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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朱德熙先生与对外汉语教学

一讲分析的进路是个人主义朱德熙先生离开了我们一年。大学一年级的时候,朱先生就给我们讲授现代汉语。在我们进修阿拉伯语时,朱先生开设“现代汉语语法(二)”(其讲稿就是后来整理出版的《语法讲义》),我们曾溜进教室去“偷听”。当时,像我们这样偷着旁听的人很多,系内的系外的,校内的校外的,把哲学楼一间不小的教室挤得满满当当,以至晚来的正式生找不到座位,惊动了学校教务处,派人来查验旁听证,人们的“偷听”才不得不停止。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朱先生无论是讲课,还是开会做报告、讲话,总有很多学术上的卓识,不仅讲结论,而且讲研究的思路,语气平和、条理清晰,使人想听,爱听,听了有收获,以后还想听。朱先生以他对中国语言学的巨大贡献,赢得了人们的崇敬和仰慕。记得1990年夏天第3届国际汉语教学讨论会上,会议休息期间,我们几个当年的北大学生希望跟老师合影留念,刚摆好“架式”,被休息厅里其他与会者发现了,纷纷加入合影的队伍。此后朱先生就久久无法脱身,与会者一批一批地把他围在中间,留下了永久的纪念。朱先生去世了,他的形象永远跟众多的语言工作者在一起,他首先深深地留在了人们的心中。二关键的历史地位朱先生跟对外汉语教学早有缘分,对对外汉语教学一往情深。朱先生是建国以来最早的对外汉语教师。早在50年代初,新中国成立不久,我国政府跟苏联、朝鲜、蒙古和若干东欧国家开展文化、教育交流,向这些国家派出了第一批汉语教师。先朱生就是其中之一:1952年他去保加利亚索非亚大学任教,到1955年回国,前后三年。当时,对外汉语教学还在草创阶段,没有现成的教材,朱先生用的教材是自己编写的。其手稿后来分两册精装,在语言学院的资料室保存着。这是现存最早的对外汉语教材之一。如果说,50年代对外汉语教学初创时期,朱先生和其他知名的语言学家一起,以亲赴国外任教,为对外汉语教学揭幕式展现了一幅群星灿烂的图景的话,60、70年代,在对外汉语教学事业遭到严重挫折的艰难时期,朱先生用他脚踏实地的工作给了这个事业以切实的支持,为很多汉语教材编写倾注过不少心血。如70年代初,北京语言学院编写汉语教材时,他和吕叔湘先生都是编写组的顾问,他们提出了很多非常宝贵的意见(这套教材就是后来出版的《基础汉语》)。“文革”中,巴基斯坦、也门等若干国家坚持着开设汉语课程,为此,曾组织人力编写相应的教材,朱先生也是顾问。到了80年代,我国科学、教育、文化的发展进入了国内外形势十分有利的时期。朱先生的学术研究进入了“科学的春天”,发表了一系列方法新颖、精思独到的著作和论文,与此同时,他对对外汉语教学倾注了深情的关怀,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他是1983年成立的中国教育学会对外汉语教学研究会(“中国对外汉语教学学会”的前名)理事会的顾问,1987年成立的世界汉语教学学会的会长,学会会刊《世界汉语教学》的主编;他还是北京语言学院语言教学研究所的顾问。在国内的一些重要的专业会议上,在对外的学术交流场合,常常能看到他的身影,听到他的声音。他学术上的成就化为巨大的凝聚力,和国家对外汉语教学领导小组办公室、世界汉语教学学会、中国对外汉语教学学会等组织一起,团结同行,开创着对外汉语教学的新局面。三“中国语言教学与研究”是我的努力方向。一朱先生对我国唯一的以对外汉语教学为主要任务的高等学校——北京语言学院非常重视。他说:“我对语言学院的工作非常重视,非常支持。”