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源-中职之痛

生源:中职之痛北京市石景山区树仁学校是一所典型的打工子弟学校，在读的有大约500名学校和学校同学。由于这些孩子将来不能在北京参与高考，学校毕业后的去向成为了他们困难的选择。为此，校长赵生杰没少为同学们学校毕业后的出路操劳。但是最近不断有北京市公立中职学校找上门来招生。赵生杰告知《训练》旬刊记者：“现在中职学校国家给经费，他们感到了所肩负的社会责任压力。我们打工子弟学校的同学现在特别抢手，可以免费就读公立的职业高中。”

都市中职生源骤减

北京市2024年的中职招生是一个转折点――百余所中职学校的3.1万个招生方案，录用了仅1.8万人，超四成招生方案未完成。这使得从2024年开头，北京市中职招生放开了政策，外来工子女被纳入了北京中职招生范围。

北京外事服务学校招生负责人刘群芳老师坦言，中职学校每年不仅招生困难，而且录用的同学中，还有不报到的，部分被录用的同学选择复读，托关系上高中，这种二次流淌又会压低录用率。

据上海石化工业学校副校长林国新介绍，学校生源数量逐年削减，是导致中职学校招生难的最直接缘由。他表示，上海最近3年里学校生源下降了三成；从全国范围看，全国学校毕业生最近两年每年削减30万到40万人。按国家方案，学校毕业生约四成分流进中职校，上海中职校每年应招生约3.6万人。假如不招收外地同学和农夫工子女，仅招本地同学，根本完不成方案。

另一方面，从2024年起，国家中职训练实现大扩招，连续两年每年扩招100万名，2024年再扩招50万名，今年国家中职招生方案达到820万名。中职校扩招国家设定普职比是调整人才结构的重大举措。社会经济进展，既需智力型人才，也需技术型人才。培育一大批高素养产业工人，是顺应国家产业结构调整，实现产业升级的根本所在。

一边是不断增长的招生方案，一边是逐年削减的生源，身处夹缝中的中职学校面临生源逆境。

合并学校应对生源削减

北京市原有400多所中职学校，在生源危机面前，北京市政府打算大幅缩减、合并中职学校数量，削减到每个区只有一两所中职学校，而缩减后保留下来的中职学校办学经费却越拨越多，最终形成了若干教学条件和师资力气堪比高校的中职学校。

不只是北京，许多省市都在尝试用职校合并方式应对激烈的中职招生竞争。安徽省有500所中等职业学校，生源普遍不足，招生竞争激烈。今年9月10日，安徽省训练厅打算，淮北、蚌埠等多个市的中职学校要转变职业院校各自封闭、专业设置趋同的旧模式，进行合并招生。据悉，淮北市打破部门、行业、学校类型界限，把高等职业训练、中等职业训练和各类职业技能培训集中纳入到市职业训练局管理，转变目前条块分割、资源分散、效益低下的局面。如将淮北工业学校、淮北师范学校、淮北商贸中专学校（原淮北市二职高）和淮北艺校合并，成立淮北中等专业技术学校；淮北卫生学校并入淮北职业技术学院，整合两校专业资源。

蚌埠市围绕优势学校、优势专业，乐观整合各类职教资源，建设面对蚌埠、辐射皖北，集职业训练、实习实训为一体的职教园区，蚌埠市职教中心与蚌埠技师学院实现实质性整合，实现人、财、物的统一。泗县职教中心将区域内公办职业学校进行合并，组建县职教中心。泗县新建职教中心，整合全县公办职业训练资源，将原泗县第一职高、长沟职高、黑塔职高等3所职业学校合并。

合并学校是为了避开激烈的免招生竞争，也是为了执行训练部规定。今年8月，训练部了《关于做好2024年秋季开学工作的通知》，部署了2024年秋季开学工作重点，即关于中职学校招生问题，尤其提到禁止有偿招生、抢拉生源这样不正值的竞争行为，也要避开重复招生、重复录用、虚报冒领这样一些违法的做法。

生源素养低影响教学质量

在生源削减的同时，生源质量下降成为困扰中等职业学校的另外一个大问题。由于我国正处于工业化和城市化进程中，加上城市产业升级和新兴产业消失，企业对娴熟技术工人的需求量越来越大，对职业学校同学的素养提出了更高要求。合并学校、招收外来工子女，只是解决了中职学校自己的生存问题，如何在生源质量下降的状况下提高中职学校的教学质量则是当下中职学校面临的更大挑战。

在北京、上海等大城市，中职学校的新增生源是外来工子女，他们往往就读于师资力气不齐全的打工子弟学校（即招不足本市生源而开源招收外来务工人员子弟的公办学校），或者就近就读于开源招生的公立学校，这些学校的教学质量是公认较差的。加上外来工子女往往家庭训练条件不够好，这些同学通常学习成果和学习力量都较差，往往简单产生于厌学心情。

