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社会学理论社会理论的起源与流变

第二章社会理论的起源与流变从16世纪到20世纪，现代性主题一直是社会理论当中一项起到综合作用的重大主题，为不同的研究途径提供了参照框架，这些不同途径的共同之初就在于都力求提供一种关于现代世界的解释。一、现代性起源：欧洲社会理论的萌发断裂性事件：科学革命，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启蒙运动，法国大革命，美国建国等。随着欧洲生产技术的发展，生产活动越来越专业化，分工越来越细，使商品交换日益频繁，随着市场的扩大和对商品需求的增加，个体小生产已经不能满足市场需要，社会酝酿着新的发展方向——手工业从小生产向大生产过渡。尽管当时由商人开办了一些规模较大、设备较为完善的集中的手工工场，但为数甚少，资本主义还处于萌芽阶段。16—18世纪，西欧君主专制国家普遍实行重商主义政策，扶持工商业的发展。文艺复兴是继希腊罗马文化以来欧洲的第二个文明高峰，是在“复兴古典文化”旗帜下的一场新思想、新文化运动。它的核心是人文主义，是一种为创造现世的幸福而奋斗的进取精神。文艺复兴使欧洲人解放了思想，大胆探索，大胆创造。文艺复兴虽然没有从根本上否定教会神学，它造成的思想解放却动摇了教会精神统治的根基，直接推动了宗教改革运动的发展。欧洲的宗教改革是与中世纪以来神权的第一次正面交锋。新教主张“只要信仰，不要教会”，通过人与上帝的直接关系使基督徒获得自由。人文主义者主张把宗教和教会置于政府和国家法律的掌管之下，消除教会对世俗权威的威胁。宗教改革突破了过去宗教的束缚，又是一次思想上的解放。近代自然科学的产生，为未来工业文明的昌盛奠定了第一块，也是最重要的一块基石，为科学的振兴铺平了道路。文艺复兴的真正性质在“知识就是力量”一词中得到印证，人的认识和创造能力被人们所确信。新航路的开辟，拓宽了人们眼界，造成了人、动物、植物的全球性扩散，加强了商业、文化和政治的联系，促进了人类文明的传播与交融，全球化开始形成。自然科学的研究使人们认识到，原来错综复杂的自然界不过是按某种法则运动的巨大的机械装置。既然自然界有一个统一的规律，那么人类社会也决不例外。为此启蒙思想家进行了种种思考，提出了民主与科学的主张，核心理论是“理性”，强调自由和平等是人的自然权利。这是在社会大变革中，作为政治革命的思想先导而产生的。1776年美国《独立宣言》直接来自启蒙思想。16世纪的社会思想托马斯•莫尔《乌托邦》

