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的神话女性作家的浪漫形象_第1页
都市的神话女性作家的浪漫形象_第2页
都市的神话女性作家的浪漫形象_第3页
都市的神话女性作家的浪漫形象_第4页
都市的神话女性作家的浪漫形象_第5页
已阅读5页,还剩1页未读 继续免费阅读

下载本文档

版权说明:本文档由用户提供并上传,收益归属内容提供方,若内容存在侵权,请进行举报或认领

文档简介

都市的神话女性作家的浪漫形象

在“新现实主义”小说成功地破坏了公民日常生活诗意的可能性之后,关于现代城市的所有言论都被各种琐碎的现实“历史”垄断,浪漫的“传说”就像一座落后的城市商标,只是沉重地记住了记忆的光明。在对城市景观的恐惧中,人们害怕弓之鸟。在这种情况下,就有可能发生浪漫的奇迹。他们宁愿聆听庸俗的张大民那贫嘴式的幽默,也不屑一顾高雅的理想主义者那充满激情的倾诉。对于崇高和清高、抒情与矫情之间的语义差异,他们完全丧失了判断力。自甘沉沦的快感下滑,从此成为时代的明智风尚。也正是源于这个原因,依然执著于构设浪漫传说的张承志和张炜们,就不得不遭受更多的调侃及奚落。“最后的浪漫主义者”这一称号已经同“虚伪的浪漫主义者”的恶名相去不远了。然而时至如今,我们发现,在一些女性作家的现代都市写作中,一种久违的浪漫情怀却正在悄然流行;往昔那种深陷于现实物质欲望的焦虑,已被渴望传奇遭遇的精神冲动所取代。她们正不动声色地在都市的某个角落里等待着奇遇的发生,随时准备上演一场世纪末都市的最后传奇。并且,她们一出场,便获得了观众普泛的认同,相当轻易地回避了张承志、张炜等男性作家们的尴尬。这其中的原因自然与这些女性作家追求浪漫的方式同她们的男性同行们根本有别相关。在她们那里,男性作家那种热衷于从宏伟与崇高的力度性层面张扬浪漫精神的行为是根本没有市场的,相较之下,她们更倾心于将浪漫的品质生活化而不是道德化;她们比男性作家更懂得把握现代都市人的心理。如果可以将男性作家比作浪漫的战士,那么她们则是浪漫的医生无疑。而在这个时代,医生显然要远比战士更能给人以安慰。不过需要提及的是,这些女性作家在针对于男性作家呈现出整体性的浪漫征象之外,其内部仍然存在着显著的差异。在此,我选择三位出生于不同时代作家的一篇近期作品,进行一番比较性释读,试图从中窥究出她们彼此截然迥异的性别理想范型。这三位作家是分别出生于50年代、60年代、70年代的池莉、潘向黎和周洁茹;其各自的作品为《一夜盛开如玫瑰》、《倾听夜色》以及《到常州去》。必须声明的是,这三位作家与她们的三篇作品都并非不可替代的,她们或它们的代表性只能就相对意义上而言,且这里的性别理想都是通过性别之间带有所谓传奇光泽的浪漫遭遇呈示出来的。一向刻意于书写都市灰色人生历史的池莉,似乎从不相信除此之外还会有什么玫瑰色的传奇,因而在料理笔下的性别遭遇时,她总是习惯于将其敌对化。她的女主人公们也只有在这种与异性的冲突较量而非和平协商中,才可能获得真正的安全感。如此紧张的性别关系状况当然无法演绎出温情脉脉的浪漫故事,两性之间的智力周旋才永远是性别遭遇的真实写照。但是在近期的《一夜盛开如玫瑰》中,池莉却开始了改变自己既定写作策略的尝试,意欲以一种罗曼蒂克的情调叙述重新调整她那个文本世界里的性别关系。在这里,两性之间终于握手言和,渴望共同出演一场惊心动魄的都市爱情传奇。小说中的女主人公苏素怀与自称“秦文伟”的男主人公就是在这种动机的催促下,暂时达到默契匆忙登台的。而事实上,让这样两位主人公承当这场演出的主角实在是有些牵强,至少已到35岁、离了婚且“小腹已经开始堆积脂肪”的苏素怀是绝对不尽人意的。所以,打一开始池莉便已暴露出其编导这幕浪漫传奇的别一番用心。外表“永远是智慧与冷峻的”并“非常自信”的苏素怀当然应该是属于矜持一类的女性,但她一出场便被耿耿于怀的顾影自怜感搅得蠢蠢欲动;结果由此生发开来的莫名期待彻底瓦解了她所有的矜持。在这样一个夜晚,对于苏素怀来说,注定是要发生些什么。