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贿赂的多样化与复杂

商业贿赂的多样化与复杂

一、贿犯罪形式在世界各国，贿赂犯罪非常普遍，尤其是贿赂犯罪。对于初步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中国而言,由于市场机制尚未健全,导致曾在我国计划经济体制下几乎绝迹的商业贿赂犯罪又重新出现和泛滥,而且已成为现阶段普遍存在并严重扰乱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秩序的一种犯罪。(一)调查企业贿赂犯罪的概念1.商业剥削的概念美国的《布莱克法律辞典》对商业贿赂的定义是:“商业贿赂是贿赂的一种形式,是指竞争者通过秘密收买对方的雇员或者代理人的方式,获取优于其竞争对手的竞争优势。”商业贿赂的概念在我国源于1996年11月国家工商管理局发布的《关于禁止商业贿赂行为的暂行规定》(下称《暂行规定》),“商业贿赂”才作为一个正式的法律术语加以使用。《暂行规定》第2条第2款规定:“商业贿赂,是指经营者为销售或者购买商品而采用财物或者其他手段贿赂对方单位或者个人的行为。”2.专门调查和强制性措施我国《刑事诉讼法》规定,侦查是指公安机关、人民检察院在办理案件过程中,依照法律进行的专门调查活动和有关的强制性措施。由于本文是从公安机关侦查商业贿赂案件的角度进行论述,因而本文所指的商业贿赂案件侦查是指公安机关依法对其管辖范围内的商业贿赂案件组织专门力量查明犯罪事实,发现、收集犯罪证据和查获犯罪嫌疑人并决定是否移送起诉的一项专门调查工作。(二)贿赂犯罪的特点是1.医疗、建筑承包行业、教育投资、证券金融领域在金融领域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公司、企业所涉及的领域不断扩大,商业贿赂案件发生的领域也不断扩展。目前,全国商业贿赂发案区域已经由原来的医疗、建筑发包承包行业,扩展到政府采购、教育招生、证券金融领域,其中主要集中于工程建设、土地出让、产权交易、医药购销、资源开发和经销、出版发行、银行信贷、证券期货、商业保险、电信、政府采购这十一个领域,这是因为现有的法律、法规对这些领域的规定漏洞较大,且能从中获取巨额利润。此外,劳动力市场、技术市场也成为贿赂犯罪新的集中点。2.必须具有特定的身份商业贿赂案件通常是发生在商业交往和企业管理过程中,因此,其行为人必须具有从事企业管理或者具有开展各项具体经营业务的身份,如果没有这种特定的身份,也就不存在利用职权的便利条件为他人谋利,或者也就不存在利用开展具体经营业务的便利条件为他人谋利,从而就不会存在商业贿赂。3.商业贿收案外力手段凸显近五年来,公安机关立案侦查的犯罪案件逐年上升,但商业贿赂犯罪案件占同期所有经济犯罪案件立案数的比例却始终很小,尚不到1%。最高人民法院的数据也显示,自2002年以来,人民法院每年审结的商业贿赂案件数量变化不大。由此可见,商业贿赂犯罪存在巨大的犯罪黑数,究其原因,商业贿赂犯罪具有很强的隐蔽性。商业贿赂多采用“一对一”的方式交接财物,但为了逃避侦查打击,行贿人并不是直接给予对方以现金或实物,双方常假借各种名目掩盖犯罪痕迹,如为对方设定债权、转让股权,提供车辆、房屋等实物的使用权,请吃请喝,高档娱乐场所消费,出国旅游以及一些名目繁多的顾问费、咨询费都已经成为了商业贿赂的安全通道。