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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柳子厚墓志铭韩愈韩愈(公元768—824年),字退之。河南南阳人,自称“郡望昌黎”,世称“韩昌黎”。是唐代著名文学家,做过国子博士,刑部、吏部侍郎。他政治上反对藩镇割据,思想上尊儒排佛,文学成就很大,大力从事革新,和柳宗元共同发起“古文运动”。柳宗元(公元773—819年),他和韩愈是亲密的朋友,都是著名文学家。二人齐名(并列入“唐宋八大家”),都是“古文运动”的积极倡导者。但在政治上,二人属于不同的政治派别。柳宗元是革新的王叔文集团的重要成员。1.了解墓主一生主要经历和事迹,理解有识之士在封建社会的倾轧中生存的痛苦和愤慨。

2.认识文章既重叙事、又重议论,两者相得益彰地表现人物特点和作者思想感情的写作特点。

3.领会作者概括的“士穷乃见节义”的生活哲理和“文穷而后工”的艺术规律。教学目标:教学重点:认识文章夹叙夹议的写法特点。

教学难点:

体会“士穷乃见节义”“文穷而后工”的哲理。王叔文集团

唐朝中期,社会危机四伏:藩镇割据、宦官专权,朋党相争,中央政权实力逐渐削弱;吐蕃(bō)、回纥威胁唐边境。贞元二十一年(公元805年),唐顺宗李诵即位,力图改革朝政,提拔重用了一批拥护自己又具有革新思想的人,如王叔文、王伓(pī)等。当时柳宗元仅33岁,与王叔文交谊很深,政治见解又一致,被王叔文提拔为礼部员外郎,又团结了其他人,如:刘禹锡、韩秦、韩晔、陈练、凌准、程异、韦执谊等(加上柳宗元共八人)。一、简介背景八司马事件

顺宗在即位前一年得了中风病,一直体弱多病,国家大事都交给王叔文、王伓、柳宗元等人管理。他们在贞元二十一年二月执政,积极推行政治革新,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加强中央集权,引起了藩镇和宦官的联合反对。宦官以顺宗有病为名,要立他的儿子李纯为帝。贞元二十一年八月,李纯夺取了皇位,王叔文集团立即遭到了宦官家族的政治迫害。王叔文被杀;王伓被贬,不久病死。第二年剩下的八人都被贬为司马,这就是著名的“八司马事件”。韩柳关系

柳宗元被贬到永州当了十年司马,多年的被贬生活使他接触了下层百姓的生活,开阔了视野。他刻苦钻研经史百子,研究古往今来的重大课题,取得了很大的文学成就,创作了许多好作品,如:《永州八记》、《封建论》等。公元817年,他又被贬到柳州。公元819年唐宪宗大赦时,把柳宗元召回朝廷,但诏书下来时柳宗元已病死,年仅四十七岁。韩愈、柳宗元虽政见不同,但韩愈对柳宗元的为人品行、文学成就非常欣赏,二人友情深厚。韩愈为柳宗元的去世连写了三篇纪念文章,即《柳子厚墓志铭》、《柳州罗池庙碑》和《祭柳子厚文》。其中,以《柳子厚墓志铭》写得最好。墓志铭

墓志铭是古代的一种文体,属于碑志类。碑志,是指为了刻镌在碑石上而写的文字。这种文体起源很早,秦朝有李斯作的泰山刻石、瑯琊刻石等。碑志最早用来封禅,也用来记叙碑记主人的功绩,后来渐渐山川、城池、宫室、庙堂、古籍、风土等有关的记叙也可以刻在石上。此外,为了能够长久地纪念死者,也常在碑石上刻文,埋入墓穴中或树于墓表,称为墓志铭或墓碑。总的说来,碑志文大都是记事记人之作。

