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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还是遗忘安克斯密特论语言与崇高历史经验的关系

早期安尼斯密特的主要学术观点大部分基于海登波特。即使到目前为止,他也非常重视特权。但随着阅读与阅历的扩充,他的学术观点也在发生变化,颇有日新又新之意。在他看来,20世纪的史学理论得了语言痴迷症,一切唯语言是从。分析哲学的取向自不待论,即使是他素所服膺的海登·怀特也难逃此窠臼。有见于此,安克斯密特引入“经验”这一范畴,试图取代先前的“叙事”、“文本”等分析范畴,以摆脱以他家语道自家事的尴尬。2005年,他发表了《崇高的历史经验》一书,提出了“崇高的历史经验”这一范畴,试图为史学理论开辟一个新的境界。“经验”在西方哲学史上并非新的范畴,那么,安克斯密特的“经验”有何新意?他曾明言“经验与语言是一对死敌”1,这不禁使人悬想,“经验”能否被“语言”所传达?如果“经验”不能被“语言”所言说,那么“经验”又如何被他人所感知?或如彭刚教授所说安克斯密特的“经验”范畴有自闭症倾向并带有神秘主义色彩2,因此,探讨语言与他所谓崇高的历史经验之间的关系对于理解他的思想就显得尤为重要。一“非全息事件”是其历史书写的一个背景历史始于记忆,历史也可以保存记忆,但二者绝不等同。记忆是历史的前提,但过多的记忆却可能淹没历史,使历史陷入无法概括,无法认同的境地。因此,遗忘也是历史赖以确立的前提。历史界于记忆与遗忘二者之间,在其间进退维谷,正是由于历史的这种逡巡境地,历史才能够永葆青春,恒有魅力。让我们设想两人交谈的场景。当这两人交谈的时候,所有的信息都参与了这一过程,比如,两人的言语、举止、心境以及周围环境的一切(包括交谈的场所、阳光、空气、两人交谈时对周围环境的影响)等等。在我们看来这是一件微小的事件,但这种微小事件却包含了无穷无尽的信息,即使交谈者也只是注意到了其中极少的一部分(一般人不会观察或观察不到对方因言辞所体现出来的心境、健康状况等等)。我们可以将这种转瞬即逝但却现实存在的事件称为全息事件。他们事后对其的追述或他人对此事件的报道则可以称为非全息事件。任何非全息事件都只是全息事件极为微小的一部分,任何非全息事件的选取都取决于当事人的文化背景、个人状况以及当时事态的需要。而我们对任何非全息事件(比如说一则报道)的解读,则有赖于明了其所处之文化背景、报道者的个人好恶及其当时所处之背景。也就是说,非全息事件的形成有赖于全息事件,亦有赖于该非全息事件的特定场景。这一过程是一个信息逐步损耗、层层选取的过程。如果不经过选取或鉴别,任何非全息事件都无法成立。因此,我们只要经过有意或无意的遗忘,才能够形成历史书写。但当我们阅读历史著述的时候,则必须得用我们自己的生活经验来填充这些遗忘才能够理解这些历史著述。阅读的过程与撰述的过程恰恰相反,这是一个用我们的生活体验不断丰富叙述的过程,从而使“断烂朝报”、残篇断简以至任何历史著述不断丰富的过程,使所有一切简略的记述变得纤毫毕现。因此,历史书写本身就已经将“经验”作为其前提了。由于任何一则全息事件都具有无穷的信息,而任何非全息事件都是对全息事件进行无意或有意的遗忘,当我们用经验来补充非全息事件,使其逐渐逼向全息事件的过程中,想象就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一般的历史学家在阅读史料的时候,不会就一则孤立的记载做出评论,而是会阅读与之相关的其他史料,从而将这一则史料置于一个巨大的背景之中。也就是说,“背景化”是解读史料的关键,如果缺少了这一环节,任何事件都是自闭的,无法与其他事件相联系。但我们也知道,这种联系,或者历史学家的“背景化”,都是用自己的想象使其贯通起来的,因为全息事件的无穷信息是任何非全息事件都无法彻底穷尽的。而历史学家对事件相互之间关系的想象与其所处的文化有关,也就是说,这种想象的模式很大程度上是由其所处的文化塑造出来的。这种想象并不是事物本身所具有的,而是人们“拟制”出来并强加给事物的。二“隐喻”的世界语言可以使记忆凝固,也可以塑造记忆。只有通过语言(口头的或书写的),记忆才能够保存。事实上,语言不是被动地反映记忆,完全听任记忆驱使,恰恰相反,语言本身就具有认知功能,它不依附于事物,而有其独立性,在理查德·罗蒂看来,“语言包办了一切”。安克斯密特认为,就单个指称而言,语言与外部世界相对应,而就文本整体而言,语言的意义则来源于其相互之间的指示,它不与外部世界相对应,而只是与外部世界相关而已3。安克斯密特将此称为“叙事实体”,也就是说叙事不依事物而起,而有其自足性。在有些学者看来,语言充满了隐喻,它并不是直接指向事物本身,而是通过语言之间的相互指示,从而将未知之物转化为已知之物。比如,我们都听说过“四不像”这种动物,这本是一种谁都没有见过的怪兽,对我们而言应该极其陌生,但我们对其的描述却不是强调其陌生性,而是通过“四像”来描述“四不像”。这种做法本身就包含着认知功能,它将极其陌生非常难以捉摸的“他者”转化成了我们非常熟悉的事物。这种做法消除了陌生事物的“他者”属性,从而免除了我们对其的恐惧。