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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Unit1一个年轻人发现,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也会带来涉及法律上的麻烦。一种误解导致另一种误解,直到最终他必须在法庭上接受审判…….法律小冲突我平生只有一次陷入与法律的冲突。被捕与被带上法庭的整个经过在当时是一种令人极不愉快的经历,但现在这却成为一个好故事的素材。尤其令人恼怒的是我被捕及随后在法庭上受审期间的种种武断情形。事情发生在十二年前的二月,那是我中学毕业已经几个月了,但是要等到十月份才能上大学,所以当时我仍在家中。一天上午,我来到离我住地不远的伦敦郊区的里士满,那是我正在找一份临时的工作,一边攒些钱去旅游。由于天体晴朗,有没有什么急事,我便悠然自得的看看窗店橱窗,逛逛公园,有时干脆停下来四处观望。一定是这种显然无所事事的样子使我倒了霉。事情发生在十一点半左右,当我在当地图书馆谋之未成,刚从那里出来,就看见一个人从马路对面走过来,显然是想跟我说话。我愿意为他是要问我时间。想不到他说他是警察,要逮捕我。开始我还以为这是个玩笑。但紧接着又来了一个穿着警服的警察,这下我无可置疑了。“为什么抓我?”我问。“四处游荡,有作案嫌疑,”他说。“做什么案?”我又问。“偷东西,”他说。“偷什么”我追问。“牛奶瓶”他说,表情极端严肃。“噢,”事情是这样的,这一带经常发生小偷小摸的案件,尤其是从门前台阶上偷走牛奶瓶。接着,我犯了个大错误,那是我才十九岁,留着一头乱蓬蓬的长发,自以为是六十年代“青年反主流文化”的一员。因此,我想对此表现出一副冷漠,满不在乎的态度,于是用一种很随便的无所谓的腔调说:“你们跟我多久了?”这样一来,我在他们眼里,我是惯于此种情形的,这又使他们确信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蛋。几分钟后来了一辆警车。“坐到后面去,”他们说:“把手放在椅背上,不许乱动。”他俩分别坐在我的左右,这下可不是闹着玩的了。在警察局,他们审问了我好几个小时。我继续装着老于世故,对此种事习以为常的样子。当他们问我一直在干什么事时,我告诉他们我在找工作。“啊哈”,这下我可看到他们在想,“无业游民”。最后,我被正式指控,并得到通知下周一到里士满地方法院受审。他们这才让我走。我本想在法庭上自我辩护,但是父亲一弄清事情原委后,就为我请了一位很不错的律师。就在那个星期一,我们带着各种证人出庭了,这其中包括我的中学英语教师作为我的平行见证人。但法庭没有传唤他作证。对我的“审判”并没有进行到那一步,才开庭十五分钟,法官就驳回了此案。我被无罪释放。可怜的警察毫无胜诉的机会。我的律师甚至成功的使警察承担了诉讼费。这样,我没有留下任何犯罪记录。但当时,最令人震惊的是我被无罪释放所明显依赖的证据:我有标准的口音,有受人尊重的中产阶级父母来到法庭,有可靠的证人,还有,很明显我请得起很好的律师。想到这次指控的含混不清的特点,我敢断定,我如果出生在一个不同背景的家庭,并真失了业,则完全可能被判为有罪。当我的律师要求赔偿诉讼费时,他的辩词很显然的紧紧围绕着我“学习成绩优异”这一事实。与此同时,在法庭外面,曾逮捕我的警察中的一个沮丧的想我的母亲抱怨说,又有一个小伙子要与警察做对了。他以责备的口气对我说:“我们抓你的时候,你本可以帮帮忙的。”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也许是说我因该做出大发雷霆的样子,并说:“喂,你们知道是在和谁说话么?我是品学兼优的高材生。你们怎么敢抓我?”那样的话,他们也许会向我道歉,可能还会脱帽致意,让我扬长而去。Unit2

获益匪浅的问题

詹姆斯·索利斯克描述了他是如何受他的孩子们能用新方法看待事物的影响而认清创造性思维的本质的。

不久前的一个晚上,在餐桌旁,我的三个孩子——年龄分别为9岁、6岁和4岁——停止了争抢食物,教我关于范式变换、线性思考的局限以及如何重新看待相关的各种因素的知识。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我们在玩自己那套口头儿的“哪个不是同一类?”的芝麻街头游戏。玩这游戏时,孩子们要看三张画并挑出那张不属同一类的。我说:“来吧,哪个不是同一类,橘子,西红柿,还是草莓?”

老大很快就说出了自以为非常得意的答案:“西红柿,因为另外两种都是水果。”我承认这是正确答案,尽管有些纯粹主义者坚持认为西红柿是一种水果。对我们这些从小就不得不吃拌在色拉里的西红柿的人来说,西红柿永远是蔬菜。正当我准备再出别外一组三个东西时,我4岁的孩子说:“正确答案是草莓,因为别外两种都是圆的,草莓却不是。”我怎么能驳斥他的观点呢?

