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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民国安徽烟毒问题研究

民国初年,政权成立,秩序确立,烟禁和安徽境内的烟毒恢复。柏文蔚督皖时,曾严令封闭烟馆、铲除烟苗、打击私贩鸦片,至1913年“烟毒已报肃清”1。但由于“二次革命”失败,安徽军政大权落入北洋军阀之手,倪嗣冲等皖系军阀勒种烟苗、征收烟税,烟毒再次蔓延,“颇有难遏之势”2。倪氏督皖后期皖北颍、亳地区已成为鸦片种植与烟税征收基地,当时有名的烟吏有“休宁凌澄亮、宣城章诚言、淮县徐培、贵池黄中、怀远李松材、灵璧杨光贻、丰台刘霈、霍山林斯高等知事,临河厘局王济、运漕马宗培、滁县吴康、三埠官王锡光、街口刘达权等局长”3。而继倪氏之后出任安徽军政长官的张文生、马联甲、陈调元等人均推行表面禁烟实则征税纵毒的政策,烟毒愈演愈烈。例如,张文生督皖期间,对之“既不加制止,反加保护,而从中分肥,竟得数十万之巨款。”41923年马联甲督皖后乃“大开烟禁,并设局征税,以致年来种烟区域见增至三十余县,而烟税收入闻亦随增至每月二百余万之多。”11926年陈调元督皖时,“竟然公开收取鸦片税,数至千万。”2南京国民政府建立初期,安徽省内鸦片毒品业已成灾,鸦片公开种植,贩卖、吸食者不计其数,不法之徒甚至制造海洛因等毒品。烟毒给安徽人民带来了深重的灾难,各界有识之士痛恨不已,以致禁烟祛毒呼声不断,而此时国民政府掀起的禁烟禁毒运动及报刊等媒体的报道与揭露都推动了该省禁烟禁毒运动的开展。一山西文化山东下山区有关资料显示,民国以降皖北、皖中大量种植鸦片。南京国民政府成立之后,开征烟苗税,安徽境内鸦片种植更加肆虐。据统计,1928年合肥、阜阳等16县烟田竟达37.6万亩3。又据《大公报》报道:皖北各县近代以来就一直种植鸦片,“素以产烟著称”,亳、涡、蒙、宿4县每年产出不下百万两4;其中宿县种植最多,平均有地50亩者约种烟20亩5。皖中地区“有自愿种植鸦片出产,此项营业有军民当局抽税保护”6。合肥“县境黑祸横流,无处非烟,到处是土,烟区占全县农田三分之二”7。皖南则因地形与土壤差异,种植相对较少,但“种植鸦片有出自自愿者,其生产与运输均须抽税”6。安徽吸食毒品之人遍及城乡,尤以芜湖、蚌埠为最。大致而言,皖省吸食鸦片毒品“以地势运输之差别、毒品分布,乃有三大分野。皖北各县盛植鸦片,土产烟浆货真价实;皖中及长江流域,因水道运输之便,则畅销川土;皖南多山,道路崎岖难行,鸦片及烟浆均不易输送,乃取轻便之红丸,尽量倾销。”8至于吸食人群,则一般军阀、官僚、地主、豪绅、富商大都在家“开灯”吸食,而那些贩夫走卒则到烟馆吸食。于是,烟馆乘运而兴,小街僻巷无处不有9。例如,蚌埠“各烟户因令有证据可凭,因之烟馆林立,彰明较著,无所顾忌”10,除吸食鸦片外,红丸、白面“所在多有”。1936年禁烟督查处特派员钟伯毅到皖北蚌埠视察之后称该地吸毒者达5000人以上11。芜湖烟馆公开营业者“更不计其数,因此新上瘾者亦日众”。据统计,1932年,芜湖拥有烟馆1000余家,“每家均在公安局长包庇之下缴纳灯照捐”12。鸦片吸食带动了鸦片产业的兴盛,“此间街巷之洋货摊、刀剪铺、烟袋店,凡关于烟具无所不备,陈列则正大光明,买卖则随便不禁……五步一楼,十步一阁,烟馆林立也;浊气障日,弥浸凝结,吞云吐雾也;肩相磨,踵相接,瘾君子往来也;不论性别,同榻共枕而对吹,居然男女平等也;不分贵贱,苦夫(车、轿、挑、粪等夫)、商贩、公务员,实行铲除阶级也。”13皖南除鸦片外吸食毒品红丸者甚多,“祁门一县人口不过10万,染此癖者达3万,其他各县婺源、黔县、休宁、歙县,染毒之酷不亚于祁”,以致“自绅商至苦力,由老翁到少年,不染有此癖者几希。”