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维视角下的省域空间结构优化路径

多维视角下的省域空间结构优化路径摘要:区域空间结构优化是城市规划和地理学界普遍关注的问题，伴随台海关系发展，福建省域空间发展面临新机遇，本文从基础、机制和实现角度提出了我省空间优化途径。1、引言第三次浪潮以来以信息技术为先导的新技术革命和经济全球化进程改变着区域经济运行的基础城市化和城市发展不再表现为城市数量的迅速增加和大城市的个体膨胀而更注重区域内的不同等级规模的城市依托交通和通信网络密集分布优势配套组合形成的城市群提升城市群整体效率强化城市群空间整合成为我国城市化过程中必须解决的重大战略问题城市群空间结构优化不仅是城市群规划的重要内容，还是影响城市群整体效率的重要因素。如何采取行之有效的规划技术措施来引导城市群空间结构优化演变成为理论界和决策层讨论和关注的焦点之一。对于城市群空间结构的研究，目前国内外已经从空间关系转向空间机制、且逐步重视社会、文化以及生态因素。上世纪90年代以来，国内学者陆大道、叶大年、陆玉麒等围绕我国长三角、珠三角、京津冀、中南等几大城市群开展了一系列实证研究，李润田、王发曾等关于“河南省城体系的发展机理与调控方法研究”(1990-1993年)，成为我国较早的省域城市体系研究成果之一，为中原城市群的提出打下了科学基础。福建临台临海，对接长珠三角、连通内陆腹地，改革开发以来凭借优越区位优势，经济发展势头一直很强劲，但90年代以来，福建区域经济发展开始面临许多新的挑战。长期形成的区域空间发展不均衡，山海发展差距进一步拉大，空间整体效率不高，已经影响和制约省域空间的可持续发展。北起福鼎，南至诏安，以沈海高速及其复线为交通走廊的沿海城市带，占有全省80.3％的经济总量，76.5％的人口规模。此外，在全球经济发展的背景下，福建需要谋求与全球经济的接入，针对福建城镇群发展背景，为省域空间提供综合空间框架，保障发展的长远效益，国内学者做了部分实证研究。本文主要结合《福建省域城镇体系规划2010-2030》编制，试图通过分析福建省域空间结构的历史演变规律和现状特征，从经济地理机制方面探讨福建省域空间结构优化机制，更好地发挥城市群整体的发展优势。2、福建省域空间发展的历史规律与现状特征福建城镇经过2000多年的发展，经历了萌芽－发展－壮大的过程，逐渐形成了以福州、厦门为中心、中小城市为骨干，小城镇为基础的城镇体系。解放前，大致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闽北地区沿江沿河开拓阶段，唐以前，福建全境大部分主要城镇位于闽北地区，基本上沿闽江及其支流两岸分布。第二阶段是沿海集聚拓展阶段。唐中期以后，福建进入第一个快速发展时期，境内已有城镇得到了不同程度的发展，并且涌现出一些新建城镇。宋元时期，在航海技术发展和海外贸易空前发展的影响下，福建城镇职能和规模发生了明显变化，以经济职能为主的城镇日益增多，城镇数量得到了很大的增加。泉州成为元朝最大的对外贸易港口，形成了以泉州为中心，福州为次中心，以沿海城镇为主体的、沿着省际交通轴线为发展轴空间格局。第三阶段是山区进一步均衡发展阶段。明中后期，在海禁和清朝的闭关政策的影响下，沿海城镇发展受到阻力，内陆城镇得到进一步发展。客观上，促进了城镇空间分布进一步均衡。但是，由于主要发展动力来自内需，福建省城镇建发展动力不足，速度缓慢。福建形成了以厦门为中心，漳州、泉州为两翼的城镇格局。建国初期，因为福建地处台湾海峡的特殊位置，国家对福建没有进行大规模的投资，仅在鹰厦铁路沿线的三明、永安、南平、邵武等城镇设置了一些“小三线”建设，因此，在福建省部分偏僻山区出现一些了处于缓慢发展的工业城镇，而沿海一线的城镇建设基本处于停滞状态。在这样的背景下，福建城镇化进程基本处于徘徊停滞状态，城镇空间分布则从向沿海集聚的不均衡发展转变成为一种低水平的、向山区倾斜的、均衡发展状态。