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碑石与文化第3讲

唐代碑石(Shi)与文化

武汉大学·黄楼第一页，共五十八页。Contents一、唐代士族概说二、墓志所见的唐代士族三、科举与唐代士族的迁移参考书目问题与思考第二页，共五十八页。一(Yi)、士族概说第三页，共五十八页。士族简(Jian)史士族：又称门第、衣冠、世族、势族、世家、巨室、门阀等。门阀，是门第和阀阅的合称，指世代为官的名门望族。士族萌芽于东汉，形成于魏晋，盛行于南北隋唐。魏晋南朝士族同唐代士族有很大差异，不能笼而言之。士族作为上层文化精英阶层。宦和婚是士族存在的支柱，其影响力之衰退与经济优势的丧失并不完全同步。第四页，共五十八页。东汉——曹魏：士(Shi)族萌芽形成期萌芽（东汉）在政治上把持中央和地方政权，经济上兼并土地，经营庄园，逐渐成为名门大族。形成(曹魏、西晋)曹魏政权的九品中正制，是士族制度形成的重要标志。第五页，共五十八页。政治：按门第高低分享特权，世代担任很重要官职（九品中正制）经济：士族占有大量土地和劳动力，自给自足的庄园经济；（占田门荫客制）社会生活：不与庶(Shu)族通婚，甚至坐不同席。文化：崇尚清谈，占据高级文官职位。东晋、南北朝：鼎盛、南方士族衰落鼎盛期(东晋)：王与马共天下第六页，共五十八页。唐代五代：文化士族的兴盛与衰(Shuai)亡经济上，均田制，脱离了大土地所有制。地域上，向两京迁移，脱离宗族乡里。对皇权依附性强，威胁小，矛盾较弱。崇尚门第之风盛行，社会文化上受推崇，地位甚至在皇亲显贵之上。政治上，利用科举，很大程度上维持了自己的门第。第七页，共五十八页。

政治上：士(Shi)族代代相传的政治特权已经所剩无几。经济上，隋末战乱，很多士族

“名虽著于州闾”，但“身未免于贫贱”。唐代宰相369人，士族有132人，其中81人是科举出身。王仲荤：“（在唐代）魏晋南北朝以来的世家大族，在政治、经济上的势力，还是不能低估的。”

唐代士族概观第八页，共五十八页。关陇集团：“尚武”、“尚冠冕”。——（军事贵族或(Huo)军功集团）山东士族：“尚礼法”、“尚婚娅”。——（文化官僚阶层）江南士族：“尚人物”——（政治花瓶）唐初关陇集团对山东士族的打压第九页，共五十八页。陈寅恪：首先提(Ti)出“关陇集团”的概念。在东、西魏的争夺战中，为了改变劣势，把北方六镇武将和关陇、河东豪族的力量统一起来，宇文泰组成了以八柱国为核心，以府兵制为基础的关陇军事贵族集团，一般就称之为关陇集团。关陇集团的贵门，包括李唐皇室在内，祖先都是没有文化的胡人或胡化的汉人。关陇集团第十页，共五十八页。李(Li)虎独孤信杨忠宇文泰李昞唐高祖隋文帝隋炀帝周宣帝周武帝周明帝周静帝独孤夫人独孤皇后杨皇后独孤皇后宇文夫人窦毅唐太宗窦皇后周隋唐帝室亲属关系图第十一页，共五十八页。贞观八年（634），下令修《氏族志》，山东士族“例(Li)降一等”。贞观十六年《禁卖婚诏》。【关陇集团提升社会地位】高宗显庆四年（659），重修氏族志，命名为《姓氏录》，并且下禁婚诏。【武后政治新贵提升社会地位】玄宗又一次修订，命为《姓系录》。【拨乱反正】禁婚家与重订氏族志第十二页，共五十八页。禁(Jin)婚家禁婚家：唐代前期，权势衰落的世家旧族,潜相聘娶,不与外家通婚。为打压山东士族的社会地位，提高朝廷尊望，李唐统治者多次下诏禁止七姓四十四家相互通婚，称为禁婚家。《太平广记》卷184引《国史纂异》：高宗朝以太原王、范阳卢、荥阳郑、清河博陵二崔、赵郡陇西二李等七姓，其族望，耻与诸姓为婚，乃禁其自相姻娶。于是不敢复行婚礼，密装饰其女以送夫家。第十三页，共五十八页。李(Li)华《唐赠太子少师崔公神道碑》神龙中申明旧诏,著之甲令,以五姓婚媾,冠冕天下,物恶太盛,禁相为姻.陇西李宝之六子,太原王琼之四子,荥阳郑温之三子,范阳卢子迁之四子,卢辅之六子,公之八代祖(崔)元孙之二子,博陵崔懿之八子,赵郡李楷之四子,士望四十四人之后,同降明诏,斯可谓美宗族人物而表冠冕矣

