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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大学法语系宋旸DG0809021PAGEPAGE2第四章、叙事符号学格雷马斯将普罗普角色-功能逐渐完善为三种关系相连结的六角行动元模型:A)欲望关系(离合型结构)将主体与客体相联系。这条主轴是基本叙述性陈述(EN),即状态陈述的基础。状态主体(S1)根据此状态陈述与价值客体(O)连结(∨)或分离(∧)。连结或分离的行为陈述,即转换行为与状态陈述相对应,确保后者的转化。此后,主体动元被分为状态主体和行为主体(或操作主体)(S2)。作为基础的基本叙述性陈述:S1∨O与S1∧O由此发展为叙述阵子(PN),确保基本叙述性陈述的转化操作。总而言之,在叙述阵子中,必须存在这样一种双重交替:状态陈述层面的交替和行为陈述层面的交替。这种基本叙述性陈述迈出了将行动元与其叙述路线联系起来的第一步。B)交流关系(契约型结构)通过主体及其价值客体将赠与者或发出者(Destinateur)与接收者(Destinataire)相连。在知道方面,发出者建立起一个被认可的、最终呈现为路线的契约。发出者使得主体产生意愿,接收者收取客体(赠与物),反过来,接收者能够确认主人公完成了他的契约。相对于主体和客体,发送者与收取者处于高一级别的位置(应该轴线)。C)斗争关系可以同时阻止欲望关系(主体的意愿)和价值客体的交流-传送。在能够这条副轴线上,辅助者(帮助主体者)与反对者(阻挠主体行动者)相对立,格雷马斯称他们为“形势”参与者。A、B两条基本轴线将叙述、发送者与接收者的等级位置,以及四个动态性行动元连结起来。在讨论行动元与行动者的关系时,我们可以得出两条规律:同一个行动者可以占据多个行动元极;同一个行动元(A)的位置也可以被多个行动者占据。行动者的主题角色同样值得注意,它是指某个整体的模式使“人物”的不同组成得以定位。总之,将人物放在其行动元角色的叙事层面考察,与放在其主题角色和象征的语义层面考察同样重要。后者明确了人物的心理、生理、性格、社会属性。对传统心理叙事而言,性格征象(行动者层次)是行动的(因果)源头。因此,心理叙事的因果性依赖于修饰和行动元角色。研究行动元与叙述阵子之间关系,就必须考虑知道、想要和能够这些由多种条件决定的模式。行动元的地位与这些模态得到或失去意义紧密相连。根据格雷马斯的观点,叙述性就好像“一种生活、一段故事、一个人、一种文化的言语表现中入侵的非延续性”,入侵导致状态的产生,而在状态之间又产生了转化。叙述性能够以“影响状态叙述的行为叙述的形式”被书写,而行为叙述则保证了与被赋予价值的客体相联系的主体的符号学存在。对格雷马斯和符号学家而言,事实上,基础叙述结构与四种并不总是全部出现在故事中的陈述的逻辑组织相符合:操作+能力+成就+认可。这使我们得以明确对表现的三段式考验:资格考验是主人公获得能力的场所;主要考验是主体-主人公成就的达成和实现;嘉许考验是主体-主人公得到承认的场所,即在操作中对故事开头所订立的契约的认可。格雷马斯的符号学使我们得以从对主体-主人公的实践行为的叙述分析过渡到对认知行为的分析。这一认知维度体现在主体的说服行为,以及与最终认可阶段相联系的解释行为中。从结构的角度看,为了理解一个故事,为了尝试将叙述作为一个能指整体来把握,合适的做法是关注其界限。总的来说,对最初和最终情况的研究使我们得以追溯叙述表现的过程。格雷马斯在《论意义》中,将故事定义为一系列的叙述。作为一个连续,故事拥有时间维度:其中展开的行为保持着先前性和在后性。这使得我们可以在隐形结构方面,将与实际情况的相反的“先前”和“以后”对立起来,而这种情况的翻转则属于内容符号的颠倒。然而内容颠倒的假设并没有被普遍化接受。