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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总续书部红楼梦续书行世

一、总结(一)原书或前书的范围说到《红楼梦》的延续,有一些红色知识的人先想了40个周期,但这里不包括它。首先,对作者和第40个周期的评估是一个特殊的问题,不应与其他系列混淆。其次,在本文的背景中,第40个周期和前80个周期是一个完整的有机整体,与“连续书”相对应,并被称为原书或第1卷。另一个需要说明的情况是,为了有的放矢,本文的研究对象以其与原书具有时代的贴近性和社会生活的相似性为首选,暂对现当代的红楼续编不予讨论。这样,本文讨论的“续书”基本就限定在清代长篇章回体的范围内。自第一部续书《后红楼梦》问世到清末的《新石头记》发行,百余年的时间里,刻印出版、至今可见的长篇续书有十四种之多,其中大约有十一部———《后红楼梦》、《续红楼梦》(秦续)、《绮楼重梦》、《红楼复梦》、《续红楼梦新编》(海续)、《红楼圆梦》、《补红楼梦》、《红楼梦补》、《红楼幻梦》、《红楼梦影》、《新石头记》,常被视为研究对象,本文就是对它们进行研究的研究。(二)《后梦》的叙述续书一经行世,就有好事者兴兴头头地阅读、鉴赏、批评甚至效法和改编,其影响并不是现在我们可以想象的。那时文人的文学感觉并非比今人的迟钝,且他们距离原书产生的时代更近,社会生活、经济政治制度亦更贴近,其观念、趣味更易相通,也没有我们得之于后天修为的经典情结,或者说,他们心里更纯粹,更本能地接受续作。他们多关注续书的情节设计及人物描写之效果,以其是否合乎情理为关键点。其鉴赏似的审美识见或成为只言片语的议论,或题以诗词,或见于读法,或记在笔记杂文中。还有一个特别的现象是,后出的续书常常于卷首,在序言、凡例这种说明著书缘由的附文之中,对前出续书进行评价,有的还在开篇楔子中细加评说,甚至有几部续书专门设计相关情节,让书中人物阅读并点评他续的人物、情节、结局的得失优劣。续书对他人之续的评判,总的观点是,他续不合情理,荒诞不经,有悖前书。这种以邻为壑,也是著者破人以自立的手段。以上种种属于旧批评的方式和路数,可以从《后红楼梦》的影响及后人对它的评语中很典型地表现出来。至迟于嘉庆元年(1796)成书的《后红楼梦》是首部《红楼梦》续书,后世对它的关注,甚于任何他续。红楼戏的改编者仲振奎和万荣恩都曾取材于前后两书,即是,将《后红楼梦》与《红楼梦》一视同仁,借以改编为全本昆曲《红楼梦传奇》和《醒石缘》。嘉庆初年,潘炤作《红楼梦词》三十二首,其中题咏后梦的有十四首,这后梦即指《后红楼梦》。在随笔、杂著中,连同书目这类“正书”里,都有关涉后梦的评述。如潘德舆《读红楼梦题后》、裕瑞的《枣窗闲笔》、姚燮的《读红楼梦纲领》、解盦居士《悟石轩石头记集评》、吴克岐的《忏玉楼丛书提要》等,他们多在指责续作者乃“不解之人”,责它歪曲原著,“不自量力”,狗尾续貂,艺术上乏善可陈。其中,对续书阅读最多、用功最勤的裕瑞,在《枣窗闲笔》中的论述相对全面、精深。他论及《后梦》时指其有几项好处,除说它回与回之间的连接颇似雪芹笔意之外,他还指出:“写大家人家尊卑上下各有难言心事,不便率然吐出,忍耐心头,郁郁不畅,又有儿女之情,含蓄难舒,化作闲愁之趣,亦似前书。”又褒赞它的描写:“写园亭、水树、春风、秋月之景趣,亦足学步邯郸”。但他很不满《后梦》的无稽添加,对甄士隐还俗受职及甄宝玉的情节设计不以为然,指出《后梦》人物关系存在错乱,诸如“以贾源为始祖,以代化、代善为宁、荣二公”,“雪芹为贾政之友,为宝玉前辈世交”之类;并认为黛玉性格的描写有悖情理:“立意欲为黛玉吐气,故写其有兄有产、敌国之富,以补前寄居舅家、孤身茕独之恨;写其矢志不愿许宝玉者,以洗前受污语;谓林姑娘有心病之缺陷也,过于恬退则又失于无情,故复撰出误闻宝玉被执,即服毒以殉之。”裕瑞的论点,在后人的评论中屡有相合者,如姚燮在《读红楼梦纲领》中认为,无端增加林良玉的情节是画蛇添足之举。解盦居士《石头记集评》认为作者写黛玉有练容金鱼,入水能游,乃“作者真中蛊毒矣。”