禁婚家第十四页，共五十八页。魏晋南北朝士族：侨姓：王、谢、袁、萧吴姓：朱、张、顾、陆山东郡姓：王、崔、卢、李、郑关中郡姓：韦、裴、柳、薛、杨、杜虏姓：元、长孙(Sun)、宇文、于、陆、源、窦唐代的五姓七望唐代山东士族：五姓：崔、卢、李、郑、王。七望：清河、博陵二崔，范阳卢，赵郡、陇西二李，荥阳郑，太原王。第十五页，共五十八页。唐代诗人中的五姓(Xing)七望第十六页，共五十八页。敦煌西凉后裔李宝内附魏。北魏代表人物：李冲李唐自称出自陇西李氏，被官方定为一等。《唐国史补》：李稹，酒泉公义琰侄孙(Sun)，门户第一，而有清名。常以爵位不如族望，官至司封郎中、懐州刺史，与人书札唯称陇西李稹而不衔。官方第一等士族：陇西李氏“驼李”——后魏孝文帝定四姓，陇西李氏大姓，恐不入，星夜乘明驼，倍程至洛。时四姓已定讫，故至今谓之驼李。第十七页，共五十八页。赵郡李氏房支宰相名总数西祖李栖筠、李吉甫、李德裕3东祖李峤、李绛、李珏3南祖李敬玄、李日知、李藩、李固言、李绅5赵郡李(Li)氏陈寅恪：李唐皇族出自赵郡李氏的破落户。第十八页，共五十八页。崔氏十房:郑州、鄢陵、南祖、清河大房、清河小房、曰清河青州房、博陵安平房、博陵大房、博陵第(Di)二房、博陵第(Di)三房。山东士族之冠：崔氏《新唐书·崔珙传》：其先博陵人。父颋，官同州刺史，生八子，皆有才，世以拟汉荀氏八龙……诸崔自咸通后有名歴台阁藩镇者数十人，天下推士族之冠。第十九页，共五十八页。《崔茂藻墓志》：

府君姓崔氏，讳茂藻……自元魏以降，至于国朝，冠婚之盛，首于甲乙。方今推门族，必曰崔氏小房为阀阅之最也(Ye)。

——《汇编》乾符〇〇四山东士族之冠：崔氏第二十页，共五十八页。地理位置：自汉代即为豪族。关陇(Long)集团草创期以乡兵入府兵系统，关陇(Long)集团的核心部分之一。人物：京兆韦氏宰相16人，杜氏10人。代表性人物：韦孝宽、杜如晦、杜甫、杜佑、杜牧关中郡姓：城南韦杜，去天尺五第二十一页，共五十八页。人物：唐代有17名裴姓宰相，位居诸士族之首。【裴寂、裴炎、裴行俭、裴度】曹魏时裴潜、裴徽、裴辑兄弟被(Bei)称为裴氏三祖。南北朝河东裴氏称“三河领袖”，西眷多仕于西凉，东眷多仕于慕容氏，南来吴一支仕于南齐。政治上“一贯正确”：东西魏支持宇文氏（清河崔氏曾遭到致命打击）；唐代河东又为龙兴之地。中古最兴盛的士族：裴氏河东裴氏在中国古代出过宰相59人、大将军61人、中书侍郎14人、尚书55人、侍郎44人、刺史211人、太守77人、七品以上官3000余人。中唐著名宰相：裴度第二十二页，共五十八页。兰陵萧氏在唐朝的宰相有10人，其中齐梁一房即占了8人，这一支可追溯昭明太子萧统。兴盛原因：①文化传(Chuan)统②政治正确。较早归附西魏、支持隋代周，融入关陇贵戚集团。《新唐书.萧瑀传》赞：“梁萧氏兴江左，实有功在民，厥终无大恶，以浸微而亡，故余祉及其后裔。自瑀逮遘，凡八叶宰相，名德相望，与唐盛衰。世家之盛，古未有也。”

