《百辟刀令》中说:“往岁作百辟刀适成,先以一与五官将。(指曹丕)其余四,吾诸子中有不好武而好文学,将以次与之”。(P54)这五枚宝刀做工精细,费时三年始造成。曹植《宝刀赋》序中就提到这五枚宝刀:“在建安中,家父魏王乃命有司造刀五枚,三年乃就。以龙、虎、熊、马、雀为识。太子得一,余及余弟饶阳侯(曹林)各得一焉,其余二枚,家王自杖之”。反映出当时的刀兵武艺,不仅在古战场上发挥着重要作用,而且也是人们平时练功娱乐的心爱之物。曹操墓出土有不少汉代兵器和兵器石牌刻铭,曾引起人们的广泛关注。历史上曹操墓被称为高陵,又称魏武陵,魏武帝陵,魏太祖陵等。曹操自称自己的寿陵名曰“西陵”。2005年笔者考察发现的安阳县西部宝山灵泉寺下院北禅寺石刻《尊胜幢记》刻铭“相州邺县西陵乡”之文,并载“邺县西陵乡高榆瞳”,瞳即指村,高榆瞳今为高喻村,现归蒋村乡所辖,原属伦掌乡,与安阳县西高穴村曹操墓“西陵”当时都属于相州邺县西陵乡的范围。后晋《崔(琳)府君墓志铭》又载:“以二夫人合葬于相州邺县西南西陵乡樊村……时大晋天福五年。”从《相台志》记载看,樊村应位于安阳丰乐镇西门豹祠东部的临漳时固村附近。从发现的北禅寺石刻《尊胜幢记》和《崔(琳)府君墓志铭》考证得出,这些石刻史料都记载“西陵乡”在漳河之南,并基本确定了“西陵乡”的东、西方位地望。曹操高陵在河南安阳县安丰乡西高穴村,位于古邺城西偏南约15mK处。本文首次发表的北齐《王敬妃墓志》载:此人“葬邺城西北,窆于漳水之阳。东眺铜爵,睹宫观之佳蔑;西瞰高陵,见青松之箫瑟。”邺城西北2.5mk为古漳河流经处,王敬妃墓应在漳河(此段为东北方向)的西岸一侧。志中所记铜爵(雀)台是位于古邺城内,故“东眺铜爵”实际应为向东南眺望“铜爵台”,而“西瞰高陵”则应是向西南瞰视“高陵”,这里正是安丰乡西高穴曹操高陵所在地。西高穴曹操墓中的画像石有不少舞环手刀的人物持械形像,汉代文献也有刀舞的明确记载,曹操墓这件画像石执刀人刀首下还配有刀彩(图8),它说明最晚在汉代已配有刀彩的刀术习练活动,刀术武艺在汉代受到人们的重视。在军事上士兵掌握“砍劈”的技术要比掌握“推刺”的技术来得实用有效,厚背薄刃的环首刀取代双刃的剑。在河南安阳和河南唐河出土的汉画像石,有很多使用环手刀的人物形像(图9)环首刀又称环柄刀。环首铁刀在汉代兴起后,不久就通过朝鲜半岛传到了日本。1962年,在日本奈良天理市的古墓中出土有东汉年间中国制作的一柄环首铁刀,刀身镌有“百练(炼)清刚(钢),上应星宿,下辟不祥”等金错铭文。日本称刀为“太刀”或“大刀”,其语即源于中国,如中国汉刀中出现有“建安六年五月六日造太刀”的铭文,(P104)古代“太”字与“大”字通用。汉代铁刀传入日本,主要是通过民间渠道,而以官方邦交输入日本,则是在三国的曹魏时代了。《三国志·魏书·倭人传》记载:魏明帝曹叡景初二年(公元236年),日本女王卑弥呼派遣大夫难升来、都市牛利等来魏国通好。魏国报聘的礼物中便有“五尺刀两口”。从公元238—248年间,日本先后四次遣使魏国,献贡倭锦、弓矢等礼物,而曹魏也大量回赠以金、锦、刀、镜之类。可见汉刀传入日本,对日本刀制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日本至今称为“国技”的“剑道”,其名也出自汉代。汉魏时期,中国刀剑文化对于日本的影响是十分久远的。