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增值电信市场现状与经营模式的探讨

PAGE12005年3月,第5卷，第3期（总第40期）美中经济评论MeizhongJingjiPinglun,ISSN1536-9048,USA1关于增值电信市场现状与经营模式的探讨**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No.70002002）。摘要：关键词：增值电信业务市场竞争经营模式我国的电信行业一直保持两倍于国民经济的增长速度，成为国民经济中成长最快、最富活力的行业。固定通信网用户和移动通信网用户超过3亿，成为当今世界上成长最快、最有活力的电信市场之一。截止到2004年6月，全国累计发放的各类增值业务经营许可证已经超过了11000家。其中，信息产业部颁发的跨省增值电信业务许可证达301家。如此众多的经营数量，从一个侧面说明了我国电信增值业务的繁荣与兴旺，说明了投资者对增值电信市场的看好和期望。但与基础电信市场相比，我国的增值电信市场仍然非常脆弱，没有进入良性、健康、持续发展的轨道中。目前，我国有500多家公司持有ISP经营许可证，但是真正从事网络接入服务，并形成预期规模、获得预期收益的公司数量很少；即使形成一定规模，但获得预期收益和健康现金流的公司也少得可怜。尽管短信业务、彩铃业务、网络游戏给增值电信业务市场注入了一支“强心剂”，但并不能改变增值电信业务服务商面临的残酷市场竞争压力、资金短缺和融资压力，他们面临着“运营模式”的艰难选择。一、增值电信市场发展现状与趋势诺基亚最近公布了针对电信业界41位决策者和40位业界专家的调查报告，几乎所有专家都承认电信市场的未来取决于增值业务，但也指出对人类（信息）行为研究和对电信需求的开发比想象得要复杂。至今，寻求一个可能成为“杀手锏式应用”（KillerApplication）的电信增值业务项目非常困难。因此，有专家（如王煜全博士，Frost&Sullivan电信咨询公司中国区总经理）认为，电信增值业务正在遭遇“长坂坡”。市场特点一：增值电信业务成为基础电信运营商维持或提高ARPUARPU是指每个电信设备终端（用户）平均每月使用电信业务的费用。ARPU是指每个电信设备终端（用户）平均每月使用电信业务的费用。非基础电信业务服务商原寄希望于以宽带增值业务为主导的固定增值业务为增值电信市场发展的核心业务和盈利点，但目前这一信心和耐心正逐渐丧失；而基础电信运营商却从增值电信业务的发展中获得了较大收益，成为其提高ARPU值的重要途径。对于增值电信业务服务商来说，目前在固定网络上的增值业务，尤其是数据业务方面似乎还是缺乏令人眼前一亮的增值业务，增值业务的差异性难以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保持。另一方面，固定增值业务发展的一个显着特点是，很多固定网增值业务的推出往往是电信运营商市场推广和营销的手段，通过使资费、网络互连、网络接入与其它业务的捆绑，推出不同的新的服务组合；即使是增值电信运营商推出的新的增值电信业务（或组合），基础电信运营商也会利用其在基础电信网络和基础电信业务中的优势，很快进入这种新的增值电信业务并获得市场优势，或者按照现有的网间互联和结算，也将获得新的增值电信业务收入中的很大比例。IP电话发展史就可以说明这点。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是，增值电信业务越来越复杂，用户的需求满足度越来越高，用户使用增值业务的次数和种类越来越多，应用时间越来越长，但运营商收入却没有实质性的增长。曾经引起人们困惑的“信息技术生产率悖论”再次在相关领域出现：“进来的人想出去”，增值电信业务被视作“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外面的人想进来”，把增值电信业务视作“奶酪”。相比之下，基础电信运营商在增值电信业务领域获得了巨大成绩，处于增值电信市场的主导地位。