在查处的案件中,以“性贿赂”方式行贿,也日益普遍。案发后,双方由于一致的利害关系,往往相互掩护,常以正当的经济往来为借口拒不承认贿赂事实,建立以经济利益关系为基础的攻守同盟。二、侦查模式的我国商业贿当前商业贿赂犯罪侦查现状差强人意,具体表现在,侦查质量偏低,案件退查率长期居高不下;侦查效率不高,查办工作不及时;不破不立,以罚代刑普遍。原因在于现有侦查模式不能适应商业贿赂犯罪侦查的需要。学术界在研究商业贿赂犯罪案件侦查时,也往往只注重从微观层面上分析,即对个案的侦查措施方法进行研究,忽视了从宏观层面上的研究,即将侦查模式的选择引入贿赂犯罪案件侦查的研究之中,探讨采用哪种侦查模式对商业贿赂案件侦查是比较适宜的,哪种侦查模式更能促进我们侦破此类案件,以提高破案效率。笔者在办理商业贿赂案件中发现,宏观上的指导有助于侦查人员在选择具体侦查方法、制定具体侦查措施时更有的放矢。基于这种考虑,笔者在下文中根据商业贿赂犯罪案件的特点,对“注重证据、不依赖于口供侦查模式”,“从人到案侦查模式”这两种侦查模式分别进行探讨。(一)+群众侦查的新型案件注重证据、不依赖于口供侦查模式,是指侦查人员采取各种侦查措施手段,积极主动地收集犯罪证据,对证据的收集不依赖于犯罪嫌疑人的供述。传统的侦查活动基本上属于“回应型”的被动式侦查,侦查人员往往是在案件发生之后,通过讯问犯罪嫌疑人获取案件线索,而后着手收集犯罪证据,寻找犯罪嫌疑人。在犯罪率不高、犯罪行为后果比较明显的情况下,这种侦查模式还能够满足侦查破案、打击犯罪的需要。然而,在面对商业贿赂这类新型案件时,由于其犯罪手段具有很强的隐蔽性以及多样性,除当事人外,犯罪行为一般不为人知,缺乏实物证据,少有银行转账等旁证来予以证明;而且,这类案件大多来源于群众举报,举报的特点是内容真伪难辨、事实不够全面,反映现象或推测、假设的较多,这些都给后期的调查取证带来了诸多不便,具体办案过程中常对犯罪嫌疑人采取强制措施,寄希望通过讯问获得证据,但在实践中发现控制、羁押犯罪嫌疑人只能表明限制了犯罪嫌疑人的人身自由,对于侦查机关并无特殊的“优势”可言,反而使侦查工作陷入被动局面。因为在没有收集到相关证据的情况下,过早讯问犯罪嫌疑人,不仅会打草惊蛇,给其实施串供、毁灭证据,托人说情等提供条件,而且犯罪嫌疑人一旦翻供,则围绕口供所取得的证据失去了基础,所以采用由供到证的侦查模式所办理的案件质量是难以保障的。然而,采取注重证据、不依赖于口供侦查模式,侦查人员采用各种侦查措施积极主动地收集犯罪情报信息,尤其是注重在发案前就收集可能犯罪嫌疑人的犯罪证据,时刻掌握犯罪动向,先取证后控制犯罪嫌疑人,运用已收集的证据即可突破犯罪嫌疑人的心理防线。这样,把事实的认定建立在扎实可靠的证据基础上。商业贿赂案件嫌疑人社会关系往往很复杂,采用注重证据、不依赖于口供这种积极主动的侦查模式,有利于减少和排除办案中的阻力和干扰,及时制定相关的侦查措施,避免打草惊蛇,迅速破获案件。(二)涉案领域的广泛性和受害者从法律法规已经控制的精神病毒活动的发生从人到案侦查模式,是指特定犯罪案件发生之后,侦查人员以各项侦查基础业务、专门侦查手段为依托,从个体或群体在特定或不特定场所暴露出的、与已知或未知的犯罪相关联的嫌疑活动或嫌疑信息入手,确认其行为性质或确认其与特定案件之间的联系的侦查方式。简而言之,就是从人所暴露出的嫌疑活动或嫌疑信息建立起与案件的联系。