3短棋以刀、剑在东汉末和三国之际,矛在战争中开始逐渐取代戟的地位。短兵武技除了刀、剑外,还有短戟与短矛等。同时,在使用技艺上要求很高的双兵武技,也流行于军中内外。3.1双兵武术的特点汉代军队中的长兵主要是戟和矛,尤其由戈发展而来的长戟,是汉代军队中最主要的兵器(图10)。曹操墓就出土有“魏武王常所用挌虎大戟”等石牌刻铭记载(图11)。到了东汉末和三国时期,矛大量见于记载,显然已开始逐渐取代戟在军事上的地位。矛的技法主要是刺。《三国志·张飞传》称其“曹(操)公追之,一日一夜,及于当阳之长阪。先主闻曹公卒至,弃妻子走,使飞将二十骑拒后。飞据水断桥,瞋目横矛”,曹兵“皆无敢近者”。曹操在与关西军准备大战时,因马超、韩遂等部关西军士卒,武艺精良,人人擅使“长矛”武技,训练有素,勇武难挡。“关西兵强,习长矛,非精选前锋,则不可挡也。公(曹操)谓诸将曰:战在我,非在贼也。贼虽习长矛,将使不得以刺,诸君但观之耳。”(1)16最后曹操大败精通长矛兵器武艺的敌军,这从侧面反映出曹操对长矛武艺也应有相当的研究和熟习程度。有意使用木棍为兵械作战的,见于《三国志·贺齐传》的记载。在作战中为了需要,受命出征的贺齐特地挑选了“有力精卒五千人为先登,尽捉白棓(棍)”,最后攻入了敌阵。此外,汉魏时期的长兵在史料中还有“长刀”、“斧”等。短兵除了上文提及的刀、剑外,还有盾与短矛、短戟、钩镶、短棍等(图12-14)。盾,又作“楯”,是古代战场上一种与短兵相配合使用的防护性兵器。一般是一手执盾,一手执剑或一手执刀,攻中有防,防中有攻。鸿门宴上,樊哙带剑拥盾闯入军门,拿着长戟的卫士欲阻拦他,“樊哙侧其盾以撞,卫士仆地”。对盾的用法特点,被很形像生动地表现了出来。短戟,在汉魏之际还有单戟、双戟之分。双戟又名“持复”或“坐铁室”。曹丕《典论·自序》中说他“少晓持复,自谓无对”,又自注曰“俗名双戟为坐铁室”。曹丕少年时期就通晓双兵武艺,而且自以为没有对手,天下无敌,后又拜武术家河南淮阳人袁敏学习单戟武艺后,方知天外有天。“后从陈国(今河南淮阳一带)袁敏学,以单攻复,每为若神,对家不知所出。”武技精湛很少有对手的曹丕,对他这位娴熟于单戟之术的老师却格外推崇,称:“先日若逢敏于狭路,直决耳”。曹丕过去在随从袁敏习武时,每次与他交手试技,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从文献记载看,双兵武艺最晚在汉代就已出现(图15)。《三国志·典韦传》:典韦“形貌魁梧,旅力过人,有志节任侠”。曹操的爱将典韦武勇过人,“好持大双戟与长刀等。军中为之语:“帐下壮士有典君,提一双戟八十斤。”可见大双戟是一种十分沉重的兵械,非有勇力者不可持。从出土的汉代砖石中,还可窥见到当时已流行的其它双兵武艺情况。郑州出土的一座汉代墓葬的画像砖上刻有一幅“对刺图”,画面上一人上步双手挺戟刺击,另一人左手用钩镶防挡对方刺来的戟,随即以右手持剑反击。江苏铜山苗山汉代墓中也出土过一幅“戟对剑、钩镶”的画像石对刺图。看来使用这类双兵武艺在汉代已十分流行。山东邹县发现的汉代“双刀对劈图”,两人双手各握双刀,左一人左手握刀上架,右手握刀下劈对方腿部,右一人左手握刀上架,右手持刀挂挡对方劈来的刀,动作逼真,形象生动。汉代是我国古代双兵武艺活动的重要发展阶段,这一时期的双兵武艺已日趋走向成熟。3.2舞剑助兴观赏到了汉代,角抵活动在广泛吸收了如舞蹈、音乐、杂技、戏剧和幻术等艺术内容基础上,形成了规模庞大的角抵戏。