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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学史志文献千年源远流长中的荣光与弘扬

湖南历史源远流长,作为根植于湖湘大地的湖湘文化甫一产生,便与地理环境、经济发展、社会变迁等诸条件相互联系、相互影响,共同作用,形成了极具特色的地域文化。探析湖湘文化生成、演进的进程及其发展演变规律,考察湖湘文化诸现象与要素之间的内在结构、相互关系和形态特征,揭示其文化特质和个性特色,考察湖湘文化与其他地域文化的互动,一直是学术界致力于探寻的和实务界广泛关注的研究课题。2019年学术界对湖湘历史与文化的研究主要从宏观和微观两个层面进行。宏观方面,学术界在探讨湖湘文化特质的基础上,重点思考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新征程中,如何践行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的“两创”方针,实现湖湘文化突围,这种趋势既反映了理论研究的方向,也是新形势下湖湘文化发展迫切需要解决的现实问题。微观方面,研究成果既有勾勒湖南历史进程中政治、经济、社会等各方面的史实,也有基于湖湘特色文献所做的整理与挖掘,以小见大,以微知著,从多个角度、多个方向呈现湖南精彩的历史进程与文化特质。一风雅传文脉:湖湘文化研究文化是一种历史的积淀,任何一种文化都有继承性和延续性,作为一种地域文化,湖湘文化从默默无闻到举世瞩目,一直以来都是学界的研究热点,尤其是曾对中国近代以来政治、思想及其他领域产生过重要影响的近代湖湘文化,各种研究成果层出不穷。2019年,研究人员围绕湖湘文化的发展轨迹、湖湘文化的精神特质暨新时代下湖湘文化的创新与改革等问题进行了探讨。(一)由边缘到中心的湖湘文化发展轨迹众所周知,湖湘文化是中华文化版图的重要一员,源远流长,但是,长期以来,湖南在全国处于默默无闻的境地,于整个国家的社会、政治、经济影响不大。直到两宋时期,湖湘文化在全国的地位开始发生改变,这主要与以周敦颐、胡宏、张栻等一批著名学者开创的湖湘学派有关。近代以来,湘军的兴起,更是将湖湘文化推至中心,使湖湘文化一跃成为全国最有影响的区域文化。2019年,湖湘文化的研究成果,从不同角度展现了这一发展轨迹。岳麓书院是中国古代四大书院之一,也是湖湘文化的标志性象征之一,它的四言门联“惟楚有材、于斯为盛”也声名远播。楹联的来源却模糊不清,造成大多数人士对它的误读。李跃龙爬梳剔抉,正本清源,从《左传》鲁襄公二十六年的“虽楚有材”起,至清嘉庆年间袁名曜任岳麓书院山长撰挂门联止,旁征博引,呈现历时2000多年的成语楹联转承的传奇之旅,并从楹联学和荆楚文化视角分析解读该联,充分展示了湖湘人文和楹联的文化魅力。[1]湖湘文化虽然兴起于内陆地区,但它并不是封闭的、保守的。刘涛全面系统地研究正德《大明漳州府志》,发现该志虽然为周瑛所纂,实际上与陈洪谟的支持密不可分。陈洪谟在漳州推动三大文化符号的建构,反映了其虽然来自内地,却具有海洋意识。正是在陈洪谟的推动下,闽南海洋传统得以传承与发展,为世界大航海时代中国重要对外贸易口岸的产生奠定了基础。湖湘文化与闽南文化以及中国海洋文明密不可分。陈洪谟此举源于其军籍出身以及武陵县故里,是湖湘文化在世界海洋文明历史地位的体现。[2]李斌认为作为湖湘文化洪流中的一员,郭嵩焘清醒看世界,凸显湖湘文化的开拓创新精神;倡导西学,体现湖湘文化经世致用及包容并蓄特征;著书立说,彰显湖湘文化崇实重学之风。可以说,郭嵩焘是他那个时代的先行者,虽饱受诟病,却矢志不移地弘扬和推动湖湘文化的发展,勇敢而客观冷静地反思湖湘文化的利弊。[3]近代以来,湖南人才群体的兴起,尤其受到世人的瞩目。这其中,湘军集团是最为关键的。张晶萍认为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湘人对于本省的自觉意识、对于国家的担当意识、对于传统文化的传承意识,都是伴随着湘军的兴起而萌发的。嘉道之际,湖南曾经涌现陶澍、贺长龄、魏源等一大批经世人物,但在当时他们大多以个体的面貌出现,尚未集结成“湖南”印象。随着湘军镇压太平天国、成就同治中兴,湘军将领走向大江南北,或为朝廷重臣,或为封疆大吏,在全国政治生活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由此激发了湘人以天下兴亡为己任的使命感与责任感。又因湘军将领以理学为指导、以镇压异教相号召,湘军的胜利象征着儒家名教的胜利,也激发了湘人纲常名教无往而不胜的自负心理与自大感。湘军对于晚清政局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对这一事实的经典表达,就是“中兴将相,什九湖湘”,在当今相关论著中援引率非常之高。张晶萍通过对当代学者对这则名言的运用情况的分析,发现大部分学者对这则名言的来历并不知晓,少部分学者将它的发明权归为早期维新思想家冯桂芬;极个别的学者详细完备地注明它的最初出处。通过对这则名言的溯源,作为一种客观的历史事实,“中兴将相,什九湖湘”出现于晚清咸丰、同治、光绪年间;作为对这一历史事实的表述,“中兴将相,什九湖湘”这一说法出自甲午战争前的陈炽,但这一说法在晚清时期的传播度并不高。这一表述真正流传开来,是在20世纪90年代地域文化热兴起以后。随着众多论著对这一表述的采纳与传播,“中兴将相,什九湖湘”真正成为妇孺皆知、耳熟能详的名言,深入人心,成为湖湘文化精神的符号。[4]在古代文献之中,湖南籍名人寥若晨星;湖南省份,影响甚微。湖南及湖南人形象往往以“蛮荒”“保守”“强悍”闻名。清季以来,湖南人才辈出,功业之盛,举世无出其右,王继平对近代以来湖南与湖南人的形象进行了构建,认为在近代湖南及湖南人形象的构建中,湘军是一契机,它构建了近代湖南及湖南人“以天下为己任”的形象,促使湖南人才辈出;甲午战争则惊醒了湖南及湖南人的虚骄、保守的气质,形成了开放、包容的现代精神;20世纪初马克思主义的传播,则使湖南成为中国革命的渊薮,构建了湖南人的红色形象。[5](二)特殊性与普遍性融合的湖湘文化的精神特质每个地域社会群体的文化精神与时代的发展和社会的变迁密切相关,与其他地域文化既有一定的共同特征,也有其独特性。湖湘文化精神亦是如此,对于湖湘文化精神特质,学界做了许多总结与提炼。2019年,关于湖湘文化的精神特质仍为研究人员所关注,如经世精神、担当精神、奋斗精神、奉献精神等。经世致用是中国传统学术的基本精神,在湖南,它作为一种思想、学术、文化传统被一代又一代的湖南士人传承,从未间断,到了近代,湘军人物群体崛起后,逐渐突破了经世致用的学理层面,凝聚成一种文化精神,成为近代湖湘文化的价值取向和近代湖南人才政治价值选择的决定性因素。成赛军以晚清湖南理学经世派中的代表人物之一的刘蓉为研究对象,探讨了刘蓉在家庭环境、湖湘经世学风的熏陶以及所接受的程朱理学的逻辑发展下建立的经世事功。指出他的经世事功有一定的时代局限性,给刘蓉经世事功带来短板效应的是其经世思想中的矛盾之处:“不乐仕进”与“致用”的矛盾;“卫道”与“救时”的矛盾。[6]湖湘大地自古以来,与爱国精神密不可分,与此相关的忧患意识一直是湖湘士人的精神特质。王泽应认为湖南自古被称为“屈贾之乡”,是同屈原、贾谊的忧乐精神和爱国主义精神密切联系在一起的,或者说屈贾忧乐精神构成“屈贾之乡”的精魂和核心要义。指出屈贾忧乐精神锻铸了湖湘伦理文化的优秀品质和精神风骨,也为中华伦理文化注入了一种忧国忧民的伦理品质和民族精神。新的历史时期,弘扬屈贾忧乐精神对于我们弘扬中国精神、砥砺中国品质、培育中华德操、提升整个中华民族的伦理意识和文化软实力,都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和价值。[7]郑佳明指出,由于区位原因,湖南比较动荡、多变化,带来了忧伤和痛苦,带来了保卫自己、保济安宁的心理和生活需求,湖南人的忧患意识自王船山开始,达到了顶峰,正是因为有了忧患意识和正确的方法,中国近代以来的思想才有了新的方向和动力。[8]在近代湖南政界和思想文化界,郭嵩焘是唯一亲身参加了两次鸦片战争的人物。第一次鸦片战争时期,他满怀爱国热情,入浙江学政罗文俊幕,身临战地,参加了反抗英国侵略的战争。