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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立法者的命运中世纪的地中海从十字军东征到收复失地运动

在欧洲历史上,从5世纪到15世纪,古代和现代之间连接着一个漫长的时代。“十字军东征”就发生在这段时期。如果严格定义,则是指从1095年至1291年,为继续拥有位于耶路撒冷的耶稣圣墓和巴勒斯坦圣地,西欧骑士军团在拉丁教廷的领导下向地中海东部发动的八次军事远征。事实上,如果说作为“十字军东征”起因的地中海地区政治、宗教动荡至公元10世纪便已结束,那么上述动荡的影响则至公元13世纪末依旧可见。无论是西班牙的“收复失地运动”,还是1492年基督教徒为收复公元8世纪被阿拉伯人侵占的伊比利亚半岛运动,都纯粹是“十字军东征”的遗产。今天,“十字军东征”给人的印象并不好,被指责为加剧了拉丁基督教、东正教、犹太教和穆斯林群体之间的对立,而伴随“十字军东征”出现的残暴掠夺就更为那些徒劳无功的英勇战役贴上了声名狼藉的标签。尽管如此,“十字军东征”促成了自古代之后,地中海地区交流的第一次复苏,并以某种方式成就了欧洲决定性的腾飞。与基督教的分离罗马帝国统一了地中海沿岸国家,使地中海成为完整的罗马之海。公元4世纪,这一统一局面开始瓦解。公元395年,随着狄奥多西大帝的离世,罗马帝国分裂为以希腊文化为主体的东罗马帝国和以拉丁文化为标志的西罗马帝国,这两个分处于地中海东西两岸的国家从此再未统一。根据公元313年颁布的“米兰敕令”,基督教徒获得了信仰自由。公元380年,狄奥多西大帝颁布“帖萨罗尼亚敕令”,基督教一跃成为罗马国教。古代神庙渐次被关闭或被改建为教堂;公元394年,一道皇家法令为古代奥林匹克运动会画上了句号。至此,罗马已基本上与基督教融为一体。公元5世纪,日耳曼人被来自亚洲草原的匈奴人驱赶,穿越莱茵河,到达了高卢、西班牙,直至北非和意大利。他们的到来加剧了西罗马帝国的瓦解,使其最终于公元476年灭亡,取而代之的是相互敌视的由野蛮民族构成的众多小王国。这些人包括高卢的法兰克人、西班牙的西哥特人,以及意大利的东哥特人和公元6世纪才来到这里的伦巴第人,他们最终无一例外地皈依了基督教。而东罗马帝国则躲过了外族入侵,以首都君士坦丁堡为中心,逐渐蜕变为一个新的国家—拜占庭帝国。从公元5世纪开始,高卢、西班牙和北非的地缘政治版图逐渐收缩,只有意大利还与东方保持着紧密的联系与交流,特别是公元540年被拜占庭占领、后于公元751年被收复的拉文纳,以及教廷所在地—罗马。教皇始终与拜占庭皇室保持着密切的特殊关系。与此相反,地中海东部却繁华依旧,埃及出产的小麦和帝国各地的物产云集君士坦丁堡;从地中海东南部港口运来大量宝石、象牙和生丝;提尔、的黎波里、安条克和大马士革的丝织工业闻名遐迩;西顿的绛红色颜料、叙利亚的玻璃也非常著名;亚历山大城则汇集了丝绸、羊毛和各种贵重原料的加工作坊。当然,在地中海地区,一些重要的传统陆路、水路交通路线依旧存在。可以引以为证的是,公元716年高卢法兰克国王希尔佩里克二世为法国北部科比埃修道院的修道士们颁发的证书上就曾提到,国王免除他们每年在马赛购买的大量货物的税费,其中包括橄榄油、胡椒、香料、椰枣、大米,甚至还有莎草纸。这些珍贵货物均产自非洲或亚洲,莎草纸则无疑产自埃及。此外,信徒们前往巴勒斯坦膜拜耶稣显圣之地的朝圣路线也没有改变。