C.Chabrol在《阴性叙事》中说:“转化根据内容和最终时序被选择,而不是反过来。”他坚持认为叙述语句的逻辑接续通常是以时态的形式实现的,而时态形式只不过是对时间性的模拟:“它的先前-以后掩饰不了一种从原因到结果的关系,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从结果到原因,因为,我们经常注意到,故事按照从结尾追溯到开始的顺序自我组织。因此从逻辑上说,最后给出的单位才是最初的。”当我们进入到意指组织的基本结构的更深层次时,内容倒置的意义便完全显现出来。符号矩阵的形成要通过两个操作得以实现:意指的内容(意素s)只有在人们提出它的对立面时才得以存在。肯定操作按照连接的秩序,将其项的层次与之预先假定的项合并。符号矩阵由否定和肯定的操作构成,存在六种关系:对立:在原始的项s1与s2,s1’与s2’之间存在相互的预先假定;矛盾:s1与s1’,s2与s2’;蕴含或互补:s1这样一个模型更多强调的是建立关系的操作,也即定向的路线,而不是关系本身。“符号矩阵”是逻辑-语义学工具,它先于所有按连接秩序组织的句法的存在,而连接秩序又将有限的关系纳入其中:矛盾/对立/蕴含。有了符号矩阵,一个操作性基础语义学模型建立了起来,并且超越了单纯的叙述性。叙事符号学显著地提炼出普罗普的模型:它区分了主体与反-主体敌对的路线,深入了主体与客体间的复杂关系,将状态主体与行动主体区别开,它最终将后者按照“能力”的大小模式化,将价值客体按“可欲求性”的大小模式化。模态能力的突出粉碎了主体的“认知性”(再)定义和“语用(实践)”维度。第五章、文本结构和叙事性陈述拉波夫和Waletzky认为,一个充分完善的叙述应包含以下六种分句的全部或一部分:概述、定向、障碍、评估、解决、结尾。他们假设的关键点在于将定向或指示分句、障碍或发展-行动分句,以及解决或结果分句重组为两个整体:描述叙述的结构及其组织逻辑的纯叙事分句(障碍、发展-行动、解决-结果)和赋予陈述厚度的“自由”或非强制性分句。这种区分强调了叙事话语的序列维度和配置维度。拉波夫和Waletzky的研究对象是口头叙述而不是笔头叙述。他们注意的是对话以及言语轮中的叙述,对由情境中的语言互动支配的文本进行思考。他们对叙事核心的定义更多地集中在评估方面,而不是时间的组织和客观事件的框架上,因为评估明确了叙述的中心点,强调了重要事件。我们可以采用作者自己的定义以及之后拉波夫提出的“叙事性程序化”规则以得到完整的经典叙事核心的五进制宏观分句:定向(指示)→障碍→引起→行动→通向→解决→导致→结果-结论。分句(句子或副句)重组为宏观分句包(Pn),宏观分句包可标记为Pn1-定向(指示)+Pn2-障碍+Pn3-行动+Pn4-解决+Pn5-结果。障碍通常是以事件或行动的形式出现,事件或行动具有出乎意料的特点,而解决则是人物或拟人的行动者行动的结果,或者是一个偶然事件的结果,这种情况较为少见。为了构成叙事,应该将六个成分加以组合:(A)事件的接续:为使叙述得以成立,必须有最小单位事件的接续,这些事件于时间t突然发生,随后是t+n。尽管如此,这一时间性标准并不是决定性标准:许多其他形式的文本所包含的时间维度并未将之转化为叙述。为了使叙述得以成立,这一基础时间性必须具有张力:逆定义使叙述向其结局(n+t)展开,而叙述则是根据最后的情境组织的。(B)主题的统一性:行动者(S)的出现是行动统一性的要素,但它只有在与其它组成部分相联系时才有意义。(C)经转化的谓语:谓语是、有和做在时刻t,随后在时刻t+n定义了状态主语S。也就是说,起始状态和最终状态的公式将前三个组成部分(A、B、C)结合起来,并强调了它们之间的关系。(D)过程:即一体行动的观点。(E)叙事因果关系:“叙述在描述的同时解释并协调,它用因果秩序取代了按年代排列的连接”。