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地理论创新发展的若干思考

中心地理论创新发展的若干思考

1城市调查研究中中心地理论应用的必要性21世纪以来，随着全球化、计算机科学和计算机科学的概念，以及全球和地方规模的空间模式、组织模式和主要职能的重建，以及现代城市地理学理论建设的主旋律和对社会需求的新视角和背景。与此同时,地理学研究手段和方法论也在不断进步,遥感、地理信息系统、海量数据统计分析等现代技术手段,以及快速增加的有效地理数据,使得广泛的城市地理学理论创新与发展成为可能。然而,不得不面对的现实却是,无论是以经验科学为基础的传统城市地理学,还是以抽象计量模型为手段的现代城市地理学,在地理学研究背景、手段甚至对象发展变革的同时,一些传统理论仍未能及时突破其创立之初的思维模式和研究范式。相对于其他基础学科,城市地理学的学科理论基础一直显得薄弱,中心地理论是其为数不多的重要基础理论之一。然而如此重要的基础理论,其基本框架从20世纪30年代初步确立以来,进一步的研究进展和实际应用都十分缓慢。国外虽然出现了一些新的修正模型,但仍然缺乏系统的理论和应用创新;国内对中心地理论的进一步拓展及应用研究更是屈指可数。因此,作为城市地理学的基础理论之一,中心地理论有必要针对当前中心地系统演变的新背景、新趋势与新机制,依托更先进的方法手段获得更加适应于当前实践需求的理论创新与发展的新视角和新起点。2传统中心理论的固有缺陷2.1传统中心地理论的社会学属性严密逻辑与可重复性是纯自然科学的自有特征,人文地理学的研究对象决定了其不存在严密的可验证理论,盲目追求数学完美只能削弱人文地理学在解释复杂的社会系统时的可信度,而传统中心地理论追求数学美感忽视了人文地理学的社会学属性。中心地理论的创立者深受杜能农业区位论和韦伯工业区位论的影响,从经济学角度出发进行了严格的理论假设和逻辑推理,虽然在数学上近乎完美但理论假设与现实世界差别太大,这严重削弱了该理论的现实意义和对实践活动的指导价值;同时,由于缺乏十分有效的实证区域,使得许多学者对其理论的科学性产生怀疑。2.2中心地理论的缺陷传统中心地理论是某个时间剖面上的静态均衡分析,而聚落体系是动态的发展变化系统,各中心地的异速发展及其导致的中心地结构变化未能在模型中得以体现。另外,传统中心地理论以单一联系代替了多元网络,忽视了不同中心地系统之间的联系以及同一中心地系统的不同等级中心地之间的联系。事实上,中心地系统内部联系是多元多向的,不光是高等级中心地对低等级中心地存在单向影响与控制,低等级也有向高等级的负向反馈。中心地理论认为中心地与市场区的关系是垂直单向的等级联系而忽视了中心地系统并非封闭的单向系统,而是趋于复杂网络化的自组织网络系统,不同子系统的同等级中心地之间,不同等级中心地之间均会发生联系。忽视不同等级中心地之间和同级中心地之间的横向与纵向交流,这使得传统中心地理论脱离了当前城市发展的实际状况,无法从机制上解释当前各级别中心地之间的紧密合作与分工,特别是各专业化生产在全球供应链中的独特地位。此外,传统中心地理论不考虑外界因素的影响,也使得中心地系统变得封闭而脱离现实。2.3中心地系统的开放性中心地理论未能就不同类型区域在自然、社会、经济、文化条件等各异的情况下如何构建其中心地结构作出合理的解释。事实上,这些要素对于城市区位选择、中心地职能及其规模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中心地理论作为区位论的延伸,更多考虑的是经济要素的空间分配和经济活动的空间配置,而忽略了中心地系统作为人—地系统这一自然和人文要素的综合体特征,因此,在其理论模型中缺乏对气候、地貌、水文等自然条件的考虑。另外,行为地理学研究表明,城市作为人的行为选择的结果,必须考虑人的行为因素,如居住迁移在改变家庭消费和居住历程(housingcareers)的同时,也是城市空间重构的基础动力之一,居住选择和城市重构之间存在着互为因果的关系。