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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曹操的诗歌生命意识作者:何倩谈到建安文学,就不可以不提到曹操,建安文学作为中国古代文学的大纛,它的写实性和特有的文人心态对后世文学有着深远的影响,也是少数几个在后世不受争议,只有赞美的文学时代,曹操作为建安文学的开创者对建安文学的建树不言而喻。曹操其本身在政治立场方面饱受后人争议,罗贯中就说其“遗臭流芳本一身”。但他的文学成就却不似他的为人一般惹人争议,曹操的文学成就是有目共睹的,特别是在他诗歌中所呈现的生命意识更是在其文章中熠熠生辉。曹操流传至今的诗歌总计有24首,和李白杜甫一类的古诗人相比存诗偏少,却题才广泛,涉及游仙、战争、山水、拟古等方面,并且在部分诗歌中隐约表达了曹操对生命的认识和见解,就笔者看来,曹操的《短歌行》、《观沧海》、《精列》、《龟虽寿》、《气出唱》(其一)、《苦寒行》、《蒿里行》、《对酒》这八首诗能很好的展现曹操的生命意识。一、曹操生命意识在诗歌中的表现(一)对有限生命的危机意识曹操对生命有一种特别的危机感,造成这种危机感的原因首先是他清楚的认识到生命终将会有香消玉殒的一天:曹操在诗歌《精列》中写道:厥初生,造化之陶物,莫不有终期。他认为每一样事物都不能逃避它最终消亡的命运,“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螣蛇乘雾,终为土灰”(《龟虽寿》)。这也让曹操感受到,要抓紧自己有限的生命,实现自己的宏图大志。其次,曹操也充分认识到生命的短促:其《胡秋行》其二说道:“天地何长久,人道居之短。”天与地是亘古不变的,而生命却是如此的短促,一个长久,一个转瞬即逝,这种强烈的对比让曹操明白人的生命有如白驹过隙,因为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所以他认为生命中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值得珍惜,“年之暮奈何,时过时来微”再加上自己的年纪越来越大,每时每刻都显得格外的珍贵。曹操没有消极的应对时间的流逝,“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时间越是流逝,自己建功立业的愿望就更加强烈,一边对逝去的时间哀婉叹息,一边又“壮心不已”而这样的壮心不已更增加了曹操对有限生命的有限时间的危机意识,也让曹操思想的悲剧性不断增强。既然曹操认为没有什么事物会是永恒存在的,那么曹操的价值观就和倡导永恒不变、长生不老的神仙世界有了强烈的对立,他有了“痛哉世人,见欺神仙”的感叹就不足为奇,那么,本该对神仙世界是很不待见的曹操,却写出了相当数量的游仙诗,这是一件很矛盾的事情,但是从曹操的游仙诗中我们会发现,曹操的游仙立足点不是虚无缥缈的仙境,而是他所站立的现实世界,之所以能够写出这样游仙诗的原因并不是他对神仙世界的向往,而是对生命的执着追求。“曹操到了晚年,更是感到人已暮年,生命终有期限,而统一大业未能完成,这种矛盾使他不得不经常思考生命的伸展性的问题,而延长生命是他协调有限生命与理想实现矛盾又一方式,但是如何延长生命呢?尽管事实上,曹操本人并不相信神仙!”[6]历朝历代有数不胜数的游仙诗,例如郭璞、李白的游仙诗,基本上是抒发个体对现世的不满,亦或者是表达人生失意以及对想象中的美好世界的向往,李白的《古风》其十九写道“俯视洛阳川,茫茫走胡兵。流血涂野草,豺狼尽冠缨”对现实世界极尽批判之词。