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马知识产权的保护范围

“扬马”知识产权的保护范围

鉴真大师六次东渡弘扬佛法给扬州馈赠了太多的历史财富。扬州借助优越的地理位置和气候条件，大力弘扬地方文化特色，在景观艺术、手工制品、饮食文化等领域颇有建树。现如今，扬州已是中国和谐管理城市、国家环境保护模范城市、中国人居环境奖城市、联合国人居奖城市以及全国文明城市，扬州人民正努力“把扬州建设成为古代文化与现代文明交相辉映的名城”，行进在建设“创新扬州、精致扬州、幸福扬州”和世界名城的历史征途中。扬州地方文化作为中华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不仅独具特色、源远流长，而且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和创造力。一个城市的生存与发展离不开文化软实力的支撑，保持自身文化发展的独特魅力已经成为扬州城市发展的重要课题，引起人们越来越多的关注。正是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与时代召唤下，扬州市政府与日本西武新闻社联合举办首届中国扬州鉴真国际半程马拉松赛，并一举成功。扬州成为中国第七个马拉松举办城市。中国“扬马”作为加强扬州文化与外来文化交流融合的一个窗口，发挥了弘扬地方文化和增强城市综合实力的重要作用。“扬马”的存在早已超越了一项体育赛事的价值和意义，其自身的文化内涵也成为扬州地方文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从赛道的精心安排、会徽的匠心独具到奖杯的花纹设计，每一个细节都散发出美丽扬州特有的文化气息，给世人呈上了一道视觉盛宴，它的迅速成长和辉煌成就自然也就不足为奇。“扬马”文化是扬州地方文化的一个缩影，凝聚着扬州人民的智慧，是一笔巨大的精神财富，当然需要加大保护力度。随着知识经济时代的到来，赛事的主办方和组织者越来越重视体育知识产权的保护，特别是对“扬马”文化知识产权的理论研究与实践探索，试图利用知识产权等法律手段依法维护自身的合法权益，为实现“名城、名人、名赛”的宏伟目标打下坚实的基础。第一节体育知识产权的保护一体育知识产权的概念“知识产权”一词，英文为“IntellectualProperty”，意为智慧财产权或智力财产权。“知识产权”的称谓来源于18世纪的德国，比利时著名法学家皮卡第率先倡导将一切来自知识活动的权利概括为“知识产权”。他认为，知识产权是一种特殊的权利范畴，它根本不同于对物的所有权。但是时至今日，对于“知识产权”这一概念的定义，学理上并未取得一致。“知识产权”这个词在我国作为正式的法律用语是出现在1986年4月12日第六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四次会议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五章第三节的小节名中，从该节内容不难看出，我国立法上认为知识产权包括“著作权、专利权、商标权、发现权、发明权及其他科技成果权”。列举式地规定后，立法并没有对“知识产权”下一个明确的定义。这在一定程度上引起了学理上对于这一问题的讨论和争议。有学者认为，“知识产权是基于创造成果和工商业标记依法产生的权利的统称”。[1]有学者认为，“知识产权属于民事权利，所以，知识产权即知识财产权，它指的是民事主体对于在科技、文学、艺术等领域内的创造性智力成果和在生产经营活动中使用的识别性标志所享有的权利的总称。它以国家法律的形式确认，用来保护公民和法人在科技、文学、艺术等领域所创造的劳动成果”。[2]还有学者认为，“知识产权是指公民、法人或其他组织基于智力成果、营业标记、未公开信息等依法享有的权利”。[3]从这些理论争议中可以看出，我国学者在知识产权研究领域付出了辛勤努力并进行了深入研究，但是从目前的研究成果和通说观点来看，对知识产权定义的前期研究成果中存在一些缺陷。比如，绝对地将知识产权定义为一种财产权，是否忽视了其精神层面的价值和意义？将知识产权区分为“创造成果”和“工商业标记权”，是否考虑到这一界定能否涵盖所有范围内的知识产权类别？虽然对于“知识产权”这一概念界定的理论争议莫衷一是，但毫无疑问的是，几乎所有这一研究领域的专家和学者都能达成以下共识，那就是知识产权是一个开放的体系，尤其是在这个信息爆炸、社会发展日新月异的时代，知识产权的对象会随着时代的发展而不断发生变化。封闭式的定义方法不仅难以概括知识产权对象的全部，而且可能将其限定在狭隘的范围内，反而不利于自身顺利地发展。因此，将“知识产权”这一概念限定在相对确定的范围内，对其主要对象的范围做一个类型化、全面却不封闭的描述，同时按照不同的标准对其进行分类整合，以保持其自身的开放性和包容性，或许更有利于知识产权制度及时适应和推动社会的发展，当然这也只是一家之言。在讨论“体育知识产权”这一概念之前，还有必要了解一下“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这一概念，因为保护体育知识产权的核心就是保护其中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然而，在基本性质、保护范围和基本理念等方面，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具有迥异于知识产权的特征，能否构建知识产权法律体系下的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学界有不同的观点。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下位概念能否纳入知识产权法律保护范畴，也存在争议。