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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全国文化消费需求景气评价体系技术报告设计思路、指标系统和测评方式阐述
长期以来普遍存在一种流行看法:与经济建设的量化“硬”指标相比,文化建设及其研究或多或少显得“软”和“虚”,尤其是文化建设的发展成效难以衡量、难以检验。事实并非如此。在我国日臻完善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下,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的全部生产成果一并纳入国民经济行业统计,文化建设与发展的成效可以通过文化生产和消费统计数据体现出来。深入实践科学发展观,提高科学发展水平,具体到文化领域,必须转变文化发展方式,拉动文化内需,扩大文化消费,改善文化民生,以文化民生来检验文化建设和文化生产的发展成效,把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落实在增进全国城乡文化消费需求上。以增进民生来衡量发展成效,已经成为国家“十二五”规划的基本思路。文化领域也不例外。为此,云南省社会科学院文化研究中心历经数年研制改进,成功推出了“全国文化消费需求景气评价体系”。此评价体系依据国家统计局历年公布的法定数据,对全国及各地文化建设和文化生产的发展成效进行可加验证的量化评价,具体检验各地文化发展实际带来文化消费需求增进的真实效应。这样就能体现出数理抽象演算推论的合理性,避免文化研究中“自说自话”而“见仁见智”的“非精密科学”之憾,保证纵向年度之间和横向地区之间在同一标准下具有可比性,这显然比仅仅援引各地文化产业增加值总量数字更加令人信服。这是全国首次以文化消费需求的量化“硬”指标来评价文化发展的实际效果,符合科学发展观的要求,具有突破性创新意义。本文基于“十五”以来全国城乡文化消费需求变动的基本态势分析,对“全国文化消费需求景气评价体系”的现实依据、学理思路、指标设置及其演算方法进行全面、系统的阐述。一基础数据来源及其演算依据和方法本项评价体系所采用的数据一律出自国家统计局正式出版公布的统计数据,同一来源的数据无疑具备同一统计制度之下的标准同一性,可以确保全国及各地之间数据演算的通约性及其结果的可比性。这里以全国总体数据为例,对基础数据来源、数据演算依据和方法,以及相关数值之间的关系处理加以说明,同时简要分析各类数据事实所反映出来的基本态势。(一)全国和省域基础数据及其演算处理本项评价体系采用的基本数据包括产值、收入、总消费、积蓄(消费剩余,即收入与消费之差)和文化消费。全国和各省域(指除了台港澳地区以外的全部省级行政区划设置,包括行省、自治区和直辖市)历年人均产值数据可以在《中国统计年鉴》各年卷里直接找到,但其余全部城乡综合数据均需要根据全国及各省域城镇居民与乡村居民分别统计的基础数据,结合相应范围城乡人口分布数据,推算得出城乡综合总量和人均数值。东中西部和东北四大区域的各项整体数据在《中国统计年鉴》里阙如,需要根据相关省域数据推算得出。其间数据关系及演算方法见表1。表1城镇与乡村数据关系处理及城乡综合数值演算方法因此,各省域总人口及其城乡人口分布数据对于演算各项总量数值和人均数值具有基础意义,有必要首先予以说明。(1)国家统计局“国家统计数据库”校订了历年年鉴公布的全国城乡总人口数据,包括各省域人口数据,本项评价体系及时跟进采用;同时按照统计规范,改用年平均人口数据进行演算,相应演算数值与前期成果(使用年末人口数据)会有微小出入。(2)历年年鉴公布的全国城乡总人口包括军队等特殊群体(计入城镇人口),分地区人口中未涉及,因而全国总人口略大于各省域人口之和,由此演算得出的全国总量数值与各省域总量之和有出入,原样保留。(3)年鉴未逐年提供分地区城乡人口分布数据。本项研究出于逐年开展演算测评的需要,依据2000~2005年各省域城镇与乡村人口各自的年均增长幅度,推算2001~2004年各省域城镇与乡村人口年均增长值,再经平衡处理得出城乡人口分布参考值,据此进行相关演算。2000年以来全国人均产值、城镇与乡村人均收入、人均总消费(分解为人均非文消费与人均文化消费两部分)、人均积蓄基础数据见图1、图2。图1全国人均产值、城镇人均收入、人均总消费、人均积蓄与人均文化消费基础数据*图2全国人均产值、乡村人均收入、人均总消费、人均积蓄与人均文化消费基础数据*图1将全国城镇人均收入、总消费、积蓄与文化消费绝对值转换表达为直观的比例关系。2000~2009年,全国城镇人均总消费占人均收入的比重大体呈逐步下降趋势,即除2002年和2009年外,表示总消费的图形面积(2)、(3)之和逐渐收窄;人均文化消费占人均收入的比重于2002年明显上升,并大致保持至2007年,2008年略有下降,2009年略有回升,即表示文化消费的图形面积(2)在2002年处明显拓宽,至2008年处稍有收窄;最明显的变化还在于,人均积蓄占人均收入的比重大体呈逐步上升趋势,尤其从2006年开始,表示积蓄的图形面积(1)显著拓宽,从而“挤压”消费和文化消费,至2009年稍有收窄。图2将全国乡村人均收入、人均总消费、人均积蓄与人均文化消费绝对值转换表达为直观的比例关系。2000~2004年,全国乡村人均总消费占人均收入的比重大体呈维持态势,2005年陡然上升一个台阶,并大体维持至2009年,其中2007~2008年出现下降,这从表示总消费的图形面积(2)、(3)之和可以直观看出;人均文化消费占人均收入的比重先略有上升,至2005年达到高点,此后呈逐步下降趋势,即表示文化消费的面积(2)先稍有拓宽后逐渐收窄;最明显的变化还在于,人均积蓄占人均收入的比重在2005~2006年明显下降,2007~2008年又明显上升,而2009年则出现回降,这在表示积蓄的图形面积(1)当中也很容易看出。