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食品小径现状与问题

女性食品小径现状与问题

非正规部门的劳动力随着城市人口的快速增加和城市贫困的加剧，我们必须更加关注城市非正规部门妇女的活动。当前,城市生计的一个显著特点是越来越依靠从非正规部门获得现金收入。喀麦隆有许多妇女从事非正规经济活动,她们既要做妻子、母亲,又要挣钱养家。妇女事务部(MINCOF,1999)证实,喀麦隆从事食品制作的人口中女性占96%,从商人员中女性占52.8%,1996年在非正规部门里从业的女性占全部从业人口的94.6%。她们竭尽全力维持家庭的稳定,为养育儿女挣钱;她们在非正规部门的广阔市场上抛头露面,不计风险、歧视和性别偏见(MacEwen,1995;Narayaetal.,2000)。妇女为该国经济做出了贡献,她们通过在家庭、社区和工作地点的有偿和无偿劳动,与贫困展开斗争。而妇女赋权是消除贫困的至关重要的因素(BeijingDeclarationandPlatformforAction1995)。在男人无业或就业不足的情况下,家庭的供养越来越依靠女性的收入,而她们的收入经常是从事一些被视为边缘的、低贱的工作挣得的。各国妇女参与非正规劳动力队伍的程度参差不齐,但均在20%—80%这个范围内(Charmes,1998)。资源使用的性别化门槛依旧妨碍妇女获得充分的机会(House-Midamba&Ekechi,1995)。在喀麦隆的城市里,为贴补家庭收入做食品贩卖生意的妇女更多,但这种看法还只是一种推测。因为经济不景气,因为实施了一些结构调整计划,许多妇女投身于非法的商业活动,把它作为主要的生存选择。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一是公共服务缺失,二是个人与家庭收入减少(Fonchingong,1999)。面对这两个主要困难,妇女极尽努力,以使自己和家庭不陷入贫困(Jackson,1996)。非正规部门在不断拓展,而妇女已经是非正规部门活动的主力。在一些地区,妇女开办实体或从事其他自力性活动的人数一直在增长,非正规部门里的人数增长尤其显著(BeijingDeclarationandPlatformforAction1995)。当前,城市人口继续呈爆炸性增长,其增长速度比正规部门劳动力需求的增长速度快得多,于是占街买卖成为一种全球性现象。人们普遍认为,随着各国各地区经济的发展和收入的提高,占街经营现象会逐渐消退,而实际上占街经营在许多地方却有增无减。据估计,发展中国家有45%—85%的劳动力在非正规部门就业,其中食品小贩占了一大部分。在亚洲、非洲、拉丁美洲的许多国家(不包括社会规范禁止女性出外工作的国家),食品小贩大部分是妇女(ILO,1998;Muzvidziwa,2000;WIEGO,2002)。在西非的城市,做生意的劳动人口中妇女占60%—80%(Tinker,1997)。近期研究表明,妇女就业对改善家庭福利条件具有重要意义。不过,这些研究大部分都把重点放在了农村地区。许多证据显示,妇女在掌握了自己或家庭的收入与资源之后,可能对家庭的食物保障和孩子的营养产生积极影响(Agarwal,1997;Handa,1996;Quisumbingetal.,1995;KennedyandPeters,1992;Levinetal.,1999;Rogers,1996)。妇女掌握着很大一部分市场活动(买卖人[buyam-sellams]),因而在喀麦隆的城市经济和商品交易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她们对食品贩卖的影响是非常显著的。但是,我们几乎不了解当地妇女贩卖食品活动对生计、就业、赋权、减少贫困等方面造成的影响,几乎不了解这种活动在家庭层面和家庭以外层面如何影响了性别关系。本文作者意在对女性食品小贩在非正规部门里的角色进行定位,了解她们如何通过避免陷入贫困,在开展小规模经营活动时规避遇到的制约因素,来保证生计状况的改善。