但是，从相关国际公约和我国国内法的有关规定来看，利用知识产权保护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具有可行性，但可行性并不意味着可以忽视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和知识产权的差异性，而是应该明确利用知识产权法律机制保护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特殊性，并以此为基础构建合理的法律保护体系。[4]“体育知识产权”，是随着知识产权理论研究和体育事业的发展而产生的一个新兴词汇。学术期刊中首次出现“体育知识产权”一词是1999年杨年松发表在《体育学刊》上的《体育无形资产初探》一文，最早发表的专题论文是2000年张厚福发表在《武汉体育学院学报》上的《优秀传统民族体育项目的知识产权保护》一文。体育界使用“知识产权”这一概念，多是从广义的知识产权层面来理解。相较于“知识产权”这一概念，“体育知识产权”更加“年轻”，对其研究也不太深入，所以目前尚没有权威的定义。虽然体育知识产权这一提法饱受质疑，但它无疑是实践的产物，也是体育界长期以来不懈追求自身知识产权保护的结果，体现了社会对体育方面知识产权保护的重视和关注。随着“奥林匹克知识产权”在正式文件和有关法规之中的出现，“体育知识产权”作为一个约定俗成且容易理解的用语，已逐渐为体育界和全社会所接纳。当然，为了满足理论研究和实践操作的需要，“体育知识产权”这一概念在不同的语境下可能被赋予不同的内涵。本书以“扬马”这一体育赛事为研究对象，主要围绕体育赛事讨论其中涉及的知识产权保护问题，如体育赛事组织者依法享有的智力劳动成果和赛事特色产品的知识产权保护等。二体育知识产权的保护范围在探讨“体育知识产权的保护范围”这一问题之前，应当首先把握知识产权的保护边界，即“知识产权保护的范围”，讨论哪些权利可以纳入知识产权保护的范围，哪些权利不属于知识产权保护的范围，从而用法律明确知识产权的保护范围。知识产权保护是一个庞大的社会系统工程，涉及知识产权立法、社会保护、行政处理、司法保护等方方面面。在我国，知识产权属于“舶来品”，准确地界定其权利的边界有利于帮助立法者将相关的权利纳入知识产权的保护范围，从而构建更加合理的法律体系，有利于引导社会公众树立科学的知识产权保护观念，自觉尊重和保护知识产权的发展，有利于促进执法机关和司法机关采取积极有效的措施保障知识产权人的合法权益，从而最大限度地发挥智力成果的社会效益，用理论指导实践，推动整个社会的快速发展。然而，理想和现实的差距还很大。从1992年法国颁布大陆法系国家第一部《知识产权法典》以来，世界各国乃至各种有关的国际条约、国际公约中，对知识产权的界定大多采用“列举”的方法，没有一部法典以定义的方式概括出知识产权保护范围内权利的共同属性和其区别于其他权利的独有特征，这或许正是由“知识产权”这一“人造”权利的自身特征所决定的，也是知识产权研究领域的一大难题。就现有的法律文本而言，对知识产权保护范围的规定最为典型的有两大公约，其中一个就是1967年7月14日在瑞典的斯德哥尔摩签订的《成立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公约》，我国于1980年6月3日加入了这一公约，其中第2条将知识产权的范围界定为：（1）关于文学、艺术和科学作品的权利；（2）关于表演艺术家演出、录音和广播的权利；（3）关于人类发展的一切领域的发明的权利；（4）关于科学发现的权利；（5）关于工业品外观设计的权利；（6）关于商标、服务标志、厂商名称和标记的权利；（7）关于制止不正当竞争的权利；（8）在工业、科学、文学或艺术领域内一切其他来自智力创造活动所产生的权利。1993年12月15日，关贸总协定通过的《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协定》（又称TRIPs协定），是继《成立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公约》之后的另一个比较系统地界定知识产权保护范围的公约，也是目前对知识产权保护水平最高的一个公约。该公约将知识产权保护范围界定为：（1）著作权与邻接权（指相关权利）；（2）商标权；（3）地理标记权；（4）工业品外观设计权；（5）专利权；（6）集成电路布图设计权（7）对未公开信息的保护权；（8）对许可合同中限制竞争行为的控制。《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协定》将知识产权纳入世界贸易总体框架之下进行高标准保护，不仅规定了知识产权的实体内容，也对其获得和维持的条件做了详尽的规定。作为狭义上的知识产权，著作权、专利权和商标权自然应当纳入知识产权保护的范围。著作权的客体是作品，而作品是不同形式的对于思想观念的独创性表达。任何作品本身都具有思想内容与表现形式的二重性，因为大多数国家对著作权的保护采用“自动保护说”，且保护期限很长，为了防止形成思想领域的垄断，促进社会的思想交融和进步，在利益衡量的基础上，立法者选择了著作权适度保护的原则，即只保护作品思想内容的表现形式，而不保护作品思想内容本身，这也是著作权法区别于专利法和其他知识产权法的最本质的特征，这一原则为世界上多数国家立法所采纳。《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3条还专门对作品的概念和范围做了详细的规定。专利权的保护范围，即专利权的法律效力所涉及的发明创造的技术范围，是专利权所覆盖的发明创造的技术特征和技术幅度。[5]通常认为，专利权的客体包括以下三类：发明、实用新型、外观设计。《中华人民共和国专利法》第59条规定：“发明或者实用新型专利权的保护范围以其权利要求的内容为准，说明书及附图可以用于解释权利要求的内容。外观设计专利权的保护范围以表示在图片或者照片中的该产品的外观设计为准，简要说明可以用于解释图片或者照片所表示的该产品的外观设计。”