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拉《娜娜》《萌芽》

自然主义文学的倡导者

——左拉自然主义文学1865年，左拉以“自然主义”指称初露端倪的一种文学流派，并逐渐对这种文学流派进行了系统的理论阐述。从此，“自然主义”便成为文学史、文艺学和美学等领域的一个特定范畴。在新兴的哲学和自然科学理论中，实证主义、遗传学说和决定论对许多作家的观念更新造成了深刻的影响，成为自然主义的理论先导。孔德（1798-1857）孔德的实证哲学之研究具体的事实和现象，把一切现象看成不变的自然规律。他强调艺术要探索人，认为人的社会取决于生理条件，主张以人的病理状态作为道德研究的基础。

泰纳（1798-1857）提出了决定文学发展的“种族、环境、时代”三要素的理论。种族包括人的先天的、生理的、遗传的和特定民族影响等要素，环境包括物质和社会两重因素，时代包括文化和当时占优势的观念等因素。他主张描写特定时代、特定环境、特定类型的人物、综合研究人所收到的各种影响，特别是种族影响。自然主义发生时间：十九世纪下半叶发生地点：术语：60年代,左拉称泰纳为”自然主义哲学家”（种族、环境、时代三要素说——《艺术哲学》）外国文学史法国一、自然主义的历史误区自然主义是现实主义的倒退（80年代之前）建立在资产阶级反动理论实证主义哲学之上，有其反动性从生理学而不是社会学观点去剖析人，是非科学的创作方法是照相式的，只能放映表面肤浅的现实热中于不健康的淫秽描写，有其颓废性自然主义是现实主义的继承与发展（80年代后）错源：用现实主义的价值尺度去衡量自然主义以及左拉在何种程度上投合了现实主义的艺术趣味和文化模式二、自然主义理论的科学成因重视分析，忽视完整的人的存在重视实证，忽视了人的内在体验过于注重人的共性，忽视了人的个性强调决定论，忽视了偶然影响左拉的自然科学著作——吕卡斯《自然遗传论》；达尔文《物种起源》；贝尔纳〈实验医学研究导论〉自然主义理论论著——〈我的仇恨〉（1866）；〈戴蕾斯·拉甘〉序言（1867）；〈实验小说〉（1880）；〈戏剧中的自然主义〉（1881）；〈自然主义小说家〉（1881）左拉近代科学理性精神对“人”的研究误区三、自然主义文学的基本特征本质论上的真实性原则

认识论上的科学主义追求方法论上的实验主张左拉：“当今时代，小说家最好的品质就是真实感”自然主义与现实主义都追求客观的真，都重视原始材料的积累，特别是细节的展示；现实主义执着于典型意义上的真实，执着于社会生活本质意义上的真实，自然主义的独特诉求在于科学意义上的真实，即真理性的认识左拉：“我的目的首先是科学方面的”；“我仅仅怀着科学家的好奇心”左拉：“对思想和感情的规律进行阐述”；“找出人类和社会现象的决定因素”左拉：“科学的文学道路”实验小说的创作过程：观察——实验——观察——记录三、自然主义文学的理论要点①强调文学创作的绝对真实性和科学性，要求运用类似科学和生物学实验的方法对客观事物做无遗漏的观察摹写，反对虚构、想象和取舍。

②倡导超党派、超政治的纯客观态度，反对在作品中表现思想倾向和道德评价，主张作家应是“单纯的事实记录者”

③主张用生理学、遗传学观点解释性格成因。…我们同样看到小说家既是观察者又是实验者。作为观察者，他照观察到的那样提供事件，确定出发点，建立使人物活动和展开现象的坚实场地。然后，他作为实验者出现并进行实验，我的意思是说，使人物在具体的情节中行动，通过情节指出，事件连续的发展过程完全如研究对象的决定因素所要求的那样。…实验小说，例如〈贝姨〉，仅仅是所做实验的一字不差的记录，小说家将它重现在公众眼前。”

——左拉〈实验小说论〉

爱弥尔·左拉(EmileZola,1840-1902)是法国自然主义文学理论的倡导者，又是十九世纪七十至八十年代法国现实主义传统最彻底的捍卫者。贫穷童年的冷漠与酸楚充满诗意的南方原野培养的浪漫激情理科生所特有的对科学与精确的追求为温饱而挣扎的青年时期的巴黎生活造就的强烈的社会批判意识像建筑师按图纸施工一样的创作方式控诉者左拉——德雷福斯事件一个诗人将干什么呢？他将做无情的鞭挞时代的罪过，对上帝和魔鬼都同样嘲笑的16世纪的小说家么？他将做戴着假法、写两行一韵的亚历山大体诗的17世纪的悲剧作家么？他将做否定一切，连帝王们引为靠山的神权也加以否认，推倒旧社会以便在那废墟上建立新社会的18世纪哲学家么？一、生平与创作

