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尔士对清教徒和罗马天主教徒关于圣餐争论的论证,外国哲学论文

皮尔士对清教徒和罗马天主教徒关于圣餐争论的论证,外国哲学论文皮尔士的实用主义不同于詹姆士等人的实用主义，他的实用主义主要是一种意义理论。所谓意义理论，是指我们怎样定义语词、表示出式或者符号的意义。皮尔士以为，我们关于任何事物的观念就是我们关于它的可感觉到的效果的观念，词语、表示出式或者讲符号的意义，不过是其可设想的实践效果的总和，这可看作是皮尔士实用主义的意义原理。皮尔士还强调，不管思维多么深奥玄妙，我们都能够把那种可触及的、可设想为实际的东西，看作思维的每一个真实区别的源泉;任何意义的区别，无论如何细微，都只能由实践的可能差异所构成。他以为，假如我们梦幻想象我们具有任何其他观念，我们就是欺骗自个，就是错误地把一种不过是与思维相伴随的感觉，当成是思维本身的一个组成部分。根据这种意义原则，皮尔士论证了清教徒和罗马天主教徒关于圣餐的争论，即圣餐是在比喻的意义上还是在本质的意义上是基督的肉和血，这是没有意义的，由于清教徒和罗马天主教徒关于圣餐的观念之间并没有可设想的实践差异。皮尔士以为，要揭示思维的意义，我们只需确定它产生什么习惯就行了，由于一个事物的意思不外就是它所包含的习惯。思维的意义在于它所产生的习惯，而思维意义的差异不同，都只在于实践的可能差异，由此能够看到，习惯在皮尔士的意义理论中有着重要作用，并且它与实践有着某种密切关系。要真正理解皮尔士的意义理论，就要弄清楚对皮尔士而言，习惯到底是什么?它与思维和实践(行动)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它在皮尔士的意义理论中详细起着什么作用?本文通过对皮尔士的概念的实践效果分析的讨论，以及对符号的最终逻辑解释项的考察，试图给予这些问题澄清和解答。二、概念的实践效果分析传统经历体验主义以为，概念的意义在于我们对相关事物的感觉经历体验，如红色这个概念的意义就在于人们能够直接感觉到的一种视觉经历体验。但是，对于软的、硬的、易溶解的等表示倾向性的概念，传统经历体验主义不能给予好的解释。这样的概念不能与我们的感官经历体验直接对应，那么该怎样把握它们的意义呢?皮尔士对此提供了一种叫做实践效果分析法的意义理论，也即为了确定一个理智观念的意义，人们应该考虑，从该观念为真必然会导致什么样的可设想的实际后果，并且这些后果的总和将构成这个观念的全部意义。譬如，硬这个概念，通过实践效果分析法，其意义就是:用刀刻而不能刻出痕迹，用力捏而不能使其变形等等。当我们能够理解硬这个概念的意义时，就是我们能够做出，前提1:假如用力去捏一个硬的东西，这个东西不会变形;前提2:用力捏了一个硬的东西;结论:它没有变形等这样的推论。这些可设想的实验及其可预期后果的总和，就构成了硬的意义。概念意义的实践效果分析，用形式化的方式方法可表示为C(x)，iffM(x)，thenR(x)，即:概念C的意义就是，讲一个对象具有属性C，当且仅当，对这个对象进行M操作时，就会有R后果出现。当然，为了避免本质蕴涵悖论，皮尔士也考虑到应该对这里的条件句M(x)，thenR(x)做反事实条件句的理解。也即，M(x)，thenR(x)表示的是，假若(不管实际能否进行)把对象进行M操作，那么会有R后果出现。将概念的意义与M(x)，thenR(x)这样的条件句(可设想的实践及其效果)联络起来，皮尔士想表示出的是，当我们理解了某个概念的意义时，就是理解了当进行某些特定实验操作的话，我们就会伴随出现对某些特定效果的预期，而这种预期性的关联，就是习惯。所以在皮尔士看来，抽象概念以一种习惯存在。换句话讲，将条件句M(x)，thenR(x)中的前件和后件连接起来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正是习惯。由习惯连接起来的整个条件句，表示出了对某个信念的一种确定状态，也即对相应概念的意义的把握。