吴克岐《忏玉楼丛书提要》更是全盘否定全书,称:“余按是书,泥定前书,代黛玉作不平之鸣,笔意枯寂,若无生发,其口吻绝不相肖,且多不近人情处。如黛玉回生,不妨沿小说旧例,借力于补恨仙人,无取乎练容金鱼也。政夫妇为子求妇,事黛玉如父母,岂有此理?黛玉仍骄傲不从,岂有此理?添一姜景星,毫无关系,直赘瘤耳。甄宝玉闹事,黛玉断无不派人打听遽行服毒之理。”其艺术感觉基本是到位准确的。后出续书《补红楼梦》,则借宝钗之口评点《后红楼梦》“妄诞不经,林黛玉、晴雯竟死而复生,林良玉为黛玉之兄不知从何而出?且突添一姜景星则其意何居呢?四姑娘复为贵妃,史湘云忽成仙体,种种背谬,岂但是狗尾续貂而已呢!”从续写首当遵从原书的观念出发,此说有一定道理,然而,未免丢失了审美的角度。秦子忱《续红楼梦》中,宝玉曾评道:“那里是曹雪芹的手笔?语言口吻全然不像,甚不合我的意思”,黛钗也一样最不满于凭空添出林良玉和姜景星。由这些评说可见,对《后红楼梦》的诟病遍及人物设置、情节安排和性格描写、语言风格等等多个方面,可以说,称得上小说要素的几乎被指责了一遍。这种种在今天看来过于注重生活性而失于艺术性,算不上规范批评的批评,虽多一己之见,感悟甚于说理,但直到今日仍时时被研究者奉为断论。不幸的是,这些评价过于拘泥,没能将我们文化中固有的真假、虚实、奇幻等意象引入其中,反将生活中的事体情理,关乎伦理的道德评价,等同于文艺批评,如此的批评水准,实难称道。连戏剧小说中常被使用的还魂再生情节,在续书这儿也成了不经之荒诞,如此无视通俗小说的生态环境,批评自难称为上乘。续书本不及高品味的“才子书”那样具有吸引力,也无福得高手评家批点解说。这样先天不足,后天失养,至于错失不己见,后以继前,晚车重蹈前车覆辙;各部水准完全取决于续作者自身的文学修为,审美批评的缺席当为其中重要的因由。而信心满满的续作者往往超而不越,创而难新,且后续之作热衷于效仿前续的情节模式,至于东施效颦之后,又出东东施更效东施,大倒读者胃口。故此,清代红楼续书,各部之间叙事和语言水平固然有参差,但初看起来情节人物相因相类的情况十分严重,至于一时间难分彼此,使得续书群体的质量显得水平低下。加上前书之高山巍巍然,更显诸续之渺小低俗,微不足道。二、植物续书应用清末民初的新小说时期,《红楼梦》、《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等古典名著进入学者的研究视野,红楼续书也被顺手拉来露个脸,即在评红时常以续书做陪衬,其中以鲁迅的评价最具代表性。在谈及《红楼梦》的影响时,鲁迅提及续书,对或续或编的大团圆写法极为不满,这将在下文相关处再行论说。而正式将续书作为研究对象纳入学术视野的,始于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较为规范的续书研究。林辰于1985年在《光明日报》上发表《红楼续书之我见》一文,对“续书”的概念进行了初步的探讨,并指出:“红楼续书又不仅仅是个小说艺术问题,它们在研究社会思想史方面的价值,似乎超过了它们的艺术价值。”(1)1988年,他又在其《明末清初小说述录》一书中特撰《论续书》,对小说的续书现象作了进一步研究与评价。但因为述录限在清初,所以其书录未及红楼续书。(2)以他对续书的研究功力,不涉红楼续书,是个大遗憾。因为续书的难见,《红楼续书之我见》还只是一种启示或召唤。三年后,即1988年,北京大学出版社编辑出版了一套《红楼梦资料丛书》,所收兼顾作品和论著两个方面,分“续书”、“仿作”、“考证”三个部分,共二十五册,其中续书为十五种,即:《后红楼梦》、《红楼圆梦》、《红楼梦补》、《红楼梦影》、《红楼真梦》、《续红楼梦》、《红楼复梦》(上下册)、《补红楼梦》、《增补红楼梦》、《红楼幻梦》(内部发行)、《绮楼重梦》(内部发行)、《续红楼梦新编·续红楼梦稿》(共四种,兼收《红楼余梦》和《红楼残梦》两个短篇)。这就为广大的研究者提供了极大的方便。1992年,李忠昌的《古代小说续书漫话》问世,此为研究小说续书的首部专著。