所以当一辆“在深夜里违反交通规则的出租车戛然刹在苏素怀身边时”,她竟然丝毫没有感到惊慌和意外,“只是并住双脚,裹紧披肩,饶有兴趣地看着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的司机”。而首先被其目光捕捉住的是“男人穿一件质地很好的黑色皮夹克,他头发不少,块头不小,模样不俗”。苏素怀甚至毫不掩饰地“为自己居然有着如此世俗的眼光感到了一种快活的羞耻”。浪漫的历险就此拉开了序幕,从女主人公那里,我们不难看清这场历险的开始根本就不是建立在诗意幻想的诱惑基础之上,倒是来自于物质及性层面的感动。毕竟苏素怀不是什么白雪公主,出租车司机秦文伟也算不上什么白马王子,他们的邂逅要想成为一个故事的开端,就不得不借助于现实利益的驱动。然而,现实利益只不过供应了一个浪漫事件得以发生的可能契机,它并不保证这一事件的持续或者完成。因为苏素怀压根就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物质女性,仅是外在感官上的冲动绝不足以将其征服。也正是出于这种原因,苏素怀陷入了矛盾的纠结之中:一方面,她渴望亲近这个“充满了雄性气息的男人”,情愿在他的“扩张和侵略”攻势下,做一个乖乖的俘虏;另一方面,她又不能不时刻提醒自己同对方保持必要的距离,因为“他只是一个出租车司机而已”,自己却是某大学著名的化学教授。这种敏感的身份意识作为一种障碍,使她和他的浪漫经历多少掺了些水份。苏素怀就是这样在既要投入又须抽身的紧张状态中,饱受着灵与肉的分割。在这种欲罢不能、欲进犹退的暖昧情形下,双方关系进展的控制权就只好交由对方来掌握了,好在对方又恰好是一个十分善于处理这一权力的男性,因而事件的走向便自然而然地取决于他的意志了;在很大程度上,苏素怀不过只是偶然受雇于对方的一个重要演员而已,她所充当的角色即由他通过有意的常识性错误指派给她的“一个25岁的走读研究生”。尽管苏素怀的自知之明令其无意接受这个角色,但碍于真实身份之讳,她还是默认了导演的安排。整场演出中,苏素怀一直是被动的,她为对方的导演表演折服、感动得一塌糊涂,因此难免有时会忘乎所以。当剧情接近高潮,两人准备共同体验一次充满刺激性的“冲关”冒险时,她分明清楚“自己在做一件非常非常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一件她绝对不可以做的事情”,但她还是在“无比的兴奋”状态中去做了。不过高潮过后,苏素怀还是及时从剧情中抽身回到了她真正属于的现实地界。所以对方问及她的确切地址时,她终于可以停止刚才一味无原则的妥协,告诉给他一个假地址,尽管她依然是“顺从地说了一个地址”。然而不管怎样,这个夜晚对于苏素怀来说是前所未有的,她无法遏抑地燃烧起来并如玫瑰一般不由自主地绽放开来,虽然这种燃烧和绽放皆是有所保留的。因此,当演出即将结束时,苏素怀忽然伤感得虚弱不堪。听完对方“我想告诉你的是,其实我平时不是这样的,在遇到你的前一刻我还不是这样的。我平时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所以,对你,我只有由衷的感谢”。这一番认真表白后,苏素怀尚来不及考察其中真情实意的含量,便即刻再一次被感动击中了,她甚至为自己刚才的谎言感到了忏悔。在“很长很长的很深入很深入的一个亲吻”之后,他不失时宜地问起了她的名字。这次,苏素怀终于不忍再虚假下去了,但话到嘴边,她还是没有坚持真实的勇气,又给了对方一个假名字。作为回报,对方交换了自己的姓名与电话号码。出于补偿对方的“真诚”这一心理,苏素怀只好附加给他一个真实的承诺:“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待激情尽逝,美梦骤醒,苏素怀必然要付出恐慌的代价:她“冒了一头的冷汗”;甚至为自己的荒唐举动感到了后怕。