罗兰·巴特完美地勾勒出了叙事“逻辑”,他将其看作一种十分不纯粹的逻辑,逻辑的外表,悖反的逻辑,它与我们推理的方式有关,而与正式推理的法则毫无关系:(F)最终评估(寓意):这个成分是叙述的特征性的关键。很少有人亲身处在这样的状态,从他们读到的事实中得出真正的结论。因此作家必须弥补这种无能,以赋予其作品恰如其分的益处。在所有这些观察的基础上,还必须在基础叙事序列的五进制模型上加上一个最终评估的宏观分句(“寓意”=PnΩ),它以明晰或不明晰的方式,根据叙事类型,给出序列成形的意义,多少有些容易缩减为留待读者破译的征象。诠释由对文本世界的认识、由已建立的语义学宏观结构、由被验明的序列结构所引导:对世界的认识:在记忆中长期存储,它使分句协调的、局部的分句块具有建立连接和建造的可能。B)语义学宏观结构——为了建立起局部的协调关系,必须为整篇文章或是文章段落建立一个整体意义或“主题”。语义学宏观结构的概念,或文本主题学基础的概念可以在文本系列展开的层面上,用主题的连续性观点,或毋宁说是同位性观点,加以补充。同位性的观点在关注文本的语言学中作为话语的统一性显得十分重要,格雷马斯在他的《论意义》中将他的思考延伸到对同为话语的统一性问题上来,他谈论的是“语义学类别的冗余整体,这个整体使得对叙述的同一性阅读成为可能”。为了使读者-听者将文本看作全体,一方面,他必须能够提出一种语义学的宏观结构,另一方面,他由此派生出某种语义学的连续性。文学叙事的多义和多同位性特性被一致接受,但是这一特点不应该掩盖任何话语都不是真正和完全的单义和单线的。C)序列结构——当一个对话者宣布:“我要给你们讲个故事”或者当一个文本(或只是一个片段)作为故事被人阅读,信息分类的期待和原则就开始发挥作用。我们并不会默记我们所理解的东西,而我们所理解的往往是我们所确认的。所有的读者-听者都是在思想中用一个预先建立的整体模式来理解某个故事的。总而言之,认知操作或许可以简略地阐释如下:主体从获取的和经处理的(经确认的)数据出发,构想意指(他回想起长期记忆中的某个知识)。意指在打包重组的微观分句的基础上由循环所建立。这些分句包被保留,为的是保证下一次循环时与已经认证的分句之间的联系。当保留的分句无法再次建立文本的理解-再现,那么回头便不可避免,主体自己可以重新建立与分句包之间的联系。存储在Pn1-定向位置的信息成为添加新信息的基础和基本点。在读者-听者行动中,经处理的信息根据它的新颖性以及与期待、预期的关系被评估。判断者对陈述者意图的认识,其基础在于一种先决能力:知道并能够倾听故事。在这里,我们要懂得将内容(行为、言语、思想、行动者的情感)理解为连续的、由特别的指挥所调整的。对序列结构的分析指出,所有故事的结论(Pn5)都是诱变的一极;读者-听者好像被接续的叙事宏观分句向前推动,他用期待将这个动力补充完整。所有叙事都在时间中展开的事实在这个期待上添加了不确定性:解决可能延迟,抉择和分岔可能突然出现。叙事结构既不会使“寓意”-PnΩ可被扣除,也不会使之可预见,但会使之在逻辑连续性的秩序中可被接受。这是事后的可被接受,用回溯的视线看待结局和事件链之间的关系。可接受性比预见性更加重要的事实解释了叙事者有时可以通过概述PnO揭示故事的结局。连接不应该仅仅是可接受的,还应该是有教化作用的、出人意料的、有趣的。对意图的理解可以分为三个层次:a)被讲述的故事的序列逻辑和作为叙述的文本,插入方面,以及它内部的冗余信息可以自给自足。b)清晰的寓意,指出叙事的说教-道德目的,定位了解释性评估,甚至给出一个指令,它可以使自我评估简单化,引导从编年-序列秩序到组态秩序的过渡。c)对叙述的多方面插入的评估,有时会使事件过程暂停,它可以将插入段落的偏差减低为对总体的把握,后者将事件囊括为一个全体。评估性评述旨在减少诠释性偏差,同时彰显叙述的价值。它们将整体、组态维度置于首位,这个维度将时间的编年性衍射归入其中。“自由”分句涉及到定向(和指示)的问题,但这个宏观分句在叙述的互动定位中起到重要作用。