该书分四个部分,谈了“续书概观”、“续书分类”、“续书探因”和“续书价值”,当然,他讨论的不仅仅只是《红楼梦》续书,但,红楼续书则是其范式化的重要实例。虽说因了目标读者是“古代小说评介丛书”所定位的中学生及爱好者,以知识普及为宗旨,该书对学术性有所控制,但它在续书理论建设中起到的前导性作用却是不容小觑的。之后,李忠昌又力撰《〈古代小说续书漫话〉补论》一文,论及续书艺术上的可取之处、创作态度上的求新探索、思想内涵上的纵深开拓及创作经验上的总结借鉴,试图进一步完善续书理论的方方面面。以红楼续书为研究对象撰成专著的,赵建忠出版于1997年的《红楼梦续书研究》当为第一部。该书突出的贡献是对《红楼梦》续书源流的研究,注意到了红楼续书与当时社会制度和文化的关联,探讨续书成因的同时,对部分续书的艺术价值进行了提示性的评价。赵建忠在红楼续书的找寻和作者的考辨方面,用功最力,他在前贤成果的基础上,进一步搜集资料,发掘出过去书目、辞典上未载的新材料(3),并对形式和内容上都呈现出复杂现象的红楼续书进行了甄别、梳理,分成八种类型,即“程高本续衍类”、“改写、增订、汇编类”、“短篇续书类”、“借题类”、“外传类”、“补佚类”、“旧时真本类”、“引见书目类”,且分别用图表的形式予以表现。为了更全面地展示《红楼梦》的影响,又专设一章介绍仿作现象。这样,将近百种续书分作八大类,对读者全面了解和认识《红楼梦》续书和仿作的概貌大有裨益。之后,他坚持不懈地继续搜求,时有新发现,撰文之外又在其专著《红学管窥》中设专章作续、仿的补充研究。于续书文本解读用力颇勤者,当数台湾的林依嫙,其问世于1999年的专著《无才可补天———〈红楼梦〉续书研究》,选取嘉庆年间的八部续书为研究对象,除探讨续书产生的文化背景和续书成因之外,着重关注作为小说的续书与原小说在主要人物、情节模式,乃至艺术风格方面的承与转,探讨了续书的接续方式。她善用表格,以此表现续书版本各方面的情况,其中,将八部续书的故事情节作比对,列出“情节雷同表”,是其首创。各续书的情节设置、内容结局,及前后续书之间的相因关系,一目了然,是类型化研究比较成功的尝试。高玉海出版于2004年的专著《明清小说续书研究》,更重视续书理论的探求,在续书概念的界定、成因的分析上,力争“换个思路,换个角度”。比如,就续书现象的文化成因而论,他超越从心理、政治、时代、审美、理论、道德、名利等方面的一般研究,而是“从续书创作的整个流程来分析其产生的根源”,先看原著的影响,次察续作者的动机,三析读者的阅读心理。能注意到续书作为续作和独立新作的双重性质,也是它的学术特色之一。赵建忠、林依嫙、高玉海,三人的著作都是在他们硕士或博士论文的基础上成书的,说明学位论文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学术高度,值得重视。笔者关注了近年来以《红楼梦》续书为研究对象的大部分的学位论文,虽说不够成熟,但确有不少学术灵犀及生长点。如:段春旭的博士论文《中国古代长篇小说续书研究》,他将长篇小说的续书按原小说的神魔、人情、历史及侠义公案等性质分作四大类,在“人情小说的续书”一类中,专设一章讨论《红楼梦》续书,聚焦在续书对原著的借鉴和继承及对原著的背叛上,强调的是续作与原著的关系。但续作者的创作主体性未被充分重视。李根亮的博士论文《〈红楼梦〉的传播与接受》,第二章即为“续书作者对《红楼梦》的接受状况考察”,他注意到了续书的产生与原书“未定性”的关系,并探讨了现代续作对原书的补佚与阐释特征。硕士论文选取红楼续书为研究题目的也不少,基本选取的是清代章回体续书,且愿意作群体规律性观照。如,陈璇的《〈红楼梦〉续书研究》,以“死而复生”、“转世托生”、“阴、阳、神三界互通”三种,总结概括续书的情节模式,并笼统地以荒诞评之;王晓丹的《〈红楼梦〉古今续书谫论》,在论及清代续书的续法时,涉及到了接续点问题,可惜的是,论者自己没有自觉地意识到,又因她以述代论,未能进行理论提升;郭素美的《〈红楼梦〉续书研究》,从续书的情节模式、人物形象变化以及所反映的时代特征来探讨时人的人生观和社会观,批评方法老式。