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珍与徐寿辉、李喜喜交行时间考述

明玉珍与徐寿辉、李喜喜交行时间考述

元末农民起义期间，红披肩军将领明玉珍受徐守辉之命，从湖北嘉阳来到四川。后来，他以重庆为都城建立了大夏政权。过去的史料记载中,有关大夏政权的史实说法互异,彼此抵牾,很难辨明孰是孰非。1982年3月,在重庆市江北区发现的明玉珍衣冠塚里,出土了一块墓碑,名曰《玄宫之碑》(下简称碑文),较为详细地记录了明玉珍一生的主要活动。碑文撰写者刘桢,官居大夏政权“金紫光禄大夫、少傅、中书右丞相录军国重事、监修国史”一明玉珍入川的背景元代社会所特有的阶级矛盾、民族矛盾相互交织,急剧激化,终于导致“天下大乱,英雄崛起”明玉珍(1329—1366),湖北“随州随县梅丘人”当徐寿辉在蕲阳起兵之后,明玉珍就曾与乡里父老计议躲避兵祸之法,父老献策:“足下素刚直,能集壮勇,保全乡里,是所望也。”为了不负众望,明玉珍出面召集乡人,“得千余,屯于青山,结栅自固,众推玉珍为屯长。”明玉珍归顺徐寿辉,“徐待以殊礼,授统兵征虏大元帅”明玉珍在川峡间进退维谷。倘顺流东归,势必为陈友谅所不容,前途未卜;倘溯江西进,又惧元兵之强,,蜀道之险,生死难料。然此时四川形势剧变,为明玉珍入川创造了条件。至正十七年“六月,刘福通犯汴梁,军分三道:关先生、破头潘、冯长舅、沙刘二、王士诚寇晋、冀;白不信、大刀敖、李喜喜(碑文作李仲贤)趋关中;毛贵据山东。其势大振”明玉珍占据重庆之后,在至正十八年里未采取其他的军事行动。至正十九年六月,李喜喜率部经略川东,进攻普州(今四川安岳县),与明玉珍接战,结果“败还成都”。明玉珍“班师,拜陇蜀四川行省参政”李喜喜部“败还城都”,实力大减,兵心惶恐。至正二十年春,川东、川西元军乘机夹击,李喜喜部大败,“数十万兵一朝解散”明玉珍有了比较稳固的根据地之后,于至正二十一年十月望日明玉珍即国王位于重庆,然“不易国号了,不改元;谥宋主曰‘应天启运献武皇帝’,庙号‘世宗’犹舜之宗尧也。”至正二十二年,明玉珍又分兵北向,“寇龙州、青州、犯兴元、巩昌等路。”夏天统元年(至正二十三年)二月,明玉珍为了巩固后方,采取南征的军事行动。他派遣万胜、邹兴、芝麻李等人率兵三路进攻云南。三月,万胜兵至昆明,因邹兴、芝麻李兵未到,“孤军不可深入,士多战伤,乃留逮水元帅府千户聂瑾率领八千人与大都拒守,遂引兵还重庆。”就在明玉珍称帝登位之年,朱元璋在长江中游经一恶战,消灭陈友谅。天统二年,朱元璋称吴王,与明玉珍互遣使者遗书通好。朱元璋说:“足下应时而起,居国上流,区区有长江之险,相为唇齿,协心同力,并复中原。事定之日,各守疆宇。”明玉珍回信称:“足下应运而兴,目视赤子之涂炭,想亦不忍也。区区人马二十万,北出汉中,东下荆、楚,期尽残虏,以安黎庶。”天统四年,明玉珍病笃,召臣下谕之曰:“中原未平,胡虏未逐,予志不能遂也,此殆天意。”二月六日,明玉珍病逝,时年三十八岁。其子明升嗣立,大夏政权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二原位的时间和位置明玉珍自至正二十三年即皇帝位,至夏天统四年(至正二十六年)病殁,在位的时间并不长。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他竭心尽力,为大夏政权的巩固进行了大量的工作,在政权建设、发展生产和文化建设诸方面都作了极大的努力,并取得了初步成效:“礼乐刑政,纪纲法度,卓然有绪。”(一)政权建设关注纵观元末农民战争,起义者们在同元军进行激烈军事斗争的同时,对政权建设也极为关注。