“现在外国人学汉语的人越来越多,显示出语言学院的重要性。”“我觉得语言学院是做这个工作的一个最重要的据点。”他赞扬语言学院“有它的优点,就是有朝气,有干劲,这对工作是很有利的条件。”他对语言学院成立语言教学研究所寄予厚望,说:“我觉得成立这个所是非常好的,我非常希望这个所能够做出成绩来,我相信也一定能够做出成绩来。因为你们很有干劲。”朱先生对对外汉语教学的专业刊物《语言教学与研究》从一开始就给予了积极的支持。还在这个刊物试刊、内部发行期间,朱先生就把他的著名论文《“在黑板上写字”及相关句式》给该刊发表(1978年试刊第3集)。我在刊物编辑部工作期间,两次向朱先生索稿,他都慷慨地满足了我们的要求。这就是《“在黑板上写字及相关句式》(修改稿,1981年第1期)和《<中国语法丛书>序》(1982年第4期)。这两篇论文朱先生都已答应了要给另一家国内著名的语言学刊物,他是在我们索稿后跟这个刊物协商,取得他们的谅解后给我们的。编辑部的同仁们得到他的稿子感到十分兴奋。朱先生以他的卓著声望赐稿于一个创办不久的刊物,这心、这情是远在稿子之上的。在《语言教学与研究》创刊十周年的时候,朱先生出席了编辑部举行的座谈会。他兴奋地写下了“务实”的题词(很有趣的是吕叔湘先生在这个刊物五周年时的题词也是“务实”);在座谈会上他发言说:“这个杂志办了10年,对语言学、对汉语教学做出了贡献,对全国确实有影响,而且越来越大。我很支持这个杂志。”对《语言教学与研究》给了很高的评价,寄予了殷切的期望。朱先生关怀、支持北京语言学院和《语言教学与研究》,不仅仅是因为他“过去教过外国人汉语”,也不是他偏爱语言学院,而是来源于他对对外汉语教学事业和学科的透彻理解和远见卓识。他在不同的场合多次批评了轻视对外汉语教学的看法,强调这是一门学问、一个学科。他说:“过去很多人认为教汉语,凡是中国人都能教,是不是现在大家都完全看得清楚?我看也不见得。还有人有这种想法,教汉语,反正中国人都能教。实际上这是一门学问。在国外,已经变成一门学问,这需要研究。”“过去社会上有一种看法,认为对外汉语教学不是一门学问,凡是中国人都能教,这显然是错误的。……有些人认为这只是一个教学经验的问题,没有什么深的东西,谁教学经验丰富,谁就能教好,这是片面的。国际上第二语言教学变成一个学科,有很多学派、各种理论,确实是一个学科,我们应该重视。”这是一个学者的声音,它呼唤全社会支持这个学科,也呼唤全体对外汉语教学工作者以百倍的努力来建设这个学科,发展这个学科。四汉语教学学科的主要意见朱先生本人对如何发展对外汉语教学学科发表了很多宝贵的意见。约而言之,大体上有如下几点:(一)党校比较大、理论研究埋深。我们既没有研究理论他说:“把教学和科研分开也是错的,这是受了苏联一套的影响,加上我们自己的发展,就搞得后来很不好。在高等学校讲,教学和科研本来是不应该分开的,这是一件事情的两面。没有不教书的教授,也没有不做研究的教授。……有的搞研究的人不会教书,没有教学经验;教学的人不搞科研,那他的教学就上不去。……绝对不要把这两个问题分开。”他特别强调理论研究要密切结合实践,在列举了国内外的经验教训后说:“我觉得理论问题是要研究的,但是不要一开始就想出个理论来。理论是从实践里来的,我们如果能够编出一套很好的教材来,这里一定有理论。因为编教材要有原则,这些原则就是理论,并没有脱离实际的、空洞的理论。”(二)重视汉语教学和汉语研究的关系他说:“它与语言学、汉语研究的关系不可分割,它是汉语研究的一部分,应用部分。……现在我们要提高对外汉语教学水平主要是两个方面。一是汉语研究水平要提高,这样我们的教学水平才能水涨船高。……根本问题是汉语研究问题。上课许多问题说不清,是因为基础研究不够。所以我觉得应该强调汉语研究是对外汉语教学的基础,是后备力量,离开汉语研究,对外汉语教学就没法前进。