现代社会的最初反思之一，影响了日后数百年的乌托邦写作。在现代早期的社会政治理想中，乌托邦是一个强大主题和信念：人类的意志在知识的指引下，可以塑造出社会现实和一种理性的政体。早期乌托邦特点：许多是从科学角度构思，政治精英和技术精英管理社会。乌托邦后来与极权主义和社会工程相关联，不再受欢迎了。其他主要代表：蒙田、博丹、马基雅维利。哈姆莱特：人是怎么一回事：理想多么崇高！能力多么无限！在形状同行动上多么敏捷而可羡！在举动上多么像天使！在体会上多么像个神！是世界上的奇迹！是万物的精英！但是，对于我，这烂泥捏成的究竟是个什么？我看见人简直不能喜欢，“一个被毁掉了的高贵心胸”。尽管有了许多新的思想，但是16世纪的思想家们依然未曾彻底摆脱中世纪观念。随后发生的事情改变了人们的看法。地理大发现使人们意识到还有其他社会关系可供选择——初民社会可以批判也可以证明欧洲文明。哥白尼、伽利略等人的发现证明，地球不是宇宙中心。这些发现并没有直接引出社会理论，只是促使人们反省自己生存的社会。此时直接引向社会理论的是霍布斯。霍布斯的问题：考虑到人类的利己主义，社会秩序如何可能？或说，各种利益如何能调和成一种规范秩序？霍布斯的理论回答：介于自利的、无政府的自然状态与专制的、非社会的国家之间的市民社会。霍布斯的市民社会：自利的个人认识到，为了能够依其本性规定的那样维持自我利益，人们通过订立“盟约”将政治权力让渡给一位全能君主，人们才能共同生活在一个社会里。17世纪的社会思想约翰•洛克第一次勾勒了植根于市民社会的授意观：与统治者订立的盟约并不是不可撤回的，是可以废除的。但只有在统治者破坏契约的情况下。因此，洛克奠定了一种立宪政府学说和基于相互合作的社会观。洛克：一个自由的政体是以自由言论、宗教宽容、自由结社为基础的。道德要先于社会，生命、自由与财产的根本权力是从一种前社会的道德中生发出来的。霍布斯：社会是由个人制定的一项盟约，从属于国家。洛克：社会是一种市民秩序，授权于国家。洛克时代英国议会已经相对于王朝行政有了自主权。18世纪的社会思想雅克•卢梭《社会契约论》激进的观点，认为社会是在市民社会与国家之间订立的社会契约基础上建立起来的。一种强硬的市民社会观，认为是自我治理。所有的合法政府都是共和政府、人民政府。将社会视为一种以全体成员参与为基础的自我治理的政治共同体。霍布斯、洛克：个人是臣民，契约是为创立国家订立。卢梭：个人是自由公民，契约是为创立一个市民社会订立。卢梭观点为共和国家主义和激进民主奠定了基础。史上第一次出现这样的个人观点：个人不是被占有的，而是一个公民，这是现代性中根本性的道德范畴。孔多赛第一个提出社会科学概念，法国启蒙运动的创造，反映了一种完全不同的现代性观念和知识观念。洛克等苏格兰哲学家：知识来自大脑的感官知觉。笛卡尔等法国启蒙思想家：知识基础不在于经验记录，而在于科学揭示永恒真理的能力。法国思想家：理性、进步、科学。这些现代性观念影响深远。法国大革命使这些观念深入人心，人们根据大革命的各种理念来重新构造社会，这是现代性精神最集中的体现。社会学的诞生源于强烈地感受到现代与过去之间的断裂，又期望克服这种断裂所产生的一系列两分对立：共同体与社会、神圣与凡俗、地位与契约、个人与社会、自我与他者、起源与目标、分化与整合。伊曼努尔•康德道德是自主地、自我立法的。是自然客观的，也是自主的。在自然和道德之间，没有任何共同的基础：从人性中推演不出理念的法则。康德：打击了自然法传统，促进了世界的去中心化。自然法的意义：根据自然法的伦理学说，在某种意义上，支配人类行为的道德规范，起源于人类的自然本性或和谐的宇宙真理；从哥白尼开始，达尔文、弗洛伊德、维特根斯坦，他们以不同的方式，将原本固定不变的参照秩序——生物学、意识、语言——的核心地位给相对化了。另一方面人类的自尊也受到了空前的打击，人类逐渐适应不再以自我为中心。补充：市民社会的各种观点。市民社会：现代西方的市民社会的定义和概念可以大致分成社会学和政治的两大类。从社会学的方面来讲,国家和社会基本的组成单元(个人、家庭和企业)之间组成的社会组织从国家分离，有一定自治程度并且是由其成员自愿组成去保卫和发展自己的利益或价值。而政治的方面则强调国家与社会之间有一种制度化的关系，而这种关系是建立在公民、公民权、代表性和法治等方面的，这实际上是一种西方的自由民主政体标准概念。

