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农村金融制度

发展中的印度农村金融市场及其启示四川大学南亚研究所 文富德［内容提要］独立后，印度大力发展农村金融市场，有力地推动了印度农村发展。印度农村金融市场发展中也存在诸多问题，同时印度也在根据变化了的农村情况对农村金融市场进行改革。这给像印度这样人口众多的发展中国家发展农村金融市场提供了某些重要启示。［关键词］印度农村；金融市场；发展；启示作者简介：文富德，男，1950年6月生，四川大学南亚研究所所长，教授，博士导师；中国南亚学会副会长，中国亚太学会副会长。作为人口众多的发展中国家，印度绝大多数人生活在农村，因此农村发展在印度社会经济发展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和作用。1947年政治独立以来，印度大力发展农村金融市场，不仅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印度农业发展，而且也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印度农村发展。当然，在印度金融市场发展过程中也存在这样或那样的问题，特别是在印度经济逐渐全球化的情况下，印度农业生产和农村发展虽然有了更多的机遇，但是也面临着严峻的挑战。20世纪90年代以来，特别是近年来，印度在经济改革过程中，也对农村金融市场进行了某些重要改革。尽管印度农村金融市场依然存在诸多问题，然而它却为像印度这样人口众多的发展中大国的农村金融市场的建立和发展提供了某些重要的启示。一、 印度农村金融市场的形成与发展在印度农村中，农民对资金的需求大体有3类：一类是为满足耕种或家庭生活需要的短期资金需求；二类是为改良耕地、购买耕牛和农业机具的中期资金需求;三类是为购买土地、土地整治、偿还旧债及购买昂贵农机的长期资金需求。按照需求的性质，又可将其分为两类：一类是购买种子、化肥和农机等生产性需求；二类是满足生活消费等非生产性需求。长期以来，印度农村金融市场的资金提供者主要是私人现金借贷者，因此长期以来，农民对资金的需求主要由他们来满足。除亲朋好友的资金帮助外，私人资金借贷多具有高利贷性质，因此严重阻碍了印度农业农村发展。独立后，印度政府制订的农村金融政策是，为农业和农村发展计划提供充足而及时的信贷，使信贷流向贫弱部门和欠发达地区。该政策的基本目标是，确保向农业部门提供及时而不断增加的信贷流量；减少和逐步消灭农村高利贷者；在全国各地创立有效的信贷设施，减少地区不平衡；对实行特殊计划的地区提供大量信贷支持等。为此，印度农村设立了诸多资金提供机构，如合作银行、土地开发银行、国家农业农村发展银行等，从而使印度农村金融市场结构发生极为重要的变化。1、 非组织农村信贷。其主要有两类：一是高利贷者。印度农村存在两类高利贷者：农业家高利贷者，包括一些乡村店主也从事高利贷活动；职业高利贷者。他们共同特点是，经营方式简单灵活，能够满足各类需要。但是突出弊端是，高利剥削，利率通常在24%以上。1独立前，印度农村普遍存在非组织信贷，并在农村信贷中占有绝对支配地位。独立后，随着有组织农村信贷的发展，高利贷者对农民提供资金占农村信贷总额的比例迅速下降，从1951年的70%下降到1981年的16%。2二是商人和代理商。他们在农作物成熟前向农民提供资金，强迫农民按低价出售其生产品。独立后，此类资金来源占农村信贷总额的比例从1951-1952年度的5.5%上升到1961-1962年度的8.8%，1981年下降到3.2%。32、 有组织农村信贷：为了消灭高利贷者对农民的残酷剥削，实现农村金融政策的基本目标，独立后，印度建立了一系列农村银行金融机构，并鼓励国有化商业银行加入农村金融市场，从而使印度农村金融市场的资金提供者发生了重要变化。（1）合作银行即信贷合作社，由每个村庄农民自愿入股形成初级信贷合作社，主要向农民提供中短期贷款。早在独立前的20世纪30年代，印度农村就出现了信贷合作社，但数量少，规模小。独立后，印度农业信贷合作社获得迅速发展。