1840年4月21日左拉出生于巴黎，童年在法国南方普罗旺斯埃克斯城度过；

1858年，左拉中学毕业会考失败，失去继续上学的机会，开始自谋生路；

1859：海关办事员，月收入60法郎；“贫困把他给活活冻住了，他甚至连呼喊的力气也没有了。”他骨瘦如柴，“穿着暗绿色的破旧大衣，领子油腻发亮，像夜晚从收容所里跑出来的流浪汉。回到家后，吃了三个苏的土豆，点燃蜡烛，填满烟斗，开始写诗，因为他不会干其他事。”1862：阿旺特书局打包工，月薪为100法郎；《左拉传》：“1862年的月份，艰难的月份，无钱、无柴、无书、无友、无信、无情妇的月份；最低微的小职员的身份。他回家时腰酸背痛，衣袋空空，双手破裂，颓然地坐在一张椅子上，久久地凝视着那个没有窗帘的黑乎乎的窗口。”《爱情喜剧》：广告服务部的主任，月薪翻倍。“这本诗集不错。可是这种书是永远也卖不出去的。你很有才气，写小说吧！”“这个外省的迷恋梧桐树下泉水的年轻人，这个穷困潦倒，而又十分狂热、顽强的年轻人，从此变成了拉斯蒂涅式的人物……”广告部的工作给左拉广泛接触文学界提供了舞台。1864：处女作，短篇小说集《给伲侬的故事》；1865：第一部长篇小说《克洛德的忏悔》1867：自然主义小说《戴爱斯·拉甘》：“一句话，我只有一个愿望，既然眼前是一个强壮的男人和欲壑难填的女人，那么就找出他们身上的兽行，甚至只对他们的兽行进行观察，并把他们抛到一场惨剧之中，一丝不苟地记下他们的感觉和行为。我只不过在两个活人身上做了外科医生在死人尸体上所作的分析工作。”1868：《玛德兰·费拉》1868-1893：《卢贡马卡尔家族》1894年，法国发生了：“德雷福斯案件”，左拉流亡英国。1894-1898：三部曲《三名城》：《鲁尔德》、《罗马》、《巴黎》1899-1903：《四福音书》：《繁殖》、《劳动》、《真理》、《正义》（未完成）1902年9月29日，左拉因煤气中毒而死。德雷福斯事件——左拉的精彩晚年1894年，法国发生了震撼世界的德雷福斯事件。这是一起法国军方陷害犹太血统的军官德雷福斯的冤案，左拉投入为德雷福斯伸冤的斗争，发表了题为《我控诉》的致共和国总统的著名公开信，有力地推动了这场斗争。在心中，他以八个“我控诉”，提出控诉军方将军、司令、国防部长、军事法庭等。这封信在国内外舆论界引起渲染大波，反动势力恼羞成怒，于1898年7月无理判处左拉一年徒刑和3000法郎罚款，左拉在宣判的当天逃亡到英国，第二年（6月5日）回国。1899年9月19日，德雷福斯无罪释放。左拉的忠实伴侣加布里埃尔·埃莱奥诺尔·亚力山德里娜·梅莱依，一家旅店老板的女儿，体态丰满，身材窈窕，有着迷人的肩膀和迷人的姿态。《克洛德的忏悔》题词：“献给我亲爱的加布里埃尔，以纪念1865年12月24日的这一天。”1870年5月31日，两人在教堂举行了婚礼。左拉死后，加布里埃尔把梅塘别墅捐赠给了慈善机关，建立了一座幼儿园，以使人们永远记住左拉。1925年4月26日走完了全部的生命历程，享年86。“她是一个合格的家庭主妇，一个左拉可靠而忠实的生活伴侣，一个理想的妻子。”“一个优秀而坚强的女人”。左拉的情人让娜·索菲·洛泽萝，一个来自外省的姑娘，一个磨坊主的女儿，以女佣人的身份跨进左拉的家门，才21岁，她那修长的身姿、乌黑的秀发、诱人的嘴唇、活泼朴实的天性深深地吸引着左拉。我最亲爱的让娜，在这遥远的流亡地，让我千百次地亲吻你，以此来纪念1888年12月11日那一天；同时，也感谢你和我一起度过十年恩爱幸福的生活。这一种结合，由于我们的孩子德妮丝和雅克的出世而变得更加紧密。埃米尔·左拉1898年12月11日于英国二、自然主义理论与实践自然主义是左拉有意识、有目的创建起来的一种自觉的、标新立异的文学主张，他是要把传统的情节小说与科学的实证精神融为一体。自然主义的理论基础来自三方面：

