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祖海洋文化软实力的主要功能分析

妈祖海洋文化软实力的主要功能分析

*****一问题的提出“软实力”是美国哈佛大学教授约瑟夫·奈于1990年提出，2004年在其新著《软实力——国际政治中的制胜之道》对软实力给予更为简明的定义，“一个国家的综合国力既包括由经济、科技、军事实力等表现出来的‘硬实力’，也包括以文化和意识形态吸引力体现出来的‘软实力’，这一概念得到学界广泛的认同。硬实力和软实力同样重要，但是在信息时代，软实力正变得比以往更为突出”。文化是民族凝聚力和创造力的源泉，是民族的血脉和灵魂，是国家发展、民族振兴的重要支撑，是当今时代综合国力竞争的重要因素。胡锦涛在十七大提出：“激发全民族文化创造活力，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文化软实力则是指一国或地区文化的影响力、凝聚力和感召力，它是国家软实力的核心因素。每个民族都有自己博大精深的文化，每个国家都把文化作为推动社会发展的重要力量。妈祖文化是海洋文化。郑衡泌在《妈祖信仰分布的地理特征分析》一文中，指出妈祖文化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逐渐形成了以海峡环境为特色、以特定的历史政治经济环境为背景、与特定区域的人文环境相结合的独特海洋文化。[1]学者田真指出，福建海商发展环境的险恶、闽人浓厚的宗教意识和海洋开放意识的结合、特定历史条件下政府对航运安全的特殊要求，在这些因素的共同作用下，妈祖以国家海神的身份走向全中国乃至世界。[2]妈祖文化作为一种海洋文化，妈祖神灵的最初形态是海神，妈祖文化早在孕育始初，就深深打上了海洋文化的烙印。林新媚也认为妈祖文化是一种海洋文化、和平文化、寻根文化、兼容文化和美德文化，在《妈祖文化的社会功能及现代化意义》一文中做过详细分析，妈祖信仰初起时，仅限于莆田一带。随着宋元福建海洋经济活动的迅猛发展，妈祖信仰迅速传播。妈祖信仰时代上涵盖了宋以后的各个时代，地域上从福建到外省、由国内而国外。[3]所有种种都说明了妈祖信仰的海洋性格，并显示出妈祖文化的重商倾向。海商在妈祖信众中占有重要地位，海商的冒险求利一向受到妈祖的有力庇护。因此，与从农耕文明中孕育出来的儒家文化相比，从海洋文明中诞生出来的妈祖文化有着极为鲜明的重商色彩，易于和当代经济相融，与21世纪的时代精神合拍。妈祖文化在提升我国海洋软实力方面必定扮演重要的角色。[4]弘扬妈祖海洋文化。长期以来，人们研究中国古代文化常常局限于农耕文化，而对中国的海洋文化却少有涉及，这对于全面认识中国古代文化是有欠缺的。冯天瑜（2005）曾概括指出中西文化的差别时认为，西方文化的核心是一种海洋文化，中国文化的核心是一种黄土地文化。以崇拜妈祖为代表的海神文化具有海洋文化特征，与中华民族的黄土地文化相得益彰，共筑中华文化。妈祖文化具有维系中华民族精神的社会功能，是中华民族精神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值得深入研究并发扬。[5]妈祖文化信仰能历久不衰，愈加繁荣发展是非常值得从不同的角度去进行研究探讨。2009年9月，“妈祖信俗”成为中国首个世界级文化遗产的信俗类项目。