商标权的保护范围不是商标权人行使商标专用权的范围，而是指商标权受法律保护的范围。《中华人民共和国商标法》第51条规定：“注册商标的专用权，以核准注册的商标和核定使用的商品为限。”商标局核准注册的商标为注册商标，商标注册人享有专用权，受法律保护。商标权受法律保护的有效范围包括两方面：一是商标注册人自己有完全的使用权，他人无权加以干涉和利用；二是商标注册人享有“禁止权”，有权排除第三者使用其注册商标。与专有使用权不同，商标禁止权的效力范围可以扩展到“类似商品”和“近似商标”，而不限于商标专用权范围——在相同商品上使用与注册商标相同的商标。对于知识产权的保护范围以及以上三项基本权利保护范围的研究，相关的理论成果数不胜数，限于本书篇幅和研究重点不同，在此不一一赘述。当然，这只是狭义的知识产权保护范围，根据相关公约和法典的规定，除了以上三项最基本的权利外，知识产权保护范围还涉及地理标记权、对未公开信息的保护权等权利[6]。此外，随着知识产权保护范围的不断扩大，除了以著作权、专利权和商标权为代表的固有的各项知识产权外，尚有一些新的课题，例如，原有的知识产权主题不断扩大、新的知识产权类别不断出现，以及商业秘密被视为知识产权的保护范围等。[7]这里讨论的知识产权保护范围以现有的法律文本和理论研究成果为依据，仅是阐述了笔者对于这一问题的浅薄认识，对于实践中出现的这些新课题尚有待进一步地思考和研究。作为知识产权的下位概念，体育知识产权自然有其自身丰富的内涵和更加具体的保护范围。关于体育知识产权的范围这一问题，学界争议颇大。有观点认为，我国体育知识产权包括著作权、专利权、商标权、网址和域名、特许权、发明权和其他科技成果权；也有观点认为，体育知识产权的主要客体有体育著作权、体育专利权、体育商标权、体育广播电视转播权、民族传统体育项目、奥林匹克运动标志、体育非专利专有技术、体育未公开信息、与知识产权有关的反不正当竞争方法等。从中至少可以看出，体育界存在很多值得知识产权法保护的对象。结合实践中体育赛事可能涉及的知识产权保护问题，参照上一节讨论的知识产权保护范围的相关理论成果，在这里笔者将简要介绍体育运动竞赛表演的知识产权保护、体育用品业的知识产权保护、体育竞赛电视转播的知识产权保护以及体育赛事吉祥物的知识产权保护等问题。当然，体育知识产权保护范围包括但不限于上述内容，更多值得探讨之处有待今后进一步研究。（一）体育运动竞赛表演的知识产权保护谈到体育运动竞赛表演的知识产权保护问题，首先需要明确的是“运动员是否可以成为著作权所保护的表演者”以及何为“体育运动竞赛表演”这两个问题。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第5条关于表演者的规定：“表演者，是指演员、演出单位或者其他表演文学、艺术作品的人。”我国有的专家学者在理解“表演者”这一定义时明确指出：“这里所指的表演者是指表演作品的人而不包括运动员、马戏演员、魔术师等人”。可见，对于运动员是否属于著作权所保护的表演者这一问题尚存在理论争议。但是，体育竞赛表演毫无疑问是体育的一大特色。这里所讨论的体育竞赛表演是狭义上的概念，不是指整个赛事的组织安排，不包括其他智力成果，如赛事口号、会徽标志等，仅是指以教练员为主导，科研人员、管理人员共同参与，由运动员在赛场上参赛的一种竞赛表演形式。运动竞赛表演反映了运动技术的最高水平，代表着运动技术的发展方向，集中了体育运动中的主要科技成果。它既是运动员运用自己的技术水平、发挥自己心理智能的最终场所，也是其教练员、科研人员、管理人员展示自己辛勤劳动、聪明才智、科研成果的主要表现形式。他们的成果通过运动员在运动竞赛中反映出来，也通过运动竞赛表演来检验其效益。一次重大的运动竞赛表演，既是一项全方位的体育工程，也是一件完整的体育作品，观众可以得到一次多方面的体育感知和运动技艺观赏。[8]因此，依法保护体育运动竞赛表演的知识产权显得尤为必要。但是，如何实现体育运动竞赛表演的知识产权保护，目前我国法律尚无明文规定，但是，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专利法》的有关规定，发明和实用新型授予专利的必要条件有三个，即创造性、实用性和新颖性。仔细研究体育运动竞赛中的一些创新技术动作、先进运动战术和成套动作的编排等不难发现，这些内容完全具备以上三个标准，对保护体育运动竞赛表演的知识产权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二）体育用品业的知识产权保护在我国，体育用品业是一个新兴行业，还没有形成支柱产业，也没有成为主导产业，但人们已经逐渐认识到这是一个市场潜力很大、社会功能较强的产业。纵观各国体育用品业的发展，可以看出其所依靠的两个充要条件：一是该国体育事业的发展，二是该国经济的繁荣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而我国目前的经济的迅速发展，尤其是体育事业的蓬勃发展为体育用品业的兴起奠定了坚实的基础。[9]与此同步发展的，还有体育产业的知识产权制度建设，正如国家体育总局器材装备中心副主任郑泽云所强调的，“知识产权是非常重要的问题，如果没有自主的知识产权，中国体育企业将面临严重的大面积‘塌方’，知识产权纠纷将在未来几年呈倍数增长，中国企业将会为对知识产权的漠视付出沉重代价”。然而不可否认的是，我国的知识产权制度与发达国家相比，仍然存在很大的差距，与体育用品业迫切的保护需求不相适应，为市场经济的健康发展埋下了隐患。由于知识产权保护存在保护不力、管理疏漏的情况，一些企业或个人在利益的驱使下，明目张胆地生产假冒伪劣产品，对中国的品牌进行侵权，给我国体育用品市场的培育和业内精品在国际市场的信誉度带来不良影响。如在20世纪90年代初，在中俄边境的集市上出现的大量假冒伪劣产品所引起的对中国体育用品的信任危机。在国内市场上到处充斥着假世界名牌和国内知名品牌，如“耐克”“阿迪达斯”“锐步”“美津浓”“李宁”等。