市民社会是相对于国家而言的一种社会存在，它所界定的国家与社会的关系是要在国家和社会的两个方面中，保证社会的独立存在，不受国家的干扰。而在这种社会独立存在的空间里，社会的自由和高度的自治可以得到保证，从而可以保证社会成员的充分的自主性的发挥。社会成员为了保证自己的利益和价值，可以在自愿的基础上自我组合起来，依据不同的利益和需求，成立各种自治社会组织进行活动，并可以进一步进入政治活动领域，以确认自己的不同于其他集团的利益表达。所有这些活动都是有法律作为基础的。在16和17世纪的英国政治思想中，“市民社会”这个术语的早期用法把市民社会与国家两者之间混为一体，“市民社会”就是“共和国”或“政治社会”的同义词，无论是霍布斯还是洛克都是在这个意义上使用“市民社会”一词的。在18世纪，市民社会开始表示一个从国家分化出来的独立的人类关系和活动领域，它既不完全是公共领域也不完全是私人领域，或者可以说它既是公共领域又是私人领域。市民社会中的社会关系主要是从经济角度考虑的：一个历史地形成的经济关系网络，是市场、生产、分配和交换的领域。“市民社会”从概念上完全分化要求出现一种自主的“经济”，而这正是自亚当•斯密以来的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的概念。这个概念的重心从政治转向经济有没有什么更深奥的涵义，还有待于进一步分析，但是现代市场经济构成市民社会的基本条件，从此成为市民社会话语主要内容。二、现代性危机：古典社会理论的形成十九世纪到二十世纪初，社会理论的古典时期。十九世纪人们继续迷恋知识和理性，但也自觉地意识到现代性产生的深重的社会问题。市民社会的重大主题分裂成马克思的资本主义社会观和孔德、斯宾塞的工业社会观。奥古斯特•孔德一般尊孔德为社会学创建者，因为这个词是他发明的。《实证哲学教程》，从社会学角度对现代性作的较早的解释之一。全部思想主题：现代是不完善的，甚至是软弱无力的。突出了一种危机感。社会三阶段说：1、神学阶段：巫魔的或前反思的知识占据主导地位。2、形而上学阶段：典型的知识是理性的、抽象的知识，如主权、法律等。3、实证阶段：现代实证科学成为主导知识形式。对社会学最大贡献：社会静力学和社会动力学的区分，涵括了现代社会的秩序与变迁的观念。卡尔•马克思针对自由主义（洛克等），他宣称基于抽象权利的市民社会是有局限性的。针对自由主义理论家，他主张要彰显社会正义。针对十九世纪早期的乌托邦社会主义者（圣西门等），他坚持把现代社会根本上看作资本主义社会而不是工业社会，因此不相信工业主义种种力量会把社会带向乌托邦的美好前景。针对黑格尔和观念论者，马克思和恩格斯主张用一种物质论的概念来看待历史，而不是把历史化约为精神或宗教之类纯粹文化产物的展现。针对古典经济学家，他则主张形塑社会的是利润的来源，而不是亚当斯密主张的看不见的手。劳动剩余价值说构成了马克思思想核心，据此所有的社会关系都化约成商品，构成“商品拜物教”。马克思据此认为，根本上讲只有两个阶级，为工资而劳动的和占有利润的资本家。概言之，在马克思看来，现代性的特征首先是商品化。社会理论的基本立场就是为社会正义而斗争。马克思的社会理论是一种批判性的社会理论。斯宾塞观点：通过物质、能量和运动的相互作用，会出现一种它称之为分化的过程，变迁就是在这种分化过程中发挥作用。变迁是从简单性到复杂性的运动的结果。从统一到分化、从同质到异质的运动在发挥作用。主张现代社会的规定性特征就是整合能力，体现在经济互赖、自愿合作和政治自由主义上。（专业分化、市民社会）坚信进步的理念，把社会变迁理解成历史进化过程。现代社会作为“工业社会”与“军事社会”截然对照。这是两个极端，大多数社会居于某一过渡段。斯宾塞继承了孔德思想：秩序、变迁、进化。涂尔干继承孔德、斯宾塞观点。把各种社会放在传统社会与现代社会两个极端间考察。其模式是：在从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的过渡中，机械的整合形式被有机的团结形式取代。其现代性含义：从通过宗教和家庭实现的社会整合转向通过职业群体实现的社会整合，以及这些群体与英才教育之间的相互依赖。在社会转型关头，机械整合形式瓦解，现代形式尚待显现，其《自杀论》就是研究在社会“失范”状态下的病态，社会整合的崩溃。涂尔干的社会变迁观归根结底彻底关注的是一种“有机的”公民道德成为新式社会契约的基础的可能性。马克斯•韦伯韦伯的理论很复杂，总体说来，深切关注在一个理智化、理性化的世界里的意义问题。在韦伯看来，现代性的基础就是一种根本性的悖论，即著名的“理性主义悖论”，西方世界对意义的追寻产生出一种理性化的、充满意义的秩序，而这种秩序却又毁灭了意义的可能性本身。文化是一种自身的力量，赋予人意义。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的论述。工具理性、价值理性。前者事实判断，后者价值判断。韦伯后来提出了学术研究中价值中立的原则。齐美尔第一次对现代性观念提出重大批判。理性化造成了自主性和创造性的丧失。大都市里，体验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感。货币经济获得绝对主导地位，形塑着各种社会关系，导致碎裂的体验。异化。齐美尔从个体自主性的碎裂体验的角度回应现代性问题。个人社会化是其主题。小结：总之，现代性是社会学中经典传统的背景。三大创建人马克思、涂尔干、韦伯以不同方式表达了他们理解的现代性。孔德——斯宾塞——涂尔干：功能主义的，强调分化观念作为现代性独特点。工业社会——功能分化的社会。韦伯：最重要的是理性化。现代性带来的是理性化在宗教、经济、法律和科层制等领域中逐步展开的进程。马克思：现代性不在于分化、理性化，而在于商品化。或者说资本主义社会关系渗透到所有生活领域中去。三、抛弃现代性：欧洲社会理论的衰落欧洲古典社会理论在一战结束后到了尽头，这是一个分水岭。1917年涂尔干去世，1918年齐美尔、1920年韦伯相继去世。此时，悲观主义潜入社会理论。叔本华、克尔凯郭尔和尼采等一代作家开始深刻影响西方思想界，他们的思想是对启蒙运动的拒弃，具有反启蒙运动的性质，宣告了现代性的终结。启蒙运动的承诺：社会世界是从一个阶段向另一个阶段进步的过程。科学、理性可以用来促进社会的进步。尼采无论是滋养对于现代性的除魅，还是去除启蒙运动的承诺本身，及知识的确定性和以理性方式组织政体的可能性，尼采都发挥了深远的影响。尼采拒绝马克思主义和民族主义的集体意识形态，而主张一种称作虚无主义的个人的反抗伦理，拒绝所有的绝对价值。弗洛伊德揭示了在理性的自觉意识和人格的统一性、一致性之下，还潜藏着深层的、非理性的无意识力量，前历史的文明冲突就是在这个层面上展开的。在一战及法西斯主义的影响下，开始明确关注侵犯。认为所有的文明都建立在暴利的基础上。海德格尔强调人类社会的基础和本体条件是语言而不是理性。三位思想家都非常强调个人，普遍地怀疑社会，怀疑自由主义的政治意识形态。小词典：意识形态：为统治集团的利益服务的共同观念和信仰。它存在于所有有着群体间、系统的和根深蒂固的不平等的社会。因为意识形态试图将各群体拥有的不同权力合法化，所以这一概念与权力有着紧密地联系。滕尼斯《共同体与社会》共同体：传统社会关系组成的有机的、紧密结合的世界。社会：分裂了的现代性世界，理性化、理智化和个人化的。共同体是文化上整合一体的总体，而社会根本上是由各个部分所确定的。在滕尼斯眼里，共同体，即村庄的世界、乡村共同体的世界，已是渐行渐远，而社会，即城市的世界、都市文化的世界，则行将到来。滕尼斯深感遗憾，因为他坚信共同体会为个人提供更多的道德资源，共同体的观念能够使人有归属感、邻近感和总体感。而社会则意味着碎裂、异化和距离。阿多诺和霍克海默：合著《启蒙辩证法》。主题：人类的历史就是自然和神话之间斗争的历程。他们一直把启蒙运动追溯到文明开始，认为它表达了通过工具理性而实现的对自然的主宰，也是对恐惧的主宰。

