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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敦煌写本《皇侃论语义疏》的体例和样式

梁启祥的《论语》(以下简称《尚书》)在南宋失去了它。此书的日本刻本,于清乾隆年间传入中国,曾引起中国学者的重视和争论。二十世纪初,在敦煌石窟发现了唐写本《皇疏》(伯3573号)残卷,引起了学者们的兴趣。敦煌学专家王重民先生把敦煌写本与知不足斋翻刻本作了比较,认为日本刻本是日本人的改编本,敦煌写本才是《皇疏》的原形。此说至今似成定论。王重民先生学问渊博精深,但自云:“惜客中事冗,恨不得详考。”笔者有幸参加敦煌文书《论语》部分的整理工作,对写本与刻本逐字逐句作了比较,发现刻本是否为日本的改编本、写本是否为《皇疏》原形,均存在疑问。于是不揣浅陋,撰写此文,试图对写本的性质及其相关问题作一些探讨。不妥之处,尚祈方家教正。首先比较写本与刻本的异同。写本存《学而》、《为政》、《八佾》、《里仁》四篇。《学而》的“学而时习之”章稍残,《里仁》仅至“事父母几谏”章。共649行,16000余字。中国刻本的底本是日本根本伯修于宽延年间(1748—1751年)根据口本足利学所藏古抄本重刻的刻本。此本约于乾隆三十六年传入中国,四库全书收录的就是此本,知不足斋翻刻根据的也是此本。根本重刻本曾根据闽、监、毛的《邢疏》本,大改了古抄本的旧体式。杨守敬《留真谱》指出:《论语皇侃义疏》为海外逸书,真本无庸拟议。独怪根本逊志(按:“逊志”当为“伯修”别名)所刊《义疏》,其体式全同闽、监、毛之《邢疏》本,……安得《皇疏》旧本一同明刊之式,此怀疑未释者。及来此,得见《皇疏》古抄本数通,乃知其体式迥异。日本武内义雄大正十二年(1923年)参稽十几种日本古抄本作《<论语义疏>校勘记》,也指出:根本伯修所刊《皇疏》体式,全同闽、监、毛《邢疏》本,与旧抄本迥异。因此,中国刻本的体式与日本古抄本也完全不同。然而内容应是一致的。笔者比较了知不足斋本与武内义雄本《学而》至《里仁》四篇,发现内容确实大体一致,不同之处仅属校勘问题。武内义雄曾撰《关于梁<皇侃论语义疏>》一文,将古抄本分为两大系统,但就内容而言,各抄本也大体一致。就是说,在内容(包括经、注、疏)方面,写本可与任何刻本相比较,但在体式方面,我们只能用武内义雄刻本与写本比较。一、关于体式刻本两篇为一卷,前标卷数。每篇前标篇次、章数。每篇第一章经文开头顶格。每句经文之下皆有本句经疏或注、注疏。各章经文之间基本无断限,下章经文紧接上章经疏;若经文前为注或注疏,则虽同属一章经文,亦转行顶格。经、注均为大写单行,经疏、注疏为小写双行。写本有卷数,无篇名。每章经文开头顶格,总录全章经文,注文附在经文中或最后。其下为疏,先以“此明”二字开头,总括全章大意。然后空格为经疏或注疏。经文大写单行,注、疏小写双行。二、关于经文刻本《学而》凡十六章,《为政》凡二十四章,《八佾》凡二十六章,《里仁》至事父母几谏”章凡十八章,一共八十四章。写本按刻本分章计算,仅有三十八章,另外四十六章全被删去。所存三十八章经文删节亦多。按前分章计算,共有十二章经文不全。有的有首无尾,约有八章,其中四章仅存第一句。如《学而》第七章经文:“子夏曰:‘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亲,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写本仅有“子夏曰:‘贤贤易色’”一句。有的有尾无首。如《学,而》第八章经文:“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写本省去“君子”至“不固”一句,仅有“主忠信”至“勿惮改”一节。有的首尾虽全但中阙。如《为政》第二十三章经文:“子张问:‘十世可知也?’子曰:‘殷因于夏礼,所损益,可知也;周因于殷礼,所损益,可知也。