商业贿赂犯罪主体构成复杂,案发后犯罪嫌疑人控制难,抓捕难,因此对犯罪嫌疑人活动情况的控制掌握是破获商业贿赂犯罪,成功抓获犯罪嫌疑人的前提条件。而且商业贿赂案件发展主要呈现两个特点:一是犯罪数量多;二是作案领域的跨度大。面对此类案件的发展方向,如果仅以以前一案一地的旧观念考虑当前的犯罪现状,不仅破案成本高,难度大,而且破案效率低,更主要是已经难以适应同商业贿赂犯罪现实斗争的需要。因此,现实斗争要求经侦部门必须从被动地跟着案件转,转变为主动地从犯罪嫌疑人着手,围绕犯罪嫌疑人吃、住、行、销、乐的各个环节,以各行业、各重点部门的重点人员、易涉案群体的信息收集为基础,通过掌握人员动向,展开对有关商品交易活动,资本流通等情况的调查了解,对收集到的人员信息仔细分析,将特定案件犯罪嫌疑人的特征及案件罪证与其他案件相关要素进行串、并,并以此为基础,由面到点,再由点到面,开展外围侦查和内线控制,从中挖掘线索,获取证据,适时破案。从微观层面即个案侦查的角度看,上述两种模式各有其独特的功能,不可相互取代,但是从宏观层面来看,侦查决策机关都面临要倚重哪种侦查模式提高破案率和破案效率的问题,根据上述两种模式的侧重点不同,笔者主张以注重证据、不依赖于口供为主,以从人到案为辅的侦查模式。三、商业贿赂犯罪的调查方法(一)识别犯罪嫌疑人的主要信息1.侦查人员采用了一种新的诱惑侦查方式商业贿赂案件的受贿行为人由于身份特殊,掌握着某一商业领域、行业较广泛的信息资源,而且这些人多居于公司、企业的一定职位,一般都比较熟悉公司企业的运作机制,且对公司、企业的经营运作具有决定权或管理权并善于钻营国家的法律、政策及公司企业管理方面的漏洞和空白,所实施的犯罪行为多是在合法的职务行为掩盖下进行的,具有较强的迷惑性和隐蔽性,难以被人察觉,而且容易被误认为是商事活动中的正常经营活动。鉴于此类案件的特殊性,侦查人员可以化装成相关商业活动的买家或者卖家,获取对方的信任,从而掌握商业贿赂案件的行为人交接款物的具体流程,以便确定更多的犯罪嫌疑人和发现更多的线索,为以后跟进其它的侦查措施作好前期工作。实践中,商业贿赂案件的线索来源多是行贿方,而极少来源于受贿方,如果以受贿方为诱饵针对行贿方的诱惑侦查实施缺乏可操作性;从经验上或情理上,受贿方无论从物质利益上还是从职务、地位上,相对于行贿方考虑更多,因而主动检举或首先承认受贿、并协助侦查部门调查行贿方的如凤毛麟角;即使侦查人员根据受贿方的检举,对行贿方实施了成功的诱惑侦查,但对过去的行贿行为也无从通过讯问以外的其他措施如搜查、询问等展开调查,诱惑侦查的成果难以得到巩固、扩展。侦破叶志华商业贿赂案件时,侦查人员获悉他在担任长兴特种灯泡厂副厂长兼灯具车间承包负责人期间向周边的电子供应商索取大量的款物,笔者认为,侦查人员可以化装成某个电子供应商以想要向其提供电子部件为名,同叶志华建立商业关系,以便查清其犯罪事实。2.需要侦查部门加强配合商业贿赂案件的特点决定侦查主体既要具备良好的侦查业务技能,又必须掌握相关的商业运行的专门知识和法律法规,因为对经济领域活动的熟悉是制定侦查措施,破获案件的前提。但是在实践中要求侦查人员成为各行各业的专家,对社会生活中的各个领域都了如指掌,是不符合实际的,这就需要侦查机关和其他部门加强配合,协同作战。在办理商业贿赂案件时,可以与工商、税务、银行等单位建立联系、加强配合,因为这些部门可以给经济侦查部门打击商业贿赂犯罪提供必要的情报、线索、证据资料等,提高破案效率。