以上关注的都是续书群体,只有马靖妮的《〈红楼梦影〉研究》是以单部续书作为研究对象的,其文本解读较为深入些。总体而言,以硕士论文的篇幅作红楼续书这类的大题目,难免泛论。以上学位论文在资料的收集面上未见怎么拓展,基本未有新材料,批评模式有因袭现象,多样性不够,他们的研究虽在力争变换角度,但在研究方法和主要观点上也都没有明显的突破。以红楼续书为研究论题的期刊文章,呈现出不同于学位论文的特点。它们在对续书理论和续写方式、方法进行探讨、总结的同时,乐于关注续书作者和版本问题,往往能结合作者的生平、背景和时代思潮去讨论续书的文化价值。文本研究则偏重对单部续作的深入解读,以小见大,结合其创作环境或时代背景,做小说史范畴的研究。但明显的不足是,关注点较为集中,比如吴趼人的《新石头记》,研究文章不少,英文的研究文章也有几篇,然研究方法却没有多少创新,多低层次重复;《红楼梦影》的解读也有多篇,有文章将作者的诗词创作与小说文本相联系,研究视角颇为新颖。而《后红楼梦》这么个首部续书,考证作者的文章有几篇,且很扎实,可是,真正称得上艺术评论的文章却不多,能够顾及续书的两难境地将其作为新创小说而不单单作为续书来研究的文章更其难见。乐于总体观照续书的研究文章,提及《后红楼梦》者,多是在描述续书现象之时,将故事情节、人物关系泛泛介绍一下,引几句前人对它的贬斥性评语,便断它是失败的小说。诸如黛玉性格被扭曲、还魂情节太荒唐和大团圆结局为反《红楼梦》等等,多属于印象或教条式的感觉说明,结论得自深入解读文本的,不多。个别抱定续书祸害了原著的成见,看似在维护《红楼梦》的尊严,其实是让续书受到委屈的同时,也唐突了续书作者热爱红楼的“红”心。对于续书的发掘、书名及续书作者的考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以来已引起了研究者的重视,也取得了一些进展与成绩。比如赵伯陶第一次明确指出《红楼梦影》的作者是顾太清(4);赵建忠考出编撰《红楼觉梦》的作者铁峰夫人名武懿(5),并发现了一粟未著录的周白於之《六续红楼梦》(6);叶舟推翻苏兴《后红楼梦》作者是钱维乔的结论,认为可能是钱维乔的侄子钱中锡(7)。对于续书文化价值与民族特色的探讨,凡是与文本批评有关联的多少都有所涉及。譬如,就《红楼复梦》而言,有探讨其中所反映的清代镇江文化、风习的,有从中发见镇江的戏曲及戏曲活动的(8)。近年来,解读《红楼梦影》的文章很多,涉及方面很广,如:探讨其女性视角的,关注其诗词创作与小说创作之关系的,分析作者小说观的,解读其满族习俗文化的(9)。至于对其他续书的研究,此不再枚举。需要我们详加梳理的是,以往论文、著述,于续书理论和接续方式等方面的建设与研究,着眼点主要体现在以下四个问题上。1.续书的基本内容最早注意到续书现象的可能算是清代的刘廷玑了。他于《在园杂志》卷三中指出:“近来词客稗官家,每见前人有书盛行于世,即袭其名,著为后书副之,取其易行,竟成习套。有后以续前者,有后以证前者,甚有后与前绝不相类者,亦有狗尾续貂者”。在揣测续书成因之后,道出续书的类型。这种不算定义的界定对后世的影响很大,不少续书的序跋中都有相类的发挥,研究者也多以之为话题源头,像是回应刘氏的概说,续作者和续书研究者多在不同程度上给予认同。因议论少有出其右者,此不申论。在当代关注红楼续书之时,“续书”的概念被重新提起。林辰在《红楼续书之我见》中曾对“续书”进行过界定,到其《论续书》一文,思路越趋成熟,他将续书以“广义”和“狭义”加以区别。广义的是:续书是对前书(包括前期短帙作品及传说)的增删、加工、改写和补撰,从而使得前书或前作得以提高、扩展、充实和完美。(10)但这广义的概念,范围过宽,“仿作”、“改编”都被囊括其中了,起不到限定的作用。狭义续书则被分作两类来界说,林辰认为:“一种类型是对前书中的有悬念的人物或情节,进行引申或演义”,“另一种类型则是对前书立意之反动(全部的或局部的),意不在续,而在于抒发与前书相反的观点”。如此作广、狭的区分,且不说严谨与否,单看概念的使用,就不便利。其前,即在林辰《红楼续书之我见》尝试界定“续书”的第二年,李时人、张弘分别撰文加入探讨(11),纳入“仿作”的概念,以收拢被“续书”排除在外的习红之作。