妈祖信仰历时千年，从地方性民间信仰逐步成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民俗学家王霄冰教授曾撰文详细归纳了妈祖信仰是怎样规范和标准化的，并提出它是“一个民间信仰不断地被地方力量、国家政治、现代学术和当代社会文化潮流加以干预、形塑与建构的过程”[6]。徐业龙、奚敏指出，妈祖文化的遗产价值还在于它“博大的人文内涵”，“可以说，没有任何一种民间信仰力量能达到这样的精神境界和社会空间，妈祖信仰衍生出来的文化形式和文化空间博大精深，无可比拟”。[7]妈祖文化是我国政府唯一认可的一种民间信仰，在长期的发展中，其功能不断得以分化和演进。笔者认为从妈祖海洋文化软实力的视角探讨其功能，对正确对待妈祖文化、弘扬妈祖文化精神、维持社会稳定和社会秩序、整合海内外各方力量建设和发展国家具有重要的意义。二妈祖海洋文化软实力的功能分析妈祖海洋文化具有很强的文化软实力特征。关于妈祖海洋文化软实力的问题，台湾空中大学的高致华和万超前在《论妈祖信俗之软实力》一文中指出，结合时代发展需要，发挥妈祖文化的优势，是软实力发展的重要渠道。妈祖文化也是海洋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海洋软实力的来源包括政治、经济、外交、科技、文化、军事等。中国海洋大学王琪教授指出，中国拥有广大的海洋国土，面对复杂的国际局势，中国的海洋权益维护日益引起领导人及国人的重视，但中国谋求的不是海洋霸权，而是在和平崛起视阈下通过自身的海洋实力的增强，维护本国的海洋权益。海洋硬实力是维护海洋权益的坚实后盾，但是中国的海洋硬实力还不够硬，在这样的背景之下，海洋软实力的提升就显得至关重要。[8]以下具体从妈祖海洋文化软实力的文化影响力、凝聚力和感召力三方面，对其功能展开分析。（一）妈祖海洋文化软实力的影响力妈祖海洋文化软实力首先表现为文化影响力，下面从妈祖海洋文化的影响力视角探讨其文化认同功能和体育功能。1.妈祖海洋文化影响力的文化认同功能论及妈祖海洋文化的价值，首先需要谈其文化认同功能。妈祖信仰成为文化认同符号，妈祖文化在世界范围内的广泛传播，使它的文化功能大大扩展。厦门大学人类学研究所陈兴贵认为，在现代社会，妈祖信仰被人们赋予了文化认同等新的功能，妈祖信仰作为文化认同的符号，是“建立在世界范围内华人的众多信仰基础上的认同符号”。妈祖文化一枝独秀，共同的信仰加强了全球华人的亲缘关系，其更充当了中华子女的文化认同纽带。林新媚指出因为妈祖文化顺应人性，体现人类追求的“真善美”等价值，所以才能延续下来，并且内容在不断拓展，而且妈祖文化信仰群体是广大社会公众，这种信仰充满生机。[9]妈祖海洋文化已跨出中国，走入世界，现在全世界共有五千多个妈祖文化机构，信众近二亿人。《光明日报》曾经刊文，指出妈祖信徒们相互之间进行文化交流，呈现出超越族群、社会阶层、区域界限和政治分隔的特征。[10]林贵尊在《妈祖文化的起源与在海南的现实意义》一文中指出，妈祖从福建莆田的湄洲岛走向世界，妈祖庙宇分布在从韩国、日本到南非、冰岛等26个国家和地区；仅中国台湾、新加坡、中国香港和中国澳门和马来西亚的妈祖信徒就分别占当地人口的70%、70%、50%、80%以上。[11]妈祖庙遍及世界上20多个国家和地区。据不完全统计，全世界有1600多座妈祖庙，从北欧的挪威、丹麦，到美洲的美国、加拿大、墨西哥，都建有妈祖庙。陈兴贵在《神圣与世俗，妈祖信仰的社会文化功能演变》文中指出，泰国曼谷有规模宏伟的妈祖宫，妈祖的故事还被载入泰文典籍之中；日本妈祖则被融入日本神道，奉祀在神社里；美国纽约甚至有“一条华人街，两个天妃宫”的说法，海外华人通过对妈祖的崇拜，寻找自己在中华民族的归属感。