假“李宁”、假“耐克”、假“阿迪达斯”等屡禁不止，在一定程度上也源于一部分“知假买假”的消费者为其提供了市场。在海外我国不少知名品牌被抢注（如乒乓球、羽毛球、运动鞋的“红双喜”“回力”等），这直接影响着我国民族品牌在国际市场的发展空间。因此，将我国体育用品业纳入知识产权的保护范围已刻不容缓，只有在制度上保障其合法权益，才有望在实践中采取一系列有效措施以切实维护其正当合法权益。（三）体育竞赛电视转播的知识产权保护所谓体育竞赛的电视转播权，是指体育赛事的组织者许可电视转播机构对赛事以有线或者无线的方式进行电视转播，以提供给不特定的多数用户观看，并获得报酬的权利。[10]卫星电信技术的迅速发展、广泛应用和全球一体化、市场化，使运动竞赛表演的实况可以通过电视卫星通信技术同步传向世界各个角落，使各国亿万观众都能观看。这种技术使观众不到比赛现场，也能同时观看到竞赛表演。[11]在推动体育竞赛“平民化”的过程中，我们不得不考虑到门票收入的减少给运动竞赛表演者及组织者的权益带来的损失，而电视实况传播者却可以通过电视广告、电视收费等得到大量的收益。当然，转播者在转播中也投入了机器设备和人力、财力，并通过讲解、选择、剪辑、音乐等手段渗入了自身的智力成果，他们的权利理应受到保护。但是，转播的收益也有很大一部分来源于赛事本身的质量和影响力，因此，为了达到双方利益的均衡，体育竞赛的电视转播权有必要受到法律的保护，尤其是知识产权的保护。借鉴国外体育赛事举办的经验，我国电视实况转播者的行为也应征得赛事组织者的同意，并履行给付报酬等义务。体育竞赛的组织者通过转让和许可使用电视转播权，不仅可以扩大体育赛事的影响力，也可以带来巨大的经济利益，以弥补举办赛事所付出的高额支出。可见，给予体育赛事电视转播以知识产权保护是一个双赢的过程，能够更好地激发赛事组织者推陈出新的热情，不断创造高品质的体育赛事，加速体育事业的发展，增强国家的文化软实力和综合实力。（四）体育赛事吉祥物的知识产权保护随着北京奥运会以“北京欢迎你”五个字为谐音的吉祥物“福娃”的普及，我国越来越重视体育赛事文化建设和配套设备的法律制度保护。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体育法》第35条规定：“在中国境内举办的重大体育竞赛，其名称、徽记、旗帜及吉祥物等标志按照国家有关规定予以保护。”由此可见，以体育赛事吉祥物为代表的赛事“特色产品”受法律保护，而以知识产权的形式予以保护也是一个合理高效的手段。吉祥物本身蕴含着体育赛事的基本精神和举办国或举办地的文化、历史等因素，具有其特殊的意义。为了设计出符合各种精神内涵的作品，体育赛事的组织者在提出举办理念后，通常会集思广益向人民大众广发邀请函来征集吉祥物的设计作品。设计者所创作出的吉祥物作品一般包含卡通形象、动物形象等美术作品及对作品的命名。因此，对于吉祥物而言其保护客体包含了吉祥物的美术图样及吉祥物的名称。通过知识产权可以保护的途径包括著作权、商标、专利、特殊标志等。[12]具体来说，可以考虑将体育赛事吉祥物的美术图样作为美术作品纳入著作权的保护范围。而实践中，以商标注册的方式保护吉祥物的知识产权是最为全面的，而且商标权的续展制度能够保证吉祥物的权利保护期限受权利人掌控。但由于我国当前商标审查制度尚不健全，确权过程漫长难耐，因此，很多权利人为了尽快获得经济效益，不得不放弃这一途径。作为这一缺陷的弥补措施，《特殊标志管理条例》将体育赛事吉祥物直接列入特殊标志的保护范围。赛事组织者确定吉祥物后可到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进行特殊标志登记，从而取得权利并予以维护。这一保护措施的高效便捷赢得了许多权利人的青睐，但是，体育赛事吉祥物能被作为特殊标志得以保护的前提是其必须符合一定的条件，如国务院批准的赛事需要国务院的批文，而一般赛事需要国家体育总局的批文。这样的准入制度无疑给体育赛事吉祥物寻求作为特殊标志的保护设置了路障。同样，虽然新颖美观的吉祥物造型可以作为专利法中的外观设计加以保护，但是由于授权程序缺乏实质审查，给实践中的专利外观维权造成了困难。虽然学者们提出各种宝贵建议，如在吉祥物搜集过程中向社会公布知识产权的保护声明、依法履行商业开发过程中的法律手续等，但目前这一领域的知识产权保护形势仍不容乐观。由此可见，立法上虽有保护吉祥物之权益的初衷，却尚不具备一项成熟完备的维权制度，如何切实保障以吉祥物为代表的体育赛事“特色产品”的知识产权，有待理论与实践的深入探究。三知识经济时代体育知识产权保护现状与策略分析知识经济时代，是知识成为生产力发展的内部因素和社会进步、经济发展、国力竞争的首要因素的时代。知识经济是高科技经济，是知识与经济一体化经济、人才型经济、创新型经济、可持续发展经济和全球化经济。在知识经济时代，知识是经济发展的核心，也将成为资本的首要财富。知识经济的支柱产业是以信息产业和生物工程技术为代表的高科技产业，低耗高效是知识经济最显著的特点。21世纪的今天，市场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将产生新的经济运行模式和经济增长点，体育事业作为第三产业逐步朝着市场化、产业化、信息化和国际化方向发展，随着体育科技的进步、体育知识的转化，体育知识经济悄然诞生并蓬勃发展。[13]与之相伴而生的是体育知识产权的保护问题，目前国际上主要依据《保护工业产权巴黎公约》《保护奥林匹克会徽条约》等条约对体育知识产权加以保护，但尚未形成一套完整的知识产权保护的制度体系，体育知识产权的界定也远远赶不上体育科学技术迅速发展的脚步，理论研究与实践脱节，难以准确地指导实践。一方面是由于体育人在体育学科研究、项目开发、技术创新等智力成果的创造过程中，因受自身理论研究的局限性，学术成果的超前性不够，在成果转化为生产力的效益上还有差距。另一方面，目前体育人所创造的高技术智力成果中高水平、高效益的还不多，仍然停留在小成果、低水平的层次，这也使得体育知识产权的保护问题难以引起社会的普遍重视。