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勘学释例》的校正四法

《校勘学释例》的校正四法

一、其代表著作所代表的诸非方面的学术观陈扁（1880-1973）、中国历史学家、宗教历史学家和教育家。他曾经做过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及辅仁大学的教授,做过北京师范大学的校长,做过中国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第二所所长。陈垣在元史、宗教史、校勘学、辑佚学及史讳学等诸多方面均有创造性的成就。他的代表著作有《元典章校补》、《史讳举例》、《中西回史日历》、《二十史朔闰表》、《中国佛教史籍概论》等。《校勘学释例》原名《元典章校补释例》。而《元典章校补释例》是陈垣为了满足讲授校勘学的需要,从《元典章校补》一书所录的1.2万条谬误中选出十分之一作为典型校例,并在其基础上归纳总结出若干校勘理论及校勘方法而编成的,是一对校勘理论和方法进行了系统总结的著作。该书自序中写道:“余以元本及诸本校补沈刻《元典章》,凡得谬误一万二千余条,其间无心之误半,有心之误亦半,既为札记六卷,阙文三卷,表格一卷,刊行于世矣。乃复籀其十之一以为之例,而疏释之,将以通于元代诸书,及其他诸史,非仅为纠弹沈刻而作也。”1二、陈元工程教学与研究的总结(一)“党校四法”是我国传统的方法。在这设陈垣的《校勘学释例》,在历代校勘实际工作基础之上,概括和归纳出了“校勘四法”,“这是第一次对我国历史上传统的校勘方法作科学和系统的总结”,校勘四法也被公认为是行之有效的方法。1.“使用对校法,即依书考,专书考。”“校勘四法”中的第一个方法是对校法,即“以同书之祖本或别本对读,遇不同之处,则注于其旁”144。这种方法显然比较简便。另外,陈垣《校勘学释例》一书还提到了这种方法的主旨,“在校异同,不校是非”144,使用对校法,也是一个发现错误的过程。陈垣还强调了,校一书之时,必须先用对校法,然后再用其他方法。也就是说,陈垣肯定了对校法在校勘四法中的重要性。关于对校法的使用,如“刑一五延佑四年正月元作‘闰正月’”。又如“刑一七大德三年三月元作‘五月’”。这些错误,倘若只是根据文字的表面来判断,而不通过版本之间的对比、校勘,显然很难发现错误在哪里。由此可见“校勘四法”中对校法的重要性。2.适宜使用的方法陈垣对“校勘四法”中的本校法解释为:“以本书前后互证,而抉摘其异同,则知其中之缪误。”145还提到本校法在没有得到祖本或者别本以前,是最适宜使用的方法。本校法是在没有获得异本可供校勘,或者异本中无校勘根据可寻的情况下,对所校之书进行全面了解和深入研究,“通过对本书的思想旨趣,对本书中同类内容记载的乖迕情况,对上下文义的相舛情况,对章节文法结构的矛盾情况进行前后互校”307,进而进行“归纳分析,考证异同,以校正谬误”307。如“邢七十四犯奸放火大德五年目作‘至元五年’犯奸休和理断大德六年目作‘至元六年’”,这两个都是使用本校法的例子。3.时之书《书》陈垣对他校法解释为:“他校法者,以他书校本书。”146使用他校法时,“有为后人所引用者,可以后人之书校之,其史料有为同时之书所并载者,可以同时之书校之。”148他校法,“通常是在对对校法和本校法不能取得校勘证据的情况下所采用的”308,他校法能够解决对校法和本校法所不能解决的问题。他校法需要在大量查找他书有关的基础上进行。如陈垣使用了他校法校勘沈刻本与元刻本《元典章》中的“纳尖尖”和“纳失失”字样,他据此法确定正确的应是“纳失失”,而“‘纳尖尖’之名为元刻与沈刻所同误也。”这样便使得刻书、抄书过程中因字形相近而出现的错误得到了纠正,也可见他校法在校勘四法中的重要性。4.变革适用的法理关于理校法,陈垣在《校勘学释例》一书中写道:“遇无古本可据,或数本互异,而无所适从之时,则须用此法。”148理校法对使用者的要求较高,此法是以义理作为评判依据。陈垣认为,在使用校勘四法的“理校法”时,需要特别慎重。陈垣认为:“非有确证,不敢藉理校而凭臆见也。”149理校法一定要切记滥用,一定要在具备确凿证据、具备多方面专业基础知识的基础上,多方面分析,使用理校法。5.异文、发现方法校勘四法是对中国长期以来校勘工作的总结,是系统的科学的校书方法。一般地说,“对校法是记出异文,发现问题的基本方法,是校勘古书必经的第一个环节。至于本校、他校、理校则是根据不同情况进行辨析考证,校订古书是非的根本方法,是校勘古书必需的重要环节。从理论上讲,它们的作用互异,但在校勘古籍实践中,他们不是彼此孤立隔绝的,而是互有联系,综合交叉,能够同时并用的。”(二)遗火判决通例陈垣的《校勘学释例》中所列举的误例数量很多。