改革开放以后，福建进入第二个快速发展期，福州、厦门、泉州等中心城市利用其区位和交通优势获得了较快的发展并形成了较强的集聚和辐射能力，进而带动了福建沿海空间发展带的第二次集聚，加速了沿海城镇带的形成。从福建区域空间发展的历史演变来看，可以得出一下结论：2.1空间演变上看呈现从沿河发展向沿海发展转变趋海性特征突出。随着港口交通的发展，加之交通干线初具规模。水陆交通方便的泉州、福州和厦门等沿海湾区是城镇集聚的新兴地区，得到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城镇空间分布走向从闽北向闽东南乃至全境扩散，沿海地区成为城镇分布的密集地区2.2空间体系对外联系上看，从相对独立封闭转向开放互动转变。唐宋元时期，在海洋经济时代影响下，泉州港和福州港一度成为重要世界贸易商港，福建省域空间表现为一定程度的外向性。改革开放以前，由于对外交通设施相对落后，不论在全省还是省域内部板块之间，城镇空间体系的发展均较为封闭，形成较为典型的内聚式发展特征。90年代以来，交通基础设施大幅度改善，初步形成南承北接、东进西出的开放式空间格局，空间体系开始从相对独立封闭转向开放互动，与珠三角、长三角交流日益通畅。（如图3）随着西太平洋时代对亚洲太平洋沿岸巨型城市走廊的推动形成，作为环海峡地区的重要区域，依托中国内陆广大的腹地市场，福建必将成为中国沿海城市带、太平洋西岸上的新节点，形成更为开放性的城镇空间体系。2.3从空间形态演变机制上看，沿海城镇带网络化发展特征显现。在新技术的影响下，沿海城镇空间联系网络化特征出现。以海港为枢纽，铁路和高速为骨干，空港为门户的沿海综合交通走廊初步形成。通过城市间经济联系强度分析（见图4），可以看出在城际联系空间格局上，沿海城市经济联系密集、强度大。以福州和厦门为经济联系中心，南部地区形成厦漳泉网络化发展特征。2.4从空间拓展机制上看，外部空间拓展受限、内部整合不够。福建省处长三角、珠三角两极之间，由于人口、经济规模相差悬殊，经济腹地受到两洲的强力挤压。从经济发展水平来看，福建东南地区对闽西、粤东、赣南具有一定辐射能力，但同时这些地区也是泛珠三角的核心部分，经济发展受到珠三角的强烈辐射。福建东北地区对闽西、赣北的辐射能力较弱，这些地区经济发展主要依赖长三角地区的带动。江西的外出劳动力流量和流向也佐证了上述结论，根据五普数据，江西每年外流的劳动力大部分被长三角、珠三角地区分流（40％流入长三角、30％流入珠三角），仅有20％左右进入福建沿海地区（七成分布于福建东南地区，三成集中于东北地区）。省域内部整合力度不够。以厦门、泉州、漳州为例，尽管区域协调机构——城市联盟已经建立多年，但厦门、泉州、漳州之间的合作尚停留在较低层次，三市之间尚未形成相对明确的职能分工，闽南地区经济协作已经提出20多年了，但是并没有实际效果。各城市内部县区单元之间的竞争同样激烈，泉州市最为典型，下辖晋江、石狮与市区之间的矛盾重重。地方政府在低层次上同位竞争，造成了对资源的极大浪费。3、福建省域空间结构优化的必要性上述规律和特征分析进一步说明，受自然地理环境地区差异，而形成的福建核心－边缘结构面对经济发展结构和模式转型，并未能实现根本转变，空间结构优化有其必要性。3.1区域空间形态协调发展的内在要求福建省城镇空间集聚不均衡，受地理条件影响，形成东部沿海和西部山区两线的发展格局。东部沿海地区经济活跃，城镇密集，引领区域整体发展。西部山区城镇发展水平明显落后于东部沿海。改革开放以来，人口分布、经济要素呈现进一步向沿海市县集聚趋势，要素向沿海集中趋势使得山海总体差距进一步扩大。省域空间进一步极化，势必影响区域的可持续发展。3.2闽台关系转化与台海经济圈构建的现实需要闽台两地在直通、产业对接、文化交流等方面将更趋紧密，这一变局势必给福建省域空间结构带来深远的影响，据此，新时期福建省域空间结构应建立在闽台互动的基础之上，以构建海峡经济圈为目标，推进闽台合作，将实现福建与台湾的双赢，一方面福建可以借助闽台合作参与国际分工与合作，提升区域地位；另一方面，台湾可以借助福建拓展大陆市场，为岛内服务业的发展寻找外部支撑。