我国现有的法律制度在保护体育知识产权方面存在以下不足：一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体育法》（以下简称《体育法》）存在的不足。《体育法》对许多体育主体行为缺乏调整性规范，如非专利的运动技术发明、体育赛事转播权、艺术性运动技能表演权等都没有制定相应的调整性规范。二是大型体育赛事知识产权保护的法律制度位阶较低且不系统，每承办一次国际大型体育赛事都要进行临时立法。我国为举办北京奥运会、广州亚运会、深圳世界大运会、南京青奥会等赛事都颁布了相应的行政规章、地方法规及部门规章，整体上没有形成一个比较完善的关于体育赛事标志保护的法律制度，这就造成了我国立法的浪费，且效率低下。三是体育赛事知识产权保护制度与我国现有的知识产权制度不衔接，存在保护范围过窄、与国际规定的保护期限和程序性操作规定不相协调等问题。法律制度的不健全是体育知识产权保护方面存在缺陷的一个重要的因素，在一定程度上为国际、国内一些不法企业或个人提供了可乘之机，造成各种恶意侵权行为的泛滥，极大地损害了社会公共利益，扰乱了社会公共秩序。[14]体育知识产权是国家层面的重要技术资产，是个人层面的物权和财产权，无论是从政府角度还是从企业和个人利益出发，都应当重视体育知识产权的保护。[15]我们可以从以下三个视角考虑实施体育知识产权的保护策略：第一，国家应加大立法力度，细化对潜在商业使用标准情形的列举及界定，明确侵权范围；加大对体育知识产权保护的社会宣传，增强人们的知识产权保护意识和维权水平；强化对侵权行为的惩戒力度，规范侵权案件的立案和审理程序，营造良好的执法氛围。第二，在制度建设层面，精心进行体育知识产权保护的制度构建、程序管理、技术保护，堵塞知识产权流失的漏洞；从发挥体育知识产权的经济和社会效益出发，建立市场经济条件下的体育知识产权使用机制；按照充分挖掘体育知识产权的应用价值的原则，科学界定体育知识产权所有的主体；按照“自愿、公平、等价、有偿”的原则，实行“投资与收益”的协调，积极打造体育知识产权的市场交易平台；按照市场化的运作手段、经营法则和交易程序，促进知识产权的科学利用，充分发挥其市场价值，并形成良好的社会影响，不给图谋不轨的侵权者留下可乘之机。第三，作为组织和广大公民，应当增强法律意识，从维护国家核心利益和公民利益出发，自觉遵守有关知识产权保护的法律法规；作为拥有体育知识产权的组织机构，应当强化维权意识，积极按照法律法规的程序，进行体育创新成果的申报，及时取得自身的知识产权所有权的合法地位；同时应当采取制度层面和技术方面的措施，加强对有关体育知识产权的保护，尤其加强对体育知识原创人才的管理力度，防止知识产权因人才流动而造成权益流失。第二节“扬马”知识产权保护的依据一“扬马”知识产权保护在理论上的正当性对一个事物的论证，人们总是希望能在哲学理论上找到其依据，知识产权制度亦不例外。从哲学上看，一般被用来支撑知识产权制度的学说主要有洛克的财产权劳动学说、康德的自由意志理论、黑格尔的财产人格理论等几种。[16]首先是财产权劳动学说，由17世纪英国资产阶级哲学家和政治法律思想家、古典自然法学派的杰出代表之一洛克所创立，他认为“土地和一切低等动物为人类所共有，但是每一个人对他自己的人身享有一种所有权，除他之外任何人都没有这种权利。他的身体所从事的劳动和他的双手所进行的工作，我们可以说是正当地属于他的。所以只要他使任何东西脱离自然所提供的和那个东西所处的状态，它就已经渗透进他的劳动，在这上面参与他自己的某些东西，因而使它成为他的财产。既然是由他来脱离自然所安排给它的一般状态，那么在这上面就他的劳动加上了一些东西，从而排斥了其他人的共同权利。因为既然劳动是劳动者无可争辩的所有物，那么对这一有所增益的东西，除了他之外就没有人能够享有权利，至少在还留有足够的、同样好的东西给其他人所共有的情况下，事情就是如此”。[17]“劳动使他们同公共的东西有所区别，劳动在万物之母的自然所完成的作业上面加了一些东西，这样，它们就成了他的私有的权利了。”[18]根据这一学说，我们猜想：凡是渗入一个人所特有的劳动或者说智力成果的自然物，就天然脱离了它原先所处的“公有”状态，而成为这个人“私有”的权利。这就是洛克的劳动取得财产权理论。作为现代知识产权客体的智力成果无疑是人们劳动的成果，而且在创造者享有之后，还可以给其他人“留有足够的同样好的东西”。这一理论被普遍用来证明知识产权制度的正当性，也恰好可以用来解释民间文化也应享有知识产权的正当性和必要性。像扬州这样的历史文化名城，经历将近2500年的文化积淀，形成了自己独具一格的特色文化，自然也应当受到知识产权的保护。其次是康德的自由意志理论，康德认为，“只有一种天赋的权利，即与生俱来的自由”。“自由是独立于别人的强制意志，而且根据普遍的法则，它能够和所有人的自由并存，它是每个人由于他的人性而具有的独一无二的、原生的、与生俱来的权利”。“通过权利的概念，他应该是他自己的主人。”可见，康德赋予了自由（尤其是意志自由）极高的地位，甚至将之作为人之所以为人的基础。康德还对外在的“我的”和“你的”概念进行了说明，他指出，“我不能把一个有形体的物或一个在空间的对象称为‘我的’，除非我能够断言，我在另一种含义上真正地（非物质的）占有它，虽然我并没有在物质上占有它”。因此，知识产权正是基于人的自由创造而产生，并且对智力成果的占有本身就是非物质的，因而很多学者认为知识产权制度是非常符合康德的理论的。还有黑格尔的财产人格理论，“理性—主体—意志”是贯穿黑格尔哲学思想的一条重要线索，也是康德思想的重要内容。人作为理性的动物，才得以成为主体，因而可以根据自己的意志去实现自己的自由。黑格尔认为“任何定在，只要是自由意志的定在，就叫作法”。法的本质是意志自由和权利，而意志自由的直接定在和权利的直接内容是作为自然界的物。黑格尔指出，人的本质是人格，而人格就是意志的自由。他也强调意志自由的重要性，即人可以丧失他的生命，但是不能丧失他的自由。黑格尔认为“人把他的意志体现于物内”，这就是“所有权”的概念。作为人所创造的智力成果，其中必然蕴含了人的意志，是人的自由意志的体现，因而也经常被人们用来作为支持知识产权制度的重要依据。