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来客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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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来客散文

前几天，家里突然来了一个远客，是山西老家舅舅的孙女小艳。十几年不见，她已经是个二十出头的大姑娘了。我当知青时，在老家待了好几年，每次去和回来，都是舅舅接我、送我，给我买票，遇到什么自己办不了的事情，就往舅舅家跑。那段岁月，什么时候也忘不了。

小艳说，她在城里打工已经好几年了，但是看起来，还是透着几分农村姑娘的羞怯和纯朴，话很少，几乎是问一句说一句。她说是陪一个一起打工的女伴，到成都来看病的，女伴有个亲戚，支配她们到一家医院看了病，已经住进去了。说了这些状况，小艳突然开口要帮她的同伴借钱，我们觉得很惊奇，既然是来看病，还不预备钱吗？而且，按小艳的说法，她们才来了一天，就把钱花光了吗？更何况，那个女孩子不是还有亲戚在这里吗？小艳支支吾吾了半天，又说是她自己要借，想给她的爷爷奶奶买点东西。既然是这样，我们就给了她一些钱，对她说，不要她还了。

第一次见面后，好几天小艳都没来，想到她们两个农村姑娘，人生地不熟的，难免会遇到一些困难，我们就到她说的那个医院去找她。结果很惊奇，在住院部找了个遍，都没有一个山西来的病人，又到门诊部、急诊室、手术室去查了，也都说这段时间没有这么个病人。

正在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小艳自己来了。说起我们去找她们的事，她说由于嫌贵，她们没住在医院里，在医院旁边找了个小房子住。还有，她来是为了告知我们，她的`同伴的亲戚，把同伴接回家里去住了，她自己预备当天晚上就走，要赶回去上班，现在找个工作也不简单。听她这么一说，我们也不好强留她，就为她的走忙了起来。

我去给她买了车票，考虑到她要坐一天一夜的火车，又给她买了路上吃的东西，还整理了一包衣服，让她带回家去。火车开车的时间，是晚上差两分钟12点，我们留小艳吃了晚饭，说好到10以后，再送她去火车站。可是才8点钟，她就坚持要走，而且肯定不要我们送她。好说歹说，到了9点，我把她送上了去火车站的公交车。在路上，她还乖巧地对我说，她回去以后，就把我给她买火车票的钱寄来。我说，不用了，你那么远来一趟，我给你买—张火车票，还不应当吗？我问她身上还有没有钱，她说没有，我又把口袋里的钱，都掏出来给了她。

其次天晚上，估量小艳快到家了，我们给老家通了个电话。那头一听，很意外：“她在你们那儿？”……我们这才知道，几年前，城里的亲戚，给小艳找过好几次工作，她都是干了几天，就不想干了，后来，就在外头打着亲戚的旗号处处借钱，借了从来就不还，再后来，就不见人了。到现在，她已经有两年多没有回过家了，也不知道靠什么生活。去年冬天，有人看到她挺着个大肚子，是和什么人有的孩子，孩子生下来以后，又是怎么办的，都不得而知，家里人为她的事，气得没有方法……

放下电话，我突然想到，要给成都的亲友，都打电话说说这事，没想到，有个亲戚说，我们知道她，今日上午还来了一趟，说是想借点钱……这么说来，小艳根本就没有上火车！怪不得她前一天晚上，那么早就要去火车站，她是想早点去退票！

我有点发懵，平常看到报纸上、电视上那些上当受骗的故事，总觉得那些人，怎么会那么缺乏警惕性。结果没想到，自己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被个小骗子给骗了。其实回过头来想，从一开头，小艳的言行，就有许多疑点，但都被我们满怀的亲情和轻信给淡化了，抵消了。再说，假如是一个从来就没有见过的人，或许我还会有几分戒备心，可是，面对一个见过面的人，又觉得她不过是个孩子，怎么会怀疑她呢？更可笑的是，我们还担忧她年轻，缺乏社会阅历，不厌其烦地对她谆谆教育，叫她在成都的时候，晚上不要出门，当心遇上坏人，一个人坐车更要留意，不要一不当心，被人贩子给拐跑了……不知道她当时听我们说这些话时会怎么想。

小小的受骗上当，损失了一点钱财，铺张了感情，但也吸取了不少教训。然而，究竟是自己家亲友的孩子，就走上了这么条路，再进展下去，会是什么结果呢？舅舅家就这么一个孙女，或许是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