可一旦她“慢慢地安定下来”,发觉“生活中并没有出现那个出租司机寻找和纠缠她的任何迹象”时,苏素怀便又抵挡不住那夜浪漫遭遇的诱惑力了。于是,她以必须兑现自己许下的承诺为由,拨打了那个司机留给她的电话号码。然而不幸的是,她发现这个号码包括其主人的姓名竟全是假的。小说至此总算让我们明白,池莉根本就没有诚心要为我们讲述什么动人的都市传奇。在这场精心设计的浪漫骗局里,池莉不过仍在重复其“不谈爱情”拒斥浪漫的传统老路;只是更换了一个姿势,由过去的消极回避变成主动出击而已。《一夜盛开如玫瑰》其实仅仅是池莉在我们面前虚晃的浪漫一枪,其最终的宗旨还是欲将这个风流事件构思成假戏真作的“表演”,以便于继续升级成性别之间的冲突与较量。同以往有别的是,这次池莉没有再让自己的同胞们大获全胜,反而是倒戈一击,令苏素怀这个“在任何时候都要强过男人的女人”一败涂地,致使她发生了“人生的第一次崩溃”,结果被送进精神病院。可怕的结局仿佛是在昭示女性永远是男性始乱终弃的浪漫游戏中的残酷祭品。看来,池莉注定是要和性别之间的浪漫理想隔膜下去了,在她眼里,所有浪漫的性别遭遇无异于遮掩精神空白的虚假饰物;逢场作戏永远是此类遭遇的实质性动机。这种“傲慢与偏见”在张欣、殷慧芬等那里,同样表现得相当激烈,而且还有更多的女性作家在积极回应。同《一夜盛开如玫瑰》一样,潘向黎的《倾听夜色》也是一段关于都市萍水相逢的浪漫奇遇;但就作者的写作动机来看,后者又与前者存在着绝对的差异。这种差异毫不含糊地表明,对于性别之间的浪漫理想,潘向黎是有着虔诚的信仰的。她几乎是在以自己无法胜任的体力,固执地支撑起一个情感的乌托邦。并非潘向黎不知道世俗现实的无情挤迫,在她那节制有度、漫不经心的叙述里,我们分明能够感受到她在有意回避现实地界中某些坚硬的东西。当然,这绝不是出于妥协,而是为了可以从容探讨一种浪漫梦想在物质的利齿下,究竟能够存留多久?因为是真正地相信,所以也就不必要那么刻意。与《一夜盛开如玫瑰》相比,《倾听夜色》中的浪漫遭遇发生得十分偶然。这场名副其实的遭遇,不像苏素怀和出租司机之间那样,是由于伴随着性冲动的暂时情感真空,而是源于纯粹精神意义上的交流欲望。男主人公仅是为了“想和一个声音好听的人聊天”,便“手指梦游”般地拨通了女主人公的电话;而女主人公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之所以没有拒绝对方冒昧的搅扰,原因不在于其单方面有什么侥幸的期待,恰是共同的都市孤独感使他们彼此之间拥有了“相逢何必曾相识”的亲近可能。又因为省略了交流以外的世俗纠缠,所以他们之间的对话显得漫无目的、轻松有余,全然不见苏素怀与出租司机间那种煞费心机的暗中较劲。除了对话,他们并不渴求额外的付出,因此他们甚至不需要知道双方的姓名;只是出于称呼上的便利,他们才相当随意地以“眠”和“梦”彼此相称。在“眠”和“梦”之间,谎言是完全多余的,因为没有谁会想从对方那里索得什么。他们之所以互相需要,只不过是由于想作一个倾诉者与倾听者的愿望。共同的都市孤独感怀以及共同的情感伤痛记忆,使他们得以成为同病相怜的难友,也使他们能够有耐心分担彼此的不幸。他们分别凭借着各自的性别经验,引导对方慢慢绕出情感的误区,踏上本该属于自己的生命坦途。“眠”竭力想让“梦”明白,其死去的男友绝不会因为自己的命运而懊悔对她的爱情;“梦”亦试图令“眠”懂得,女友对他的背叛实质上是为了“要背叛一下自己”。在相互倾诉与相互倾听这一点上,他们都同样表现得节制而有尊严。他们尽量小心既不要成为对方隐私的窥探者,也不要有意无意将对方扯进自己的生活,从而破坏他/她既定的平静生活秩序。这是彼此心照不宣的游戏规则,也是为精心呵护这份纯真友情必须支付的代价。虽然和“眠”的电话聊天已成了“梦”日常生活中重要的一部分,但她却不愿让对方知道这点,以免增加“眠”的心理负担。此举说明:“梦”在这场对话中,首先想作的是一个倾听者,其次才是一个倾诉者,尽管实际上她比“眠”更需要作一个倾诉者。