明玉珍在重庆称帝以后,即着手创建和完善中央和地方的行政机构。明玉珍的中央机构先是“仿周制设六卿”明玉珍建设地方政权的情形是:“分蜀地为八道,更置府、州、县官名。”(二)从目前的四川县制度看唐代经济繁荣明玉珍“家世务农”,深知稼穑之艰难。特别是要实现北出汉中,东下荆、楚的计划,养兵蓄粮尤为重要。他很重视发展生产,采取了一些劝稼力农的措施。“始定赋税,十取其一,农无力役之征。”四川从南宋末年到元朝初年,经历了长达几十年的战火兵燹,人口锐减。到元朝设置州县时,因人户稀疏,不得不废掉了许多州县。从前文所述可见,大夏政权不仅重新恢复了一批州县,更新设了一批州县,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四川经济繁荣、人口增殖的情况。对于大夏国的情形,当时人就曾有过评价。明初方孝孺说:“夏主躬行俭约,兴文教,辟异端,禁侵掠,薄赋敛,一方咸赖小康焉。”(三)明升南征与大夏政权为了保证有足够的知识分子进入国家政权,明玉珍很注重发展教育事业,也注重发现和罗致人才。建国后,“置翰林院”。又“以牟图南为承旨,史天章为学士,太子升朝夕受学焉”。“内设国子监,教公卿子弟。外设提举司、教授所,教养郡县生徒。”明玉珍建立的大夏政权,虽然事实上成为了一个地方割据政权,但明玉珍始终尊崇徐寿辉,始终站在红巾军的营垒里。他“立寿辉庙于城南,春秋奉祀。”明玉珍临死之前曾再三告诫臣下,要他们善自保守西蜀,“慎勿妄窥中原”,是出于两方面因素的考虑。一是元老功臣太多,他在世尚能控制,一旦去世,恐再无人能够驾驭;二是儿子明升年仅十岁,不能处理军国大政。所以才“传位皇太子,诏皇后同处分”丞相万胜与知院张文炳有矛盾,“密遣人杀之”。嗣后,明玉珍义子明昭又矫太后诏杀万胜,“拜刘桢为右丞相”开熙元年,右丞相刘桢卒,刘仁继任其位。明升年幼不能控制局势,“群下擅权”当朱元璋的势力迅速扩张,特别是攻占北京之后,大夏政权受到了威胁。戴寿认为朱元璋所向无敌,颇有惧意。吴友仁则认为:“蜀地非中原比,设有缓急,据险可守,军资又充足,其若我何?为今之计,莫若外假交好以缓敌,内修武事以备御。”明升接受了这个意见,向朱元璋屡次遣使供奉,俨然如宗藩之国。开熙三年,朱元璋派湖广行省平章杨璟入蜀招谕明升,“谕升以祸福,使奉国入觐。升牵于群议不能决。璟还,复以书晓之,升不能从。”开熙五年(即洪武四年),朱元璋以夏将吴友仁犯兴元为由,遣将伐蜀。命汤和为征西将军,周德兴为左副将军,廖永忠为右副将军,会集杨璟、叶升等人率舟师溯长江而上,直趋重庆;又命傅友德为征虏前将军,顾时为左副将军,会同何文辉等人率步骑出秦陇南下,攻取成都。夏军凭藉瞿塘天险,用铁索横断江流,阻扼舟行。又在长江南北凿岩引缆,架成三座凌空飞桥,上铺木板,置炮石、铁铳等。又置炮于两岸,拒敌明军。明军舟至,夏军从飞桥上击下大木,撞碎船只。明军屡战受挫,寸步难行,只好退兵峡外,相机而动。在长江上的战斗陷于胶着状态之时,出秦陇的明军却有了较大进展。傅友德临行前,朱元璋为其计曰:“蜀人闻吾西伐,必悉其精锐东守瞿塘,北阻金牛,以拒我师。若出其不意,直捣阶、文,门户既隳,心腹自溃。兵贵神速,但患不勇耳。”当傅友德破阶州、文州、攻江油之时,戴寿与吴友仁分瞿塘守兵还援汉州,意在保守成都。兵至汉州,被傅友德大败,戴寿与向大亨引兵走成都。吴友仁走古城,被傅友德攻逼,遁还保宁。瞿塘夏军分兵,兵势已弱,又闻败绩频传,军心已乱,无力据守。明军乘势进攻,进兵瞿塘关。廖永忠“密遣壮士舁舟踰山度关,以出其上流,衣青莎衣,出岩石草木间,而率精锐出墨叶渡,分二道攻水陆寨。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