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类复句关系词语的连通

假设类复句关系词语的连通

关系词语的联用现象复句关系词是指连接到文章的对象，可以显示句子之间的关系。它可以是一个连词、形容词或帮助词，可以是语言的形式，也可以是语言的超级别形式，甚至是语言单元的不完整形式。(邢福义1991)复句关系词语在分句联结和语义关系分析中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可以使各分句之间隐含的语义关系得到突显。因而,对复句关系词语进行系统研究是分析复句、划分复句关系层次的基础工作,关系词语研究清楚了,可以为复句研究、复句教学和中文信息处理打下坚实的基础。复句关系词语的使用有两类现象很值得注意:套用和连用。套用现象是指在多重复句中分句间的层次关系一般是大关系套小关系,关系词语也因此出现套用现象。例如:(1)我想说的是,今天我纯粹是作为一个上网者到这里来,因为我是非常热爱网络的,即使不参加这个比赛我也是一样,觉得网络在我生活中有非常重要的作用。例(1)是因果类关系词语与让步类关系词语的套用。套用现象已有学者进行过一些研究,如陆丙甫、金立鑫(1988)、周刚(2002)、汪梦翔(2009)等,本文不拟详述。连用是指同类关系词语在同一分句同一层次同时出现的情况。复句关系词语的连用现象在汉语里比较多见,但是一般的语法论著都把这种现象看做是关联词语滥用,属于语言规范问题(如谢文庆(1989)等),因而极少有人展开研究。徐复岭(1999)讨论过连词“如果”和“要是”、“如果”和“万一”的连用情况,莫超(2005)列举了古今文献中大量关联词语叠用的例证,证明这种用法有着特殊的表达功能和语用价值,但是他所讨论的叠用包含了我们所说的套用和连用现象。复句关系词语内部的语义关系类型有很多种,每种类型的连用情况各不相同,因此只有分别考察,才能发现它们各自的连用规律。本文主要考察现代汉语里假设类复句关系词语的连用情况,考察范围包括假设类连词和表示假设关系的助词“的话”。①1本文使用的语料范围来自以下两个语料库:华中师范大学现当代文学语料库(约3500万字)和根据中央电视台《对话》栏目转写而来的口语语料库(共40篇,约56万字)。②2一基本连续格式1.1根据连续关系中的字数分类根据连用假设类复句关系词语的数量多少,可以分为两类:(一)连词之间的质量指由两个假设类关系词语构成的连用。根据连用形式,又分为两类:A.表示假设关系的助词“的话”与其他假设类关系词语的连用。连用形式有“如果+的话、要是+的话、假如+的话、倘若+的话、假设+的话、假使+的话、假若+的话、万一+的话、要+的话、若是+的话”等。举例如下:(2)“如果没错的话,”那女人笑着说,“你是石岜的女朋友。”(王朔《浮出水面》)(3)要是那样的话,还叫有喜怀疑是菊英往外扭哩!(赵树理《三里湾》)(4)可是他却知道,假如这真是磨石口的话,兵们必是绕不出山去,而想到山下来找个活路。(老舍《骆驼祥子》)(5)贾老师又问:“假设反动派要屠杀二师学生的话,将在工人阶级中引起什么反响?”(梁斌《红旗谱》)(6)假使真有能力把供销干下去的话,他肝胆涂地也要报知遇之恩。(高晓声《陈奂生包产》)(7)他勒住了马,嘴里嘟噜一声:“妈的,好粗心,假若这几天不下雪,不刮风,我那趟去小树的脚印埋不掉的话,岂不要坏事!”(曲波《林海雪原》)(8)倘若把倒霉的事也看做是命运中的一部分的话,那便可以说命运伸出的一个巴掌很容易就让一个人改变自己正常的生活行程。(方方《定数》)(9)万一待会儿张先生的回答跟您的有出入的话,您会怎么解释?(10)要有应重,我们自己收拾一下!(赵树理《三里湾》)(11)我若是没全认错你的为人的话,还盼你明白我的意思。(冯德英《迎春花》)B.