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津云的创新看天津媒体融合如何开新局

从津云的创新看天津媒体融合如何开新局

2017年是天津市媒体融合发展的关键一年。1月初，时任中共中央宣传部部长刘奇葆提出了“‘中央厨房’是标配、是龙头工程，一定要建好用好”的指示。[1]为此，中共天津市委做出了重要战略部署，深入推进媒体融合的重点工程，整合了天津日报、天津广播电视台、今晚报、北方网和支部生活社等天津市主流媒体的优质资源，依托北方网新媒体集团的技术优势和网络媒体运营经验，建立了“津云”中央厨房。这是全国首家实现全媒体融合的省级“中央厨房”。2017年3月，“津云”中央厨房一期工程建成，正式投入使用。互联网和数字技术的发展，带来了媒体领域的重大变革，以互联网为载体的新媒体蓬勃发展，对传统媒体产生了冲击，媒体格局重新调整。面对新形势，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着力打造一批形态多样、手段先进、具有竞争力的新型主流媒体。建设几家拥有强大实力和传播力、公信力、影响力的新型媒体集团，形成立体多样，融合发展的现代传播体系”。[2]天津“津云”中央厨房的建立，响应了中央的号召，是传统媒体适应新的媒体格局的重要举措。本报告将结合相关资料数据，采用实地调研和深度访谈的方式，深入分析天津市媒体融合发展现状，探讨目前存在的一些问题，并结合实际情况提出建议。一天津市媒体融合进入实质阶段——津云新媒体融合实践2018年6月，在由人民网、天津市委宣传部和天津市网信办联合主办的“第三届全国党报网站高峰论坛”上，天津津云新媒体集团总编辑齐怀文在主论坛做主旨演讲，全面系统地介绍了“什么是津云新媒体、津云的融合实践和融合机制”。[3]天津市在媒体融合发展的新阶段，积极主动利用新技术、新思维去拥抱新媒体，围绕“津云”中央厨房，追求传统媒体和新媒体优势互补，在内容生产和传播覆盖上形成合力。根据市委部署和市委宣传部要求，津云新媒体旨在整合全市新媒体资源，打造国内一流并在全球有影响力的新型主流媒体集团。“津云”中央厨房技术建设的主办方是天津市网信办，承建方是北方网新媒体集团（2018年3月正式改名为津云新媒体集团）。津云新媒体集团是一家股份制公司，最大的股东是天津广播电视台，津云新媒体集团的股东几乎涵盖了天津市大部分媒体。津云新媒体集团在融合过程中，撤并新闻117、前沿、问津三个客户端资源，组建津云客户端，与微信、微博、头条号、抖音号等新媒体账号一体运营，依托“津云”中央厨房，实现全市“一朵云”，形成了涵盖《天津日报》《今晚报》、北方网、天津网、今晚网、天津网络广播电视台（IPTV）等为一体的多元传播矩阵。“津云”客户端定位于“新闻+政务+服务”，力争全力将“津云”客户端打造成为一款与百姓生活紧密结合的智能化新媒体平台。截至2018年7月，津云App累计用户下载量已达150万次。（一）“津云”中央厨房建设随着媒体融合上升为国家战略，“中央厨房”云平台已在众多省级媒体中积极开展。2017年3月31日，“津云”中央厨房平台一期工程正式启动运行，天津各大主流媒体入驻“津云”客户端，主流媒体记者入驻“津云”记者客户端。同时，“津云”平台还与中新社、《钱江晚报》、《人民日报》、《华西都市报》、《北京青年报》等50多家媒体展开合作。7月31日，“津云”中央厨房第二阶段——“云上系列”项目正式投入使用，首批入驻77家单位，包括10个区、10个市属委办局和全市57所高校。8月18日，开设“云上海外”，签约6家海外华文媒体。在应用系统建设方面，“津云”中央厨房充分运用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先进技术，开发了两大技术平台：一是“津云”中央厨房业务管理平台，全媒体编辑记者利用该平台实现策划、采集、编审、分发全业务流程生产和管理；二是“津云”中央厨房决策指挥平台，辅助新闻决策，开展舆论引导。