以游仙诗而举世闻名的郭璞《游仙诗》其十写道“登仙抚龙驷,迅驾乘奔雷,鳞裳逐电曜,云盖随风回,手顿羲和辔,足蹈阊阖开。”将神仙世界描述得瑰丽奇妙,他描绘的是自己的愿望和幻想,当现实世界存在着太多和自己不利的因素之时,这种幻想就成了心灵世界逃避愁苦的救命稻草,如果没有这样的想象,作者的正常思维可能都维持不下去。而曹操在游仙诗中丝毫没有避世之情也没有批判之心,或者可以这么说,与其称其为游仙诗,不如说是“求寿诗”。曹操在其《气出唱》其一中写道:“上到天之门,来赐神仙之药,跪受之,敬神齐,当如此,道自来。”曹操并不向往神仙世界,而是声称愿意跪受不死之药,恭敬的对待仙人,这样神仙之道自然来临,这个游仙者虽然偶而也陶醉在自创的意境里,迷失在追寻与迷茫里,但生命理性和价值理性却最终占了上风,指引着他由虚无彼岸回归现实世界。不仅是这样,《气出唱》其二中写道:“多驾合坐,万岁长,宜子孙”、“愿主人增年,与年相守”,在曹操的求仙诗中,没有华丽的语言描述神仙世界,也没有尖锐语言抨击现实社会,只有对时光易逝的感叹,和希望自己能够延长寿命的强烈期待。“正是这种对光阴如逝、人生如寄的清醒认识,使他们体会着个体生命的种种困惑和由此而来的永远无法消释的痛苦,但是这种困惑和痛苦并没有使建安诗人陷入悲观与消沉,他们在对理想的积极追求中参透了人生,从而使他们具有强烈的实现自我价值、时不我待的紧迫感。”[7](P45)曹操的紧迫感让他在珍惜时间的同时,更希望能延长自己的生命时限,“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对曹操来说,求寿,比求仙重要得多。因为神仙世界时虚无缥缈的,而长寿却是可以通过努力得到的。曹操希望能够通过寿命的延长,减轻自己对生命即将失去的危机感,更坦荡的面对现实。(二)生命无可依傍的悲哀人生失意的诗人常常会“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像陶渊明的“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每当人生遇到挫折时,就算自己的理想和梦想再坚定再强烈,思想都会发生剧烈震荡,因为摇摆,生命观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们会发现自己的生命只是个飘忽的个体,在纷纷扰扰的俗世中无所依傍,没有丝毫安全感,为了给心灵找一个可以依靠的天堂,前文所说的李白和郭璞,他们心灵的避难之处就是自己神乎其神的想象力所构筑出来的神仙世界,而大部分的文人他们就会选择用自己最亲近的故乡作为心灵的依傍来抵御一种生命无所依傍的悲哀,故乡总是诗人们逃避现实社会的完美港湾,对曹操来说也是如此,在他的军事和政治生涯中荆棘满地,曹操不是神仙式的军事家政治家,每当遇到挫折时,他会比军中的任何人都痛苦,当遇到背叛和无法征服的客观问题时,他的迷茫与困惑让他只能通过抒发自己的思乡之情来排解愁绪,根据《三国志•魏书•武帝纪》记载:袁绍外甥高干,建安十一年春正月(公元206年)曹操从邺城西征据守壶关的高干,围城三月,拔之。《苦寒行》这首诗约作于此次西征途中,“北上太行山,艰哉何巍巍。羊肠坂诘屈,车轮为之摧。树木何萧瑟,北风声正悲。熊罴对我蹲,虎豹夹路啼。”官渡之战最终曹操以弱胜强重创袁绍势力,曹操统一北方已经是大势所趋,因为高干的缴械投降,曹操本来很乐观的认为在明朗的局势下,消灭袁绍残余势力易如反掌,可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高干的叛变让他备尝人情冷暖,试想一下,敌军的骨干投奔自己麾下,自己本来兴致勃勃地委之以重任,却被其当头棒喝,任何一个人都会感到悲哀、落寞。