1、泰纳的“决定论”；

2、达尔文的进化论，法国医生吕卡思的《自然遗传论》、生理学家贝尔纳的《实验医学研究导论》；3、孔德实证主义。自然主义理论著作《实验小说论》（1880）、《自然主义戏剧》（1881）、《自然主义小说家》（1881）、《我们的戏剧创作家》（1881）。左拉的“巴尔扎克情结”相似的境遇：青年左拉与巴尔扎克当年相类似的处境——欲以文学征服世界；囊空如洗，饱尝赤贫生活的辛酸，忍受世人的冷眼与嘲笑相似的社会批判意识巴尔扎克的大红大紫——“精神上的父亲”寻找属于自己的话语方式，逃离巴尔扎克：“他的那种力求创新的个人意志时时警告着他：要超越巴尔扎克，而‘不能像巴尔扎克那样’。为此，左拉努力寻找一种能足以向巴尔扎克挑战并击败巴尔扎克的办法”（蒋承勇：《论左拉小说的文化超越与现代性》）——《戴蕾斯·拉甘》式的科学实证小说巴尔扎克式的小说构思方式——追求体系性结构《卢贡——马卡尔家族》三、《卢贡——马卡尔家族》

（1869——1893）1868年，左拉拟订了一个创作《人间喜剧》式的连续性大型作品的宏伟计划，作品总名《卢贡——马卡尔家族》。左拉根据家族的世系分支完成了20部31卷小说，共600万字。全书内容广泛，涉及政治、军事、宗教、不动产投机、商业、工人生活、农民、科学、艺术、交际界等等，描写了约1200个各行各业的人物，构成了一部史诗。第一部：《卢贡家族的命运》是第一部作品，发表于1871年。一方面写家族的遗传问题，另一方面写了第二代人皮埃尔·卢贡的发迹过程。概况：这部包括20部作品的大型巨著是左拉自然主义文学的代表作，从构思至完成，前后经历经25年，共计600万字。内容：主要描写“第二帝国时期一个家族的自然史和社会史”。自然史主要研究卢贡-马卡尔家族的血缘与遗传问题、家族的谱系与遗传。社会史主要通过卢贡-马卡尔家族的盛衰再现第二帝国从政变阴谋到色当投降的历史全貌。资产阶级的向上发展第二帝国的腐化堕落无产者的起义拿破仑第三在军事上的惨败第一代：精神病患者和酒鬼；第二代酒精中毒和肺结核；第三代宗教狂和纵火狂；第四代痴呆、宗教狂、歇斯底里；第五代夭折、患重病。第二帝国的存在时间是１８５１－１８７０，即从拿破仑第三发动政变起至色当战役全军覆没，第二帝国崩溃止第一代：卢贡－花匠；马卡尔－走私者第二代：皮埃尔·卢贡，资产阶级第三代：小资产者、小商人、工人第四代：社会各阶层第二帝国一个家族的自然史和社会史关于《卢贡马卡尔家族》

