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文章清前与决战

内容提要\\（万历四十七年，天命四年，619）展的决定性战役。此役是大清开国最重要的一战，因此受到众多学者的重视。与先前的研究不同，本文拟从万历中晚期逐渐完成的明朝蓟辽两镇构建的战车防御体系和战术认识出发，重新检视此一战役的过程，并对此役进行检讨。同时，本文亦以此军事视野，探索此役后明朝战术改革的内容。关键词 战车、萨尔浒之役、火器、辽东镇、军事朝，北有叶赫，南则有朝鲜，但要说实力真正能够威胁女真，唯有明朝。努尔哈赤作了最直接的选择，他直接挑战实力最强的明朝。万历四十六年（天命三年，8）四月，努尔哈赤在赫图阿拉（今辽宁省新宾满族自治县永陵镇）准备恨”1，宣告与明朝的决裂，揭开了明清战争的序幕。抚顺等地的陷落，使朝廷大为震惊，明神宗（10）下令九卿科道官会议，2诸臣“请乞亟推大将，速发大兵，救援辽左，时不容缓”3，力主以武力讨伐。朝廷调兵遣将，兵分四路，准备直捣努尔哈赤的根据地赫图阿拉，这场战役史称萨尔浒之役。此役是大清开国最重要的一战，因此受到众多学者的重视。本文拟从明朝北边防务和战术的观点，重新检视此一战役的过程，并对明朝战后﹝明﹞顾秉谦等总裁，《明神宗实录》（台 〔明〕程开祜辑，《筹辽硕画》（台北新文丰出版社，1988，初版，《丛书集成续编》二四二、二四三册，《国立北平图书馆善本丛书第一集》景原台北帝国大学藏明万历刻本），卷三，《兵部题为奴酋计杀官兵全军覆没事》，第125-16页。明代北患原分布于宣府以西地区，嘉靖二十九年（1550）庚戌之变（今古北口）入边，与俺答大军兵临北京城下，使宣府以东的蓟州，成为北方部族新的侵掠路线。隆庆至万历初年，张居正（1525-1582）秉政，启用了在剿平倭寇战争中表现优异的谭纶（1520-1577）、汪道昆（1525-1593）、戚继光（1528-1588）等文武官员，开始构筑京师东北的防卫体系，设立了蓟镇，加紧构筑边墙，并设立新的野战部队，戚继光共装备了七个车营，布置战车1，9辆，并建立了相应的防御体系，使京师东北防线成为边镇之冠。图1图2辽镇战车布防图然而，这些在蓟辽防线上大造和布防战车的盛况，却在万历中晚期逐渐没部队不再受到重视。加上万历二十年（2）的援朝战役，朝廷抽调蓟辽地区的车改革，只有永平兵备道叶梦熊（1531-1597）改造战车，创设了“轻车”，将图3《练兵实纪》两种战车 图4蓟镇偏厢

说明：偏厢车是蓟镇的代表性战车，每辆使用佛郎机铳2门，每门配9 图5张学颜“战车

图6叶梦熊“轻车”蓟镇东协的原有的战车部队，改采四百辆轻车。5因此，在辽东镇和蓟镇，绝大多数的战车是轻战车。﹝明﹞王一鸮撰，《总督四镇奏议》（台 正中书局，1985，《玄览堂丛书续集》景万历十六鸟铳与佛郎机铳一样，是葡萄牙人的火器。鸟铳是个人武器，不论在射程和准确性上都大幅超越冷兵器的弓矢，但因操作复杂，鸟铳的射击速率低于弓箭。鸟铳的制造是很高的工艺，特别是钻铳管，必须要“光直无碍”。火药也必须仔细的舂细，达到“如粒不尘，可以掌上燃之”的快速燃烧速率。射击时，瞄准的动作很重要，利用眼睛、铳首的准星、铳尾的照门和目标形成一线，即可准确的命中。鸟铳的配件有：鸟铳一门，搠杖一根，锡鳖一个，药管30个，铅子袋一个，铳套一个，细火药六斤，铅子