作为自然—人文要素综合体的中心地系统是一个复杂开放的系统,这个系统的开放性表现在与自然和社会环境的交流,前者表现为城市从自然系统中输入物质和能量,向自然系统排出废物;后者表现为现代社会的劳动地域分工,城市必须不断的从外部区域系统中输入资金、人才、设备、信息、能源、技术等,亦即从外界不断地吸收负熵流,才能保证其生存和持续发展。传统中心地理论所形成的六边形网络系统是在理想条件下单因素封闭系统中形成的基准区位单元,然后,在经济和人口、自然要素作为“改变要素力”来同这种基准区位网络竞争,从而导致最终形成不同要素主导下相应的网络结构。3中央理论创新与发展的现代视角3.1全球化背景下相关对象的新表现3.1.1人口空间转移风险增加从全球范围来看,人口流动的制度性障碍和空间障碍普遍减弱,人口的国际流动规模空前,流动方向多元化,而且无论是数量还是内在构成都表现出不同的人口空间转移特征。在我国,当前的人口大规模空间转移,人口再分布已经成为影响人地系统的核心要素和重要表现之一。改革开放以来,伴随着市场经济体制改革的逐步深化,中国经历了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人口流动,大量人口从中西部向东部地区转移,从农村向城镇转移,从自然条件相对恶劣地区向相对优越地区转移,特别是向平原地区转移,这使得中心地的演变机理发生了重大转变,传统中心地体系受到强烈冲击。3.1.2城市地理现象全球化的产业分工和要素流动导致了大都市区、城市群、城市带等新城市空间组织形式的形成,以及边界城市、门户城市、世界城市等新城市地理现象。这些现象进一步引发个体城市发展环境和中心地结构形态变化,这种变化带来的结果之一就是基于城市内部商业活动、生产经营活动以及居住休憩活动的区位演变产生的、深刻的城市空间重构。这一系列的新变化,必然带来诸多新的理论命题,例如如何看待城市群的等级和职能划分,如何确定城市群的整体空间影响范围,如何考察这些新要素对中心地系统的形成演变机理的影响与重构模式等。3.1.3生产与销售服务的扁平化受全球化的影响,世界价值创造体系在全球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垂直分离和再构,原本相对隔离的各个生产系统通过各种渠道高度整合,全球价值链和供应链形成,世界越来越趋于扁平化。在全球价值链和供应链的作用下,原本本地化或者是区域化的生产与销售活动被不同程度的纳入了全球价值链体系,进入了全球生产体系,这是一个空前整合的时代。全球化还影响着每个城市的发展,在制造业、贸易和金融等方面能够融人全球经济的城市,其辐射和整合能力更强。全球化不仅加强这些城市的本地化生产网络.在更广阔的地区充分调动和利用比较优势,同时还能提升其全球或区域功能,能较好地融人世界城市体系,取得全球性的城市地位,进而对其他区域性城市发生影响。3.2中央系统的新组成和变化3.2.1中心地理论的均质规则进一步提升自从人类社会形成以来,经历了数次交通系统变革,从步行到马车、非机动船舶,再到火车与轮船,再到现代以高速铁路、飞机、大型集装箱货轮等为主的大运力、高速度的交通系统。从人类社会产生开始,交通系统就是城市规模与空间布局的重要影响因素之一,每一次交通系统的演进都对中心地系统产生了重大的影响。从当前交通系统的演进趋势来看,一方面,高速高效的交通运输系统有力地缩短了中心地之间的时空距离,扩大了高等级中心地的直接腹地范围,拓展了其功能与影响力的扩散域;另一方面,现代交通方式变革在促进经济发展的同时,提升了不同等级中心地之间、同等级中心地之间,特别是高等级中心地之间的空间关联等级。随着城市发展的外部环境的根本性转变,特别是现代交通技术、工程技术、全球化浪潮和信息革命所导致的城市存在与发展方式出现的根本性变革,使得理论模型与实际的差别进一步拉大。传统中心地理论形成时的交通方式是以简单交通为主,交通要素以物质和人员转移为核心,而现代交通方式以全方位的立体交通为主,尤其是大运力、快速、长距交通占据了主导地位。现代交通手段、工程技术和信息技术的发展,使得聚落分布和社会经济活动继续向横广方向扩大,加速了经济活动和人口向有利区位的中心地进一步集聚;同时也使得技术手段克服自然阻力的能力和可能性加大,从而可能使得中心地理论的均质平原假设能够接近实现(这是否会使得中心地结构能够有效的向理想状态演进还需要考察)。