另外,侦查机关在侦查活动中为了解决某一专门性的技术问题,可以请有关专家、学者予以协助,推动侦查工作的进程。例如在侦查北京的马丹宁商业贿赂案件中,马丹宁所收受的大部分现金都存入银行,其中甚至有以邻居小孩的名义开的账户,而且马丹宁和他的妻子每月都定期存入大量的现金。这种现象在商业贿赂案件中十分常见,经济侦查部门可以与银行建立起有效的协作机制,了解犯罪嫌疑人的账户情况,调查公司、企业的资金往来情况,就能在发现、冻结可疑账户和收集证据方面得到有力支持,这也为打破商业犯罪“一对一”的证据僵局,提供了途径。3.商业贿罪的取证商业贿赂犯罪案件中,由于犯罪行为人怕自己的犯罪行为暴露,对侦查人员的侦查行为十分敏感,如果侦查中稍有不慎,都可能导致犯罪行为人外逃或者伪造、隐匿甚至毁灭证据,使得侦查无法继续下去。因此,在对相关犯罪行为调查取证时,应根据特定的任务或对象,因案而异,采取声东击西、迂回侧击等迷惑性侦查策略,从对其它的犯罪行为侦查过程中发现商业贿赂行为人实施犯罪行为的线索,抓住有利时机获得用正面进攻的方法难以获得的证据。在调查出于非法目的谋取不正当利益的商业贿赂案件时,最好从外围入手,调取书证、物证、证人证言,并迅速加以固定。采用此种方法也是由商业贿赂案件自身的特点决定的,商业贿赂案件往往同其它经济犯罪案件交织在一起,常以案中案的形式出现,形成一案多罪或者案案相联的复杂情况。例如,查办广西南宁市黄箭雀案,是由于当地在查办一起经济犯罪时,了解到犯罪嫌疑人涉嫌受贿的情况,继而深入开展侦查工作,由小案带出大案,最终破获该起商业贿赂案件的。(二)对商业质控的把握问题如前所述,商业贿赂案件具有很强的隐蔽性,贿赂行为是一种对合型犯罪行为,因此,知晓商业贿赂案件的大多是与案件存在某种利害关系的人,如贿赂行为人的亲属、朋友等。其中,贿赂行为人的亲属或朋友可能直接目睹了贿赂行为的整个过程,更有甚者可能直接参与商业贿赂犯罪的部分或者整个过程。在办理商业贿赂案件中也常发现有这种情况。例如,在查办上海某进出口公司邵某一案时,经侦查,发现由于行贿人王某是名女性,出于对其自身安全的考虑在她同犯罪嫌疑人商谈业务回扣以及数次行贿的过程中均由其丈夫陪同前往。因此,王的丈夫在现场直接亲历了数次贿赂过程成为该案的一名直接证人。由于证人同贿赂双方的一方有利害关系,一旦行贿人或受贿人被依法判刑,所获得的犯罪所得被依法收缴国库,其生活方面可能会受到一定的影响。在这种情况下,证人可能会以消极的态度或以缄默的方式加以抵制,甚至可能会编造虚假的事实来掩盖犯罪事实。对于这种情况,可在这些证人中选择阅历浅的人,或者有一定正义感的人作为突破口,以正面教育为主,晓以利害,循序渐进,坦诚地与其交换意见,消除感情上的障碍,规劝其主动讲清问题。有些证人与受贿人互相利用,沆瀣一气,对于这种情况可以加大攻心力度,告知其不作证或不如实作证要承担的法律责任,还可以设置一些计谋,使其产生受贿人已经交待的错觉,加速动摇其心理防线。商业贿赂案件中不乏有单位犯罪的情况,由于单位犯罪是集体行为,其贿赂的事实除了具体行为人之外,单位的会计、出纳等人员可能都会知道,且会留下一些记录。但正是由于单位犯罪是集体行为,单位的工作人员一般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愿意说。