中国电信股份有限公司（简称“中电信”，经营范围包括上海、广东、浙江、江苏、安徽、福建、江西、广西、重庆、四川等十省（区、市））2004年中期报告显示中电信公布的2003年报中收入结构不是按照信息产业部公布的《电信业务分类目录》进行的。从增值电信业务角度分析，按照2003年4月1中电信公布的2003年报中收入结构不是按照信息产业部公布的《电信业务分类目录》进行的。从增值电信业务角度分析，按照2003年4中电信公布的2003年年报“增值及其它业务”收入项目中包括来电显示、电话信息服务、电话短信、小灵通短信、电话聊天QQ等，其中来电显示在用户中的渗透率达到了53.7%。经测算，来电显示一项对本地ARPU的贡献率为3.13%。对非基础电信运营商而言，来电显示、提醒服务等语音增值服务很难切入。市场特点二：增值电信市场竞争激烈，客户资源和内容资源重要性凸现，并被资源控制方的关联增值电信服务商瓜分，导致增值电信市场难以形成骨干企业和规模经济从业务角度看，以短信和电话信息服务业务为主要发展热点的CP（包括原来的ICP）经营者是目前我国增值业务关注的焦点和效仿的榜样。短信技术起初是作为网络内传递控制信号的方式而设计的，很快就被移植到移动通信网上当作移动用户传递信息、沟通感情的工具。因特网和通信网的融合促进了信息服务业的快速发展，形成了短信、聊天、定制新闻、收看天气预报、参与竞答游戏等被业界所称的“拇指经济”。我国的手机短信发送量在2003年实现了快速增长，突破了2,200亿条，其中中国移动2003年的短信发送量达到1,700亿条，中国联通的短信发送量也超过500亿条，手机短信增值服务的市场规模超过200亿元。传统的增值电信业务——电话信息服务业务也进入快速发展时期。中电信2003年年报公布，电话信息服务业务全年实现通话量13.35亿人民币，较2002年增长了112.9%。例如，各种考试成绩的电话查询、列车时刻表、气象预报、电话聊天、参与竞答游戏等成为电信信息服务业务的内容。固定通信网、移动通信网和因特网逐步融合，业务逐步雷同并竞争激烈。短信和信息服务的爆炸式发展改善了许多门户网站和信息服务商的财务状况，他们对基础电信企业的依赖性日益增强。2004年信息产业部《关于规范短信息服务有关问题的通知》赋予了在“短信息产业链”中具有龙头地位的基础电信运营商更多的责任和义务：一要中止没有信息服务许可证的信息服务经营者的接入；二要建立约束机制，加强对信息服务经营者的约束和服务商违约的问责。例如，搜狐经过中国移动中止合作一年的严惩后，2004年第三季度搜狐网无线增值服务营业收入同比下滑了30%，其它非广告业务下滑了21%，股价处在20美元以下，导致搜狐网总裁古用锵辞职。信息资源和客户资源的控制者及其关联者可能成为增值电信市场的有力竞争者。计划经济体制下形成的行业信息中心、协会、行业研究机构、统计机构以及其它信息控制者，设立相应行业的专业网站，并控制具有较高市场价值的信息发布权。规模较大、用户较多、分布较广、对某项（或多项）增值电信业务需求较大的集团公司也设立相应的企业网站。例如，中国手机气象短信用户已经超过600万，气象预报短信服务成为一些网站新的利润增长点，各大网站的气象信息无疑都来自于国家或省级气象局。国家气象局颁布《气象预报发布与刊播管理办法》，其结果自然是将这块蛋糕收入囊中。以定制天气预报为主要收入来源的CP或ICP缺乏相应的实力显而易见：信息资源匮乏、脆弱的盈利模式或者增加成本购买相关信息。因此，目前增值电信企业在规模上出现断档现象，中型规模的、具有综合经营能力的增值电信企业没有形成气候。市场上真正盈利的增值电信企业只有两类，第一类是搜狐、网易等以增值业务起家的门户网站，且为数不多；第二类是拥有一定信息资源和客户资源、服务于非常明确细化的客户群、难以成长起来的、规模相当小的增值电信企业。市场特点三：随着新技术发展、网络技术升级和集成能力提高，基础电信业务和增值电信业务的界限日益模糊。