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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与长江中下游的小刀会之争

太平军和清军长期在长江中下游作战,对江苏、浙江、安徽等地的正常经济活动产生了重大影响。战争期间,人口急剧减少,土地废弃和一片混乱。以致“一望平芜,荆榛塞路”,“终日不见行人,百里不见炊烟”,“桑枯蚕死,寂寞荒凉”,“家家有饿孚,户户断炊烟”。清军竭力镇压太平军,到处烧杀抢掠,“官军败贼及克复贼所据城池后,其烧杀抢掠之惨,实较贼为尤甚”。战乱使大批难民流入上海租界,界内华人由1853年的500人激增到1862年的50万人,最多时竟达70万人。其中大多数是平民百姓,但不乏有江浙富商、衣冠右族。各种各样难民云集为上海租界提供了发展的契机,不仅大大拓展了劳动力与消费市场,而且为金融业、房地产、商业蓬勃兴盛带来了资金。诚如姚公鹤在《上海闲话》所描述的那样:“太平天国之发难,其初外人亦严守中立,故租界因得圈出战线之外,于是远近避难者,遂以沪上为世外桃源。此为上海市面兴盛之第一步。……以上海襟江带海,复经外人之竭力经营,共商发达,输运便利,其足以吸收全国之商业固已。然无吾国数次之乱,其效果亦决不至是”。一、商业汇划体系的建立太平天国在长江中下游的军事活动扩大了上海钱庄的资金来源。首先太平军从广西、湖南北上,受其影响,地处长江中游的汉口最早出现资金向上海流动的趋势。“该处外国银号已移来上洋,华商货物亦运往此地”。当时汉口富裕的银钱业,由于受到战争冲击,也迁到上海。随着太平军挥戈东向,江浙一带旧式典当、盐运商等富商大贾为躲避兵锋纷纷携带巨资移居沪上,特别是流向北市的租界,以取得洋人的庇护,由此引起了大量资金在短时期内进入上海。在浙西“不但无殷实之家,且多人无户绝”。在淮南“运商四散,盐商亦皆逃亡”。这些大户逃到上海后大多重操旧业,从事金融钱业的经营与商业活动。如苏州富绅程卧云到上海时携银1×105两白银开设钱庄,柳兆熏逃到上海后也做银洋投机生意,因此租界钱庄数量大增。据统计1796年南市有钱庄78家,北市没有;1858年时南市有86家,北市有34家;此后北市数目超过南市。同时“昔年票号皆荟萃于苏垣,分号于沪者只有数家,资本无此时巨,专以汇兑为交易不放长期。军兴以来藏富于官、票号结交官场,是以存货日盛,票号聚集于斯者二十四家,其放银与钱庄多至二三百万”。同时太平天国起义后,以汇兑官款为主要业务的山西票号在上海的分号由寥寥数家增加到24家。他们把所吸收的巨额官款投放于钱庄,成为钱庄流动资金新的来源,给钱庄业注入活力,使钱业活跃起来,与租界钱庄票号畸形繁荣形成对比的是南市商业受战争的影响而凋零,钱庄也随之衰弱,这就使得上海钱业布局由此前的以南市为中心,逐渐异变为以北市为中心。后人追溯上海金融业发展时评述道:“租界之钱庄当时均系避沪官绅所开设”。受太平天国军事活动的影响,1860年以后上海钱庄放款的区域扩大,业务量大增。上海钱庄原本以临近地区放款为主,战乱后扩展到长江中下游一带,例如汉口钱庄因战乱转移后,原向汉口借款的四川商人,直接向上海钱庄借款,然后在上海购买洋货运回四川销售。此后四川商人一直依赖上海钱庄的长期放款,作为资本周转的主要渠道。随着放款区域的扩张,上海钱庄亦开始从事商业汇兑,发行上海至镇江、汉口、湘潭等地的票号,由商人携往内地购货。尽管清季山西票号独霸中国汇兑市场,然而上海钱庄在短促的商业汇兑上,也有一席之地,并且初步具备了现代银行的功能。此时兴盛的钱庄也在各方面为近代银行的兴起创造了条件,对中国商品经济和资本主义的发展中具有积极的影响,是近代社会经济发展中不可缺少的重要一环。19世纪末20世纪初,中国新式银行出现后,在相当时间内仍不能完全取代钱庄的功能。在钱庄营业中,传统庄票与国际汇票的汇划关系建立,促进了国内外贸易的发展,也使金融体系逐步完善。钱庄的营业主要是以传统的票号作为内外贸易资金流通的工具。操作大体是这样的:华商向洋行定货,洋货运来后,华商将所提货物之货价,以规元折算,委托钱庄以庄票交付洋行,洋行出提货证,连同庄票送交外国银行。外国银行对庄票审核后,即收入某洋行之帐户,再由银行出一提货单送交堆栈,后者通知华商提货。同时银行将收入的庄票,按照规元折算成洋元或汇票,或载入某洋行之帐户,或直接支付给外国出口商。