南朝遗绪：兰陵萧氏第二十三页，共五十八页。二、墓志所(Suo)见之唐代士族第二十四页，共五十八页。一、唐人非(Fei)常重视郡望“郡望”一词，是“郡”与“望”的合称。“郡”是行政区划，“望”是名门望族。如“清河张氏”、“范阳卢氏”等。钱大昕

：自魏晋以门第取士，单寒之家，屏弃不齿，而士大夫始以郡望自矜。

——《十驾斋养新录·群望》墓志所见之门第观刘知几：近代史为王氏传，云琅琊临沂人，为李氏传，曰陇西成纪人之类是也。非惟王、李二族久离本居，亦自当时无此郡县，皆是晋魏已前旧名号。《张锋墓志）：

是以薄清河之旧望，诮范阳之本宗，乃自怆因，依系于上谷，实太师之始也。

——《汇编》大中〇二六第二十五页，共五十八页。《卢荣墓志》：

君讳荣，望本幽州范阳郡。卢氏之先人，自承神农皇帝之苗裔，太公之胤绪，因齐丁公之夫人生一子□□卢□分明，至晋之代，卢雄为尚书，出游南郊之上，见清河崔皓之坟，化作一宅，卢雄至宿□日，出门回顾始见，方知是墓。其妻后至三□外，送一孩子与卢雄，封左丞(Cheng)相。此是鬼子卢得姓卢处。

——《汇编》咸通〇二六墓志所见唐人之门第观第二十六页，共五十八页。《世说新语·方正》卢志于众坐，问陆士衡：“陆逊、陆抗是君何物？”答曰：“如卿于卢毓、卢珽。”士龙失色，既出户，谓兄曰：“何至如此，彼容不相知也？”士衡正色曰：“我父、祖名播海内，宁有不知，鬼子敢尔！”议(Yi)者疑二陆优劣，谢公以此定之。《搜神记·卢充幽婚》。墓志所见唐人之门第观第二十七页，共五十八页。《孙方绍墓志》

府君讳方绍……期年卌二房兄受虞州唐牧，郎中辟命，到职未逾月(Yue)，薨；明年，又卌四房弟又萦风疾。

——《汇编》咸通〇六八唐国史补：

韋倫為太子少保，致仕。每朝朔望，羣從甥姪候於下馬橋，不減百人。墓志所见唐人之门第观2、喜欢称行第第二十八页，共五十八页。

《崔氏夫人李金墓志》

夫人讳金，字如地，陇西成纪人也，后魏姑臧穆侯承第二子司徒彦之八代孙。世保中和，门称上族，轩盖相袭，开国承家……至德元载，先公至自蜀，中外相依，一百八口。夫人上承下抚，言行无怨。……，既寓荒服，家素清贫，夫人有黄金数两，命货之，衣食孤幼，财不入己，皆如此类。……家既窘乏，依于季叔太傅，娣姒同居，甥侄皆在。夫人亲之以德，未尝忿竞。——《汇编(Bian)》贞元〇六二

士族的‘聚族而居’

第二十九页，共五十八页。李金墓志(Zhi)拓片第三十页，共五十八页。《王(Wang)媛墓志》：夫氏姓王氏，讳媛，字正一，太原晋阳人也。周储庆灵，旧德光于百代；魏后定姓，高门冠于四海。勋贤必复，史牒与能。夫人即后魏征虏将军广业之五代孙也……夫人视养生侄，曲成惠和，宗族佥衽以归仁，儿童易衣而莫辩。咸通之岁，关辅阻饥……禄未充家，孤遗聚居，稚孺盈抱。夫人于是劬劳自谦，推美分甘，至乐融而且康，众心馁而无怨。……姻则惟亲，皆山东素门，罕涉权右，亦夫人雅志也。——《唐代墓志汇编》大历〇六三士族多聚族而居第三十一页，共五十八页。刘禹锡《崔公神道碑》：崔氏之门六人皆入南宫赐金紫，其间三人历入侍(Shi)郎，统而论，四卿一相，两连率，二翰林学士、一执金吾，言冠冕者许为世雄。与姑臧李、范杨卢世为婚媾，入於婚党，无第二流，言门阀者许为时表。士族的仕宦第三十二页，共五十八页。士族的仕(Shi)宦