假设连词之间的连用。连用形式主要有“如果+要是、要是+如果、如果+万一、设若+要是、假设+如果、假如+要、万一+要是、要是+万一、要+万一”等。举例如下:(12)如果要是社区的能够把这部分资源充分利用好呢,我觉得是一个非常宝贵的人才。(13)如果你要是想在企业中有好的发展,一定在你最困惑、最郁闷、最难过、最不理解的时候尝试着替你的上级去想一想……(14)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爱情,要是如果没有爱情就不会有很多人受伤了,你是怎样认为的?(15)尽管派来了更多的看守人员,架上了更多的机枪,如果万一出事,他怎能逃脱责任?(罗广斌、杨益言《红岩》)(16)设若骆驼们要是象骡马那样不老实,也许倒能叫他打起精神去注意它们,而骆驼偏偏是这么驯顺,驯顺得使他不耐烦。(老舍《骆驼祥子》)(17)家长:……因为,假设一个一个一个孩子如果家里面没有非常强大的经济后盾,或者没有一个非常良好的社会关系,学习可能对于他来说是唯一的一条路。(18)假如要换了别的不知内情的人,说不定早已被他的话给打动了说服了。(张平《十面埋伏》)(19)陈玲:万一您要是不同意,因为在董事会里面也不是您说了算,您怎么办?(20)要是万一出了什么事,你不会把我屙出去吧?(李佩甫《羊的门》)(21)你说,要万一碰上,咱不是干受损失?(冯志《敌后武工队》)(二)手术时,要注意做哪些事指由三个假设类关系词语构成的连用。由三个假设类关系词语构成的连用都是由表示假设关系的助词“的话”与其他假设类关系连词的连用,连用形式主要有“如果+要是+的话、如果+要+的话、要+如果+的话、假设+如果+的话、假如+要+的话、要+假如+的话”等。分别举例如下。(22)马晋雄武功超群,枪法极准,如果他要是带着枪的话,将会很难对付。(张平《十面埋伏》)(23)刘备如果要是没请到诸葛亮的话,他没有三分天下。(24)如果要让我说的话,就是某年某月的某一天。(25)像赵惠莲这个患者,她其实要如果能够早做二十天手术的话,她恢复要比这还要好,她的费用比这还要低。(26)赵勇:我举一个例子,我说,假设如果把企业这个组织比成是一个人的话,有一只蚊子叮了你,这就是竞争对手。(27)假如要写回忆的话,当时在运动里受冤枉、挨批斗的同志们也许会来一篇《记屈》或《记愤》。(杨绛《干校六记》)(28)陈晓:是,要假如不为了企业的话早跑掉了。1.2基于连通性原则的语法位置分类根据连用关系词语的句法位置,以上连用形式可以分为框式连用式和前项连用式两类。(一)与其他关系的关系框式连用式是指连用的关系词语分别处在假设从句的前项位置和尾部位置,从而构成了一种首尾呼应的连用形式。能出现在从句尾部位置的假设类关系词语只有助词“的话”。《现代汉语八百词》也指出助词“的话”用在表假设小句的末尾,常跟连词“如果、假如、要是”等合用。与之连用(合用)的其他关系词语一般出现在从句句首或从句主语成分的前后位置。框式连用既有两项连用式,如“如果+的话、要是+的话、假如+的话、倘若+的话、假设+的话、假使+的话、假若+的话、万一+的话、要+的话、若是+的话”等,也有三项连用式,如“如果+要是+的话、如果+要+的话、要+如果+的话、假设+如果+的话、假如+要+的话、要+假如+的话”等。(二)前项连接的是具体的语法对象,也是由多个关系词语构成的对象前项连用式是指连用的关系词语位于假设从句的句首或主语成分的前后位置,从语料收集情况看,都是两项连用式,连用形式主要有“如果+要是、要是+如果、如果+万一、设若+要是、假设+如果、假如+要、万一+要是、要是+万一、要+万一”等。前项连用和由三个关系词语构成的框式连用前面部分连用的两个关系词语的句法位置不像句尾助词“的话”那么固定,既可以紧邻出现(如例(12)、(23)),也可以间隔出现(如例(13)、(22))。