图7戚继光“轻车”说明：万历四年(1576鸟铳（鸟嘴铳鸟铳（鸟嘴铳图8战车使用的各种火器桢（1553-1611）就曾研发二十多种火铳，来配合战车使用。在战术上，赵士桢提出了轮番放铳的战法：图9五人更番放铳图资料来源：﹝明﹞赵士桢撰，《神器谱》（东京：汲古书院，1984，《和刻明清资料集》第六集，景日本清水正德校刊翻雕《神器谱》五卷本），卷二，《原铳》上，第2688页。﹝明﹞赵士桢撰，《神器谱》（1984，《和刻明清资料集》第六集，景日本清水正德战车的战术单位是车营，除指挥车种外，又有搭载无敌大将军炮的炮车和炮笋接的气密问题，使得射程受到影响。炮车共备弹30，每发火药四斤，铁子365个。火药另有火药车专门载运。战时车营每面配属无敌大将军车一辆，共四辆，作为紧急防堵敌骑冲锋之用。图10万历二年，由于建州右卫的王杲（?1575）沈阳。十月十日。辽东总兵李成梁（1526-1615）勒兵载炮石、火箭、火枪，共车骑六万人，铲平王杲的根据地古勒寨。7除了与关外部族的战争外，万历二十年明朝援助朝鲜抗击日本的入侵，也使用战车。经略宋应昌（1536-1606）在出师前，即预先令蓟辽六道制造了六十辆“一字车”，11并调集蓟镇永平府的轻车四百辆，车载无敌大将军炮一百辆。但因种种原因，最初入朝鲜的部队，仅有车兵二千名。13虽然如此，车兵在明军克复平壤之役中扮演了支援前锋的角色。14由上可知，战车是辽东镇的重要兵器，在讨平辽东镇各个部族和抵御倭寇的战争中发挥了重要的功用。﹝明﹞顾养谦撰，《冲菴顾先生抚辽奏议》（1996，《四库全书存目丛书》，景〔明〕宋应昌撰，《经略复国要编》（北京全国图书馆文献缩微复制中心，1990，景明万历刊赤大战玛尔墩（《清太祖实录》作“马儿墩”）以战车攻城，开启了清军使用战车的首例。六月，努尔哈赤为了向噶哈善复仇，率领四百名士兵攻纳木占、萨木占、纳申、完济等人。兵抵玛尔墩山下，由于山势陡峻，努尔哈赤下令战车三辆并进，攻击山城，但被城上飞石摧毁二辆，后努尔哈赤以弓箭射纳申及城上四人，并截断水源，再由山路突袭始下此城。15此役战车虽未关胜负，但已可知努尔哈赤在起兵之初，已对使用战车攻城有一定的认识，其后并多次以战车攻城，惟在野战上运用不多。《满洲实录》亦绘有战图。图11太祖大战玛尔墩战图《满州实录》，卷一，第46-47抚顺、清河两役明朝损兵折将，在直隶巡按王象恒（15781632）的务”16，任命曾与援朝之役的杨镐（1629）经略辽东。在防区上，朝廷也自蓟镇割设山海关镇，使辖原蓟镇东协四路17，并新设镇守山海关应援蓟辽总兵官，以杜松（1619）18至此，出征的文武官员都已大致抵定。战前朝臣对讨伐军军备建言甚多，其中火器与战车之置造与应用尤为诸臣关切的重点之一。如五月，辽东管粮户部郎中冯汝京（生卒不详）上奏指出，讨伐军所招募的蓟辽五千新兵应严加训练驾车及使用枪炮，以作为骑兵《明神宗实录》，卷五七一，第10760-10762页。万历四十六年六月壬戌日。及第10767-10768页。乙的后盾。22工部署郎中事主事米万锺（生卒不详）也认为应以战车做为骑兵的后盾：“其一在练车战以济步骑。……今当仿飞毂寨诸法以练车兵，如下营，则众车钩联，环固如城，以拒冲突；如用战，则旋折为门，内攒强弩火器为守。行则部，止则联，每车御以二人，而执兵者不限数，则立战拒敌皆可制胜矣。”23除了辽东的备战外，京营总协赵世新（生卒不详）兵和骑兵共三千四百余名出防。25而戎政尚书薛三才也请修车营战车、火器铳炮等项。26直隶巡按潘汝祯（生卒不详）并奏陈希以车营修防兵移驻。27一时京营战车活动也随战前的紧张情势而恢复起来。虽然讨伐军的战车已经备便，京营的战车也加紧补造和布置，但从万历四十七年（1619）正月兵部尚书黄嘉善（1549-1624）的奏陈中，可以发现另一个问题：《筹辽硕画》，卷五，第191-192页。冯汝京，《题为孤镇阽危亟需兵饷恳乞圣明轸念边疆素复豫发限《筹辽硕画》，卷五，第207-208页。米万锺，《题为御戎胜算宜周辽帅轻敌当鉴敬献一得之愚以备战《筹辽硕画》，卷六，第250页。杨镐，《题为抵关闻警急议应猝兵将以资战守事》。