3.3经济全球化的内在要求全球化背景下，地方区域为获得快速发展机遇，必须与高级空间快速链接，防止孤立和封闭，由此超大城市的主导作用不断强化。福建省国际化程度不高，2010年中国国际化城市排行榜中，厦门、福州分列18、20名，不仅落后于广州、青岛等沿海城市，也落后于重庆、西安、昆明、武汉等西部内陆城市。福建省外贸依存度偏低，仅为20％上下。而通常外贸依存度在30％左右方具备国际化特征。同时，福建省国际开放交流程度、城市基础设施与生态环境指标等方面，也落后于以后其他国际化都市。4空间结构优化机制分析对于区域空间结构优化过程实在上是区域经济、社会、生态系统达到最佳运行状态的过程，其优化的动力机制具有多元化特征，但总体可以概括为两个方面：一是来自于区域经济空间结构的自组织功能；其二是来自政府组织的外部调控，或者称为区域经济空间结构的被组织功能。这种在内、外力作用下的空间结构转变，就是区域空间结构的优化4.1全球一体化经济全球化对于区域空间发展的意义在于：其一全球性组织或企业通过，直接干预地方区域的空间结构；其二区域为了不被沦为经济地理空间的边缘，主动实施开放政策，形成空间互动基础。近年来，外向型经济一直是全省工业经济的主要增长动力。2008年全省规模以上工业企业中，外商及港澳台商投资企业5831家，实现工业总产值7935.32亿元，分别占到全省的2.69%和46.29%。外向型经济蓬勃发展进一步提升了全省经济的国际化水平。与此同时，环湾区域成为省域城镇发展和产业集聚的新兴区域。对比分析福建省1990年与2005年卫星影像图，发现福建也出现了城镇空间向海湾地区拓展的趋势，沿海地区是建设用地扩张最为显著的地区，而闽江口、泉州湾和厦门湾的用地增加最为明显，反映城镇的海湾地区聚集趋势。4.2国家政策国家宏观结构无疑对于次区域空间发展的方向具有一定的影响和干预,，这种干预往往通过政策和投资来实现，通过资源性的倾斜往往可以导致局部地区的快速极化。《全国城镇体系规划（2005—2020年）》提出“海峡两岸城镇群“概念，与此同时“海西经济区”上升为国家战略，区域发展政策的倾斜势必大大改善福建发展环境。4.3集聚与扩散机制对于福建省域城镇体系而言，区域发展要素的空间运动趋势总体是：高端经济要素、创新要素进一步向福州、厦门两核心城市集聚，而普通的制造业和功能则向地价、环境相对优越的漳州、莆田、宁德等外围组团扩散，南平、三明、龙岩则凭借资源禀赋优势和小三线建设时期的重工业基础，成为基础产业区。4.4空间作用力机制协同协调是福建省域空间优化的内生要求，不但表现为区域的联动发展的促进作用，还会以相邻空间相互作用力的形式表现，针对福建提出打造海西西岸经济区战略，周边近邻省区的积极响应：以温（州）台（州）为核心的浙南地区作为浙江“东引台资”战略的排头兵主动对接；江西赣州、瑞金也积极投入海西经济区建设，主动强化与福建的合作，力争成为江西承接福建产业转移的重要基地；以汕头为核心的粤东地区也开始主动融入海峡西岸经济区，提出了粤东城市群发展主动对接海西经济区建设的相关策略。这些举措均为该地区形成发展分区有机联动、城市密切分工协作的区域经济综合体奠定了良好的基础。4.5设施升级机制区际重大基础设施网络的提升为福建城镇发展提供了良好的带动作用。特别是交通、通信，加快了走廊空间、外围地区新兴空间的形成和发展，基于基础设施导向形成个若干城镇聚合轴和发展带，各层级城镇间的水平联系进一步加强。5、福建省域空间结构优化的实现5.1空间结构优化的目标：构建滨海都市带，打造台海经济圈从打造海峡城市群的愿景看，福建省要加快形成“一带、两区、四轴、多点”的空间结构。“一带”指滨海都市带，“两区”指福州大都市区和厦漳泉大都市区，“四轴”分别是“南三龙城镇聚合轴”、“福武腹地拓展轴”、“中部腹地拓展轴”和“厦龙腹地拓展轴”，“多点”是对福建城镇空间发展具有重要带动作用的新增长区域。构建福建滨海都市带，对加快福建省域城市化的进程，推动宏观尺度上与长三角、珠三角形成空间对接，共同构建国家级城市连绵带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目前，构建“福建滨海都市带”的城市化条件已经基本形成。