紧邻出现的两个关系词语既可以位于从句的主语前(如例(12)),也可以位于从句的主语后(如例(23))。间隔出现的两个关系词语一般位于从句主语的前后(如(13)、(19)、(22))。从语料收集情况看,假设从句如果出现主语成分,连用的两个关系词语大多采用间隔出现的形式,如果主语成分不出现,一般采用紧邻出现的形式。二性别研究2.1关系词语的联用情况书面语的使用情况我们主要考察了华中师范大学现当代文学语料库。考察情况如下:连词“如果”出现了4829次,其中连用349次,约占总数的7.2%。连用形式有(注:括号内为出现次数,下同):如果+的话(315)、如果+要是(28)、如果+万一(2)、如果+要是+的话(3)、如果+要+的话(1)。连词“要是”出现了3614次,其中连用197次,约占总数的5.4%。连用形式有:要是+的话(122)、如果+要是(28)、万一+要是(36)、要是+万一(7)、要是+假如(1)、如果+要是+的话(3)。连词“假如”出现了414次,其中连用29次,约占总数的7%。连用形式有:假如+的话(27)、要是+假如(1)、假如+要+的话(1)。连词“假设”出现了7次,连用1次,约占总数的14.3%,连用形式为“假设+的话”。连词“假使”出现了27次,连用2次,约占总数的7.4%,连用形式为“假使+的话”。连词“假若”出现了20次,连用1次,约占总数的0.5%,连用形式为“假若+的话”。连词“万一”出现了371次,其中连用54次,约占总数的14.6%。连用形式有:万一+要是(36)、要是+万一(7)、万一+的话(6)、要+万一(3)、如果+万一(2)。连词“要”出现了191次,其中连用169次,约占总数的88.5%。连用形式有:要+的话(164)、要+万一(3)、如果+要+的话(1)、假如+要+的话(1)。连词“若是”出现了206次,其中连用1次,约占总数的0.5%,连用形式为“若是+的话”。连词“倘若”出现了498次,其中连用3次,约占总数的0.6%,连用形式为“倘若+的话”。连词“设若”出现了21次,连用1次,约占总数的0.5%,连用形式为“设若+要是”。助词“的话”出现了819次,其中连用647次,约占总数的79%。连用情况见上述各词的统计,两项连用有642次,三项连用只有5次。其他一些主要的假设类关系词语虽有用例出现,但没有发现连用情况。如连词“如若”出现了27次,连词“倘使”出现了6次,均无连用现象。2.2助词“实验1”的统计口语的使用情况我们主要考察了根据中央电视台《对话》栏目转写而来的口语语料库。考察情况如下:连词“如果”出现了576次,其中连用253次,约占总数的43.9%。连用形式有:如果+的话(238)、如果+要是(5)、假设+如果(1)、如果+要+的话(4)、要+如果+的话(1)、如果+要是+的话(3)、假设+如果+的话(1)。连词“要是”出现了30次,其中连用9次,约占总数的30%。连用形式有:如果+要是(5)、万一+要是(1)、如果+要是+的话(3)。连词“假如”出现了43次,其中连用14次,约占总数的32.6%。连用形式有:假如+的话(13)、要+假如+的话(1)。连词“假设”出现了12次,其中连用4次,约占总数的33.3%。连用形式有:假设+如果(1)、假设+的话(2)、假设+如果+的话(1)。连词“要”出现了11次,其中连用10次,约占总数的90.9%。连用形式有:要+的话(3)、要+万一(1)、如果+要+的话(4)、要+如果+的话(1)、要+假如+的话(1)。连词“万一”出现了6次,其中连用4次,约占总数的66.7%。连用形式有:万一+要是(1)、要+万一(1)、方一+的话(2)。表示假设关系的助词“的话”出现了527次,其中连用268次,约占总数的50.9%。连用情况见上述各词的统计,两项连用258次,三项连用10次。