战后,他开始对清政府面临外来侵略时的应对措置进行反思。第二次鸦片战争时,郭嵩焘入值南书房,曾提出造战船和学习西方语言文字的主张。后入僧格林沁天津军幕,协助办理防务。他曾视察大沽炮台、北塘海口,检查要塞工程,制定《临敌章程》,并在激战中驰至大沽前线。郭嵩焘在两次鸦片战争时期的经历,表明他是一位真正的爱国者和清醒的思想者。他的思想和主张,开启了洋务运动的先声,为我国近代爱国主义的发展提供了有益的思想基础。[9]此外,湖南作为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的历史见证地,是抗战走向胜利、走向和平的起点。毛克平、刘克兵认为湖南抗战和平文化既蕴含着湖湘文化中渊源深厚的故乡与本土情结,又继承了湖湘文化历史发展进程中形成并流传千年的爱国主义精神。[10]唐浩明认为湖湘文化底色中的重要元素就是拙诚,湖南地处偏僻,贫瘠落后,民生艰苦,民风倔强霸蛮。湖湘学术朴厚笃重,务本务实。千百年来,正是这种民风与学术孕育了湖南人的拙诚群体品质,并且深深地浸润着湖湘文化的方方面面。[11]郭钦对明末清初三大思想家顾炎武、王夫之、黄宗羲的廉政思想进行了比较,指出这三位大思想家对于廉政问题都有精辟的论述。顾炎武的廉政思想是基于对明亡之故的探究及其亡国之训的总结,其重点在于揭示士大夫道德沦丧而至亡国。黄宗羲主要从政权机构设置的角度论证了不受限的权力导致腐败问题。王夫之主张严惩“上官”,并认为这才是治本的方案。另外,王夫之在惩贪倡廉方面还提出了“省官以清吏治,增俸以责官廉”的主张。[12]管桂翠研究了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进程中,近代湖湘文化对其影响的主要因素,包括“经世致用”的务实思想;“日新不息、敢为人先”的变革思想;“褒美乡贤”的文化自觉思想;兼容并包、博采众长的创新思想。影响的途径主要有:学术思想的传承、文化精神的孕育、民风民俗的影响。[13]湖湘大地地理环境差异显著,在长期的历史进程中,形成了独特的饮食文化。盛金朋主编的《湖湘饮食文化概论》论述了湖湘肴馔文化、湖湘节日礼仪食俗、湖湘饮食礼仪、湖湘酒文化、湖湘茶文化等。[14]姜霞从茶文化入手,将中国古老的茶文化的历史、茶器、茶叶、茶俗、茶与健康等内容悉数揽入,并论述了富有地域特色的湖湘古今茶文化。[15]田茂军对湖南湘西凤凰民族文化进行了全面系统的研究和汇总,主要涉及湖南湘西凤凰县的民族语言、民间文学、地方文化、民间习俗、民间手工技艺、民族表演艺术、民族传统体育等方面的内容。[16]蒋欢宜在田野调查与广泛搜集民间史料的基础上,采用田野调查与文献解读的方法,综合运用族群认同、集体记忆、仪式功能、文化传承等理论,对湖南花瑶的生存环境、族源与迁徙、族群记忆与认同、婚姻与家庭、民俗、传统技艺等民族文化进行了解读,从历史与文化的双重维度直观呈现了湖南花瑶的历史样态与当代境况。[17]陈准对湘潭文化的特质、构成及成因进行了探讨。指出湘潭地方文化是湘潭人民在长期的社会学习、实践活动中总结、归纳、提升出来的抽象化、特征化、典型化、逻辑化与系统化的社会意识形态。认为湘潭历史演绎出来的这些社会意识形态具体表现为湘潭历史文化中的湖湘文化、“金湘潭”商业文化、湘军文化、红色文化和白石文化。[18]这五种文化的形成又由其代表人物、文化精神、文献载体、文化遗存和社会影响等几个方面得以体现。[19]而湘潭地方文化正是湘潭独特的自然环境和人文历史条件造就的,如几千年来,不同历史时期人口迁移带来地方文化的开放与交融;“金湘潭”商业文化支撑了湘军和湘军文化的兴起;历代私塾尤其是近代新学的兴起推动地方文化发展,丰富了地方文化的内涵。[20](三)新时期湖湘文化的传承与创新文化的发展过程历来是继承与创新的统一,继承是创新的前提,创新是对继承的新飞跃,这是文化具有生命力的所在。湖湘文化是在湖南地域漫长的历史进程中逐渐形成和发展起来的,它携带了无数时代和地域的密码,又在不断扬弃中升华,它必然会在新的经济与政治环境下对以往的内涵作出继承与摒弃、创新与发展提升。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就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提出的“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方针,是传承发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基本方针。2019年1月,湖南省湖湘文化交流协会、湖南省社科联、湖南省社会科学院、湖南省湖湘文化研究会联合举办了“湖湘文化与新时代历史使命”论坛,省内众多社科理论工作者围绕主题进行了热烈研讨。《湖南日报》摘登了部分专家学者的观点。李斌认为,坚定湖湘文化自信是坚持和贯彻“两创”方针的根基,科学评价湖湘文化优劣是坚持和贯彻“两创”方针的前提,激活湖湘文化的生命力是实现湖湘文化“两创”的动力。[21]周秋光指出,湖湘文化历史的缺陷是重政治、军事、农业而轻经济、商业、工业;发展的短板是区域辐射与协调发展极不平衡。对于如何传承、克服历史缺陷与补齐发展短板,他认为一方面要统筹区域协调发展格局,整体提升区域发展水平;另一方面需要优化营商环境,主动对接国家区域发展大战略。[22]郑佳明认为湘人的崛起,既是时势造英雄,也是湖湘文化的深刻影响,而总是倾向为保守的理学思想,是湖南经济发展的深层阻碍,要实现重农轻商的经济观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23]周正刚认为新时代推进湖湘文化“两创”,利用其丰厚的思想和资源,必须把握其实践路径:一是在理想信念建设上植入湖湘文化之梦;二是在核心价值观引领上体现湖湘文化之魂;三是在文化事业与产业发展上扎实湖湘文化之根;四是在文化开放交流上再展湖湘文化之风。[24]邓清柯认为新时代我们要善于从湖湘文化的精神特质中汲取营养,奏好湖湘文化传承的“五重奏”:“心忧天下”的“追梦进行曲”;“兼容并蓄”的“开放进行曲”;“敢为人先”的“创新进行曲”;“经世致用”的“发展进行曲”;“坚韧不拔”的“奋斗进行曲”。[25]朱汉民从重建中国文化的主体性维度去考量湖湘文化的现代使命:一是可以从中国文化主体性重建来探讨湖湘文化的当代意义;二是立足中国文化主体性重建看湖湘文化在现代如何发展。[26]科技创新是推动文化“走出去”的有力杠杆,是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建设的关键支撑力量。近年来,湖南把文化“走出去”作为文化强省战略的重要方向。丰富的湖湘文化资源还没完全转化为“走出去”文化优势,高附加值核心文化产品缺乏和文化服务贸易逆差问题仍然存在。陈律认为要加快湖湘文化“走出去”步伐,务必要发挥好科技创新驱动作用,以传播融合化、业态新兴化、平台数字化为抓手驱动湖湘文化走向世界。[27]陶庆先提出要把握区块链生态带来的机遇,利用区块链等新技术深化交流合作,打造推动湖湘文化传播支撑体系。[28]田伏隆对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湖湘文化的创新发展进行了思考,认为主要把握三个要点。一是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为指导。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为湖湘文化的创新发展提供了指导思想、发展方向和基本原则,是湖湘文化沿着正确道路创新发展的保证,湖湘文化融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之中,是自身传承、创新、发展的基本目标和基本要求。二是以湖湘文化的精神特质为基本内涵。包括心忧天下、勇于献身的爱国情操;经世致用、实事求是的务实作风;兼收并蓄、敢为人先的创新精神;勇于担当、不屈不挠的斗争意志。三是以社会主义道德建设为基础,并首先立足每个人的价值观主体地位。[29]唐之享认为处在新的历史方位上,一定要进一步传承发展好湖湘文化,不断激活湖湘文化的不竭生命力,释放湖湘文化的强大感召力,挖掘湖湘文化的内在创新力,增强湖湘文化的精神支撑力,让湖湘文化在新时代焕发出更加夺目的光彩。