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哲学的转向课件

第十五讲哲学的转向第十五讲哲学的转向

1831年，黑格尔与世长辞。对他的那些最忠诚的信徒来说，哲学也应该很自然地终结了。福斯特（FriedrichForster）在黑格尔墓前的颂词中把他比作理智世界中的亚历山大大帝，要他的追随者们去“确证、宣传和加强”他们刚刚从“思想王国”中继承的财富。另一位信徒则断言，今后的哲学家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成为黑格尔的掘墓人，要么去为他树碑立传。

1831年，黑格尔与世长辞。对他的那些最忠

黑格尔哲学标志着古典形而上学的完成，也标志着古典形而上学的终结。黑格尔哲学标志着古典形而上学的完成，也标

在现代哲学中，康德与黑格尔的命运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康德哲学始终是哲学史研究的中心话题之一，论文论著汗牛充栋，数不胜数；而黑格尔哲学却充当了批判的靶子，成了形而上学的“替罪羊”。究其原因，在某种意义上说，康德哲学是现代哲学的开端，而黑格尔哲学则是古典哲学的终结。

在现代哲学中，康德与黑格尔的命运形成了鲜明

文德尔班曾说过:“了解康德就是要超过康德”。而克罗纳（《从康德到黑格尔》的作者）则说:“了解黑格尔就是看到绝对不能再超过黑格尔。如果还可以有一个‘后黑格尔’，则必须做出新的开端”。文德尔班曾说过:“了解康德就是要超过康德”

如果西方哲学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没有发生重大的转折，黑格尔哲学将是不可逾越的顶峰。正是由于西方哲学的转向，古典哲学的许多基本观念受到了人们的质疑，这无异于釜底抽薪，其结果便使黑格尔哲学成了历史博物馆中精美的“艺术品”，我们虽然可以惊叹其完美无瑕，但毕竟不过是历史的见证。

如果西方哲学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没有发生

黑格尔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形而上学家，他将古典哲学的理性主义发挥到了极致，以“实体即主体”为核心，将认识论与本体论统一起来，以逻辑学为结构，以辩证法作为体系的构成原则，以目的论作为整体形式，将宇宙万物阐发为一个自己构成自己、自己完成自己的形而上学体系，终于使自亚里士多德以来哲学家们所怀抱的让哲学或形而上学成为科学的理想成为了现实。黑格尔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形而上学家，他将古

我们可以说黑格尔既是最好的形而上学家，也是最坏的形而上学家：他是最好的形而上学家，因为没有哪个哲学家能够像他那样建立起如此恢宏如此庞大乃至如此“合理”如此严密的形而上学体系；然而由于古典形而上学这条路最终被证明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位最好的形而上学家当然也就成了最坏的形而上学家。我们可以说黑格尔既是最好的形而上学家，也

首先是黑格尔哲学的理性主义与唯心主义。在古典哲学中，理性主义往往也就是唯心主义，因为它的根据和基本原则建立在宇宙的合理性之上，这个原则用黑格尔的话说就是“理性统治世界”。在当代哲学看来，黑格尔企图穷尽绝对真理实在是狂妄自大，而他将宇宙自然的本质或实体看作精神或理性更是没有根据的。首先是黑格尔哲学的理性主义与唯心主义。在古

唯心主义者如黑格尔一方面认为我们能够认识事物的本质，另一方面又据此而主张事物的本质即是共相因而也就是概念、理性或精神，这不过是一种循环论证。由于当代哲学一般地排斥古典形而上学的研究对象，放弃了理性统治世界这种乐观的理性主义立场，因而黑格尔哲学即使不被看作是美丽的谎言，最好的结果也就是某种美丽的梦幻而已。唯心主义者如黑格尔一方面认为我们能够认识事

其次是黑格尔哲学的普遍主义和整体主义。其实这并不是黑格尔所独具的特色，形而上学作为形而上学通常都有这种特性，因为它以宇宙之统一的本质或根据作为研究的对象，只不过黑格尔哲学表现得最典型而已。对于当代哲学来说，最令人难以容忍的就是黑格尔把人类精神看作是绝对精神实现自己的手段，把个人看作是世界历史进程的工具，以至于人们甚至视黑格尔哲学为国家主义、纳粹主义的理论根据。20世纪有许多哲学家坚持个人的不可通约性，所以他们不仅放弃了古典哲学乐观的理性主义，而且对那种以普遍抽象的人性来规定个人的观念，尤其是黑格尔将个人淹没在绝对之汪洋大海之中的理论学说难以认同。其次是黑格尔哲学的普遍主义和整体主义。其