林贝市的人口及形成林贝市和喀麦隆的大多数城市一样,妇女撑起了城市经济的半边天。非正规部门迅速扩展,为大量陷于贫困的人口提供了一条出路。林贝市位于喀麦隆的西南省法科州,它坐落在昂巴斯湾畔,喀麦隆山脉和大海在这里交汇。从地理上看,林贝市东至蒂哥和翁贝桥,西达巴托克海滩,北抵莫里威喀麦隆国家发展公司的营地,南到大西洋(TheLimbeMunicipality,1998)。1995年的人口普查显示,林贝市面积2500多平方公里,人口81549(ProvincialDelegationofInvestment)。林贝市是多民族聚居地,这里有巴巴克威里族、伊素吾族、沃维亚族、克勒族、蒙戈族等民族,这些居民都来自法科州,另外还有从喀麦隆其他地方和邻国尼日利亚来这里生活的民族。林贝市本地人和附近滨海村庄居民的主要经济活动是捕鱼。大部分人口从事非正规部门活动,以占街贩卖食品为最多——占街卖饭生意之所以兴起是因为劳动人口的饭食需求量不断增加;也有一些人在商场或商店经营生意,生意规模有大有小。因为该市所在省份的战略位置重要,所以市内的公职人员很多,他们均在公共机构里工作。另外,林贝市还有国家炼油公司(NationalOilRefinery,SONARA)、喀麦隆国家发展公司(CameroonDevelopmentCorporation,CDC)这样的国有巨型企业,该市的人口数量因之更为庞大。这些单位雇用了林贝市内及周边地区半数以上的劳动力。为了深入了解城市妇女的生计策略,了解她们对家庭经济的影响,本文着重思考了以下几个问题:一、女性食品小贩的特征是什么,她们是怎样开展食品贩卖活动的?二、女性食品小贩对其家庭做出了哪些贡献?三、哪些因素限制约束着这些经营小规模生意的非正规部门的小业主?四、食品小贩的活动是否会间接改善生活水平?五、小贩的活动又如何影响着性别关系?女性食品小品用于研究分析的数据源于一项在林贝市所做的调查,这个调查涵盖了几个选定的调研地点(见表1)。2004年4月至5月间进行田野调查和研究工作,不同民族的女性食品小贩构成被调查人口。这些食品小贩包括两部分:沿街卖食品的妇女和在林贝市较好地段卖食品的妇女。女性食品小贩的样本共50名,是从总共95名在林贝市市政委员会注册的小贩里经分层随机抽样选定的。这些小型实体的经营者必须缴付的费用包括健康检查费、集市日的赶集费、临时占道经营费,还要承担路边店房主的建筑许可费。研究使用了主要数据和次要数据。主要数据通过运用结构化访谈指南和一份带有选择样本的问卷进行收集。问卷和访谈这两个模块涵盖了人口学特点、食品小贩的特征、资本的获取、生意场所的位置、经营成本和利润幅度、有关生计问题和制约因素的处置策略与适应策略等多个方面。为了方便数据收集,同样本选定的小贩的访谈均预约在最便于她们提供情况的日子和时间段。凡是不能亲笔填写调查问卷的调查对象,均由研究助理员帮助填写。在研究者的帮助下,共获得50份合格的问卷,研究者对这些问卷进行了定量、定性分析。家庭内部劳动。在缺乏独立表2—5展示了调查对象的年龄分布、婚姻状况、受教育水平和子女数量等情况。这些情况显示:构成样本的小贩年龄相对较大,未婚人数的比例比一般人群中未婚人数的比例要高,受教育水平较低,家庭以中小规模居多。家庭规模比人们依据上述要素预期的规模要大(见表6)。但是,本文所说的家庭规模是以非洲人的家庭观念为根据的,一般而言,非洲人的家庭概念绝非局限于父母和子女构成的核心家庭。做食品贩卖生意的女性多数是单身,但她们要照顾直系家庭的成员和大家庭的成员,因而她们有挣钱养家的直接需要。大约有72%的女性小贩是租用生意场所,20%拥有自己的生意场所。有些受访者得到了丈夫的帮助,她们当中有8%使用所有权属于丈夫的生意场所做生意。应当提及的是,因为多数女性小贩拥有或者租用生意场所,故而她们获得的利润也要被吃掉一部分。女性小贩对租金设定了一个大范围——10000至40000非洲法郎,具体的租金支出要视生意场所的位置和内部设施情况在这个大范围内确定。除去租金,捐税负担也很高。接受调查的小贩说,她们要缴纳活动税、商业执照税(Patente)、地段税,还有市政委员会税(counciltax);市政委员会税少则7200非洲法郎,多则12000非洲法郎,每年缴纳三次。