例如,与公元4世纪波尔多朝圣者和著名的女朝圣者爱捷丽相比,朝圣者德·布雷桑斯在公元560至570年和高卢神父阿尔古尔夫在公元680年选取的路线并无不同之处。第三,受封建王朝的内部党组织的压迫公元7世纪中叶,阿拉伯的扩张和伊斯兰帝国的建立导致了地中海地区的又一次分裂,从而形成了北部的基督教统治区和南部的阿拉伯占领区。穆罕默德死后(632)不到一个世纪,巴勒斯坦和叙利亚(614/638)、埃及(639)、塞浦路斯、北非(696-708)以及西班牙(711)先后陷落。阿拉伯人的攻势止于东方的君士坦丁堡的城墙之下(717-718),而在西方则在普瓦捷受到查理曼大帝的祖父查理·马特尔的有效阻击(732)。但这些却没能阻碍阿拉伯人对地中海众多岛屿的占领:从公元7世纪中叶就开始与拜占庭帝国争夺西西里岛,并于公元827年将其攻占,而克里特岛则于公元824年被占领。公元9世纪,三大帝国的势力划分逐渐清晰,地中海地区几条河流的归属亦尘埃落定。在西方,公元800年,查理曼大帝在统一了高卢和意大利的基础上建立了加洛林王朝,其疆域延伸至日尔曼地区的腹地和西班牙北部;在东方,“圣像破坏运动”(843)结束后,随着马其顿王朝政权的确立(867),公元10世纪,拜占庭帝国在希腊、巴尔干半岛、小亚细亚和安纳托利亚的势力得到巩固;最后一个是阿拔斯帝国,在其全盛期,曾控制叙利亚、埃及和北非的一部分。直至公元11世纪,上述势力范围的划分基本保持不变,尽管在此期间拜占庭帝国曾攻占意大利南部(876),但却在对西西里、克里特(963)、塞浦路斯(965)以及叙利亚北部(969)的战斗中失败;公元10世纪初,加洛林王朝覆灭,帝国分裂为众多小的封建政权。但西班牙北部基督教小王国们并未受到影响,他们成功抵御了科尔多瓦的倭马亚人的进攻,甚至借此稍稍扩大了疆土。地中海的长途海运变得充满危险。公元9世纪至10世纪,阿拉伯人在欧洲沿岸,特别是法国,建立了很多军事要塞,以此为依托向欧洲内陆发动的袭击和劫掠成为家常便饭。尽管朝圣者对东方的向往依旧,但真正能够到达圣地的却越来越少。只有外交关系仍相对密切,例如公元755年至842年期间,拜占庭国王派去前往觐见加洛林国王的使团有12个。在记载了这些不同寻常的事件的同时,历史档案也记录下公元761年从君士坦丁堡寄给丕平三世的丝绸纪念品和金制管风琴;公元802年哈里发哈鲁恩·艾尔·拉希德送给查理曼大帝的水动机械钟和大象;公元946年君士坦丁七世赠予西班牙倭马亚哈里发的镶嵌国王画像的金银匣。上述礼物是隔海相望的人们交流的媒介,让西方的达官贵人对东方世界的壮丽心生向往,使拜占庭人对东方艺术逐渐产生兴趣,也令伊斯兰艺术被重新审视并融入到地中海传统之中。第一次:选择共同的人的之路公元10世纪和11世纪,在法国、西班牙和意大利发生的几起事件为“十字军东征”奠定了基础。这一以征伐非基督教徒为目标的“正义”之战被认为既是一次朝圣,也是一次救赎。公元972年,拉丁基督教最重要的人物之一、第四任克吕尼神父麦约尔在阿拉伯人的一次袭击中被俘,此事立即引发前所未有的反响。在克吕尼修会的召唤下,整个法国东南部的骑士们高举着“捍卫基督教”的旗帜,由普罗旺斯的纪约姆九世伯爵率领,成功地将阿拉伯人从他们在普罗旺斯最后的据点赶走,终结了他们在此地的劫掠。同时,在西班牙,受到克吕尼修会的鼓励,从穆斯林手中收复伊比利亚半岛地区的“收复失地运动”蓬勃开展。从1030年开始,依托北方诸王国和大量前往位于孔波斯特拉的圣雅各墓的拉丁欧洲朝圣者,“收复失地运动”得到了一部分骑士的支持和参与。