2.3假设类关系词语的联用考察表明,书面语和口语中都存在着不少假设类关系词语的连用现象。从整体使用情况看,3500余万字的书面语语料库中有753次连用,平均每百万字大约出现21次。而在56万字的对话口语语料中有276次连用,平均每百万字大约出现493次,大大超过了书面语的使用频度,是书面语的23.5倍。考虑到书面语语料库中有些作品具有口语体风格,我们再以“如果”的使用情况为例对书面语语料库进行了抽样考察,发现书面语的连用现象一般出现在口语风格较浓的小说和演讲稿中。比如,路遥的小说《人生》中“如果”出现了26次,无连用现象,卫慧的小说《上海宝贝》中“如果”出现了43次,连用7次,《邓小平文选》(卷一)中“如果”出现了152次,连用2次,余秋雨的散文集《文化苦旅》中“如果”出现了68次,无连用现象。卫慧的《上海宝贝》口语化写作倾向明显,《邓小平文选》(卷一)中的2次连用都在讲话稿中,语言比较口语化,其余两部作品则书面语体特征明显。这表明假设类关系词语的连用现象一般出现在口语化的语言里。此外,书面语料库所收集到的用例情况显示,20世纪90年代以前的用例较少,一般是“X+的话”这种连用形式,90年代往后假设类关系词语的连用现象有逐渐增多的趋势,连用形式也不断增多。我们认为这种情况与人们对待语言的态度有关,以往普遍认为这种连用(特别是假设类连词的连用)现象是不规范的语言现象,所以在书面语里作者和编辑都进行了有意识的规范,现在人们对待语言的态度相对宽容,这种口语化的表现形式才得以在书面语中逐渐增多,而没有被有意识地规范掉。从连用形式看,书面语的753次连用现象,前项连用式有106次,约占连用总次数的14%,框式连用有647次,约占总次数的86%,框式连用以两项连用为主,有642次,三项连用只有5次,出现频率很低。口语的276次连用现象,前项连用式只有8次,约占连用总次数的2.9%,框式连用有268次,约占总次数的97.1%,框式连用也以两项连用为主,有258次,三项连用有10次。这表明由“假设连词X+的话”这两个关系词语构成的框式连用是最主要的连用形式,口语里表现得尤为突出。前项连用书面语要高于口语,而三项连用口语要高于书面语,这与两种语言表现形式的特点是密切相关的(具体分析见下文)。关系词语的连用顺序呈现以下倾向性序列表现(“>”表示“优先于”):如果>要>万一>要是>假如/假设/假若/假使/若是/倘若>的话排列在前的关系词语连用时一般出现在前,“如果”连用时倾向于排在最前面,“的话”连用时总是处在最后面。从具体关系词语看,连词“要”的连用频率最高,书面语有88.5%,口语有90.9%,这表明连词“要”一般以连用形式出现。“如果”在口语里的连用频率有43.9%,在书面语里只有7.2%。“要是”在口语里的连用频率有30%,在书面语里只有5.4%。其他关系词语的连用情况也基本相似,口语的连用频率普遍要高于书面语。反差较大的是助词“的话”,书面语有79%,口语只有50.9%,书面语的情况要高于口语,这与两种语言表现形式的特点相关,口语还有语气(语调)和具体情境等因素来辅助表达,形式上比书面语要相对简省。至于一些主要用于书面语体的关系词语,如“假若、若是、倘若、设若”等,连用频率都很低(0.5%左右),有些甚至没有发现连用现象,如“如若、倘使”等。这表明每个关系词语的连用情况是有差异的,有些经常以连用形式出现,有些却很少采用连用形式。从具体每个词语的连用次数与连用总次数的百分比看,不管是书面语还是口语,都以“的话”与其他关系词语的连用现象比例最高,书面语约占85.9%,口语约占97.1%,这表明“X+的话”这种连用形式是假设类关系词语最主要的连用形式。三减少力量的消耗马丁内的语言经济原则认为,人在各方面表现出来的惰性要求在言语活动中尽可能减少力量的消耗,使用比较少的、省力的、已经熟悉的或比较习惯了的,或者具有较大普遍性的语言单位。