1960-1961年度，初级农业信贷合作社达到21.2万个，经过调整1970-1971年度保留了16.1万个，1990年6月，印度还有8.8万个初级农业信贷合作社，对农民提供中短期贷款479亿卢比。4在初级农业信贷合作社的基础上，各县初级农业信贷合作社联合起来，成立了中心合作银行，通过吸收存款，向初级农业信贷合作社发放贷款。各邦还成立邦合作银行，通过吸收存款和从印度储备银行获得资金融通，向中心合作银行提供资金支持。印度初级农业信贷合作社提供的贷款占农村信贷总额的比例从1951-1952年度的3%上升到20世纪80年代末期的33%。5（2）土地开发银行过去叫土地抵押银行，其贷款期限长且利率低，期限可延长到15-20年。初级土地开发银行从1950-1951年度的286个增加到1983-1984年度的1170个；同期，国家土地开发银行从5个增加到19个。（3）商业银行 1969年前，商业银行并不参与农村信贷。1969年商业银行国有化后，按照中央银行的规定要求，各商业银行必须将其放款的一定比例关于农业和农村发展，从而使各商业银行不断增加对农业的中短期贷款，通过分配化肥和其它农业投入物等提供贷款；同时，其还对初级农业信贷合作社提供资金融通；对农产品销售、运输、储存和加工等发放贷款；为印度粮食公司收购粮食提供至尽支持；也对小农、边际农和农村小手工业者等扩大信贷扶持等。（4） 地区农业银行1975年开始成立，主要职能是通过吸收存款，直接向小农、边际农、农业工人、农村手工业者和其它小业主提供贷款。到20世纪90年代初期，印度已经建立了196个地区农业银行和14500个分支机构。（5）政府信贷 为了支持农业生产发展，印度政府也在严重自然灾害等焦急危难时期直接向遭受自然灾害的农村地区提供中短期低利贷款，其利率约为6%。（6） 国家农业农村发展银行为了解决农业生产和农村发展中的资金问题，长期以来，印度中央银行即印度储备银行不断扩大对农业的短期季节性贷款，并通过邦合作银行及地区开发银行对农业提供中长期贷款。同时，该行还建立了农业筹资开发公司，对各类银行发放的农业贷款提供资金融通方便。由于银行贷款从农业发展扩展到农村发展，1982年印度建立了行使印度储备银行农业贷款职能的国家农业农村发展银行，简称国民银行。其股本一半由印度政府出资，一半由印度储备银行提供。为了满足农村发展对资金的需求，该行还从印度政府、世界银行、印度储备银行、其它机构和市场等诸多方面筹措资金。其不仅接替了农业筹资开发公司的职能，而且还继承了印度储备银行关于农业信贷的全部功能。因此其不仅为农业、乡村工业、小型工业、手工业、农村工匠及为促进农村发展的各类生产活动提供信贷服务，对各邦合作银行、地区农业银行、土地开发银行和印度储备银行批准的其它农村金融结构提供短期、中期和长期信贷，而且还为各邦政府提供为期20年的长期贷款，为中央政府批准的机构给农业和农村发展发放的长期贷款提供信贷保险，还为农业农村信贷的发展进行协调等，促进农业农村发展研究等。6由此可见，为了促进农业农村发展，独立后，印度逐渐把一个完全由无组织信贷提供者控制的农村金融市场发展成为一个有组织信贷机构占支配地位的农村金融市场。二、 印度农村金融市场的作用及变化1947年独立以来，随着有组织农村金融机构的建立，印度农村金融市场的性质和作用都发生了极为重要的变化。随着有组织金融机构的建立，印度农村市场的性质从无组织金融市场向有组织金融市场转变，农民逐渐减少甚至摆脱高利贷者的剥削；同时，随着印度社会经济发展，印度农村金融市场的作用也发生了比较显著的变化，从长期注重促进农业发展逐渐转变到强调促进农村发展。独立初期，印度是一个吃粮靠进口的国家。随着独立后印度人口迅速增长，解决众多人口的吃饭问题成为历届印度政府面临的头等大事。为此，从20世纪50年代初期起印度政府开始了土地改革。此后，印度农村金融市场在为农民提供生活贷款的同时，注意不断向农民增加生产性贷款。从20世纪60年代中期起印度政府又发起了“绿色革命”，而这要求农民增加化肥、农药、农业机械等的投资。为此，印度农村金融市场在继续满足农民生活贷款的同时，把重点放在向农民提供现代农业投入物的贷款，以促进农业新技术的推广，推动农业生产发展。如印度初级农业信贷合作社提供的贷款就从1950-1951年度的2.3亿卢比增加到1960-1961年度的20亿卢比，1988-1989年度更增加到420亿卢比。