一是作为都市带骨架的福州、厦门城镇群已经初步形成，规模不断扩大，功能日益完善，并逐渐成为吸引国内外要素的门户城市。二是作为连通城市带“节点”的地区性中心城市和新兴区域大量兴起，网络化特征开始出现。三是从外围条件来看，福建与台湾形成的环海峡地区，已经初步具备了参与全球城市体系建构的条件。以台湾为中心的环海峡城镇簇群，已具备与长三角、珠三角相当的实力（如表2），与海峡东岸城市功能的融合互补，将很大程度上弥补福州、厦门作为国际城市的不足。5.2空间结构优化的手段：完善开放的网络体系空间优化的本质是促进区域生产力更高效的配置。交通、通信、管道网络组成的物质性网络为区域内部的人口、资源、资金和技术等生产力要素的顺畅流通、产品和技术共享、地域分工的实现提供实在的物质支撑。加快完善福建省域生产力要素的流空间建设，打造客运快速化和货运物流化的综合运输体系，围绕大港口、大通道、大物流，加快建设以大型海、空港、综合交通枢纽，以快速铁路、高速公路和国省干线公路为骨架，构建多通道、多方式、大容量、高效率、低耗能、集约化的综合交通体系，形成“两大枢纽”、“三大港口”、“六个方向五大通道”多层次互动的复合型交通发展格局。同时还应加快资金、信息、能源、人才和技术等要素流动的非物质性网络建设，以促进生产力要素的自由流动。5.3空间结构优化的重点：超前培育新兴空间节点城市群外围新兴增长极，是空间发展活力的体现。伴随福建滨海都市带和福州、厦门两个都市区板块发展和成熟，其辐射力和场效进一步加强，进而将一部分的职能向外围空间扩散，形成一批战略性的区域新兴空间节点，新空间节点的极化作用导致城市群边缘地区空间结构的重组，形成新的城市组群，城市群空间结构就会发生相应变化。从省域空间的核心和圈层结构看，要重点培育如平潭综合试验区、闽南新机场及其周边地区、厦门湾等沿海八大主要湾区以及武夷新区、三明台商投资区、龙岩外围新城等增长空间，带动滨海都市带和山海腹地拓展轴的空间快速链接，加快省域空间体系的形成。5.4空间结构优化的保障：改善和增强省内、省域协作能力、对台合作能力5.4.1省内区域联动发展，是实现区域经济发展不平衡上的均衡，是充分发挥沿海地区中心城市的现实优势和要素集聚优势，鼓励人口向沿海地区集聚，是实现外向型海洋经济的基础。区域协作是福建省内不同地区之间在经济、社会、文化等领域内优势互补、共同协作、互利双赢、协调发展的过程。事实上，区域协作是有其客观的合作基础，例如，山区有着丰富的森林、生态、矿产资源，有着品种各异的特色产品，有着充裕且相对廉价的劳动力。沿海地区的资金可以到山区寻找好的项目，山区的富余劳动力可以满足沿海地区发展的需要，沿海地区可以把处于较低端的产业转移出来，为进一步的产业升级腾出空间。山区可以利用沿海地区，发展外向型产业等，这些合作对于沿海和山区都是互利双赢的。山海协作是在市场机制作用下资源配置的合理化，是产业梯度转移规律的要求，是沿海地区进一步提高自身经济发展竞争能力的必经途径。5.4.2闽台合作，重点从空间层面落实海西战略和部门要求，并对闽台协作现有的空间载体进行整合优化，引导各类协作空间与城镇空间耦合互动，为闽台合作提供有力的空间载体支撑。5.4.3对于省际的协作发展，要发挥闽浙赣、闽粤赣等跨省区协作组织作用，积极构建区域城市联盟，协调区域重大生产力布局，促进一体化发展。加强省际联系与合作，深化“泛珠三角”协作，对接“长三角”。空间结构优化的政策和制度配套有赖于城市政府的关注和建设。各级政府要在遵循市场经济规律的前提下，真正发挥城市政府、企业和民众等经济运行主题对空间结构优化的推动作用。5.5空间结构优化的基础：优化省域产业布局，协调产业分工城市群内合理的城市分工构成，可以有效地避免竞争行为，而且迅速的技术扩撒不可避免地带来大量溢出效益，这种低成本的技术扩散可加速城市群内技术知识的积累，提高整体创新发生的可能，所以在优化福建省域空间结构时，必须协调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