而且,现代中心地职能中,非物质要素传递所占的地位越来越重要,一些新兴的信息化中心成为区域发展的核心地带。3.2.2第二,现代信息技术增强了居民的生活方式与工作方式,并改变了全球竞争主体当今是一个信息技术空前发展的时代,网络与通信技术的高度普及,几乎彻底的改变了大量居民的社会生活方式,也使得传统中心地的生产和生活功能组织发生了剧烈的变革。电子商务、网络媒体、网络办公、网络会议等全新的生产与生活组织形式让处于信息化时代的居民在生活方式、工作方式上发生了巨大变化,“SOHO一族”、“宅经济”等等十分新潮的经济运行方式不断产生。甚至有学者认为,如果说1900年之前的世界是以国家作为全球竞争的主体,那么1900-2000年之间则是跨国公司主导了世界经济格局变动,而现在伴随信息技术的发展,个人已经全面的参与到全球竞争中。就是说信息技术已经将全球生产生活网络从个人这个最底层要素全面重构,高度的扁平化成为最突出的特点。3.2.3生产集聚—技术革新引发中心地及扩散域空间转移按照现代西方经济学的核心理念,生产和消费活动是城市经济运行的最主要内容,而自工业革命以来,生产技术的革新便持续不断,生产的组织制度也在不断演变。特别是生产环节的细化和垂直分工体系的建立,以往集中于某一工厂内的全部环节被细分,按照其最优布局在全球范围内合理分工,这使得一些具有某种优势的区位出现了大量的生产集聚,产业集群在全球范围内广泛出现,而且这种集聚在不同时期不同区域不断发生着空间转换。例如,我国的珠三角地区以优越的集疏运条件和低廉的劳动力与土地资本要素成为全球生产体系中的劳动密集型和低端制造业集聚区,最早形成劳动密集型产业的产业集群,当前由于成本的不断上升而出现了生产外迁和产业升级的趋势,而长三角地区则成为新的热点地区。3.2.4中心地组织之间的不平衡,阻碍了中心地系统的合理组织在中心地系统组织原则中,制度要素是一个重要的变量。我国计划经济时期,中心地系统的规模、空间体系、联系通道都受到计划的严密控制,生产与生活严重分离,居民身份转换与空间流动受到严格限制,严重阻碍了中心地系统的合理组织。改革开放后,中心地系统的组织原则产生根本性变革,尽管户籍制度、管理体制等仍然限制着中心地系统向理想状态的优化,但是企业和个人作为经济活动的主体已经基本确立,中心地系统第一次拥有了相对自由的发展机会,中心地系统作为一个自组织网络得以生长发育。3.3新时期中心系统组织形式的新变化3.3.1中心地理论的总体定位—宏观:全球城市网络形成全球城市网络的形成是新时期世界城市发展最为重要的成果,也是新世纪中心地系统组织的最重要形式。20世纪80年代之前,由于城市间的跨国经济联系受到政治疆域的约束,无法形成全球范围的城市体系。然而,伴随冷战结束,世界各地迎来了一种全新的经济格局,影响范围超越国界的国际性城市不断涌现,真正具有全球意义的世界城市也开始出现,城市内部的分布进一步扩大到了城市之外,城市发展的动力源泉不仅仅来自城市周边区域,更取决于城市纳入全球城市体系中的位置,传统意义上的中心—外围结构出现了根本变革。以城市为主体的各级别的中心地均不同程度地受到了全球城市网络的影响甚至控制。特别是具有外向经济条件与基础的中心地,不论级别与规模都不再仅仅担当本区域商品与服务提供中心的地位,而转变为以世界市场为导向,不同级别中心之间的联系以及不同区域的中心地之间联系均大大强化,这将中心地系统原有的单向反馈系统转变成复杂的多回路网络系统。因此,对于中心地结构的研究,必须将其置于全球经济图景和信息网络中,尤其是对于那些处于全球城市体系顶端的中心地以及新经济迅速崛起而形成的新兴城市,它们的空间结构和区位选择遵循着和传统中心地完全不同的空间逻辑。有学者认为,虽然传统和前人改进了的中心地理论在研究国家内部区域(State-inner-region)的城市空间结构仍然是十分有效的,但其并不适用与解释全球城市化中的空间问题。