对C(x)，iffM(x)，thenR(x)可能会有这样一种理解，即我们要独立地判定条件句M(x)，thenR(x)能否为真，也就是要考察能否存在M(x)为真而R(x)为假的情况，当M(x)，thenR(x)为真时，就能够用来表示出概念C的意义。做这样理解的话，相关语句的真就成了能够有意义的前提。然而，这与将M(x)和R(x)以条件句的形式连接起来的是习惯，这一看法相违犯。习惯并不预设思想的真，因而，这种理解皮尔士的实践效果分析法的方式是不对的。这里能够借鉴分析哲学先驱弗雷格对条件句的分析，来解释为何不能对实践效果分析法中的条件句做上述理解。弗雷格以为，有的条件句从句只要一个不确定的带提示性的成分，而其后件句子中相应也有与此一样的成分。由于这两个部分互相指示，因而它们使两个句子构成一个整体，而这个整体一般只表示出一个思想。也即对于ifM(x)，R(x)(或M(x)，thenR(x))这样的条件句，由于前件和后件中有共有的不确定的指示性成分x，这样的句子前、后件固然看似两个独立句子，但是它们只是思想的部分，分别并不表示出完好的思想。只要具有完好思想作为其涵义的句子才能指称真值，因而，对于这类条件句的前、后件子句，弗雷格以为我们不能分别讨论其真值。皮尔士则以为这类条件句表示出的是对一个信念确实定状态，而不是对两个信念的。由此可以以看到，弗雷格与皮尔士对这类条件句的看法具有异曲同工之妙。根据弗雷格的分析，上一段那种对M(x)，thenR(x)的理解也是行不通的。皮尔士以为，使我们从特定的前提中引出这一种推论而不是另一种推论的那种东西，是某种思想习惯，不管这种习惯是生而具有的还是习得的。即是讲，M(x)，thenR(x)能否为真，取决于我们对实践操作M与效果预期R能否有某种好的思想习惯。皮尔士讲要把推理看作是某种睁着眼睛去做的事情，所要操作的是真实的事物，而不是词语和想象。皮尔士反对那种通过内省就能清楚、明白地把握一个概念的意义的讲法，他以为对意义的理解基于我们的实践行为。在M(x)，thenR(x)这样的条件句中，弗雷格讲，正是通过这种不确定性，涵义获得了可望由一条规律得到的普遍性。而皮尔士也反复说到，习惯是作为一些普遍基本原则在人的本性中起作用的，它决定人怎样行动。可以以讲，习惯，对于人来讲，是确定的、一贯性的行动方式;而对于自然界来讲，则是规律性的东西。所以，在皮尔士的形而上学范畴中，习惯是属于第三性的。而第三性，简单来讲，就是指普遍性、联络或者规律。对此，结合皮尔士对之奉献颇多精神的符号学，能够有更好的理解。三、符号的最终逻辑解释项在皮尔士的四否认论题中，有一条是没有符号，我们就没有思维能力。这表示出了语言先于思想的看法，这个看法为现代大多数哲学家所同意。语言是一种符号，符号就是一切有意义的东西或能表示出意义的东西。脱离符号以及人对符号的使用，来讨论意义问题是不可能的。因而，皮尔士非常注重符号学的研究，乃至创始了其独家特色的符号学理论。皮尔士将符号学作为其逻辑学的基础，他的符号学研究非常精细冗杂，但他的研究角度是比拟明确的，主要有三个方面，一是从符号载体的属性进行考察，二是从符号与所指对象的关系进行考察，三是从符号与解释项的关系进行考察。皮尔士的符号学与传统的符号学有很大不同，主要具体表现出在下面两个方面。首先，从符号与其所指的对象来讲，传统的符号学理论(如索绪尔的)是二元的，以为符号不过是把指示者与被指的东西联络起来，而皮尔士以为符号具有一种三合一的性质，它一定是向某个解释者代表着某个对象，在对象和解释者之间起中介作用，而对于它的意义的解释又要由另一个符号完成。皮尔士的符号学是三元的，符号的意义牵涉符号、对象和解释项三者。这又与弗雷格不谋而合，弗雷格在讨论符号、指称与涵义的关系时，以为一个符号的意义不只在于其指称，还在于其涵义。其次，传统符号学家以为语言符号具有约定性、任意性和代码性，而皮尔士以为除此之外，语言符号还具有一个特性，即生长性的习惯(thevirtueofagrowinghabit)。