接着,我6岁的孩子说:“是橘子,因为别外两种都是红色的。”9岁的孩子不想让弟弟妹妹占上风,说道:“是橘子因为其他两种都长在藤上。”

毫无疑问,这里正发生着什么事儿。这事儿比争抢食物还乱,比西红柿是水果还是蔬菜还要重要。哥白尼把太阳视为宇宙中心,重新调整了地心说这一长达数世纪的范式,我的孩子们正做着哥白尼当年所做的事。鲁宾·马修斯把他的布朗克斯冰激凌改名为哈根达斯,在不变换产品的情况下提高了价格,我的孩子们正在做着鲁宾·马修斯所做过的事。爱德华·詹纳放弃了寻找治疗天花的特效药,从而发现了能预防这一疾病的疫苗,我的孩子们正做着爱德华·詹纳所做过的事。

他不去研究得了天花的患者,而是去研究接触天花却从未染上此病的人。他发现他们都患了一种类似天花但比较轻微的疾病:牛痘;这使得他们对致命的天花得以免疫。

机会。我教书,是因为教书是一种以变化为基础的职业。当教材不变时,我在变-------更重要的是我的学生在变。我教书,是因为我喜欢自由,我又犯错误的自由,吸取教训的自由,激励自己,激励学生的自由。作为教师,我是自己的老板。如果我让一年级的学生通过自己编写课本的方式学习写作,谁会干涉我呢?这样的课程也许会彻底失败,但我们都可以从失败中学习到很多东西。我教书,是因为我喜欢问学生一些需要绞尽脑汁才能回答的问题。这个世界充满了拙劣问题的正确答案。而我在教学中,有时也会发现一些不错的问题。我教书,是因为我喜欢找到一些是我自己和学生们走出象牙塔,步入现实世界的方法。我曾经开过一门叫做“在技术社会里如何自己更生”的课程。我的十五个学生读了爱默生,梭洛和赫胥黎的作品,他们记了日记,并写了学期论文。但我们也组建了一个公司,借钱买了一座破旧的房子,通过对这座房子的整修翻新,我们实践了自力更生的这一课题。学期末,我们卖掉了房子还清了贷款,交了税,所生的利润大家分了。所以教书是我的生活节奏分明丰富多彩,也向我提出了挑战,给了我不断学习的机会不过,我还没讲到我教书最重要的原因呢.其中一个原因是维基。她是我的第一个博士,是一个精力充沛的学生。他孜孜不倦地撰写了一篇关于一个鲜为人知的十四世纪的诗人的学位论文。他还写过几篇文章,并寄给了学术刊物。她独立完成了这一切,只是偶尔从我这里得到一些启示。我亲眼看到她完成了论文,并得到她的文章已被采用。我还亲眼看到她找到工作,并获得了哈佛大学的研究学员的职位,著书论述在当我的学生时萌发的思想。另一个原因就是乔治。他本来是我的工程学学生,后来他认定自己的爱人之心胜过爱物之心,就转而学英语了。还有珍妮,他中途辍学,但是他被同学们拉了回来,因为他们想让她看看自力更生整修的旧房的结果。我请眼看到她回来了,亲耳听到她对我说,她后来对城市贫民产生了兴趣,继而成了一名维护公民权的律师。还得提一提清洁女工杰基,她凭直觉了解的事情比我们中大多数人通过分析学到的东西还要多。杰基已经决定读完高中后还要上大学。这些在我眼前成长,变化的人就是我当教师的真正原因。当一名教师意味着亲眼看见泥人开始呼吸这一创造性的成果。“提升”了,不在教书了,也许会给我带来金钱和权利。但是我有钱,我拿了工资去做我喜欢做的事情:读书,与人交谈,提出诸如“富有的意义何在?”之类的问题。我也有权利,我有权给与启示,激发才能,有权开出书目,为人指点迷津。还有比这更重大的权利么?而教书还可也带来金钱和权利以外的东西,这就是爱。不仅是爱学习,爱读书,爱思想,而且还有老师对走人自己生活,并开始脱引而出的学生的爱。“爱”这个字用在这里也学并不恰当,“魔力”可能更贴切些。我教书,是因为与开始获得新生的学生在一起,我有时觉得也与他们一起获得了新生。Unit4潦而不倒的女隐士每一个大城市都有一批漂泊不定的流动人口。但大多数情况下,他们都是那些酗酒成癖的男人。看起来只有纽约吸引了一群奇特的,无家可归的孤独女人。他们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并且充满疑虑的世界里。携带者购物袋的女士们不酗酒,她们不想叫花子那样温暖而和伙伴们挤在一起,她们似乎彼此并不喜欢,也不太爱接近不同人。以为社会科学家称她们为“都市隐士”。她们知道饭馆何时将残羹冷炙倒入垃圾桶里,她们就会在哪里找食物吃。当地的居民要是每天在同一个角落里看见一个女人,便常在路过时塞给他一些零钱。携带购物袋的女士们并不公开乞讨,但她们也不拒绝别人的施舍。一旦一个流浪女成为那条街区的常客,你就很难在走过她身边是不给她点钱。就像你走过教堂的奉献箱时不得不捐些钱一样。并且,虽然你未必喜欢,但如果她选中你们的走廊作为她晚上睡觉的地方,从道义上讲,你很难将她赶走,就像你很难赶走一条丧家之犬一样。