另外一方面就是对外汉语教学本身的研究,这也是非常重要的。……现在世界上有各种理论,汉语有其特殊性,我们应该提出自己的理论来,我认为是完全有可能做到这一点的。”他特别强调说:“对外汉语教学必须依靠汉语研究,否则会变成无源之水,无本之木,这是根本”;“教学方面要花大力气。”朱先生的这番话深刻地阐明了对外汉语教学和汉语研究的关系,对对外汉语教学学科发展无疑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朱先生在第1届国际汉语教学讨论会上发表了《现代书面汉语里的虚化动词和名动词》,文章的前面说:“本文拿书面语里的一种语法现象来分析,目的是想通过这个例子说明教外国人汉语的时候,不能忽略书面语的特点,同时也想说明书面语语法研究和口语语法研究应该分开进行,不能混为一谈。”朱先生的文章提醒我们教学中的一个重要原则问题——区别书面语和口语,同时也是以他对一个具体语言现象研究的成果生动地提示我们怎样把对外汉语教学和汉语研究结合起来。其实,有心的读者在朱先生没有这样的“前言”的论著里同样能找到很多适用于对外汉语教学的研究成果和研究路子。中国语言学界的众多前辈时贤为对外汉语教学的生存和发展提供着“本”和“源”。朱先生以他对中国语言学的巨大贡献担任对外汉语教学界的重要领导职务决不是出于当今流行的“名人效应”。(三)研究要有足够的视野他说:“作对外汉语教学工作不能太狭窄,知识面要广,别的专业也如此。……我认为,语言不但跟文学有关,与心理学、智能、计算机都有关系。我们关心的面要大。不要只是关心教外国人汉语的文章,教人汉语,有关方言的文章也要看。研究北京话不搞点方言是不行的,看索绪尔的话不能偏。美国语言学的发展与研究印第安语大有关系。……在针尖上作学问是作不好的。编教材知识面要广,文学、历史知识都要有。”扩大视野,是提高语言研究水平和语言教学质量的需要,这是朱先生的宝贵经验。这些年对外汉语教学界在教学和科研方面取得的许多成果证明了这是一条充满生机的治学之道。(四)朱先生对汉语教学发展的影响他说:“研究……要有讨论的空气,‘独学无友’不好。自然科学有这个传统。包括整个学院,没有讨论空气(即学术空气),学院就办不好。”在建立和完善人才竞争机制、鼓励个人发挥聪明才智的同时,如何坚持良好的学术空气,互相切磋,朱先生的这段话是很值得深思的。上面摘引了朱先生几年前的两次讲话。摘来、读来,还是深深地受到朱先生对对外汉语教学发展的殷殷之情。这两次讲话都是在语言学院讲的,作为中国对外汉语教学历史最久的最大的基地,我想语言学院的同仁们是会感到肩上的责任的。五朱先生的风格在结束本文之前,我还要记述关于朱先生的耳闻目睹的几件小事。“文革”结束,学术界也像旧时历经大难后修家谱一般,编写各自领域的名人传略。我们北京语言学院部分教师组织编写了《中国现代语言学家》。编写伊始,他对人物收录、评价分寸都给了我们很多很好的指示。在写到他本人时,原稿有一些公认的并非过分的褒词,他一再要求删去,经再三说明,才留下了几个低调的形容词。《中国大百科全书·语言文字卷》关于介绍他的条目,细心的读者也会发现这是一篇记述性的介绍,文字朴实无华。这无疑是反映了朱先生的风格,体现了他的意旨。朱先生对后学充满了关切之情。在第3届国际汉语教学讨论会期间的一天晚饭后,我爱人王绍新把她一篇关于唐代量词的论文呈请老师赐教。第二天在早餐桌上,他对一位负责人说,你们有人研究汉语史、研究方言,很好嘛,应该重视这样的研究,给以支持。他还关心地问王,文章有了发表的地方没有,她告诉说这是约稿,他才放下心来。这番话给了王极大的鼓舞。此后,每当她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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