以上几种学说被许多学者用来分析知识产权制度正当性是具有代表性的哲学基础，此外还有一些其他的学说，在此不再一一列举。但是我们发现，以上普遍被后世学者用来作为知识产权制度基础的哲学思想，很难完全成为支持知识产权制度正当性的基础。因为以上几位哲学家基本上都是从物质财产的角度来进行分析的，物质财产这一对象在这几位学者有关财产权的思想中居于核心的地位，而对智力成果的权利却鲜有提及。事实上，市场经济讲究的是“丛林法则”，平等和自由竞争是基本的要素，垄断是各个国家在市场经济不断发展成熟的条件下进行规制的对象。而知识产权制度却借着各种名义出现了，其本质是使特定市场主体取得优越的地位，用法律的形式为垄断利润保驾护航，最大限度地保护资本的利益。然而在经历了漫长的人类自由共享文明成果的时期之后，近代开始了将公共资源私有化的过程。通过上面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除了政治、科技等各方面的因素之外，资本和市场是知识产权制度产生的直接动因。也就是说，这一制度的出现主要是具有经济上的合理性。将本质上可以共享的智力成果用法律的手段强制归属于特定的个体，以期充分激发人的创造潜能，促进技术不断进步，推动社会的发展。“扬马”作为市场经济条件下的产物，自然也难以脱离这一社会环境而独立存在。一方面，“扬马”蕴含了扬州地方文化的丰富内涵，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真实写照。另一方面，它凝聚着以扬州体育局为代表的集体和个人的勤劳和智慧，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只有充分肯定和有力保障“扬马”中的知识产权，才能更好地发挥其在市场经济中的积极作用，推动科技发展、促进社会进步、增进社会财富。二“扬马”知识产权保护在现实中的必要性1996年联合国经济合作发展组织（OECD）在巴黎发表的《以知识为基础的经济》指出了知识产品的三大属性，即无竞争性、非消耗性、易逝性。正是知识产品的这三大属性使得“知识或知识产品天生难以阻止他人使用和复制它”，呈现出“生产成本高、复制成本低”的状态，进而导致“市场失灵”，知识产品的生产缺乏“财务动机”。如果这种动机长期缺乏，必将使公共利益受损，因为如果花费了相当大的代价得出的成果很容易被复制，研发人员从事研究开发的热情也就会因此而降到冰点，没有很多人再愿意投入资源搞发明创造了。为了解决这一问题，知识产权保护制度应运而生。[19]随着我国改革开放的扩大和深入，为了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和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需要，我国逐步建立健全了知识产权保护方面的法律和制度。但是在理论上关于我国加强知识产权保护的重要性和必要性的探讨并不多见。保护知识产权是实施“依法治国”基本方略，落实依宪治国的需要。[20]《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47条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有进行科学研究、文学艺术创作和其他文化活动的自由。”这既是对智力成果的最高法律保护，也为制定保护智力成果权的专门法律法规提供了法律依据。我国相继出台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以下简称《著作权法》）、《中华人民共和国专利法》（以下简称《专利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商标法》（以下简称《商标法》）等法律法规使知识产权的保护实现了“有法可依”。大力保护知识产权，有利于我国建立创新型国家。创新是民族进步的灵魂，是一个国家持续发展的不竭动力，是国家综合国力的重要来源。第一，通过专利制度的制定，让搞发明、发现、科学研究的人能在经济上、声誉上得到良好的保障和回报，这会极大地调动他们的创新积极性，同时也给全社会建立了一个良好导向，发明、发现、科学研究等不仅有名而且有利。第二，《著作权法》的制定和颁布，使原创文艺作品得到有效的保护，对原创的经济权益、声誉权利的保障是一个坚强的国家保障。《著作权法》如果能得到有效的执行，可以极大地推动文化艺术的原始创作，这将极大地丰富广大人民群众的文化生活，给文化带来大繁荣、大发展，大大地提高我国的文化软实力，有力地推动精神文明建设，也会进一步推动物质文明、政治文明和生态文明建设。第三，商标保护制度的建立，从法律上保护了商标拥有者的专用权以及收益权。这将带来全社会的商标意识、品牌意识、创业意识的强化。总之，著作权、专利权、商标权的建立会促进全社会的创新、创业、创造意识，中国由此迈向创新型国家，“中国制造”转变为“中国创造”成为可能。大力保护知识产权，是深化改革、扩大开放、加快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需要，是我国引进国外先进技术、引进外资的必然要求，也是维护国家、公民形象的需要。没有健全的知识产权保护制度，就无法让我们的产品走向世界。在改革开放之初，我国各地的市场上时常会出现盗版书籍、盗版音像制品、假冒名牌服装，甚至出现我国游客身穿假冒的外国名牌服装，在国外海关被扣事件，这些都严重地影响我国的国家形象和公民形象。这也从反面说明建立知识产权制度、提高知识产权意识的重要性和迫切性。对于处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进程中的中国这更是不可或缺的，尤其是目前中国已成为世界上第二大经济体、世界上最大外贸进出口国，这个制度的建立和完善显得更为重要。