要切实把湖湘文化植根于新时代的“沃土”,努力使湖湘文化紧贴新时代的“脉搏”,通过我们的持续奋斗,使湖湘文化在新时代展现新的“颜值”,扩充新的“内存”,赢得新的“点赞”。[30]郑佳明认为近代以来湖南人站在历史舞台的前列,为民族救亡与复兴做出了突出的贡献,这既是时势造英雄,也是湖湘文化的深刻影响。湖湘文化属于农耕文明,有一个向工商文明转换的问题。湖南人要自觉地摒弃保守的“内陆的观念”内斗的旧习惯,要学习吸收世界和沿海先进地区的开放精神、包容精神、合作精神、法治精神、科学精神,在处理政府与市场、权利与经济、权力与人民的关系方面有较大的进步。[31]三湘大地所承载的革命传统和革命精神是湖湘文化的突出表征。王锡财认为充分挖掘其独特优势和价值,不仅能助推湖南红色旅游蓬勃发展,还能为新时代湖湘文化的弘扬和创新发展开辟更宽广路径。[32]湖湘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是促进湖南省经济社会发展的宝贵财富,也是湖南省发展文化旅游产业的核心竞争力。何纯认为应加快湖湘文化资源整合开发:加快整合湘江流域湖湘文化资源,构建永衡潭长岳文化旅游走廊;深度挖掘县域特色文化资源,推进湖湘风情文化旅游小镇建设;加快湖南省世界遗产文化资源整合,提升文化旅游知名品牌效应;加快抗战文化、生态文化、始祖文化深度开发,补齐文化和旅游深度融合短板。[33]此外,彭文忠、郑佳明提出要深入研究湖湘文化对湘商发展的影响,在新的历史时期积极传承和创新湖湘文化,以文育商、以文强商、以文兴商,有助于我们在新时代培育新动能,助力湘商新发展。[34]二文明的嬗变:湖湘史志研究湖湘文明,源远流长。千百年来,灿烂的湖湘文化如湘江奔涌,生生不息。千百年来,一代又一代湖湘哲人士子上下求索,立功立德立言,成就了湖湘人物的星汉灿烂。(一)于绵密中见宏通:行进中的湖南古代史研究近代以前,湖南在中华文明的历史进程中影响相对较小,与之相对应的是,湖南古代史研究相对薄弱,2019年湖南古代史研究涵盖了政治、经济、军事、教育等领域,特别是对于清代湘西苗疆的研究不断深化,涌现了一些研究成果,既凸显了苗疆在传统社会时期国家治理体系中的重要性,又反映了该地区独特的地域文化。不过与其他地区相比,湖南古代史志研究尚需开拓与深化。2019年学界对湖南古代政治史方面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秦汉历史与清代苗疆治理两方面。熊贤品通过相关例证,指出传世文献中的湖南炎帝、黄帝等古史传说,多系传播而来,并非原始发生地,不应把相关传说人物“湖南地方化”;就出土文献而言,西周《静方鼎》所谓“湘侯”系误读铭文,清华简《楚居》也无法反映“楚源于湖南”;就考古而言,高庙文化应当与伏羲、炎族团无关。其进而指出在湖南先秦史的研究中,必须坚持三者相结合的方向,同时,由于传世文献、出土文献中有关湖南先秦史的材料比较少,在重建湖南先秦史的过程中,考古材料极为重要,甚至可能居于首要地位。因此要求学者能合理运用考古学材料,对于古代文明的研究而言,不但应读懂有字材料,还应当追求读懂无字的考古学材料。[35]先秦以来,湖湘地区总体发展水平落后于北方地区,又因其地势偏远且气候潮湿而一直作为官员、文人的贬谪之地。至两汉时期,湖南地区得到大力开发与发展,汉武帝时始置零陵郡。朝廷任命各地的有能之士担任零陵郡太守,这些太守大多出身于历代官宦之家、名门世家或者通过选官制度入仕。他们在任时治理本郡,发展生产,治乱缉盗,对零陵郡在两汉时期各方面的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献。[36]东汉时,在朝廷大力倡导儒学文化的背景下,湖湘地区有了进阶式的发展,随之当地士人文化素质得到提高,涌现一批相对于地方官而言的湖湘籍京官群体,蒋波、杨爽爽对蔡伦、蒋嵩、胡腾等京官群体进行了考述,指出湖湘籍京官较之前出现“井喷”现象的原因,与湖湘地区官员施行教化和人口数量增加有关,其分布区域以零陵郡为主,桂阳郡和长沙郡次之。认为湖湘籍京官作为一支政治力量登上了历史舞台,参与国家的政治生活,也推动了湖湘地区文明的发展,进而为后来湖湘文化的发展奠定了基础。[37]清初江南、湖广、陕西三省的分省,是元代实施行省制度以后较为特殊的一次分省过程。傅林祥指出,就行政区划、职官制度层面来说,三省的布按两司与巡抚员缺的增裁、辖区的调整在顺治十八年至康熙六年逐步完成。三省保留下来的区域性巡抚职能得以调整,其与布按两司之间新的行政关系得到确立,巡抚由此全部下辖布按两司,三省事实上析分为六省。在这个过程中,既有应对区域问题的局部改革,也有全国性的政策变化,动因各不相同。此后,进入《清会典》的规范过程。“分藩”是对三省布政使司衙门及其辖区变化的记载,“分省”是对新的省行政机构(政府)和新省区的认同。[38]湘西苗疆在清廷治理体系中向来占有重要一席,历代皇帝为经营苗疆,投入了很多的资源。瞿州莲、瞿宏州探讨了康熙时期治理湘西的政策调整:康熙前期,致力于平息来自清廷内部的反叛势力,以稳定政局,故对西南“土司区”和“生界区”实施很少触动的施政方略。其后随着漠西蒙古准噶尔部的坐大,西北防务吃紧。尤其是经“昭莫多之战”准噶尔部势力受挫后,漠西蒙古和硕特部乘势而起,蚕食了康区东部已归附清廷的土司领地,由此引发了“西炉之战”。“西炉之战”前后,清廷鉴于经历战后的四川残破,于是以相对富足的比邻的湖广为根除漠西蒙古威胁的后勤补给基地。然而长江和沅水两大驿路为湖广入川滇通道,夹在两条驿路之间湘西地区的社会安定,也就成为巩固边防之急务。为确保两大驿路畅通,“西炉之战”前后清廷改变此前的施政常态,不仅加强了湘西地区军政布防,而且武力开辟“湘西苗疆”,撤废苗疆土司,废除永保土司“担承制度”,在西南苗疆“生界”率先设置了“二厅”。朝廷上述政策调整是服务于整个西南战略决策的必要举措,为最终击败漠西蒙古奠定了稳定的后勤保障。[39]开辟苗疆是清朝改土归流整体规划中的重要组成部分。芦婷婷探讨了清雍正皇帝为实现湘西地区的稳定和长治久安,开辟六里苗疆的经过。在开辟前,雍正皇帝对湖南高层进行了重大人事调整。对六里苗疆的开辟,湖南方面采取了以招抚为先导、以大兵为殿后,一旦招抚不成,即“勒兵剿之”的策略。招抚工作结束后,清廷从政治、经济、军事、教育、民生等方面加强中央王朝对六里苗疆的管控和抚驭,加速该地与内地的一体化进程。[40]清代嘉庆初年,乾嘉“苗变”被“平息”后,傅鼐等在湘西苗疆全面推行“均田屯防”,以此为苗疆治理之核心举措,维系苗疆秩序与稳定,但其“均屯”开展也遇到苗疆部分民众抗阻。暨爱民以嘉庆年间凤凰厅杨胜璧、杨秀珠叔侄等抗阻均田事件为个案,梳理“均屯”过程中“地方”“反抗”之缘起与演进。认为湘西苗疆所行“均屯”之制改变了“边地”原有单一的军防治理传统,代之以兵民合一、寓兵于农的多元治理模式。这一由“破”到“立”的过程及新的体制机制都建立在苗疆原有地权关系发生根本性变革的基础上,其制度性意义及基于苗疆“边地”历史经验的彻底性,在为苗疆“屯防”提供坚实物质保障的同时,也摧毁了原有地权关系与利益格局,进而引起苗疆社会生产关系的重大变革。杨胜璧、杨秀珠等“反抗者”象征的背后,是对现行“国家”政治系统的认同,他们依序逐级“上控”,体现的是对清朝政治法律制度的肯定、遵守和对既有权力架构及其运行机制的信任,并传递出其“国家”认同意识与作为王朝国家子民的身份自觉和定位等信息。[41]王珊认为清嘉庆年间湘西苗疆开展屯田,从建设军事化武装队伍和军事防御系统,到文化教育的大力改革以及民苗市场经济管理的规范化,再到对苗疆各厅县弱势群体(妇女、老人及婴孩)的关怀,对整个苗疆的发展来说是具有积极意义的。[42]但并不能永久解决该区域的民族矛盾。[43]李炳林探讨了清代前中期湖南通道地区的国家治理与社会变迁问题,指出湖南通道县作为邻近湘、桂、黔三省边界的区域,地方族群情况复杂,汉苗杂居,易受到邻省的影响。自宋以来,由于地方起事常波及湘、桂、黔三省,为控制地方,国家派兵驻军调整对地方的管理。边缘地区也随着国家的权力不断深入,从被动进入国家转变为根据自身经济发展的需求而主动接受。康熙至乾隆初年,“绥宁红苗”“谬冲花衣苗”和石金元、戴老四起事,引起了国家对湘、桂、黔三省的重视,实际上这也是西南地区“新辟苗疆”大事件中的一部分。国家对贵州区域的开发,也直接促进了通道地区的“国家化”进程。