一些增值电信业务由于业务应用复杂化、用户渗透率提升、市场规模增大和市场效益显着，正悄然蜕变为基础电信业务，大量的商业机会也变得更具竞争性基于IP的信息通信技术发展，提升了通信网提供增值电信业务的能力。目前各种在开放的因特网上提供的增值业务逐渐被引入到传统的电信网络中，软交换技术的应用将使电信网络能更加灵活地提供各种业务，传统电信网络提供的基础电信逐步在因特网上进行商用，增值电信业务种类增多，出现所谓的“增值电信业务”与“基础电信业务”之间的界限模糊，固定通信业务与移动通信业务融合且界限模糊。随着宽带技术发展，网络电话（VoIP）被普遍认为成本低且市场前景广阔，并将对现有的语音业务运营格局和市场造成了巨大冲击。本地网络电话或PC-PC的IP电话未列入2003年4月1日执行的新调整的《电信业务分类目录》（简称“目录”）。网络电话的业务性质是目前监管政策制定中应该主要考虑的问题，即宽带电话在电信业务分类中应该划为基础电信业务还是增值电信业务。如果列为基础电信业务，网络电话市场准入的门槛就会抬高，网络电话经营许可证将向信息产业部申请并获批准。若宽带电话列入增值电信业务，市场准入的门槛将大大降低，更多增值服务商都有机会运营宽带电话，势必令通信网络投资、互联互通、号码资源、网间结算等诸多方面产生巨大变化。另外，在市场格局上，较小的运营商也有机会和大运营商同场竞争。业务融合和界限模糊将导致增值电信业务对基础电信业务和电信基础设施的依赖性增强，导致电信主管部门对新电信业务的管制加强。市场特点四：一方面，综合性的“一站式”服务将成为电信市场的发展趋势；另一方面，电信产业链进一步细化和完善。系统集成、网络维护和网络互联业务将会快速发展，增值电信运营商依附于以基础电信运营商为主导的价值链，该价值链的竞争能力及其与基础电信运营商的合作关系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其生存与发展能力增值电信业务及其服务商（包括虚拟电信运营商）是现代社会分工细化的产物。增值业务是对基础业务的延伸与开发，增值业务的增长将会促进基础业务的发展，二者之间不是竞争关系，更多的是合作共赢关系。增值电信业务处于电信产业价值链的下游，其典型特征是以服务客户作为创造价值的手段。一个完整的电信业务价值链包含电信设备制造商、支撑技术供应商、内容开发商、应用开发商、系统集成商、接入服务供应商、应用平台供应商和电信网运营商等参与者，它们为电信业务提供个性化的具有较强竞争力的服务支持，并按照各自力量对价值进行重新分配。当前，基础电信运营商凭借其在通信基础设施、用户规模、业务组合等方面形成的市场优势逐渐向上游或下游环节延伸，向增值电信业务市场延伸，并在某些业务领域获得了主导地位。例如，中移动以“移动梦网”构建业务价值链、运营模式和合作体系，中电信以“互联星空”平台提供开放的因特网应用平台，中网通与IDG合资设立增值电信业务公司“九州岛岛岛岛在线”，中联通先后与美国高通公司和韩国SK成立了联通博路公司和联通时科公司等。基础电信运营商把增值业务运营商看作为一种特殊类型的客户，而非合作伙伴。例如，接入中电信因特网的内容/应用供应商，委托中电信代收信息费是最佳的选择，需要付给中电信代收服务费和网络资源使用/租赁费，即中电信收益模式为接入服务费、代收服务费和资源使用费之和；中移动与内容/应用供应商之间采用信息费（15:85）分成模式。内容/应用供应商的信息费收取问题也是令他们头疼的问题。市场特点五：香港、澳门和外国投资者投资增值电信业务持谨慎态度，投资规模增长趋势减缓，甚至某些电信业务出现负增长根据中国加入WTO议定书所附服务贸易减让表中承诺，加入WTO两年后，允许外国服务提供者设立中外合资增值电信企业，无数量限制，取消地域限制，外资比例不超过50%。分别自2003年10月1日和2003年10月18日起当前，中国增值电信市场全面向外国投资者和港澳投资者开放，并未像以前所预料的有大量外资涌入电信市场。相反，随着中国加入WTO和我国电信政策体系的逐步完善，按照我国加入WTO议定书减让表中的承诺和国家有关法律法规，违反外商投资电信业务种类、经营区域和股权（或股份）比例规定的投资将会受到清理。