其或继周者,虽百世,可知也。’”写本无中间“周因于殷礼,所损益,可知也”一句。有的又两章合为一章,但经文不全。如把《八佾》第十章“子曰:‘禘自既灌而往者,吾不欲观之矣。’”与第十一章“或问禘之说。子曰:‘不知也;知其说者之于天下也,其如示诸斯乎!’指其掌”合为一章,但仅取至“或问禘之说”,以下均省去。有的又将一章分作两章,经文亦不全。如把《八佾》第二十四章“仪封人请见,曰:‘君子之至于斯也,吾未尝不得见也。’从者见之。出曰:‘二三子何患于丧乎?天下之无道也久矣。天将以夫子为木铎’”分作二章,“仪封请见者”(“封”下省“人”字,“见”下增“者”字)一句为一章,“天将以夫子为木铎”一句为另一章,中间经文皆省。还有章次颠倒的情况。如《八佾》“哀公问”章本应在“关雎”章之后,写本置于“关雎”章之前。三、关于注文刻本注文基本同于十三经注疏本《邢疏》。写本注文一律仅录开头数字,下赘“云云”二字以示省略。注文条数及配置有三类情况:一类与刻本无异。写本一至七章、九至十一章均属此类。二类仅经文末有注,其余均省。写本第八章、十二至二十四章、二十六至三十八章均属此类。三类全章无注。写本第二十五章即属此类。四、关于疏文刻本有篇疏,写本无篇疏。经疏,由于刻本与写本体式不同,加上写本经文不全,差异较大。刻本经疏分散于各句经文之下。写本全章经文之下乃为疏。先有总括文,其文字或为刻本经疏几部分的总和,或为刻本所未见。总括文之下为句疏。句疏并非循文逐句,而是选择重点疏释某几句,并且或以经文原文提头,或以“仰解……者”、“言……者”、“所以……者”提头,或以别的文字概括提头,或者直书其疏。经文不全部分,疏文相应亦不全,但有些又有不同程度的涉及。注疏有几种情况。一种是刻本有注疏,写本也有,其中包括写本未标注,但仍有注疏的情况。如《八佾》第二十五章:“子谓韶,‘尽美矣,又尽善也’([注]孔安国曰:韶,舜乐名……)。谓武,‘尽美矣,未尽善也’([注]孔安国曰:武,武王乐……)。”写本未标前注“韶,舜乐名……”,仅有末注“武,武王乐……”,但有前注疏:“不释尽善(按:当为“美”),而释尽美(按:当为“善”)者,善者释异也。”与刻本基本相同。第二种是刻本有几条注疏,写本仅有其一部分,其中包括经、注不全,因而注疏亦不全的情况,也包括写本经、注全,而注疏不全的情况。如《学而》第十章:“子禽问于子贡曰:‘夫子至于是邦也,必闻其政,求之与?抑与之与?’([注]子禽弟子陈亢……)子贡曰:‘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夫子之求之也,其诸异乎人之求之与也?’([注]郑玄曰:言夫子……)”写本有前注“子禽弟子……”,刻本有此注之疏“与,逆也”,写本却无。第三种是刻本有几条注疏,写本全部未有的情况。如《为政》第三章“子曰:‘导之以政([注]孔安国曰:政……),齐之以刑([注]马融曰:齐……),民免而无耻([注]孔安国曰:苟免……);导之以德([注]苞氏曰: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注]格,正也)’”。刻本有五注三条注疏,写本全无。象这类刻本有注疏而写本无的大约有八章,加上写本注疏不全的,大约有十六章之多。综观写本经疏和注疏,每章皆有不同程度的省略。省略多的,如“林放问礼”章,刻本疏220余字,写本仅90字,约省60%;又如“仪封人请见”章,刻本疏480余字,写本仅180字,约省63%。写本也有刻本所无的文字,但很有限,一般仅在疏首总括文或发问语方面。从文意方面讲,写本与刻本基本相同。通过以上比较,我们发现,写本与刻本存在很大的不同,而尤以经、注、疏的大量省略和随意分章、合章为怪。如果说写本是《皇疏》的原形,那么,《皇疏》实在缺乏作为一部经疏的规格。其次谈刻本的真实性问题。刻本的真实性,清人、日本人曾有怀疑。杨守敬虽云“真本无庸拟议”,但随即又云:六朝义疏既有此式,何以唐人五经正义皆不循此辙?余疑《皇疏》原本亦必标起止,别为单疏。