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与悲剧悲剧遗案加拿大原住民寄宿制学校(1879-1998)

伤害与悲剧悲剧遗案加拿大原住民寄宿制学校(1879-1998)

采用白砂糖和秘密的方法接受有关教育20世纪80年代，许多来自印度的寄宿学校（irs）的受害者、受害者的家属和当地领导小组成员成立了支持小组，并开始起诉联邦政府（以下简称政府）和基督教协会学校的诉讼。许多关于印度洛加学生的悲惨事件和悲惨生活经历被披露给公众。该行动的目的是使作恶者意识到自己所犯下的过错,并公开向受害者致歉。最为典型的一个致歉事例是前加拿大总理哈珀于2008年6月11日向寄宿学校受害者的公开道歉。印第安寄宿制学校由政府印第安事务部(IAD)出资设立,教会经营管理,面向全体加拿大原住民适龄儿童。1920年,政府修订了1876年颁布的《印第安人法》,法案规定:所有原住民适龄儿童必须进入寄宿学校接受教育。据悉,自1876年第一所原住民寄宿学校诞生,至1998年关闭最后一所原住民寄宿学校,共计“150000名印第安儿童被迫进入教会学校接受基督教教育,其中约50000名被虐待致死,另有约55000名混血儿被强送白人家庭寄养,还有约80000名寄宿制学校的幸存者”。第一民族大会等印第安人团体和组织在加拿大原住民皇家委员会根据印第安寄宿制学校和解协议(IRSSA),政府成立了加拿大真相与和解委员会(TRC)。自2008年以来,加拿大真相与和解委员会已邀请多位印第安寄宿制学校幸存者参加公开和私人的座谈会,让他们讲述亲身经历或所见所感。此外,加拿大真相与和解委员会还多次在全国范围内组织开展各类宣传讲解活动,通过与第一民族朋友的聚会和交流,笔者加深了对加拿大原住民寄宿学校历史、寄宿学校对原住民儿童和家庭所造成的负面影响的认识。本文将以加拿大原住民寄宿学校的发展历史为逻辑起点,分别介绍印第安寄宿制学校的历史、接纳新生和任务、学校日程和活动、事件和结果、寄宿制学校对印第安人的负面影响、行凶者与受害者签订和解协议六方面的内容。一、加拿大的教育一体化政策印第安寄宿制学校最早建立于1876年,旨在通过同化教育政策使印第安人融入主流社会,或融入基督教社会。1883年,联邦政府强制把年龄在5-16岁的原住民学龄儿童送入寄宿制学校隔离起来,剥夺原住民父母的监护权,而由教会充当印第安儿童的监护人。原住民儿童进入教会学校被迫接受长达10年之久的基督教教育和行业技能训练。20世纪30年代,加拿大全国共有70多所寄宿学校。20世纪40年代,政府官员认为,印第安儿童寄宿制学校不仅教育投入成本高,而且教育产出质量差,应逐步关闭。最终,政府开始大幅度兴建保留地日间(公立)学校。20世纪50年代,联邦政府、省政府与学校董事会签订了一项协议,让原住民学生在公立学校接受教育,从而开始实施教育一体化的政策。20世纪70年代,联邦政府已经成功地收纳了大约60%的印第安学生在公立学校就读。二、圣约教会学校的劳动原住民儿童被带离父母后,他们乘坐卡车、木舟及其他交通工具或步行来到数英里之外的寄宿学校(IRS)。通常,原住民儿童须在教会学校学习到16岁。学习期间,如果原住民儿童父母移居其他地方,寄宿儿童也可以转学至父母移居地方的教会学校继续学习。尽管大部分寄宿制学校学生必须学到16岁后方可离校,但仍有部分幸运的学生可以在夏天回家与父母小聚。入校后,原住民儿童必须抛弃印第安人的生活方式和文化传统。教会修女帮助原住民儿童剪头发,用酒精、煤油或杀虫剂等化学物质消灭他们身上的虱子,“清洗一番”过后,孩子们被送到分配好的宿舍里。男孩和女孩被分别安置。根据寄宿制学校的大小,一个宿舍通常容纳20到40名学生。每个宿舍都是一排排的单人床,上面铺着薄薄的床垫和毯子。床与床之间相隔1米,便于学生睡前礼拜祈祷。