“职以本月二（山海关总兵（原任总兵关于萨尔浒之役明军之总数，历来说法不一，但大同小异。如黄仁宇则认为杨镐率兵只八万三千，加上朝鲜派兵及叶赫部参战者，总数在十万上下。郑天挺和范中义等援引王在晋《三朝辽事实录》的记载，认为除朝鲜援军外，仅八万八千五百九十余名。而孙文良与李治亭讨论最详，他们引用兵科给事中赵兴邦的题奏，认为最多集中兵数不会超过十万，并再经查考，推断明军的总数在十万以下，七八万以上。参黄仁宇撰，《1619年的辽东战役》，收于《大历史不会萎缩》（台北联经出版事业，2004.9，初版），第196页（此文原刊于1998.12《历史月刊》）。郑天挺等编撰，《清史》（台北昭明出版社，1999.9，一版一刷），第66页。范中义等所撰《中国军事通史·明代军事史》（北京军事科学出版社，1998.10），第885-86页。孙文良、李治亭撰，《明清战争史略》（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5.9，一版），第44-45页。兵力万余主将刘（总兵）宽甸朝鲜军﹝朝鲜﹞李民寏撰，《栅中日录》（，1991.6，《清入关前史料选辑》第三表2萨尔浒之役朝鲜军战斗序列表朝鲜军实际渡江参战的兵力约为一万三千人。编于刘一路，由乔一《栅中日录》，第446其战斗多步少骑。”3朝鲜人赵庆男（生卒不详）所着《乱中杂录》，曾转录姜尔哈赤（书中称“满住”）“臣等临阵，目见其用兵则其锋甚锐，有进无退，矢不及连发，炮不及再藏，此胡之不可与野战，难以形言。”表3《山中闻见录》，《东人志》，《建州》，第152﹝朝鲜﹞赵庆男撰，《乱中杂录》（，1991.6，《清入关前史料选辑》第三根据明军监军张铨（1577-1621）等人的奏报，35沈阳路主将山海关总兵杜松与赵梦麟（生卒不详）、王宣（生卒不详）阳出抚顺所，二十九日至抚顺关，原应按申时率兵出边，但杜松“违期先时出口”。三月一日杜松所部抵达萨尔浒地区，掌车营枪炮龚念遂（?-169）渡河，驻扎于斡珲鄂谟。杜松渡河后为敌所引诱，生擒活夷14名，焚尅二寨，遂亲率一部攻击吉林崖（界凡山）挥。战后不仅经略杨镐提及杜松“辄弃车营”，巡按御史陈王廷（生卒不详）纪》云：“三月，杜松越五岭关，前抵浑河，弃车营，趋利半渡，敌万余忽遮击，冲我师为二。”36都认为杜松渡浑河时放弃车营，致使无法有效防御后来后《明神宗实录》，卷五八○，第10976-10979页；第10980-10982页。万历四十七年三月甲午日。以下不另注。马林（?-1619）部离开开原后，应于三月初二日抵达二道关与杜松部会师，兵前来，遂率兵万人前往尚间崖，并派遣开原道监察御史潘宗颜（1582-1619）林部次日战前的描述是：《山中闻见录》，卷二《建州》，第14《满洲实录》北京中华书局，1986，景一史馆藏原上书房小黄绫本，卷五，第236图12太祖破马林营战图原属沈阳路杜松部，但因被杜松留在后方的龚念遂（?-1619）（?1619领车营骑步兵一万，在三日也至斡珲鄂谟处安营，绕营凿壕列炮。但为皇太极（1592-1643）率骑兵冲入战车阵中，龚念遂等人皆阵亡。39《清太祖高皇帝实录》则称：“时明左翼中路后营游击龚念遂、李希泌统步骑万人，驾图13四王（皇太极）破龚念遂营战图〔清〕觉罗勒德洪监修总裁，明珠等总裁《清太祖高皇帝实录》（北京中华书局，1986，景一史馆利破坏战车。41《清太祖高皇帝实录》称：“上复集军士，持往飞芬山（即斐芬山），攻开原道潘宗颜兵，……宗颜兵约万人，以楯遮蔽，连发火器，我兵突入，摧其楯，遂破之。”42双方鏖战至中午，潘宗颜中箭而死。而原定支援马林之叶赫部闻知明军败讯，遂仓皇退兵。《满洲实录》卷五亦有《太祖破潘宗颜战图》，绘有后金以步骑协同攻击潘宗颜车营的情况。图14太祖破潘宗颜战图努尔哈赤在击败杜松和马林二部后，集结兵力攻击东路刘所部。