携带购物袋的女士们有很多类型:有点露宿街头,声称她们喜欢自由自在,不想受社会的种种约束;有的成为无家可归的流浪女,是因为她们的亲人去世,或者她们不能继续支付房租,而又不知道去哪儿申领救济,如何申领救济。还有些是准流浪女,她们有一个固定的落脚点----------有个兄弟姐妹偶尔可以去他们那里洗个澡。大多数流浪女士的年龄在四十到六十五岁之间。即使在夏天她们也穿着一层又一层的衣服,衣服之间塞满报纸,遇上坏天气,可以多一点保护。一般来说流浪女携带的购物袋越多,她们应付街头流浪生活的准备也就越充分。“你可能会认为我这些袋子里装的都是些垃圾,”一个流浪女在教堂的施汤处一边吃着中午饭一边说“可这里有我需要的一切东西。替换的衣服啦,御寒的报纸啦”。流浪女不爱多说话,并把一般的交谈当作是一种侵扰。但过了一会儿,鸡汤使身子暖和了,她有开始讲了起来。“这个地方不错,”她主动地说,“这里的人很友好。大多数纽约人很冷淡。我城里有姐妹,但人长大后就得走自己的路了。你说对吗?”“因为牙齿坏了,我经常出去.你可能不知道是这样的:只要你在饭店里捡东西吃,不管你如何小心,牙齿都会坏的,人家才不管呢。饭店里的杯子洗的不干净。还没有等你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你的牙齿就坏了。我就遇上了这种事,在牙补好之前,我不想见任何人。所以我就出去,来忘掉自己的烦恼。我常找个地方坐会,吃点东西,然后再去那些非去不可的地方。我把所有的东西都带在身上,因为你不能相信别人。”补牙的故事是一个典型的流浪女士的幻想。精神病学家们说,即使在和这些流浪女交谈很长时间后,她们人不能把事实和想象区别开来。一个准流浪女在附近一家便宜旅馆里租有一个房间,但她每天却在火车站的中央自动楼梯下呆八小时。附近教堂的一位牧师发现她有权享受一笔残疾人津贴,而她却从来没有要过,就帮她找了个住处。但是每天大约从上午八点到下午五点,她仍然带着一个装牛奶瓶的板条箱坐在车站自动电梯旁。不做任何事情,也不与任何人交流,这简直就像她的工作。没有人知道纽约有都少流浪女。数字仍在上升。一些牧师修女和研究人员花了大量时间照管她们,并尽其所能使这些贫困的女隐士们生活得好些。Unit5妈妈哭泣的那一天很久以前一个昏暗的冬日,我放学回家时从满了期望。我胳膊下夹着一期新的我喜欢的体育杂志,房子里将会是就我一个人。爸爸上班,妹妹不在家,妈妈找了份工作,一小时内不会回家。我蹦上台阶,冲进起居室,啪地开了灯。眼前的景象把我惊呆了:妈妈身子紧缩成一团,脸埋在手里,坐在沙发上的另一端。她在哭。我以前从没有见过她哭,我小心翼翼地走近些,拍拍她的肩膀。“妈?”我说:“怎么了?”她长舒一口气,挤出一丝笑容。“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我要失去这份新的工作,我打字不够快!”“但你到那儿才三天,”我说,“你会跟上的。”我再重复妈妈对我说过上百次的一句话。每当我学习上或做一些对我很重要的事情遇到麻烦时,她就这样说。“不行”她难过地说。“过去我总说我能做到我决心做到的一切事情,现在我仍然认为在多数事情上我能做到,但这次我不行。”我无能力,不知所措。16岁的我还认为妈妈无所不能。几年前,我们卖掉牧场搬进城时妈妈决定开家日托所。她以前没有受过这方面的训练,但这没有难住她。她参加幼托所函授学习,做练习。六个月后正式获得了幼托所看护资格,不久托儿所就招生满额,而且还有孩子等着入托,我认为妈妈理所当然有能力做到这个。但是日托所和父母后来买的汽车旅馆都不能提供足够的钱供妹妹和我上大学。两年后我该上大学了,再过三年妹妹也要上学了。时间不多了,妈妈拼命想挣钱。很清楚,爸爸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出了一份全日工作外,还种着80英亩地。在卖掉汽车旅馆的几个月后,妈妈带了一台旧打字机回家,这台打字机有时要跳字,键盘也很松。那天晚饭时,我说这台机器就是“废品一件”“我们只能买得起这个”妈妈说,“用着联系够了”从那天起,饭桌一收拾干净,碟子洗完,妈妈就钻进她的缝纫间练习,有几晚那缓慢的嗒,嗒,嗒的声音一直持续到午夜。就快圣诞了,我听到妈妈在广播站找到了份工作,我一点也不吃惊,也没怎么当回事。但她非常高兴。星期一,她第一天下班回来,我就发现她不再激动,她看上去很困,脸绷着,我没理会她。星期二,爸爸做了晚饭,收拾了厨房,妈妈呆在她的缝纫间练习。“妈妈没事吧?”我问爸爸。“她打字遇到了些麻烦,”他说“她需要练习,我想如果我们多帮她一点,她会感激的。”“我已经做了很多了,”我说,我立刻戒备了起来。