反之,洋行向华商采办土货,则付以外商银行的支票,经银行转交钱庄代收,同样以规元折算成银钱或庄票,支付各华商。由此可见,传统庄票与国际汇票之间汇划关系在钱庄营业中建立起来,这为以上海为中心的近代化金融网络的形成与发展,提供了基本的操作工具。上海钱庄积极参与国际金融活动。怡和、宝顺、旗昌、琼记等最早由广州来上海的“商业大王”竭尽全力地着手控制中外贸易中的金融业务。但他们面对广阔、陌生而具有相当韧性的中国内地市场,面对内地市场中盘根错节的传统金融业,难以下手,不得不从上海传统的钱庄中选择他们的合作伙伴,两者很快达成默契。这些商业大王遂将国际汇兑、证券交易、保险、抵押贷款等业务引入上海。总之,1843~1864年是中西金融活动模式、惯例、规制以及金融意识在上海这一开放的国际大市场上冲撞融汇的时代。在这一历史过程中,各种经济利益的冲突,不仅存在于中外金融机构之间,也存在于英、美、法、德等国的洋行、银行之间,而且还存在于英美等国国内的不同利益集团之间。正是在这一系列复杂的矛盾冲突、融合汇流的过程中,逐步形成了近代上海的金融体系。二、土地的转让与价值难民大量涌入,极大地刺激了租界房地产的发展。1853年小刀会在上海南市起义,租界华人从500人增加到2万人,面对众多的难民,租界逐利之族打破了《土地章程》定下的“华洋分居”的格局。小刀会起义后,绝大多数外商以强硬的态度对英国驻沪领事阿礼国说:“我的钱如果没有更有利的运用方法,自然只得将地皮租给中国人,或造房子租给他们,以取得三分到四分的利息。我所希望,最迟在两三年内发财而去”。正是这种利益驱使外商纷纷把空余的库房、马棚等租给难民,以获取高额利润。仁记、宝顺、老沙逊等洋行迅速利用这一局面在租界内广东路和福州路一带建起了供华人居住的房屋约800所。1860~1864年间,太平天国进军江浙,并逼近上海外围时,大批难民从长江中下游的城市与乡村中逃出来,上海立即变成了难民的避难所,租界的华人迅速增长到50万人,于是外国商人对房地产的投资几乎达到了疯狂的程度,他们甚至从原来正常贸易中抽出资金,转向房地产的投资,短时期上海租界内外迅速被永租下来的地皮至少在330hm2以上。人口增多,地价上涨,土地的持有凭证——道契急速转手,道契经过背书转让,实现了永租权的转移,实质是永租权的转让。“19世纪50~60年代初道契转让已十分频繁,仅1~100号英册道契,有三分之二在这一时期发生转让。……英册41号道契,土地面积6亩,自1847年租入到1864年的17年共转租11次,其中在1852、1855、1858、1861、1862、1863、1864年7年转租7次,英册72号道契土地8.880亩,1849年租入,1854年内转租3次,1860年转租3次,……转租频率几乎是开埠来初期的10倍”。同时道契的发放数量也大量增加,1854~1864年11年间,仅英册道契就签发了696号,几乎是开埠初期的签发道契的7倍,平均每年新签发道契超过63.2件,与开埠初10年间平均每年签发道契10件相比,增长了6.3倍。地产的转让,双方当事人必须到所在的领事馆土地股登记注册,并在地产转让申请上签名,领事盖印后将转让内容誊写在业主手中的道契下契以及领事馆土地股留底的上契上,然后工部局清丈处和上海道台发出转让通知。由此可见此时转让已比较正规,土地转让的相关机构已建立。土地大幅度转让引起地价飞速上涨,“1852年,租界内的地皮平均每亩售价五十英镑,到1862年,平均每亩售价在一万英镑”。“有专家根据1855年创办第二个跑马厅时,永租土地总计支付9700余两白银,以及1863年将它全部转租出去所得到约为10万两白银计算,在19世纪60年代最初的几年间,上海租界的地价平均上涨了约十倍以上”。由于土地频繁转让与房屋迅速增多,租界当局为了加强管理,征收房捐的制度更加规范,“向房屋土地租户,包括自用或以任何名义占有者,按照房租值的一定比例,界内每季度、界外每两月预缴一次”。19世纪60年代,工部局设立房产估价委员会,专事评估房屋价值与调整房捐税率。1861年10月,工部局首次聘任专职房屋估价员,开始系统地对未估价的房产与已估价的房产重新估价,并且在房主对房屋提供的水、电、热、警卫等条件的基础上对房屋的纯价值进行估价。这些制度的运用说明当时已经具备了当今房地产交易的一般规则。随着对房屋需求的要求,“租地造屋”应运而生(“租地造屋”即由外国投机商或中国的洋行买办,向外国租地人以“短期租地”的形式分租或转租土地,取得某一地块的有限期的使用权,建造房屋以出售或租赁方式从中获取利润)。