今此式亦日本人合注于疏者之所为,而删其所标起止与?陈澧《东塾读书记》卷二则云:今世所传《皇疏》不尽真也。“子行三军则谁与”,《释文》云:“谁与,皇音余。”今本《皇疏》云:“若行三军必当与己,己有勇故也。故问则谁与之。”此则读“与”字,上声,不合于《释文》。盖《皇疏》残阙而足利人妄补之也。皇侃深于礼学而《论语疏》乃略于礼制。“子曰:褅自既灌而往者,吾不欲观之矣”,孔安国曰:“褅袷之礼,为序昭穆也。”《皇疏》云;“五年之中别作二大祭,一名禘,一名袷,而先儒论之不同,今不具说。”“子曰:射不主皮”,马融曰:“射有五善……。”《皇疏》云:“马注与乡射五物少异,亦可会也,不须委曲细通也。”“有若对曰:盍彻乎?”《皇疏》云:“以周礼载师论之,……此不复具言也。”不知真《皇疏》略而不具言与?抑非真《皇疏》与?武内义雄云:(皇侃弟子郑灼抄侃《礼记子本疏义》)此卷体式,每段全举经文而疏释之。次空一格,以及注文。其例同于经文。经、注与疏文字大小同,而疏文亦单行。盖六朝义疏体固如此。《论语皇疏》原式,想当与此卷同。现存诸本,大写经、注而疏则小字双行者,后人所改。这些怀疑,有些很有道理,有些则不尽然。譬如写本体式也未标起止,注、疏也未作大写单行。关于“子曰:禘自既灌”孔安国注疏,亦同于刻本。当然,这并不是说刻本毫无瑕疵。经过几百上千年的流传,错抄、漏抄及残阙妄补的情况都可能存在。但是以此来否定它的真实性,恐怕尚嫌证据不足。日本古抄本有十几种本子,歧异主要在于篇首格式、旁记、末记文字和正文个别字句方面。内容和体例则是大体一致的。抄本中的宝德本、文明本、延德本、清熙园本、久原文库本、图书寮本、桃华斋本、泊园书院本、有不为斋本、足利学本,抄写年代既不同,收藏地点也很分散,很难说它是经过统一改编了的。王重民先生曾提出刻本掺入《邢疏》的问题。他根据岛田翰《古文旧书考》所说《皇疏》“历应抄本”由卷子改拟本时,将卷子背面所记《邢疏》录入《皇疏》之末的情况,认为刻本掺入《邢疏》之例实际“触目皆是”,并推论去:“凡知不足斋本较敦煌本溢出疏语,姑视为日人帘入旧说,盖无不可也。”《皇疏》末录入《邢疏》的问题,武内义雄刻本有明确处置。所著《<论语义疏>校勘记》云:“《皇疏》末所录《邢疏》,则后人所增(原按:《经籍访古志》云:弘前星野本《皇疏》,《八佾》篇‘射不主皮’马注‘射有五善……’,所引《邢疏》上,并冠‘里云’二字,余所见久原文库一本亦同,盖诸本所录《邢疏》在旧卷子本纸背,后人改写册本之时,附在《皇疏》末也),今皆删削。凡删削《邢疏》之处,每加一圈,以示旧式。”笔者曾将武内氏刻本与知不足斋本相比较,发现所削《邢疏》,知不足斋本并无,说明足利学本(即知不足斋本的底本)并无此条《邢疏》入《皇疏》之例。因此,王重民先生的观点值得商榷。众所周知,《邢疏》是以《皇疏》为蓝本的。如南宋晁公武《郡斋读书志》云:“先是,梁皇侃采卫瓘、蔡谟等十三家之说为疏,(邢)昺等因之成此书。”朱熹《论语要义序》云:邢昺等取皇侃疏,约而修之,以为正义。因此,《皇疏》刻本与《邢疏》文字相似,不足为怪。唐写本也有不少与《邢疏》相近的文字。象“禘自既灌”章孔安国“灌者,酌郁鬯”注之疏,与《邢疏》几乎完全一样。写本是唐未产物,《邢疏》乃北宋所撰,近似之处,只能说是后人因袭了前人。说刻本溢于写本的部分均为日人所窜入,更不能成立。如前所比较,我们知道,刻本的内容大大多于写本。刻本多于写本的内容,既不可能是掺入的《邢疏》,那么,自然也不可能是日本人所窜入。最能说明问题的是刻本多于写本的所谓李充等“十三家注”。《皇疏》叙曰:“十三家为江熙字大和所集。侃今之讲,先通何集,若江集中诸人有可采者,亦附而申之。其又别有通儒解释,于何集无好者,亦引取为说,以示广闻也。”据此可知,《皇疏》的特点是博采众长,多存古义。关于这一点,《中兴馆阁书日辑考》、《郡斋读书志》等书都有论述,无须赘述。然而,写本所存三十八章,引“江集”比刻本少引二十来处。