又加上这次行军的路程隐藏着千难万险、各种恐怖自然环境,在曹操的诗中没有一丁点的畏惧,虽然对困境有做了详细描写,但充斥在整首诗中的悲凉肃杀之气是曹操真实内心的写照,当他在心灵受到严重打击时,他想到了逃避,逃避的唯一出路就是找到自己生命起源的故乡,这让他终于有了暂时的目标,生命也有了可以依靠的港湾。“我相信许多伟大的英雄,或许是最伟大的,他们一直都是充满绝望的人,同时也由于绝望而使得他们完成不朽的功业。”⑻(P73)曹操也是这样,因为绝望所以破釜沉舟。这种绝望排除了消极,选择了积极,但人的消极和积极却是不可能被完全排除,曹操就选择了一种方式,让自己的情感无论在哪里有有一个落脚点:将积极给予现实,将消极安置于“故乡”。因为生命本质的无所依傍,所以将故乡摆在了内心深处相当重要的位置,增加自己的安全感,但这也是曹操最纠结的一种生命观,对诗人来说,这是生命在困境之下的逃避方式;对政治家来说这无疑是一种致命伤,可纵观曹操的一生,并没有项羽一样,有着“富贵不还乡,如衣锦夜行”的观念,戎马半生的曹操就算再成功,也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衣锦日行”。对他来说故乡只是自己意识中的乌托邦,没有真正的实名意义,这乌托邦是他心中不愿面对现实的一种逃避。所以说在他的生命意识中,故乡不仅是其不断前进的生命精神的依靠之物也更是逃避方式,对曹操来说生命不仅仅是不可抗拒的前进,更是可以休憩,充满着人性关怀。所以他不止一次的思念着理想中的故乡,“鸿雁出塞北,乃在无人乡。举翅万里余,行止自成行。”征战到别地,只感受到他乡的荒芜,只能扑闪着有力的翅膀,组成一支孤独的军队,“长与故根绝,万岁不相当。奈何此征夫,安得去四方。戎马不解鞍,铠甲不离傍。冉冉老将至,何时反故乡。”因为长年征战,只能离开家乡很久很久,为了成就统一大业,曹操“戎马不解鞍,铠甲不离傍。”可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年龄不断增长,可是自己的宏图大志的实现还是如此的渺茫,不由得让曹操新生感慨,不能自己,他多么希望自己又一天功成名就,回到自己的家乡,可是这样的日子又在哪里呢?曹操的暂时悲观的生命意识让他不由得发出这样失落的感慨。在这些和思念故乡有关的诗句中,作为读者能感受到的是一种逃避的无奈和壮志难酬的悲哀,这些思乡之句也让我们感受到,对曹操来说,生命的最高境界是衣锦还乡,当感到自己的生命飘忽不定无所依傍时,最好的逃避方式也是能在自己想象的故乡之中休憩。三)对每一份生命的尊重受政治身份的影响,曹操的生命意识中一直有一种“山不厌高,海不厌深”的博大情怀,所以他的生命意识不仅局限于自身的生命体验,而是包容着这个世界的每一份珍贵的生命。诗歌《蒿里行》原是古乐府的悼诗“蒿里谁家地?聚敛魂魄无贤愚。鬼伯一何相催促?人命不得少踟蹰。”每一份生命在死亡面前都是公平的,只要死神降临,人生命的消亡一刻也不容耽误,这首诗的原作者在古战场表达了对失去生命的伤悼。曹操改变了这首诗的叙述手法,却表达了和原诗相类似的思想情感,曹操用史诗般的描绘手法展现了建安时期广阔的历史画卷,在这首诗的前半段,曹操着力于写实和对众诸侯“军合力不齐”的感叹,主要聚焦的还是对局势的悲叹,在诗歌的后半段,则主要侧重的是对生命逝去的哀叹,但这两段并不是毫无关联的,正是因为众诸侯的群龙无首和游移不定,导致整个局势向不利于同盟军的方向发展,局势的紧张引发战乱频仍,民不聊生,钟嵘在《诗品》评价曹操的诗曰“曹公古直,甚有悲凉之句”⑼伽)曹操没有什么华丽的语言来渲染自己对人民的关怀,只是用“生灵百遗一,念之断人肠。”