14据查“徽属一隅,年约消耗数千万元”15,即便到1937年在禁烟禁毒取得相当成效的情况下,经官方登记的烟民仍达223181人,而实则远远超过此数(17)。对于鸦片贩卖销售,安徽省政府除“断禁”初期严厉禁止外,其余大都实行“寓禁于征”(抽收烟税)的政策,只不过不同时期管理机构与税额不同而已,烟贩亦由此得以公开经销鸦片。但对于海洛因等毒品则取严禁政策。鸦片毒品贩运路线因地理位置而异,皖北以蚌埠为运销基地,皖中以芜湖为运销中心,皖南除经杭州、江西等地输入外“余皆在大通集中转运”(18)。同时,由于国内邮政事业的发展,一些毒贩竟以此从事贩毒,如1934年9月芜湖海关就接连在邮局内查获大量吗啡16。具体而言,据1936年《大公报》报道,皖北蚌埠“数年前全销陕西所产之所谓陕西浆子,近来甘肃所产之兰土亦盛销皖北,各大特货公司均委派专员在西安、兰州两处坐地采办,由陇海转运津浦运蚌。”1皖北自产鸦片一般转运蚌埠,再沿津浦路运出。宿县等地每当烟苗收获季节,“津浦沿线如蚌埠、徐州等埠土贩分往贩运。”2蚌埠作为皖北主要的毒品运销基地,“近数年来,白面异常充斥,奸商地痞,暗中贩运,密售供人吸食,藉资渔利。在蚌埠流行之烈性毒品,纯系海洛英(因),为吗啡制造。蚌镇除贩卖海洛英者之外,尚有专运吗啡精,可制造海洛英、高根、红白丸等毒品,以为转运皖北及苏北一带。”31932年底,轰动一时的蒙城制造海洛因案即在蒙城制成之后先转运至蚌埠再设法运沪销售4。在皖中地区,“芜湖为长江中心口岸,举凡上游宜昌、汉口运皖行销之烟土,胥经芜集中转运。特商为沿途安全计,多以重利托外商轮船公司运送,安庆、大通外轮不得停泊,只得先运芜地,再行转口,特商遂均在芜市公开贩卖。”5芜湖贩运的鸦片主要“产自川黔,集中汉口”,再转运而来。除贩运销售川土、黔土之外,芜湖亦销售皖北所产鸦片,“秋后,皖北烟业丰收,除北由蚌埠销纳外,复大批来芜倾销。”6鸦片销售主要通过各大特货公司从出产地采购回来后再批发给各土膏行店和烟馆,而土膏行店、烟馆则零售于吸户,如芜湖、蚌埠等城市均有特货公司和土膏行店经销鸦片。此外,省内产烟区的重要集镇亦有很多土膏行店就地经销烟土。至于海洛因、红丸等毒品,因国民政府严厉禁止贩运、吸食,毒犯大都秘密贩运销售。就皖北蚌埠而言,各大特货公司均在西安、兰州坐收鸦片,“成本每两就地价为9角,加以统税和运费1元1角,运蚌后每两约合2元。本埠各公司之批发价,普通货为每两2元4角,土膏店零售于吸户每两为2元6角……本埠特货销路畅旺,过去某军驻蚌埠时曾一次由陕运来土膏20吨,未几即售罄,平均每月销达20万两以上。近因合肥、宿州均设有分销处,蚌埠营业不无影响,现在每月销数额约在15万两左右,价值40万元,销数实属可观。”7在宿县等产烟之地,每当烟土上市,各重要乡镇大多设立土膏行店公开收税,“纳税方法,年分为季,每季由10元至20元不等,税数交由各该区区长汇缴。土行对买卖烟土客人,双方各收行用3分,获利甚厚,且得官方之保护。土行约计谢庄15家、鲁集8家、白山8家、栏杆山6家、闵贤村20家、夹沟15家、时村30家、王集15家、尹集10家、闵屯16家、陵屯25家、支城子9家、道庄15家、夏桥18家,其他次要村镇亦数家不等。”6皖中芜湖则在1928年禁烟局成立之后,“鸦片烟进口,最旺之月,每石以千两计,竟达400余石之多;以价计之,当在百万元左右。”1932年初,据该县国民党县“党部特派员密查,计公开贩卖鸦片之公司有牌号者合为11家,其余无牌号尚无稽考”。“凡有招牌者,均向特税处缴纳牌照捐,贩卖时每两鸦片贴印花(即为虎作伥之特税)3角5分,市价每两鸦片1元8角至3元8角。”