其中包括李充“君子无所争”章、“关雎”章之说,孙绰“吾十有五”章、“管仲之器”章、“仪封人请见”章之说,王弼“吾十有五”章、“林放问礼”章之说,范宁“贫而无谄”章、“君子无所争”章之说,以及郭象、栾肇、师说、沈居士(沈驎士)等人之说。据姚振宗《<隋书经籍志>考证》及《玉函山房辑佚书》等书考证,李充等人“《论语》注”以及江熙《集解论语》十卷,两《唐志》、《经典释文》有载,而《宋史·艺文志》无载,北宋时已亡。以李充注本为例,《玉函山房辑佚书》马国翰序曰:“阮孝绪《七录》载李充《论语释》一卷,至隋已亡。《隋志》别有充《注论语》十卷。郑樵《通志·艺文略》有之,而宋《艺文志》不及载,则全书已佚。樵仅据旧目录之耳。是李充《论语释》一卷,《注论语》十卷,宋时已佚。”这些书宋时皆佚。《日本国见在书目》仅载《皇疏》十卷,证明江熙《集解论语》、李充等人“《论语》注”并未流传到日本。也就是说,他们的注,日本人不可能窜入或者伪撰。关于这一点,清人孙志祖《读书脞录》卷二看法相同:皇侃《论语义疏》十卷,当南宋时已佚,故朱子亦未之见。近始与《古文孝经孔传》并得之日本国中。尝取二书衡量之,则《孔传》赝而《皂疏》似真也。其中遗文佚事,若……之类,洵足以资多识而广异闻。且所采旧说数十家,标新领异,非唐以后人所能伪撰。还有一个关于“夷狄之有君”章疏的问题。此章经文为:“子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知不足斋通行本疏与写本疏大不相同,兹录于下:此盖为下僭上者发也。诸夏,中国也;亡,无也。言中国所以尊于夷狄者,以其名分定而上下不乱也。周室既衰,诸侯放恣,礼乐征伐之权不复出自天子,反不如夷狄之国,尚有尊长统属,不至如中国之无君也。(知不足斋本)此明孔子重中国,贱蛮夷。言夷狄之有君,生而不如中国之无君,故云不如诸夏之亡。故孙绰云:诸夏有时无君,道不都丧;夷狄强者为师,理同禽兽。释慧琳云:有君无礼,不如有礼无君,言季氏有君无礼。(写本)王重民先生认为这是日本人忌讳“蛮夷”而妄为篡改之铁证,并断言:“读此一条,则可有余勇以估量全书矣。”实际上这恰恰是王先生的疏忽之处。日本古抄本包括根本本,此章疏与写本基本无异,唯中国的《四库全书》著录本、知不足斋通行本与写本不同。武内义雄《<论语义疏>校勘记》说:“此文与旧抄本及根本本迥异,疑是著录四库时,儒臣所改窜。盖因清初禁书之令甚严,而此章有所忌讳耳。”这个推测是正确的。通过上述,我们认为,刻本的真实性不容怀疑。其实,清代经学大师对刻本的真实性已多持肯定态度。如阮元《论语校勘记》多引《皇疏》判断石经、刻本之正误。焦循《论语补疏》论及《皇疏》从不怀疑。马国翰《玉函山房辑佚书》从《皇疏》辑出旧说十几卷。皮锡瑞《经学历史》更云:“皇侃之《论语义疏》名物制度略而弗讲,多以老庄之旨,发为骈俪之文,与汉人说经相去悬绝。此南朝经疏之仅存于今者,即可见一时风尚。江藩以其得自日本,疑为足利赝鼎,不知此等文字,非六朝以后人所能为也。”刻本既然真实可信,那么写本与刻本大不相同,把写本作为《皇疏》原形自然就更值得怀疑了。再次谈写本是否《皇疏》原形的问题。前面只是对写本即《皇疏》原形这一观点提出了怀疑,这里拟有针对性地讨论两个与其相关的问题。第一,《皇疏》原形是否只是一个选疏本?如前所说,写本中经、疏被大量省略。有人或许会认为,《皇疏》原形本来就只是一个选疏本,不存在省略的问题,刻本如此完整,是后人增补修订所致。对于这个问题,我们还是直接从写本中去找答案。写本“王孙贾问”章疏末有“入庙下更云入太庙者,对或人之时,下录平常行之礼,故两出之也”一段文字,内容与本章毫不相干。写本下章是“射不主皮”章,以上文字与此章同样无涉。刻本于这两章之间尚有“周监于二代”和“子入太庙”二章,以上文字恰与“子入太庙”章吻合。又,写本“事父母几谏”章疏末有“游必有方者,《礼记》云:为人子弟出必告,反必面,所游必有常,所习必有业,是必方也。若无常则贻累父母之忧也”一段文字,内容与本章也毫不相关。对照刻本,知是下章“父母在,不远游”章的疏文。这是一种情况。