墓志铭由两块大小相仿的石块组成,下底上盖,底刻“志”和“铭”,盖刻标题。墓志铭分两部分,一是“志”。为散文,无韵,按照年代顺序叙述死者的生平事迹。一是“铭”。为韵文,是概括全篇、对死者的悼念、颂扬或安慰之辞。“志”本是为“铭”服务的,但后来“志”的篇幅越来越长,铭文反而变得短小,地位也不重要了。本文的铭文只有一句,而且无韵,是一种变体。本文是韩愈充满感情写的对友人的怀念。一般墓志铭的题目都详细写上死者的官爵头衔,但韩愈认为这些东西对柳宗元毫无意义,通通不写。一般墓志铭都是为死者歌功颂德,空话连篇;本文则夹叙夹议,不仅高度评价了柳宗元的道德和文章,并为他的“材不为世用,道不行于时”的悲剧人生大鸣不平,内容深刻,感情真挚。子厚,讳宗元。七世祖庆,为拓跋魏侍中,封济阴公。曾伯祖奭(shì),为唐宰相,与褚(chǔ)遂良、韩瑗(yuàn)俱得罪武后,死高宗朝。皇考讳镇,以事母弃太常博士,求为县令江南。其后以不能媚权贵失御史。权贵人死,乃复拜侍御史。号为刚直,所与游皆当世名人。二、疏通文句“子厚”是字(古人称人的字,是表示对对方的尊敬),“宗元”是名。

“讳”——忌讳、避讳。因为墓志铭中要写的死者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他的名字需要避讳。避讳的办法但在有些情况下本应该避讳却又必须写人名时,就在人名前加个“讳”字,表示后面那个字是应当避讳的。实际上这种方法已经告诉了别人应避讳者的名字,所以“讳××”成了对死者名字的专称。七世祖庆,为拓拔魏侍中,封济阴公。“为”——曾伯祖奭,为唐宰相,与褚遂良,韩瑗俱得罪武后,死高宗朝(句式)。俱——一同、一起死高宗朝(句式)——死(于)高宗朝省略担任皇考讳镇,以事母弃太常博士,求为县令江南。“皇考”——指柳宗元的父亲柳镇。“皇”,伟大的,这里是敬称。“考”,是已经故去的父亲。以事母——因为求为县令江南——句式?求为县令(于)江南省略其后以不能媚权贵失御史。权贵人死,乃复拜侍御史。“媚”——取媚、巴结。乃——才“拜”——授予官职、任命。所与游(句式)?“所与游”——所字词组,“与游”的人“与游”——与(之)游省略

柳子厚,名宗元。七世祖叫柳庆,担任北魏的侍中,被封为济阴公。曾伯祖柳奭作过唐朝的宰相,和褚遂良,韩瑗等人一起得罪了武后,死(在)高宗朝。柳子厚的故去的父亲叫柳镇,因为要事奉母亲放弃了太常博士(皇帝出行时,在前引导)的职务,请求(到)江南去担任县令。后来他由于不能够巴结、逢迎权贵,失去了御史的职务。当权的人死了,他才重新被授予了侍御史的职务。他被人们称为刚直的人士。跟(柳镇)交游来往的人,全部是当世的名人。译文:这段写死者家世.这是墓志中必须写的,而且必须举上代的达官贵人。对他的父亲柳镇主要强调两点:一是孝道,这与下文对刘禹锡母亲的关切相呼应;二是刚直,表明品格,这是暗为柳宗元与二王集团辩白。子厚少精敏,无不通达。逮(dài)其父时,虽少年,已自成人,能取进士第,崭然见头角,众谓柳氏有子矣。其后以博学宏辞授集贤殿正字。俊杰廉悍,议论证据今古,出入经史百子,踔(chuō)厉风发,率常屈其座人。名声大振,一时皆慕与之交。诸公要人,争欲令出我门下,交口荐誉之。

第二节原文:子厚少精敏,无不通达。“精敏”——“精”,精通,对事情理解深刻。“敏”,疾义,对事情的把握迅速。逮其父时,虽少年,已自成人,能取进士第,崭然见头角,众谓柳氏有子矣。“逮”——?到达。逮,教材以“及”释“逮”“少年”——?“成人”——?就是年少。(古今异义)成器、成材。(古今异义)“崭然”——“然”是词尾。“崭”,本形容山高险峻的样子。这里形容出类拔萃、高超的样子。“见”(xiàn)——体现、显现。“谓”——认为。“有子”——在古汉语中常特指能继承家业、光大祖业的好儿子。其后以博学宏辞授集贤殿正字、蓝田尉。“以”——介词,凭借(因为)。俊杰廉悍,议论证据今古,出入经史百子,踔厉风发,率常屈其座人。“俊杰”——“俊”、“杰”,是同义词,都指有特别出众才能的人。“廉悍”——正直刚勇。“廉”,本义指建筑物厅堂台阶的边缘,有平正方直的特征,这里形容人的品质正直。“悍”,勇。“议论证据今古,出入经史百子”——形容柳宗元学识渊博。“百子”,先秦时的诸子百家。“出入”,融会贯通。“踔厉风发”——形容意气风发。“踔厉”,跳跃的样子。“风发”,象风一样地快。“率常屈其座人”——“率”,都。“屈”的活用?这里是使动用法,使……屈服。