至少需要4个方面的重要修正来应用中心地理论解释全球城市网络系统:(1)需要补充新的中心地等级;(2)由于全球化和资本主义生产体系由基于制造业向基于知识经济转变,因此一些新的中心地职能应当纳入中心地职能体系;(3)由于决定城市间联系的根本因素从过去的毗邻腹地变为现在的广域城市流,即城市的“腹地世界”(Hinterworlds)(这里所说的“腹地世界”,不同于通常所指的城市周边的腹地,而是指一座城市与世界其他地方城市的联系),因此,中心地理论须纳入关于城市流的研究内容;(4)针对全球化时代的专业化分工,重新审视和评估城市在原有中心地体系中所处的位置。3.3.2全球化背景下我国城市空间的发展现状自20世纪中叶地理学者提出城市带的概念以来,这一现象逐步广泛化,城市带、城市群、城市链等现代城市组织形式遍布全球。城市群作为一种高级的空间形态,其变化受到全球化的有力驱动,城市空间结构不可避免地受到经济全球化进程的强烈冲击和重塑。我国改革开放以来,伴随社会经济迅速发展与变革,在城市化过程中逐步形成了多层次的城市关联系统,城市群逐步形成,特别是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三大国家级城市群,在东南沿海形成了沿海城镇带的初步框架。其他区域性城市群组更是遍布各城市密集区,这些多层次的城市关联系统的迅速聚合是当前城市发展的一个重要特征,其在不同的尺度上与经济空间、人口空间等地域结构相关联,反映了宏观经济发展的空间格局。3.3.3底层中心地的集聚与嘴唇效应与迁徙效应如果把视野缩小到局地,以中心村、集镇、镇、县城等为主的底层中心地系统的组织结构正在发生明显的变革。伴随着中国工业化进程的快速推进,广大县域地区的非农化将底层中心地系统不同程度的纳入生产供应体系。一个突出的表现就是最基层的中心地的明显萎缩,中心地能级上升,集聚与跃迁效应是其组织重构的主要机制。可以预见,伴随中国工业化与城市化进程的进一步推进,乡村生产与生活方式的影响力将逐步削弱,高度网络化的生产与生活系统将在中国的底层中心地建立。3.4新技术研究和中央理论发展3.4.1遥感遥感研究进展,为中心地理论研究提供了实自20世纪60年代开始应用以来,遥感技术改变了地理空间数据的获取来源,利用遥感技术使得人类第一次掌握了对于地球表层系统的大空间、长时间序列的系统数据。目前人造卫星每18天就可送回一套全球的图像资料,利用遥感技术,可以高速度、高质量地测绘地图,可以通过3S集成对遥感数据进行处理和分析,这些都为中心地理论研究提供了前所未有的空间数据资源。地理信息系统和遥感技术紧密结合以及具有专家系统水平的智能分析和决策等深入应用,必将为中心地理论研究带来新的突破。3.4.2基础数据库支撑人文地理学中的现代统计手段是建立在日趋完善的统计资料基础上的。伴随着我国基础统计资料的逐步规范化和系统化,结合科研人员所进行的大量一手资料调查,对于影响中心地系统的形成与演变的机理可以获得较为全面的基础数据支撑。传统中心地系统建立时尚未出现计算机,而现代统计手段的应用是计算机技术在应用领域的一个重要突破。原本需要手工进行的大量计算制约了多元统计分析、回归分析等现代统计分析方法的应用。如今,不仅个人计算机计算能力强大,而且基于网络的网格计算进一步强化了地理计算的能力。这些都为对于中心地系统的研究提供了重要的基础数据和手段。总之,新时期,完善的长时间序列的统计资料、3S技术、计算机及相关网络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为复合地理数据和统计数据获取、地理计算以及大空间尺度和大时间跨度复杂条件下的系统模拟中心地结构创造了条件,也为成果的可视化表达提供了可能。4中央理论创新发展的基本框架4.1新时代中心地理论创新与发展的理论体系与科技支撑在中国经济高度融入全球体系的宏观背景下,处于集聚阶段的中心地系统中,低级别中心地的发展仍然主要依靠外部流驱动,内生型增长处于次要地位,亦即集聚和区外力量的扩散与传导效应驱动了低级别中心地的现代化进程。因此,中心地理论创新与发展本质上是城市—区域系统研究的重要环节,也是地理研究的城市—区域观的重要体现。利用新技术手段开展基于新时代背景下的传统理论创新性研究,是完善地理学理论体系的需要,是地理学对时代发展和科技进步的一种响应方式。