在国家与地方互动过程中,土民受到汉文化的影响,参与科举,修建家谱,地方家族兴起。国家在地区的管理上呈现地域自身的特色。[44]“凤凰区域性防御体系”被列入中国申报世界文化遗产预备名录,是以湖南湘西凤凰古城为核心的防御体系严密防范的古苗疆,历经明清两代修筑而成的区域性防御体系,在历史文献里被称为“边墙”或“苗疆边墙”。罗中以凤凰区域性防御体系整体研究为纲,借鉴历史学民族学前沿理论,致力于跨学科综合分析,在湘黔区域和明清时段上,对各类研究材料展开系统解读和整合。[45]偏沅巡抚自万历二十七年(1599年)设置,直到雍正二年(1724年)更名为湖南巡抚,历经明清两代,历时120余年。其驻地也经历了偏侨、沅州、长沙等地变化。偏沅巡抚驻地变化,不仅与明清西南地区相关联,还与明清贵州地区局势变化相关联。[46]此外,李超对赵方与南宋嘉定北伐诏书进行了详细的考证,指出所谓南宋曾在赵方建议下于嘉定十年五月降诏北伐之事乃属子虚乌有,这是后世论者对《宋史·宁宗本纪》等史书中的相关记载误读所致。嘉定前期,在对金立场上南宋一直奉行和议政策,只是在岁币等问题上鉴于朝野舆论压力暗中进行了一些调整,并无意根本改变对金政策。嘉定十年的金军南侵同样并没有让南宋立即改变政策,反而在某种程度上更加坚定了与金议和的意愿。在这种情况下,显然不大可能在嘉定十年五月底突然降诏北伐。无论是从史料根据上,还是从南宋其时的对金政策上,所谓北伐诏书都应是不存在的。[47]罗霞挖掘湖南省花瑶地区花瑶民间信仰组织在国家政治环境中与基层政府的互动关系,认为民间组织的发展应该在更多地增进与政府的互动和增强组织自治能力两个维度之间取得平衡。加强与政府的联系是组织取得政治合法性的必要条件,保持组织自治能力是组织发展的前进方向。[48]经济史研究主要涉及生铁冶炼、瓷器与盐业方面。2015年,湖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单位为配合基础建设工程发掘了张家界市桑植县官田遗址,发现房屋、灰沟、灰坑等遗迹,出土了陶器、铁器、铜器等遗物,其中发现的某些遗迹和出土的泥芯、炉渣等遗物,证明这是一处东汉到三国时期与冶炼有关的遗址。莫林恒、林永昌等通过冶金分析,发现出土的铁器大部分为铸铁脱碳钢,并有少量生铁及炒钢制品。同时,出土的积铁块当与精炼、炒钢的过程相关。因此,遗址出土的遗物反映了此处可能具备了生铁制铁作坊基本的生产环节。官田遗址的发掘,为研究中国南方地区的生铁冶炼技术和相关的生产体系提供了一批新的研究资料。[49]申素基于考古学视角研究长沙窑瓷业经济,对长沙窑瓷器产品的生产组织形式、国内外的销售区域及范围、瓷业经济发展情况等进行研究。[50]康熙年间,清政府曾规定盐价的制定原则为:价由商定,官员调控。韩燕仪以康熙四十三年(1704年),偏沅巡抚赵申乔核减衡州、永州、宝庆三府盐价一事,展现了在这一原则主导之下地方官员对盐价的干预。认为其作用不直接体现于盐价的确定,而是通过监控,对商人的定价形成一定的制约。这种干预行为的起因、曲折过程及实际效果,充分反映了地方官员、盐政官员、盐商以及市场等多种力量对于盐价的影响,揭示出清代盐价的制定机制是结合市场调节与行政干预,并受官商利益关系影响的多轨机制。[51]社会史研究主要涉及地方族群关系、湖湘医者、城市生活、律令等方面。湖南历史时期经历了数次大移民,移民与土著之间既有冲突,也有合作。谢宏维从土著、移民两大群体的生存发展角度出发,细致考察了湘赣边区居民在日常生活中所采取的各种政治和经济策略,揭示了其背后的社会文化意义,并将湘赣边区土客矛盾的历史实际与赣南、粤东、闽西“客家”研究加以比较,为目前中国移民史、“客家”研究以及区域社会史研究提供新的样式和新的理论思考。[52]刘婷玉则探讨了环境变迁与闽粤赣湘交界区域的族群关系,指出闽粤赣湘交界区域是历史上畲民与客家民系的集中居住区,王阳明于正德年间平定赣南的动乱并设立“十家牌法”,生活在此区域的畲民、流民成为政府管辖下的“新民”。自此之后,赣南闽西的畲民活动记载大为减少,历来被研究者视为该区域畲族“汉化”的重要转折点。从明代弘治年间开始的小冰期导致的山区生态恶化,是畲民从广东、湖南向南赣区域迁徙的重要动因,也是王阳明抚赣对于赣南闽西族群融合和生态环境变迁产生巨大影响的环境史背景。[53]向俊丞对清代湖南籍医者做了整体考察,总结了清代湖湘医者涌现的原因:一是湖湘地区作为相对独立的地理、文化单元,为湖湘医者行医提供了一个较为固定的地域空间和社交网络;二是清代中后期湖南医籍刊刻盛行;三是清代湖湘医学受考据之风影响注重考据。其指出尽管清代湖湘地区涌现了大量的医者,湖湘医学较之前代发展更为迅速,但与江南地区相比仍存在一定的差距。在部分医学门类(如白喉、温病)的理论创建方面不亚于江南地区,为民国时期涌现出以“湖湘医学五老”为代表的名医和湖湘中、西医的持续发展奠定基础。[54]孙维旭经过考据,指出张仲景在医学上取得突破应该是在建安十年(公元205年)以后。由于其医疗成就,被举孝廉,并与当时在南阳驻扎的诸葛亮和刘备结识。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刘琮投降,曹军南下,张仲景随刘备等被迫离开南阳,撤到江南。在随后的赤壁之战中,恰逢伤寒(流感)暴发,曹军受瘟疫影响,战斗力急剧下降被迫撤军。孙刘联军在张仲景的协助下,成功遏制了伤寒,其对孙刘两家取得赤壁之战的胜利功不可没。此后,刘备占据荆州江南四郡。为表彰张仲景,封其为长沙太守。这个结论和《长沙市志》的描述不谋而合。[55]麓山寺和开福寺是湖南长沙历史悠久、影响深远、久负盛名的两座古寺。因地理位置和历史机缘的差别,两座寺庙在兴起的时间上有早晚,修行和济世传统也体现出不同的特色。周荣基于麓山、开福二寺遗存的不同朝代的碑刻诗文等历史文献,探讨了二寺的修行和济世传统,指出麓山寺背陵面壑,得岳麓之灵,开洞庭之野,成为佛教东传的早期道场。又因“书中仙手”李邕留下三绝之碑,且与宋代大儒会讲的岳麓书院毗邻,这里成为文人士夫云集之地,他们因爱其山川之胜、寺宇之安而留下诸多佳作,所谓沈欧之笔,杜韩之篇,为世所宝。寺僧也多受其影响其成为“诗僧”“儒僧”,成为各级统治者的座上宾,这些因素使麓山寺更多地体现出名山道场的风范和传统。开福寺则枕山面冈,襟江带湖,它因马楚政权的割据而兴,因保宁勇禅师的德行而至千僧云集。历代也不乏巨人硕德、名将达官的支持,但其影响范围主要限于湖南和南方地区。因地处省城舟车络绎之途,它与长沙城的命运相连接,与地方官员、士绅和民众的关系紧密,从而体现出“省城招提”的格局和传统。[56]杨锡贵采用个案研究的方式,以有关诗文作品为依据,按照时间顺序,梳理清代长沙又一村的历史演进脉络,探寻清代名流与又一村的关系,从中管窥清代官署园林特色、上流社会人物活动图景和若干历史事件的具体细节,发掘长沙城市园林文化的丰富内涵,呈现古代长沙园林的面相。[57]余烨在其硕士论文中,总结出湘西老司城土司法文化的借鉴意义与消极影响,认为土司法文化对当今社会民众的法律信仰、立法民主、司法公平、民族认同感和凝聚力形成以及土司法文化的传承等方面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而作为传统法文化的组成部分,土司法文化也有其糟粕之处,譬如民主平等意识淡薄、科学意识淡薄、权利意识模糊等。[58]孙文辉研究梅山文化,前半部分写了梅山当地的“梅山蛮”瑶族人的生活与迁徙,后半部分写了梅山的客家人入住梅山之后的奋斗,具体阐述了梅山的地域文化、历史源流、祭祀、生活古俗、傩戏、梅山战事和“梅山蛮”走向世界的发展趋势等。[59]此外,程晓鹤对衡山朝香民俗的历史、明清时期衡山香客进香路线、衡山香客的地域分布以及香客朝香衡山的目的及影响进行了探讨。[60]王启敏以正史、地方志为资料基础,结合清代湘西地区的时代背景,对清代湘西地区童试、乡试的推进情况进行了研究。通过研究发现,清政府在湘西地区推行科举,是其推行教化,加强对湘西地区治理的重要举措。[61]交通史研究主要涉及湘西地区的驿道和湘粤古道。光少军探讨了清代湘西地区的邮驿,指出湘西地区的邮驿自元代初创规模,经历明代的发展壮大后,在清代迎来了自身发展的巅峰时期。清代湘西邮驿,不论是邮驿组织的类型,抑或是规章制度的建构,都达到了有史以来最为完备而周密的阶段。