全国人均产值统计数据不区分城镇地区与乡村地区。在图1和图2中,人均产值仅仅作为全国统一的经济增长背景,也可反衬出城镇与乡村之间在同一经济背景下各自收入、总消费和积蓄增长的殊异,各个方面的城乡差距显而易见。(二)全国和省域各项人均数据具体出处1.人均产值全国人均产值历年数据可通见于《中国统计年鉴》2010年卷《国内生产总值》,该表专门加注说明,“2009年为初步核实数据,2005~2008年数据在第二次经济普查后作了修订”。各省域人均产值历年数据散见于《中国统计年鉴》历年卷《地区生产总值》(各年卷表号不一,因而不标注表号,后同)。不过,国家统计局“国家统计数据库”也全面校订了历年各省域人均产值数据,本项评价体系同样及时跟进采用,于是各省域相关演算数值与本项研究此前已经推出的相应成果可能有细微出入。2.人均收入图1和图2里(1)、(2)、(3)项之和即为人均收入基础数据。历年全国及各省域城镇人均可支配收入数据见《中国统计年鉴》历年卷《各地区城镇居民平均每人全年家庭收入来源》,乡村人均纯收入数据见《各地区按来源分农村居民家庭人均纯收入》。结合相应年度全国及各省域城乡人口分布数据进行演算,即可得到全国及各省域城乡综合人均收入数值。3.人均总消费图1和图2里(2)、(3)项之和即为人均总消费基础数据。历年全国及各省域城镇人均总消费数据见《中国统计年鉴》历年卷《各地区城镇居民家庭平均每人全年消费性支出》,乡村人均总消费数据见《各地区农村居民家庭平均每人生活消费支出》。结合相应年度全国及各省域城乡人口分布数据进行演算,即可得到全国及各省域城乡综合人均总消费数值。4.人均文化消费图1和图2中人均文化消费数据为人均总消费基础数据当中的一部分。历年全国及各省域城镇人均文化消费数据见《中国统计年鉴》历年卷《各地区城镇居民家庭平均每人全年消费性支出》之《教育文化娱乐服务》统计项中“文化娱乐用品”和“文化娱乐服务”两个小项,乡村人均文化消费数据见《各地区农村居民家庭平均每人生活消费支出》之《文教、娱乐用品及服务》整个统计项。结合相应年度全国及各省域城乡人口分布数据进行演算,即可得到全国及各省域城乡综合人均文化消费数值。由此可以看出,全国及各省域城镇居民的“文化消费”与“教育消费”已经区分开来,而乡村居民的“文化消费”与“教育消费”却没有区分。这就是图2中乡村“文化消费”占收入比重显得高于图1中城镇数据的原因。在较早年度的年鉴里,《各地区农村居民家庭平均每人生活消费支出》统计表中《非商品支出》统计项曾经列出若干细项,倘若依此排除其中的“教育消费”部分,则乡村“文化消费”所剩无几。这或许就是乡村居民“文化教育消费”不予区分的原因所在。5.人均积蓄图1和图2中人均积蓄数据为人均收入与人均总消费两项基础数据之差。本项研究一直使用“积蓄”概念,以区别于民众已经存入银行的“储蓄”,“积蓄”理应远远高于“储蓄”;同时也代替经济学里惯用的“消费剩余”概念。源于西方经济学的所谓“消费剩余”强调的是主动消费,“剩余”不过是消费后的结果;中国民众历来注重积蓄的传统反而是主动抑制消费,社会保障体系不完善更促使民众加大积蓄以求“自我保障”,积蓄由此成为当今中国社会的一种“必需”,生活必需消费之外的“非必需”文化消费反而成了某种意义上的“积蓄剩余”。(三)城市基础数据与背景数据关系处理本项评价体系的设计意在建立通用模型,不仅通用于全国及省域城乡综合分析测评、城镇与乡村单行测评,而且还可以在全国城镇总体分析背景下,对36个大中城市展开测评。在国家统计局的统计结果表述中,分省域统计数据称之为“各地区”数据,已经有数十年积累。与此相比,“36个大中城市”(4个直辖市、27个省会城市和5个非省会副省级城市,有10个省会亦为副省级城市)统计数据却显得较为粗略。本项评价体系专注于省域城乡居民文化消费需求景气评价已经有数年,建立起一个庞大的测评演算数据库,可以回溯比较的年度数据最早可及“八五”开年1991年,统计口径统一的完备年度数据始于1993年。而城市数据采集测算刚刚开始不久,可以回溯比较的较完备年度数据仅仅始于2005年。1.已有测评成果的处理方式城市基础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城市社会经济调查司《中国城市统计年鉴》历年卷《综合经济(一)》提供的各城市全市人均产值数据;国家统计局城市社会经济调查司《中国城市(镇)生活与价格年鉴》历年卷《城市人口资源分布》提供的各城市城镇居民人口数据,《大中城市居民家庭基本情况》提供的城市居民(实为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人均消费性支出、人均教育文化娱乐服务消费数据。但是,综合《中国城市统计年鉴》和《中国城市(镇)生活与价格年鉴》,城市相关统计数据显现出三个方面的问题。(1)直辖市部分数据与《中国统计年鉴》相应省域数据有明显出入。首先是城镇人口数据有出入。其次是居民人均收入、消费(包括文化教育消费)数据也有出入,尤其是北京、重庆两市各年度大都如此。(2)居民人均收入与消费统计数据仅限于城镇方面,而缺失乡村方面。事实上,各城市郊区、郊县大都保留有乡村,仅仅取消户籍不同类别名称并不意味着实现城乡均等化,其间社会建设、民生发展上的城乡鸿沟不容置疑。(3)居民人均消费性支出中的“教育文化娱乐服务”消费统计项下未再细分“文化消费”与“教育消费”,其相关数据即为“文化教育消费”综合统计。针对数据采集面临的各种问题,本项评价体系采取如下应对处理。(1)直辖市同时也就是省域,原先已经纳入省域评价,因此在城市评价中同样也一律采用《中国统计年鉴》省域城镇数据,并随整个测评数据库里的数据校订而行,否则与省域城镇评价结果不相协调。