为满足骑士阶层的需要,出身克吕尼修会的教皇亚历山大二世在1063年赦免了所有前往西班牙与穆斯林作战者的罪行,同时确认这是一场与基督教的敌人作战的“正义”战争。“任何罪恶,无论多么严重,都可以通过朝圣得到洗刷”的观念也随之逐渐确立。公元11世纪,在意大利南部,一些来自诺曼底的骑士游走于拜占庭人、阿拉伯人和一些地方领主之间。他们接受罗马教廷的降福并归顺了教廷,在武力攻占巴里(1071)、萨莱诺(1076)和阿拉伯占领的西西里(1061-1091)之后,成为这些地方的主人。意大利人、希腊人、阿拉伯人和诺曼人之间的日常接触,为商人贸易提供了可能。11世纪中期,一些来自意大利南部城市的勇敢的商人促成了君士坦丁堡、叙利亚和意大利之间的三角贸易的雏形,而落户君士坦丁堡的威尼斯人则从皇帝那里取得了贸易特权(1082)。这成为意大利城市在地中海迅速扩张的开端,而这种扩张与“十字军东征”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从公元10世纪末开始,地中海地区再现势力均衡,匈牙利实现“基督教化”,拜占庭人在保加利亚实施和平政策,并重夺塞浦路斯、叙利亚北部的控制权。此时,前往圣地的道路,无论是陆路还是海路,都不再凶险,新一轮前往耶路撒冷朝圣的热潮开始了。朝圣不再是孤立的个人行为,而成为一群人在一位重要人物的率领下,由其武装卫队保护集体前往朝圣。在穆斯林世界和小亚细亚,两件与赛尔楚克土耳其人的崛起相关的事件直接引发了第一次“十字军东征”。1078年,赛尔楚克人从开罗的法蒂米德人手中夺走了耶路撒冷,并被广泛认为要封锁圣城,其实该事件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这一地区业已存在的动荡和失控。此前不久,1071年,赛尔楚克人在曼兹科特打败拜占庭军队,并夺取了小亚细亚的大部分土地。拜占庭人返回西欧,寻求军事支援。1095年,一支拜占庭使团在皮亚琴察主教会议得到了教皇乌尔班二世的庄严承诺。六个月后,在法国中部举行的克莱蒙主教会议上,教皇允诺任何参与解放耶路撒冷的人都将得到宽恕,并正式呼吁民众加入“十字军东征”。第三次“军官东北部”与“依靠关系”“克莱蒙号召”在整个欧洲获得了出乎意料的热烈响应。1096年的夏天,无数满怀激情的骑士、教士踏上了东进之路。东征队伍选取的是最为稳妥的陆路,即通过君士坦丁堡、小亚细亚,而后抵达叙利亚,再从那里前往耶路撒冷。第一批十字军抵达君士坦丁堡的城墙下,就与拜占庭人发生了摩擦。后者希望借助十字军的力量夺回其位于东方的一部分土地,却未能如愿。1097年,在小亚细亚会师的十字军一举攻占了多利留姆,此役也成为击败赛尔楚克人的决定性胜利。当年10月十字军抵达安条克,并对该城进行了漫长和艰苦的围困,耶稣“圣枪”遗物的意外发现,振奋了逐渐低迷的士气。1098年,安条克被攻克。1099年7月15日,十字军攻陷耶路撒冷,大批平民被杀。人数不过几千的十字军为何能在短期内取得胜利,唯一的解释就是近东穆斯林的政治分裂,特别是逊尼派和什叶派穆斯林的分裂。圣城被解放后,大部分战士返回家乡,只有十字军首领戈弗雷·德·布永独自带领几百名骑士和士兵留在耶路撒冷。此后,又有新的十字军战士加入进来,充实力量。1098年至1104年间,随着征战,原本限于叙利亚和巴勒斯坦的“拉丁国家”面积不断扩大,埃德萨郡(今土耳其南部乌尔法城)、安条克公国、耶路撒冷王国和的黎波里郡先后被纳入。