从“梦”接受“眠”并逐步向其敞开心扉的过程中,我们不难发现她于现实面前始终是一个自觉的退避者。当她意识到自己在情不自禁想象“眠”的模样时,她立刻提醒自我放弃这种努力:“不,不要在心里拼凑一个完整的形象。如果完整了,等待着的必然是破碎的命运。……”“梦”不仅深知现实世界的硬度,更清楚心灵外壳的脆弱;她之所以要不断地从现实世界里退避开去,就是为了保护那层脆弱的心灵外壳不致破裂。“梦”的勇气从不显现在她同现实世界的对抗上,而是见之于其对心灵这块领地寸土不让的坚守。对于“梦”来说,心灵世界永远比现实世界更令她感到亲切和可信。“眠”正是心灵世界的一部分,所以他们之间的游戏永远不可能沦落为现实血淋淋的较量。“梦”是一个执迷不悟的唯“心”主义者,她坚信幻觉的真实比真实的现实更有价值,因此即使是来自时空的障碍也无法阻隔她同男友荆的自由往来。“梦”又是一个不可救药的悲观主义者,她的精神生活一旦不得不落到实处,便又要摆出退避的姿态了。当“眠”在她的帮助下,与女友终于和好并接受了女友的私生子时,“梦”怀着极其复杂的心情开始决定再次退避了,她觉得自己的存在已经无助于“眠”今后的生活。“梦”最终决定从“眠”的生活里消失,于是,她更换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就在“梦”准备最后一次拨打“眠”的电话,向她道一声新婚祝福时,她发现“眠”竟也做了个与其同样的决定:更换自己的电话号码。为了让对方坚强起来,没有后悔的可能,他们不约而同选择了诀别的结局。在《倾听夜色》之中,池莉那种念念不忘的贫民式物质焦虑,为一种高傲的精神信仰所取代了。潘向黎对于人生的悲剧性认同,使其自然而然地把性别之间的遭遇,理解作共同的命运劲敌面前的相依为命,从而消弭了《一夜盛开如玫瑰》企图固守的性别对抗。潘向黎讲述的这段浪漫传奇与其说是在提供同《一夜盛开如玫瑰》截然有别的性别关系现实,还毋如说她是在向我们宣称一种性别关系的理想和信仰,借之以表达其针对此刻精神贫困这一现实状况所做的“隐秘的反抗”。同她的女主人公“梦”一样,潘向黎也是个决绝的唯“心”主义者,她最为关注的不是人们于现实中世界中的际遇,而是在灵魂空间里的交流可能。所以她通过“梦”这样说:“有一种交流,是绝对不会动摇,绝对不会改变的。只有对此深信不疑的人,才配活在这个世上,也才能在这个世上,活下去。”潘向黎压根无意编造一个煽情的浪漫神话欺骗我们,她只是想设法使我们学会相信“梦”与“眠”之间这种仅仅仰赖声音维持的交流是可能的。像《倾听夜色》这类极具古典意义的浪漫传奇,目前仍处于“少数话语”的寂寞状态,只有裘山山、巴兰兰等非常有限的几位作家一直还在默默坚持,然而它的魅力却是无法抗拒的。周洁茹的《到常州去》仍然与一段萍水相逢的性别遭遇有关,甚至这段遭遇的发生也同苏素怀和出租司机之间的情形颇相仿。但是,周洁茹却显然不是为了这段浪漫遭遇而写作《到常州去》的,在文本中,男女主人公的邂逅不过只是整个故事间的一节插曲而已,尽管这节插曲占据着其中举足轻重的地位。实际上,周洁茹之所以将它处理为插曲的形式,其根本用意也就在于要尽可能将这种遭遇的所谓浪漫色彩全然遮蔽,以使它等同于寻常化的事件。她实在无心像池莉和潘向黎那样,为此事投入太多的热情。在她那蛮无所谓的叙述中,我们看不见池莉那种因某种隐痛而生发的怨忿情绪,亦找不到如潘向黎为某种憧憬而流露出的忧伤及不安。与池莉和潘向黎相比,更加年轻的周洁茹既没有性别压迫的身体记忆,也匮乏历史相赠的精神遗产,因此当面对异性时,她不必在历史的重负下被迫做出抉择。在周洁茹那里,如何把握同异性的关系似乎从来就不成一个问题,一切都可以依循直觉的方向搞定。基于此,她所设计的性别游戏里不存在残酷的较量,亦不含有无奈的感伤,甚至无需考虑游戏该如何开始如何结束。明确动机的不在场,令周洁茹的游戏显得轻松而自然;看上去如同日常生活中的普通事件一样,没有惊喜,也没有哀痛。游戏随时可以开始随时可以结束,重要的只是游戏者游戏时的心情,而不是游戏本身的高潮或过程。