黑格尔哲学之所以是古典形而上学的完成也是古典形而上学的终结，其中最重要的原因莫过于古典哲学的基本观念遭到了人们的质疑。

黑格尔哲学之所以是古典形而上学的完成也

哲学诞生之初，希腊人试图说明宇宙的本原，追求关于自然的知识，而这一哲学旨趣的萌生乃基于一系列未经审查的观念：宇宙自然是一个有规律、有秩序、有统一根据的合乎理性的有机整体。由于这些基本观念相继受到了质疑，使得西方哲学从古典哲学走向了现代哲学。

哲学诞生之初，希腊人试图说明宇宙的本原，追

如果人们对于这些基本观念仍然坚信不疑，那么黑格尔哲学就是不可超越的顶峰。然而，当人们终于发现，我们无论如何无法证明盲目、偶然的外在宇宙是一个合乎理性的存在，便注定了黑格尔哲学的命运。如前所述，黑格尔哲学的全部工作意在论证合理性与现实性的统一，整个宇宙被解释为一个合理性展开为现实性的过程。他所营造的形而上学体系恢弘壮观且不失为精巧，但是由于其理性主义的基础坍塌，充其量只能作为精美的艺术品供人欣赏了。如果人们对于这些基本观念仍然坚信不疑，那么19世纪三大思潮颠覆了理性主义达尔文的进化论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

19世纪三大思潮颠覆了理性主义达尔文的进化论达尔文（CharlesRobertDarwin，1809-1882）《物种起源》（1859）

达尔文人的进化人的进化卡尔·亨利希·马克思（KarlHeinrichMarx，1818—1883）剩余价值理论唯物史观卡尔·亨利希·马克思

恩格斯在1883年总结马克思一生的贡献时说：“正像达尔文发现有机界的发展规律一样，马克思发现了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恩格斯在1883年总结马克思一生的贡献时弗洛伊德

(SigmundFueud，1856--1939)

弗洛伊德

(SigmundFueud，1856--1939超我＝道德自我＝理性本我＝本能西方哲学的转向课件形而上学的危机

形而上学是西方哲学的核心部门。伴随着传统哲学的基本观念受到质疑，尤其是理性主义的衰落，建立在理性主义基础上的传统形而上学遭遇了猛烈的攻击，实用主义、罗素、逻辑实证主义、维特根斯坦……“拒斥形而上学”。形而上学的危机形而上学是西方哲学的核心部门哲学研究对象的危机

我们都知道笛卡尔的三条形而上学原理（我思故我在、上帝存在、物质世界的存在），也知道康德对于形而上学研究对象的概括（理性心理学、理性宇宙论和理性神学）。在某种意义上说，近代哲学把哲学的研究对象确定在我思（主体－认识论）、上帝（神学－形而上学）和物理学（自然哲学）上。然而黑格尔之后，到了19世纪下半叶，数学、物理学的危机也连带着引发了哲学的危机。哲学研究对象的危机我们都知道笛卡尔的三条形

按照赵敦华教授：经过启蒙主义的洗礼，基督教信仰衰落，神学式微，上帝不再是哲学研究的首要对象和一般的对象。19世纪物理学的危机和革命性进展使得传统哲学关于自然的研究变成了多余的累赘，物质不再是现代西方哲学的研究对象。最后，心理学渗透到了哲学之中，科学、逻辑、认识论的基础被归结为心理学，以至于在德国很多哲学教席由心理学家占据着。于是，哲学在失去了上帝和物质这两个对象之后，面临着失去“精神”这一研究对象的危险。按照赵敦华教授：经过启蒙主义的洗礼，基督教

总之，哲学之所以发生转向是因为哲学陷入了危机，以往的传统观念失去了作用。哲学需要革命。不过这还只是从哲学自身发展的逻辑而言的，不仅如此，20世纪社会现实的深刻变化也为哲学的转向提供了推动力。总之，哲学之所以发生转向是因为哲学陷入了