(2)各城市无乡村方面数据,城市自身文化消费需求的城乡差距无法考察。不妨将各城市置于所处省域(直辖市本身就是省域)之中,直接考察相应省域文化消费需求的城乡差距。省会及其他中心城市应当对所在省域的各种城乡差距“承担责任”,带动整个省域的协调发展是中心城市义不容辞的职责,各省域发展的任何失衡都应该对其间的各个中心城市实行“扣分”。在测评演算中,对于同一省域内的多个中心城市实行“并列”同等测算。(3)本项评价体系设计本来就通用于“文化消费”或“教育消费”单独测评和“文化教育消费”综合测评。城市无单纯的“文化消费”数据并无技术障碍,全国总体城镇背景数据的取用也与此相对应即可。不过,这也留下了难以体现各城市较为纯粹的“文化消费需求”的遗憾。其实,因为全国及省域乡村消费数据也未区分“文化消费”与“教育消费”,于是,由此衡量得出的“文化教育消费”城乡差距更为准确合理。这样一来,本项评价体系运用于城市测评,其演算测评方法可统一归同于省域评价。基于此,本项评价体系已经推出了36个大中城市截至2008年的文化教育消费需求景气排行榜。[1]2.新近分析测评的处理方式目前面临2009年36个大中城市文化教育消费需求景气评价排行,城市统计数据却又出现了极大的变化,致使本项评价体系原有的城市数据处理方式难以为继。(1)随着全国城(镇)市化进程加速推进,各大中城市的城市化进程更是领先一步,县变区、农转非步伐非昔日可比。《中国城市(镇)生活与价格年鉴》2010年卷不再列出各大中城市的非农业人口(城镇人口)数据,而仅仅提供全市人口、市辖区人口两类数据。(2)《中国城市统计年鉴》2010年卷至今(本文撰稿时2011年3月)尚未出版,由国家统计局经过平衡处理(譬如深圳市人均产值早已按照常住人口计算)的各城市人均产值数据无法见到。于是,本项评价体系不得不放弃以往的城市数据处理方法,相应做出如下几个方面的改变。(1)弃用各城市城镇居民(包括郊县城镇人口)分析测评范围,改用各城市市辖区居民(典型的城市居民)分析测评范围,但仍以全国总体城镇居民数据分析测评为背景。各城市市辖区恰好是城市的主体构成,以市辖区分析测评结果来代表整个城市,应该说是合适的。(2)为了统一口径,四个直辖市也只能弃用《中国统计年鉴》提供的“各地区”(指省域,直辖市亦属省域)城镇居民收入、消费(包括文化教育消费)数据,改用《中国城市(镇)生活与价格年鉴》提供的直辖市城市居民(实为城镇居民)收入、消费(包括文化教育消费)数据。由于这两种年鉴里四个直辖市历年相应数据多有出入,此处四个直辖市与省域城镇单行文化教育消费分析测评结果不再能够对等,而在原处理方式下其实是同一回事,唯一的区别仅在于省域城镇数据可区分“文化消费”与“教育消费”,而城市数据未予区分。(3)与此相应,弃用以各城市城镇居民人口演算其文化教育消费需求总量,改用各城市市辖区居民人口(亦依照统计演算常规转换为年平均人口)演算其文化教育消费需求总量。市辖区居民也恰好是各城市市民的主体构成,以市辖区居民分析测评结果来代表整个城市居民人群,应该说也是合适的。(4)根据《中国城市(镇)生活与价格年鉴》历年卷《城市经济主要指标(市辖区)》提供的各城市市辖区地区生产总值,本项评价体系自行演算各城市市辖区人均产值。但该年鉴仅仅提供各城市全市和市辖区户籍人口数据,没有提供除此之外的其他常住人口数据,因而此项演算只能按照市辖区户籍人口来进行。二者均以市辖区为统计范围,正好统计口径吻合。诚然,如此处理方式的分析测评结果与既往测评结果肯定会出现差异。本项评价体系的测评数据库经反复测试,具体到个别城市的景气指数及其排行会出现一定的升降差异,但整个评价排行的基本格局并未发生“逆势”变化,可以实现同已有评价成果大体上的“顺势”对接,这表明新的处理方式具有可行性。为了顾及各城市历年评价排行的延续性,特别是各城市自身前后年度历时性测评必须口径一致,本书特将以往年度的数据及其演算处理也转换为现有方式。或许有必要专门提及,在《中国城市(镇)生活与价格年鉴》2010年卷里,2009年重庆市城市居民人均文化教育消费数值低得令人难以置信,不禁让人怀疑其抽样调查的样本代表性。该项数据仅为同一年鉴2008年同项数值的41.38%,即年度负增长达到58.62%;仅为《中国统计年鉴》同年重庆城镇居民文化教育消费数值的45.88%,其间相互矛盾之处无可回避。既然本项评价体系已经转为统一采用城市年鉴相关统计数据,无奈只能照此进行演算测评,基础数据怎样其实直接决定着评价结果怎样。在此特别声明,本项评价体系的职责并不在于准确地体现国家统计局统计制度及其统计方法的数据精确性,数据发布权和解释权属国家统计局,此处没有加以说明的义务。本项评价体系的职责在于,从检验文化消费需求增进及其相关经济、社会背景因素协调增长的指标设计思路出发,合理地利用各种数据之间恒定存在的数理关系,进行符合数学公理逻辑的推演测算。具体说来,有一点必须解释清楚:如果按照户籍人口计算,以深圳市为典型代表的各发达城市的人均产值大得惊人;而一旦纳入本项评价体系的人均文化消费与人均产值的比例值关系演算,由于此项比例值低得惊人,反而会成为检验“协调增长”和“协调发展”的负面因素。其实,这恰恰符合本项评价体系的指标设计思路,用以检验中国社会在城乡之间、地区之间以外存在着的第三种巨大的社会鸿沟——城市从业劳动者中当地与外地户籍身份之间发展与共享的非均等性。不必讳言,在当今中国,越发达的大城市此问题越严重,其他城市也普遍存在类似问题。最为明显的表征首先就在于,以产值增长为代表的社会财富增长,在很大程度上是约2.5亿(当前人数)“外来农民工”参与创造的,而产值成效却按劳动力输入地“属地管辖”来统计,不关劳动力输出地什么事。另外,明显的表征还在于,在此社会财富增长之上,人民共享发展成果主要惠及当地户籍居民,而“临时性就业”的“外来农民工”却不得不每年奔忙于“春运”回乡。