大部分受访者有子女,年龄大小不等,且都在上学。46%的受访者要求子女参加劳动,特别在他们放长假或过周末的时候(见表8)。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是:由雇工和丈夫提供帮助的比较少见。调查表明女性小贩平均每天工作6.5小时,时间长短要看所售食品的种类。她们通常在早晨5点钟开始干活,午夜收工。家庭内部劳动推动了非正规市场经济的形成和发展,因为家庭内部的生产和照料保证了劳动力的生产和生产率,这种劳动力进而使非正规市场经济能够持续运转并不断壮大(Kabeer,2003)。在津巴布韦(Muzvidziwa,2000)和坦桑尼亚两国城市所做的研究表明,女孩子(或子女)为妇女从事非正规经济活动提供了关键性支持。在坦桑尼亚,许多来自女性为户主的贫穷家庭的妇女没有在城市中心区就业,而是靠非正规经济寻求生计。城市的非正规部门如雨后春笋般迅速发展,而从中获得的收入却微不足道;即使如此,在非正规部门就业的妇女据说还背负着三重劳动重担,常要召子女帮着干活儿,一直到深夜(Havneviketal.,1988:181;URT2002,14)。女性在食品和消费群体上的角色变化妇女创收活动多半是做小买卖,做小买卖是一种减缓经济调整造成的家庭收入下降和生活费用增加的关键策略。有证据表明,占街贩卖食品尤其是妇女采取的生计策略,虽然也有妇女为贴补家庭收入做街头小贩、流动贩子(itineranttrader)、粮食专业户(foodcropentrepreneurs)1,经营美容院、发廊(salonoperators),做餐厅或饭店的掌柜(caterers)、酒吧老板(Fonchigong,1999)。不过在林贝市,妇女虽然占到食品小贩的90%,但开饭店、酒店的男性也还有一些。在人力资本技能比较低、劳动资产比较少的情况下,妇女从事个体活动较为常见,因为这种个体活动不需要在人手、体力或资金方面投入很多。性别特征把卖饭食定型为女性照料他人角色的延伸。多项研究均记有这样一个事实:女性常常从自己拥有的资源中拿出较大一部分来购买食品,满足子女和家庭的食品需要及其他一些基本需要(DollarandGatti,1995;Handa,1996;KennedyandPeters,1992;LloydandGage-Brandon,1993;Quisumbingetal.,1995)。生活供应主要靠妇女从事贩卖食品活动来实现。但是,人们为生计不稳定而担忧仍是一种非常普遍的心态。大部分没有务农的贫穷人口在非正规部门寻求生计(Narayanetal.,2000)。妇女贩卖的食品包括当地的主食,比如弗弗2/埃鲁3,都都4/豆子、玉米弗弗/蔬菜、恩朵莱5/大蕉、芋头泥/黄汤,咖利6/奥克罗豆角7、大米、豆类、可可薯、蕃薯、埃克望8、胡椒汤、烧鱼等。这些食品有时顾客只吃一样,有时吃几样;每份饭菜少则卖100非洲法郎,多则卖500非洲法郎(2004年10月的汇率是1美元约合550非洲法郎,1欧元约合650非洲法郎)。食品小贩的启动资金(见表9)并不充足,因为粮食和其他商品都在涨价,租金与捐税的负担也在增加。获得启动资金是小买卖开张的一个决定性要素。妇女几乎没有或者根本没有资产可以抵押,因而有42%的妇女利用“恩扬基”互助组(Njangigroups)作为获取启动资金的主要来源。有18%的妇女用个人储蓄作启动资金,16%的妇女从亲戚朋友处借钱,还有10%依靠信贷联盟的贷款。有8%的妇女使用银行贷款,6%从丈夫那里得到资助。恩扬基(Njangi)是开展储蓄信贷活动的团体,它把资金汇集起来,轮流分发给该团体的成员。这种基金可用于各种活动,一般以用于经营性活动为多见,因为基金的受益人到某个时间必须偿还贷款(见Fonchigong,1999)。小贩们具体提到的商业“恩扬基”允许贷款人为小本生意精打细算攒钱(见表11);万一遇到资金困难,她们可以马上从储蓄存款中提取资金。