8而由皖北贩运到该地的鸦片“在产地每两不过5角,有时至2角者,然得脱过沿途巡查耳目,抵达芜湖,每两即值一元七八角,一转手间获利倍蓰,奸黠之徒,乃观此为利薮。”9省会安庆“烟馆得有特税处许可证,故公然售卖,省会公安局亦无可如何。售烟机关,近更互相竞争,公然宣传,打出传单,辨别真伪,以广招来。”10在皖南地区,因主要销售红丸,贩毒分子不敢公开经营,只得采用各种方法(如混在麦粉袋中)偷运入境11。尽管如此,徽州红丸依然十分畅销,“屯溪一埠每日不下2000余元。更就全徽各属调查所得,每年消耗当在700余万元,其数字足以惊人。”12吗啡、高根、海洛因等毒品相对鸦片来说吸食方便,但价格昂贵,成瘾更易,对人体危害更大。南京国民政府初期,安徽境内主要是皖北蚌埠及皖南吸食此类毒品者较多,皖中人士则对于吗啡等毒品“未闻有好之者”13。这些毒品一般从外省输入,境内制造者不多见。不过,在烟毒危害严重的皖北蒙城、涡阳地区及皖南一带,在暴利刺激下亦不乏制造海洛因等毒品者。如1932年9月蚌埠军警稽查处就破获蒙城商会主席李铭勋制造海洛因案14,12月又在涡阳破获王汉卿、陆忠阳、李文等人制造海洛因等毒品案件15;皖南各地“亦有私设机关,秘密制造”者1。二农民种烟为蚀本鸦片大量种植首先影响农业生产,“多种一亩罂粟,即民间多增一亩之害端,国家亦多废一亩生产”2。1932年,合肥种烟的面积竟超过种粮,烟区占全县农田2/33。如此大量的土地种植鸦片,自然减少粮食作物种植,影响粮食生产。值得注意的是,农民往往将膏腴之田种烟,而将贫瘠之地种粮,直接导致粮食产量锐减。或者说,“小民因获利较重,往往以膏腴水田遍种罂粟,而五谷反置诸饶瘠之区,此地利之所以日穷也。”4尽管农民因贪小利种植鸦片,但从长远来看却并非真正受益者;相反,他们饱受其害。种植鸦片的农民不仅要承担政府烟税,还要遭受土豪劣绅盘剥勒索,沉重的烟税负担往往使之得不偿失甚至家破人亡。1928年,安徽省政府规定合肥烟税总额为60万元,当年全县种烟3万余亩,“照60万摊征,每亩只须纳20元以内,乃各区任意规定,每亩竟有达40-50元,至少亦在22元以上。”各地超额浮收烟税,烟农不堪负重,“鬻妻卖子、毁家毙命之被迫种户不计其数”5。1932年,合肥烟田每亩可收4斤许,但新烟必须打对折,故实际只有2斤。时价每两3角,全数不过15元左右,除去肥料、人工10元仅余5元,然烟苗捐、正附税即达20元6。许多农民“不好好去种粮食果麦,偏要去种烟,所以地方上一班不肖的胥吏和土豪劣绅,都想藉此大敲竹杠,少不得要拿钱来孝敬他们。如果钱没有花到,他们就要告发你们偷种烟苗违反禁令的大罪,结果不但得不到利益,总是种烟的去坐监牢,甚至于性命都要送掉。”7农民大量种烟亦导致鸦片供应量增加,价格下跌,烟农蚀本。例如,1932年合肥地区烟土收获后“烟户争相脱售,价大跌”。此外,“烟户以新货屯集极易招致土匪垂涎”,故往往以低价出售而使之尽早脱手,致“每亩烟苗至少亦须赔黑50余元。”6由于国民政府多年实行所谓“寓禁于征”的禁烟政策,农民久而久之竟视缴税种烟为正常行为,而对政府严厉禁种鸦片举措非但不理解,反取抵制之举,并引发烟农抗铲烟苗的流血惨剧。事实上,农民种植鸦片早就因军政机关勒收或催收烟税数次引发抗税血案。例如,1932年春涡阳驻军在其境内遍设特税处,非刑勒索,激发民众抗税事变。同年夏,灵璧县催缴烟税,地方土劣区长压迫异常,激发该县第五区民众抗税事件。随着国民政府“渐禁”政策的推行,安徽省政府开始严厉办理禁种事宜。1934年春,“合肥县长郭平对于抗铲烟苗之烟民曾就地正法数人,杀鸡吓猴,而竟事功。”但时隔不久类似的更大的流血惨案又在巢县上演。种烟农民在红枪会怂恿下拼死保护烟苗,省政府则派军队强制铲除,双方伤亡数百人,始将烟苗全数清理8。