诸公要人,争欲令出我门下,交口荐誉之。“争欲令出我门下”——句式?“令”,使,后省略宾语“之”,代柳宗元“争欲令(之)我门下”“交口”——异口同声“荐誉”——?举荐称赞柳子厚年少时就对事情理解深刻、把握迅速,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了解、把握的。当他父亲还健在的时候,他虽然年纪很小,已经能够自己独立成才,能考取进士,显示出他超凡的才华,众人都说,柳家有一个能继承家业的好儿子。那以后,他凭借着博学宏辞科目取得的好成绩,被授予了集贤殿正字的官职。他才能特别出众,品质正直刚勇,每有讨论,往往引古今事典为证,融会贯通经史百家学说。他意气风发,经常使在座的人为之折服。于是他名声大振,一时之间大家都向往和他结交。那些公卿显要们都争着想使(他)出自于自己的门下(即做自己的学生),大家都异口同声地推荐他、赞誉他。这段写柳宗元年轻时的才干。柳宗元年轻时意气风发,有才干,达官要人都非常器重他,这和他后来的遭遇形成了强烈的对照。

段落大意贞元十九年,由蓝田尉拜监察御史。顺宗即位,拜礼部员外郎。遇用事者得罪,例出为刺史。未至,又例贬永州司马。居闲,益自刻苦,务记览,为词章,泛滥停蓄,为深博无涯涘(sì),而自肆于山水间。第三节原文:遇用事者得罪,例出为刺史。

“用事者”——当权者,此指王叔文。韩愈用这种方法回避柳宗元参加王叔文集团的事,因韩愈和他们政治见解不同。“例”——状语,按照惯例又例贬永州司马。“司马”——本是个有职有权的武官官职,但在唐代开元年以后变成有名无实的闲职,常用来安置被贬的官员。居闲,益自刻苦,务记览、为词章,泛滥停蓄,为深博无涯涘。而自肆于山水间益——更加“务”——努力地从事。“记览”——记诵、阅览。“为词章”——创作文章“泛滥停蓄”——都是用水来比喻。“泛滥”是形容阅读的广博。“停蓄”,是形容创作的凝练。“为”——达到。“涯涘”——都指边缘,是同义词连用。而——转折:却;肆——放纵译文:唐德宗贞元十九年,柳子厚从蓝田尉的位置上被任命为监察御史。唐顺宗即位,柳子厚被授予礼部员外郎的官职。碰到当权的人获罪受惩,按照惯例柳子厚他们一起被贬出京师去做刺史。还未到任上,柳子厚又按例被贬为永州司马。处在清闲的官位上,柳子厚更加刻苦自励、专心致力于记诵阅览、创作文章,文笔或汪洋恣肆,或深厚凝练(他的造诣)达到了深厚广博没有边际的地步,但只能恣意寄情于山水之间罢了。本段写柳宗元宦途的际遇:宦途不顺。元和中,尝例召至京师,又偕出为刺史,而子厚得柳州。既至,叹曰:“是岂不足为政邪?”因其土俗,为设教禁,州人顺赖。其俗以男女质钱,约不时赎,子本相侔(móu),则没为奴婢。子厚与设方计,悉令赎归。其尤贫力不能者,令书其佣,足相当,则使归其质。观察使下其法于他州,比(bì)一岁,免而归者且千人。衡湘以南为进士者,皆以子厚为师。其经承子厚口讲指画为文词者,悉有法度可观。既至

“既”——已经,放在动词前,表示动作的完成。因其土俗,为设教禁,州人顺赖。“因”——依据、按照。“顺赖”——顺从、依赖。其俗以男女质钱,约不时赎,子本相侔,则没(mò)为奴婢。以——用;“质”——抵押。约——(名词作状语)按照契约;时——(名词作状语)按时“子本”——子钱(利息)和本钱。“侔”——相等;没——没收其尤贫/力不能者,令书其佣(yòng),足相当,则使归其质。“尤”——特别。“书”——记载。“佣”——劳动的工钱。“当”——相等。质——人质子厚与设方计,悉令赎归