1130年至1140年,“拉丁国家”的面积达到顶峰。穆斯林国家开始反击,他们的抵抗和埃德萨郡的陷落(1145)直接导致了由法国国王路易七世亲自参与的第二次“十字军东征”(1146-1148)。但这次东征以失败告终。不久,叙利亚失陷,十字军入侵埃及的企图也以萨拉丁在叙利亚、巴勒斯坦的胜利收场。1187年10月2日,萨拉丁占领了耶路撒冷和多个沿海城市(西顿、贝鲁特、阿斯卡隆等)。这一系列失败也成为发动第三次“十字军东征”(1187-1193)的理由,参与此次东征的有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红胡子”腓特烈一世、法国国王腓力二世、英国国王查理一世。第三次东征失败后,一个简单的格局基本形成,十字军国家收缩至沿海的条状地带,人口和财力均受到削弱。1191年,“狮心王”理查一世在前往圣地的途中,攻下了原属拜占庭帝国的塞浦路斯岛。次年,他将该岛赐予早已归附他的居伊·德·鲁西格南。1196年,居伊的兄弟阿莫利登上王位,从此在东方建立了一个新的拉丁国家—塞浦路斯王国。1198年,由教皇英诺森三世发动的第四次“十字军东征”原本也是为驰援圣地,却在中途以恢复拜占庭帝国内部秩序为名,将矛头转向君士坦丁堡。1204年4月13日,十字军迅速占领君士坦丁堡,并在城内实施了大规模劫掠和屠戮。十字军的首领和威尼斯人—东征的出资者,共同瓜分了拜占庭的土地,并在这里建立了位于东方的最后一个拉丁国家—“君士坦丁堡拉丁帝国”。拜占庭帝国则被迫逃至小亚细亚的尼塞。除了耶路撒冷曾短暂回归十字军手中(1229-1244)之外,第五次和第六次“十字军东征”均未能动摇已有格局。最后两次由圣路易领导的“十字军东征”,一次经过埃及(1248-1249),另一次取道突尼斯(1270),也都未能逃脱失败的命运,甚至国王自己也于第二次东征时死在了突尼斯。希腊人利用十字军所成立的小公国之间的矛盾,起兵收复故国,并于1261年成功占领君士坦丁堡,从而结束了拉丁帝国的历史,只有威尼斯公国保住了一些重要的港口和岛屿的控制权。1291年,随着阿克城(今以色列境内)和圣地多个重镇的陷落,位于叙利亚和巴勒斯坦的几个拉丁国家也相继灭亡。塞浦路斯王国幸免于此,自此成为东方唯一的拉丁国家。西方的教会结构—圣地十字军在东方的经营极大地促进了地中海地区的交流。在耶路撒冷王国和圣地,出现了一些以西方建筑理念建造的军事工程,例如叙利亚北部著名的“十字军城堡”。这些建筑中对临时围墙、雉堞和枪眼等部分进行了改良,又反过来丰富和发展了法国乃至欧洲其他地方的军事建筑,例如盖拉德城堡或卡尔卡松城。圣地还建起了很多教堂、修道院,西方罗曼式和哥特式建筑中的扶壁拱顶、尖形穹窿,以及极富韵律的内饰都藉此得以在东方广泛传播。耶路撒冷的圣安妮教堂就是这种舶来建筑的经典,卢浮宫博物馆保存了公元12世纪耶路撒冷的大理石雕残片。与来自普罗旺斯或罗纳河谷的柱头一样,从这个柱头(图一)可以看到在一座建筑的回廊前,一个骑士脚踏着一个男人,也许表现了君士坦丁大帝的胜利或查理曼大帝征服撒拉逊人。此外,一块以“耶稣进入耶路撒冷”为主题的雕塑残片,与12世纪普罗旺斯地区雕塑属同一风格;还有一块供桌凸边上的“天使雕像残片”,这个供桌是在圣地一所不知名的教堂中发现的。耶路撒冷王国与西方的紧密联系同样体现在“西比拉的十字架”(卢浮宫博物馆藏品,是罕有的与耶路撒冷国王们相关的文物)上。