研究者要受访者把生活需求排出先后顺序(见表12),改善生计状况被排在了列项表单的首位:30%的女性小贩说她们要为全家提供吃穿用度,这对于家庭的存在是至关重要的;另外,她们还能够有钱让子女受教育、支付租金、贴补丈夫的收入,为她们的“恩扬基”(储蓄计划)筹款。妇女的赋权特点在1995年北京世妇会之前和之后,赋权的概念一直是许多思想论域(intellectualdiscourse)探讨分析的主题(Mayoux,1995;Momsen,1991;UnitedNations,2001;Young,1993)。对本研究的目的而言,联合国(2001)所阐述的赋权的概念框架是一种合用的框架。解决贫困问题就必须消除贫困的祸根,要牢记发展就是要让贫困的人民能够获得改变其境遇的手段,而赋权便意味着将变革的权力给予人民(Thompson,1996)。对妇女而言,赋权就是她们通过扩大选择的范围控制和掌握其生活的过程。有人认为,赋权的核心内容是统御力(agency)(也就是确定个人目标并为之采取行动的能力),是对性别化的权力结构的意识,是自尊,是自信。作为本项研究调查对象的妇女似乎一手掌管着她们的日常生活和家庭。在做过几年小生意之后,她们的地位也随之提高。问题是妇女的生计策略究竟只是维持家庭生活(“贴补家庭收入”),还是从做小生意里面得到了丰厚的回报。贩卖食品这类小生意的毛利润乍一看还比较高(见表13),但是捐税、其他的经营开销、租金好像把很大一部分收益都吃掉了。不仅如此,对妇女而言,协调好创收角色和照料家庭的角色是非常艰难的。她们如果每天都要打理小生意,就很难干很多家务活儿,如照顾孩子、下地劳动、买东西、做饭、打水、拾柴等。虽然困难很多,但是接受调查的妇女均表示能够把家照顾好,也有能力挑起挣钱养家的担子,有能力获得更多的自信心,也有能力树立起自尊。其实,她们的创收机会常伴有各种的困难和羁绊,很难说菲薄的赢利真地能改善生活条件;更何况为了干完繁重的活儿,女性小贩不断要求子女搭把手;此举当然直接影响了子女的教育、健康和社会教养(socialupbringing)。因为女性食品小贩一般不记账,生意又是天天做,故而调查所展示的赢利情况让人感觉她们的生意还是挺红火的。一些记账的妇女说:她们把每天的销售情况记下来是为看看赚了多少钱。一些妇女只计算赚多少、赔多少,另一些妇女专门有一个记开销的账本。说到储蓄,接受调查的妇女有42%使用“恩扬基”存钱,32%使用商业“恩扬基”存钱,还有18%在银行存钱。在银行存钱的妇女均能在丈夫的帮助下借到钱。每天或每周都存钱的妇女,其生意规模一般比较小。接受调查的妇女说,存钱的理由各有不同,比如健康方面的不时之需、子女的教育、退休、扩大生意的再投资、满足个人需要等。莫瑟尔(Moser,1996)认为,妇女避免或减少受伤害的危险、提高其经济生产率的能力,不仅取决于她们的启动资产,也取决于她们把启动资产有效地转化为收入、食品及其他生活必需物资的能力。家庭层面的女性自身详细考察男人和妇女为家庭经济做出贡献的不同方式的至关重要性,男女两方对家庭本质的认识,以及家庭内部的资源分布情况,此三者对确定性别关系呈现的方式是十分重要的(Kabeer,1997;Moser,1989;Whitehead,1981)。在第三世界大多数国家,女性的就业率比男性低,但是约有三分之一的家庭是女性当户主,她们既要养活自己,还要养活孩子。男性是唯一能挣钱养家的人,这个神话的延续让女性在劳动力市场一直处在“二等公民”的地位(Momsen,1991)。女性为户主的家庭比较多(见表14)这种现象证实:人们把贩卖食品视为女性特有的应对策略(copingstrategy)。这是因为她们既为一家之主,就要肩负起从生产到再生产(如收费、医药账单)等主要责任。一个值得研究的问题是:为什么妇女认为自己是一家之主?采访获得的回答是:在家里拿主意、做重大决定的是她们;用做生意赚来的钱来养家的是她们;每天操持家务的是她们,对孩子的学费、医药费及其他需要(如穿衣)她们承担的责任也更大一些。在经济压力下,世界许多地方的男性失去了他们的传统生计,女人们于无奈之下要另外干活儿挣钱(Narayanetal.,2000)。受访女性中有70%(包括没有丈夫的女性)不和丈夫分享利润,30%与之分享利润。