下——下达;“比”(去声)——达到且——将近“方计”——方法、计划。悉——全、都观察使下其法于他州,比一岁,免而归者且千人。衡湘以南为进士者,皆以子厚为师。其经承子厚口讲指画为文词者,悉有法度可观。“为”——考(应试)。皆以子厚为师——把……当成……“口讲指画”——“口讲”,用口讲。“口”是名词作“讲”的状语,表工具。“指画”,用手指比画。“指”也是名词做工具状语。“法度”——规范,这里指章法技巧。(古今异义)“可观”——可以观览,值得一看。元和年间,柳子厚他们曾经一起按照惯例被朝廷召回京师,他们又一起(再一次)被贬出京城做刺史,而柳子厚被贬到柳州。柳子厚到达柳州之后,感叹道:“这儿难道就不值得推行政治教化吗?”他按照当地老百姓的风俗为(他们)设置了教令、禁令,当地的百姓都顺从他、依赖他。当地的风俗是用子女作为抵押借钱,按照契约,不能按时还钱的话,等到利息和本金(借的钱)相等时,这些子女就被债主没收去当奴婢。译文:柳宗元替(百姓)设定了方法、计划,让他们全部把自己的孩子都赎回来。那些特别贫困、依靠自己的力量不能达到赎回孩子的人,命令他们记载下他们劳动的价值,当他们劳动的价值和他们借的钱相等的时候,就让他们归还人质(孩子)。观察使裴行立把柳宗元的做法下达到其他州,等到一年的时候,被免除奴婢身份而回归家庭的将近一千人。衡山、湘江以南考进士的人,都把柳宗元当成老师。那些经受承蒙柳宗元口授指点写作文章的人,从他们的文章中都可以看到很好的章法技巧。本段写他被贬之后在柳州的政绩:解除百姓的困苦,在当地兴起文化,使举子的学识得到提高。其召至京师而复为刺史也,中山刘梦得禹锡亦在遣中,当诣播州。子厚泣曰:“播州非人所居,而梦得亲在堂,吾不忍梦得之穷,无辞以白其大人,且万无母子俱往理。”请于朝,将拜疏,愿以柳易播,虽重得罪,死不恨。遇有以梦得事白上者,梦得于是改刺连州。呜呼!士穷乃见节义。今夫平居里巷相慕悦,酒食游戏相征逐,诩诩强笑语以相取下,握手出肺肝相示,指天日涕泣,誓生死不相背负,真若可信,一旦临小利害,仅如毛发比,反眼若不相识,落陷阱,不一引手救,反挤之,又下石焉者,皆是也。此宜禽兽夷狄所不忍为,而其人自视以为得计,闻子厚之风,亦可以少愧矣。其召至京师而复为刺史也,中山刘梦得禹锡亦在遣中,当诣播州。“其召至京师而复为刺史也”(句式?)——“其”,代词,代柳宗;被召回京城……(被动)遣——遣放诣——到……地方去、前往子厚泣曰:“播州非人所居,而梦得亲在堂,吾不忍梦得之穷,无辞以白其大人。”“播州非人所居”——所字词组,表示住的地方。“亲”——此指母亲。“穷”——走投无路/处境困窘“以”——来“白”——禀报、告诉“大人”——父母大人(古今异义)“请于朝”(句式?)——状语后置“拜”——表示态度恭敬“疏”——本是呈现给皇帝陈说事情的文本,这里用作动词,上疏。