总之,前人界定续书时,需要针对这样两类小说,一是重写前书,使之续衍;一是学步名著,模拟仿作。虽说林氏作广、狭的区分,未能使“续书”的概念真正确立起来,但这样,有益于“从广泛的文学现象去考虑”问题,大致也起到了为续书画影图形的作用。若将模拟仿作者干脆以仿作称之,似更便利些。2.继承性续书不能完全规定出“主要角色关系和谐化之类型”一般读者习惯于将红楼续书分成三类来看待,所谓“还魂类”,指宝玉还家、黛玉还魂再生的;“三界互通类”,指人物活动在仙界、人间、鬼蜮,并可以互相往来者;“二代类”,指宝玉、黛玉等投胎转生为宝钗、湘云等的儿女辈的。这种区分,是以人物关系和故事发生的时空为线索的。以此来透视接续方式,无可无不可。其基本的人物关系较为清晰,但难免过于笼统,起不到在相类续书中标示差异的作用。如,一般将《红楼复梦》也归于二代类,显然错了(12)。更大的问题是,这样作三类的分法,遗漏了几部重要续书,如《红楼梦影》、《新石头记》,它们哪个队也排不进去。而《红楼复梦》又属于区别于二代类的另行转世的续书,也无法在三类中入列。显然,这种分法并不好使。但因为历代的研究论述中,实在也没有更科学的分类了,一般读者便乐于接受这个三分法。虽说过于粗略,好处在于方便记忆,尽管还是无法在同类中细加区分,聊胜于无吧。但在研究者中,探讨的脚步却是从未停止过的。刘廷玑所谓的“后以续前”、“后以证前”、“后与前绝不相类”,其实已从接续内容上对续书进行了区别分类。“后以续前”,可指续书对前书故事接着续写的一类;“后以证前”,是指后书对前书作解释而生发者;“后与前绝不相类”,当指假借书名或人名且改变了原有故事的时间、空间进行自由发挥一类的。这样解说或不甚贴切,大致也还说得通。林依嫙以角色定位,尝试着将红楼续书分为四类,即“以宝钗为第一主要角色之类型”、“以黛玉为第一主要角色之类型”、“主要角色关系和谐化之类型”、“主要角色转化为第二代之类型”。她只选取了嘉庆朝出版的八本续书为研究对象,自然排除了用她的这种分法不好归类的其他续书,如没有黛玉的《红楼梦影》、只有宝玉的吴趼人之《新石头记》。尽管只限于嘉庆朝的这八部,她的这个从“主角”关系出发的分法一样不能唯一。尤其是“主要角色关系和谐化之类型”,看似清晰,实则难以做标准。如《后红楼梦》属于黛玉为主角一类的,但在黛玉还魂回生之时,她不理王夫人,更是不提、不问、不见宝玉,却对宝姐姐毫无芥蒂,嫁与宝玉之后,他们一床三好,姐俩更是“和谐”,为什么不能归在“主要角色关系和谐化之类型”呢。所以这种四分法也不够严谨。3.“石头记”、《病生枝节》、《拾遗》接续方式,应该说在续书创作之初就是一个问题。接续,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设法使新创与前书情节相衔接,不少续书作者早早意识到了这一点,往往于序、叙略或第一回中,已在精心设计或具策略用心地去君子自道了。如第一部续书《后红楼梦》,在卷首附加一篇“摘叙前《红楼梦》简明事略”,叙述前梦故事时,于前书故事结束之后又添加宝玉获救、黛玉返生事,显然在为其故事的起接提早做铺垫。它叙及宝玉遁迹后,直接说他不能习苦,遇贾政携回,以使情节顺势而下,时间上也没有间隔。这是一种做法,也有续书作者先给个说法的。如秦子忱在其《续红楼梦》凡例中说:“开篇即从林黛玉死后写起”,情节便直插第九十七回后。《红楼梦补》的叙略中也有此类的交代:“此书写黛玉回生,直接前书九十七回,自黛玉离魂之后写起”。《补红楼梦》扉页题记也道:“此书直接《石头记》、《红楼梦》原本,并不外生枝节,亦无还魂转世之谬,与前书大旨首尾关合。”该部以甄士隐详说始起,以贾雨村再结红楼梦束结,在小说的第四十八回,特别设置一个情节,借甄士隐之口标榜自己的起结之法如何地合与原书。李忠昌以整个古代小说续书为研究对象,他特别强调续书“并不全都接着尾巴续”,并归纳出八种接续方式:人事因果顶针续麻(顺续)、移花接木金钩倒挂(逆续)、节外生枝梅花斜插(截续)、互为连理蔓延生发(连续)、旧瓶新酒承上启下(套续)、羊头狗肉反向变化(反续)、借地生金老藤新瓜(活续)、形同实异并蒂之花(类续)。