就此而论,真希望中国早日出现一种“倒春运”——所谓“外来农民工”正式转为“输入地”城市工人阶级,体面地成为当地终生职业人群中的平等一员(“外来”和“农民工”称谓本身就带有地域排他性和身份歧视性),正式落入当地户籍而转变为真正的“本地人”,而不再是什么“新本地人”;每逢春节,可以有尊严地反过来把家乡的父老接到城里过年,共享城市发展成果。总之,既然只能由本项评价体系自行演算各城市人均产值,那么正好刻意而为之,一概以各城市户籍人口来计算。由此产生的各城市较高的人均产值反衬出较低的文化消费与产值比,就是对于这样一种“发展的缺陷”的“折扣”演算。在这个意义上,此项测评指标也可算是本项评价体系暗含的第三项校正指标。实际上,在省域分析评价中,虽然直接采用《中国统计年鉴》经平衡处理过的各地区人均产值数据,但发达省域较高的人均产值反衬出较低的文化消费与产值比,同样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这一层意义。二测评指标及其设置根据和演算方法本项评价体系设计和使用的测评指标共分为三类七项。由于缺乏可供借鉴的国内外现成经验数据及其测算方法,这些指标多为本项评价从实际出发,从我国现行统计制度及其既有统计数据类型出发,精心构思甚至是独创而来。(一)基础指标:文化消费绝对值城乡文化消费需求总量是文化产业生产总量实际进入日常生活消费的具体表现,也是文化建设与发展成果实际转化为广大人民群众文化消费需求的具体体现。图3揭示了2000年以来全国城乡文化消费需求总量增长态势。图3全国城乡文化消费需求总量增长态势*进入“十五”,中国人均产值超过1000美元,“人均产值1000美元带来文化消费提升”的前半条“国际经验”开始在我国见效。由图3可知,在“十五”期间,全国城乡文化消费需求总量增长出现了2002年和2005年两次高峰,整个“十五”期间年均增长幅度达到13.65%。进入“十一五”,中国人均产值迅速接近并超过3000美元,“人均产值3000美元带来文化消费倍增”的后半条“国际经验”却没有应验。在“中国现实”中,全国城乡文化消费需求总量增长反倒连续三年明显降低,特别是2008年陷于增长“低谷”,低于2007年增幅5.03个百分点。虽然2009年全国城乡文化消费需求总量增幅出现明显回升,但“十一五”头四年年均增幅仅为10.06%,低于“十五”年均增幅3.59个百分点。当然,无论是各地生产总量还是消费总量数值背后,都存在省域大小、人口多少的差异,地区经济规模、产业基础等也都存在巨大差异,总量数值在各地之间不具可比性,这就是“GDP总量追逐”和“文化产业增加值总量追逐”毫无必要的原因所在。本项研究主要在全国层面考察城乡文化消费需求总量增长态势。对于东中西部和东北四大区域、31个省域,需要根据相应人口参数进行演算,处理为人均文化消费需求数值,才具有一定的可比性。同时,文化消费的各项比例值指标和比差值指标,均需要依据人均文化消费绝对值来加以演算。所以,人均文化消费绝对值是一项基础性的指标。图4揭示了2000年以来全国城乡人均文化消费需求增长态势。图4全国城乡人均文化消费需求增长态势同样,由图4可知,在“十五”期间,全国城乡人均文化消费需求增长出现了2002年和2005年两次高峰,整个“十五”期间年均增长幅度达到12.92%。然而,进入“十一五”,全国城乡人均文化消费需求增长连续三年明显降低,特别是2008年陷于增长“低谷”,低于2007年增幅4.99个百分点。虽然2009年全国城乡人均文化消费需求增幅出现明显回升,但“十一五”前四年年均增幅仅为9.48%,低于“十五”期间年均增幅3.44个百分点。城乡文化消费需求增长在“十一五”人均产值接近和超过3000美元背景下,反而不如“十五”人均产值刚开始超越1000美元期间。显然,影响广大人民群众文化消费需求,不仅仅是单纯的人均产值增长因素,还有深刻的社会发展背景因素。分析影响中国城乡文化消费需求的相关因素,特别是理清文化消费需求增长与经济社会发展基本格局的相关关系,对于增进城乡文化消费需求,促进文化与经济、社会的均衡发展至关重要。尽可能利用现行统计制度下的各类国颁统计数据项,构成并衡量由此产生的各种比例值关系,正是本项评价体系从实际出发建立测评指标系统的基本方法。倘若只从理念出发,凭空设计各类“想当然”指标,而找不到对应可用的统计数据,则无法得出实际测评结果。(二)基本指标:文化消费比例值人均文化消费数值与人均产值、收入、总消费、积蓄数值之间的关系分析,尤其是从中折射出来的经济、社会发展的背景因素,是本项评价体系确立人均文化消费比例值指标的依据。图5反映了2000年以来全国人均产值、城乡综合人均收入、人均总消费、积蓄与文化消费关系态势的分析比较。图5全国人均产值、城乡人均收入、人均总消费、人均积蓄与人均文化消费关系态势*图5是图1城镇基础数据和图2乡村基础数据综合加工演算的城乡综合结果数值。从中可见,2000~2009年,人均总消费占人均收入的比重大体呈逐步下降趋势,即除2002年、2005年和2009年外,表示总消费的图形面积(2)+(3)逐渐收窄;人均文化消费占人均收入的比重则于2002年明显上升,并大致保持至2005年,此后呈逐步下降趋势,即表示文化消费的图形面积(2)先逐渐拓宽后逐渐收窄;最明显的变化还在于,人均积蓄占人均收入的比重大体呈逐步上升趋势,尤其是从2006年开始,表示积蓄的图形面积(1)显著拓宽,“挤压”消费和文化消费。以下逐一展开与文化消费需求相关的各项比例值关系的具体考察。1.文化消费与产值比例值城乡居民总消费与GDP的比例值可以衡量国内民生消费拉动GDP的效应,文化消费与GDP的比例值同样可以衡量文化民生消费拉动GDP的效应;反过来看,则是我国经济增长带动民生和文化民生消费需求增长的实际效应。假设一个地区的城乡居民消费和文化消费的民生需求长期得不到有力提升,那么生产增长和文化生产增长也就背离了自身依存的基本目的,恐怕只能视为某种“把手段当成目的”的无效生产。