十字架由多块在莫兹地区加工的海象牙雕组成,原位于一本书的封面正中,周围环绕着象征福音传播者的天使像,捐赠人西贝拉跪在耶稣的脚下。西贝拉是耶路撒冷国王福尔克·安茹的女儿,1134年嫁给弗兰德的梯也尔伯爵,守寡后,进入耶路撒冷的圣拉扎尔修道院,直至1165年去世。至于耶路撒冷圣若望医院骑士团司库托马斯·莫祖的墓志(图二),可上溯到1275年,墓志铭证明在这一时期骑士和拉丁教士在东方依旧活跃。此外,它还印证了源自“十字军东征”,以保护圣地而产生的两个修道士和军事组织的快速发展,即分别诞生于1113年和1129年的医院骑士和圣殿骑士。以萨拉丁的名义撰写的奠基铭文(模塑品),原件仍然悬挂在耶路撒冷圣安妮教堂的正面墙上。铭文中记录了萨拉丁在1187年将教堂变为一所学校,同时也提到这位统治者决定允许基督徒使用圣墓教堂,这一传统延续至今。占领圣地也为西方带来了史无前例的大量圣物。1099年,耶路撒冷重现了由公元4世纪初圣海伦发现的著名十字架中的一部分木头残片。在1187年圣城陷落以前,已有多块残片被分送至西方的各个教堂。其中最典型的几块保存在一个底座上刻有圣墓形象的金银十字架中,由此可以推断出这件十字架出自耶路撒冷的金银匠之手。还有大量其他圣物被运到西方教堂,例如耶稣殉难之地、圣墓或客西马尼园(耶稣被出卖和被犹太士兵抓走的地方)的碎石或其他的圣地纪念物;当然也包括一些珍贵的丝织品,例如保存在艾普特(法国南部)大教堂中,产自11世纪末法蒂玛王朝的埃及著名的“圣安妮的面纱”。热议产品与传统圣像画君士坦丁堡以丰富圣物遗存和奢华艺术而著称,这对中世纪的西方有着浓厚的吸引力。自公元10世纪起,通过这些传到拉丁欧洲的艺术品,如丝绸、牙雕、圣物盒、金银器等,人们已经可以感受到拜占庭艺术对古代经典的继承。而到公元12世纪,抛开战争本身不谈,随着“十字军东征”,西方与拜占庭的接触日益密切,这种感受更加强烈。然而这是一种不对等的交流,因为拜占庭方面没有获得任何益处。1204年,无数瑰丽的创造都随着第四次“十字军东征”惨遭劫掠。时至今日,保存在威尼斯圣马可教堂的圣物盒与无数珍宝,乃至重新树立在教堂墙上的雕像,无一不诉说着13世纪发生在君士坦丁堡的那次大规模掠夺。相反,除了以伯罗奔尼撒的法兰克城堡为代表的那些军事工事外,在君士坦丁堡的拉丁帝国中几乎见不到任何属于十字军的东西。同样,一旦被攻占,希腊神庙可以满足拉丁教士的所有需要。因此,我们几乎不能将这称为交流,更别说拉丁人的占领不过短短60余年。无论如何,巴列奥略王朝统治下拜占庭帝国流行的钟楼式样,尖形穹窿建筑的出现,或是重新燃起的对雕塑的兴趣,应该说都与拉丁人在东方的经营息息相关。这一点,可以在一件不太起眼的东西—公元13世纪拜占庭陶器上的十字军战士画像(图三)上得到印证。与此相反,鲁西格南王朝统治下的塞浦路斯(1192-1489)却是“十字军东征”开启东西方新交流的绝佳案例。几代统治者在岛上苦心经营,1291年阿克城陷落之后,塞浦路斯就成为十字军在东方最后的庇护所。卢浮宫博物馆所藏的“让·德卡弗兰的墓志”就是一个有力的佐证。让·德卡弗兰是耶路撒冷一个显赫家族的成员,死于1304年。塞浦路斯对所有撤退至此的希腊人与拉丁人,包括叙利亚、亚美尼亚、科普特和犹太族群之间,特别是在宗教问题上,实现了平衡。所有人都对宏伟的建设计划表示支持,特别是在尼科西亚和法马古斯塔,两地分别建起了圣索菲亚和圣尼古拉大教堂。法国哥特艺术在这里得到淋漓尽致的表现,这亦被卢浮宫收藏的刻着一位跪拜的鲁西格南王子的大理石雕像残片所证明。