妈祖海洋文化既是中华民族文化的一部分，也是“全人类和平发展文化”。日本鹿儿岛大学民俗教授下野敏见说：妈祖不仅是中国的，也是东南亚的，而且是世界性的信仰，妈祖对世界文化有贡献。妈祖文化容易引起世界人民的共鸣，增强世界各国人民对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认同感，同时也有力地促成了不同祖籍人群、不同信仰人群的整合，妈祖海洋文化成了社会整合和文化认同的一种力量。2.妈祖海洋文化影响力的体育功能妈祖民俗体育是妈祖文化深远影响力的体现，是妈祖海洋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刘青健等认为：妈祖民俗体育是在以妈祖信众较为集中的居住地区，人们创造并形成传统而传承下来的一种身体运动习惯。其存在形式包括庙会活动、节俗活动和民间艺术活动，主要内容包括妈祖舞、祭典活动、妈祖车鼓等。“妈祖民俗体育与妈祖的祭祀、庙会等民俗活动联系密切，具有地域性、宗教性、竞技性、娱乐性等特征。”具有闽台地方特色妈祖文化与体育的结合的文化现象，是闽台体育文化交流合作的新领域。[12]林朝晖、林德明（2011）在《妈祖民俗节庆中的体育文化活动》文章中探讨了妈祖民俗节庆体育文化活动的内容与特征，以及民俗节庆体育对促进身心健康、文化认同和社会和谐的意义；黄瑞国、詹金添（2010）在《妈祖体育文化圈的界定及其意义》中运用历史学、社会文化学、宗教学、文献学等方法，探究妈祖体育文化圈的概念，阐述构建妈祖体育文化圈的意义；林丽萍、武讳、朱美娟（2010）在《海西妈祖信俗活动中的民俗体育之特征及发展》中分析海西妈祖信俗活动中民俗体育的文化特征，探讨妈祖海洋文化中民俗体育的可持续发展，以期促进“妈祖体育圈”民俗体育能够在海西经济建设中健康发展。妈祖体育文化功能是以妈祖文化为背景形成的功能，是妈祖体育文化的内部结构与外部环境相互联系和作用过程的秩序和能力，而妈祖体育文化的结构主要包括妈祖体育物质文化、精神文化、制度文化。詹金添（2011）指出，妈祖体育文化具有约束、凝聚和社会运作的功能，能大力弘扬中华民族传统美德，提升中华文化软实力，促进海峡两岸体育文化交流与合作，达到健康娱乐目的，有利于全民健身发展，推进两岸关系和谐发展，为两岸和平发展做出新贡献，扩大妈祖文化影响力。[13]（二）妈祖海洋文化软实力的凝聚力1.妈祖海洋文化的民族凝聚力文化软实力在很大程度上表现为民族凝聚力，凝聚力来自人们对社会价值的认同，妈祖海洋文化让人找到自己的文化归属，让海外华人找到归属感，不断增强中华的凝聚力。妈祖的文化吸引力和向心力体现了人们对妈祖文化的认同，是凝聚民心的优势动力，也是促进两岸统一的强大推力。[14]2009年9月30日，中国妈祖信俗成功入选《世界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分布世界各地的妈祖宫庙响应福建湄洲妈祖祖庙的倡议，同时鸣响和平钟81次，表达对妈祖信俗成功申报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祝福，也显现了妈祖文化强大的凝聚力。[15]海外华人通过对妈祖的崇拜，来寻找自己在中华民族的根。黄瑞国指出，海神妈祖作为航海者的精神支柱，亲善、友爱、公平、正义是妈祖文化精神所在，对百姓有着极强的向心力和凝聚力，妈祖文化在海外华人心中，也是文化认同和寻根怀祖的象征。