一位名叫贝芙·塞拉斯的寄宿制学校幸存者对圣约瑟夫教会学校的宿舍设施进行了描述:“(我们)共用一间盥洗室,室内只有5-6个马桶和1个淋浴室。淋浴室内没有马桶,只有一个洗澡用的喷头……”教会学校分配给原住民儿童不同的任务。女孩洗碗、收拾桌子、打扫地板、清洗银器、清扫教会官员办公室。男孩劈柴、托运干草、照料牲畜、修剪草坪、耙草和扫树叶等。塞拉斯对原住民儿童的任务也进行了描述:“起床后,先整理床铺、简单梳洗,然后被安排去打扫校园。早饭时间到了,尽管很饿,但必须和其他6个女孩一起完成任务后,才可以去吃早饭”。三、社会生活的影响许多“幸存者”声称他们的日程安排受到管制。以萨斯喀彻温省的卡佩勒寄宿制学校作息时间表为例:[3]从表中可以看出,该学校有一个乳牛场,学校要求学生做各种杂务。通常,加拿大的寄宿制学校基本上都可以自给自足。大部分寄宿制学校占有大面积土地,学校在土地上种植蔬菜、饲养牲畜,以获得蔬菜、肉和奶制品。寄宿制学校的课程设置大体相同。教师除教授阅读、书写、数学三门课程之外,更注重学生的职业或技能训练。寄宿制学校采用班级授课制进行教学,以背诵、训练、记忆等为教学方式。联邦政府规定英语为寄宿制学校教学媒介语言,禁止学生讲本民族语言,学生只能讲英语和法语。将英语作为寄宿学校教学媒介语言是联邦政府对原住民实施同化教育的有效途径,严重削弱了原住民语言的社会地位。寄宿制学校对讲本民族语言的原住民学生会给予严厉的惩罚。轻者,要求学生抄写“我今后不再讲印第安语”100遍。重者,对违者进行恐吓和体罚,如用布带捆绑、皮带抽打、关禁闭等。一位寄宿制学校幸存者回忆说:一次,她把学校的规定抛之脑后,用本民族语言进行交流。最终,她被学校监管狠狠地抽打了一顿,之后被告知“印第安人语言是下贱的语言”。部分学生和其兄弟姐妹可以进入同一所寄宿制学校接受教育。但为防止他们继续使用本民族语言进行交流,并传播原住民的传统和习俗,学校禁止他们相互往来。渐渐地,他们很难理解对方的想法,彼此间交流出现问题,最终形同陌路人。该措施严重地影响了寄宿制学校学生在日后社会生活中同其家族成员的联系和交流。在寄宿学校的职业培训中,教师教授男孩有关农场生产、挤奶、挖矿等必备的简单技能,使他们能够具备从事廉价的劳动力工作的能力。而女孩们,教师则教授她们缝纫、烹饪、护理等技能,使其具备从事仆人、家佣、服务员、厨师等职业所必备的基本技能。寄宿学校理应为学生提供充足的饮食。但实际上,学校的饭菜常常缺斤少两,克扣学生伙食,且以次充好,营养价值不高。然而寄宿学校的一些食品票据却表明,学校已经选购了丰富的食物种类,如沙丁鱼、罐装鲑鱼、牡蛎、种类齐全的罐头水果、糖粉等。为什么学生们却没有吃到这些食物呢?20世纪20年代初期,据一个曾去过圣约瑟夫布道院的老妇人回忆:“学生们的早餐是一片涂了点奶油(或人造黄油)的面包和不加糖的燕麦粥或牛奶;午餐是飘着零星几片烤面包的牛肉汤和修女、牧师们用完早餐剩下的烤面包屑;晚餐他们则能吃到混在一起煮熟的土豆和肉。他们曾经吃过没有涂黄油或撒盐的烤土豆,但即使是这样,对他们而言也是一顿美餐了”。1944年,卡佩勒印第安人医院的医疗主管西梅斯向联邦政府印第安事务部提交了一份报告声称:“在马尼托巴省的埃尔克霍恩寄宿制学校,约有28%的女孩和29%的男孩因饥饿而体重过轻。该学校没有库存足够的牛奶、土豆和其他蔬菜,学校也从未给学生提供鸡蛋,这一现象可能是由于政府的资金投入不足或者资金被校方管理人员滥用造成的”。1960年,塞拉斯曾去过圣约瑟夫布道院,她讲道:“她吃不下学校的食物。她和一些学生常常会把不想吃的东西藏到餐巾纸里,然后偷偷地扔进垃圾桶。一次,一个名叫朱尼·保罗的学生把难以下咽的食物裹起来扔进垃圾箱里,不料被修女抓到了,修女责令她把食物从垃圾箱里捡起来并吃掉它。保罗坐在地上,边吃边哭,边哭边吐。”坏掉的食物一般不会被倒掉,通常由一个厨师把它混在汤里就成了下一顿饭。值得庆幸的是,布道院里并不是所有的厨师都赞同这种提供不合格食物给学生的做法,帕特乔伊斯就是其中之一。