这两句简单的诗句一笔带过,却质朴得触动人心,曹操在诗歌中抒发的并不是一己之私,他诗中的情感惠及到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生命,他像乐府民歌《蒿里行》一样哀悼逝去的生命,形式虽然有所不同,但并没有偏离原来的主题,他为民众不能选择自己的生命感到无限的悲哀,对诸侯为争夺一己私利而祸害无辜的罪行表示了深深的无奈,所以一想到军阀混战给人民带来的痛苦,就有了一种肝肠寸断的凄苦。如果说一名政治家对每一份生命都格外重视,那可能会遭到太多人的怀疑,曹操更是如此,为了不暴露身份屠杀吕伯奢一家,为了给父亲报仇,攻克徐州大辟三日,曹操的这些罪行在史书上历历在目。但曹操被愤怒冲昏头脑的过激行为并不能证明曹操对人民生命的轻视,而且不论曹操在奋斗的过程是多么的不堪,他的最终目的却是能建立一种大同社会,而在这之前,曹操认为先要按照自己的方法来改造这个世界,先创造一个统一、安定、和平的社会,再进行进一步的探索和改革。关于游仙诗建安七年(公元202年)曹操颁布《军法令》,其中云:“旧土人民,死丧略尽。国中终日行,不见所识,使吾凄怆伤怀。”据此可知,曹操在一定程度上具有原始儒学所倡导的仁民爱物和忧国忧民的情怀。他所采取的许多政治措施和统一大业都基于拯世济民的基础之上。在诗歌《对酒》中充分体现了其惠及万物的生命观,在这首诗中,曹操极尽想象描述了一个自己心目中的大同社会,是一切人所向往的美好世界,和《大同篇》不一样的是,曹操在诗歌的最后一句点睛到:“恩德广及草木昆虫。”曹操的心是包罗万象的,他的生命观不局限于平民百姓,还有很多的草木虫鱼,都是他希望能够惠及的对象。所以说曹操的生命观不仅狭隘的局限于自己的生命,也不局限于自己所统治的民众,而是将世界上所有有生命意识的生物都涵盖在自己生命观所惠及的范围内,重视并尊重每一份生命,并通过对他们的尊重来实现自己实现大同社会的理想。二、曹操诗歌特定生命意识产生的原因。(一)曹操的出生对其生命意识的关系关于曹操出生的描绘在史料记载中是非常有趣的,《三国志•魏书•武帝纪》说曹操是“汉相国参之后”之后,可是这样“牵强附会”的“祖先”得到了像易中天一类学者的质疑,因为曹操的生父是宦官曹腾的养子,三国志中又称其父曹嵩“莫能审其生出本末”,也就是说曹嵩的宗室是史学家都无法考证的,而作为宦竖之子的曹操出生是绝对谈不上不高贵。并且很有可能受到出生高贵、自命清高的名流之后所不齿,在陈琳最出名的文章《为袁绍檄豫州》一文中就用“赘阉遗丑”这样很不堪的词语来辱骂曹操出生之卑微,曹操在俘获陈琳的时候最挂怀的也是陈琳对他的抨击“上及父祖”。正是因为家室并不显赫,所以曹操有着起起伏伏的人生经历,对生命无常的思考和同一时代的诗人相比也会更丰富一些,同为建安时期的诗人孔融自小出生贵族世家,受到儒家文化的高强度熏陶,又是孔子的后人,可以说是儒家文化的代表人物,儒家之人善养浩然之气,“孔融之文最大的特点就是气盛”(P9建安七子集校注吴云主编天津古籍出版社20051(1))所以对孔融来说,思想没有小我,只有大我,为苍生为百姓为朝廷的思想占据了他内心所有的空间,其诗歌与时政紧密相连,如他的六言诗三首,所遇所怀皆浑然一体,并没有对自己小我的生命有多余的感触。(二)曹操政治家身份对其诗歌生命意识的影响“文学和政治之间的关系大致有三种形式:一用文字来为现实的政治服务,„„二用文学来对抗现实政治,三用文字来逃避现实政治,进入逍遥境界。”[1](P16)曹操首先是作为一个优秀的政治家,其后才是一个文学巨匠,所以毫无疑问当文学家的个人喜恶和政治家的博大胸怀发生强烈撞击时,个人喜恶只能退居曹操文学作品主题思想中的二线,让自己政治家的品质占领心灵世界和文学世界的制高点。