虽然很生动形象,但因为有的是就形式而言,有的显然是针对内容的,难免互有交集。对红楼续书,他用到三种,一是顺续,将《海续红楼梦》归为头尾相接的“顺续”类,因为它写宝玉投胎托生为宝钗的儿子贾茂,是顺着原书宝钗怀孕接写的;二是截续,也叫抽续,乃截取原书中的一节、一人、一事,抽出来加以延伸发展,所谓的老树新干,《红楼梦补》是从原书九十七回接起的,属于此类;三是反续,红楼续书中的“翻案之作”归于此,如《红楼圆梦》,压宝钗袭人,提黛玉晴雯;《红楼外传》大贬宝玉黛玉,为丫鬟们鸣不平。这样归类,看起来似乎很合于他的区分标准,但,实际上,这个区分标准并不可行。如《红楼梦补》,按他说属于截续,这是就接续起点选择在第九十七回而言的,属形式方面,但就内容而言,它写黛玉还魂再生,与宝玉终成眷属,内容上也属“翻案文章”,变悲剧为大团圆,又可称其为“反续”。再如,《红楼圆梦》虽是翻案之作,但接续的是贾政葬母北还之后的故事,时间和空间上都是接着前书一百二十回结尾处顺接的,按头尾相接为顺续之说,也可以说它是“顺续”。可见,李氏的这种分类方法也有缺陷。高玉海的续书研究,范围包括明清小说,他不强做续书归类的功夫,而是着意于续书与原著联系的根本处,研究续书的接续方式,将接续方式分为“顺续”、“截续”、“转世”、“后代”、“借续”五种形式。前两类取的是接续点,属形式方面的,而后三类又是就续书内容讲的。这便也存在同时以形式和内容作分的问题。如“顺续”指的是从一百二十回的结尾叙起,继续描写贾宝玉出家之后所经历的种种事件。《绮楼重梦》是接自百二十回的结尾处的,按此当属顺续类。小说写宝玉被僧道勾引走后,不耐寂寞,去青埂峰携了绛珠仙草同上太虚幻境,求准投胎,续成再生缘。故事以小钰为主角,据此它又属于“后代”类了。可见,这种分法也不严密。4.经典立场与批评立场涉及续书理论探讨的研究者,都很重视对续书成因的探讨,比较有代表性的是,李忠昌和高玉海的研究。李忠昌曾重点谈到四个续书原因:心理原因———满足需求为世人;政治原因———应诏受托别有心;时代原因———随形就势赋新魂;道德原因———扬善惩恶费精神。他在其《古代小说续书漫话》中,除以上各方面,还从理论、审美、名利等入手探讨过。高玉海力求转换思路,从续书创作的整个流程去分析它产生的原因,认为最根本的因素是由于原著的影响,诸如名著尾声的余韵悠然、原著的悲剧魅力、原著人物形象性格的复杂性等;其次是续书作者的创作动机,即如发愤续书表达己见,借重名著的声誉,政治劝戒的目的;再就是续书读者的接受心理,包括大团圆心理、轮回果报观念、读者期盼心理等。相较于以上理论性颇强的续书理论和续书方法的研究,对续书文本的解读,就没有那么用心踏实,常有东家食西家宿的念头在:一方面是研究者论及续书,不得不发表对它们的评论;另一方面有些研究者又不大能看上续书,不肯下深入解读文本的功夫。于是,除有限的文化解读和社会学的解读之外,对续书的审美探讨远远不够。郭豫适在《红楼研究小史稿》中曾对裕瑞的《枣窗闲笔》作了专节评介,指出这部《红楼梦》研究史上首部专论续书的著作,“暴露各种续书的荒唐恶劣,正从反面反衬出曹雪芹《红楼梦》之高不可及,这也是裕瑞对曹雪芹《红楼梦》的一种特殊的评论方式罢”。这段话有一个不言而喻的立场,那就是批评者的经典意识。当然,即是红楼续书,以《红楼梦》作为比照对象是天经地义的,但这种合理性之下,便是对续书作为一般小说创作应有的个性化的忽视甚或不能容忍。这几乎是所有红楼续书研究者共同持有的立场。关于如何对待非经典之作,是另一个需要探讨的话题,此不申论。梁归智于1989年曾发表《〈红楼梦〉续书及佚稿研究概论》一文,评价了后四十回之后涉及“续书之续书”问题,他严肃地指出:“这些续书无论思想、艺术、文字都十分低劣,基本上不能算是艺术品,只是一些不入流的通俗小说,早已被历史淘汰了,这些东西作为一种历史、思想资料也许有一些意义,作为文学艺术根本不值一提”(13),这里不仅认为续书远不及前书,竟判它们连末流通俗小说也不如了。今天看来,这种评价值得讨论。我们之所以在此提及,旨在说明,正是因为这种经典立场,使续书文本的研究未能得到应有的重视。