扬州鉴真国际半程马拉松赛是一项重要的地方文化，具有丰富的知识产权内涵，保护扬州鉴真国际半程马拉松赛知识产权，也是建立健全我国知识产权制度的应有之义。第三节“扬马”中的知识产权分类在物质生活日益丰富的今天，人们越来越注意追求精神世界的充盈。人常常会问自己：我快乐吗？我幸福吗？我的生活有意义吗？我活着有价值吗？对于这些古老而又常新的问题的答案，人们不可能从未知世界去寻找，只能从已有知识和传统知识中去寻找，恰恰是传统知识，能给予人们心灵的慰藉。因此，寻找文化传统，保护文化遗产，也会逐渐成为人们的一种自觉追求。但伴随世界经济、科技一体化和现代化进程的加快，同时出现的文化标准化趋势，却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消解着与人类的精神、情感世界紧密相连的民间文化。人类审视自身及社会整体发展的目标时，认识到民间文化日益显现的重要价值，也更加认识到对其保护的重要性和紧迫性。[21]扬州文化作为民间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具有丰富的文化资源，而“扬马”文化汇聚了无数人的智力成果，不仅具有丰富的内涵，也因为其融合了扬州文化的特点而独具特色，作为扬州文化的一脉新鲜血液，挖掘并保护其中蕴含的知识产权不仅是保护扬州地方文化的一个重要举措，也是保护民间文化的需要，更是满足当代人精神需求的必经之路。在本节中，笔者将从知识产权分类的角度探究“扬马”中所蕴含的丰富的文化内涵。一对知识产权的几种基本分类方法将知识产权进行分门别类的研究，是更准确和具象地把握知识产权保护范围的有力手段。根据不同的划分标准，可以将知识产权进行不同的归类，从而满足研究的不同需求。本书以研究本国知识产权保护制度为重点，因此，以下所论及的分类方法以及各类知识产权的具体内容，均以本国现行有效的相关法律法规为限。根据知识产权取得程序的不同，可以将其划分为“依事实取得的知识产权”与“依申请而取得的知识产权”。根据《著作权法》第2条以及相关法律法规的规定，中国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组织的作品，其著作权的保护时间始于“作品创作完成之日”，且不论其是否发表。外国人、无国籍人创作的作品，分为两种情形。第一种情形是，中国参加或缔结的知识产权国际条约或双边协议之缔约国的国民或者在缔约国有经常居住地的人，其作品自创作完成之日起获得自动保护。第二种情形是，非成员国的国民或者在成员国无经常居住地的外国人、无国籍人创作的作品，欲获得我国的知识产权保护，须符合以下两个条件之一：一是，首先在中国出版的，自出版之日起获得我国著作权法赋予的权利保护；二是，其创作的作品在任何一个成员国首次出版，或者首次在一个成员国与非成员国同时出版（彼此间隔时间不超过30日），自其在成员国首次出版之日起，获得我国依照国际公约规定的最低保护标准提供的保护。由此可见，我国著作权的保护以“自动保护”为原则，依“创作完成”或“出版”等事实为依据取得保护，故著作权属于“依事实取得的知识产权”。而对于专利权和商标权的保护，依照《专利法》和《商标法》的有关规定，大多需依申请或注册方能获得完整的权利保护，即使是未注册的驰名商标，根据《商标法》第14条的规定，其认定的条件也是相当苛刻的。因此，绝大多数的专利权和商标权都属于“依申请而取得的知识产权”。这种分类方法的意义在于，明确各种具体的知识产权获得保护的不同条件，便于权利人明晰其获得权利保护的途径，同时，大多数权利保护的期限都以此为计算的起点，准确掌握这一点，有利于督促权利人及时按照法律的要求寻求救济。对于社会公众而言，也能够更加清楚地辨认出已经获得知识产权法律法规保护的权利，从而形成自觉尊重和保护知识产权的良好社会风气。根据知识产权时间性要求的不同，可以将其划分为“有期限的知识产权”与“无期限的知识产权”。当然，知识产权具有时间性，即在法定的期限内受到法律的保护，一旦超越了法律规定的期限，这一权利就会自行消灭，权利人就丧失知识产权。知识产权的时间性特征，是其与有形财产权保护的一个显著区别。这一特性一定程度上是由知识产权自身的性质所决定的，随着人类智慧的与日俱增，更加先进和科学的知识、技能必将取代落后的智力成果，赋予知识产权一定的保护期限也有利于促进社会资源的共享，加快社会发展的进程。但是，有些知识产权的部分具体内容与权利人自身的价值观、尊严等一般人格利益有关，不容他人干涉和扰乱，故法律对这部分权利的保护期限为永久保护，这一点并不与知识产权的时间性相矛盾，只是维护了权利人最基本的人格权利，并不会影响其他人和社会的正常发展。以著作权为例，根据《著作权法》第10条的规定，它包括发表权、署名权、修改权、保护作品完整权、复制权、发行权、出租权、展览权、表演权、放映权、广播权、信息网络传播权、摄制权、改编权、翻译权、汇编权等具体的权利内容。前四项权利是人身性质的权利，与著作权人的人身利益息息相关，除“发表权”属于“一次用尽”的权力之外，其他三项权利的保护期均为永久保护。著作权人死亡后，这三种权利由其继承人、受遗赠人保护，无人继承又无人受遗赠的，由著作权行政管理部门保护。而剩下的权利内容，则根据《著作权法》第21条的规定，受具体期限的限制。这种区分办法既维护权利人的基本权利，又兼顾了社会公共利益，促进“私权利”及时进入公共领域，在更大范围内发挥其经济价值和社会效益，促进全人类的发展和进步。事实上，关于知识产权的分类的通说观点主要有以下两种：第一，将知识产权分为工业产权和著作权；第二，将知识产权划分为创造性成果权和识别性标记权。[22]将知识产权分为工业产权和著作权是一种传统的分类方法。这种分类方法不仅为早期保护知识产权的国际公约（即1883年的《保护工业产权巴黎公约》和1886年的《保护文学艺术作品尼泊尔公约》）所确认，也为理论界所接受。工业产权和著作权同属于知识产权，但各自的保护对象所属的领域范围不同。工业产权的对象属于物质领域的“产品”，与产业紧密结合，如发明、商标、服务标记、商号等如果离开产业领域，将“一文不值”；而著作权的对象作品则属于精神领域的“产品”。