光少军认为湘西地区邮驿促进了清王朝对西南地区的统治,不过因邮驿制度自身弊端以及近代新式交通通信工具的传入,湘西邮驿体系最终走向了消亡。[62]黄菡薇对特指元、明、清三代东起辰州沅陵,西达中庆昆明的“湘黔滇驿道”进行了考证。指出该驿道在元代始获国家开发,贯通的标志是元王朝在普安路段建立站赤。元明政权更替后,该驿道在明洪武年间得到重建,重建后驿站数量增加,路线也较元代清晰。清雍正年间,该驿道再次经历大规模调整,调整后驿道有多段北移。经历三朝变化的“湘黔滇驿道”,最终对湘、黔、滇三地的现代交通建设产生了深远影响。[63]吴艾妮对湘粤古道的历史变迁进行了考证,指出湘粤古道是南岭走廊路程最短的过岭通道,由几条南北纵向的路线为主干,并以几条东西横向的路线联通,构成一个水、陆混合的完整路网体系,以郴州—宜章—乐昌为主线,其他为次,经历了四个大的发展阶段。先秦时期处在民间自发的探索阶段,没有形成明确的路线。秦汉时期,随着中原王朝对岭南行政管理的政治需要,湘粤古道作为沟通南岭南北最便捷的官道得以正式确立。六朝至唐宋时期,政治、经济中心逐渐东移,湘粤古道的作用有所降低,部分路线进行了调整。元明清时期,商品经济的快速发展使湘粤古道的货运功能得以急剧扩张,除原有的路线进行整修扩建外,还新辟了不少路线,相互之间的连接也更加完善,最终形成了定型的路网体系。[64](二)于厚实中见深邃:引人注目的湖南近代史研究清代中期,特别是晚清以来,湖南涌现了大批人才,先有鸦片战争后出现的经世派群体,比如陶澍、魏源等,咸丰年间又出现以曾国藩、左宗棠、胡林翼为代表的湘军集团。19世纪末有谭嗣同、熊希龄等维新派志士,清末民初时有黄兴、蔡锷、宋教仁等辛亥革命领袖。五四运动后,又有毛泽东、刘少奇、贺龙、彭德怀等中共革命领袖。在以救世为担当的近代,千年湖湘文化哺育而出的湖湘英杰拥抱历史,谱写了近代中国最壮丽的诗篇。从师夷长技以制夷,到中体西用、变法维新、资产阶级革命,最后到马克思主义,古代罕见史传的湖南人在沉寂了近千年之后,澎湃而出,对近代中国历史进程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引领着时代的风骚,直接推动着湖南乃至中国的政治变革。湘军诞生于晚清前所未有的内忧外患之中,湘军在历史上做了两件大事,一是打败了太平天国、捻军和其他少数民族的起义,挽救了清王朝,恢复了国内和平;二是发起洋务运动,推动“同治中兴”,维护和延续了清王朝。目前,对后者的评价趋于一致,但对于湘军在国内战争中的胜利,争论仍然很大。咸同时期,以曾国藩为代表的汉臣,站出来挽救大清政权,汉族官员力量还很弱小,清政权还有一定实力,现实需要和忠君观念使清朝历史上第一次出现满汉结盟,这种结盟的理由在于在外敌面前,满汉民族利益有一致的一面。湘军保卫大清,也是保卫国家,保卫自己的信仰,保卫自己的利益。因此湘军与太平军的战争具有双重性质,一方面镇压农民起义具有反动性,保卫腐朽落后的清王朝,具有消极作用;另一方面,结束战争,恢复各民族人民的和平生活,使中华民族、中国人民和社会有了医治战争创伤的时间和空间。战争胜利稳定了清王朝的全国统治地位,使清廷作为一个职能健全的政府延续,中国作为一个主权完整、内部安定的国家存在,保存了抵御外侮、抗击侵略的基本条件。民族的独立和国家的统一,在一定程度上得到延续。这场战争也具有捍卫国家安全的性质。[65]骆秉章担任湖南巡抚和四川总督,是他人生中最为重要的时期。李超平从《挽言录》入手,并追溯其历史事功,借以透析其在湘军集团中的朋僚圈,以廓清骆秉章晚年的交际情况,并尝试对其在湘军集团中的角色和地位问题进行校正,认为以职务而言,骆秉章是代表朝廷主政湖南、四川的最高军政长官,他的各种支持、识拔之举,从本质上来说是其职责所系,并非湘军的直接组建者,所以未将其纳入湘军统帅的范畴似也无可厚非;以历史的经纬而言,他是湘军集团的一个积极合作者和热心扶植者,也是曾(国藩)、左(宗棠)、胡(林翼)的可靠后援。[66]王晓天以郭嵩焘《养知书屋诗集》所载纪行诗为主线,结合有关文献记载,咸丰四年下半年郭嵩焘有一次完整的宝庆府筹饷之行,足迹遍及宝庆府属的邵阳、新化、武冈、城步、新宁等五州县,这五州县的地域范围都在“资邵之间”;此间郭嵩焘再无可能赴湖南的其他地方筹饷。因此郭嵩焘咸丰四年下半年之所谓“治饷湖南”实际上只是筹饷宝庆,也即郭嵩焘自己所言“营饷糈资邵之间”,而《郭嵩焘先生年谱》所谓“至新宁办捐”,实际上只是郭嵩焘筹饷宝庆的一个组成部分或者说是其中的“一站”。[67]谢景连以民国时期湘黔边界区域插花地整饬之殇的历史过程为个案,采用田野调查与文献典籍有机结合的研究方法,探究插花地存续的深层次原因。最后指出,插花地问题不只是行政归属下的地理单位问题,而是交织着生态、政治、经济和社会文化的空间格局,透过分析这种空间格局形成的社会文化历史过程,才能理解插花地背后的社会文化意义。[68]谭德兴对晚清湘人与贵州政治变革的关系进行了探讨,指出晚清时期湘人入黔频繁。入黔湘人在平息社会动乱、维护封建一统、强化社会治理、复兴文教、推动新政和方志编纂等方面发挥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入黔湘人以湖湘文化经世致用思想为指导,在晚清的贵州进行了一系列变革,改变了贵州旧的思想观念,推动了贵州文化快速发展,对晚清贵州优秀文化品格诸如开放与兼容并蓄等的形成起到了关键作用。晚清湘人入黔,是省际人才流动的重要表现,对区域文化发展贡献巨大。[69]长沙城外靖港铜官渚为曾国藩兵败投水、章寿麟援溺救主旧址,时隔20余年,章寿麟绘《铜官感旧图》并作《自记》一篇,并征请李元度、陈士杰、左宗棠、王闿运等见证人作文题诗。在他去世后,其子章同、章华广邀权贵与诗友作文题诗,于宣统二年(1910年)石印出版《铜官感旧集》四卷。王澧华以重现之题跋手迹为资料,探讨了章寿麟援溺救曾国藩这段公案,指出李文作“援溺”者三见,石印本挖补为“感旧”,意在照顾曾氏情面。作为“援溺事件”的间接当事人与直接见证者,李文不仅首次披露了曾国藩投水前后的若干重要事实与细节,而且率先提出的“援一人以援天下”说、“不言禄禄亦不及”说,成为后续题跋的争论焦点之一,直接引发了后续题跋的命笔走向。章氏作图征文,时态发展乃不能自主,形成一个“援溺施报”的公案,或为抱屈,或为辩白,或为道德虚誉,其间立论取舍、异同是非,超出且偏离了章寿麟作图感旧的本意。[70]古磉洲罗氏是显望于湖湘500余年的名门世家,载于史志的名人近百人之多,如清代大教育家、经学家、岳麓书院山长罗典,清代《四库全书》提调官、纂修官、《明史》修纂官罗修源,清代知名经学家、文献学家、《湖南文征》总编罗汝怀等。该家族不仅在湖南近代史而且在中国近代史上均有相当的影响与贡献,由该家族师友、姻亲关系更是串联起了壮观的湖湘英杰群体。罗宏对该家族的叙述,实际是对湖湘近代史乃至中国近代史的独特阐述。本书作者为罗氏后人,历时六年,爬梳数千部史料文献,完成本书,展示了该家族的发展脉络、重要人物和事件。[71]作为清末政治舞台上的知名人物,袁昶的学思历程一直为学界所关注,并取得了一定成果,但已有研究在进行相关分析的同时,也在相当程度上忽视了湘籍士人在其中的作用。马延炜指出,袁昶与晚清湘籍士人交游广泛,左宗棠、王先谦、徐树铭、周寿昌等都与他有所来往,同时,袁昶还曾经系统地阅读和抄录了曾国藩的不少著述,并有意识地模仿和借鉴曾国藩的为学、修身与治家方法。作者指出分析袁昶的生平与学术主张,不能忽视湘籍士人的影响与作用。[72]李超平、彭石序基于黄冕的族谱、奏稿、文集、书信、日记,考察魏源、林则徐、陶澍、曾国藩、郭嵩焘等著名人物与黄冕的实际交游,为黄冕重新画像,以还其本来历史面目,并从总体上客观认识黄冕经历的复杂性、探索图强的艰难性、于湘军取得成功的极端重要性。他们指出,虽然历经道、咸、同三朝的内忧外患,由体制内到体制外,不畏流放与贬抑,不惧误解与非议,黄冕以其卓越的干济之才与湘军相始终,无疑是湘军不可或缺的人物之一,也是中国近代工业的可贵探索者。[73]清末湖南维新派志士力图通过变法推动清廷变革,全国震动,同样在湖南也引发了争议。湖南戊戌“新旧之争”的参与双方,利用媒介构建有利于自身的政治叙述,形成了“激进”和“渐进”两种叙述方式。湖南新政失败之后,革命话语以更为激进的态度完成了对湖南戊戌“新旧之争”的历史建构,而渐进叙述则被建构为“保守、落后”的历史形象。戊戌“新旧之争”的革命化建构为近代湖湘文化留下了卓励敢死的谭嗣同精神,对近代知识分子产生了深刻的历史影响。