既然续写红楼的现象在小说史上不容忽视,其续书数量最多,流传波及海外,还被改编成了其他的艺术形式,我们应该也可以这样说:续书应该有其一席之地的。有了它们的加入,我们的小说研究才够称得上全面。续书研究中,另一个需要警惕的现象是,总有奉前人之评为至理者,喜作一言以蔽之的泛化批评。他们眼中多有结论,有时显然未曾真正目验小说;对前人的批评进行必要的再认识,也做得不到位。譬如研究者非常钟情鲁迅的这段议论,在杂文《论睁了眼看》中,鲁迅曾批道:后来或续或改,非借尸还魂,即冥中另配,必令“生旦当场团圆”,才肯放手者,乃是自欺欺人的瘾太大,所以看了小小骗局,还不甘心,定须闲眼胡说一通而后快。赫克尔(E.Haecke1)说过:人和人之差,有时比类人猿和原人之差还远。我们将《红楼梦》的续作者和原作者一比较,就会承认这话大概是确实的。此处鲁迅意在揭示续书“团圆结局”背后隐藏的盲目乐观、不肯直面现实的传统文化心态。这是从社会心理角度对《红楼梦》续书的批评,未及顾念小说创作的其他因素。但,却被不少从文艺批评角度评价续书的研究者,引以为经,视为标签,贴于所有续书身上,成为打它们入底舱的说辞。这样只重评语不看文本,本末倒置的做法,是文本解读的大敌。也正因如此,文本解读尚留有足够多的探讨空间。回到郭豫适的那段话上,它告诉我们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续书一经问世就成为批评对象了。裕瑞对时已行世的包括后四十回在内的七部续书进行过研究。他从小说立意、人物描写到情节、语言都看不上续书。他不满《后红楼梦》的无稽添加,认为黛玉性格的描写有悖情理,即如写黛玉先“过于恬退则又失于无情”“复撰出误闻宝玉被执,即服毒以殉之”之类;批评《续红楼梦》“荒唐不经,有失前书意旨”;指认《海续红楼梦》是“禄蠹”之作,称《红楼圆梦》“乖谬”;评《绮楼重梦》“若非不自量,妄傍红楼门户,尚可从小说中《肉蒲团》、《灯草和尚》等书之未”,厌恶之情溢于言表;批评《红楼复梦》“写闺阁嘻唤戏谑,亦欲仿前书,惟口角过于俗亵市井之谈,有乖雅趣,竟使许多贫嘴恶舌,出于钗黛,唐突西子矣”。这些,虽非长论,但因为切中要害,对后来的研究有相当的启发。又因为这些论断自有其局限和偏见,并且,各续书之间的关系也不曾勾连、比较。我们在引用中,若不加辨析地取只言片语以定断,无异于舍本逐末。我们不应以经典名著之强光来遮蔽续书之微光,也不当以前人之论替代我们自己的判断。不然,二百来年的文艺批评的发展岂不白费了。进化论的观点不一定运用在哪里都正确,但科学、艺术的研究确是在进步的,批评方法的多样化有利于文学的发展,当毋庸置疑。三、续书内容研究少,多为形式,且多为泛泛识别、发现续书并对之作出评价,是一直以来红楼续书研究的侧重点。因为挖掘、发现续书是研究的前提,而且这个基础性的工作又是持久的,必定还将继续下去。然而,从众多的小说中辨别续书固然重要,而在同为续书的作品中进行艺术的比较才是根本,更为必要。因为发现不是目的,把续书挑出来,为的是更好地研究《红楼梦》的影响和续书本身的文学技巧,客观地考察其得失,作出公正的评价,可以为今后续书的创作乃至整个小说的创作,提供正反两方面的借鉴。上文在介绍续书研究的著述内容时,对他们重要的论述做了基本的推介与评说,评价未必正确、得当,但续书研究中明显的不足、缺失及空档,是确实存在的。虽说关注续书现象,展开批评,也已经历了几代人的努力,但是,就本人对前人著述的回顾与总结来看,关于续书概念的厘清差强人意,而在续书类型的划分和接续方式、方法的研究方面,却空缺较大。如接续要求、接续逻辑、接续期待甚至接续策略方面,少有涉及,遑论系统的研究了。在文学批评方面,论著涉及到的基本是模式分析类的,关乎情节人物的也是介绍性文字大大多于分析研究的,文本解读尚显粗糙、泛泛,且颇多偏见存焉。当然,续书多是形式追随内容,致使它失去了很多原书营造的艺术效果。原本那种形式和内容对立后制造出来的艺术上的效果,如咏叹宝玉的《西江月》以不肖子定品介绍他,这与小说中对他异于常人的言行与心理所作的深度描写,恰成真假、虚实之反相。