毕竟是不承担历史重负的一辈,既往逻辑所规设的铁定因果关系以及由历史记忆所施加的自然行为规则,在她们身上不再具有任何约束力。历史已不能够命令她们做什么和不做什么,问题只在于她们想做什么和不想做什么,而这一切往往完全决定于她们一时的心情,除此她们别无所忌。就像正在酒店弹钢琴的女主人公唐小宛因为“突然之间很想末末”,便立即中断手头的工作,急于去常州找末末。在这种心情的驱使下,她全然不顾自己还穿着不宜外出的酒店服装,也不顾常州足有153公里之遥;她甚至不会考虑到此刻自己身无分文以及末末是否在常州等等现实问题。总之,“现在唐小宛只想见到末末”,这才是最最重要的问题。于是,唐小宛走出酒店,开始等车。“不管什么车,即使是外事旅游的奥迪出租车我也坐上去,我只想早点见到末末。”在作出某项决定之前,唐小宛惟一顾虑的仅仅是满足于自己突出其来的情绪冲动。所以,当一辆柠檬黄色的跑车停在她身边,车主示意其上车时,唐小宛也只不过是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熟练地拉开了车门,坐了上去。”相对于苏素怀与“梦”来说,唐小宛不论是在年龄上抑或阅历上,无疑都属于绝对年轻的一代。但是,她的言谈举止却较她们老于世故得多,包括后来才出现的男主人公也是一样。在他们的眼睛里,一切都已习以为常,没有什么能再令他们感到惊奇和激动的了。就如这场意外的性别遭遇,在她们看来也并不存在多少神秘感。虽然唐小宛承认这“一切都很戏剧化”,然而她的心依旧“像水一样平静,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因为对她而言,“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什么都是不奇怪的。”在男主人公那里,亦有相同的感觉。当唐小宛问及他是否对自己的举动“觉得奇怪”时,他却反问道:“你害怕吗?”由此可见,周洁茹对于浪漫遭遇的寻常化处理并非是预谋性的,在她的视域之内,所有事件均是日常性的,浪漫遭遇自然也不能例外。由于神秘感的缺失,唐小宛们不像《一夜盛开如玫瑰》和《倾听夜色》中的男女主人公那样,在彼此交往时不得不首先克服由陌生感招致的警觉性屏障;那种防御性的矜持心理也因此被统统省略了,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地忽略“身份意识”直接成为如男主人公所说的“朋友”,尽管这里的朋友或许根本就不具备历史意义上的内容,但他们并不在意这些,他们需要舍弃的正是历史的“意义”负担。也恰是囿于这一点,他们谁也不必承受苏素怀灵与肉

温馨提示

  • 1. 本站所有资源如无特殊说明,都需要本地电脑安装OFFICE2007和PDF阅读器。图纸软件为CAD,CAXA,PROE,UG,SolidWorks等.压缩文件请下载最新的WinRAR软件解压。
  • 2. 本站的文档不包含任何第三方提供的附件图纸等,如果需要附件,请联系上传者。文件的所有权益归上传用户所有。
  • 3. 本站RAR压缩包中若带图纸,网页内容里面会有图纸预览,若没有图纸预览就没有图纸。
  • 4. 未经权益所有人同意不得将文件中的内容挪作商业或盈利用途。
  • 5. 人人文库网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仅对用户上传内容的表现方式做保护处理,对用户上传分享的文档内容本身不做任何修改或编辑,并不能对任何下载内容负责。
  • 6. 下载文件中如有侵权或不适当内容,请与我们联系,我们立即纠正。
  • 7. 本站不保证下载资源的准确性、安全性和完整性, 同时也不承担用户因使用这些下载资源对自己和他人造成任何形式的伤害或损失。

评论

0/150

提交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