“津云”自主研发的技术体系可支持10亿条以上文本、图片素材及百万小时以上高清音视频资料的存储和检索。此外，各媒体之间进行数据接口打通，实现数据资源共享、互联、互通。“津云”中央厨房的建设并非一时之功，它需要各方配合，以技术引领实践，持续长期的投入。作为一期工程，“津云”中央厨房为天津市媒体融合发展打下了基础，今后还需要加快建设二期工程，继续完善和推进媒体深度融合。（二）“津云”中央厨房职能划分和业务流程再造如果将“津云”平台比作一家餐厅，那么“中央厨房”就是它的后厨，从选材、配料、制作到最后呈现，各司其职，分工明确，形成一个完整的业务链。中央厨房对旧的业务流程的再造，是决定“中央厨房”成败的关键所在。“津云”中央厨房业务管理平台具有80余个功能模块，充分满足了新闻生产的策划、采集、编审和分发等全业务流程管理，提供了一站式服务，真正实现了“一次采集、多种生成、多端传播”。图1“津云”中央厨房区域职能划分如图1所示，“津云”中央厨房包括核心指挥区、采编联动区、技术支持区、用户互动区、直播报道区、自由办公区。各区域职能不同，相互配合，实现联动。核心指挥中心负责宣传任务统筹、重大选题策划、采访力量指挥，是整个体系的指挥中心；采编联动平台下设全媒体采访中心、编辑中心和技术中心，来自各媒体、各部门的记者编辑组成统一工作团队，根据总编调度中心的指挥，进行融媒体新闻产品的生产，实现多渠道传播；技术支持中心根据采访中心和编辑中心的需求，及时为记者、编辑提供技术支持，满足多媒体采集和个性化呈现；用户互动平台负责反馈用户意见，与用户及时互动，坚持以用户为导向去生产内容；自由办公区则为媒体人提供了相对自由的办公空间，办公环境更加舒适。根据天津市委宣传部制定的《“津云”中央厨房策采编发工作方案》归纳总结出“津云”中央厨房总体业务流程可分为“策、采、编、发、测、评”六步。在整个“中央厨房”的运转过程中，大数据既是起点也是终点。[4]图2“津云”中央厨房业务流程如图2所示，业务流程的起点为“策”，即策划，由核心指挥中心负责选题的创建、确立和安排，在确立选题前由总编协调每天下午召开采前会，确定第二日及一段时期内的重点报道选题和报道方案。这一阶段是整个业务流程非常关键的一环，决定了新闻的整体基调，是总体业务流程的核心环节。确立选题之后进入“采编”阶段，由采编联动平台完成，决定了内容最后呈现的形态和质量。“津云”中央厨房的采编工作由《天津日报》、天津广播电视台、《今晚报》、北方网等媒体的记者共同采集完成，统称为“津云记者”，记者根据总编调度中心的指挥进行采访，在采访过程中通过“津云记者”客户端即时与其他记者进行联系，开展联合报道。采集好的稿件第一时间回传到“津云”记者端，再由后方制作团队进行加工，编辑审核之后在各媒体之间共享，最终在各个渠道进行个性分“发”。完成个性分发需要依赖大数据，从收集数据到挖掘数据再到数据可视化，需要对全网数据进行收集和监测，为核心指挥中心提供数据支持和选题依据。在新闻发出之后，实时监测传播效果，及时反馈，为下一轮内容生产做准备。这两部分均属于监“测”阶段，前者是“策”前行为，后者是“发”后行为，力求实现“大数据既是起点也是终点”这一目标。以上“策、采、编、发、测”五步属于业务流程中的传播过程，而最后一步“评”则与传播者本身的利益息息相关，是整个业务流程顺利进行的保障，它依据传播效果，从业务流程角度对各环节进行统计考核，给予科学评价，并据此对各方人员进行适当奖励，是媒体融合改革发展朝向“互联网+”进程的驱动力一环，涉及新闻工作者的切身利益和价值关怀，也是业务流程能否有力实施和取得成效的重要基础。[5]（三）“津云”中央厨房的实践探索一直以来，天津市传统媒体与新媒体的融合实践呈现较分散、较保守、小而散、小而全的状态。