刘所全军渡过。实际渡江朝鲜军之数量，经姜弘立查勘，共为：“三营兵一万一百余名，两帅标下二千九百余名。”二十五日，大雪，朝鲜军至亮马佃。二十六日，与明军刘部会合。姜弘立以粮食几尽为由，要求等待补给前来，但为刘所拒。二十七日，明军先行，至平顶山下营。朝鲜军则在拜东岭十里许下营。士卒因粮食几尽和长途跋涉，状况不佳。为了追上明军，姜弘立下令各营留下军。43二十八日，朝鲜军主力通过牛毛岭。由于树木茂密，加上后金军于大路上砍倒树木，阻绝明军和朝鲜军前进，一路并遭遇零散后金军的偷袭。而努尔哈赤的防守策略，则是先留下四千兵力防守赫图阿拉，派遣皇太极面的谷地。计画是待刘部通过一半时，追击明军的后部。代善则率领左翼四兵，在岗北隘口前迎击明军。《明纪北略》则清楚地说明了刘战败的原因“刘心已动，恐杜将军独有其功，令诸将拔营而东，老弱各持鹿角枝，绕息者贾勇。且刘之火器妙绝诸军，生平所恃以无衡者此也。始闻炮声犹敦阵而焉。”由此可见，刘部的失败，实与不重视部队行进间的防御有关，放弃使用鹿角，与杜松之败如出一辙。尽管刘部火器冠于各军，仍不免于败绩。《满洲实录》卷五有《四王破刘营战图》，而图版中地面弃置的佛郎机铳和溃逃的军，与马林之败况亦所差无几。同日，属于刘部的康应干（?-1619）所部步兵虽然已经完成布阵，驻于富察旷野处，后金军代善（1583-1648）所部注意到康应干部“皆执筤铣、竹杆、长枪，披藤甲，朝鲜兵披纸甲柳条盔，枪炮层层布列”46。两军接战时，却刮起大风，造成火药的烟尘吹向本阵，而后金军则利用此一明军能见度低的时机，大举冲入明军阵中，使康应干仅以身免。而乔一琦营亦被后金军击败，逃入朝鲜军营中。47后金军先攻朝鲜军左营，元帅姜弘立命令右营驰援，右营方与左营联阵，后金军骑兵冲锋，朝鲜军火器才放过一轮，后金骑兵已经攻入阵中，而朝鲜军中营亦在稍后降于后金军。48初五日，明军刘所部浙兵残部数千人屯据山北京中华书局11-12《满洲实录》，卷五，第247《栅中日录》，第452图15四王破刘营战图图16诸王破康应干营战图此役中，明军损失据辽东监军陈王廷（生卒不详）御史查报疏所载：“阵亡文武等官共三百一十余员，阵亡军丁共四万五千八百七十余名，阵亡马骡共上面这种见解，虽然没有太受到现代史家的注意，但求之于当日史料，则确有其事。如万历四十八年（1620）二月，户科给事中官应震（1568-1635）就曾上奏指出杜松的败因：“闻御虏长技惟车与炮，车营难破，杜松之用车而败者，咎不在车，乃其轻率冒进，而车不及用也。”51杜松急于渡河放弃战车，马林布阵错误，也未使用战车，而刘则连鹿角都不愿使用。这些现象说明了各路主对于战车和防御战的忽视。部分官员也注意到了这些名将一致犯错的现象，进而加以批判。如万历“今之号称名将者，有一干是乎？不过恃其弓马技艺，畜养降夷为家丁，城，近则可战，退则可守，皆茫然不知也。”另一个问题则是战车部队的缺乏训练。提督学校御史周师旦（生卒不详）53在另一方面，《山中闻见录》的作者彭孙贻（生卒不详）也指出了二个值得注意的现象。第一是刘出师前，因旧兵所携佛郎机各火器、袖箭、药矢等械船运未到，曾经向朝廷奏请等待兵器到齐才可出关，但兵部严旨令其即行。54因此，刘所部在武器装备上并未充分。徐光启（1562-1633）在战后的奏疏也指出“杜松矢集其首，潘宗颜矢中其背，是总镇监督尚无精良之甲冑，况士卒5可见明军在战前军资准备根本不足。《山中闻见录》，卷二《建州》，第12明军在萨尔浒之役战车部队损失的情况，过去并未受到史家的注意，据辽东监军陈王廷御史《查报疏》所载：“阵亡文武等官共三百一十余员，阵亡军丁共四万五千八百七十余名，阵亡马骡共四万八千六百余匹，阵亡战车一千余辆谋远虑，故有更新车制营制之见。