[16]台湾同胞，“每年举办的‘妈祖回娘家’到湄洲进香等活动，名为祭祀妈祖，实为是一种返乡寻根活动”。海外华人“同样是通过对妈祖的崇拜，来寻找自己在中华民族的根”。这种“寻根”的信念，使妈祖信仰具有了强大的生命力和凝聚力。陈兴贵多次撰文指出，妈祖文化是联结炎黄子孙的心灵纽带，客观上起到了加强侨胞团结，激发热爱家乡、热爱祖国的情怀，增强中华民族的向心力、凝聚力。[17]2.妈祖海洋文化是海峡两岸凝聚的桥梁“官不通民通，民通以妈祖为先。”妈祖文化在闽台影响最深，台湾的妈祖庙就有900多座。福建湄洲岛是妈祖的故乡，这里的妈祖庙被尊称为“天后宫妈祖总庙”“中国麦加”，许多妈祖信徒将“湄洲朝圣”作为一生中最大的愿望。台湾妈祖信众认为，湄洲祖庙分灵到台湾以及其他地区的妈祖宫庙，不分先后，也不论大小，都是湄洲妈祖的行宫，因此台湾的妈祖宫庙都纷纷来湄洲寻根谒祖，认亲结缘。[18]妈祖信仰是联结海峡两岸人民感情的纽带，妈祖文化作为一种影响广泛的民俗文化，是沟通两岸民间往来的桥梁。妈祖是海峡两岸的“和平使者”，妈祖文化是海峡两岸和平的助推器。在20世纪80年代，联合国授予妈祖“和平女神”的称号。正如罗春荣所说：“海峡女神的形象，作为‘和平女神’‘国际女神’而出现，是和平和爱的化身”，“愿‘和平女神’之翼飞向全球”。[19]对海峡两岸而言，妈祖的“和平使者”作用尤为明显。黄秀琳、林剑华、张超杰等人认为，每年都有八百余批次的台湾进香团赴湄州岛妈祖庙进香朝圣，妈祖文化是海峡两岸交流的精神纽带，对地区的稳定起到重要作用，有助于海峡两岸的和平进程。[20]妈祖信仰提升了两岸中华传统文化的认同。海峡两岸的关系归根就是要加强两岸之间的经济、文化交流，妈祖文化能够加强两岸商业投资合作，增加两岸旅游观光消费，是促进海峡两岸关系和平发展的重要精神力量，“妈祖信仰已深深扎根在台湾人民精神生活当中”（胡锦涛）。3.妈祖海洋文化体现中华民族文化心理罗春荣（2007）指出，妈祖传统深深地扎根于民间，紧密联系百姓生活，它适应了平民百姓祈福求顺的心理要求，在困境中能给人以希望，在危难时刻能给人以抗争的力量，成为了中华民族不可或缺的精神支柱。妈祖信仰，逐渐地形成了一种文化心理和行为习惯，妈祖文化使其民众拥有很强的心理认同感和归属感。学者蒋维锬表示，妈祖海神信众遍及世界各地，人们通过妈祖文化的崇拜心理，虽然身处异国他乡，也通过这种文化心理和崇拜方式，与自己的民族文化保持着认同，妈祖文化以其独特的信仰理想和崇拜方式，把中华民族紧紧地团结在一起，为了民族振兴和祖国繁荣昌盛，妈祖文化日益呈现出巨大社会维系力和民族精神凝聚力。[21]妈祖海洋文化对于维系海内外华人的心理认同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有利于增强华人世界的聚合力。涂敏等人指出，妈祖文化是中国民间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它随着信奉妈祖的中国人传播到世界各地，其范围已随着中国人的足迹遍及全世界。[22]妈祖信仰与儒、释、道相交融并成为海外华人民间文化的有机组成部分，妈祖文化不仅在影响社会成员和信众的行为方式，而且起到维系着群体或民族文化心理的作用，它在华人社会中具有极强的聚合功能。[23]（三）妈祖海洋文化软实力的感召力文化软实力还表现为文化感召力。从妈祖海洋文化的感召力视角探讨其教育、旅游和外事三个功能。1.