当我们讨论“哲学的转向”时，通常会想到的是“语言的转向”，因为英美分析哲学或语言哲学的观念早已经深入人心，以至于通常我们把20世纪西方哲学的转向就理解为“语言的转向”。这虽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有其片面性。不恰当地说，可以把20世纪西方哲学的转向概括为“语言的转向”、“非理性的转向”、“现象学的转向”和“后现代的转向”等等。也许还可以有其他的“转向”，或者更恰当一点说，西方哲学之“转向”的几方面内容，是相对于古典哲学的带有根本性的、革命性的变化，这些变化使得20世纪的西方哲学不同于以往的哲学――哲学发生了本质性的转变。当我们讨论“哲学的转向”时，通常会想到的语言的转向

达米特在《弗雷格：语言哲学》（1973）中的一种说法被很多人所接受：迄今为止，西方哲学经历了三个阶段两次转向：古希腊哲学是本体论阶段，从笛卡尔开始，西方哲学发生了“认识论转向”，此为认识论阶段。从弗雷格等人开始，西方哲学发生了“语言的转向”，进入了语言哲学阶段。这样的说法虽然成问题，但不能说没有一点儿道理。语言的转向达米特在《弗雷格：语言哲学》（1

“把科学史上的范式概念应用到哲学史上，并根据‘存在’、‘意识’和‘语言’对哲学史进行大致分期，这样做已不足为奇了。根据施奈德巴赫和图根哈特，可以相应地区分出三种思维方式，即本体论、反思哲学和语言学分析”。－－哈贝马斯：《后形而上学思想》“把科学史上的范式概念应用到哲学史上，并根据

纳尔逊·古德曼在《构造世界的多种形式》的序言中说，现代主流哲学“始于康德用心灵的结构取代了世界的结构，继之于C·I·刘易斯用概念的结构取代了心灵的结构，现在则进一步用科学、哲学、艺术、知觉以及日常话语的许多种符号系统的结构取代了概念的结构”。

纳尔逊·古德曼在《构造世界的多种形式》的序古典哲学：世界的逻辑结构语言哲学：语言的逻辑结构西方哲学的转向课件

虽然古德曼依据的是语言哲学的视野，但是将康德哲学看作现代哲学的开端是没有问题的。在某种意义上说，现代哲学似乎沿着康德哲学的方向走了两条不同的道路。康德将形而上学划分为二：内在形而上学与超越形而上学。就前者而论，哲学不再研究宇宙本身而是研究我们所能认识的宇宙，例如分析哲学－语言哲学将康德的研究方式深化为对语言的研究，最典型的是维特根斯坦前期的思想。就后者而论，康德以限制人类理性认识能力的方式将超越的形而上学转移到了实践理性－伦理学的领域，凸现了认识能力乃至科学思维方式的局限性，从而对海德格尔试图以非科学或前科学的领会克服主客二元式的认识论模式，以开启存在之思，回归本源，产生了深刻影响。虽然古德曼依据的是语言哲学的视野，但是将康

这两条路的共同之处在于对貌似科学的形而上学的批判，也在于对于主客二元式的认识论模式的批判，但是采取的方式完全不同。前者要求哲学更靠近科学，而后者则强调非科学的方式解决哲学问题。因此，哲学的转向在方向上就有了区别：分析哲学－语言哲学采取的是“语言的转向”，而以胡塞尔为开端的现代德国哲学则体现为另一种转向――“现象学的转向”，继之为海德格尔的“存在的转向”，到了法国哲学则体现为“后现代的转向”。总而言之，哲学的转向针对的是传统哲学主客二元式的认识论模式。这两条路的共同之处在于对貌似科学的形而上学非理性的转向

卡西勒在《启蒙哲学》中把“启蒙时代的精神”概括为理性主义：“所有形形色色的力量汇聚到一个共同的力量中心。形式的差别和多样性，只是一种同质的形成力量的充分体现。当18世纪想用一个词来表达这种力量时，就称之为‘理性’。理性成了18世纪的汇聚点和中心，它表达了该世纪所追求并为之奋斗的一切，表达了该世纪所取得的一切成就”。非理性的转向卡西勒在《启蒙哲学》中把“启蒙

19世纪的非理性主义思潮并不是空穴来风，它不仅仅是当时欧洲社会、经济、政治、文化和价值观念等领域的深刻危机的反映，而且在西方哲学的传统之中亦有其根源，只不过在理性主义主流的波涛声中听不到它的声音罢了。在西方文化中，人的理性与非理性、灵魂与肉体始终处于紧张的对立之中。现在，随着黑格尔哲学的解体，传统形而上学日薄西山，原本涌动于理性主义长河下面的“暗流”终于冲到了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地登上了历史舞台，与理性主义分庭抗礼。例如叔本华、尼采、克尔恺郭尔。19世纪的非理性主义思潮并不是空穴来风，它