而萨尔浒役中，关外精锐损失45，000余，开铁之役，亦损兵折将，如何重建辽东武力，成为朝廷当务之急。二人拥挽，二人持钩镰，为左右翼，二人司火药。”7。张懋中的京营改造计画巡视京营工科给事中范济世等则认为出城操演十分重要，他提出京营应合“地之险易，人之勇怯，时时摆列战车，演放火炮”58。甫于六月底就任的京营《筹辽硕画》，卷二四，第9-10页。张懋忠，《揭为奴志日横边疆日蹙宗室日危恳乞立决防剿之策以“夫安营布阵，莫要于车，今车营无车，是自撤其有足之城。今之画地为营，从有步骑，安所容足而措手，计查营中武刚车尚缺八百余辆。即今分派信置造，碁布信地，以防冲突。”故可知经薛三才的催促，一年之间只不过使京营战车补造了一百七十辆而仍企盼能重振京营的战车部队。《筹辽硕画》，卷二六，第96页。陈良弼，《题为辽左迫切燃眉之急都门剥肤之忧敬陈京营战守以壮神《筹辽硕画》，卷二六，第97页。陈良弼，《题为辽左迫切燃眉之急都门剥肤之忧敬陈京营战守以壮神认为战车可解决辽东问题者，如四十七年八月，广东巡按王命璇上奏称：“奇正相生，车营其最要也。”2并认为练兵一至二年，以战车兵就地训练，更翻屯牧，使兵农合一，如此才可战。3又如四十七年十一月，天启帝在文华殿召奴中，可也，何恢复之足云”4也认为战车是解决辽东军事利器，但内容都只是而前任的辽东巡抚李植，除了上疏点明，辽事之坏肇因于关外李成梁父子五十年之垄断，也指出他曾以新练的一万五千名车营兵，对抗十五万的强虏在七里沙滩二天的包围，后因击杀虏酋成功而得以解围的往事。65并建议防守辽阳时，内用民丁火炮站守射打，外列车栅远卫，再用火器远御。而在举才方面，如楚党领袖的户科给事中官应震（1568-1635）除了荐举“能造战车及运粮车，精工省费”67的山东道旧臣杨述程外，也请特设将材武科，以广举材。万历四十七年七月他奏称：“武科目前两月一举，逮兵将大集，或半岁一举，一岁一举。初场马步各咨次冲，三等留京营练习以备不时之用。”除了取仕之外，战车本身的技术和战术改良，也是朝臣关注的重点之一。四十七年八月，原任浙江杭州右卫经历程继怡奏请改良炮车及新战术：车高2尺5寸（80cm）车高3尺5寸（110cm）车高4尺5寸 骑兵1 骑兵2 骑兵3图17徐光启是极为重视科学技术的文人，他对于军备亦十分关切。早在万历〔明〕徐光启撰，王重民辑校，《徐光启集》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年，卷一，《论说策令工部造双轮战车、独轮轻车和大小炮车，并请赁用民间的辎重大车。73次年十月，他因练兵时发现士马孱弱器械朽锐，又请朝廷给予广造战车。因此，徐光“顷闻奴酋领兵六万，勾连西虏五万，欲犯沈阳，惟恐我兵未必能当职，为辽事积思得奇车数式……。一以车进勦，可期直冲万，处一月可复开、铁，数月可平奴酋，各边调兵可罢，各省派饷可触。不过用车五百辆，兵一万，饷假道于彼，由混同江西入建州，出其不意，以顺太乙五福之先东北者，不半月可《徐光启集》，卷一《论说策议》，《器胜策》，第52-53《徐光启集》，卷三《练兵疏稿》1，《恭承新命谨陈急切事宜疏》，第124页。万历四十七年九月十五日。《筹辽硕画》，卷三○，第219页。徐光启，《题为恭承新命谨陈急切事宜仰祈圣鉴即赐施行事》。“择车马以壮戎事……。大车环垒，从来尚矣。其法以一人挽，二人运用神器，二人挟辕而战，以防偏突。其制有三等，一为鹿角车，以铁为之，施于车前端，随车广狭屈曲出于车前牌之外，以攩刀箭，辕傍设戟以刺马胞，车中容大炮一或风雷炮一、快枪六、鸟铳三，每车载器行以一百二三斤为准，重则之炮三次更发……车之后立二马，为遮前逐北之用。其二遁形车，其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