[74]夏新华、陈兵梳理了湖南近代名人谭延闿的法政人生:谭延闿以进士翰林而出道,当清廷“预备立宪”时,他是湘省立宪派领袖,担任湖南咨议局议长;当辛亥革命发生后,他又转向革命,担任湘督,三次主持湘政;最后他又服膺于三民主义。谭延闿在湖南近代法政史上占有重要地位。作者通过实地寻访谭延闿在湖南的法政人生旧迹,如长沙民主东街的咨议局大楼旧址、又一村的湖南都督府故址、左局街的谭延闿公馆旧址、荷花池的谭延闿公馆旧址,指出谭延闿丰富且传奇的法政生涯,是湖南乃至中国近代法政风云变幻的缩影。在谭延闿的身上,亦可以看到“敢为人先”“经世致用”“兼收并蓄”的湖湘法治文化精神。[75]五四新文化运动时期,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得到了空前广泛的传播。马克思主义是在与各种反马克思主义和非马克思主义等“主义”的竞争、斗争中发展起来的。20世纪初,中国思想界展开了“问题与主义”之争、“马克思主义与基尔特社会主义”之争和“马克思主义与无政府主义”之争。这三大论争投射到湖南思想界,引起了强烈的思想碰撞和反响,李爱军指出,这种思想论争具体体现在:“改造中国与世界”的方法之争、与基尔特社会主义之争以及与无政府主义之争——“安社”与“马社”之争。湘籍早期马克思主义者运用马克思主义这个思想武器对其进行批驳和反击,从而确立了马克思主义在湖南思想界的主导地位,有力地促进了马克思主义在湖南的传播。[76]2019年是五四运动100周年,王文珍站在新的历史节点,回望五四运动时期的湖南青年,指出湖湘文化的传承滋润了湖南青年的忧患意识;马克思主义的传播激发了湖南青年的奋斗精神;忧国忧民积聚了湖南青年改造中国与世界的力量;英勇奋斗成就了湖南青年放飞青春的梦想。[77]新民学会作为五四时期长沙最重要的学生社会团体,虽然只存在三年多时间,但对中国革命的道路和方法进行了有益探索。曾长秋认为,新民学会以蒙达尔纪会议为界分成两段:前期是一个学术团体,后期是一个革命团体。新民学会对于在湖南创建中国共产党的早期组织,在思想上、组织上、干部培养上做出了诸多贡献。[78]此外,卢质跃梳理了何键治湘九年所施行的政策,指出何键的政策一定程度上促进了湖南经济社会发展,但也造成了一系列恶果。[79]近代湖南经济受中国近代社会半殖民地半封建性质的制约,一方面是自然经济逐渐瓦解,资本主义经济获得了一定的发展,另一方面受封建主义和外国资本主义的剥削与压迫,民族资本主义经济发展困难重重。清至民国时期的中国农村经济处在十字路口徘徊的状态。在此思路下,针对华南山区经济的研究多围绕传统经济的停滞或转型主题进行。陈宇思在研究中发现,事实上,传统土地租佃体制在南岭走廊中属于较为先进的生产制度。基于湘粤桂边界民间文献的考察,作者指出,清代以降当地农村形成以耕种业为主、林木业为辅的经济结构。虽然20世纪20年代开始该地迎来了木材外输的发展机遇,然而处于三省边缘的特点使当地难以摆脱长期落后的状况。[80]清代至民国,洞庭湖区间歇性洪涝灾害与巨量且肥沃的淤泥是这一区域湖田围垦兴衰的基本条件。在湖田围垦中地主、贫民与政府三方呈现不同的社会形象,地主拥有较强的避灾能力,是围垦的推动者、获益者,贫民为求生计是围垦的实施者,但也是被压榨的对象与受灾者,政府因缺乏长远规划及各级官吏的贪渎行为而沦为失职者。各方的趋利避害影响着湖田围垦的规模与速度,是这一区域社会失序、生态恶化的根源所在。[81]蔡群以湖南锑业为中心,探讨了南京国民政府的统制经济,指出南京国民政府的统制经济政策是国际、国内局势共同作用的结果。备战抗日为南京国民政府推动统制政策提供了合法性,南京国民政府也试图借此将经济统一、军事统一与政治统一结合起来。湖南是全球最主要的锑品生产基地,作为战略物资的锑矿是南京国民政府较早实施统制政策的产业部门。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后,国际锑价长期低迷,湖南锑商主持成立了统筹生产的联合组织,试图借此维持锑价。南京国民政府通过统制政策控制锑矿的计划遭到了湖南锑商的联合反对,经过多轮博弈,统制政策最终得以确立和推行。锑业统制为反法西斯战争做出了一定的贡献,对锑业的长远发展以及中央与地方社会的整合具有重要作用。[82]余志君、张黎对抗战时期洪江民林督导实验区的筹办经过进行了复原,指出实验区的筹建过程、范围、选址办公和组织,以及调查农村状况和开展民林督导等业务情况,在多方面都做了许多有益的探索。督导实验区的设立大力推广了林业生产与科学知识,有助于湘西林业经济发展,对支援抗战、挽救抗战时期濒临破产的湘西地区农村经济、推动湘西农村地区的生态文明与进步等有着重要的意义。[83]近代以来,湖南地方社会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乡绅是近代湖南乡村一个重要的社会阶层。王继平、张晶宇对这个群体予以关注,指出晚清湘军的崛起,以军功或捐输造就了大批候补在籍或致休在籍的乡绅,成为晚清乡村社会有影响的社会阶层。乡绅阶层垄断乡村地权、左右乡村基层权力、主导乡村公共事业、影响乡村社会价值观念,左右晚清湖南乡村社会的发展。伴随着湖南近代化的缓慢发展,特别是清末新政的展开,湖南乡绅也开始了转型,他们投资创办企业、兴办新式教育获得社会威望,控制了地方自治的各种机构,并在这一进程中实现了转型,传统意义上的乡绅阶层逐步消亡。[84]王继平在其著作《湘军集团与晚清湖南乡村社会》中阐述了湘军兴起的社会经济、政治和文化原因,讨论了湘军集团的概念并将其作为一个政治、文化的集团进行研究,从社会史的视野探讨了晚清湖南乡村社会分层及其流动、晚清湖南乡村治理与清末乡村自治、晚清湖南乡村社会组织与社会动员、晚清湖南的乡绅阶层等问题,分析了湘军与晚清湖南乡村社会的关联。[85]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中国社会急剧转型、思潮激荡、政治维新、社会革新之际,在梁启超、谭嗣同等人的努力下,以倡导新学、鼓吹维新、培养时代新人为宗旨的时务学堂于1897年在长沙正式成立。薛其林认为时务学堂的创办与运行,创新了教育理念、教育模式、教育内容,开启了民智,推动了教育、文化和社会风俗诸领域的变革。长沙由“深闭固拒”“守旧忠君”的“铁门之城”一变而为“维新爱国”、变法自强、“全国最富朝气”的城市。其中,社会风俗的改观最具特色,在民权、平等、自由思想的影响下,三纲五常、男尊女卑等传统家庭伦理、社会伦理观念受到巨大冲击,种种陈规陋俗开始荡涤,男女平等、婚姻自由、女子放足等社会风俗革新运动,如狂风巨浪,横扫社会的每个角落,冲刷着封建习俗的种种污泥浊水。剪辫易发、妇女放足、婚姻自主、新式婚礼蔚然成风。[86]民国社会处于转型时期,乡村社会组织也由传统向现代转型。传统的以血缘关系为基础的家庭出现了小型化、经济功能消解的趋向;宗族具有的管理、教化族人以及承揽地方公共事务的职能,逐步为乡村政权的国家职能所取代;现代政党分支机构进入乡村,国民党逐步建立了县乡党部;农会作为纯粹的经济组织在乡村获得普遍的发展,合作社成为复兴农村经济的手段得到强化,民国时期乡村社会组织显现了向现代发展的趋势。[87]黄民文对近代湘中人才结构和崛起的原因进行了探讨,认为近代湘中人才之所以能如此异军突起、群星灿烂,原因有三:一是近代中国社会的急剧变化与转型,提供了重要的历史机遇;二是经世致用与勇于担当的湖湘文化传统,为之提供了强大的精神动力;三是同辈之间的互相帮衬及湘军一代对后辈的提携培养,为之提供了宝贵的人脉资源。[88]尧育飞利用《李辅燿日记》蕴含丰富的民国初年长沙地区的医疗史料,通过对个体就医体验的详细书写,揭示以颜福庆、胡美为代表的西医与郑晓琼、王少梧等中医在医疗市场上的竞争图景。长沙地区中、西医的竞争在知识、观念及药物等各个方面展开,但病人选择中医还是西医进行治疗,最核心的评判标准仍是治疗效果。从李辅燿的个人治疗历程看,中医与西医的关系并非简单的此消彼长,而是长期缠绕、交替升降,有时甚至彼此共存。西医最终在与中医的竞争中显露优势,与其治疗效果更胜一筹有关,也与西药行业的配套体系胜过中医有关。然而,在个体的医学知识观念和体系中,中医的理念仍占据主导地位,西医更多充当体用之“用”的角色。[89]此外,章家好梳理了民国湖南律师制度发展脉络,阐述了当时湖南律师行业发展、运转状况,分析了民国湖南律师对本省司法制度的现实意义与具体作用。