1862~1864年上半年,已经出现了租地造屋的买办。1863年春,宝顺洋行的买办徐珏亭“将盆汤弄房屋卖与陈竹坪,价近两万元,仅数月又卖与庆里、宝源房产”。由此可见,买办商人在1865年以前已经十分圆熟地参与了租地造屋的经营活动。1854~1864年间,除英商外,美国、法国、印度、犹太、葡萄牙等国外侨到租界永租而住,近代崛起的上海房地产市场又显示出国际化的特征。1864年太平天国运动失败,大批难民返乡,租界人口锐减,大量房屋空闲,正在建造的房屋停止施工,“英国理事温思达在致阿礼国的信中提到:公共租界1864年12月24日,华人居住的住房记6256幢,无人居住的房屋2461幢,合计8717幢。”但是大批难民返乡后,有些人看到家乡满目萧条,无法生计,再次返回租界。而且19世纪60年代后期,外商开始在上海租界设厂,人口复又增加。当时从事地产经营的老沙逊、怡和、仁记、兆丰、太平、通和等洋行将原来的简易木板房拆除,翻造和兴建两层砖木结构的楼房,形成了上海特色的石库门里弄房屋,从而使房地开发更趋合理。三、近代文化机构的兴起太平天国与清军激战重心由长江中游逐渐转向江浙,使大批难民涌入租界,为租界的发展提供了充足廉价的劳动力和广阔的消费市场。来沪移民,良莠不齐,成分复杂。因此租界当局对他们的利用方式也有所区别。一部分有经商头脑、忠诚于洋行、勤学业务的人逐渐成为买办。买办是中外通商在特殊社会背景下的必然产物,“中国经济状态,与欧美大异,外商殊难了解。学习中国语言之困难,调查中国商人之资产信用,颇为困难。而中国商人亦难信与外来商人,中国商场之诸习惯,货币度量等,复杂万端,不易晓得;中国货币制度,颇为复杂,品质形状相异之各种货币以及票据等,随时流通于市场,欲辩其赝,鉴其良否,均须特殊技术,外人于此,俱为不可能之事”。于是买办、通事等应运而生,他们的主要业务是担任翻译、介绍生意、代理买卖、提供商情、代办货币汇兑等。太平天国运动时期,上海进出口贸易和商业兴旺,吸引了众多的外国洋行落户上海,对买办、通事的需求量大增。在旧中国的银行里,最早设立买办的是汇丰银行,以后英商麦加利银行、德商德华银行、俄商华俄道胜银行、法商东方银行、美商花旗银行和宝信银行、意商义丰银行等纷纷设置买办。买办有自己的账房,在账房里,除买办以外,根据外商资本多少和业务繁杂程度,分别由买办雇佣若干个伙计(帮办)。在旧上海的外商银行中,汇丰银行的买办伙计多达50余人,人数最少的是华比银行也有8人,在买办帐房中共有四种不同职业的伙计:一种是跑街,他们终日奔走,探听市场有关的消息汇报买办;第二种是鉴定人,他们鉴定买办经手的金银、货币以及钱庄庄票和其他票据等;第三种是出纳员,专管银钱出纳;第四种人是文书会计,管理账簿以及来往书信等杂务;此外还有个别翻译人员,专门翻译华人与外国人的语言。他们效忠的对象是外国商人,外商通过买办加速脱货、抬高价格、垄断营业与航运,借以获取超额利润。同时他们又以这些利润低价购买中国原料,运回他们的国家。因此买办体制加深了外国商人对中国人民的剥削。其次是一些外国文化教育机构的受聘人员。随着租界市政建设的加快和传播西方文化的需要,以传教士为主体的西方来沪者建立了一批新式学校、报馆、书馆等近代文化机构。学校有徐汇公学、文纪女塾、裨文女塾等;书馆有墨海书馆、美华书馆等;报馆有《上海新报》、《北华捷报》等。为了消除中西语言、文化的隔膜,这些机构吸收了大量华人充当翻译、汉文编辑等。例如王韬、李善兰、管小异等来沪后,都曾到墨海书馆做过译员、编辑,“名为秉笔,实供指挥”,但李善兰协助馆内传教士翻译了天文、数学、物理等各方面的西方科技著作;管小异还与英人一起编著了一批医学著作。这些人的劳动客观上为中西文化的交流以及近代科技文化的发展作出了贡献。再次是店铺的伙计、工厂的工人。他们人数众多、文化水平低,主要靠出卖苦力为生。太平天国时期上海各类商家店铺云集,因而店铺的职员数量也很大,入店当伙计一度成为下层民众谋生的重要途径;上海在18世纪60年代出现了设立船舶厂的热潮,“1861~1864年先后设立了9家,并有2家老厂扩建……改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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