(参看周绍珩1980)但是假设类关系词语的连用是一种语言冗余现象,是有违经济原则的语言表达形式,它存在的语言机制主要是什么呢?3.1假设类关系词语的联用假设类关系词语连用的句法目的主要有两个:其一,连用是为了加强语言成分之间的关联度,以更加明确地传递信息。语言(尤其是口语)中存在着大量的冗余信息。③3哈杜默德·布斯曼的《语言学词典》认为,“因为语言交际总是由于噪音干扰以及交际各方语言知识水平的不同而受到阻碍,所以,语言发展成了一种含有大量冗余信息的交际手段”,并说明冗余信息“在所有描写层面上都可以得到证实,明显的例子是语法范畴在形态上的多重标记”以及“词汇重复”。冗余信息在口语里大量存在,布斯曼所说的“语言”实际上是指口语。我们认为,词汇重复除了同一词语在语言里的重复外,还包括同类词语的共现。假设类关系词语的连用就是一种同类词语的共现形式。其实,假设类关系词语的重复在口语里也是大量存在的。例如:(29)如果一个事情…如果能够经常做,那么就是儿童意义上的吃苦耐劳,啊,这个,这个,是一种很好的锻炼。假设类关系词语的连用现象之所以主要出现在口语和口语化的书面语中,是因为口语里存在着大量的停顿、省略现象,这些现象容易破坏语言成分之间的关联,从而影响语言信息的传递,采用同类关系词语重复出现这种句法手段是一种有效的补救措施。其二,“X+的话”这种连用形式在句法上还具有管界作用,可以用来明确标记所要假设的语言信息。这也是“X+的话”这种连用形式成为假设类关系词语主要连用形式的原因。X与“的话”的连用是一种前后标记式,其句法目的主要是为了明确标示所要假设的条件,对所假设的条件从形式上进行管辖和界定。口语以语音为表现形式,更需要用这种标记形式来管界所要假设的语言部分,否则受话人很容易产生错误的理解。表述者所要陈述的假设条件在语言形式上有长有短,可以是一个词(如例(10)),也可以是一个很长的语言片段。例如:(30)如果第一个孙子在盂兰节投胎,到现在快满两周岁了,也看不出什么讨债鬼的形迹,反而又加上了第二个孙子,——是善有善报的话,那么,他的两个儿子好好的,却无缘无故疯了一个,那岂不是恶有恶报么?(欧阳山《苦斗》)(31)如果那样,妈早在她还可以承担手术的年龄就做手术的话,我现在还有妈。(张洁《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以上两例,假设的内容在语言形式上都很长,如果不采用前后两个形式标记来管界,很容易产生错误的理解。3.2关系词语的联用假设类关系词语连用的语义机制主要是为了强化和突显。假设类关系词语的连用现象之所以在口语或口语化的书面语里比较多见,是因为口语比较随意,语言形式比较简短,语句之间的语义关系和逻辑关系常常因省略、停顿等因素而模糊,如果得不到有效的关联,很容易使人产生误解,采用连用形式可以加强语言成分之间的关联,强化和突显所要假设的条件。此外,连用的关系词语各自所担负的角色并非完全一样,各有侧重。比如助词“的话”,还有缓和语气的作用。又如“万一”,《现代汉语八百词》认为,连词“万一”用于表示可能性极小的假设(多表示不希望发生的事)。因此,假设类关系词语的连用除了可以加强前后语言成分之间的语义关联外,还具有突显语气、情景或程度等方面的作用。例如:(32)以现场的情况看,如果他的同伙要是知道这里埋着东西,只怕早就给挖出来了,绝不可能一直掩藏到现在。(张平《十面埋伏》)例(32)中“如果”和“要是”连用,去掉其中一个,假设的程度似乎降低了一些,而一起连用却可以起到突显程度的作用。3.3委婉语言特点假设关系是一种求证关系,一般是对非已然事实进行假设求证,因此在表达上一般显得比较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