当前，外商投资电信业务的重点放在电信设备制造、专利技术交易、信息技术和通信技术研发以及新的电信业务开发上，而不是电信业务运营上。二、增值电信业务经营模式当前，我国增值电信市场仍然非常脆弱，市场需求和业务创新具有高度的不确定性，运营商没有进入良性、健康、持续的发展轨道。在一些具体的增值业务项目上，大量的淘金者涌入，出现了过度竞争；由于对网络经济和信息产业的盲目高估，一些电信业务经济超前发展造成供过于求；一些增值业务由于转型期间有效竞争局面还没形成，主导运营商利用他们的市场控制力和根深蒂固的“垄断思维”，使增值电信运营商处于他们滥用市场控制力和妨碍市场竞争行为的挤压之下逐步退出。因此，简单地说我国增值电信市场供过于求，竞争过度，是不合实际的。（一）增值电信市场的竞争模型分析在波特理论中，五种驱动力的相互作用和竞争力对比决定了该产业市场竞争的有效性和程度，也决定了具体参与者所面临的危险和市场机遇。波特理论对于分析增值电信运营商的竞争地位、竞争效果和竞争手段是非常有效的。1．现有的竞争对手基础电信运营商不论在技术储备、知识积累、通信设施、人才和资金方面，还是在增值电信业务价值实现链条的众多环节和资源保障上，都具有绝对优势，发挥着主导作用，并能将这种主导作用有效地延伸至相关的增值电信业务竞争中。如果电信监管体系和监管政策不健全（“无法可依”），或者监管机构被俘虏而执行不力或能力欠缺（“有法不依”），就可能面临基础电信运营商交叉补贴、价格挤压、价格歧视、掠夺性定价和捆绑服务，甚至拒绝互联或利用垂直兼并向高利润的增值电信业务延伸的局面。例如，在短信业务中，门户网站、内容/应用供应商就可能面临基础电信运营商投资设立的相似供应商的激烈竞争。2．潜在的进入者具有有效的竞争资源或竞争能力的潜在进入者主要有四类：一是具有客户资源优势的大型企业集团的“自服务”，蚕食增值电信业务的市场；二是具有技术资源的高新技术企业，提供增值业务的辅助支持技术；三是具有内容资源优势的信息供应机构；四是前三类企业实行兼并重组的投资者。这些潜在的进入者占据了某个客户群或者某项业务，形成数目众多的小规模的增值电信运营商。这些小规模的增值电信运营商可能缺乏发展壮大的雄心壮志，也缺乏发展壮大的经验和实力。对基础电信运营商和增值电信运营商形成压力的，主要是第四类即增值电信业务的战略投资者。3．替代产品随着现代技术的发展，许多传统的增值电信业务逐渐消失，而新的电信业务也日益出现，具有相同或相似使用价值的增值业务之间的替代作用非常明显。4．供应商美国的投资者认为，对电信基础设施和设备进行大规模投资的增值电信运营商的价值远低于不进行电信基础设施和设备投资的运营商。但是，由于我国网络元素出租价格偏高并且被最大的竞争对手控制，再加上传统的经营理念，增值电信运营商对电信基础设施和设备进行了大量的投资。由于电信设备制造业改革开放较早和竞争激烈，增值电信运营商在设备“买卖”中仍处于主动的竞争地位。5．消费者电信业的快速发展和对消费者利益的保护加速了电信市场的主动权从运营商向消费者转移，这成为电信市场最显着的变化和特征。大量的增值业务和信息支持提升了消费者的消费决策能力，同时激烈的市场竞争也促使运营商开始考虑如何争取那些微型的甚至是“一对一”的目标市场。满足消费者需求的多样性导致大规模的市场分割进化到理论上可能的个性化定制，消费者决定供应商所提供的产品／服务属性和数量、何时提供、如何提供、以什么价格提供等内容。尽管要达到完全个性化定制的路程还很遥远或者仅是理论上可行，但这种相似需求的消费者群逐渐变小。另外，消费者产品质量、客户服务和售后满意度的要求也越来越高，对折扣的敏感度越来越明显。由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出，增值电信运营商的竞争地位是非常脆弱的。上面受到基础电信运营商各种滥用市场控制力，妨碍市场竞争行为的压力，以及基础电信运营商业已形成规模的成熟的增值电信业务的垂直挤压；下面受到控制一定资源的规模较小的众多增值电信运营商的“圈地”限制和约束。