“我知道,”爸爸平静地说:“但你可以做得更多。你可得记着她工作主要是为了你们能上大学。”说实话,我并不在乎能不能上大学,我希望她能忘了这码事。星期三,当我发现妈妈哭泣时的惊讶和窘迫,完全证明我多么不理解她所承受的压力。挨着他坐在沙发上时,我开始慢慢的理解了.“我想我们有时都难免有失败,”妈妈静静的说,我能体会到她的痛苦,也能体会到她为了我的闯入打断的强烈情感的发泄所感到的紧张。突然,我的心被打动了,我伸出胳膊,搂住了她。妈妈再也控制不住了,她把脸枕在我的肩上,抽泣起来,我抱紧了她,不想说话。我知道我正做我应该做的,我能做的,这就够了。在那一刻,感觉到妈妈的北由于激动在颤抖,我第一次领会到她的脆弱,她还是我妈妈,但又不仅如此:她还是一个像我一样的人,会害怕,会受伤,会失败。我能感到她的痛苦,就像上千次我在她的怀里寻找安慰时他能感受到我一样。一周后,妈妈找了份卖纺织品的工作,挣的钱只有广播站一半多。“这份工作我做的来,“她简单地说道,但夜晚在那台老旧的绿色打字机上的练习还在继续。现在,当我晚上走过她的房间,听到她打字的声音,我有一种完全不同的心情。我知道那儿不仅仅是一个女人在练习打字。两年后我离家上大学时,妈妈有了一份报酬更多,责任更大的工作。我不能不认为以某种奇特的方式,妈妈从她失败的那刻学到的东西和我一样多,因为几年后,当我上完学,自豪的接受了一份报纸的记者工作时,妈妈已经是我们镇报的记者6个月了。现在,那太没修的老掉牙的绿打字机就在我的办公室,她是一个纪念品,但它所唤起的记忆对我和对妈妈是不怎么一样的。当我写文章遇到困难想要放弃时,或者当我自怜自悯认为生活不应该为难我时,我就往那破旧的打字机里卷进一张纸,想妈妈当年一样,一字一字费力地打起来。这是我想到的不是她的失败,而是她的勇气,继续前进的勇气。这台打字机是我得到过的最好的纪念品。Unit6一天的等待我们还没起床时,走进房间关窗,我注意到他看起来病了。他颤抖着,脸色苍白,走得很慢,似乎一动就疼。“怎么了,我的宝贝”“我头疼”“你最好回去睡觉。”“不,我没事”“你睡觉去,我穿好衣服去看你”等我下了楼,他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火炉旁,看起来就是一个病的不轻很痛苦的九岁男孩。我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知道他在发烧。“上楼睡觉去,”我说“你病了”“我没事,”他说。医生来了,良好了孩子的体温。“多少度?”我问。“102”下了楼,医生留下了三种不同颜色胶囊的药,并告知如何服用。一种是退烧的,一种是泻药,另一种是用来去酸的。流感菌只能在酸性环境中生存,他解释说。他们似乎对流感无所不知,说如果没烧到104度以上,就没什么可担心的。这不过是流感轻微症状,如果避免了肺炎就没有危险。回到屋里,我写下孩子的温度,记下了服用各种药的时间。“想让我给你念点什么吗?”“恩,如果你愿意,”孩子说,他的脸苍白,眼窝下有黑晕。他静静地躺在床上,对发生的一切漠不关心。我大声的朗读着霍华德.派尔的《海盗的故事》,但我看得出他没有在听我读什么。“你感觉怎么样了,宝贝?”我问他。“现在还那样,”他说。我坐在床脚,等着他服用另一种胶囊,自己看了一会儿书,正常来说,他该入睡了。可我抬起头时,他正盯着床脚,看上去很怪异。“你为什么不睡呢?吃药时我会叫醒你的”“我宁可醒着。”过了一会,他对我说,“爸,如果这样打搅你,你不必和我在一起。”“这不打搅我”“不是,我是说如果这将打搅你,你不比待着。”我想或许他有点神志不清,11点钟给他服过开出的药后,我出去了一会。这是一个晴朗而寒冷的日子,地上覆盖着雨水结成的冰。看上去好像所有光秃秃的树,灌木丛,砍下的树枝,所有的草和空地都用冰漆过似地。我带着那条幼小的爱尔兰猎犬上了路,沿着一条结冰的小溪走着,但是站立行走在这玻璃般的路面上真不容易。红毛狗又是跃又是滑,我重重的摔倒了两次,一次还摔掉了枪,枪在冰面上滑出老远。我们从被垂着的树枝掩盖着的一个高高的土堤下惊起了一群鹌鹑。当它们从堤顶上飞出来时,我打死了两只,但大部分都飞散进了灌木丛里。要想惊起这些鹌鹑,得在被冰包裹着的树丛上跳上好几次。但还没等你在这又滑又有弹性的树丛上站稳,它们已经飞了出去,很难击中,我打中两只,五只飞掉了。回去的路上,我很高兴地发现离家不远有一群鹌鹑,改日可以再去猎取。回到家,他们说孩子不让任何人进房间。我上楼去看他,发现他还是我离开时的那个姿势,脸苍白,上颊烧得发红,仍象早上那样盯着床脚。我量了量他的体温。“几度”“大约100度,”我说。102.4度。“102吧,”他说。