《崔温之墓志》

……公讳，字温之。其先姜姓，齐丁公子叔乙让国居崔邑，因以命氏……至燕秘书丞懿又分为第六房。由秘丞八世至皇朝尚书刑部侍郎玄童，即公高祖之兄也；左龙武军兵曹参军玄德，即公之高祖也；郑州管城县尉道谦，即公之曾祖也；右金吾卫长史讳让，即公之大父也；太常寺协律郎讳立，即公之烈考也……志学之岁，先府君终堂；弱冠之年，先夫人即代。本族外族无可依者，而乃售田桑，求倍息，涂刍毕备，封树再严。呜呼！孝敬之至也如此。于是劝课家僮，耕耘薄业，虽力务进取，而竟乏梯航，寻遇今天官小宰从翁，宗党之中，特达委任，以公之行，累表上闻，再授蔚州司马兼侍御史，阶至通议大夫。——《墓志汇编》乾符006第三十三页，共五十八页。崔(Cui)温之墓志拓片第三十四页，共五十八页。于是劝课家僮，耕耘薄业，虽力务进取，而竟乏梯航，寻(Xun)遇今天官小宰从翁，宗党之中，特达委任，以公之行，累表上闻，再授蔚州司马兼侍御史，阶至通议大夫。崔温之墓志局部第三十五页，共五十八页。崔(Cui)氏清河小房婚姻关系示意图第三十六页，共五十八页。

《荥阳郑夫人墓志》

……夫人性闲默澹重，不喜华饰，每亲戚会集，以一出户犹登山涉江。在夫家凡十四年，于晨夕侍问，鲜及庭砌，未尝出行。去家仅逾年，夫人之姊既寡，告别淮海，以车舆召夫人，语分离。夫人辞曰：某闻妇人送迎不出门，见兄弟不逾门，今姊虽远诀，且束于圣人之教，不得尽私爱，不敢往。其姊竟不能强。遂就其家而诀去。牢年三十，在洛阳，尝于外有子，既龅，夫人未之名，一旦为侍婢失语所漏，方甚愧恐。夫人曰：久以君无男用，忧几成(Cheng)病，今则□□当贺，奈何愧为？因以锦缬二幅赏侍儿能言。不弃隔我子于外，蚤令知母恩。内此婢，遂收养之……夫人自为杨氏妇凡十四年……夫人讳琼，字德润，荥阳人，当魏孝文时，族氏为山东第一，显于时固矣。故高曾以上不假繁载。王父官至河中□君讳侑，父为盐铁司、殿中御史讳博古。外祖赵郡李公，为户部尚书讳峦。——《墓志汇编》会昌〇〇五

唐代士族的婚姻第三十七页，共五十八页。牢年三十，在洛阳，尝于外有子，既龅，夫人未之名，一旦为侍婢失语所漏，方甚愧恐。夫人曰：久以君无男用，忧几成病，今则□□当贺，奈何愧为？因以锦缬二幅赏侍儿能言。不弃隔我子于外，蚤令知母恩。内此(Ci)婢，遂收养之。杨牢夫人郑氏墓志第三十八页，共五十八页。唐代士族不乐与(Yu)公主为婚《东观奏记》卷上：万寿公主，上(指宣宗)女，钟爱独异。将下嫁，命择郎婿。郑颢，相门子，首科及第，声名籍甚，时婚卢氏。宰臣白敏中奏选尚主，颢衔之……大中五年，敏中免相……奏上曰：.顷者，陛下爱女下嫁贵臣，郎婿郑颢赴婚楚州，会有日。行次郑州，臣堂帖追回，上副圣念。颢不乐国婚，衔臣入骨髓。臣在中书，颢无如臣何；一去玉阶，必媒孽臣短，死无种矣！