各媒体往往各自为政，围绕自身的特性打造各媒体内部的新媒体终端，比如：天津网络广播电视台的视频客户端“万视达”，满足用户用手机看电视的需求；天津广播电台的“劲听”客户端；还有北方网的“前沿”客户端、天津日报的“新闻117”客户端、《今晚报》的“问津”客户端满足用户观看图文新闻的需求。总体来看，在天津媒体融合的具体实践中，传统媒体端的新闻生产仍被置于首要位置，虽然几乎各个媒体都成立了自己的新媒体中心，推出了自己的新媒体平台，但相关的新媒体内容多是照搬传统媒体的内容，真正的媒体融合效果并不明显。1.“津云”报道团队首次亮相2017年，在天津市第十一次党代会宣传报道中，天津日报社、天津广播电视台、今晚报社、北方网等媒体组建“津云”报道团队，统一呼号为“津云”记者。新媒体端以“津云”客户端为中心，全媒体互动、多样化呈现。在这次联合报道中，短视频“津云微视”连线党代表、H5新闻《“津云”的朋友圈》、动新闻《党的十八大以来天津这五年》、“津云”VR等多元化的新闻产品集体亮相，与传统媒体相互配合，形成了内容权威、视听体验丰富、互动便捷的立体式全方位报道，打出了一记漂亮的“组合拳”[6]。2.以新技术为支撑，创新新闻产品形态在重大时政新闻报道中，传统媒体难以吸引年轻用户的注意力。要改变这种状态，必须要创新新闻产品形态，激发用户的表达欲，增加互动性。比如在党的十九大报道中，“津云”客户端策划了专题《快来说说总书记对你影响最深的一句话》，使普通群众参与到党的十九大的氛围当中。除此之外，还特别设计了H5通关小游戏《学习十九大精神，我是真学霸，不服来战》，采用竞技挑战的个性化参与方式吸引年轻用户。在天津市第十一次党代会前夕，“津云”客户端推出动新闻《三个着力，赞》，用天津市民熟悉的快板形式，再现了习近平总书记在2013年5月视察天津时提出的“三个着力”重要要求，使政策更具新鲜感和接近性。其他新闻的报道，产品形态也在不断创新。2017年3月，由天津广播电视台新闻频道和天津日报报业集团《每日新报》合作制作的深度新闻调查类节目《津云调查》开播，由双方共同商定选题、共同制作、协同播发、共享版权，是天津首档媒体融合产品。2017年5月，全国首档虚拟现实（VR）新闻节目《VR津云》开播，《深入“幕后”看天津地铁建设》《360度带您看看城市新颜值》等节目，借助虚拟现实技术给用户带来全景式、沉浸式的视觉体验。2017年8月，天津全运会期间播出的《全景全运》，通过无人机、高清摄像机、高速摄像机、GoPro等先进视频拍摄技术，为用户呈现了一次全运会视觉盛宴。2018年3月天津女排在2017～2018女排超级联赛中勇夺冠军，客户端及时推出了H5新闻《女排英雄》，并在客户端成立女排专区，用视频和图片的形式回顾了天津女排的“征战联赛之路”。总之，在中央厨房的推动下，相继出现了许多更专业、更好玩的创新新闻产品形态。（四）“津云”中央厨房的现实困境自2017年建成至今，“津云”中央厨房已运行将近一年多的时间，伴随着津云新媒体集团的成立，“津云”中央厨房的优势地位日益凸显，但在媒体融合发展过程中也暴露出了一些问题。1.日常化生产机制难以形成各媒体的协同制作在重大选题报道中优势凸显，但日常化生产机制的形成仍有较大难度。传统媒体思维惯性仍在，各部门人员并未严格按照规定的业务流程来运作，报选题时带有很强的主观性，缺少宏观的媒体和平台思维。各媒体记者、编辑在理念和人员编制归属上都深深地打着传统媒体的印记。目前，“津云”平台还处于融合初期，内部沟通并不能像传统单一媒体内部那样密切，在日常新闻制作中，相对割裂，虽然发稿一律统称为“津云”记者，但上文所说的业务流程最后一环，平台统一的考核机制尚未成熟，促成“跨界”合作的生产方式相对模糊，且日常运行机制缺少制度化约束。这些都成为束缚“津云”中央厨房日常运行的瓶颈。2.内容同质化现象依然存在，精品化内容短缺翻看“津云”客户端，天津市几乎所有媒体的内容你都可以找到，但真正具有强吸引力的内容并不多见。