“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是大家熟知的一个典故。鸿门宴上项羽款待刘邦,项庄按照范增事先的安排,以庆寿为名,拔剑起舞,名为项羽、刘邦舞剑助兴,实是借机欲除掉刘邦,这时项伯也拔剑起舞来掩护刘邦。值得注意的是项庄舞剑前所说的话。项庄称:“君王与沛公饮,军中无以为乐,请以剑舞”。(1)17由此可见,当时人们饮酒时以舞剑助兴观赏,不仅发生在这次“鸿门宴”上,更是平时军中宴饮中的常有之举(图16)。类似情况在史料中也多有反映,最为突出的是开始出现了“双戟舞”。甘宁善舞双戟,东吴大将凌统与甘宁有杀父怨仇,在吕蒙为他们举行的一次家宴上,两人相遇,凌统预谋在酒宴上以舞刀助兴为由寻机杀甘宁。“宁常备统,不与想见。(孙)权亦命统不得仇之。尝于吕蒙舍会,酒酣,统乃以刀舞。宁起日:‘宁能双戟舞。’蒙日:‘宁虽能,未若蒙之巧也。’因操刀持盾,以身分之。”(2)18甘宁想以舞双戟护卫自己,以防不测,汉代的双戟舞也成为一种专门性的武技。曹植是曹操诸子中文彩最好者,他文思敏捷,豪放浪漫,擅长剑术,常“跳丸击剑”。曹植击剑时,还要进行沐浴更衣,并用胡粉美容整仪,尔后再击剑舞练。“植(曹植)初得淳(邯郸淳)甚喜,延入坐,不先与谈。时天暑热,植因呼常从,取水自澡讫,傅粉。遂科头拍袒,胡舞五椎锻,跳丸击剑”,(3)19反映了当时剑术出现的一种富有娱乐性和艺术化的特点。江苏铜山和徐州汉墓出土的画像石所刻画的“比武图”,应当是在统治阶级内部进行的有关表演性击刺活动(图17、图18)。如图17中的比武画像石,左方手握长戟向前进攻,右方左手用两头带钩的钩镶兵器作格挡状,右手用剑还击。右侧另有一人抱刀站立观看。这种演练方式显然具有很强的娱乐性,类似这样的兵械活动在一些汉画像石上多有反映。4武术专门化理论汉魏在中国文化史上是一个相当重要的时期,武术不再仅仅局限在口耳之传上,不少方面已形成了武术的专门化理论内容。在经济、文化活动繁荣及中外文化交流频繁的社会条件下,当时的武术理论也在前代的基础上变得更为丰富了。4.1关于武术著作汉魏时期武术理论的表达形式,首先是在传承过程中以口传身授为特征的“秘术”、“要道”,如曹丕《典论·自序》中所言“余与(邓展)论剑良久,谓将军法非也。”他规劝邓展应“捐弃故技,更受要道也。”这表现出一种高深的武学精神和境界,也是曹丕经过不断的实践,并在师徒传授过程中而积累形成的经验之谈。《汉书·艺文志》的“兵技巧”类中与武术有关的书目就有《剑道》38篇和《手搏》6篇。遗憾的是由于历史和战乱原因,并没有给我们留下有关这两种书的具体内容,无疑《剑道》38篇为剑术类著作,《手搏》6篇则属拳法类著作。“兵技巧”所著录的这些拳法和剑术著作,是我们目前所知中国历史上最早出现的武术专著。关于《手搏》拳法著作,虽然现在已看不到其内容,但学者认为在发现的《居延汉简甲编》中有珍贵的“相错畜,相散手”六个字即为《手搏》6篇中的佚文,陈怀邦先生考证认为:“相错畜,言二人之手交错相聚畜,其意即搏也;相散手,言由搏手而散手。或张或弛,乃兵之技巧也。”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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