[90]近代以来湖南军事历史中最令人瞩目的莫过于湘军集团的崛起和抗日战争的坚守,湘军对近代湖南、近代中国影响深远。2019年,围绕湘军与清廷的互动、湘军的调整、湘军历史形象的变迁以及抗战,学界展开了充分的探讨。湘军,因拯救清朝而生。随着湘军的作用日渐突出,清廷很快瞩目,并尝试以利用与控制的手段为己所用。邱涛探讨在这一历史过程中,湘军集团初期的中坚力量——王錱和罗泽南二人因缘际会,成为这一时期清廷与曾国藩湘军权力博弈的要角和棋子,也揭示出湘军集团趁战争崛起并分权之际,清廷不断采取反制措施的状况。邱涛进而指出,晚清时期湘淮集团崛起,确实对清王朝的专制主义中央集权产生了巨大冲击,从太平天国战争开始,地方实力集团确实从高度集权的专制皇权中分得部分权力,以便在战时严酷环境中得以生存,以及获得为了更好生存的权力和条件。但这场权力博弈,绝不只是地方势力步步进逼、中央皇权步步退让的过程,同时也是清中央不断进行有力的反击和制约的过程;既要看到地方势力向中央争权的一面,也要看到清中央对地方势力进行制约和反击的一面,从而在清末新政前40多年形成这样一个权力格局:清中央仍掌控着行政人事、财税饷需、军队控制、外交、司法等权,而地方势力在这个范围内取得了较之前更多的自主权,随着各种近代新权力因素的强势进入,包括地方在内各势力取得较之前更多的权力和自主性,以适应新变化。这种集权与分权的斗争,交织纠缠,攻守进退,双向拉锯,形成了“内徙外移”“上下互动”的动态格局。[91]晚清时期特别是在太平天国战争期间,经清廷反复酝酿、于战后正式建立起来的长江水师,是晚清一支重要的水上武装力量。邱涛对晚清绿营与湘军水师制度进行了比较,指出由于这支水师与湘军水师错综复杂的关系,学界一般都认为它属于勇营系统,而实际上它是清廷借鉴勇营系统优点建立的一支绿营体制军队,其体制总体是按照绿营系统设计的。长江水师在营制上,实行绿营传统的提镇和归标分汛制度;在饷章制度上,则是在绿营体制的基础上尽量向较为优厚的勇营饷章靠拢;同时在各项事务经费和后勤补给方面采用传统的奏销体制;其人员之铨选、禁约处分等制度虽参用勇营体制,但基本的体制框架仍是传统的绿营体制。长江水师制度之设计是清廷企图糅合勇营体制,改革和重建绿营水师体制的一次尝试。[92]顾建娣复原了曾国藩对湘军陆师的裁撤与安置经过:同治三年六月金陵克复后,曾国藩即筹划裁撤湘军陆师,七月至十二月,裁勇3万;同治四年正月至闰五月,继续裁3万多;同治四年七月因哗饷事件又裁1万多,至十二月总共已裁去十之七八,至奉命剿捻之时,湘军陆师裁撤将尽,仅剩刘松山一军。为保证裁军时尽发欠饷、防止兵勇因欠饷生事,曾国藩主要采取开办广东厘金,以湖南东征局协饷,利用江苏亩捐、租捐、善后捐款和淮南盐课盐厘,以及索要别处欠款等一系列措施筹集裁勇经费。被裁兵勇全发欠饷却引起未裁兵勇军心动摇,索饷哗变、殴辱大员等事端自霆营开始,尔后层见叠出,波及皖地南北防军乃至苏军。曾国藩一边筹款发饷安抚,一边对带头闹饷之人严加处置,终平息哗变并将涉事勇营裁撤净尽。对被裁将官,曾国藩竭力寻求安置之法,或以大衔借补小缺,或以考试得实缺,但仍无法全部安置。[93]杨海波、高兴民对1853~1864年湘军粮饷制度变迁史进行了考证,指出曾国藩所带湘军之所以能迅速成为镇压太平运动的主力,和曾国藩个人的筹饷能力密不可分。曾国藩设立的粮台制度使湘军以偏师终成为劲旅:一是负责粮台的专职人员均是曾国藩的幕僚,便于曾国藩统一调配资源;二是根据分工不同与不同形式需要,分别设立行营粮台、转运粮台和后路粮台,分别承担前线各军的直接供应、负责粮饷以及其他军用物资的居间转运、准备钱物以备不时之需等任务;三是行营粮台随着军队作战需要而转移,并且有湘军水师的安全保障。[94]湘军这一集团自诞生之初,就并非一般的军事组织,而是集军事、政治、文化于一体的特殊地域团体。陈晨探讨了湘军集团在晚清、维新、辛亥革命三个不同时期的形象,指出至辛亥时期,湘军已基本不再作为一个政治实体存在,而变成了一个历史的记忆符号。这一符号,成为满汉矛盾激化下革命党人构建的“汉奸痛史”的重要一环。革命党人,尤其是湘籍革命党人,主要是从民族视域、地域视野的角度出发,对湘军助满扶清的行为进行抨击,将湘军丑化为汉人耻辱、湖南罪人。由此,具象化的“地域汉奸”得以呈现。在这其中,除使用报纸杂志等进行宣传以外,湘籍革命党人还运用了弹词唱本、画像等多种方法,仪式也在一定程度上得以发挥。此时其他群体因所持利益有别、思想观念各异,致使他们对湘军的评价很不一致,湘军形象被纳入各派势力预谋的政治话语结构当中。辛亥以后,湘军形象则依据现实需要因格损益,因时因事呈现不同样貌。[95]汤浩探讨了船山学行对湘军经世的影响,认为王船山作为晚明理学集大成者,他的知行论和实学思想、历史观与政治伦理思想、经世变革思想、兵论思想,以及宏阔的儒学学术视野和深刻的文化反思精神,都对晚清湘军经世活动产生了深远影响。从某种意义上说,王船山学行为湘军集团提供了经世活动的文化参照系,湘军集团则一定程度上执行了王船山等清初经世大儒的政治文化遗训。[96]董晓丽以清末湘军淮军与幕府末期长州藩奇兵队两支封建时代末期的新式军事力量为研究对象,对比分析两者的异同,进而指出,这两只军事力量是中日两国军事近代化的开端,从此,清末的地方势力不断膨胀,最后集于袁世凯之手;而日本明治维新后,新政府依旧保守,以旧武士阶层为中心构建军事体系。以军事近代化为起点,中日两国的军事制度、国家体制等方面都受到了影响,开始走上近代化道路。但两国对于国家制度的变革仍持谨慎态度,仍有较长的犹豫期。[97]全面抗战时期的湖南是主战场,高其荣认为广义的湘北抗战其内涵包括发生在湘北地区的军事抗战、政治抗战、经济抗战和文化抗战,其中军事抗战是核心和重点。狭义的湘北抗战专指发生在湘北地区的军事抗战,以国民党正面战场的作战为主体,还包括共产党领导的游击战争和民间力量的零星杀敌。“第一次长沙会战”应该称为“湘北会战”,它与长沙会战一样,是抗战相持阶段的重要会战。湘北会战和长沙会战中的三次湘北战役一起构成湘北抗战的主体部分。提出构建湘北抗战的概念框架和话语体系,是还历史本来面目、推进湘北抗战研究、彰显湘北抗战历史地位的需要,是弘扬湘北抗战精神,有效利用、开发抗战文化资源,服务地方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98]中共中央为在南方有一个巩固的战略基地,配合全国各抗日战场对日反攻作战,以及为应付抗战胜利后国民党可能发动的内战做准备,派遣了以王震、王首道为负责人的南下支队从延安远赴湖南。南下支队试图建立湘粤赣根据地,但是遭到了国民党军队的疯狂阻挠和围攻,且该支队在湘北活动时间过长,兵力不足,孤军深入,而东江抗日纵队接应部队行动迟缓,没有及时抵达接应地点,导致该支队在湖南转战半年后最终北返。虽然八路军的南下支队没有直接实现最初的战略目标,但仍然起到了一些正面作用,主要是:积极恢复和发展各地党组织,建立抗日民主政权;宣传、发动、组织群众抗日;开展了卓有成效的统战工作;袭扰日军后方,牵制了部分日军力量,配合了正面抗日战场。[99]近代以来,湖南的教育事业同样发生了巨大变化,尤其是清末科举制度的废止和新式新校的兴起,推动了湖南教育进步,培育了一大批有用人才。刘佳、黄去非等人探讨了南社湘集社员的地域分布及成因,指出其社员较多,地域分布范围较广,主要分布在长江中下游地区及岭南地区。但各地区社员的分布情况具有不平衡性,湖南、广东二省较为密集,尤以湖南最多,且湘籍社员又高度集中在醴陵、慈利二县。这种分布格局的形成,主要源于文化观念的契合、地域环境的影响以及文人领袖的带动。[100]20世纪20年代,在湖南第一师范学校就读的一些学生,后来成为中国共产党的创建者和重要人物,如毛泽东、蔡和森、何叔衡、李维汉、张昆弟、陈昌、萧三、罗学瓒等。刘力妍依据大量第一手资料,翔实而又深入地考查了由长沙城南书院改制而来的这所师范学校,它诞生的时代背景、历史沿革、教育内容、学校氛围,尤其是教员与学生的精神交流和思想发展。就中国知识分子史、政治史和教育史的研究而言,在真实的学校生活背景中呈现20世纪初期中西方观念的综合作用。[101]抗战爆发后,社会教育被纳入战时教育体系,民众教育馆作为社会教育综合机关被政府列入抗战建国的主要力量。在教育部政策推动下,沦陷区民众教育馆随政府迁徙并结合现行行政监督专员区设置分区,逐渐恢复并开展各项活动,向基层社会渗透国民政府的社会控制。