由于网络互联互通质量、接入质量和增值电信运营商对服务质量的策略性降低，消费者从FUDFUD是指客户购买产品FUD是指客户购买产品/服务时，内心可能对某供应商或某种品牌的产品/服务产生恐惧（Fear）、不确定感（Uncertainty）和疑虑（Doubt）。（二）管制政策和经济因素分析按照波特理论的批评者指出的理论缺陷，要分析增值电信运营商的竞争地位、竞争效果和竞争手段，必须分析对“五种驱动力”进行调节的政治、经济、社会和技术因素，也即PEST（Politics，Economy，Society,Technology）：1．政治因素——电信业务管制政策和体系“政企分开、破除垄断、鼓励竞争、促进发展”刻画了我国电信市场开放进程的粗线条，成为我国电信监督管理遵循的基本原则《中华人民共和国电信条例》第四条。。受GATS“总体义务和规则”《中华人民共和国电信条例》第四条。服务质量服务质量电信安全市场准入资费管理互联互通电信资源设备认证电信建设电信监管内容图1我国电信管制基本内容资料来源：摘自2001年1月“中国电信业对外开放与管制”研修班信息产业部电信管理局局长苏金生先生的演讲材料“中国电信市场的改革发展和管制驱动”。遗憾的是，虽然我国电信政策吸收了国际上经过市场检验的并达到预期成效的管制政策和理念，但未见配套的、具体的管制措施出台，即使配套管制政策出台，执行上也常常会偏离最佳的管制办法，甚至会降低市场的效率。理论意义上的管制俘虏和管制承诺在监管机构的政策制定和执行上经常存在。我国电信市场仍然处于不完全竞争状态，存在一定程度的垄断或出现由基础电信运营商主导的局面，未能形成有效的竞争态势。从完全垄断状态到逐步开放，我国电信市场形成了以主导基础电信运营商与消费者、主导运营商与新的市场进入者和增值电信运营商的两类竞合博弈关系为核心的竞争体系：（1）缺乏弹性、不能真实反映运营成本和市场竞争状态的电信资费管理体系；政府定价和政府指导价范围过大，形成基础电信业务定价虚高、侵食消费者剩余，如二复位价、三级价格歧视和控制供求关系等现象仍然存在。（2）新的市场进入者和增值电信运营商面临主导运营商“特殊大客户”定位的互联互通、网络接入、网络元素租用、电信业务批发与转售等价格挤压，同时也面临主导基础电信运营商已形成规模的、成熟的、产生较高收益的增值电信业务的垂直挤压。2．经济因素我国国民经济持续保持高速增长，为电信业发展提供了持续、快速发展的技术、资金、人才、经验和市场。信息通信技术渗透到人类生活的各个领域，通信需求已成为个人、家庭和企业的必需品和发展手段，通信领域表现出非弹性需求的倾向；一些基础电信业务的需求已表现出一定程度的刚性，工资水平、生产力发展、国民财富和经济政策对其市场的影响变小。新的产业结构已经出现并控制着电信产品的业务开发与销售。电信业正在引领各种新技术、新产品、新服务和新思维的爆发式发展，并形成了新兴的经济发展形态以及各种经济战略分析手段。例如，在传统的中介经济向网络经济、信息经济转变过程中，市场和企业管理均受到了中介（Intermediation）经济、无中介（Disintermediation）经济和再中介（Reintermediation）经济的挑战。美国经济现在已进入“经济非中介化”的初始阶段。（三）电信业务价值链分析迈克尔·波特指出，每条价值链表明该企业如何构建一个具有一定差异性的、应对它所面临的复杂环境系统的、由各种具体活动按照一定程序和条件而形成的价值增值的活动链。公司价值链和它所从事活动的方式、效果反映公司发展历史、文化、战略、推行战略的途径以及这些活动的根本经济效益。价值链分析的目的就是确定使消费者满意和企业获利的行动、技能和交互作用的界面，使企业识别、培养差异化服务以及差异化服务时机，构建和完善实现企业价值的价值体系和运营模式。图2显示了基于传统供应链思想的电信业务价值链。使用价值和价值从上游供应商流向下游，最终流向终端用户，价格压力从终端用户向运营商流向供应商和供应商的供应商，供应商、电信业务运营商和用户之间是单纯的买卖关系，不承担对方的经营风险。