请于朝,将拜疏愿以柳易播,虽重得罪,死不恨。“虽重”——是让步连词,即使。——又、再次“得罪”——获罪。“恨”——遗憾。“以柳易播”——用;交换士穷乃见节义穷——处境困窘乃——才“见”——表现。节义——节操和道义“刺”——担任刺史。遇有以梦得事白上者,梦得于是改刺连州。“以”——把“白”——告诉、禀告酒食游戏相征逐,诩诩强笑语以相取下“征逐”——来往频繁“诩诩”——指人的和颜悦色。“以”——来握手出肺肝相示,指天日涕泣,誓生死不相背负,真若可信,一旦临小利害背负——背弃,背叛若——好像临——面对仅如毛发比,反眼若不相识,落陷阱“比”——类似“若”——好像“引”——本义是拉弓,此指伸手。“挤”——排挤“下”——投下“是”——这样不一引手救,反挤之,又下石焉者,皆是也比:比一岁比得软脚病比去,以手阖门故夫知效一官,行比一乡朋比为奸岁比不登仅如毛发比(及,等到)(近来)(等到)(符合合乎)(勾结)(连续)(类似)此宜禽兽夷狄所不忍为,而其人自视以为得计,闻子厚之风,亦可以少愧矣。“为”——做“以为”——认为“少”——稍微第五段译文:柳宗元被召回京师又重新(被派出去)作刺史的时候,中山人刘梦得禹锡也在派遣当中,要(被贬)到播州去。柳子厚哭着说:“播州不是人住的地方,而刘梦得的母亲还健在,我不忍心看到刘梦得这种困窘的际遇,我没有话来禀报他的母亲,并且绝对没有母子一起前往贬所的道理。”柳子厚向朝廷请求,准备上疏,希望用自己的柳州用交换刘禹锡的播州,即使自己再一次获得罪过,死了也不感到遗憾。这时,正好有别的人向皇上报告了刘梦得家里的这种状况,所以刘梦得改派到连州作刺史。哎呀!人到了走投无路时,才表现出节操和道义。现在那些人,他们平时家居时和左邻右舍相互爱慕,彼此互相邀请饮酒、吃饭、游玩,和颜悦色地勉强装出笑颜来互相媚悦对方,互相拉着手,要掏出自己的肺肝给对方看,指着青天白日痛哭流涕,发誓生死都不互相背叛,像真的一样可信。但是一旦遇上了很小的利害关系,仅仅像头发丝儿一样大,转眼之间就反目好像不认识一样,别人掉到陷阱里不伸手去救,反而去推他,又往井里扔石头,这种情况到处都是这样。这种行为应该是禽兽、异族人都不忍心做的,那些人却自认为得计。他们听说了柳宗元(在自己处于困境中,却为刘禹锡争取)为人风度,也应该稍稍有一点羞愧吧。

本段写柳宗元的人品,并加以评论。这种状况其实也是与前面“一时皆慕与之交。诸公要人,争欲令出我门下,交口荐誉之”的情形进行对比,写出了世态炎凉。注意:“平居里巷相慕悦,酒食游戏相征逐,诩诩强笑语以相取下,握手出肺肝相示,指天日涕泣,誓生死不相背负,真若可信,一旦临小利害,仅如毛发比,反眼若不相识,落陷阱,不一引手救,反挤之,又下石焉”都作“者”的定语,这是一个较大的者字词组,作主语,“皆是也”作谓语。子厚前时少年,勇于为人,不自贵重顾藉,谓功业可立就,故坐废退。既退,又无相知有气力得位者推挽,故卒死于穷裔,材不为世用,道不行于时也。使子厚在台、省时,自持其身,已能如司马刺史时,亦自不斥;斥时,有人力能举之,且必复用不穷。然子厚斥不久,穷不极,虽有出于人,其文学辞章,必不能自力以致必传于后如今,无疑也。虽使子厚得所愿,为将相于一时,以彼易此,孰得孰失,必有能辨之者。

“少年”——年轻(古今异义)“为”——帮助“贵重”——保重“顾藉”——顾惜不自贵重顾藉——(句式?)宾语前置:(不贵重顾藉自)“谓”——认为

“立就”——马上成功“坐”——因他人获罪而受牵连故坐废退——句式?因受牵连被贬斥子厚前时少年,勇于为人,不自贵重顾藉,谓功业可立就,故坐废退。既退,又无相知有气力得位者推挽,故卒死于穷裔,材不为世用,道不行于时也.“相知”——知己“有气力得位”——有权有势又无相知有气力得位者推挽——句式?定语后置:又无(有气力得位者)相知“推挽”——推荐援救。“推”,从后往前推“挽”,在前面拉“卒”——最终“为”——被(被动句)“道不行于时也”——句式?状语后置:于时道不行“台省”——“台”,御史台。“省”,监察省。“持”——把握,此指约束。“自持其身,已能如司马刺史时”——即“已能如司马刺史时自持其身”。使子厚在台省时,自持其身,已能如司马刺史时,亦自不斥斥时有人力能举之,且必复用不穷。“举”——推举“用”——被任用然子厚斥不久,穷不极,虽有出于人,其文学辞章,必不能自力,以致必传于后如今,无疑也。“穷不极”——(如果他)困窘没有到极点“自力”——自己刻苦努力虽使子厚得所愿,为将相于一时,以彼易此,孰得孰失,必有能辨之者。