要了解20世纪西方哲学的转向，当然需要了解非理性主义思潮，不过主要发生在19世纪下半叶－20世纪初的非理性主义思潮带有当时的时代特点。在某种意义上说，达尔文进化论对当时哲学的影响是难以估量的，传统的基督教信仰受到了重挫。当叔本华转向非理性的意志的时候，当尼采宣称上帝死了的时候，他们撕破了我们这个世界表面上温情脉脉的伪装，揭示出了冷酷无情的事实。要了解20世纪西方哲学的转向，当然需要了解现象学的转向

近代哲学所理解的理性主体是一个封闭的主观世界，始终难以令人信服地证明心灵之外的世界的实在性。胡塞尔称之为“认识的悖论”：知识产生于封闭在自身之内的意识对独立于意识之外的物自体的认识。胡塞尔也称之为“认识之谜”。实际上，“认识之谜”并不是到了笛卡尔的近代哲学才出现的。其根源是西方哲学的科学思维方式，胡塞尔称之为“自然主义的思维方式”。现象学的转向近代哲学所理解的理性主体是一个

胡塞尔通过对意向性的分析来克服主客二元式的传统认识论模式。意识不是封闭的而是开放的，意识是意向某物的意识，事物是意向性的对象。以往的哲学家把事物看作是超越于意识的存在是错误的，他们没有意识到，并非事物超越于意识而独立存在，而是意识具有超越性的意向性。所以，传统观念中主体与客体的外在的超越关系，被胡塞尔解释为意识活动（Noesis）与意向相关项（Noema）之间的关系。胡塞尔通过对意向性的分析来克服主客二元式的

与胡塞尔现象学相遇，乃有海德格尔的存在哲学。胡塞尔要求从直观到的“被给予性”出发解答认识的可能性问题，其出发点是对世界的“悬搁”――现象学还原，并且通过意向性对象的构造走向了先验观念论。而在海德格尔看来，意识的存在是不能放在括号里存而不论的，存在才是应该追问的“事情本身”。由此海德格尔对于形而上学的对象――存在－－进行了重新的理解。存在不再是摆在我们面前现成所予凝固不变的认识对象，而是始终处在生成过程中的“显现”：Being＝tobe，而人因为与存在“结缘”而为存在所规定着，从而是Dasein，即存在在此存在出来的境域。换言之，人的本性是tobe。在某种意义上，海德格尔把胡塞尔的意向性从意识领域深入到了存在的领域。与胡塞尔现象学相遇，乃有海德格尔的存在哲学后现代的转向

后现代主义哲学受到尼采的视角主义、胡塞尔的现象学和海德格尔的存在哲学的深刻影响，不过比他们激进得多得多。以往的哲学用德里达的术语说就是“逻各斯中心主义”和“在场的形而上学”。在某种意义上说，20世纪哲学带有反本质主义的倾向，不过在后现代主义看来，此前的反本质主义仍然带有本质主义的残余，换言之，在此前的哲学家们看来，哲学毕竟有其对象，例如海德格尔的存在、Ereignis。因而自觉与不自觉地陷入了宏大叙事话语的传统哲学陷阱。后现代的转向后现代主义哲学受到尼采的视角

后现代的解构主义是反结构主义的，在他们看来，以往的哲学归根结底设定了一个超级所指，而实际上语言是“能指”且仅仅是“能指”，并不存在能指所指向的“所指”，我们所面对的“世界”并不是某种整体性的存在，不过是能指的“碎片”，就像是一块画布，上面不断地涂抹颜色，一层层地叠加上去，留下的不过是踪迹，找不到整体的画面。因而后现代主义的“解构”策略就是要把以往哲学的概念消解掉。后现代的解构主义是反结构主义的，在他们看来

希利斯·米勒形容说：“解构一词使人觉得这种批评是把某种整体的东西分解为互不相干的碎片或零件的活动，使人联想到孩子拆卸他父亲的手表，将它还原为一堆无法重新组合的零件。一个解构主义者不是寄生虫，而是叛逆者，他是破坏西方形而上学机制，使之不能再修复的孩子”。在后现代主义看来，那块表实际上是不存在的。希利斯·米勒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