针对这种情况可以对有关人员分别询问或讯问,选择同单位负责人有矛盾的人或有上进心的、胆子小的人进行说服教育,适时出示已获得的证据,如查阅行贿单位的账目、记账凭证获得的证据,或者是从调查行贿单位的“小金库”入手获取的证据,突破其心理防线,使其认为攻守同盟已破只能如实陈述贿赂事实,交出贿赂的相关书证等材料。(三)分析剥削双方的供词点,把联合攻守同盟作为分析线索,从整体上讲,对商业规划在商业贿赂案件中,贿赂双方有着共同的利害关系,二者之间存在看“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塔罗牌”式的关系。正是由于这一特点,贿赂双方中的一方供词对于突破商业贿赂这类“一对一”的对合型犯罪有着重大意义。因此,对于犯罪嫌疑人的讯问工作十分重要。在实际办案过程中,贿赂双方常订立攻守同盟,一般都不会轻易交待问题。但由于行贿人同受贿人之间的关系是通过经济利益联系在一起的,在贿赂过程中或者案发之后,两者之间不可避免地会出现矛盾、互相猜忌,侦查人员就可以利用这个矛盾分化瓦解他们订立的攻守同盟。(四)收集商业贿罪证据,构造严密的证据链条商业贿赂案件由于行为人作案手段的隐蔽性和多样性,造成与案件有关的证据一般都比较分散,而且犯罪嫌疑人在被讯问时通常会百般抵赖其罪行,或者拒不交出与犯罪事实有关的账册、单据以及其它能证实其犯罪行为的书证。一旦错过了时机可能会为犯罪嫌疑人制造隐匿、转移甚至毁灭证据的时间,因此,及时对犯罪嫌疑人的人身、住所和其它可能隐藏犯罪证据的场所进行搜查,从中发现犯罪证据对于成功侦破该类案件有重大意义。由于商业贿赂案件一般不存在可以作为直接证据使用的书证、物证。因此,侦查人员大多是通过收集大量的间接证据,构建起严密的证据链条,证明商业贿赂犯罪。在商业贿赂案件中也确实存在很多可作间接证据使用的书证和物证。根据商业贿赂案件特点,笔者认为收集证据应着重于文书、票证、物品等方面,如与案情有关的订货单、协议书等文书;人民币、汇票、外币、现金支票、股票等票证;记事本、写有数字符号的纸张、赃款赃物等物品。但是这些证据由于琐碎凌乱,既容易被侦查人员忽视,又容易遭受破坏,这就要求侦查人员及时收集证据。在收集证据过程中,注意运用技术手段对一些扣押的书证、物证进行痕迹、笔迹的鉴定以及对缺失书证的恢复工作。(五)及时采取其他调查措施，以发现犯罪1.以侦查“证据”为主技术侦查手段由于商业贿赂犯罪的隐蔽性,可以根据不同案件的实际情况和不同的嫌疑人各自的特点,采用电讯监听、窃听、秘密拍照、秘密录像等技术侦查手段获得与犯罪同步的证据。笔者认为,如果侦查人员运用技术侦查手段收集到较为充分的证据,再正面接触犯罪嫌疑人,一方面可在具体侦查工作中保障从由供到证的侦查模式向以注重证据、不依赖于口供为主,以从人到案为辅的侦查模式的转变;另一方面,由于是在秘密状态下进行侦查,可以防止打草惊蛇,从而避免犯罪嫌疑人毁证、甚至逃跑、自杀等妨碍侦查情况的发生,可以极大地提高破案效率。技术侦查手段虽然未在《刑事诉讼法》和《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有关规定》中规定,但是,在我国签订的《联合国反腐败公约》第50条第1款中有允许使用相关技术侦查手段的规定,并且我国并没有对此提出保留,可视为我国现在已承认凭借技术侦查手段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