7仅在印度南方泰米尔纳杜、安得拉和卡拉塔克等3个邦，土地开发银行提供的贷款就从1950-1951年度的0.5亿卢比增加到77亿卢比。8印度商业银行发放的农村贷款从1969年6月的4。4亿卢比增加到1989-1990年度的1400亿卢比。9到1988年6月底印度地区农业银行196家，每年向农民提供贷款约360亿卢比。10政府信贷在农村贷款总额中的比例很低，1951-1952年度为3.3%，1981年为3.9%，1990-1991年度政府只以短期贷款形式向农业提供35亿卢比信贷资金。11到1991年3月底，印度国家农业农村发展银行的前身农业筹资开发公司承诺提供1830亿卢比农业贷款。12由此可见，农村金融市场的发展为独立后印度农业发展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首先，如前所述，随着有组织的农村银行金融机构的建立，高利贷在印度农业金融市场上的比重大为降低，农民借款所承担的利息负担大为减轻。其次，农村金融市场上更多的资金流向高产种子、化肥、农药、农业机械等现代农业投入物，从而促进了现代农业投入物的使用和推广，有效地推动了农作物增产和农业生产发展。如农业信贷合作社只为生产性活动贷款，其它农村金融机构也主要为农业生产性活动发放贷款。经过独立后30年的努力，到20世纪70年代末期印度初步解决了众多人口的吃饭问题，终于实现粮食基本自给并略有出口的目标。但是广大生活在农村的居民却依然面临着生活贫困的问题。据官方统计，当时生活在官方公布的贫困线以下的农民占印度农村人口总数的一半以上。大量贫困人口的存在，既不利于农业生产发展，也不利于农村社会稳定。为此，从20世纪70年代末期起，印度政府实行了一系列农村发展计划。实行农村青年就业计划，以增加农村劳动力就业，降低农村人口贫困程度；同时，推行农业基础设施建设计划，增加农村蓄水池、小型电站和提灌站等农业基础设施，保证农业稳定增长；此外，还推行农村综合发展计划，建设乡村公路、乡村学校、乡村医院等农村基础设施，促进农村全面发展。印度农村金融机构积极参与各类农村发展计划。在印度农村发展过程中，农村金融市场发放的贷款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如地区农业银行主要对农业活动、农村手工业、乡村工业、零售贸易和自谋职业者等提供贷款，其贷款的90%都是提供给贫弱阶层。131980年完成商业银行国有化后，印度各国有化商业银行按照印度储备银行的要求，大幅度增加了对农业和农村发展的贷款，仅以印度国有化商业银行实行地区服务计划的农村信贷新战略为例，1989-1990年度其所有分支机构为地区服务计划新战略提供的贷款总额为1560亿卢比，其中农业信贷为1037亿卢比，工业为265亿卢比，服务业为258亿卢比。14国家农业农村发展银行虽然成立较晚，但在1990-1991年度它就为印度农村发展提供了212亿卢比贷款。15印度农业金融机构还积极参与农作物保险，以减少自然灾害给农民收入造成的影响，从而稳定农民收入。如1989年大春作物的保险面积达660万公顷，虽然投保费仅为1.45亿卢比，但是保险额达87.4亿卢比。16随着20世纪90年代初期印度经济改革的开展，印度经济正在朝着自由化、私有化、市场化和全球化的方向发展。为了稳定农业发展，印度政府在在经济全球化过程中依然对农业采取高度保护政策。2004年10月，印度政府商工部表示，印度农业改革需要10-15年，主要涉及到改善基础设施状况、提高农产品附加值、做好开放市场准备等方面。为了保证自身粮食和人民生活安全，印度只有在发达国家取消农业补贴或农产品出口补贴后才能考虑降低农产品进口关税。印度开放农业还需要15年时间。17因此自团结进步联盟上台以来，印度政府加大了对农业的扶持力度，政府制订了3年内达到对农信贷翻番的目标。印度政府财政部长上任后宣布了一揽子对农扶持政策，其中包括每年实现对农信贷增加30%，达到10450亿卢比。财政部长还会见银行业高层领导以评估在农业信贷领域目前的形势和进展情况，要求银行业对农业信贷增加30%。