“谁说的?”“医生。”“你的温度没什么,”我说“不必害怕”“我不害怕,”他说,“但我忍不住要想。”“别想了,”我说,“别紧张”“我不紧张,”他说,直看着前方,虽然他有心事,但在努力克制着自己。“把这水喝了”“你觉得这会有用吗?”“当然了。”我坐下来,打开《海盗故事》,开始读起来,但我看得出他没在听,所以我停了下来。“你觉得我大概什么时候会死?”他问。“什么”“大约多长时间我就要死”“你不会死的,你怎么了?”“噢,不,我会死的,我听见医生说102度了”“烧到102度,人不会死的。这话真傻。”“我知道会的,在法国学校里,伙伴们告诉我,44度人就不能活的,我已经102度了。”从早上9点起,整天他都在等着死亡。“可怜的宝贝,”我说,“可怜的宝贝。这就像英里和公里一样,你不会死的,那是一种不同的温度计量。用那种计量法37度是正常的温度,这种则是98度。”“你肯定吗?”“绝对肯定,”我说,“这就像英里和公里,你知道乘汽车70英里相当于多少公里?”“噢,”他说但是他对床脚的盯视逐渐松弛了下来。他不在控制自己了。终于,第二天他更加松弛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都会很容易的哭出来。Unit7防空洞第一幕的内容提要:某个夏夜,斯道克顿家正在举行生日庆祝会。来宾中有他的邻居:亨德森一家,韦斯一家,还有哈洛一家。正当宴会进行时,收音机里出乎意料的传来了美国总统的公告,因怀疑敌方导弹的飞近,宣布处于紧急状态。宴会就此结束,邻居们急匆匆的回家去。然而,过了不多久他们又一个接着一个的回到了斯道克顿的家,就因为他们想活下去----------想分享斯道克顿家的防空洞;这是他们街上唯一的防空洞。第二幕斯道克顿家的防空洞亨德森:导弹随时都可能落下来。我就知道,快啦,说落就落…….亨德森太太:(一把抓住他)咱们可怎么办啊?在上述和以下的对白过程中,一个小孩拿着的袖珍收音机一直在广播下述通告:播音员的声音:这是康纳雷民防广播电台。空袭警报仍未解除。公职人员,担负紧急备战任务的政府雇员以及民防工作人员,请立即到岗。公职人员,担负紧急战备任务的政府雇员……哈洛太太:杰雷,再去求一求吧。哈洛:你就别白费口舌了。他任何人都不让进去。他说他腾不出地方,生活用品也不够,他家的防空洞是为三个人设计的。亨德森太太:那么咱们怎么办?维斯:也许咱们该挑选一个地下室收拾收拾。咱们把东西统统凑在一起,视频啦,水啦,一切物品统统凑拢来哈洛太太:这不公平。(指着道克斯顿的住宅)他到躲在防空洞里安安全全的,可咱们的孩子只好等着挨炸…….亨德林:咱们到他的地下室去,撞开那扇门。大伙说好吗?众人齐声赞同。亨德森向地下室入口处奔去,哈洛追上他,说道:哈洛:你等等,你等等。那儿怎么挤得进这么多人。这样做简直太愚蠢。韦斯:咱们何不抽签?谁家抽中谁家进去。哈洛:这又有什么不同?他不会让咱们进去的。亨德森:咱们一起下去跟他说,他把这条街上的人都得罪了。咱们可以这样跟他说。哈洛:这有什么用?我三番五次跟你们讲过,即使咱们把门砸开,那个防空洞也容纳不下咱们这些人。咱们肯定会统统挤死,而且一点名堂也没有。亨德森太太:这儿的这些孩子,哪怕只有一个因此而得救了------依我说,这就是一个理由。又传来广播员的声音。韦斯:杰雷,咱们这些人里数你跟他最熟悉,你是他的最好的朋友。你何不再下去一趟呢?同他说说吧。求求他。请他条一户人家------通过抽签什么的………亨德森:一户人家,就是你家喽,韦斯,对吗?韦斯:(幕地向他转过身去)那又怎么样?我有三个月大的婴儿……..亨德森太太:这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你家小孩的性命比我们家小孩的性命更贵重么?韦斯:(冲着她嚷)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要是你想争论谁应该比谁更值得活下去的话-----亨德森:你干嘛不把嘴闭上,韦斯?(勃然大怒)外国佬来了,也就是这副样子。好斗贪婪的半拉子美国人…….韦斯:(脸色发白)你这个十足的白痴,好你个……..亨德森太太:他没有说错,韦斯!我敢断定你就是那种蹩脚透顶的货色…….韦斯突然穿过人群朝亨德森扑过去,他们两个随即展开了一场短暂的格斗。哈洛气喘吁吁地奔了过来,站到他们中间,把双方隔开。哈洛:你们在打啊,继续打呀。咱们不用等着导弹飞过来。咱们自相残杀嘛。维斯太太:马蒂,再到比尔的防空洞走一趟吧.求他------韦斯:我已经求过他了,毫无用处。警报又响了,人们似乎靠的更近了,大家抬着头凝视夜空。看得见远方的探照灯光。