对于鸦片吸食者来说,不仅摧残其身心健康并滋生好吃懒做、不务正业恶习,而且巨额鸦片开销会招致家破人亡。至于吗啡、红丸、海洛因等毒品则更是“一经嗜染,便改人形,荡产倾家,比比皆是,不出数年,便丧其身。”9在亳县,“那些有财产的,眼看着坐吃山空;那些没有什么财产的,则典房卖地,继而卖子卖女,甚至连父母也被卖掉,落得个家破人亡的结局。大地主蒋、姜、刘、李等家的子弟都是离不开老海(海洛因)、鸦片的‘瘾君子’,尽管家产丰厚,吸毒吸到后来至多的也只剩下百把几十顷地,有的连祠堂也扒卖了。有个吴坤毒瘾难戒,为过鸦片瘾,先卖子女,后卖老婆,终于家破人亡,每日倒街卧巷。刘老七的儿子把家产卖尽当干以后,竟把他自己的母亲卖给人家做填房。”对于像贩夫走卒之类的穷人来说,本来生计就成问题,吸食鸦片后更是雪上加霜。为了生计,除“满街上讨钱讨饭,穿的衣不蔽体,瘦得皮包骨头,终日穿梭在街上找熟人要钱”外,最终要么在穷困中黯然死去,要么沦为盗匪、娼妓,要么沦为贩毒分子的驱使工具。对于那些本来就是流氓无赖者,一旦染上烟瘾,除三五成群进行明火抢劫外,为筹集毒资经常“绑架肉票”敲诈勒索。有个船行掌柜大白天“被两个满面烟色的人”架走,“花了不少钱,才平安了结”10。在吸毒人群中,那些原来有些积蓄者眼看着要坐吃山空,但因烟瘾难戒、烟资难筹,往往也开设烟馆,纵容烟毒。当时,“开烟馆的都是吸上大烟瘾,无法谋生,才做这种世人瞧不起的下流生意。每天买点零碎烟土,撑持一个烟馆,忍气吞声,受人歧视,也是为了解决‘黑白’两饭。”安庆“西门外五巷口有个李小脚,徐娘半老,从小就染上烟瘾,带着两个女儿一道开设‘烟馆’……后来两个女儿外走,李寡妇死时都无人收敛。”1而军政官员吸食鸦片毒品不仅于禁烟祛毒有反面的社会示范效应,往往还直接阻碍禁烟大政。如明光县公安局长王运发就“被五区党部、区公所、商会等机关向民厅电控其吸食鸦片,包庇烟土。”2又如1930年马福祥任安徽省政府主席时以雷广文为省会公安局长,雷氏不但不禁烟,而且自己大量吸食并公开在公安局内摆设大烟灯3。国民政府对鸦片采取“寓禁于征”政策,取消私运私卖,实行官运官卖,经销鸦片的烟土公司、土膏行店须向政府领取特种土膏行店执照凭照营业。如有私贩私运私售烟土者,一经查获,轻则补税罚款,重则私土没收、人受处理。对红丸、白面、吗啡、海洛因之类毒品则坚决禁贩禁吸,如有违禁者依军法从事4。国民政府规定经销特货(鸦片)税率第一年为70%,第二年为100%,第三年为200%,因此一些贩卖鸦片之徒为逃避税收纷纷走私。然而,走私要承受被查伏法风险,一些鸦片毒品贩卖者因之要么勾结土匪或依靠黑社会势力进行或明或暗的武装走私,要么贿赂军政当局甚至与军政当局中的腐败官员沆瀣一气、共同纵毒。据《大公报》报道:“贩运红丸烟土之流,往往筹取巨金,贿通军警,相沿日久,积习已深。”5“中央禁烟委员会据报,安徽休宁红丸、鸦片遍地皆是,屯溪阳湖尤为充斥。土豪污吏沆瀣一气,公然贩运,祸国病民,莫此为甚。”6更有甚者,陈调元主皖时期任命韩景琦担任“特业公会”会长,并发照开设独一无二的“景记土膏行”,统一经营安庆鸦片。韩本以贩运“私土”起家,又是上海青帮头子黄金荣门生,从禁毒角度而言,应当说是陈调元首要打击的对象。陈之所以任用韩担任“特业公会”会长一职,实际是让韩为其变相借烟生利服务。在陈刻意提拔下,韩从一个贩卖“私土”的罪犯平地青云,各大土膏店老板对他言听计从,韩本人亦与军警侦缉队队长谢介孚、陈调元秘书等军政人员过从甚密。这些军政人员每次夹带的“私土”韩总是交给“景记土膏行”以客货名义代售,且按“官土”给价。当时“官土”价比“私土”价高1-2倍,各家土膏行店老板都心中有数,乐于接受。