如“行款误例”中的“有目无书、有书无目例”列有:户五三二“远年卖田告称卑幼收赎”、户七“多支官钱体覆不实断罚”、刑十九“禁乞养过房贩卖良民”、刑十九“遗火决断通例”、新吏“住罚封赡”、新吏廿三“刘万户奔继父丧”、新户三九“虫蝗生发申报”、新礼“祭祀社稷体例”、新刑二“奴儿干出军,肇州屯种”、新刑五三“户计司相关词讼”、户一三“俸钱各条”、户四二十“夫自嫁妻条后”、礼一十二“察司不须迎送接待条后”、礼五三“保申医义条后”、新兵十五“过铺门”、新刑五一“诸奸门”。如“通常字句误例”中的“一字误为二字例”列有:吏七八“小事限七日中事十五日大”、户四一“反婚书不得用彘北语虚文”、兵三十七“兀良一夕根底说者”、户九十三“向前有不交官亩巡行”、刑三十六“准江西等处枢密院”。这些都说明了误例的数量之多。(三)关于沈刻《元典章》的使用陈垣在校勘工作过程中,非常注重对版本的选用。他选择《元典章》作为校勘的基础材料的初衷,是为了列举大量例子讲授校勘学,最后发现沈刻《元典章》既好,又重要,又错误多,最为合适。而沈刻的元典章“写刻极精,校对极差”,同参考书一样,并且“错漏极多”,特别合适作为校勘学的反面教材,“一展卷而错误诸例悉备矣”。陈垣在《元典章》中找到了所有类型的需要校勘的范例,这正反映了陈垣对版本的重视及选择。(四)党校古籍的研究方法陈垣以前我国的文献学家较为注重于校勘的实际工作,很少从理论角度对校勘工作进行总结,而陈垣却在此方面弥补了前人的诸多不足。陈垣很重视并且十分擅长校勘,“但他校勘古籍并不满足于校正几部史籍的具体成果,而是善于从个体中看一般,从具体类例的研究中分析归纳出方法和理论。”304他通过对《元典章》的校勘,总结出了校勘古籍的通例及系统的科学方法。他在《元典章》校勘工作结束后,从所发现的沈家本《元典章》的12000余条错误中挑选出了有代表性的1000多条,通过归纳分析,通过总结其错误的原因,又在批判继承前人校勘方法的基础之上,总结出校勘四法以后,最后终于写成了《校勘学释例》一书,这些都充分说明了陈垣注重从实践中总结校勘方法。(五)对元本部本的意思与作用陈垣的《校勘学释例》一书提出了校改原则。该书的卷六第四十四至第五十,具体讲述了校改原则的六类,对校勘学具体实践工作有着重要的意义。如在第四十五的“元本借用字不校例”中作了详细说明,意思是说元刻本与沈刻本对校的时候,不能根据两个版本的时间早晚定夺,而应实事求是,也要予以肯定沈刻改正元刻的错误。以此类推,也应以这样的原则来对待校勘过程中出现的此类问题。又如:在第五十的“一字之误关系全书例”中,“有一字之误关系全书者……颁行四方已有年矣。‘颁行’元作‘板行’”173。“颁行”是公布施行的意思。“板行”是印刷发行的意思。二者意思显然截然不同。该书中写道:“‘板行’之义,与下文‘梓行’同。”173这里的“颁”抑或“板”,虽只有一个字,却关系到《元典章》的法律地位。由此可见陈垣《校勘学释例》中提出校改原则的重要意义。三、通过学校研究的解释，研究陈元的学术理念重要性(一)陈垣的历史社会学成就陈垣是我国著名的史学大师及教育家。他在史学的诸多领域,均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在史学学科构成之一的历史文献学领域,陈垣的成就也是十分突出的。在历史文献学重要组成部分的校勘学方面,陈垣的《校勘学释例》一书,恰恰是他在校勘学方面研究成果的杰出代表。故以《校勘学释例》研究陈垣校勘思想显然变得非常有意义。(二)有关著作的学术价值陈垣《校勘学释例》的问世,是较为符合时代的需求的。该书是伴随着20世纪以来,殷墟甲骨、汉晋简牍、敦煌经卷、内阁大库图书等大量可供校勘的材料的出现而出现的,此书是一部集大成式的校勘方面的著作,从理论上做出了全面系统的总结,进而促进了校勘学在新时期的发展。此书是不可多得的文献学佳作,此书的问世,在学术界矗立起了一座丰碑。胡适曾评价说:“这部书是中国校勘学的一部最重要的方法论。”353胡适的评价,无疑是对该书的肯定。那么,基于《校勘学释例》一书在校勘学史上的地位,以《校勘学释例》为基础,来研究陈垣的校勘思想,显然很有意义。(三)刘文典在史部校勘学的贡献陈垣在批判继承前人校勘方法的基础上,概括总结出了校法四例,该法具有很强的操作性,使古籍校勘结束了自然、随意的状态,有了准确的理论指导。这无疑对之后的校勘学有着重要的意义,可以更好地指导后世校勘学实践工作,可以更好地促进后世历史文献学学科体系的建立与完善。刘文典也曾说过:“深佩先生校订古籍之精而勤,与方法之严而慎。凡研究元代典章制度者固当奉为南针,即专攻版本校勘之学者,亦当谨守先生所用之法则也。”80由此也可见,以《校勘学释例》研究陈垣校勘思想的意义。四、传统校勘学的方法论体系陈垣的《校勘学释例》一书,在全面分析了各种误例后,在对古籍校勘的方法及规律进行系统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