在当时国家权力采取“去本地化”下潜大趋势下,民众教育馆的职员籍贯分布却呈现一种逆风而行态势,并与地方士绅、社会精英进行很大程度的本地化糅合,其利弊在1944年湖南省立第一民众教育馆馆长与会计互控案中体现得尤为淋漓尽致。抗战期间,该馆发生多起馆长与会计的内部纠纷,频繁且持续发生自有其经济因素,却也反映了国家权力与乡土社会政治的复杂关系,在省立民教馆职员籍贯分布、到馆时间和任职经历中予以集中显现,挑战了学界关于抗战期间湘西政治明显“去本地化”趋势的结论。[102]曾长秋梳理了湖南高等实业学堂的“源”和“流”,指出湖南大学和中南大学同“源”不同“流”,都起源于湖南高等实业学堂。梁焕奎1903年创办湖南高等实业学堂,最早的学科是“矿科”和“路科”。从1917年起学堂迁岳麓书院办学,1926年成为当年成立的湖南大学的主体。而“矿科”和“路科”在新中国陆续从湖南大学分出,发展为中南矿冶学院和长沙铁道学院,又成为2000年合并的中南大学的主体。[103]三风华留汗青:湘学文献研究经过数千年的积累和沉淀,湖南文献浩如烟海,令人目不暇接。作为湖湘历史与文化的载体,历代湖南文献记录了湖南历史发展轨迹,其内涵则彰显了湖湘文化的本质与张力。2019年湖南文献整理与研究,既有对传统纸质文献资料的梳理与研究,也有对金石文献资料的解读与研究,特别是简牍方面,湖南作为简牍大省,一直以来为国内外专家学者所聚焦,研究成果也最为集中,为深化中国古代历史文化的研究和湖南简牍文化中心地位的确立起到了重要作用。(一)翰墨湖湘:不断丰富的纸质文献整理与研究2019年湖南纸质文献整理与研究,包含了汇编性文献专著、历史人物文集的结集出版,也有今人整理之名家零散文献刊于相关刊物。从文献涉及时间来看,主要集中在清代以降时期。古代湖南除了编纂地方志书外,地方官府很少组织其他的文献活动,因此文献并不多,主要集中在清代。清代以降,尤其是道咸之后,随着湘军的崛起,湖南著述人物及著述数量都呈井喷状态,相关历史暨人物的文献资料整理与研究一直以来都是学界关注的重点。何绍基是晚清著名书法家、画家、诗人,2019年学界在整理与研究何绍基方面成果颇多。毛健据台湾世界书局2012年影印的何绍基《手写日记》对何氏日记进行了整理,时间节选自道光二十五年(1845年)正月初一至十二月二十九日。日记内容记录何绍基任职国史馆期间,与在京城的友人、同僚广泛交流、吟诗唱和,游玩琉璃厂肆,鉴赏碑帖字画等日常生活的情形,以及发起校刻《宋元学案》、祭祀顾祠等文化活动,并详细记录了道光皇帝召见何绍基的对话过程。日记虽然语言简练,内容多为日常生活琐事,但又生动反映了晚清士大夫阶层生活习俗和心态,同时也反映了晚清学术、文艺发展的状态。[104]贺晔、文武对何绍基的《东洲草堂日记》进行了整理,该部分日记节选自何绍基《东洲草堂日记》(咸丰十一年九月初一至同治元年正月三十日)。日记内容记录了何绍基晚年讲学长沙城南书院,与罗汝怀、郭嵩焘、王闿运、吴敏树、胡恕堂等大批湖湘人士的交往。记录了何绍基同治元年(1862年)正月从长沙返回故乡道县探亲访友的过程。此时何绍基已不在朝廷任职,但仍然密切关注曾国藩领导的湘军与太平军之间的战况,并留意清王朝的政治动向。《东洲草堂日记》对于研究何绍基晚年的书法艺术、学术思想,乃至晚清社会生活史、政治史等领域,都具有重要的文献和史料价值。[105]陈国明对梅墨生主编的《中国书法全集·何绍基卷》作品考释中的人物考订及作品系年、诗文收录、评书论画语、图版命名、《致石泉信札》释读及系年问题、图版真伪考辨等方面存在的瑕疵进行了校勘辨正。[106]何绍基的书法成就很高。各体书熔铸古人,自成一家,草书尤为擅长。国家图书馆出版社收录出版了何绍基咸丰八年(1858年)至九年、道光二十六年(1864年)至七年的日记,属其晚年书法作品。[107]皮锡瑞(1850~1908年),字鹿门,湖南善化人。光绪八年中举,后绝意仕进,以讲学、著述终老。皮氏精治《尚书》,考证经文,彰显奥义,于“伏学”尤具畅微抉隐之功;兼攻“郑学”,深究古礼,疏通两汉今古两家经注传笺,一以扶翼西京微言大义之学;晚年融贯群经,创发大义,出入汉、宋、今、古之间,以其治学主张和成就,使今文义例之学、典制之学和经世之学融为一体,成为清代今文经学的集大成者之一。皮氏力主“通经致用”,通达古今之变以救济时艰,见证并参与晚清湖南新政的历史进程,既是清代今文经学史上的一位关键人物,也是晚清变法和湖南改革史上的一位重要人物。皮锡瑞身涉变法、新政,所闻所见,极广极多,一一书之日记,遂形成一笔珍贵史料。吴仰湘对皮氏日记进行整理出版。[108]龚抗云对王先谦所撰《虚受堂书札》进行了整理,该书札初刊于光绪丁未(1907年),所收书札有他与友人论校勘、论治学的心得;有他执掌国子监时,与有关官员讨论太学的经费筹措、规制等方面的书信;有他在戊戌变法前后上书湖南巡抚陈宝箴、学政徐仁铸等,反对康有为、梁启超之说,攻击时务学堂的相关书信;有清末新政时期他担任省学务公所议长、省咨议局会办等职时他与相关官员讨论新政、讲究西学等的书信。[109]作为晚清湖南地方政治、学术舞台上的知名人物,苏舆著述的整理与刊行一直较为学界所重视。21世纪以来,仅其诗文集就先后出版了两个选本,但仍有部分遗漏。马延炜辑录并整理了两篇未见于上述选本的苏舆文章。[110]杨锡贵对《抚湘公牍》二卷进行了校点,该公牍为清光绪己丑(1889年)春湖南士民公刊,系卞宝第抚湘期间手自拟撰者,共收有批札、告示、书信、示谕、章程、照会等各类公牍147件,举凡吏治、钱粮、保甲、科第、缉盗、审案、备荒、农桑、水利等内容均有涉及,保存了大量有关湖南政治、经济、军事、社会、文化等方面的第一手史料,对了解和研究当时的湖南历史以及卞宝第抚湘的情况具有重要价值。[111]谭嗣同著述颇多,张玉亮以谭嗣同本人记述为基本材料,通过史事考订,对谭嗣同的重要著述“三十以前旧学”、“三十以后新学”和《仁学》编纂时间及编纂方法进行了梳理与考订,号召有志者一起发掘谭嗣同这座看似开掘“饱和”实则蕴藏丰富的宝藏。[112]《湖南文征》为清代罗汝怀所纂湖南地方文章总集,2019年,邓洪波将罗氏所纂总集整理出版,收辑了自元明至清同治600余年间“名臣魁儒,才人节士”之文4068篇。刊成于清同治十年,共200卷,其中首1卷,目录6卷,姓氏传(作者小传)4卷,元明文54卷,国朝文135卷,补编1卷。书中所收文章均按体裁类别分别分卷排列。[113]除了相关历史人物著述的整理与研究,学界还对湖南的区域性文献进行了整理。张作奇校点的《湖湘学派历史文献资料》收集整理了关于湖湘学派的历史文献资料,该书主要收录《宋史》《宋元学案》中记载湖湘学派人物的一些传记、学案,部分史志、族谱中的相关资料;收录各种历史文献中胡安国、胡寅、胡宏等有名录记载者近百人的存世作品;收录宋及以后历代纪念湖湘学派及其主要人物和描写碧泉、隐山等与湖湘学派有关的作品。[114]杨学娟等人对《办苗纪略》进行了点校,该书共八卷,由俞益谟编集,主要记录了清康熙年间俞益谟会同钦差席尔达、湖广总督喻成龙、湖南巡抚赵申乔等处理军政要务的历史。该书主要以校勘、标点等方式对《办苗纪略》进行整理。[115]周方高、宋惠聪对《〈永乐大典〉方志辑佚》湖南部分整理失误进行了更正。[116]乡村书院志是乡村地区书院的史志,详尽记录了乡村书院的发展历史、运作机制、管理模式、社会文化功效等,不但可以还原当年乡村社会生活的景象,也能为现今农村社会转型与发展提供有益的启示。邓洪波以清代湖南地区的七部乡村书院志为研究对象,探讨了这些乡土村书院志的特色。[117]丧歌作为我国民俗音乐百花园中的一员,在一定程度上,折射的是民间丧葬观。袁思佳以清代—民国年间,湖南各县的地方志书为重要文献依托,以近现代地方文献作为印证材料,辅以各县调查报告、笔记小说、诗词集、类书、丛书等相关典籍,从丧歌的表演群体、丧歌的表演特征、丧歌的演唱内容三个方面重点还原了湖南丧葬仪式活动。[118]湖南时务学堂既是湖南近代化教育的开端和中国近代化教育的开端之一,也是湖南大学重要的近代起源。《湖南时务学堂遗编》收录了时务学堂办学期间师生札记、批复以及相互讨论之记载。[119]周文丽、雷昌仁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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