每当饭锅里剩下食物,他允许学生自由享用。一些学生会拿到玉米片、烤面包、橘子、橘子汁作为早餐,但这种情况仅仅会发生在领圣餐之日。一般的课程表仅会标明周一到周五的计划安排。周末是怎么度过呢?周六,部分寄宿学校要求学生打扫教学和宿舍楼。有人扫地、拖地,有人擦窗、铺床。之后,在洗衣房的学生会把洁净的亚麻布和衣服送到宿舍,使其他学生可以置换干净的床单和衣服。四、学校和社会的困境原住民寄宿制学校剥夺了原住民对其子女的监护权。原住民儿童在接受教会教育期间,被禁止同他们的父母和家庭保持联系,也禁止他们的父母和家庭成员来探视他们。几乎所有的原住民儿童在教会学校都会感到孤独和恐惧,他们认为父母和家庭抛弃了他们。但事实上,他们的父母和家人根本没有能力去保护他们。由于与父母和家庭的隔离,加之陌生的环境和寄宿制学校的残酷虐待,数以万计的原住民儿童常常伴着痛哭入睡,夜里被噩梦惊吓而尿床。半夜尿床的儿童不仅会受到责骂,还会被棒打一顿。之后,尿床儿童会被罚跪数小时。例如,在圣约瑟夫教会学校,修女毒打完尿床儿童后,会让尿床儿童挂出他的湿床单给其他学生观看。尿床的儿童常会受到其他同学的嘲笑和讽刺。寄宿制学校的原住民儿童因不堪忍受挨饿而偷窃学校物品。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坎卢普斯市的菲莱·希尔寄宿学校的学生威廉·布鲁尔承认他和其他同学以前从学校阁楼的桶里偷过苹果。他说:“苹果很好吃,饿的时候,吃什么都会感到香。”苹果是给学校教师吃的。一旦被抓到,他们会被毒打一顿。该校的另一名学生拉尔夫·桑迪也说:“为了活下来,我们必须偷窃。如果不偷我们就得挨饿。”众多寄宿学校的学生因不堪忍受虐待、羞辱而离校逃跑。不幸的是,除克莱因外,许多逃走的孩子都丧命了。1902年,约翰·斯迪克在离马路75码远的地方发现了躺在雪中的儿子邓肯的尸体。邓肯是圣约瑟夫布道院的一名学生,他逃走时年仅8岁。斯迪克在法庭证实他发现“雪中有血迹,鼻子和前额也有血迹,而且脸部左侧被某动物咬过”。寄宿制学校的过度体罚现象使学校和印第安事务部饱受社会批评和质疑,但他们却对批评和质疑置若罔闻。1907年,印第安事务部的巡视员威廉·莫里斯·格雷厄姆向印第安事务部报告:“萨斯喀彻温省的克利斯·丹德2寄宿制学校的校长麦克温尼曾经把4个逃跑的学生拴在一辆四轮马车后面,让他们从家跑到学校,而这段距离足足有8英里远。他建议开除麦克温尼,而印第安事务部的秘书麦克莱恩则把该问题交由基督教长老会处理。麦克温尼供认他曾把学生绑在马车后面,但他认为学生是步行而非跑着走完了大段路程。最终处罚以麦克温尼承诺以后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而告终”。上述案件仅是寄宿制学校残害、体罚原住民儿童诸事件中的冰山一角。此外,诸多印第安寄宿制学校仍以维持教学需要为由采用形式各异的体罚措施约束学生行为。毋庸置疑,严厉体罚已经给学生造成了巨大的心灵创伤,并无形中塑造了他们日后的生活行为、态度、观念。成长于恐惧、苦恼、冰冷、猜忌的学校环境中,寄宿制学校的原住民儿童渐渐养成了多疑、粗鲁、愤世嫉俗、易走极端的病态心理。面对伤害,他们常常诉诸暴力方式以解决问题;为宣泄情感压抑,他们常常欺凌和殴打其他同学。印第安寄宿制学校的性虐待事件时有发生。性虐待事件发生后,政府和教会通常会选择低调方式处理此类事件,而受害者基于名誉和人身安全的需求也对性侵事件三缄其口。尽管如此,部分印第安人团体组织和机构及性虐待受害者也会诉诸法律手段,控告性侵者的罪行以捍卫自己的合法权益。1899年,印第安人团体组织和机构控诉马尼托巴省的圣保罗·班德寄宿制学校的校长鲁伯特·兰德曾强吻和鞭打多名学生。之后,政府责令教会学校解聘兰德以示惩罚。1914年,克洛夫·斯丹德寄宿制学校的教员曾因在宿舍内性侵多名学生而遭解聘。