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书序纪》与早期吐蕃性格特征分析

《魏书序纪》与早期吐蕃性格特征分析

总的来说，关于觉罗鲜卑的早期历史，有一些中文文献，如《魏书》、《北宋通典》、《文献通考》、《宋书》、《南齐书》、《晋书》、《资治通鉴》和《方宇书评》。本文拟对《魏书》《北史》《通典》《文献通考》等四部文献中关于早期拓跋鲜卑历史的相关记述作初步的比较分析,尽可能揭示各篇史料反映的历史时代、史文来源及史书彼此间的关系,评价各部文献的史料价值,以期对早期拓跋鲜卑史研究有所助益。《宋书》《南齐书》《晋书》《资治通鉴》《读史方舆纪要》等文献有关记载及其与《魏书》的关系笔者将另文论述。一、史料来源是“一书”而非“传”《魏书》共130卷(如不分子卷为114卷),北齐魏收于文宣帝天保五年(554)撰成。《魏书》是现存最早系统全面著录拓跋鲜卑早期历史的史籍,是考察鲜卑拓跋部早期历史的珍贵史料。虽然《魏书》由汉人用汉文来书写,会受到中原汉地历史编撰学传统的影响,“但它所反映的,基本上还应看作是北魏官方乃至拓跋鲜卑统治集团对自身根源性的解说”《魏书》帝纪共12卷,《序纪》立于卷首,用以追述道武帝拓跋珪建立魏国以前的历史,即拓跋鲜卑先祖“载籍无闻”为了便于理解,我们以始祖神元帝力微为界《魏书》所依据的史料来源应当是可靠的。第一,《魏书·序纪》前半部分内容所叙述的有关拓跋鲜卑起源地及两次迁徙的历史,在同书其他志传中亦有所记载,如《官氏志》《礼志》《乌洛侯传》等多有涉及第二,早期拓跋鲜卑虽然“不为文字”,但史事“人相传授”,以世代口耳相传的方式保存了历史。北魏建立后,各史家纷纷将这些长期积累的素材加以整理剪裁,著述魏史。道武帝时诏邓渊撰《代记》十余篇;太武帝时,崔浩等撰《国书》30卷;文成帝和平元年(460),诏高允、刘模依照崔浩史书的方法及内容,续修成《国记》。这些史书均为编年体。孝文帝时,李彪、崔光等撰纪传体魏史。宣武帝时,邢峦撰《孝文起居注》,后又命崔鸿等补续,记事更为详悉。另外还有温子升作《庄帝纪》3卷,王晖业撰《辨宗室录》30卷。魏收参酌上述史书撰写《魏书》,素材亦应大致采自以上北魏时期编写的纪传体、编年体诸书,所记内容绝大部分应是可信的。当然,古人以口耳相传的方式传述历史,不可避免地会掺杂相互矛盾、抵牾以及流传中不断有所妄加的内容。例如,关于拓跋鲜卑族源族称的记述,“昔黄帝有子二十五人,或内列诸华,或外分荒服。昌意少子,受封北土”和“黄帝以土德王,北俗谓土为托,谓后为跋,故以为氏”,明显掺杂拓跋鲜卑定都中原后欲亲近华夏的意图,同时反映了拓跋鲜卑统治者有别“蛮夷”、自视正统的封建史观,应该是《魏书》编撰者为附和北魏统治阶级意图妄加上的内容,引用者在使用这些史料时要加以认真分辨。总之,《魏书·序纪》较全面地记载了拓跋鲜卑的起源、迁徙以及发展壮大的历史,成为后出史书记载早期拓跋鲜卑相关历史的主要依据,是研究拓跋鲜卑早期历史的基本史料。“《序纪》资料虽然简略,但准确度高,可信性大。”二、基于《魏书序》为基础的历史学家的叙述《北史》《通典》《文献通考》在记述拓跋鲜卑早期历史时,基本沿袭了《魏书·序记》的内容,是以《魏书·序纪》为蓝本的后代史家记述。(一)《北史魏本》及《刑法志》部分《北史》共计100卷,唐朝李延寿于高宗显庆四年(659)撰成。李延寿改编已经流传于世的《魏书》《北齐书》《周书》《隋书》四书而成《北史》。卷一《魏本纪》记载有拓跋鲜卑历史。详细比对《北史·魏本纪·拓跋部》这里同样以力微为界,分两部分,将《北史》与《魏书》的差异作一比较。先分段比较前半部分。第一,首段拓跋鲜卑起源部分。《北史》篇首句“魏之先,出自黄帝轩辕氏。黄帝子曰昌意”后半部分即力微以后有关内容删改变动的地方更多,方法多与前半部分相似,限于篇幅,此处不一一赘述。