这是乔尔乔内最成功的油画作品，最后由提香完成。作品中的维纳斯展示出造化之美，没有任何宗教女神的特征：在自然风景前入睡的维纳斯，躯体优美而温柔，形体匀称地舒展，起伏有致，与大自然互为呼应。这种艺术处理不是为了给人以肉感的官能刺激，而是为了表现人的具有生命力的肉体和纯洁心灵之间的美的统一。这种充满人文精神的美的创造，是符合文艺复兴时期理想"美"的典范的。画面中的蒙娜丽莎呈现着微妙的笑容，眉宇间透出内心的欢愉。画家以高超的绘画技巧，表现了这位女性脸上掠过的微笑，特别是微翘的嘴角，舒展的笑肌，使蒙娜丽莎的笑容平静安祥而又意味深长。白桦林阿尔希普.伊凡诺维奇.库茵芝（1842－1910）俄国97cm×181cm现收藏于莫斯科特列恰柯夫美术馆

毕加索画《梦》失窃的毕加索画作《玛雅和玩偶》。再现了毕加索女儿玛雅的少女时代随着对自然的支配主宰，工具理性也完成了对自我的支配，因为人是自然的一部分。这就是“启蒙的辩证法”：支配的内化。所以启蒙运动是工具性的，将知识与权力条件维系在一起。小词典：西方人对人的界定：三个维度，神、自然、社会。中国人对人的界定：一个维度，社会。

他们是在悲观主义气氛下写作的，在他们看来，文明历史的终极表现，就是在纳粹、苏维埃的例子中表现出来的极权主义。对他们来说，现代性的主旋律是毒气室。阿多诺和霍克海默属于法兰克福学派，也称作西方马克思主义，他们的出现是对无产阶级革命和俄国1918革命后果的反应，也是对法西斯主义和国家主义的兴起的反思。他们对社会现代化的规划提出质疑。两次世界大战时期，欧洲社会理论衰落。由于法西斯主义的兴起，许多一流大家移居英美，加速其衰落，欧洲人对现代性抱以悲观态度，美国人则从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开始重新构建社会理论，这其中许多学者是在德国接受的教育，他们来到美国，将欧洲古典传统和美国传统结合起来。四、现代性复兴：美国社会理论的兴起米德曾求学德国《心灵，自我与社会》米德主张将自我理解成，通过社会控制、角色和一般化他人等机制，在与他人的互动中建构而成。

米德不是一位探讨作为一种社会过程的现代性的理论家，但还是可以看作是以极系统的方式，力求把握作为社会自我并具有公共责任的现代自我的构成。这种自我观摆脱了从集体主义出发设定一种社会主体性的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又摆脱了从个体主义出发的自由主义的自我观。帕森斯早期：《社会行动的结构》成熟期：《社会系统》帕森斯的结构功能主义主导了二战后的美国社会理论。贯穿帕森斯著作的一个主题：社会秩序如何可能？韦伯及法兰克福学派为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