传统的运营商集网络和业务为一体，为用户提供端到端的服务，在信息传递过程中，不增加新的有价值的信息。在垄断阶段以及从垄断向竞争转轨的过程中，垄断运营商控制着价值链的上游和下游环节。通过供应链的反馈，整合用户与供货商，低的服务定价要求通过供应链的反馈，整合用户与供货商，低的服务定价要求传递价值实现、提升的建议、服务质量、创新和价值流向终端用户供货商的供货商供货商运营商终端用户从供应链处获取价值从生产中获取价值价值传递图2基于供应链思想的价值链随着电信体制改革的深入以及电信技术和市场竞争的发展，特别是增值电信业务竞争激烈，电信产业价值链发生了细化和裂变。下面以互联网业务价值链为例，探讨电信业务价值链的演变过程及特点。互联网业务价值链的演变可以分为四个阶段：内容提供商网络&接入提供商内容提供商应用提供商门户IP网络运营商接入运营商技术支撑提供商网络设备制造商内容提供商内容集成提供商应用提供商应用集成提供商门户应用平台供货商IP网络运营商虚拟运营商接入运营商提供商1提供商2…………提供商m提供商n阶段1阶段2阶段3阶段4图3互联网业务价值链演变过程1．完全垄断阶段电信运营商承担互联网运营和接入业务及其辅助业务。这个阶段出现了内容供应商，内容供应商一般是科研和教学机构，它们是第一批的行业用户。2．相对竞争阶段伴随着《电信条例》颁布，互联网业务价值链快速实现了从完全垄断阶段向相对竞争阶段的转变。这个转变过程主要有两个驱动力：一是政策推动力，包括《电信条例》及其相关电信法规的出台，互联网相关增值电信业务的完全开放以及专业性互联网业务运营商的出现；二是专业化发展。3．竞争阶段用户需求越来越高，服务大规模定制，服务质量和售后服务要求更高以及市场进一步细化，推进了增值电信业务进一步专业化：一是网络、设备、应用和支撑辅助等技术领域；二是内容信息领域。同时，传统电信业务价值链中的参与者也向电信业务运营领域延伸，或者为了获得核心业务的竞争优势，或者为了培育新的增长点，将向电信业务运营延伸作为竞争手段。4．兼并、收购、联盟和合作阶段随着电信业务链裂变和细化，提供完整的满足用户的电信业务需要许多参与者，相互间业务协调变得越来越复杂，交易费用越来越高，促使增值业务供应商通过兼并、收购、联盟等方式进行价值链整合和重组，以降低成本，提高竞争力。价值链细化与整合、专业化经营与规模化经营呈现出动态的、连续的变化：（1）通过扩大兼并和收购，促进国内外市场的整合；（2）战略性合作，也就是合作经营，即网络和内容提供商加强联盟，实现独立经营所不能达到的效果；（3）战略性联营或临时协议，提高他们的增值能力，从而扩大进入新市场的途径。在缺乏收购、兼并及互补性公司合作的情况下，没有公司可以完全参与到传输业务、接入业务、内容开发与集成、应用开发与集成、系统集成、网络维护等各个方面，并在这些业务形成竞争力。未来的通信兼并和收购可能呈现出两个特点：一是纵向合作和横向整合的战略重要性明显加强；二是航空、铁路、交通、石油、石化等数据密集行业对数据业务相关的服务商实施战略性兼并和收购。（四）电信运营商共生关系分析电信行业必须依靠大量的投资才能进入新市场或研发新业务，必须通过兼并收购才能实现规模经济，即单位产品耗费资本、人力和技术成本的降低。但是，对所拥有的资产难以实现收购和兼并的电信企业来说，建立联盟内“策略匹配”和共生关系可能成为非常具有吸引力的选择。按照生物学的共生理论，寄生、偏利共生、非对称共生和对称性共生是自然界、人类社会和经济社会广泛存在的共生形式，每种共生形式都可能按照不同的组织模式——点共生组织模式、间歇式共生模式、连续共生模式或一体化共生模式形成。对电信业所形成的共生环境的特点进行分析，有利于形成具有前瞻性和战略性的经营模式：1．电信业的共生单元所谓共生单元是指构成电信业务及其价值的生产、交换单位，即电信业务运营（提供或服务）商。共生理论的共生单元分析方法有两条途径：一是共生单元的外部特征分析；二是共生单元的内在性质。2．电信业的共生模式共生模式，也称共生关系，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