在安克斯密特看来,语言就是保护我们的盾牌,将我们与“真实”隔开,从而消除我们的恐惧,使我们所生活的世界变得舒适而美好。这就涉及另一个问题,即安克斯密特眼中的世界究竟为何情状。在安克斯密特看来,整个世界并不是匀质划一的,而是异质分殊的。任何事物都有其个性,都无法被其他事物所代替。我们经由归纳得出概念,形成理论,这是对事物的“宰制”。在民主化时代,我们对待事物的方式依然是“奴隶时代的”,我们应该解放事物,让事物自由自在地呈现。就此而论,隐喻及语言表面上是在呈现事物,但事实上却是在遮蔽事物。隐喻根本不是指向事物,只是与事物相关,它不是“格物”,而是“弃物”。通过隐喻,一个事物被转化成了其他事物,我们根本无法进入事物本身。就此而论,语言在认识事物上采取了“逃避”策略,它不进入,只是转化,甚至在我们与事物之间筑起了一道高墙。它不仅欺骗我们的理性,还藐视我们的尊严,让我们像堂吉诃德一般冲向一些虚幻之物,虽自己以为相当庄严伟大,然在明眼人看来不过是丑人作怪而已。在安克斯密特看来,我们之所以会有这样的问题,主要因西方近代哲学中的认识论而起。在亚里士多德的《论灵魂》(DeAnima)一书中,触觉居于主导地位。人的经验与外部事物处于交互影响之中,经验的形成既缘于人自身的机能,也需要通过触觉由外部事物的挤压来实现。人不是世界的立法者,而是处于与世界的交互影响之中。17世界的笛卡儿哲学则推倒了亚里士多德的哲学体系。在笛卡儿看来,亚里士多德哲学体系的致命伤是他无法区别真假。于是,笛卡儿将“本我”提到了裁断者的地位。此纷纭世界,均假“本我”裁断之,才能各归其正。于是,纷繁复杂的世界便有了秩序。然而,世界“理性化”的过程,也是驯化与宰制事物的过程,于是,人类的理性遂凌驾万物之上。理性主义经由笛卡儿和康德肇其端,而后黑格尔继其业,将历史维度引入其中,再经过浪漫主义者的推演拓展,个体性的理性遂被民族、语言等群体性事物所超越。自此以往,语言遂成为理性的代表。20世纪的语言哲学,更是将语言推至无以复加的地位。由于语言的反身指射(语言总是处于相互指射之中,正是在相互指射的巨网中,语言的意义才得以确定)及隐喻等属性,语言便代替了事物本身,成了人间的一种游戏。三“种错误做法”自笛卡儿之后的西方哲学并不缺少“经验”的身影,阅读西方近代哲学的人们经常会遇到“经验”这个范畴。安克斯密特本人当然知晓这一点,但他的“经验”范畴与以往的“经验”范畴有着重大区别。在他看来,对待“经验”有两种错误做法:一是经验主义者的做法。他们浸淫于认识论哲学之中,承认主客二分的做法,并以此为其理论前提。他们的“经验”是匀质的,像几何学中的“点”一样(安克斯密特认为经验应该像几何学中的“体”一样),因此,通过笛卡儿哲学中的“分解—合成”方法,这种“经验”就被整合成了范畴、理论、叙述、语言等事物4。此外,在主客二分的体系之中,“经验”没有独立性,只有经过“本我”的裁断,“经验”才能够获取合法性。因此,尽管一些哲学体系赋予“经验”独立性,但在主体的不断侵蚀之下,“经验”根本无立足之地5。另一种错误做法是某些哲学家有见于前一种做法之弊端,因而取消了主客二分,赋予“经验”以独立性。这种观点的代表以实用主义哲学家为主,杜威和舒斯特曼(Shusterman)是其荦荦大者6。在安氏看来,有见于经验主义者之弊是其高明处,但他们的做法依然是错误的。舒斯特曼用鉴赏艺术品的做法来说明他的经验观。他认为鉴赏经验虽然看起来是自发的,直接的,但它依然有赖于背景,因此,在安氏看来,他们的“经验”是被“经验”中介过的,并不是清洁无染的“经验”。针对第一种错误,安氏对自己的世界观做了详细说明。对于后一种错误,安氏主张需要对“经验”本身做出区分。只有对“经验”的种类做出明确区分,才可以使“经验”名实相符,从而为“经验”这一范畴实现史学理论领域的范式转换扫清障碍。经验有许多种,但安氏最关注的是“历史经验”。在他看来,历史经验主要有三种:客观的历史经验、主观的历史经验和崇高的历史经验。客观的历史经验就是人们实际生活本身,也就是前文所说的全息事件。此种经验已由前人讨论甚多。人们最经常遇到的是主观的历史经验,它是历史学家或历史的主体对过去所获得的经验。在此情形下,过去从现在获取了独立性,也就是人们认识到了古今之别,但人们观照历史的眼光却受到范畴、语言及历史主体的影响。也就是说,人们是“以我观物”,古今虽有别,然而人们可以古为今用。但崇高的历史经验却是一种极为“吊诡”的现象。在崇高的历史经验之下,过去与现在发生了完全的断裂。此状态下的历史学家感觉到过去已经永远逝去了,从而迈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这是历史学家最为伤痛的时刻,但也是其最有成就之时。崇高的历史经验是客观的历史经验和主观的历史经验的融合。断裂和创伤是崇高的历史经验的重要特征,在此状态下,先前一切的范畴、语言甚至经验已经彻底失效,人们感觉到了事物的极端陌生性,从而使得先前的范畴、语言以及经验处于“失语”状态。人们无法做到“以我观物”,而只能“以物观物”,因为个体的小我(主体)及群体的大我(语言)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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