1950年,福特·亚历山大寄宿制学校安排牧师泰德·方丹负责原住民儿童的洗浴事宜,但该惯例后因原住民儿童誓言将杀死牧师的威胁行为而被取消。1990年,大批印第安寄宿制学校的幸存者、幸存者家属、印第安人团体组织和机构揭露了寄宿制学校的丑恶行为和虐待事件,发起了控告联邦政府和寄宿制学校的诉讼活动。1993年,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利顿地区的圣·乔治寄宿制学校的前雇员德里克·克拉克因性虐待而被起诉。1995年,加拿大皇家骑警调查了不列颠哥伦比亚省辖内的所有寄宿制学校,发起了13件诉讼案件,并先后判决了8名包括圣·约瑟夫、威廉·雷克、库伯·艾兰、圣·乔治、利顿·艾伯尼港联合教会等在内的6所寄宿学校的原教员。其中,“部分案件因施暴者病逝或证据不足而使案件审理无法进行下去”。最大的性侵犯起诉案件是休伯特·奥康纳主教性侵原住民学生事件。“1991年,他因面临性侵犯的指控而被迫辞去了不列颠哥伦比亚省乔治王子教区的主教。1996年,他又被指控在1960年担任乔治王子教区主教时曾强奸和猥亵两名原住民妇女,但在法庭辩论中,他坚称自己是无辜的,辩称原告是自愿与自己发生的性行为。同时,他还声称自己像父亲一样对待被收养的孩子。最终,他被判两年半监禁。但仅6个月,他缴纳了1000美元保释金后获释。1998年,威廉·雷克寄宿制学校前校长在一次例行心理咨询会议上向受害者正式道歉。随后,不列颠哥伦比亚法庭宣判威廉·雷克寄宿制学校校长性侵学生的案件被当庭撤销,且当庭释放被告”。格伦·威廉道蒂和哈利·麦肯锡神父也被判性侵罪。威廉道蒂先后在威廉·雷克的圣·约瑟夫布道院和库伯·艾兰寄宿制学校担任宿舍管理员和儿童监管员。1991年,他因性侵4名男学生而被判入狱4年。“1989年6月,哈利·麦肯锡神父供认他在威廉·雷克寄宿制学校的25年期间曾性侵过17名原住民儿童,因而他被判处入狱两年,缓刑3年执行”。五、家庭环境和社会生活中对原子家庭的压迫强制和虐待原住民儿童是印第安寄宿制学校的两大显著特点。未经原住民父母同意就强制把原住民儿童带离家中,这是不可思议的。同时,这种做法也给原住民父母和孩子造成了情感上的严重伤害。父母为无力保护自己的孩子而深感内疚。这是因为他们中的很多人都经历过这种教育制度,很清楚他们的孩子也将要忍受何等的虐待。尽管印第安人思念孩子,但政府和教会学校却禁止他们探视。1895年,奎阿佩乐寄宿制学校的校园里,原住民父母们支起帐篷,等着轮流看望自己的孩子。露丝·阿尔弗,一个“幸存者”说:很多父母因为自责无力保护好孩子,就用毒品和酒精来减轻痛苦,麻痹自己对孩子的挂念和担心。结果是,使用过多的酒精和毒品常常导致严重的酗酒和药物滥用。格特鲁德·皮埃尔,另一个“幸存者”补充道:今天的很多酗酒者、瘾君子、暴力分子、破碎的家庭,都是受寄宿制学校的影响而造成的。两个幸存者提供的佐证说明了寄宿制学校历史遗留下来的危害。原住民儿童在寄宿学校不仅得不到父母的关爱和引导,而且遭受到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双重虐待。例如,寄宿制学校要求原住民儿童每天从事打扫学校建筑、庭院、花园、农场的工作;禁止印第安儿童与其家庭成员间使用民族语言进行交流和沟通;“禁止寄宿制学校的原住民儿童同其父母的信件来往。渐渐地,寄宿制学校的原住民儿童误以为他们的父母、家庭、族群都已经抛弃了他们”。很少有学校的管理人员试着去体验和理解原住民儿童情感上的寂寞和孤独,他们只会因为原住民儿童闯祸,或是只要他们认为原住民儿童不服从或不守规矩就严厉惩罚他们。事实上,这些原住民儿童情感已失常了。很多幸存者声称他们噩梦连连,因逃离学校而丧命的原住民儿童的数量不在少数。2013年2月18日,加拿大通讯社称:“据最新的还未公布的调查显示,至少有3000个孩子,其中还包括4个10岁以下的,在逃跑的过程中被冻死了,发现时他们还挤作一团取暖。