河北省保定市职教中心从事中职训练工作的阳建波认为，厌学心情是职校同学中最普遍、最具危急性的问题，也是青少年最为常见的心理疾病之一。而中职学校课程设置保守、跟不上时代，也是同学厌学的重要缘由之一。要提高中职学校教学质量，根源在于转变同学厌学心情和改革中职课程设置。

阳建波认为，中职同学厌学心情是由于同学学习行为获得的内外反应不同而造成的。其内在缘由是由于同学在学习过程中的消极心情体验和自我熟悉存在偏差，而社会、学校、家庭等外部环境的不良影响也会起到消极的推动作用。有的同学学问基础较差，经过多次努力，学习成果仍旧不见提高，常常受到家长和老师的批判、同学的卑视，他们在学习中无法取得胜利，生活中又无人能理解关怀，渐渐形成“学习无意义”、“自己就是学不好”等偏执观念，很简单就形成了厌学心情。

职业学校要想解决同学的厌学心情，必需直面教学中存在的问题，老师应从反思自身的教学问题入手，把目光聚焦于更新评价观念、改革课程设置、转变教学方式等，以此唤醒同学学习的乐观性。

中职学校应树立注意力量开发、素养培育的现代训练理念。转变传统的以老师讲授为主的灌输式教学，采纳以同学活动为主的行动导向教学法，突出职业训练特点，让同学成为学习的主体，增加同学的实践动手力量，增加实训课比例，强化同学岗位技能训练。

外地生源成“救兵”

2024年起北京市各中职校将3000余人的招生方案投放到京外，此举被认为可有效缓解招生难。2024年，北京市中职学校开头大量招收来京务工人员子女，该举措更是受到了训练部的确定，被看作打工子弟实现在流入地升学的“突破口”。训练部有关负责人表示，按北京学校毕业生数量测算，本地毕业生不能满意全部一般高中和中职学校的接纳量，因此北京的中职校可以通过合作办学等项目从西部省份、周边省市招收同学，也可以招收进城务工人员子女，补充生源。

当下同学和家长普遍把上高中、考高校当作主要目标，只有此途无望才会考虑到中职求学。进入中职学校学习的大部分同学是学校阶段学习困难者，进入职业学校后，由于生活环境、学校管理方式、教学方式等的不同，一些中职同学难以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面对生活和学习中的种种问题，他们往往会感到困惑与担心。

到树仁学校招生的北京市石景山区黄庄职业高中是该区保留不多的职业学校之一。该校校长王彦荣介绍说，学校近年来从政府获得的校舍、设备资金已达上千万，但是却招不上同学来。为鼓舞同学就读中职学校，市政府还给读职业学校的同学很多优待政策，可是生源依旧是问题，于是对外来工子女放开大门就成了重要途径。王彦荣分析说，北京市民对子女训练期望很高，很少有本地同学主动选择中职训练。而北京的外来工子女升学始终是个大问题，现在学校尝试大量招收外来工子女，对他们实施免费中职训练，这样才能不愧对政府拨付的巨额经费。

不止是黄庄职业高中，许多公办职高都对外来工子女放开了大门。《训练》旬刊记者采访中了解到，黄庄职业高中全部的同学宿舍都是公寓式管理，条件甚至好于一些高校。

北京外事服务学校位于北京二环路边，紧邻金融街，处北京市核心城区的黄金地段。该校有两座自己开办的实习饭店，校内外装修高档，教学设施齐全。在该校，高级老师和专业技师是教学主体，50%以上的专业老师经过出国培训和学习。训练部门还对该校同学给出优待政策，在金融、旅游专业开设高考直通车班级――同学在校3年，以学习文化学问为主，毕业后免试直上升等院校。

课程改革适应生源变化

由于生源的变化，中职学校面临课程学制的方向选择。在原来以城市生源为主的状况下，一些中职学校的学制和课程强调与高等训练连接，中职毕业后直接升入高职，或者通过内部考试升入一些高等院校的大专和本科，因此在课程设置上强调和高校相连接。

但是从去年和今年开头，中职学校开头大量招收外地生源、农村生源，这就要求中等职业训练必需回归其本质――就业训练，办学思路必需是以就业需要为中心，把课程设置从连接高校转变为连接企业。这就要求中职学校在专业课程设置、师资队伍建设等方面，都要围绕市场旋转，要走产教结合、校企合作的路子，拓宽同学的就业渠道和增加同学的就业岗位，提高其就业力量和适应职业变化的力量。

现在愈来愈多的民营企业正通过“校企合作”的方式投资职业训练。以亚洲最大的铝轮生产商中国万丰奥特控股集团为例，该集团跟浙江新昌职业技术学校签订协议，实行“订单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