第三十九页，共五十八页。《崔温之墓志》：志学之岁，先府君终堂；弱冠之年，先夫人即代。本族外族无可依者，而乃售田桑，求倍息，涂刍毕备，封树再严。呜呼！孝敬之至(Zhi)也如此。唐代士族重丧葬第四十页，共五十八页。李(Li)德裕妻刘氏墓志拓片第四十一页，共五十八页。李德裕妻刘氏墓志后(Hou)附其子李烨所作《附记》：大中戊辰岁冬十一月，烨获罪窜于蒙州立山县，支离顾复，念切蓼莪，欲报之恩，昊天罔极。已巳岁冬十月十六日贬所奄承凶讣，茹毒迷仆，岂复念生。匍匐诣桂管廉察使张鹭，请解官奔讣，竟为抑塞。荏苒经时，罪逆釁深，仍钟酷罚，呼天不闻，叩心无益，抱痛负冤，塊然骨立。阴阳至寇，棣萼尽凋，藐尔残生，寄命顷刻。殆及再期，乃蒙恩宥，命烨奉帷裳还袝先兆。烨舆曳就途，饮泣前进。壬申岁春三月，扶护帷裳，陪先公旌旐发崖州，崎岖川陆，备尝艰险，首涉三时，途经万里，其年十月方达洛阳。十二月癸酉迁袝，礼也。呜呼天乎！烨迫于谴逐，不能终养，劬劳莫报，巨痛终天，有生至哀，瞑目已矣——唐代墓志汇编》大中〇七一士族的‘葬俗’第四十二页，共五十八页。李烨墓志：……大中初，公三被谴逐，君亦谪尉蒙山，十有余载，旋丁大艰，号哭北向，请归护伊洛。会先帝与丞相论兵食制置西边事，时有以公前在相位(Wei)事奏，上颇然之，因诏下许归葬。君躬护显考及昆弟亡姊凡六丧，洎仆驭辈有死于海上者，皆辇其柩悉还。唐代士族重丧葬第四十三页，共五十八页。三、科(Ke)举与唐代士族的转型第四十四页，共五十八页。唐代科举之(Zhi)盛王定保《唐摭言》：三百年来科第之设，草泽望之起家，簪绂望之继世，孤寒失之，其族馁矣，世禄失之，其族绝矣。高宗宰相薛元超：吾不才，富贵过分，平生有三恨，始不以进士擢第，娶五姓女，不得修国史。第四十五页，共五十八页。门荫：为当朝官员子弟提供入仕途径，但是在官僚体制下，不专及于士族，不能适应士族维持门第的需要。科举：双刃剑。既打破士族铁饭碗，也为“身未免于贫贱”的没落士族提供了新的机会。士族在家学上占有优势，科举如鱼得水。武周以后大批的传统士族出身的知识分子涌入官场。范阳卢氏自唐德宗贞元年间至唐僖宗乾符年间进士多达116人。据杨西元先生统计，唐代宰相369人，士族有132人，这132人当中有81人是科举出身；毛汉光对赵郡李氏等18个士族的统计，唐代的最(Zui)后一百年中，出身于这18个士族的宰相有79位，其中65人是通过科举入仕的，占总数的82.2%。门荫与科举第四十六页，共五十八页。唐代士族并不排斥科举。在科举制的吸引下，士族从河北、陇右向长安、洛阳迁移,这一过程在开元、天宝时期大(Da)致完成。牛李党争过去常认为是旧士族和新兴科举地主阶级的矛盾，今已被扬弃。科举对士族的杠杆作用第四十七页，共五十八页。李业撰李眈墓(Mu)志

第四十八页，共五十八页。大唐景皇帝第七子祎，豁达大度，器量恢弘，元皇帝相埒，封郇(Xun)王。君讳眈，字遐威，景皇帝七代孙……君生十三年，遭罹大祸，兄长抚念，情过深慈，唯吾独行槚楚，束汝稚心，两经既就，深解五言诗，朋侪称扬，共名小谢……时太常博士权安当代儒宗……报疾而殁，由此口籍人知，五上礼闱，桂枝未折。李业撰李眈墓志

李业属李唐皇族，本为关陇贵族，为维持门第，亦不得不弃武从文，改从科举之路。第四十九页，共五十八页。《白居易集》卷70《崔元亮墓志》：自天宝以还，山东士人皆改葬两京，利於便近，唯吾一族，至今不迁。我殁，宜归全於滏阳先茔，正首邱之义(Yi)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