通过这种新的、原创的习惯标准，皮尔士丰富了其符号学理论，将进化论的视角纳入符号学研究，而这一视角尚未被传统符号学家所注意，由于他们将符号种类限制为具有代码性和任意性的记号。在这里可以以看到，习惯在皮尔士的符号学中具有的重要地位。那么，习惯是如何在皮尔士的符号学中起作用的呢?皮尔士以为符号或表示出式，是对某人而言在某一方面或能力上，代表某物的某种东西。符号在那个人的心灵中引起一个等效的符号，或许是一个更发达的符号。皮尔士将一个符号所引起的那个符号称为这个符号的解释项。也就是讲，符号(概念)的意义就在于它的一系列解释项(即它所引起的一系列符号)中。这是一个很自然的想法，比方讲词典的功用，就在于对我们所不了解的概念提供一系列我们可能了解的解释项，进而帮助我们理解所查询的词的意义。然而，皮尔士作为一个哲学家或者逻辑学家来研究符号，他所要的解释项并不是一般词典意义上的解释，由于词典的解释最终是循环的。而皮尔士所关心的是符号怎样通过解释项与符号指示的对象建立关系。也就是讲意义理论要突破词典意义的解释循环，突破点在哪里呢?皮尔士提及至少有三种类型的解释项，即情绪的(emotional)、气力的(energetic)、逻辑的(logical)。他以为逻辑解释项，作为一种习惯，就是一个概念的最终解释项。能够看到，对皮尔士而言，概念意义的根基在它的最终逻辑解释项习惯那里。皮尔士的三元符号学以为，符号的意义并非是符号和对象间的直接关联，而是由它的解释项所决定的。皮尔士以为是习惯本身而非关于习惯的概念，是一个概念的最终逻辑解释项，他讲关于最终逻辑解释项，我所能够提供的唯一可能答案:就是行为习惯。这样，根据一个概念的最终逻辑解释项，概念能够与其对象产生实践上的联络。接受一个概念就意味着它会对我们可能的行为产生影响。当我们获得了一种行为习惯时，我们就理解了这个概念的最终意义。由此可见，概念的意义最终在行为习惯那里获得。在对概念的实践效果分析法的讨论中，我们看到，习惯起着连接可能的实践操作和其预期效果的作用。而在皮尔士的符号学理论中，习惯不但是符号本身的一个特性，也是符号的最终逻辑解释项。由此，我们清楚地看到，行为习惯成为概念(符号)意义的最终落脚点。习惯被看作是概念的最终逻辑解释项，但是它本身又不是符号，这怎样可能呢?接下来将对这个棘手问题做一讨论。四、习惯思想与行动的结合习惯在皮尔士那里有多种含义，包括信念、逻辑原则、倾向性、本能以及个性等等。甚至能够讲，习惯囊括了身体的、精神的，以及理性的、非理性的东西。固然皮尔士对习惯这个概念用得有些随意，但他关于习惯的界定基本上还是清楚明晰的。皮尔士关于习惯比拟典型和明确的讲法是，在特定的条件下被特定的动机驱使时，以某种方式行动的意愿就是习惯。或者讲，当如此这般的普遍情形可能发生时，可能的那种普遍行为方式就是习惯。习惯具有普遍性和条件性两个特点。这两个特点在实践效果分析法中也有具体表现出，即，当进行某种实验操作时，我们总会伴随着出现某种后果的预期，这种预期性的关联就是习惯。皮尔士将习惯置于这样重要的地位，其目的在于沟通思想和行动之间的鸿沟，他将其学讲称为实用主义正具体表现出了这一点。皮尔士从早期就开场反对笛卡尔式的基础主义，他十分反对笛卡尔所谓的清楚明白的直觉观念。皮尔士以为没有笛卡尔式的直觉概念，他以为一切概念都是推论性的。从根本上来讲，皮尔士关于精神活动形式的看法不同于笛卡尔。在笛卡尔那里，精神活动是片段式的，并且独立于身体活动;而在皮尔士那里，所有的精神活动都是推论的普遍形式，一个思想或概念是由其他思想或概念推论来的，并且这个思想或概念也将能推论出其他的思想或概念。对皮尔士而言，单个的片段的思想是不存在的，思想以一种相继解释的思想流而存在，正如他所讲，在我心理状态的任何单一时刻，都不具有认识或表象，但在不同的时刻，在我各种心理状态之间的关系中，却具有认识或表象。皮尔士的推论并非笛卡尔式的纯粹思辨。关于这一点，皮尔士有一个专门论证。