在此项指标的测算中,如果一个地区人均产值增长高涨,而人均文化消费需求增长低落,那么测评分值无疑将会降低。对于各地文化产业增加值,同样可以如此衡量,以破解近几年来各地愈演愈烈的“文化产业增加值总量追逐”现象。图6是对2000年以来全国城乡人均文化消费与人均产值增长关系态势进行的分析。图6全国城乡人均文化消费与人均产值增长关系态势2000年以来,中国人均产值从接近1000美元迅速提高到超过3000美元,年度增长幅度一直保持高涨。在此情况下,全国人均文化消费需求年度增长幅度却多有下降。在图6里可以看出,以2000年起点为100不计,2001~2009年间,人均产值数值增长(1)与人均文化消费需求年度增长指数(3)之间的相关系数为负值0.2058,人均产值年度增长指数(2)与人均文化消费需求年度增长指数(3)之间的相关系数为负值0.2590,均体现出一定的负相关关系,也就是日常所说的“成反比”,不过“反比”程度不高。不妨理解为历年人均产值数值增长反而在20.58%的程度上导致文化消费需求年度增长幅度降低,而人均产值年度增长幅度提高则反而在25.90%的程度上导致文化消费需求年度增长幅度降低。整个“十五”加“十一五”前四年,人均产值年均增长达到14.01%,人均文化消费年均增长仅为11.38%,降低了2.63个百分点。分阶段加以对比,“十五”期间五年里,人均产值年均增长12.54%,人均文化消费年均增长12.92%,文化消费需求年均增长略高于产值年均增长;“十一五”前四年,人均产值年均增长15.88%,人均文化消费年均增长9.48%,文化消费需求年均增长反过来较大幅度地低于产值年均增长。这就是“十一五”前四年与“十五”五年相比,人均产值年均增长提高3.34个百分点,而人均文化消费年均增长降低3.44个百分点的数据事实依据。这就意味着,人均产值数值达到特定高度,必将带来文化消费需求高涨的“国际经验”,并不完全适用于“中国现实”,尤其是完全不适用于“十一五”以来的“中国现实”。2.文化消费占收入比重值诚然,在各地人均文化消费绝对值背后,还存在人们收入水平的差异,人均文化消费占当地人均收入的比重值显然更具有可比性。人均文化消费占当地人均收入的比重值可以类比于一定收入水平下人均食物消费比重变化的“恩格尔定律”,体现出一定收入水平下的文化消费需求,不妨作为某种“文化民生系数”的演算基础。倘若一个地区的城乡居民人均文化消费在当地人均收入中占有较高比例,那么当地城乡文化消费需求相对旺盛的事实就是毫无疑义的。反之,倘若一个地区的城乡居民人均文化消费绝对值也许不算低,但在当地人均收入中所占比重却偏低,那么也不能表明当地城乡文化消费需求旺盛。这就是比例值比绝对值更能说明问题的原因。图7是对2000年以来全国城乡人均文化消费与人均收入增长关系态势所做的分析。图7全国城乡人均文化消费与人均收入增长关系态势*由图7可以看出,以2000年起点为100不计,2001~2009年间,人均收入数值增长(1)与人均文化消费需求年度增长指数(3)之间的相关系数为负值0.1893,人均收入年度增长指数(2)与人均文化消费需求年度增长指数(3)之间的相关系数为负值0.0416,均体现出一定的负相关关系。不妨理解为历年人均收入数值增长反而在18.93%的程度上导致文化消费需求年度增长幅度降低,而人均收入年度增长幅度提高则反而在4.16%的程度上导致文化消费需求年度增长幅度降低。整个“十五”加“十一五”前四年,人均收入年均增长达到12.58%,人均文化消费年均增长仅为11.38%,降低了1.20个百分点。分阶段加以对比,“十五”期间五年里,人均收入年均增长11.41%,人均文化消费年均增长12.92%,文化消费需求年均增长高于收入年均增长;“十一五”前四年间,人均收入年均增长14.06%,人均文化消费年均增长9.48%,文化消费需求年均增长反过来大大地低于收入年均增长。这就是“十一五”前四年与“十五”五年相比,人均收入年均增长提高2.65个百分点,而人均文化消费年均增长降低3.44个百分点的数据事实依据。这也意味着,人均收入增长导致恩格尔系数下降,必然带来文化消费需求高涨的“合理推论”,也不完全适用于“中国现实”,尤其是完全不适用于“十一五”以来的“中国现实”。3.文化消费占总消费比重值同样,在各地人均文化消费绝对值背后,也存在人们消费水平的差异,人均文化消费占当地人均总消费的比重值更具有可比性。人均文化消费占当地人均总消费的比重值可以类比于人均食物消费占总消费支出比重的“恩格尔系数”,体现出一定消费结构中的文化消费需求,不妨直接视为一种“文化民生系数”。把总消费分解为非文消费与文化消费,文化消费与非文消费的关系也就表现为文化消费占总消费的比重值。倘若一个地区的城乡居民人均文化消费在当地人均总消费中占有较高比例,那么当地城乡文化消费需求相对旺盛的事实也是确定无疑的。反之,倘若一个地区的城乡居民人均文化消费绝对值也许不算低,但在当地人均总消费中所占比重却偏低,那么也不能表明当地城乡文化消费需求旺盛。在此,同样是比例值比绝对值更能说明问题。图8是对2000年以来全国城乡人均文化消费与人均总消费增长关系的态势分析。图8全国城乡人均文化消费与人均总消费增长关系态势在图8里可以看出,以2000年起点为100不计,2001~2009年间,人均总消费数值增长(1)与人均文化消费需求年度增长指数(3)之间的相关系数为负值0.1784,人均总消费年度增长指数(2)与人均文化消费需求年度增长指数(3)之间的相关系数为正值0.3577,前者体现出一定的负相关关系,后者体现出一定的正相关关系。不妨理解为历年人均总消费数值增长反而在17.84%的程度上导致文化消费需求年度增长幅度降低,而人均总消费年度增长幅度提高则仅在35.77%的程度上导致文化消费需求年度增长幅度提高。