除了在重大选题报道中各媒体联合生产的融媒体内容获得了广大用户认可，客户端日常更新的内容几乎与传统媒体无异，内容同质化现象还比较严重。如何使精品化内容制作成为常态，如何在“大而全”的基础上突出“津云特色”和专业视角，是目前平台需要考虑的重要问题。3.总平台与子媒体之间利益冲突由于“津云”平台刚刚成立，各方面融合不到位。“津云”平台的运行对于很多媒体人来说意味着在原本工作之外又增加了融媒体平台的工作任务，加重了工作量。受制于各媒体各部门的绩效考核，各媒体之间既有协作更有竞争。好的稿件如果拿到总平台，子媒体平台的创收任务和影响力会受影响，如果是总平台转发又会造成内容同质化和“中央厨房”的“徒有虚名”。[7]于是在具体工作实践中，媒体人更多考虑的还是与自己切身利益相关的子媒体。4.优秀传统媒体人出走，新型全媒体人才缺乏互联网的发展对传统媒体造成了巨大冲击，与北京等其他地区市场化的新媒体集团相比，津云新媒体集团的市场化、产业化建设还不够完善，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赢利效果还有待提高，受制于天津媒体大环境的影响，津云新媒体集团对人才的吸引力不足。在组建“津云”客户端之后，原各大媒体的新媒体部门人员缩减，部分人员出走已成为不争的事实。此外，新媒体的发展需要懂技术、懂运营、懂管理的复合型人才，新型人才的匮乏成为制约津云新媒体集团发展的一大阻力。5.子媒体各自为政，运营成本增大建造“中央厨房”的目的是实现集团内部不同媒体之间的有效整合、科学调度、协同制作，从而提高运营效率，降低运营成本。然而日常实践中，子媒体多是各自为政，发展自己的全媒体新闻生产。“中央厨房”的建成离不开新技术、新设备的支撑，这些新技术和新设备维护成本巨大，若缺少“中央厨房”的统一协调管理，在新闻生产过程中容易造成资源浪费，加重运营成本。（五）“津云”中央厨房未来发展路径前文所述的一些问题，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津云”平台制度建设不够完善，融合不够彻底，“厨房”已经建成，然而“厨子”还分属于不同的餐厅，这就很容易造成各自为政、资源重复浪费的情况，要解决这些问题需要做到以下几点。1.树立互联网思维，打造新型主流媒体囿于传统媒体思维，媒体人在生产融合新闻的过程中，依然按照传统媒体生产新闻的流程去做事，直接导致了“中央厨房”生产新闻品质的下降。互联网思维的核心是用户思维、受众思维，即要求主流媒体摆脱传播者思维，一切从用户和受众出发，形成内容的产品化、精品化。而在满足受众需求的过程中，运用新技术去创新生产则是互联网时代的必备手段。打造新型主流媒体指的是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优势互补，相互融合，最终实现“互联网+媒体”。“津云”平台在成立短短一年半的时间里，已经在天津各界引起了强烈反响，“津云”平台的下一步则是在普通用户心里树立一个具有权威性、公信力、社会性和互动性为一体的新型主流媒体形象，形成城市新名片，形成受众进入互联网媒体的入口。2.从“相加”到“相融”，适当做“减法”媒体融合不是简单地做“加法”，适当地做“减法”，能起到更好的效果。协调总平台和子平台之间的关系，弱化“津云”客户端与各主流媒体客户端之间交叉重复的功能，重点突出“津云特色”。比如，像视频客户端的直播、回看功能，可直接链接“万视达”客户端的数据端口，从而减少技术运营成本和资源重复建设。在内容上“津云”客户端开设了头条、推荐、热点、天津、政情、微视、财经、炫闻、津云号等12个板块，汇聚了中央媒体、天津市媒体，以及其他地区各大媒体生产的新闻内容，虽然信息体量很大，但在海量的信息中客户端自己的特色并不明显。