笔者还也思考概述、结尾和评价的情况。要记住,对拉波夫而言,这些分句中的每一个都存在与基础的对话主义中:定向(Pn1)和它的指示是对一连串隐晦问题的答复:谁?什么时候?什么事?哪里?而概述(PnO)是对类型问题的回答:它涉及的是什么?确保了发展(Pn2和Pn3)的分句回答泄露了期待的那个问题:之后呢,发生了什么?最终的结果(Pn4和Pn5)与对类型的提问相联系:这是怎么结束的?评估被设想为回答了隐晦的“那又如何?”。结尾,则特别地与所有问题拉开距离,它使人看到先前所有的问题都没有理由存在。这一点对笔者而言至关重要,因为在如此定义宏观分句的同时,人们就处于语言统一性的陈述观念这个框架中了:A)定向和陈述契约——叙述可以处于某种交换内部的事实,并且基于这个事实,陈述可以打断对话这一现象,促使拉波夫提出了叙事定向法则:如果说话者在对话的时候以先前的某一事件为参照,且这一事件无法被诠释为形成了一个完整的话语行为,那么他的对话者应当将这一参照当作对即将听到的叙述的定向。对话(和认知)的准则要求谈话与对话的主题有关,因此在表面上,对话只能被这种连接打断。事实上,概述经常减弱这种连续的突然性,它明确了说话的目的,使得陈述者-听者(以及所有的读者)避免了过多的重建工作。在所有陈述的基础上,存在一个双重限制:与先决条件和交换的语义学框架(其语义学或主题学宏观结构)的相容性限制;信息性限制:正是它凸显了“很有趣,您的故事”这一回应,这个回应恰恰与“那又如何”这类断言相反,前者对叙事表示了认同。B)概述,开端-前言,言语轮。必须将故事的开始与由前言-开端,或更广泛地,由概述实现的叙事性言语轮的开启区分开。想要开始叙述的陈述者应当打断言语轮,以垄断互动空间,并转化为叙事者。反过来,所有这些企图都需要一个接受或拒绝的(言语或非言语的)信号。C)结局或“结尾”——必须将故事的结束和言语轮的终结区分开。结局,标志着言语轮的结束,能够解决所有叙事言语的问题:如何结束?如何指出终结,这个终结再次将新的被陈述者的对话和位置引入到陈述者的位置上来?结局用于将对话者引导交换的当下。拉波夫坚持这个它所涉及的是将与叙述有关的所有问题分隔开。程式可以是简洁的,或更加明显地具有评估性,或更加明显地集中于当前有待得出的结论。D)评估——形式上的评估可以谓语叙述的中间或结尾。评估还可以蔓延到全部的叙述中。我们可以将包含评估的叙事和那些没有评估而要求听者-读者在没有帮助的情况下进行诠释性演算的叙事分为几种不同程度:a)叙事者可以打断其叙事自己以定位故事的兴趣。极端情况下,叙述变成了互动的单纯背景,在互动过程中,陈述者或许会玩弄自己的同一性。b)叙事者可以转述已经历的情感,以使其叙述戏剧化。他也可以将评估通过人物的嘴说出来。这类嵌在人物被转述的话语中的评估填补了陈述者-叙事者自己诠释性陈述的空白。这类陈述使得行动者的行为(事件性行为)具有可读性,哪怕它们看起来有距离感,它们确保了叙事的双重视角:在讲述故事的同时进行诠释,以引导读者破译它。c)纯粹通过行动者的行为进行评估。从叙事行为的角度看,区分叙事口吻可能的不同身份是很有用的。这种身份的变化和支配着这一变化的基本限制很好地解释了叙事模式的多样化和人们有时在同一个故事内看到的多种变化。A)叙述开始,则至少存在一种叙事口吻,这一口吻不应与作者,生理性、历史性的、位于文本领域之外的主体,相混淆。叙事口吻可以完全置身于被叙述的故事之外:我们一般称之为异质性叙事者。如果叙事者化身为故事中的某个人物,我们则称之为同质性叙事者。这种区分的结果体现在对人的征象的选择上。B)由叙事口吻选择的视角(视觉的和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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