《论语》“君子不重”章经文为:“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写本仅录“主忠信”至“勿惮改”一句,未录前句。但疏文开头便云:“此明君子既须威重,又以忠信为心。”又解释了前句。同书“孟懿子问孝”章经文为:“孟懿子问孝。子曰:‘无违’。樊迟御。子告之曰:‘孟孙问孝于我。我对曰:无违。’樊迟曰:‘何谓也?’子曰:‘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写本仅录“孟懿子问孝”一句,后部完全未录。但疏文谈到:“孔子每以礼答懿子者,……此三事(按:生、死、祭)为人子之大礼,故特举之。”又解释了后部。这是一种情况。写本没有“子入太庙”和“父母在,不远游”两章的经文,却有解释这两章经文的文字;没有“君子不重”章前句和“孟懿子问孝”章后部的经文,却有分别解释这两章前句和后部经文的文字,说明了什么呢?我们认为,说明了《皇疏》原形是有这些经文的,写本出于某种原因,而把它们省略了。否则,解释文字成为无的放矢,于理不合。写本中经、疏被大量省略得到确切证实,那么,写本不是《皇疏》原形,《皇疏》原形不是一个选疏本等等问题,也就自然清楚了。第二,《皇疏》原形是否分章?如前所述,写本曾随意分章、合章。有人或许会认为,《论语》明确分章始于《邢疏》,《皇疏》不存在分章的问题,合章更无从谈起,即还是认为写本就是《皇疏》原形。对于这个问题,我们需要从经学史和写本两方面去找答案。从经学史看,研究经学的第一步就是分章句。汉代“章句学”是很兴盛的。《后汉书·儒林·包咸传》称咸于光武帝建武中“入授皇太子《论语》,又为其章句”,说明汉代《论语》已分章句。魏何妥《论语集解》以下各家《论语》注,实际均分章句,只是行文不显而已。如日本古抄本《皇疏》,篇首均注明本篇章数,说明已分章,篇内行文却无明确分章现象。如所周知,《邢疏》以何晏《集解》为底本,分章明确,足根据何晏《集解》的缘故。《皇疏》亦以何晏《集解》为底本,如《皇疏》叙曰:“今日所讲,即是鲁论,为张候所学,何晏解者也。”《中兴馆阁书目辑考》亦云:“梁国子助教皇侃以何晏《集解》去取为疏十卷。”因此,《皇疏》分章纵然不一定明确,也决不会完全没有分章。从写本看,确有分章。如每章经文开头均顶格。但写本分章实不可信。如《论语集解》“夏礼吾能言之”章经文为:“子曰:‘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征也。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征也。文献不足故也。足,则吾能征之矣。’”写本仅录“子曰”至“宋不足征也”,分章不合《集解》,不合道理。从经文内容看,“子曰”至“宋不足征也”与“文献不足”至“征之矣”这两段是不能分割的,它们相辅相成。又如“哀公问社于宰我”章经文为:“哀公问社于宰我。宰我对曰:‘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曰,使民战栗也。’子闻之,曰:‘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写本将“哀公问”至“使民战栗也”与“子闻之”至“既往不咎”分作二章,同样不合《集解》,不合道理。写本合章的例证前已举出,此处不赘。《皇疏》原形根据何晏《集解》是有分章的,写本随意分章、合章,与何晏《集解》不合,也证明写本不是《皇疏》原形。据《南史·儒林·皇侃传》:“(皇侃)尤明《三礼》、《孝经》、《论语》。为国子助教,于学讲说,听者常数百人。……所撰《论语义》、《礼记义》见重于世,学者传焉。”如所周知,魏晋以后关于《论语》的注、疏甚多。《皇疏》在这种情况下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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