在“融媒”这一板块，只是简单地将《人民日报》《天津日报》、天津电视台和天津广播电台的内容展示出来，并没有真正地体现出各媒体“相融”的特性。3.健全“津云”平台运行机制，保障日常化运营“产业融合的实质是产业间分工的内部化。”[8]媒体融合意味着更精细、更专业的内部分工和更科学、更简化的组织结构。“津云”平台的有效运行需要一个健全的制度，建立起常态化运行制度和以内容为核心的多级薪酬制度。常态化运行制度指的是要严格遵守《“津云”中央厨房策采编发工作方案》，保证平台的顺利运作。多级薪酬制度指的在具体实践中，按照新闻产品的题材（如快讯、专题、深度报道）、性质（如通稿、独家、编辑稿）、形态（如图文稿、音视频稿、动新闻、VR、无人机、游戏），综合考量新闻产品内容的价值和影响力，参考好评度、点击率、转发率、评论数等数据评价新闻产品。设立不同分数段的等级，考核并给予记者、编辑和部门相应的业绩奖励。[9]这一措施要严格贯彻落实到整个平台的运行中。成立津云新媒体集团的目的是降低运营成本，提高工作效率，要达到这一目的不能只喊喊口号，而是要付出实际行动，目前天津广播电台、津云新媒体集团、天津日报社的办公地点已全部搬入津云大厦，为各部门之间更加密切配合提供了形式上的可能。4.成立融媒体工作室，重组新闻产品生产机制融媒体工作室的目标是探索跨部门、跨媒体、跨地域、跨专业的合作模式，提升新闻内容的可读性和丰富性，让“中央厨房”从重大事件报道全面迈入常态化运行，减少内容上的同质化现象，让传统媒体人逐步摆脱“技术焦虑”和“技术恐惧”。融媒体工作室的成立为不同媒体人员的“跨界”合作、消除媒体间的归属界限提供相对稳定的机制保障。“津云”中央厨房作为融媒体工作室的孵化器，为传统媒体编辑记者的内容创新提供了技术支撑、推广支持、资金保障等方面的资源。各工作室作为一个小的采编组，独立策划、采集新闻，他们专注于不同的专业领域，满足分众时代用户的多元内容需求，所有工作室接受“中央厨房”的统一调配、指挥。2018年初，津云新媒体集团面向天津日报、今晚报、天津广播电视台征集融媒体工作室。几个月来，超过20家工作室在“津云”中央厨房重构的“策、采、编、发”内容生产流程催化下，推出文字、音视频、摄影等各类作品千余件，综合访问量超过千万次，取得了良好的传播效果。5.学习先进技术，培养新型全媒体人才媒体融合离不开先进技术的支撑，进入新时代，大数据、人工智能、云计算等新技术层出不穷。历史已经证明，技术的发展往往带来媒介的变革，互联网技术把网络接入了千家万户，整个世界变为“地球村”。如今智能移动终端开始占据人们的生活，充分利用新技术能够创新移动新闻产品，更大限度满足用户需求，改善用户体验，这是技术变革下媒介的发展方向。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不断提高技术研发水平，以新技术引领媒体融合发展，驱动媒体转型升级”。[10]“津云”平台的建设和运行需要先进技术的保障，要密切关注人工智能、5G网络、全息投影、物联网、可穿戴设备等前沿技术新动态，增强相关技术研发和应用能力，积极谋划和布局未来人工智能市场，抢占移动智能技术发展应用的先机。同时，要把人才培养摆在突出位置，着力推动现有媒体人员转型，转变观念，在实战中培养新技术能力，要一手抓融合，一手抓管理，不断开创党的新闻事业发展新局面。二天津市媒体融合发展的其他成就和问题2017～2018年天津市媒体融合进入实质性阶段，除“津云”中央厨房这一重点工程之外，天津市各大主流媒体内部也在资本运营、团队管理和技术层面积极转型，围绕“津云”中央厨房，全力推进媒体融合。