亨德森:(突然推开哈洛,向地下室的台阶走去)我这就下去叫他把那扇门打开,我可不管你们是怎么想的。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件事了。男子甲:他说得对。快呀,咱们去干。防空洞里格蕾丝紧紧抱着保罗,斯道克顿靠近门站着,静听那伙人走近时从外面传来的喧闹声。砰地一声,防空洞的门被敲得震天响。防空洞外亨德森:比尔,比尔,斯道克顿!一大群想要活命的邻居都在外面等着啦。现在可以打开门了,让咱们一道合计合计你这个洞里能进去多少人。否则,你尽管我们我行我素下去吧------可咱们就哎哟打进来了。哈洛上场,挤过人群,走到防空洞门边。哈洛:比尔,我是杰雷。外面的人可不是在开玩笑啊!斯道克顿的声音:我在里面也不是在开玩笑。我已经对你说过,杰雷。你们这是在浪费时间。你们在浪费宝贵的时间,你们本可以用这些事件干别的事情……比如想想如何逃生的办法。男子甲:咱们干吗不找根结实的出木头来把门砸开?亨德森:咱们不妨去贝特大街。菲尔.克兰家地下室里有几根大木头。我看见过,咱们去扛一根吧。我们只要叫克兰闭上嘴,别问我们要它做什么就行了。韦斯:咱们还是克制一点,先别争,好好想想……亨德森:(转过身来脸朝维斯)谁也不在乎你想什么。你也罢,和你臭味相投的人也罢,别人才不管哪。我本以为这些话在上面已经讲得清楚了。我认为,当务之急首先是得把你从这年出去。话音刚落,他便冷不防的拔出拳头朝韦斯脸上挥去。维斯触不及防,被打倒在墙角。他的妻子尖叫着奔到他身边,手里人抱着婴孩。有几个人想使劲拉住那位邻居,这时一阵混乱。哈洛迅速走到维斯跟前,扶着他站起身来。警报再次拉响。亨德森:(声音盖过警报和混乱中的喧闹声)快,咱们去找样东西把门砸开。大伙从地下室出来走向台阶。防空洞里那群人扛着一根大约有十五英尺长的又大又粗的木头沿街走来。他们的叫喊声与断断续续的警报声,康纳雷民防广播电台电台播音员的声音混成一片。播音员的声音:我们接到通知,再一次提醒全体居民保持镇定,不要上街。这是紧急通知。请不要上街。有关方面正在采取一切防护措施。但我们必须保证军用车辆和重要的民防车辆在大街上畅通无阻。所以再一次提醒各位不要上街,请不要上街!【那伙人刚聚集到斯道克顿家门前,便立刻扛着那根大木头向里冲,并沿着台阶往地下室走去。正当木头猛撞防空洞门时,警报拉得更响了。就在此刻,我们看到维斯和哈洛都加入到这伙人中,握住木头,以助上一臂之力。】防空洞里当防空洞门因受到猛烈地撞击而快要倒下时,斯道克顿和保罗用力顶着。周围响着一片怒吼声,断断续续的警报声,妇女儿童的哭叫声。防空洞内外当防空洞门被砸开时,这片嘈杂声响到了震耳欲聋的地步。保罗和斯道克顿被推到防空洞里面。正在这时,地下室的电灯亮了。警报声也响到了极点,接着突然停止,随之四周是长时间的一片死寂。然后,从此处角落里的袖珍收音机中传来了播音员的声音。播音员的声音:这里是康纳斯民防广播电台,这里是康纳斯民防广播电台。请继续收听重要消息。(稍停)美国总统宣布,原先没有辨别清楚的物体,现在已经辨明肯定是卫星。再广播一遍,没有敌方导弹飞近。在广播一遍,没有敌方导弹飞近。该物体已查明是卫星。这些物体没有危害,我们没有危险。在广播一遍。敌人没有侵袭。敌人没有侵袭。维斯太太:(含着泪,轻声哭泣)感谢上帝。哦,感谢上帝。韦斯:(脸上青肿,结着血块。低声地)阿门。亨德森:马蒂…..马蒂…..我刚才是疯了,希望你能理解,我只不过有点失常。我刚才说的那些话都不是真的。(伸出双手,做了个手势)唉!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对吗?我说……恩,你会理解,刚才咱们为什么有点气急败坏……人群中发出一声低语,有几个三心二意的点点头,但这时大家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哈洛:我想马蒂不会因为这件事儿记恨你的。(说完转向道克斯顿)我希望比尔不要为此-----(指着他周围被毁坏的东西)而记恨咱们,咱们会赔偿损失的,比尔,咱们马上募捐。当道克斯顿穿过地下室经过他们身旁想台阶迈去时,所有的眼睛都盯着他。又是一片绝对的死寂。韦斯:(声音颤抖,紧张不安)咱们不妨……明天晚上咱们不妨举行一个解放聚会什么的。好好庆祝一番。我想我们该开个庆祝会了。维斯环顾四周朝大伙笑笑,但他的微笑显得局促不安,一则因为心有余悸,二则因为他感到此刻有什么东西吸引住了大家。某种令人沮丧,极度不安的东西。到克斯顿向下走了一级台阶,随即停步,转过身来面对大家。他的脸毫无表情。哈洛:(佯装笑容,竭力想缓和空气)举行街坊聚会是个不错的注意。