毋庸讳饰,这种妙笔,任何一部红楼续书都未能继承一二。但,续书不及原书,未必不如其他通俗小说。用对待非经典小说的平常心审视它,也还是可见其所长的。就现有研究成果看,不仅文本细读的功夫不够,即便受到重视的考证及理论建设,也尚有未到处。譬如:续书作者的考证,由于主、客观条件的限制,还有很多问题有待解决。《后红楼梦》的作者还在争论中,或认为是常州人钱维乔抑或其侄钱中锡的;或以为是钱氏之外甥吕叔讷,也可能另有他人。作《续红楼梦新编》的海圃主人是谁,尚不知晓;写《红楼圆梦》的梦梦先生,又名长白临鹤山人,真实姓名不著,生平不详;现也只知《补红楼梦》的作者嫏嬛山樵,姓魏,其他空白。续书的发现挖掘工作,更需留心,有文献记录,存目而不见者,颇多,还有昙花一现又隐身的,如铁峰夫人的《红楼觉梦》(14)。更有未及付梓者,如《红楼梦醒》。据解盦居士《悟石轩石头记集评》卷下记:“祥符刘鹤仙茂才承彦有《红楼梦醒》六十四卷,继其父祖而作,历三世而成其书,其大意亦翻前书案也,惜未付剞劂,而鹤仙已赴玉楼。”如留心,或有缘发现。再就是对现有统计、记录有误的,当留心纠正。不仅一般人的统计,即如进行过古小说钩沉的鲁迅,其《中国小说史略》也出现不少疏漏,比如他所列的几种续书中,既有《续红楼梦》,又有《鬼红楼》。事实上,秦子忱的《续红楼梦》,由于人鬼混杂,被称为“鬼红楼”,实为一部书之别称;近时期,在搜寻续书并加以分类整理方面成果最丰的赵建忠,其续书的考辨,因主客观的原因,存有一些错失(15),特别是引见书目类,所引文献本就情况不明,所记的书名再无旁证,更加难以核查。有鉴于此,对于续书的挖掘、辨识,有心用力之外,对文献所及的版本及作者,情况不明的需要追索,来源不实的需要查对,众说不一的需要考辨,真伪不确的需要考证。这些都将是必不可少的基础工作。四、旧批评中的哲学意境的考察对早期续书进行彻底细致的内容分析,可以得到大量的有价值的东西,其中一些观念、情感及价值观,虽然产生在那个过去了很久的时代,而于今日,仍然具有其持久的意义。如果为续书研究列一份文学样本的研究清单的话,这份清单不应局限于列举各部书的主题和从序跋中看到的续书目的,或者满足于对续书的接续方式的类型化归纳,以及从作者自序或他序中找到他们对前书《红楼梦》的评价上,也不应格式化地从他们对黛玉和宝钗所持的态度,断它为所谓的《红楼梦》的评论集就了事了,还应特别关注他们的情感模式,而且这情感模式,不能只满足于用大团圆结局区别于悲剧结局这么简单。实现对续书的文学批评,首先应摒弃我们的唯经典心态,重视大众阅读。认为这些续书无论思想、艺术都乏善可陈因而不屑一顾的态度需要修正。在小说生态园中,真正的经典毕竟少之又少,就总量而言,读者平日所见绝大多数还是非经典之作,所以无视它们是办不到的,除非取消小说阅读。既然绝对的大多数是一般作品,我们便得正视它们。以这种平心静气的态度对待红楼续书,是读者更是研究者当持的态度,哪怕某些续作只勉强达到望经典项背的创作水准。我以为,对待续书的态度,最可取的,当是,用对待经典的态度对待它,而不用对待经典的要求去衡量它。如此包容之下,在看到续书效颦之丑陋的同时,亦能从中发现一些妩媚动人之处了。对《红楼梦》的批评,于小说问世的同时就开始了,伴随着历史兴味的解读,或欣赏把玩,或作文学的批评,或在言、白之争时以之做话题。在在昭示着,它们总在人们的视野之内,且历久弥新。在近代学术的观照下,研究者往往采用的是当时最前沿的批评方法和视角,这其实正是它的经典之路。红楼批评中,对它意境的品评贯穿始终。旧批评语境下的《红楼梦》评论,随着小说观念的转变,已经开始逐渐重视创作哲理意境的考察了。在明清两代,小说观念已实现了自觉,历代人多喜好假史以尊体,而到了明代,人们已分清了两者的不同,所谓“史书、小说有不同者,无足怪也。”(16)这就意味着小说创作的真实和虚构问题已经被提出并重视了起来。“真假”、“虚实”、“奇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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