（一）天津广播电视台天津广播电视台在内容上发挥直播优势，运用高清摄像机、无人机等先进设备实时追踪热点新闻，在重大新闻报道中与其他媒体通力合作，推出《津云调查》《大樵评哨》等融媒体节目；推出动画片、纪录片等一批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优秀作品，发挥了主阵地、主力军作用；在运营上开设新媒体账号，布局微信、微博、今日头条、抖音、快手等新媒体平台，不仅各个频道设立自己的新媒体账号，一些栏目也都开设了自己的新媒体账号，争取流量最大化。比如天津卫视热播栏目《爱情保卫战》和《非你莫属》两档节目不仅在天津卫视收视常年位居首位，更在各大视频网站上流量排名靠前。在技术方面，建设天津广播电视台节目私有云生产管理综合云平台，有效推动天津广播电视台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融合发展，打造现代传媒，实现全媒体节目生产发布能力，建立传统媒体与新兴媒体互动化生产流程，实现生产经营模式的转型，生产管理流程的再造。[11]（二）天津网络广播电视台（IPTV）为了适应互联网的发展和媒体融合的需要，天津广播电视台集团有限公司于2011年成立天津网络广播电视台（IPTV），天津联通接入IPTV业务，可实现直播、7天回看、点播等功能，至今，已有220万用户，每天在线用户107万人，在线率为48.64%。2018年7月移动和电信与天津网络广播电视台展开合作，接入IPTV业务，至此，天津市三大通信网络实现了IPTV业务全覆盖。在移动端上，天津网络广播电视台自主研发了“万视达”视频客户端，并承担了吉林省沃视达视频客户端项目，截至目前“万视达”客户端下载量累计达40万次。利用“万视达”客户端绑定IPTV可以实现手机与电视双屏互动，主要包括手机遥控、智能语音、一键推屏等功能。（三）“津云北辰”中央厨房上线运行2018年3月“津云北辰”中央厨房正式上线，成为全市首家与“津云”中央大厨房无缝对接、数据共享的融媒体平台。“津云北辰”对推动天津市媒体融合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也是媒体融合进程中的又一创新举措。北辰区在全市首批成立区、镇街两级网信办，率先合并信息化建设职能，统筹全区智慧北辰建设，建成了智慧北辰指挥中心，为网络强区战略奠定了坚实基础。[12]北辰区在媒体融合、舆论引导、网络空间治理等方面开展了积极的工作部署，为全区发展提供了坚强的舆论支持、安全保障和信息化支撑。以上三个典型案例说明了天津市各媒体在推进媒体融合发展中所做出的努力，但同时也反映出一些问题。“津云”中央厨房的建立是整个天津市媒体融合的大事件，之后的媒体融合必然要围绕“津云”来进行，那么，其他融媒体平台还有没有必要继续做下去，如何分配资本和人力资源最终达到效果和利益最大化是各大媒体亟待解决的问题。媒体融合转型中，“中央厨房”产生了一定效果，新闻时效显著增强、新闻统筹协调水平大大提高、新闻生产流程得以重构、新闻传播层次更加丰富、主流媒体传播阵地得到拓展。[13]但同时也出现了新闻生产成本提高、新闻内容同质化等问题，特别是一些地区不顾自身实际盲目建设小“中央厨房”，造成资源浪费，对于坚守舆论阵地、占领信息传播制高点的媒体职责而言并无多大助益。“津云北辰”中央厨房的建立在一定程度上为“津云”中央大厨房提供了数据支持，但是否需要全面推广还需要实践来检验。三关于天津市媒体融合的思考媒体融合是信息时代媒体发展的一种趋势，是在互联网和数字技术发展基础上，谋求传统媒体与依托互联网成长的新媒体之间资源互通、内容兼容、利益共融。在我国，传统媒体拥有很高的权威性和专业度，作为国家的“喉舌”，长期以来发挥着巨大的宣传效应和舆论引导作用。但不可否认的是传统媒体自身存在着单向传播、互动性弱、时效性不足、传播成本高、线性传播灵活度不够等缺点。随着新兴媒体快速发展，传播格局和舆论生态发生了深刻变化，传统媒体面临着巨大冲击。随之而来的是一些报纸、杂志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