他们都是加拿大原住民寄宿制学校的学生。”20世纪初期的40年里,肺结核一直是一种致命的疾病。部分原因是人们普遍都不知道该疾病的传播途径。研究员亚历克斯马斯说:“尤其是印第安寄宿制学校,就是滋生肺结核的地方,学生宿舍就是病菌温室”。许多受害者在遭受了性虐待后,便失去了自尊。她们觉得自己肮脏又丑陋不堪,认为自己不可爱、没用了。因此,许多受害者便借助毒品和酒精来麻痹自己,忘掉过去。但由于缺钱,一些受害者就通过卖淫来支付酗酒和吸毒的费用。当这些受害者受到虐待时却没人可以帮助和拯救她们,这些受害者确实很可怜。尤其是当她们还是学生时,性侵害她们的却正是管理她们的老师,这种情况更令人悲伤。在多数情况下,她们的父母由于畏惧管理学校的教会官员,而没有给受害的原住民儿童提供必要的帮助。六、举办心理康复治疗和心理咨询活动上文所援引的历史事件及遗留问题足以证明:原寄宿制学校的学生所遭遇的创伤被一代一代地传递下来。尽管加拿大前总理史蒂芬·哈珀、教皇本笃16世、教会都道过歉了,但道歉能够减轻这些悲惨经历传承所带来的消极影响吗?一个印第安人说:“道歉有什么用?”他指着自己的胸口说:“伤痛依然在这里,我的母亲收到了印第安寄宿制学校和解协议中的补偿,但再多的钱也无法为她抹掉痛苦的过去。”这些话表明,政府有必要为受伤者开展各种心理咨询和治疗活动,帮助她们净化心灵、治愈情感。加拿大真相与和解委员会也认为应该为受害者提供心理治疗和咨询的机会。加拿大真相与和解委员会邀请原寄宿制学校的幸存者及其家属、原住民团体首领、寄宿制学校的前雇员、宗教团体代表、政府官员,召开各种专题研讨会和其他相关活动。这样做的目的不仅是协调政府与原住民受害者之间的关系,而且旨在促使加拿大国民可以更深刻地认识和理解加拿大寄宿制学校的悲剧历史。同时,加拿大真相与和解委员会还在国内举办各类心理康复治疗和心理咨询活动,这些活动有利于缓解寄宿制学校的幸存者的创伤,有利于净化幸存者的心灵,使他们忘却痛苦的过去,重拾勇气,拥抱新的生活。例如,在加拿大真相与和解委员会的分享空间里,寄宿制学校的受害者可以讲述她们可怕的经历;原寄宿制学校的幸存者在家人的陪同下走上舞台,叙述她们过往的辛酸故事;使原住民寄宿制学校的幸存者得到家人的谅解和帮助。性虐待事件的受害者们在接受治疗后,也重拾勇气,开始了新生活。玛丽琳·贝洛是圣约瑟夫寄宿制学校的雇员,曾在18岁的时候遭到性侵。1998年6月,贝洛51岁,她在阿尔克莱湖进行了治疗,她说:“我决定进行治疗来重获力量,让我有勇气面对他(欧·康博),那个带给我伤害和痛苦的人,这份痛楚一直伴随着我生活了30多年。”心理治疗中心不仅为寄宿制学校的受害者及其家属提供了可以尽情倾诉怨恨和伤痛的机会,也为犯罪者提供了忏悔自己犯下的错误并得到理解和原谅的平台。乔治王子城的主教格里·威斯纳、加拿大皇家骑警队中士彼得埃金斯、地方领导温迪格兰特约翰、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的政府官员出席了治疗中心的开幕仪式。贝洛、欧尼·宽茨、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司法部长助理分别在仪式上发了言。作为受害人代表,贝洛说:这个心理治疗中心是一个重大的跨越,它给予了生活在威廉姆斯湖的爱斯科特姆原住民“自由感”,是精神治疗的良好示范。尽管事实证明心理治疗中心是一个治疗受害者心理创伤的有效方法,但它却无法使所有受害者忘记过去的悲惨经历。然而,无论怎样,只要受害者从心理纠结中获得解脱,学会保护自己、爱护自己的心理宣泄方式,就可以避免类似不愉快和可怕的事情再次发生在自己身上。法庭里同样也能看到其他群体对原住民的支持场景。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