每个推论中其实都隐含着一个规则，也就是推论的指导原则，即每个推论都依靠于我们所用的规则，这个规则告诉我们将一组前提转换为另一组前提是合法的。取缔对这种规则的使用是不可能的，推论不是仅仅从前提就能看到其结论那种事情。这个指导原则到底是什么呢?假设我们从前提P推出结论C是根据规则L来操作的，那么P与L就势必成为C的共同前提，然而这样的前提又要根据什么规则来推导结论呢?显然，不能依靠规则L，否则会犯循环论证的错误。但是假如根据另一个规则L1，又会使推论陷入无限倒退，也就是进行推论的时候要依靠无穷多个规则了，这显然也不可能。我们进行推论的时候确实需要某种规则，然而这种规则并不能从推论本身去找。于是，皮尔士以为推论的指导原则内在于我们认知者本身，那就是习惯。如此，推论就是一种普遍性的习惯。我们再来看一下最终逻辑解释项和习惯的关系。皮尔士以为理智概念，本质上就意味着，与具有意识的存在物或无生命物体的普遍习性有关，进而言之，不仅仅仅是感觉，也不仅仅仅是存在的事实，而是所谓的可能的行动(would－acts)，习惯性行为的可能性(would－dos)。这里所谓的理智概念就是最终的逻辑解释项，其意义就是一种习惯或者习惯的改变，它不是符号，而是某种普遍施用，也即行动或行动的可能性。如前所述，思想的推论是由习惯作为规则来操作的，而习惯又是某种普遍情形下发生或可能发生的行动(实践)。有意义的行动不是完全独立的事件(完全独立的事件我们根本无法考量其意义)，它具有普遍的目的和为了到达此目的而采取的各种手段。行动本质上具有目的性，华而不实包含了概念或者规律性的元素(也即普遍性和条件性)，这些元素恰恰就标示了一种习惯;而所谓的概念或者规律是通过语言符号来表示出的，或者讲通过思想来把握的，如此，思想和行动就在习惯那里得到了沟通。一方面，习惯是进行思想推论的操作规则;另一方面，习惯本身又是一种行动或者潜在的行动倾向。没有行为也就谈不上习惯，但这并不意味着能够将习惯完全复原为行动，也不意味着在每一适当情形下，某个详细的行动者必定会依某种习惯行动。这就好像，某个人在推论时并不必定会作出正确的推理一样，但是这并不阻碍习惯作为一种普遍的行动方式或行动倾向。因而，在皮尔士那里，习惯不仅仅仅是一种精神活动的普遍形式思想的推论规则，它又是一种普遍的行动倾向性如此这般的普遍情形可能发生时，就会有某种可能的普遍行动方式。可以以讲，习惯既有类思想(thought－like)的性质，又有类行动(action－like)的性质。皮尔士以为，理性认知和理性目的之间是不可分割的，这也正是思想与行动之间的不可分割，这正具体表现出了皮尔士实用主义意义理论的真理。有一种反对意见以为，皮尔士用习惯作为最终逻辑解释项存在着悖论。解释项之所以能成为解释项就需要它是概念或符号，或者讲要有概念内容。然而，假如习惯具有概念内容的话，它就需要其他的解释项来对其进行解释，因而不能做最终逻辑解释项。或者，习惯没有任何概念内容，这样它就知足作为最终逻辑解释项的要求，然而，没有概念内容的习惯又怎能成为一种解释项呢?简言之，这个悖论就是，要么习惯是最终逻辑解释项(只要我们去除华而不实的概念内容)，要么习惯就不能是最终逻辑解释项(假如我们成认其有概念内容的话)。这个反驳貌似很有挑战性，但是它恰恰忽视了这一点，即:习惯不是一个思想或概念(符号)，但它华而不实有思想或者概念元素。正由于习惯不是单纯的符号，我们才能将其作为最终逻辑解释项，才能将概念的意义与实践(对象)联络起来。否则的话，对一个概念的解释就会永远倒退下去，以致于找不到一个意义的根基。要求一个概念的最终逻辑解释项必须是纯粹概念的，这个要求太强了，恰恰毁坏了皮尔士实用主义意义理论的本意。关于思想的实践作用，其实，弗雷格也有类似考虑，它(思想)被把握并被以为是真的。这是一种在考虑者内心世界中的一种经过，这种经过在这个内心世界能够产生进一步的结果，而且由于这些结果延伸到意志领域，使得外在世界可以以感觉到它们。弗雷格列举了怎样将毕达哥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