曹操诗歌的最大特点就是尚通脱,鲁迅在《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中说明曹操诗歌之所以通脱的原因:“„„自然与当时的风气有莫大的关系。因为在党锢之祸以前,凡党中人都自命清流,不过讲清太过,变成固执,所以在汉末,清流的举动有时便非常可笑了„„所以曹操深知反对这种习气。力倡通脱,通脱即随便之意,此种提倡影响到文坛,使产生多量想说什么便说什么的文章。”⑵(P126)曹操的确让自己的文章极尽通脱,以表达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情感,但是他的真情实感即将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时,他的社会性又抑制住了其情感的正常抒发,所以曹操的的很多诗歌总会给人这种感觉:就是在一切的情景都陷入悲凉肃杀后,总会笔锋一转走向乐观或者让悲凉成为自己胸怀中最可以容纳的一种情感,以此来展现自己的博大胸襟,其中最具代表的便是他《短歌行》这首四言长诗,《短歌行》的前八句是曹操对生命观念的代表。在曹操的观念中生命就像早上的露水一样短暂、稍纵即逝,逝去的日子总是太多太多,所以更要抓住有限的时间来享受生命中每次快乐的时光,而人生的短暂,快乐时光的迅速流逝这都可以导致我们的忧伤和悲凉,而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只能通过酒精的暂时麻痹,才能暂时忘却人生苦短、功业未建的痛苦。所以“对酒当歌”的时候,便是曹操最快乐的时间段。可是曹操的享乐是有限的,王锺陵在《中国中古诗歌史》中说道“生与死的界限明确了,人们对现世的关心才能更加专注;彼岸世界的幻影褪色了,现实世界的感受方才更加切实。死后的悬念减少了,生前的执着便加强了”⑶曲)但这种理论更适合于失意文人的诗歌情况,像由汉末文人编写的《古诗十九首》:“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之四)对于曹操来说,生与死的界限是非常明确的,但他对此岸世界的专注并非由于彼岸幻影的褪色,而正是由于他充分意识到死后世界的未知和恐惧,却扼杀了这种恐惧。“„„诗歌的开头却有着人生苦短、时光易逝的哀歌,表现出对于命限的一种焦虑与惶恐,试想,若无对思想生命的珍视,又何来如此苍凉的对生命存在的悲歌和感伤„„”[4](P66)是的,在这首诗中,体现在曹操的内心有两种截然相反的特性糅杂在一起,一是人生苦短的强烈意识,二是建功立业的伟大抱负。按道理,拥有人生苦短意识的人更容易陷入及时行乐的泥淖,认为这个人生是有限的人生,不论贫穷富贵,也不论你的人生有多么的精彩,最终都会死去,而死去的世界是未知的,这种未知带来的恐惧会让人消极避世,用酒精或者其他一些足以让人感受到快乐的事物来麻痹自己。可是曹操这两种生命意识并行不悖,归咎其原因就是他身处高位,而作为领导如果不积极乐观,他的下属也必将一蹶不振,他的社会使命让他不得不保持昂扬向上的精神状态,对于这中对生命的终极关怀所引申的悲凉,曹操只能选择转变或者包容。“但从整首诗来看,人生苦短又成为诗人积极用事的一个原因,生于乱世而又想有所作为的人,决不会因为人生苦短、人死的必然性与社会现实的残酷性泯灭激情。他人为,正是因为人生苦短,更要在有限的人生中成就无限的功业”[「P166),“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就是将自己体会到的悲哀嫁接到可能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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