在实践中，工业产权的对象与著作权的对象交叉的现象时有发生，如有关工业产品的外观设计，本来属于工业产权的对象，但如果该外观设计符合作品的要求，则可以同时受著作权法的保护，成为著作权的对象。以知识产权价值的来源作为划分标准，可以将知识产权划分为创造性成果权和识别性标记权。创造性成果权的价值直接来源于对该成果的商业性利用，而识别性标记权的价值来源于所标记的商品或服务，来源于它所标记的权利主体的商业信誉。创造性成果权包括发明专利权、集成电路权、植物新品种权、技术秘密权、工业品外观设计权、著作权等；识别性标记权包括商标权、商号权等。知识产权保护的种类也是一个非常值得探讨的理论问题，由于笔者自身专业素质和理论水平有限，尚不能全面认识和准确把握其丰富的内涵。相信随着知识产权保护范围的不断扩大，对于其保护种类的研究会得到越来越多专家和学者的重视，从而更好地发挥理论的先导作用，为知识产权保护实务提供更大的帮助。二“扬马”知识产权中的著作权著作权的客体是文学艺术作品。因此，只要具备了一定的文学艺术形式，就有可能成为著作权法的保护对象。而体育赛事的有形产品是依托体育赛事开发出来的实物产品，或称为纪念品。它们多是围绕体育赛事的标志、口号、明星运动员等进行系列开发，具有一定的纪念价值，包括吉祥物玩具、金属徽章、纪念服装、首日封、纪念邮票等。根据我国《著作权法》的有关规定，扬州鉴真国际半程马拉松赛知识产权中的著作权的具体表现如下。1.文字与口述作品“扬马”自2006年开始举办以来，始终坚持“精神引领，文化立赛，凸现历史，融入城市”的办赛宗旨，首创了“名城、名人、名赛”的办赛策略。在赛事命名上，选择了全国唯一一项以城市标志性历史名人和城市复合命名的命名方式，将文化作为旗帜引领赛事的发展方向。在线路的设置方面，提出“唐宋元明清，从古跑到今”这一宣传口号，并提出了“历史广陵为唐诗浸润、现代扬州被马拉松激活”的文化诉求。扬州马拉松赛事已成为国内少有的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体育赛事。八年来，“扬马”始终围绕服务扬州城市发展的宗旨，围绕“三个扬州”和世界名城建设的主题，以“彰显扬州特色、展示发展历程、引领城市文明”为社会效益目标，以“申报并保有国际田联金标赛事，稳步提高知名度、认可度、美誉度”为品牌效益目标，以“体育搭台、经贸唱戏，体育事业与经济发展协同推进”为经济效益目标，不断完善省市联办运行模式，形成政府强力主导、市场逐步支撑、社会积极参与的良好格局。口述作品（如“扬马”在比赛过程中邀请的名人同步解说）使得运动与文化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在享受运动带来的快乐的同时，也在文字中领略了扬州市的文化特色。正是这些宗旨、口号、标语等无形的精神财富支撑着一代代“扬马”人奋发进取、开拓创新，创造了一个又一个赛事奇迹。根据我国《著作权法》的有关规定，它们无疑也属于享有著作权的“作品”，理应受到知识产权的保护。2.音乐与美术作品如“扬马”的主题歌曲和许多书画大家为该赛事创作的一幅幅感人的佳作，以及用于推广、宣传的海报便属此类。3.摄影作品关于此类作品不胜枚举，“扬马”的主办方特别针对此次赛事举办了马拉松摄影赛，记录赛事中发生的精彩瞬间和点点滴滴，这些摄影作品在其拍摄选定对象的构图、取景或方式上表现出很强的原创性。4.电影作品和以类似摄制电影的方法创作的作品如为推广、宣传“扬马”而拍摄的一系列宣传片、赛事集锦便属此类。5.建筑作品如扬州市体育局以后将会为“扬马”建造的纪念场馆，这其中的设计图、草稿和模型都将是著作权保护的对象。6.图形作品和模型作品马拉松比赛这项户外运动的自身特色决定了其必然担负起展现城市面貌的职责，因此，比赛路线的设计成为城市马拉松赛的一项重要的文化组成部分。一直以来，“扬马”比赛路线的设计以“唐宋元明清，从古跑到今”为理念，贯穿扬州新老城区。以2013年半程马拉松线路为例，这次的路线经过东关古渡、个园、大王庙、文昌阁、平山堂、双博馆等古今建筑景观，综合前几届的路线，瘦西湖、大明寺、个园、双博馆等都是路线设计中的热点景观。“扬马”路线的设计充分展现了扬州厚重的传统建筑文化和灵动的现代建筑艺术，全面展示了扬州的城市风貌，每次路线的设计都体现出扬州是一个“古代文化与现代文明交相辉映的名城”。巧妙的路线设计不仅可以使参赛者置身于如诗如画的醉人美景之中，在愉悦的心情中刷新成绩，给“扬马”创造赛事奇迹，而且能够吸引更多的游客，为扬州城市建设带来更大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因此，路线设计这一智力成果有必要受到知识产权的保护，笔者建议以著作权的方式加以保护。一方面，著作权的保护采用“自动保护”原则，上文已经进行了介绍，采取这一保护措施对权利人来说非常便捷高效。另一方面，路线图属于“地图、示意图等图形作品”，在《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3条保护的范围之内。还有赛事吉祥物“扬扬”在造型和颜色方面别具特色，寓意鉴真坚持不懈东渡日本弘扬佛法的精神和奥林匹克精神，还有为大赛设计的纪念章、纪念邮票和纪念服装的设计图和模型，都属于此类作品。当然，仅仅是宣示性的保护难以创造很高的经济效益。在阻止他人侵犯自身知识产权的同时，也建议“扬马”的组织者借鉴国外体育赛事的经验，依托体育赛事开发更多的实物产品。由于体育赛事的一次性、不可重复性，很多观众为了纪念这一次的亲身体会，纷纷购买与这次赛事相关的纪念品。除了赛事T恤、纪念奖牌、纪念邮封外，扬州鉴真国际马拉松赛组委会目前还没有推出其他相关纪念品。如果相关副产品开发得好，完全可能成为赛事资金的一个重要来源，同时可以扩大赛事影响，提升赛事形象，达到市场培育的目的。三“扬马”知识产权中的工业产权知识产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