整个“十五”加“十一五”前四年,人均总消费年均增长达11.84%,人均文化消费年均增长仅为11.38%,低了0.46个百分点。分阶段加以对比,“十五”期间五年里,人均总消费年均增长11.15%,人均文化消费年均增长12.92%,文化消费需求年均增长高于总消费年均增长;“十一五”前四年间,人均总消费年均增长12.71%,人均文化消费年均增长9.48%,文化消费需求年均增长反过来较大幅度地低于总消费年均增长。这就是“十一五”前四年与“十五”五年相比,人均总消费年均增长提高1.56个百分点,而人均文化消费年均增长降低3.44个百分点的数据事实依据。这同样意味着,人均总消费增长引起消费结构发生变化,必定带来文化消费需求高涨的“常识判断”,同样不完全适用于“中国现实”,尤其是完全不适用于“十一五”以来的“中国现实”。以上指标中的人均文化消费绝对值、文化消费占收入比重值、文化消费占总消费比重值三项指标,就是本项评价体系的第一版简易指标系统,首次分析了各地文化消费需求增长变动态势及其全国排行结果。[2]不过,其中城乡综合人均数值演算基于年末人口数据,可能略高于现校正基于年平均人口数据演算值。4.文化消费与非文消费剩余比例值对应于“非文消费”,便有“非文消费剩余”,文化消费与积蓄之和即为“非文消费剩余”,亦即人均收入与非文消费之差。这或许是本项评价体系独创的一种特殊思考和变通设计,目的在于关注并测评文化消费与积蓄之间的特定关系值。如果把“非文消费”假定为物质生活和社会生活的“必需”消费,那么文化消费作为“非必需”消费自然与积蓄一起归入“非文消费剩余”。这样一来,对应于“非必需”文化消费与“必需”非文消费的关系处理为文化消费占总消费的比重值,文化消费与积蓄的关系也就处理为文化消费与非文消费剩余的比例值。倘若一个地区的城乡居民人均积蓄增长极度攀升,势必直接挤压作为“积蓄剩余”的“非必需”文化消费,那么当地城乡文化消费需求萎缩的事实也就显而易见。这就是中国城乡文化消费需求的“积蓄增长负相关效应”。之所以把文化消费与积蓄的关系分析处理为文化消费与非文消费剩余比例值,还有一个技术原因:本项评价体系的指标设计需要同样可以分别适用于城乡综合、城镇和乡村单独测评。乡村居民消费支出包括实物消费,而收入却是指“纯收入”;少数地方在少数年度乡村居民人均总消费略大于人均收入,人均积蓄便成为负值,于是在测评演算中也可能出现权衡指数负值。变通设计为文化消费与非文消费剩余的比例值,也就避开了这一技术难题。图9是对2000年以来全国城乡人均文化消费与人均积蓄增长关系的态势分析。图9全国城乡人均文化消费与人均积蓄增长关系态势由图9可以看出,以2000年起点为100不计,2001~2009年间,人均积蓄数值增长(1)与人均文化消费需求年度增长指数(3)之间的相关系数为负值0.2146,人均积蓄年度增长指数(2)与人均文化消费需求年度增长指数(3)之间的相关系数为负值0.6026,其中2001~2005年间甚至达到负值0.9131,前者体现出一定的负相关关系,后者体现出很高的负相关关系。不妨理解为历年人均积蓄数值增长在21.46%的程度上导致文化消费需求年度增长幅度降低,而人均积蓄年度增长幅度提高则在60.26%的程度上导致文化消费需求年度增长幅度降低,其中2001~2005年间更是在91.31%的程度上“成反比”。整个“十五”加“十一五”前四年,人均积蓄年均增长达到14.85%,人均文化消费年均增长仅为11.38%,低了3.47个百分点。分阶段加以对比,“十五”期间五年里,人均积蓄年均增长12.28%,人均文化消费年均增长12.92%,文化消费需求年均增长略高于积蓄年均增长;“十一五”前四年间,人均积蓄年均增长18.14%,人均文化消费年均增长9.48%,文化消费需求年均增长反过来极大幅度地低于积蓄年均增长。这就是“十一五”前四年与“十五”五年相比,人均积蓄年均增长提高5.85个百分点,而人均文化消费年均增长降低3.44个百分点的数据事实依据。这依然意味着,人均积蓄增长造成人们“必需”消费之外余钱增多,势必带来文化消费需求高涨的“臆想假说”,还是不完全适用于“中国现实”,尤其是完全不适用于“十一五”以来的“中国现实”。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图中文化消费与积蓄两条增长曲线相互间呈现出一种显著的“镜面对应”或“水中倒影”负相关关系,文化消费增长提升则积蓄增长下降,积蓄增长提升则文化消费增长下降。这样一种“水中倒影”的增长曲线互逆动向,正是中国城乡文化消费需求变动态势的“积蓄增长负相关效应”的明显表征。至此已经能够清楚地看出,并非人均产值、收入和总消费增长幅度提高与文化消费需求提升缺乏应有的正相关关系,而实在是由于“积蓄增长负相关效应”的强力牵引,扭曲了其间的正常关系。毕竟产值增长、收入增高、总消费增多,才有可能带来文化消费需求的提升。但仅此显然还不够,健全公共服务和社会保障体系,化解广大人民群众不得不注重“自我保障”以加大积蓄之“必需”,不仅对于扩大内需意义重大,而且对于拉动文化内需、扩大文化消费、改善文化民生,更有着直接相关的特殊重要意义。(三)校正指标:文化消费比差值当今中国,“像欧洲”一样的城市与“像非洲”一样的乡村形成鲜明对照,事实上强化了上古以来根深蒂固的“国野之分”传统社会分层格局;同样,西部发展的滞后与东部发展的“率先”也形成鲜明对照,全国经济、社会、民生发展的这种“准联邦制”局面极不利于单一制共和国国家建设的健康发展。消除各个方面的城乡差距和地区差距,实现“城乡一体化”和“区域均衡发展”,保障全体公民的同等“国民待遇”(这本来不应成为问题),应当成为国家和地方实绩及各级政府政绩考核的主要指标,这也是当前国家建设、社会管理中最大的“维稳”要务。为此,本项评价体系特地把统计数据中用以衡量城乡差距的“城乡比”指数首创为可进行通约演算的测评指标,另外独创了用以衡量地区差距的“地区差”测评指标及其通约演算方法。