18但是印度农村金融贷款的方向正在发生一定程度的变化，其主要集中在支持农村专业化经营，支持农业产业化发展和支持农业市场化经营。1、 支持农业专业化经营。专业化对提高农业劳动生产率、增加农民收入意义重大，印度政府大力支持农业专业化。由于香草具有价值高、回报率高及其适合在印度生长等特点，印度政府积极推广香草种植。目前，继喀拉拉、卡纳塔克、泰米尔纳杜等3个邦之后，安得拉邦也开始推广种植香草。19泰米尔纳杜邦还重点发展园艺项目，并将制定相关政策，从信贷等方面支持芒果、香蕉、蔬菜、腰果、花卉及药材等园艺作物的生产。20同时，对于专业化经营中出现的问题，印度政府也积极帮助解决。马哈拉施特拉邦内阁决定从印度银行筹措50亿卢比，用于解救因按棉花统购计划收购棉花而遭受亏损的棉花种植销售联合会。212、 支持农业产业化发展。在经济改革过程中，为了增加农民收入，印度政府积极支持农产品加工，出台激励发展食品加工业新政策，从信贷等诸多方面支持蔬菜、水果、粮食、牛奶、家禽、海鲜等加工行业的发展。223、 支持农业市场化经营。在经济市场化特别是全球化的情况下，印度政府大力支持农产品出口。印度政府在鼓励农产品及其加工品出口的政策措施中，就包括免除农产品加工设备、包装材料等的进口税，对农产品冷藏设施建设给予信贷支持等。23三、 印度农村金融市场发展中的问题印度农村金融市场发展过程中也存在某些问题，概括起来主要有如下几个方面。1、非生产性贷款问题。印度农民需要遵守的社会习俗很多，男女结婚时必须举行婚礼，人出生时和死亡后也必须举行宗教仪式。因此在印度农村金融市场上，作为借款者的农民，往往不是把借款用于生产性目的，而是用于婚嫁、丧葬等活动。同时，印度人也喜欢诉讼，而这也是花钱很多的事，往往也是通过借款来解决。2、 小农贷款难的问题。在印度，佃农、分成农、无地农业工人和乡村手工业者等最穷，但是最需要贷款。正是由于贫穷，其归还贷款困难，因此银行往往不愿把款借给他们，从而形成小农贷款难的问题。他们只占合作信贷放款总额的3-5%。而印度农业中，小农生产占主导地位，这些人难以获得贷款，直接影响到印度农业生产和农村发展。3、 农村贷款呆帐问题。由于农民收入主要受农业生产情况的影响，而农业生产在很大程度上受气候条件的影响，在气候条件不利的情况下，农民收入减少，因此经常出现无力偿还贷款的情况，造成农村贷款呆帐的问题。据估计，仅信贷合作社贷款中，全印未偿还贷款就占贷款总额的42%。初级土地开发银行过期未偿还贷款占贷款总额的比例在42-44%之间。4、 农村债务问题。由于农村贫困，无论是通过有组织的金融机构还是非组织的个人借款，债务拖欠不仅时有发生，而且越来越严重；同时，在印度农村，债务也是要继承的，上辈留下的债务需要下辈来偿还，从而在印度农村造成严重的债务问题。特别是由于不能从有组织金融机构获得贷款，农民往往从高利贷者手中借款，最后由于负债沉重，甚至被迫自杀。为此印度卡纳塔克邦还颁布紧急法令，把农业贷款限定为一年转滚法，私人借贷利率从22-24%削减为14-16%。24印度人口众多，且70%以上人口生活在农村，农业和农村在印度社会经济发展中占有十分特殊的地位。正如前印度政府财政部长贾斯万特-辛格则所指出的那样，未来印度经济发展的关键在农业，希望农业成为印度未来富国之源。近年来，印度政府采取了许多促进农业和农村发展的政策措施。因此印度农村金融市场的发展历程，也为像印度这样人口众多的发展中大国建立和发展农村金融市场以诸多有益的启示。1、 要重视农村金融市场的组织建设和制度建设。作为人口众多的发展中大国，尽管随着经济和现代工业的发展，人口城市化水平将不断提高，然而无论如何这些国家仍将有相当多的人口将生活在农村，并以农业作为职业，农业仍将是这些国家经济发展中重要组成部分，农村也仍将是这些国家社会发展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如果这些国家的农业和农村得不到相应的发展，则不仅将在一定程度上影响这些国家的经济发展，而且在一定意义上将影响这些国家的社会进步，因此这些国家在社会经济发展过程中，必须重视农业和农村发展。为了促进农业和农村发展，不仅需要更多的建设人才，也需要更多的资金。为了获得农业和农村发展所需要的资金，应该建立有组织的农村金融机构，从而需要形成一个完善的有组织的农村金融市场。