这里我们只分析一下被李延寿删除的内容。《北史》删除了很多代表人数和时间的数字此外,《北史》还有几点变动值得注意。第一,《魏书》禄官七年“桓帝至自西略,诸降附者二十余国,凡积五岁,今始东还”,《北史》记作“桓帝度漠北巡,因西略诸国,凡积五岁,诸部降附者三十余国”通览全篇,虽然《北史·魏本纪·拓跋部》中的增字、改换字词、删减字等变动情况随处可见,贯穿全文,但没有增加任何新内容。《北史·魏本纪·拓跋部》与《魏书·序纪》出现的不一致,只是作者为使行文流畅,采取了不同的表述方式或将词语的位置先后进行调换总之,唐代李延寿《北史·魏本纪·拓跋部》是抄录《魏书·序纪》而成,除了对个别字词的增删改动以外,并没有补充新的史料。从文献学角度看,在拓跋鲜卑早期历史研究中,《北史》的记载只能作为第二手资料,没有特殊史料价值。但它的简约为后世史家所认可,诸多内容被后世史书转抄。(二)《通典》与《刑法志》的区别《通典》共计200卷,唐朝杜佑撰,是记述唐玄宗天宝末年以前典章制度沿革变迁的史书。杜佑在代宗大历初年(约766年)始撰《通典》,在刘秩《政典》的基础上增多条目,充实内容,至德宗贞元十七年(801)上表书成。卷196《边防十二·北狄三》有拓跋氏条目,仅用约310余字简要概述早期拓跋鲜卑历史。二十八君中,只粗略记述毛、诘汾、力微、禄官、猗与以前成书的诸史比对仔细比较《通典》与《魏书》《北史》拓跋鲜卑史文,总的看来,《通典》有关拓跋鲜卑早期历史内容绝大部分抄自《北史·魏本纪·拓跋部》,极个别地方参考了《魏书·序纪》。《北史》抄录《魏书》时删掉的内容,《通典》同样没有记载。不仅如此,还在《北史》的基础上做了进一步的删削,《通典·边防典·拓跋氏》只占《北史·魏本纪·拓跋部》字数的约10%,不到《魏书·序纪》的6%。杜佑根据自己的理解,对《北史·魏本纪·拓跋部》和《魏书·序纪》有些字词作了删改。《通典》有关拓跋鲜卑早期的新增内容只有一句话,即开头约13字“拓跋氏亦东胡之后,别部鲜卑也”《通典》拓跋条史文除族源内容外,其余均沿袭《北史·魏本纪·拓跋部》,极少字词参考《魏书·序纪》《通典·边防典·拓跋氏》记事过于简略,没有新增内容,只是根据作者的理解进行了稍许加工,在《魏书·序记》《北史·魏本纪·拓跋部》现存的情况下,可以说《通典》所记录的拓跋鲜卑内容史料价值不大。(三)“考证”是早期拓跋鲜卑早期历史的基本史料《文献通考》总计348卷,宋末元初马端临撰,是继唐杜佑《通典》之后规模最大的一部记述历代典章制度的专著。《文献通考》于元世祖至元二十二年(1285)开始正式撰写,到元成宗大德十一年(1307)全书撰成。卷342《四裔考十九》有“托跋氏”专条。《文献通考》沿袭《通典》体例的同时,发展了《通典》,史料六倍于《通典》,分类更加详细。《文献通考》创立了独特的编著方法,眉目清楚。在“文”的方面,依据经、史、百家传记,并“信而有征”,显示了辨别史料的功夫;在“献”的方面,把历代名人对历史现象、历史事件、历史人物的批判和意见都附录在具体史实之下,使人们容易认识历史真相;在“通考”方面,从历史事实出发,经过审慎思虑得出的结论,有许多是发前人所未发的特见,开创了后世历史考证学的先河,影响非常深远。但单就拓跋鲜卑的内容而言,《文献通考·托跋氏》没有征引新的史籍,没有补入新的史料,作者不外援引和遵循《魏书》《北史》和《通典》的内容而已。其中,作者主要依据《通典·拓跋氏》的内容,稍加增削改写,未做大的变动,字数仍为310余字。增削改写共五处。第一,将《通典》征引先前史文时写作的“谓土为讬,后为跋”改为“谓土为托,后为拔”《文献通考》对拓跋鲜卑早期历史的记载主要抄录了《通典》,个别语句则参考引用了《魏书》《北史》。除对一些字句作增删改动以外,没有新的史料来源,在《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