一方面,他们可以借此效劳拍马,讨好权要;另一方面自己亦可暗地购买私土。权要明知故昧,默认利益均沾7。陈调元任命韩景琦为“特业公会”会长即意味着安徽军政机关已同黑社会势力沆瀣一气,共同纵毒。如此一来,禁烟禁毒不过表面文章,无形废弛;尤为严重的是,毒贩与黑社会势力借机侵淫军政机关,致使腐败、混乱蔓延,社会乌烟瘴气。除韩景琦外,在安徽境内经营鸦片毒品的黑社会头目尚有“安庆的朱雁秋和至德县的章大光,以及皖北的杜墨林。他们开设烟馆、赌场、妓院等,危害社会,罪恶累累。他们用劫掠来的资财贿赂权贵,串通官府,上下勾结,互相包庇,鱼肉百姓,而受害的善良平民往往有屈不能诉,有冤无处申。”6三“废弛警务,打包烟黑”问题近代以来鸦片烟毒祸国殃民,早为中外人士所不齿,成为古老中国肌体上的毒瘤。对此,国民党人有着清醒的认识,“鸦片流毒中国,垂及百年,沉溺通于贵贱,流行遍于全国,失业费时,耗财陨身,浸淫不止,种姓沦亡,其祸盖非敌国外患所可同语。”8南京国民政府建立之后,出于树立新政府形象和应对国内外禁烟禁毒舆论以及解决财政危机等方面的考虑,即对鸦片毒品实施禁绝措施。1927年秋,国民政府即采取“寓禁于征”的政策,以绝烟毒。1928年11月,国民政府召开全国禁烟会议,改变“寓禁于征”的政策,实施严厉的“断禁”政策。1932年,鄂豫皖3省“剿匪”总部成立之后为解决军费问题开始在3省境内试行“渐禁”政策。1935年,国民政府全面推行“渐禁”政策,实施“两年禁毒六年禁烟”计划,即从1935年开始到1937年底两年时间禁绝毒品、从1935年开始到1940年底6年时间禁绝鸦片。国民政府发动的禁烟禁毒运动直接推动了安徽省禁烟禁毒运动的开展。与此同时,安徽社会各界禁烟禁毒呼声不绝于耳,他们揭露烟毒泛滥,控诉政府弛禁政策,揭发不法官员渎职行为,坚决要求政府禁烟祛毒。1930年春,合肥三河镇公民控告公安局长“废弛警务,包庇烟赌”9。1931年4月,署名王振华的作者在《大公报》撰文指出:“皖北亳、涡、蒙、宿四县,夙为出产烟苗之区,每年产出不下百万两。”17月,宿县常法明揭露皖北地方政府设局勒收烟税并坦言批评政府禁烟政策,称:“安徽禁烟查缉处长郝子华现在蚌埠、大通、芜湖设立办事处,其次安徽60县设立分局所,各县局所现已成立,每两贴印花3角,每盏烟灯一月缴纳登记费4元,统计每月约收百有余万元。然尤未满当局之欲壑,尤勒迫皖北各县缴纳烟税地亩捐,每亩征至百元,而宿县勒迫30万元。前经法明联合各区长赴京省请愿,免除30万之苛捐,而省府不惟不予减少,尤且增至50万元。”“然仅关于一县之问题,尚无足影响国家之安危,果而从此废弛烟禁、刁民贪利、弱民被迫,而国内农田将尽化为产烟之区,人民将尽变为黑籍之人。如此,能不亡国?能不灭种?而政府虽收得巨款,以肥贪官,行见无土无民,而国民政府暨各部院岂能立于空间乎?”“希望全国同胞拥护总理拒毒遗训,维持国家法律,一致拒毒,反对鸦片公开贩卖,并希望一致唤醒饮鸩止渴的中央政府,速为撤销查缉处,免致走入亡国灭种之途。”28月,署名于愚的作者批评政府“寓禁于征”的禁烟政策导致芜湖烟馆林立、烟毒泛滥成灾。不仅芜湖如此,“皖省无处无之,凡有人烟之地即有烟人”3。11月,《大公报》记者在阜阳调查皖北水灾情况时遭特税局士兵盘查,该报报道:“以调查水灾告,既索阅彼之所谓护照矣,而尤曰‘你是天津的啊,有土吗?有土保税贴花,吾们这也是办公事’,于是大查而特查,其实查出则朋比而分,转向销售,却苦了已纳烟苗捐之土民。最近又预备分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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