否则，在农民迫切需要资金而不能从有组织金融市场获得资金的情况下，就必然会求救于无组织的高利贷，并必然把这些农民逼向破产的境地。同时，我们应该注意到，由于居住分散和收入水平低下等特点，农村金融毕竟不同于城市金融，因此为使农村金融市场充分发挥应有的作用，应该加强农村金融市场的制度建设。2、 要重视农民在农村金融市场建设中的作用。在农村金融市场中，农民不仅是资金的主要需求者，同时，随着经济发展和农民收入的增加，农民本身也是资金的重要提供者。作为农村金融市场，无论从资金提供者和资金借贷者来说，其主体都是农民。因此在农村金融市场的建设过程中，要充分重视发挥农民的作用。印度的信贷合作社和中国的农村合作基金应该是发挥农民在农村金融市场中作用的重要形式。但是中国的农村合作基金没有存在几年，可以说是彻底失败了。印度的信贷合作社已经存在数十年，虽然不能说完全成功，但也不能说完全失败。现在它依然在印度农村发展中发挥着应有的作用。它之所以能够长期生存下来，主要原因就是充分发挥农民的作用。首先是农民自愿参加信贷合作社，即使是最贫困的农民也可以参加，且无论是富裕的社员还是贫困的社员，都对信贷合作社承担无限责任。其次是其通常以村为单位，信贷合作社对每个成员的情况都有透彻的了解，从而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呆帐的发生。再次是其提供的贷款期限一般为1年，便于合作社收回贷款，同时贷款利率一般较低，且按贷款多少制订利率，贷款越多，利率越高；反之则越低。最后是管理成本低。合作社由通过选举产生的董事长、书记员和会计组成，管理人员基本是都是尽义务的，只是一些大型合作社才对会计员支付少量薪金。此外，合作社的利润也不能作为股息分配给股东，而是用于打井、修路、修乡村学校等社会福利事业。253、 要综合解决农村金融市场中存在的问题。印度农村金融市场发展中存在诸多问题，不管是非生产性贷款问题和小农贷款难的问题，还是贷款呆帐问题和农村债务问题等，主要都不是由于农村金融市场体系本身引起的，而主要是由农村社会经济发展环境产生的。如非生产性贷款，是由社会习俗引起的；小农贷款难，不是银行本身能够解决的；农村金融机构存在的大量过期未偿还呆帐，通常是由于政党或政府的外力干预，放弃收款或对本金及利息的让步，甚至答应农会勾销这些债务等。26因此解决农村金融市场中的问题，首先是减少外部对农村金融市场活动的干预，让农村金融机构按照自己的商业判断进行经营。政府可以做的是帮助培训这些金融机构的业务管理人员。重要的是，要通过农业科学技术的推广，财政税收的优惠，产业政策的扶持等非金融手段，推动农业和农村综合发展，从而才能从根本上解决农村金融市场中存在的诸多问题。解决农村金融市场问题的手段不是金融本身，而需要综合配套。为促进农村发展，印度政府不断增加财政预算投资，从2000-2001年度的976亿卢比增加到2003-2004年度的1407亿卢比，约增加50%。27印度新政府出台一系列农业优惠政策之后，一股投资农业大潮正在印度国内大公司之中兴起。很多非农产业的大公司不仅向农业领域投入巨资，而且将一贯缺乏效率的农业经济视为未来非常重要的利润增长点。印度大公司进入农业领域的第一步就是推动农作物多样化和高产化，认为只有走好这一步，才能帮助农户提高产量、增加收入，从而增强他们运用高科技手段生产高附加值产品的兴趣和信心。同时，这些投资于农业和农村发展的大公司也会直接或间接地从逐渐富裕的印度农民那里获得好处。正如许多印度经济学家所言，很多公司都将印度农业视为国内最大的未开发资源。通过先进的科技手段和有效的交易系统，加上推动种植物的多样性发展，大多数公司都可以在利用率极低的农田上“挖金掘银”。注释1鲁达尔。达特等著，雷启淮等译，《印度经济》（中译本，下册），四川大学出版社，1994年，第99页。2鲁达尔。达特等著，雷启淮等译，《印度经济》（中译本，下册），四川大学出版社，1994年，第98页。3鲁达尔。达特等著，雷启淮等译，《印度经济》（中译本，下册），四川大学出版社，1994年，第99页。4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