(看了一下四周的人)能恢复正常,什么都成。到克斯顿:(看着一张张脸,不慌不忙地摇摇头)正常?(稍停)我不懂,我不懂什么叫“正常”原先我以为我懂,可我现在搞不清楚了。哈洛:我不是对你说过咱们会赔偿损失的……道克斯顿:(眼睛紧盯着他)损失?(点点头)我不知道咱们是否清楚,那都是些什么损失?(又看看那一张张脸)也许最大的损失时了解到我们正常时是什么样子。咱们原来是这种人。透过表面就能看清。我是说咱们全都如此。都是些赤裸裸的畜生,把性命看的那么重,为了能够活下去。可以把自己的邻居活活卡死。(他靠在楼梯边的墙上,突然感觉疲惫不堪;他一面转身离开他们,一面轻声说)今天晚上咱们没有挨炸弹……可是我怀疑即使没有炸弹,咱们是否就一定不会完蛋。他继续拾级而上。Unit8做点白日梦“巴勃,你又在做白日梦啦?如果你那样消磨时间,你将一事无成!你就不能找点儿有用的事做做?”许多年轻人都听父亲讲过类似的话,而且直到最近,对待白日梦的这种敌视态度还是非常常见的。做白日梦被认为是浪费时间,或者逃避现实生活及其职责的不健康行为。但是,现在有些人对白日梦有了全新的看法。有人认为做白日梦也许有益于健康。人们对白日梦的态度正在变化,这与人们对夜间做梦的态度的变化非常相似。人们一直认为夜间做梦打扰了他们所需要的的休息。后来,研究者试图打断睡眠者的梦,但他们获悉,不让睡眠者做梦,他们就不能从休息中获益。他们变得紧张不安,烦躁易怒,精神难以集中,他们的精神健康受到了暂时的损害。要恢复健康,就得让他们做梦。现在研究人员正发现白日梦对心理健康也很重要。他们告诉我们,白日做梦是一种很好的休息方式。但它们的好处并不仅限于此,一些心理学家进行过实验,得出一些令人吃惊的结论。琼.T.弗雷伯格博士已得出结论,白日做梦会促进智力发展。她说:“白日做梦还可以使人的注意力更集中,延长注意力集中的时间,并能增强与别人相处的能力。对在校儿童进行的一项试验中,这位研究人员发现白日梦能使孩子们更加注意细节,他们感到更加愉快,能更好的合作。另一名研究人员报告说,白日做梦似乎能改善自制力和创造力。但这仅仅是事情的一部分。有关白日做梦的最引人瞩目的事情也许是它们在按照我们的愿望塑造我们未来生活中的用处。工业家亨利.J.凯泽认为,他的成功大部分应归功于对白日梦的积极利用。他坚持认为“你可以想象你的未来”。佛罗伦斯.南丁格尔曾梦想成为一名护士。年轻时代的托马斯.爱迪生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发明家。对这些著名的成功者来说,似乎他们的白日梦变成了现实。哈里.埃莫森.福斯迪克博士认为,我们想象自己是什么样子,结果往往就成为什么样子的人。他个我们一个忠告,“在你心目中给自己树立一个形象…….这样你就会向这个形象靠拢。如果你比真的想想自己被打败了,单这一点你就不可能再获得成功。如果你想想自己胜利了,那将会对成功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如果你不在以上中为自己树立一个形象,你就会随波逐流……”一些运动员的经历似乎证实了这种看法。例如,前撑杆跳冠军约翰.尤赛尔斯每次运动会前都要运用白日做梦的技术。他想想自己赢了,他逼真的想想自己在某个高度越过了横杆。他在脑海里把所有细节都一一想象一遍。他想象着体育馆和观众,甚至还有草地和泥土的气息。他说这种想象力的练习在他脑海中留下了记忆痕迹,而这些记忆痕迹将有助于他后来的实际发挥。为什么脑海中的幻想成功有助于取得实际上的成功?外科医生兼作家马克斯韦尔.莫尔茨博士这样说道:“你的神经系统不能区别想象的经历和真正经历。在两种情况下,他都会对你给它的信息作出机械的反应。”他认为,有目的的白日梦可以在头脑中建立起新的“记忆”。那些积极的记忆可以改善人的自我形象,而自我形象对一个人的行为和成就有着重要的影响。你能利用有目的的白日梦来塑造你的未来吗?为什么不试试?下面是那些相信创造性白日梦的人推荐做法;选择一个你可以不被打扰的时间。闭上眼睛,让你的想象更自由的翱翔。许多人发现,当他们想象自己坐在一个大屏幕前时效果最佳。他们把自己的想象投到这个屏幕上。现在尽可能生动的按照你自己的愿望想想你自己。记住想象你想要达到的目标,就好像你已经达到了一样。把细节逐一细细想象一番。每一个细节都要看得清清楚楚。把它们牢牢的刻在你的记忆力里。据说这样形成的记忆痕迹会影响你的生活,还会帮你实现你的目标。当然白日梦并不能代替艰苦的工作。如果你想想在运动上有所成就,呢还的进行大量的练习。你必须努力工作来提高技巧。如果你想在学业上取得成功,你就不能忽视学习。仅仅靠白日梦并不能把你心中的愿望变为现实。