塞浦路斯的国王们崇尚一种绚丽的宫廷艺术,特别是法国式的表现手法,当然也同样受到拜占庭艺术和马穆鲁克艺术的影响,正如卢浮宫所藏雕刻着鲁西格南徽章的盘子和水盆,这些物品是在叙利亚或埃及为鲁西格南国王们定制的。希腊人与拉丁人之间的相互接触与借鉴是多方面的。公元13世纪至14世纪,在塞浦路斯,一种被称为“十字军东征”的圣像画蓬勃发展并占有独特地位。这种将传统圣像画与希腊和拉丁风格相融合的绘画在整个地中海东部地区广泛传播。同样,公元13世纪至15世纪,世俗陶器在塞浦路斯的窑场中大量生产,且面向大众。在器形和工艺上,这些陶器在继承拜占庭传统的同时,融入了西方的纹章图案或单纯的“骑士”艺术,正如那对情侣—一位挥舞着宝剑的骑士和他的姑娘(图四)所体现的那样。承独人的双环境法装饰工艺的最佳工艺与工艺在欧洲的传播“十字军东征”为东方带来了难以忽视的影响,而在西方,除军事防御工程方面的进步之外,其影响也同样深远。公元10世纪和11世纪时的西班牙,除了针对撒拉逊人的斗争之外,途经多个大型修道院的孔波斯特拉朝圣之路,也同样成为交流之路。先进的农业灌溉和种植技术,阿拉伯天文、代数、数学、医学的基础知识,以及最早的犹太人和阿拉伯人关于亚里士多德和阿威罗伊(12世纪)的评论文章在法国和欧洲传播开来,从而成为中世纪亚里士多德学说的源泉。人们甚至认为,象棋也极有可能是从西班牙传至整个欧洲的(图五)。此外,考古发现证明1056年伊比利亚半岛已有纸张存在,不久以后,纸也出现在意大利南部。公元12世纪,甘蔗、椰枣树、柠檬树、橘子树、杏树等新作物,一些此前从未在拉丁药典中出现的药用植物,以及甜瓜和玫瑰都纷纷落户西班牙和意大利南部。在意大利南部,自公元11世纪末,阿马尔菲、萨莱诺和法尔法的象牙雕塑中呈现出罗曼传统与伊斯兰经典装饰艺术的高度融合,正如中世纪的象牙号角和主教权杖顶端的螺旋状装饰物,就像卢浮宫所藏的那件—一只隼正在袭击一只瞪羚或羱羊。与此同时,很多古代流传下来的经典式样从君士坦丁堡传播到了地中海周边地区。对称或非对称的叶饰被广泛应用于拜占庭象牙雕刻和金银器上。在展览中我们可以看到,两个世纪后,利摩日的金银器工匠和釉工的巧夺天工。公元12世纪,一些东方传来的物件使一些此前极少涉及的主题受到热捧。公元10世纪东伊朗出产的“圣何塞的裹尸布”上,除绘有两行相对的大象外,还有库法体(古体阿拉伯文)铭文。第一次十字军东征刚刚结束后,这件裹尸布被送到西方;1134年它用于包裹圣何塞的遗骸,法国南部的一座修道院就供奉着这位圣人并以他的名字命名。法国欧内—德-圣通哲教堂柱头上那些面对面的大象,如果不是直接抄袭了类似的拜占庭丝绸制品上的图案,也是从这些丝织品或其他东方艺术品上得到灵感,正如备受罗曼风格的欧洲雕塑家、画家或金银器工匠青睐的伪库法体文字一样。工艺方面也时有交流,这枚圆形纪念章,一面为蛇发女妖戈尔戈,一面是希腊文铭文,是公元12世纪初的铜胎掐丝珐琅制品,表现了拜占庭的掐丝珐琅技艺高超。此物出产于安纳托利亚东南部的一个工坊中,而该地区早在1071年就已经脱离了拜占庭的统治。同一工坊也曾为阿图基德苏丹打造了一只同样工艺的饰有亚历山大升天图案的杯子(现存于因斯布鲁克博物馆)。主题、工艺和风格的传播使得人们有时很难确定一件作品的准确出处,特别是世俗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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