“虽”——即使“为”——做“以”——用“易”——交换柳宗元年轻时,勇于助人,自己从来不知道保重和顾惜自己,认为自己的功名事业可以马上成功,所以反受牵连被贬斥。被贬斥之后,又没有(有权有势的人)推荐援救,因此最终死在穷困荒远的地方,才能不被世人使用,政治主张〔在当时〕没有得到实行。假如柳宗元在御史台作监察御史和在尚书省任礼部员外郎时,能够约束自己,已经能够像后来作司马和刺史时那样做,也就不会被贬斥了;被贬斥之后,如果有人能够大力推举他,也将一定会重新被起用,不至于到达困窘的地步。但是(假如)柳宗元被贬斥的时间不长,他的困窘没有达到极点,他即使有高出别人的地方,而对文学辞章来说,必定不会自强不息从而取得像今天这样名传后世的业绩,这一点是确定无疑的。即使让柳宗元满足了个人心愿,在一段时期内做了将相。用那种情况来交换现在这种情况,哪一个是得,哪一个是失,我相信一定有人能辨别清楚。这是对柳宗元遭遇的评价。由于他被贬,接触了下层人民的生活,创作出了不朽的文章,获得了很高的成就。子厚以元和十四年十一月八日卒,年四十七。以十五年七月十日归葬于万年先人墓侧。子厚有子男二人,长曰周六,始四岁;季曰周七,子厚卒乃生。女子二人,皆幼。其得归葬也,费皆出观察使河东裴君行立。行立有节概,重然诺,与子厚结交,子厚亦为之尽,竞赖其力。葬子厚于万年之墓者,舅弟卢遵。遵,涿人,性谨慎,学问不厌。自子厚之斥,遵从而家焉,逮其死不去。既往葬子厚,又将经纪其家,庶几有始终者。子厚以元和十四年十一月八日卒“以”——介词,表时间,在。以十五年七月十日归葬万年先人墓侧子厚有子男二人,长曰周六,始四岁;季曰周七,子厚卒乃生。“子”——孩子“始”——刚刚“季”——排行最小的。“季”在“伯、仲、叔、季”中排行最末。“卒”——死“乃”——才“以”——在句式?——省略行立有节慨,重然诺,与子厚结交,子厚亦为之尽,竟赖其力。遵,涿人,性谨慎,学问不厌“遵,涿人”——判断句。“厌”——满足。“节慨”——节操气概“重”——看重“尽”——尽力“竟”——竟然自子厚之斥,遵从而家焉,逮其死不去。既往葬子厚,又将经纪其家,庶几有始终者。“家”——名词活作动词安家“焉”——兼词相当于“于之“”逮“——等到”经纪“——经营、料理(古今异义)”庶几“——差不多铭曰:是惟子厚之室,既固既安,以利其嗣人。

“是”——指示代词,这。“惟”——是“室”——墓穴“既……既……”——既……又……“嗣人”——后人柳子厚在元和十四年十一月八日去世,享年四十七岁。在元和十五年七月十日安葬(在)祖先的墓侧。柳子厚有两个儿子:大的叫周六,刚四岁,小的叫周七,柳子厚去世以后才出生的。女儿有两个,年纪都还很小。柳子厚得以归葬的费用都是观察使裴行立君出的。裴行立有节操气概,他看重自己对别人的承诺,他和柳子厚结交,柳子厚也为裴行立尽心尽力做了很多事,(谁知到最后)竟然全靠裴行立出力料理(才得以归葬)最后把柳子厚安葬在万年县祖先墓侧的人,是柳子厚的表弟卢遵。卢遵是涿州人,性情谨慎,喜欢学习从不满足。自从柳子厚被贬斥以后,卢遵就一直跟随着他,住在他们家,一直到他死去的时候都没有离开。他已经安葬了柳子厚,还要继续安排、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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