但如果与更为平常的自我提高的方法结合,他就可能会起关键性的作用。它可能会决定是仅仅擅长做某事,还是成为冠军。如果研究人员所说是真的,没有幻想,没有白日梦的生活就不想真正的生活那样丰富而有益。所以他们建议每天抽出几分钟来做做白日梦。这样做可以促进你的身心健康。每天到想象的王国里度十到十五分钟的“假”,你就可能为生活增加许多兴奋与喜悦。谁知道呢,你也许会看到你的白日梦变为现实。Unit9希特勒之死四月二十九日下午,消息传到了阿尔道夫.希特勒和爱娃.勃劳恩所在的地堡里。希特勒的侵略的伙伴法西斯独裁者墨索里尼已经死了,连同他的情妇克拉拉.贝塔西和他在一起。墨索里尼和他的情妇是在四月二十七日正企图逃往瑞士时被意大利的游击队抓获的。经过简短的审讯后就被处决了。四月二十八日的那个星期六的晚上,一辆卡车把他们的尸体运来米兰后就想倒垃圾一样,将其扔在市镇上第二天两具尸体被绳绑着倒挂在街灯柱上示众。后来,“五一”那天,本托尼.墨索里尼和他的情妇被埋在米兰公墓的给不名一文的人用的坟场里。墨索里尼与法西斯主义就这样可耻的成为历史。不知道元首听说了多少墨索里尼的可耻下场的详细情况。人们只能猜测,如果他听到许多细节的话,那只会更加坚定他的决心:绝不能让他自己和他的新娘当众出丑-----不论生前还是死后。希特勒得知墨索里尼已经死亡之后不久就开始为自己做准备,他将他喜爱的阿尔萨斯狼犬毒死,将家中的另两条狗击毙。然后他把还在身边的两名女秘书叫来,给了她们毒药胶囊,如果想服毒的话,以备在节节逼近的俄国人打进来时服用。他说道抱歉,不能给他们更好的告别礼品。他还对她们长期忠心耿耿的工作表示感谢。夜晚已经降临,这是阿尔道夫.希特勒最后的一个夜晚。他指示他的一位秘书荣格夫人将他档案里的剩余文件全部毁掉,并下令:在未得到下一步命令之前,地堡里的任何人都不得上床睡觉。这被大家理解为希特勒与大家诀别的时刻到了。但据几个证人回忆,直到午夜过后很久,大约是在四月三十日凌晨亮点三十分左右,元首才从他的房间里走出来,出现在过道上。大约有二十几人,大部分是他的手下女性已经聚集在那里了。他走过去一一与她们握手,嘴里嘟囔着什么。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荣格夫人回忆道:“她的眼睛好像穿过地堡的墙壁,望着远方。”在他离开了之后发生了一件怪事。地保里不断加剧的令人几乎难以忍受的极度紧张的气氛突然被打破了。于是有好几个人到餐厅去-----跳起舞来。这种不可思议的舞会很快就变得嘈杂不已,以至于元首发话,让大家安静一些。俄国人可能会在几小时之内打进来,把它们全部杀死-----尽管他们大部分都在盘算如何逃命-----但此时此刻,既然元首对他们的生活的严格控制已经结束,他们便要想方设法寻欢作乐,哪怕是短暂的片刻。看来这些人是如释重负,所以他们才翩翩起舞,一直到很晚。柏林的防守已经垮了。俄国人几乎占领了整个城市。眼前的问题仅仅只是如何保卫总理府了。正如希特勒和鲍曼在四月三十日中午召开的最后一次军事形势分析会上所获悉的那样,总理府也注定是要被俄国人攻占的。俄国人距离总理府只有一个街区了。阿尔道夫.希特勒实施其决定的时刻到了。那天,他的新娘明显没有胃口,没进午餐。希特勒与两位秘书以及那位素食厨师一道进餐。他的厨师大概没有想到这是他为希特勒准备的最后一餐。大约在下午两点三十分,他们在吃午餐时,元首的司机,负责总理府车库的埃里西.肯普卡接到命令,要他立即将两百公升汽油装入油罐送到总理府花园。肯普卡很难收集到那么多汽油,但他还是设法收集到一百八十升。在三名士兵的帮助下。肯普卡将油罐送到了他的地堡的紧急出口处。在肯普卡收集火葬用得起有的时候,希特勒吃完了最后一餐,并同爱娃.勃劳恩再一次向她最密切的合作者作最后的告别。他们是:戈培尔博士,克莱伯斯将军,布格道夫将军,秘书以及厨师曼齐阿里小姐。告别后,希特勒和他的新娘回到了他们自己的房间。戈培尔博士,鲍曼以及其他几个人在外面过道上等待着。过一会儿,听见一声左轮枪响。他们等待着第二声枪响,但只有一片寂静。等了片刻,他们才轻轻地走进元首的房间。只见淌着鲜血的阿尔道夫.希特勒的尸体伸着四肢倒在沙发上。他是开枪自杀的。在他的尸体旁躺着爱娃.勃劳恩的尸体。两只左轮手枪掉在地板上,但他的新娘没有用枪,她吞毒药。那是一九四五年四月三十日星期一下午三点十分,是他五十六岁生日后的第十天,而正好是他当上德国总理以及成立第三帝国后的第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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