在“科学发展、统筹协调”的背景下,这些无疑应该作为检验文化消费需求均等性的重要指标。[3]民生的要义首先在于社会公平,在人文发展领域尤其如此,民生至上,均衡优先,必须成为文化建设与发展的基本原则。文化消费的城乡差距、地区差距体现出文化需求城乡之间、地区之间增长不均衡的严重缺陷,“增长的缺陷”实质上就是对于增长成效的自然扣除。这两项校正指标类似于“绿色GDP”的“节能减排”折算扣除。1.文化消费城乡比文化消费的城乡比是衡量文化消费需求城乡差距的指示器,表达为以乡村人均数值为1来衡量的城镇人均数值倍数比。城乡比的理想值必定是1,即城乡之间无差距,城镇与乡村人均数值之比呈现为1∶1。以各地城乡比的倒数作为权衡指数,在理想状况下1的倒数仍为1,以1衡量任何数值仍为原数值本身。只要城乡比大于1,作为其倒数的指数值便小于1,权衡折扣便发生作用;反之,若城乡比小于1出现“倒挂”,即乡村人均文化消费反而高于城镇,权衡方式奉行“矫枉必须过正”原则,自然予以“加分”。在全国层面上,则以全国总体城乡比权衡折扣。图10是对2000年以来全国人均文化消费城乡比变动态势的分析。图10全国人均文化消费城乡比变动态势*近几年,国家大力推进解决“三农”问题,倡导“城市反哺乡村”,已经取得显著进步。但是,各地城市发展具备更大的加速度,城乡差距并未改观,反而迅速拉大。由图10可见,在2000~2009年间,全国文化消费总体城乡比除2001年、2003年和2005年略有回降外,其余年份均一路上扬,增大了71.68%,达到“十五”以来最高点。其原因在于,乡村人均文化消费需求增长一直远远赶不上城镇。2000~2009年,全国城镇人均文化消费净增长213.13%,乡村人均文化消费净增长仅为82.39%,城镇总净增长幅度是乡村的2.59倍。进一步分阶段加以对比,“十五”期间五年里,全国城镇人均文化消费需求年均增长14.78%,乡村人均文化消费需求年均增长9.61%,城镇年均增长幅度高于乡村5.17个百分点;“十一五”前四年,全国城镇人均文化消费需求年均增长11.97%,乡村人均文化消费需求年均增长3.61%,城镇年均增长幅度高于乡村年均增长幅度8.35个百分点。与此同时,“十一五”前四年与“十五”五年相比,人均文化消费需求年均增长幅度城镇降低2.82个百分点,乡村降低6.00个百分点,城乡年均增幅皆有所下降,但乡村下降更为严重。这就是“十一五”以来文化消费城乡比加速扩大的数据事实依据。有必要说明,乡村居民“文化消费”与“教育消费”未予区分,国家统计局在相关统计中笼统视之为“文化消费”;其实视之为“教育消费”亦可,甚至应该说更为合适。如果城镇居民方面也取“文化教育消费”来衡量,实际上更大的城乡差距将更准确地显现出来。即便把乡村“文化教育消费”笼统地作为“文化消费”来看待,文化消费城乡比的扩大也已经到了必须引起极度重视的程度。本项评价体系最初采用的三项指标再加上城乡比指标,就是本项评价体系的第二版增补指标系统,补充分析了各地文化消费需求的城乡比变动态势及其全国排行结果。[4]同样,其中城乡综合人均数值演算也基于年末人口数据,可能会略高于现校正基于年平均人口数据演算值。2.文化消费地区差常见某些数值反映地区差异,譬如东部是西部的数倍,又如上海是西藏的若干倍。这一类的极端比值关系只能在直接加以对比的两地间发生作用,不具普遍意义,尤其不能用于衡量不同区域间地区差的大小。本项评价体系构思提出的设计方案是:衡量地区差需要确定一个基准值,那就是人均文化消费全国平均值,这样才能在全国及各地之间形成可比性。以人均文化消费全国平均值为1来衡量31个省域的文化消费人均值,得到各自距离全国平均值的离散绝对值,不论高于还是低于皆为偏离。东中西部和东北四大区域取相应范围内各省域离散绝对值的平均值,全国则取31个省域离散绝对值的平均值,再补上基准指数1(至此,全国平均值=1转化为地区无差距=1,既然存在着地区差,最终必定在全国层面上体现出来)。基准指数1加上各地离散绝对值或其平均值,分别作为各省域、四大区域和全国地区差。类比于城乡比,地区差的理想值同样为1,即地区之间无差距,各地人均数值之比呈现为1∶1∶1……同样以各地地区差的倒数作为权衡指数,与城乡比倒数值演算的不同之处在于,这里没有“倒挂”,任何地方高于全国平均值的偏离须扣除“未能带动均衡增长”的折扣,低于全国平均值的偏离须扣除“拖了均衡增长后腿”的折扣。也就是说,在此“率先”与滞后一样,都会“失分”。在全国层面,同样以全国总体地区差权衡折扣。图11显示了2000年以来全国城乡人均文化消费地区差变动的态势分析。必须说明,全国文化消费地区差必须基于全国31个省域数值进行演算,在此只是出于制图的方便考虑,姑且用东中西部和东北四大区域代替31个省域作为示意。图11全国城乡人均文化消费地区差变动态势*十余年来,国家相继实施“西部大开发”、“中部崛起”、“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战略,但东部各地已经争相宣言“率先实现现代化”,区域发展差距还在继续扩大。由图11可见,2000~2009年间,全国文化消费总体地区差除2001年、2003年、2005年和2009年略有回降外,其余均一路上扬,增大了5.20%,2008年达到“十五”以来最高点。以四大区域代替各省域进行分析示意,2000~2009年,东部人均文化消费净增长184.00%,东北人均文化消费净增长175.23%,中部人均文化消费净增长131.42%,西部人均文化消费净增长122.12%,东部总净增长幅度高出西部总净增长幅度近62个百分点。