在新的条件下中心地理论具有必须加以重新认识的必要,需要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提升其理论深度和广度,不是追求形式上的完美,而是注重形成更为合理、更加符合实际、更有利于指导实践活动的新的理论框架和研究范式。4.2中心地系统模型新背景下,利用现代手段开展中心地理论创新,可以从中心地的中心性测度模型,到严苛假设条件的逐步缓和,形成动态的中心地系统模型,考察不同要素作用下的中心地系统畸变模式,考量动态中心地系统模型的结构特征与功能关系,利用地理信息系统对中心地的扩散域进行空间表达。因此,中心性测度新模型、严苛条件的缓和、动态中心地系统、中心地系统的畸变模式、中心地扩散域的空间嵌套是当前开展中心地理论创新的主要内容。4.3关键创新4.3.1注重自然—自然—人文耦合要素对中心地系统影响机理及模型化表达在以城市为主体的居民点体系中,可以轻易的观察到自然要素对中心地系统的显著影响,而交通系统、认知网络、社区文化等社会因素也明显的影响了人口的空间移动与经济活动的空间集聚,但是以往的研究缺乏从两者综合影响的耦合机理出发来探索中心地系统的组织结构及其形成发展机制。同时,在新经济社会形态下,在全球化、信息化和技术快速变革的时代背景下,新的自然—人文要素对中心地结构的影响机理更是当前亟需研究的关键科学问题。而这种影响机理的模式化表达,更关系到中心地理论的规范化和应用性前景,因此,开展这样的综合研究是中心地理论创新的一个突破口。作为自然—人文要素综合体的中心地系统是一个复杂开放的系统,这个系统的开放性表现在与自然环境的交流和社会环境的交流。传统中心地理论所形成的六边形网络系统是在理想条件下单因素封闭系统中形成的基准区位单元,今后的研究需要考虑经济和人口、自然要素作为“改变要素力”来同这种基准区位网络竞争,最终形成不同要素主导下相应的符合现实的中心地结构。另外,行为地理学研究表明,城市作为人的行为选择的结果必须考虑人的行为因素,如居住迁移在改变家庭消费和居住历程(housingcareers)的同时,也是城市空间重构的基础动力之一,居住选择和城市重构之间存在着互为因果的关系。尤其是当前户籍制度变革的背景下,人口在劳动力自由流动的前提下出现了大范围的移动。因此,应当综合考虑自然和人文要素对中心地结构以及各级中心地功能扩散范围的影响机制。4.3.2城市空间重构和城市地理命题进入21世纪以来,城市地理学的发展背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是后工业化社会、经济变化和城市重构的必然结果。随着城市发展的外部环境的根本性转变,特别是现代交通技术、工程技术、全球化浪潮和信息革命所导致的城市存在与发展方式的根本性变革,使得中心地理论模型与现实世界差别进一步拉大。传统中心地理论形成时的交通方式是以简单交通为主,交通要素以物质和人员转移为核心,而现代交通方式以全方位的立体交通为主,尤其是大运力、快速、长距交通占据了主导地位。这使得聚落分布和社会经济活动继续向横广方向扩大,加速了经济活动和人口向有利区位的中心地进一步集聚,同时也使得技术手段克服自然阻力的能力和可能性加大,必将促进新的中心地体系的形成。而且,现代中心地职能中非物质要素传递所占的地位越来越重要,一些新兴的信息化中心成为区域发展的核心地带。另外,全球化的产业分工和要素流动带来了城市集聚,导致城市群、城市带等新的城市空间组织形式;同时,制度要素又导致了边界城市、门户城市集聚等新现象。所有这些必然会带来诸多新的城市地理命题,例如,如何看待城市群的等级和职能划分,如何确定城市群的整体空间影响范围,如何考察这些新要素对中心地结构的空间重构等。因此,选择典型地域对中心地理论体系开展新研究尤为必要。4.3.3为复合地质及网络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提供了可能对于中心地理论的修正和实证研究虽不鲜见,但多数是选取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