妈祖海洋文化感召力的教育功能妈祖海洋文化具有深厚的教育功能。罗海贤在2006中华妈祖文化学术论坛上撰文《论析妈祖对中华海洋文化的伟大贡献》，文章分析妈祖的圣绩传说，如金鲤鱼开口、礼佛得嗣而降世、道人传秘、井口得符、天授姻缘、求丹医母、湄山飞升，终其一生；拯人苦难，如或浪中解难、化草救商、祷雨济民、镇救闽浙水灾等；收妖除怪或法术精通等，无不体现妈祖关心百姓疾疫，为黎民操劳祈福，繁育后代，送子劝育，抵御恶贼，保证百姓安全，伸张正义等精神。[24]孟建煌、许元振（2005）等人也指出，在妈祖崇拜文化发展后期，妈祖精神又融入了儒家思想的精华，如“博施于民而济众”“仁者爱人”“救人于危难”“天下为公”等都可以在妈祖的生平事迹传说中影射出来，提倡中华民族传统的伦理道德精华，提出了救国保民，提倡忠诚孝道，守信誉，行动天地，德通神明，极具感化和教育作用。[25]众多学者纷纷指出，在妈祖传统中，许多道德范例与中国传统文化精华一脉相承，给人们以教育熏染，如在国家危亡面前所表现出的爱国主义、民族主义和英雄主义精神，社会道德规范所提倡的孝心、爱心、善心和包容心，对社会弱势群体的关爱所表现出的勿以善小而不为的行善思想，救人于危难之中的无私无畏和舍己为人的精神等，都是妈祖传统教育功能的主要体现，如许多航行于大海之中的渔民，每遇其他船只失事，总要鼎力相助，每见海上漂尸总要捞起并载到沿岸掩埋，这都是儒家文化“仁”精神的体现，妈祖文化折射出的“仁爱”的道德行为规范。而且妈祖神话传说以及妈祖文化精神主要靠口头和行为传承延续至今，千年的传承道路本身就是一种潜移默化的教育。[26]2.妈祖海洋文化感召力的旅游功能妈祖海洋文化感召力的旅游功能，表现在妈祖文化蕴含丰富的物质文化，“妈祖庙内众多的物质文化遗产是古代社会经济、文化、艺术、民俗、海外交往及贸易等情况的物质载体，拥有研究历代经济史、海交史、民族学、民俗学的可靠原始资料，是妈祖文化考察旅游理想的目的地”[27]。黄秀琳、林剑华（2005）等学者认为，妈祖文化深厚的底蕴也进一步充实了旅游内容，为旅游业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物质基础。妈祖盛大的祭奠民俗是妈祖朝圣旅游的最大旅游吸引物，全世界二亿妈祖信徒为朝圣旅游提供了充足的旅游客源[28]。妈祖文化还可以带动海峡两岸旅游的发展，妈祖文化使人们通过旅游的方式，加强文化交流和商业合作，达到相互理解和相互扶持的目的。以莆田旅游业为例，妈祖文化社团及其成员在世界各地积极宣传妈祖文化发源地湄洲岛的风土人情和城市建设，吸引了海内外八方游客，助推了莆田旅游业的发展。莆田市旅游局公布数据，仅仅“五一”小长假，2012年、2013年和2014年分别接待游客56万、67.48万和77.26万多人次，旅游收入分别超2亿、2.54亿和2.91亿元。3.妈祖海洋文化感召力的外事功能妈祖海洋文化敦睦邦交。我国提倡的和谐外交理念有助于构建以民主平等、协调合作为基础的国际政治新秩序，也有助于构建以和睦互信、共同安全为基础的国际安全新秩序。[29]妈祖作为“海上和平女神”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特别是台湾民众，湄洲妈祖祖庙是信徒心目中的“海上麦加”，到妈祖祖庙进香朝拜已成为妈祖信徒的生平夙愿。“世界妈祖同一人，天下信众共一家”，面对亚太地区多种宗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