进一步分阶段加以对比,“十五”期间五年里,东部人均文化消费需求年均增长13.95%,东北人均文化消费需求年均增长13.55%,中部人均文化消费需求年均增长11.67%,西部人均文化消费需求年均增长10.91%,各大区域间年均增长幅度最大差距达3个多百分点;“十一五”前四年,东部人均文化消费需求年均增长10.27%,东北人均文化消费需求年均增长9.89%,中部人均文化消费需求年均增长7.44%,西部人均文化消费需求年均增长7.26%,各大区域间年均增长幅度最大差距也是3个多百分点。若全面展开31个省域的分析比较,各地之间差距可能更为巨大。这就是“十五”以来文化消费地区差持续扩大的数据事实依据。文化消费需求的城乡差距、地区差距是城镇与乡村之间、地区之间民生和文化民生发展不平衡造成的,各省域都应对此承担责任,接受相应的折算扣除。东中西部和东北四大区域也是如此,其间的省域共同承担责任。全国总体文化消费城乡比、地区差的折算“失分”当然应由全国共同承担责任,在全国层面加以扣除。民生建设、人文发展的要义首先在于公平正义和均等协调,这些都是“科学发展观”的应有之义。以上全部七项指标就是本项评价体系的第三版增补指标系统,但其中城乡综合人均数值演算仍基于年末人口数据,可能会略高于现校正基于年平均人口数据演算值。此外,当时文化消费城乡比、地区差两项指标尚未完成测评演算整合,而分别与其余五项指标结合使用,实际为六项指标综合评价,且地区差指标测评不针对省域,仅仅针对全国和东中西部及东北四大区域。结果出现分别包含城乡比、地区差指标的两套综合评价演算结果分值,不免显得繁复。[5]随后,本项评价体系很快彻底解决了这些问题。三指标权重分配、权衡演算与测评方式全国各地发展不平衡,地方经济增长及民众收入水平、消费结构、积蓄习惯等差异极大,同时应用多项衡量指标展开综合评价,有可能在各地之间达成一定平衡。各地或许会在不同指标上各有千秋,不论任何一个方面的指标优势都能够得到彰显,最后多重指标综合为统一的景气指数评价结果,在各地之间形成简捷直观的综合效应比较。当然,同时运用多项指标展开综合评价时,各项指标之间的权重分配便有举足轻重的意义。同时,测评方式也必须充分考虑到全国各地发展不平衡的现状,保证评价结果真正具有合理性和可比性。在此文化消费需求的种种量化体现中,人均绝对值、四项比例值皆为现实状况的定量反映,没有理论值或理想值可依,应以全国平均值来衡量各地高下;城乡比和地区差却有无差距理想值。于是,测评方式显然应当围绕全国平均值和无差距理想值来设计。不过这还不够,为了在发展极不平衡的各地之间实现相同起点的公平测评,本项评价体系特别设计出一种基于既往年度自身状况的历时性基数值纵向测评。(一)各项测评指标的权重分配各类权重值一般都没有理论值或理想值可依,而主要是一种经验值。各地人均文化消费绝对值的可比性较差,而人均文化消费各项比例值更具可比性,可以衡量出各地不同经济背景、收入水平、消费结构、积蓄习惯下的文化消费需求状况,因而比例值指标的权重高于绝对值指标。城乡比和地区差指标权重基于城乡、地区无差异理想状态的综合测算结果反推:由于一些地区其他指标有可能得分较高,以至于拉高综合分值,而城乡比、地区差事实上显著存在,因而此类校正指标权重应当较大,以调控综合分值达到“100理想值”的地区不宜过多,超出“100理想值”的“超理想”分值不宜过高。与此同时,在一个较长时段的纵向测评中,譬如一个五年规划期纵向测评中,必须保证全国大部分地区综合评价结果有所提升。经过反复赋值测试,在纵向测评“从宽”而横向测评“从严”之间寻求有效平衡,最终文化消费绝对值、四项比例值、城乡比和地区差两项比差值共七项指标之间的权重分配依次定为1∶2∶2∶2∶2∶4∶2。这样的指标权重分配同时顾及了多层次、多角度分析测评的演算模型相容性。其实,就《中国统计年鉴》提供的基础数据严格说起来,由于各地乡村居民文化消费与教育消费数值未予区分,于是实际上的文化消费城乡比理应更大一些,因此一并进行文化教育消费分析测评想必更具有合理性和可比性。因此,本项评价体系研究必须同时能够兼用于城乡综合、城镇与乡村单独三个方面的文化消费、教育消费和文化教育消费三种类型的分析测评,其评价指标系统和测评演算模型必须统一。本项评价体系各项指标及其演算权重和测评方式见表2。现行第四版指标系统实现了全部七项指标的通约演算综合评价,所有指标演算测评通用于全国总体、东中西部和东北四大区域整体、31个省域和36个大中城市,已经分别推出了城乡综合、城镇单行与乡村单行三个层面的省域文化消费需求景气评价排行榜,以及大中城市文化教育消费需求景气评价排行榜。[6]表2全国文化消费需求景气评价指标及其演算权重和测评方式诚然,测评指标可以继续增加,指标间权重也不妨加以调整(增加测评指标本身就意味着原有权重分配比例关系发生变化),因而评价结果百分值不具有绝对值意义。但是,只要使用同样的指标,按照同样的权重进行演算,采用同样的测评方式得出结果,无疑具有纵向对比年度间升降、横向比较地区间高低的相对值可比性。实际上,本项评价体系已经开始测验一项新的指标——各地文化消费需求总量占全国份额的增减变化。各地之间文化消费需求总量绝对值当然不具可比性,但一经转换为占全国份额比重值,特别是以年度增减变化来衡量,便具有纵向年度之间和横向地区之间的可比性。此项指标接近完成演算方法设计及其权重确定,正加入测评数据库进行全面综合平衡测试,预计很快可以形成第五版指标系统,争取在下一个年度的测评演算中投入使用。在本项评价体系里,一开始就设计以多年历时性基数值纵向测评来处理绝对值增长动态,而在当年共时性理想值横向测评中,绝对值增长通过与全国平均值的比较权衡间接体现。这是否能够完全取代增长率指标?直接引入增长率指标是否更好?二者并行是否显得重复?这些都有待于进行测试。增长率体现为一种比例值关系,应该更具有可比性。现已形成初步构思,关键是处理好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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