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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宗璞:好一朵木槿花

秋天到了,玉簪花的白色花朵带着凉意,预示着冰雪的到来。与此同时,美人蕉也开放了,红色和黄色的花朵挺立在绿叶之上,毫不畏惧秋天的肃杀。我曾经认为美人蕉不够美,但现在我想收回这个说法。接下来是紫薇和木槿。在我家的小花园中,它们是外来植物。有时候我们得到一些树枝,插入土中,它们就会偶尔生长起来。紫薇似乎比较娇气,一直没有开花。而木槿已经开了两次花。我曾经认为木槿很普通。在“文革”期间,很多花木都被毁坏了,但木槿却得以幸存下来,陪伴着文冠果一起生长,以免过于孤单。据说它的花可以食用,可能比吃草根和树皮好吧。在学生澡堂旁边的路上,有两行树,开着紫色、红色、白色等花,我从未仔细地观察过。近两年,木槿在我的小花园里已经开了两次花,非常不同寻常。两年前的秋天,我们刚刚从其他的悲痛中缓过来,又面临着年轻人生命的困境。我们不知道下一分钟会发生什么事情,感到非常惊慌。我只好去花园里散步。那时候,花园里的草很高,除了我们的主力玉簪花之外,只有两株忍冬结了小红果子,像玛瑙纽扣一样挂在枝头。我没有期望能看到其他颜色的花。突然间,我看到一点紫色的花在绿草之间闪烁,非常亮眼,转了几圈。我小心翼翼地拨开草丛,看到一朵紫色的花开在不高的绿枝上。这是木槿。木槿开花了,而且是紫色的。木槿花有三种颜色,其中紫色最好看。红色的不太正常,就像颜料没有调好一样;白色的花已经够了,因为我们已经有了亲爱的玉簪花。我最想看到的是紫色的花,好与早春的二月兰和初夏的藤萝相呼应,让紫色的梦想充满小花园,让风吹散悲伤,让梦想藏在心底。在惊喜之余,我小心地除掉周围的杂草,挖了一个浅坑,浇了水。水很快渗透了。一阵风吹过,草地上泛起了绿色的波浪,柔嫩的紫花在一片绿色的海洋中歪着头,有点狡猾,但却一点点地显得独特。去年月圆过了四五次之后,我们的小花园又一次遭受了磨难。旁边的工地正在兴建一座有用的小楼。泥土、砖块、钢筋和木条都堆在花园里,就像一座座小山一样,把植物都压在底下。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知道毁灭之后总会有新的开始,尽管等待的时间可能会很长。没想到,秋天来了,我在这条山路上走着,突然看到土山的一侧,砖块和钢筋之间伸出了几条绿枝,绿枝上开着一朵紫色的花,颤抖着绽放着!我的心也开始颤抖起来,一种悲凉的感觉攫住了我。虽然大部分都被土埋住了,但它还是开花了!我走近一朵挣扎着从重压下挣扎出来的花,它的花瓣柔嫩又薄如蝉翼,略有皱褶,好像被一根带子束住,但又舒展自得,似乎并不觉得环境的困难,更不觉得自己的独特。我突然感觉这是一朵神话中的花,拿着它,任何希望都会实现,因为它所代表的是面对所有困难的勇气。紫色的光芒散发出来,笼罩了杂乱的工地。那朵花缓缓升起,倚着亮堂的紫霞,微笑地俯视着我。今年又是一个新的开始。小园经过整治,不再以草为主,所以对美人蕉有了新的认识。那株木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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