同丈夫分享赢利的女性多半是已婚女性,她们做小生意最初投入的一部分资金是丈夫提供的;有的一直使用丈夫的房屋作为经营场所,有的经常从丈夫或家庭其他亲属那里获得劳力支援。妇女虽然要肩负两份重担,但是30%的妇女可以从丈夫那里获得某种形式的帮助。受访妇女反映说,丈夫给予的帮助包括为她们的小生意增加一些投资、提供劳动力、帮助做一些家务事。妇女成为家庭经济的主要经营者,越加撼动着原本固化在男人身上的作为挣钱养家者和家庭决策人的角色。家庭层面上正在转换的性别关系是女性获得权利的强有力的决定性因素,这一点在受访妇女那里得到了印证。克利什纳拉吉和凯(KrishnarajandKay,2002)在孟加拉为国际农业发展基金(IFAD)性别主流化回顾所做的田野研究中指出:挣钱较多的女性反映她们在家里比较受尊重,家人对待她们的态度有明显的变化。这些因素以及其他因素对妇女在实际中业已增强了的改变生计状况、维持最低收益的能力构成挑战。女性食品私家车“恩扬基”互助组—制约因素政策环境和其他障碍仍旧限制妇女获得经济自主权,使她们无法保证为自己和依靠其供养的人提供可持续生计。如受访者反映的那样(见表15),家务沉重,挤占了本可以用来贩卖食品的时间;缺少扩大生意的本钱,配偶不给予充分支持,技能水平低下,不良政策和监管非正规部门的机制引发的恶性竞争,失业人口多导致在非正规部门谋生的人过多,这些都是受访者列举的许多制约因素中比较突出的因素。妇女对家庭经济做出了贡献,不容小视,但她们的活动是在严酷的社会文化和经济环境下进行的。而且,一般认为小型或微型实体与较大型的实体相比生产率低,影响小,对国民经济而言是靠不住的、重要性也是有限的(Soetan,1997)。文化环境和某些男人的粗暴言行,妨碍了妇女有效地投身于创业活动。有些已结婚成家的女性说,丈夫动辄怀疑她们,说她们外出卖淫,还拿做生意当幌子。她们向调研人员透露说丈夫不鼓励女人参加妇女组织的“恩扬基”互助组,理由是这种网络是供女人拉闲话的场所。另外,这种网络还不让男人动用女人多挣的那部分收入,不许让女人把基金的管理情况透露给他们。多数受访女性小贩还证明,她们的丈夫对贩卖食品生意能赚到钱是持保留态度的,因为女人们并未向他们奉上丰厚的收益(如利润);其实,这种收益常常在化做每天理家时的用度。有了这种保留态度,男人即便工资所得稍感拮据,一般也不会轻轻松松地放老婆出去做生意。他们宁愿让女人留在家里当家庭主妇,可是现在越来越多的女性放弃了家庭主妇这个角色。这些不利因素同ILO(1998)和蒙森(Momsen,1991)的研究发现是一致的。蒙森认为,态度和文化规范非常不利于妇女进入非正规劳动市场并在这个市场坚持下去。由女性食品小贩构成的复杂网络满足了城市人口的饮食需求。女性小贩肩负着家庭和生意的担子以及其他限制因素是让人担忧的原因,也是一个难求平衡的等式。正如蒙森(1990)指出的那样,负担家庭责任的妇女一天到晚操劳,没有带薪假期,这种情况在发展中国家尤其突出。许多妇女一身兼做多种个体(self-employed)职业来挣得足够的收入,或者在非正规部门找工作,因为非正规部门的工作比较灵活。纵观北京世妇会之后的情况,政策环境仍然对女性不利。国家对非正规经济部门缺乏管理,吸引来一大批无业人员涌进该部门,造成过度竞争、无序竞争。小贩们也面临来自酒店和餐馆经营者的严酷竞争,这些经营者已经瞄上了林贝,因为林贝是主要的旅游目的地。缺少金融安全,银行体系又很脆弱,不允许妇女到正规机构存钱以备日后需要。多数女性食品小贩只好在“恩扬基”互助组、信贷联盟或邮局开户存钱,对金融安全构成直接影响。受访者中有65%反映说2004年初那次破产事件对喀麦隆邮政储蓄银行震动极大,那时,她们的账户被冻结了。市政管理部门的打压加上税收干部的不断滋扰,让女性食品小贩无法在一种有利的经济环境里经营。大约有25%的小贩说逃过税,其他小贩为了不缴税就向税收干部行贿。贩卖食品虽然是发展中国家经济的一种重要的城市经济活动,但是城市规划者往往把食品小贩视为城市规划发展的障碍;地方当局一再开展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