以说明其自然主义的遗传说家族人物世系据左拉的规划和描述，分布在20部家族小说中的卢贡-马卡尔家族成员共分五代，计32个主要人物。第一代阿黛意德·福格（1768-1873）是家族的始祖，人称“狄德大姨”。她受了父亲的遗传，行为有点疯狂，1786年嫁给园丁卢贡。卢贡生性宁静，反应迟钝。生了儿子毕哀尔后，卢贡死了。福格遂与私货贩子马卡尔同居，马卡尔精神不正常，酗酒，福格与他在1789年又生了儿子昂多瓦，1791年生了女儿玉尔须勒。卢贡-马卡尔的复姓来自福格的这两个男人。1851年，福格精神失常，进入疯人院，一直活到105岁。第二代三人：1、毕哀尔·卢贡（1787-1870）继承了父母的常态，是体魄健康的正常人，当过油商与税务特派员，1810年与一健康聪明的女子结婚，有子女5人；2、昂多瓦·马卡尔（1789-1873），在他身上，父亲遗传占优势，是酒精中毒者，以编柳条筐为生，酗酒死亡。他与一个女菜贩结婚，生有3个子女；3、玉尔须勒（1791-1840），是肺痨病患者，1810年与健康的制帽工人幕雷结婚，生有3个子女。在这个家庭世系中，左拉用遗传学的观点，对其间的发展演变做出解释。福格先同园丁卢贡结婚，虽然她自身患有精神病，但卢贡身体健康，所以他们的后代有几个患有精神病，多数是健康的。卢贡的子孙代代往上发展，有大商人、部长、医生、投机事业家或政治家，均属上流社会成员。但由于家庭环境的恶劣影响，到第五代只剩下一个女孩。在福格与私货贩子马卡尔同居后，由于双方都不健康，因而子孙后代均属病态者，包括白痴、精神病者、肺痨等，到第五代全部死绝。属于马卡尔血缘的后代，全是社会下层人物，有工人、农民、洗衣女工、店员、妓女等。开创性构思左拉用家族世系把不同小说联成一体，这是一种开创性的总体构思，在文学史上开了家族小说的先河。但他把遗传作为家族小说的自然史课题，有损家族小说的社会意义和思想价值。有的作品受遗传学理论支配严重，不能反映社会现象本质，缺乏艺术概括力。但在更多的作品中，他正视现实生活，没有恪守自然主义理论，作品中的现实主义占主导地位，取得较大的成就。《卢贡》总书目1、《卢贡家族的命运》18712、《贪欲》18713、《巴黎的肚子》18734、《普拉桑的征服》18745、《普雷教士的过失》18756、《欧仁·卢贡大人》18767、《小酒店》18778、《爱的一页》18779、《娜娜》188010、《家常琐事》188211、《妇女乐园》188312、《生活的欢乐》188413、《萌芽》188514、《作品》188615、《土地》188716、《梦》188817、《人面兽心》189018、《金钱》189119、《崩溃》189220、《巴斯加医生》1893左拉创作的艺术特色

善于描写群体擅长精细入微的描画富有诗意的行文文学题材的敏感和即时性《卢贡马卡尔家族》主要作品选讲《小酒店》（工人生活）《萌芽》（工人罢工）《妇女乐园》（妇女生活、商业）《金钱》（金融界和资本家的生活）《崩溃》（普法战争中法国的溃败）《娜娜》（交际界）《小酒店》（1877）

《卢贡-马卡尔家族》第7部。

内容：描写工人生活。小说通过一个下层社会的妇女，即卢贡-马卡尔家族的第三代人绮尔维丝的遭遇来反映酗酒与纵欲问题。

局限：小说把工人生活的贫困归结为他们自身的恶习，没有揭示出造成工人贫困的真正根源。《小酒店》：讲述工人自己的故事主要人物：

洗衣女工绮尔维丝鞋帽工人朗第耶盖房工古波绮尔维丝和古波之女娜娜在法国国家图书馆的手稿馆里，人们找到了左拉关于这部小说的最初写作刚要：“各章平均在二十页左右，每章长短不一，长着可四十页，短者可十页。风格要博大、遒劲。书中主要人物绮尔维斯和古波，后者将前者拖入工人的生活环境之中。小说通过现代社会里工人所处的环境和条件，讲述绮尔维斯和古波的堕落过程，解释民众的风尚、罪过、堕落以及精神上和肉体上的畸形。”《娜娜》（1880）“整个社会都向女人身上扑去！”

《卢贡-马卡尔家族》第9部。内容：主要描写妓女生活和卖淫制度。人物：娜娜是《小酒店》中洗衣女绮尔维丝和羊铁匠古波的女儿。她15岁时离家出走，靠卖淫为生。18岁当上了一名歌剧演员，演下流喜剧，出卖色相，诱惑无数王孙公子和达官贵人。最后死于天花。意义：作者通过娜娜的沉浮兴衰，表现了第二帝国时代法国上流社会的淫乱与腐败，具有尖锐的揭露性。在对娜娜形象的塑造上，左拉着重突出遗传性和生理性本能的自然主义倾向，强调遗传对人的巨大影响。他从“生物遗传决定论”的观点出发，断言娜娜之所以沦为一个淫荡的娼妓，一只“落在男人身上，就能把男人毒死”的金苍蝇，是由于家族遗传的结果。并在小说中多处直接或间接地提到，娜娜由于父祖辈酒精中毒的遗传，“在生理上与神经上形成一种性欲本能特别强旺的变态”，因而故事中过分地渲染性欲及肉欲魔力。悲剧的成因1.社会因素经济发展、物质繁荣背后是极度的精神空虚、道德堕落、欲望大放纵。社会视人们追求金钱和美色为当然。左拉所揭露与批判的正是那个堕落到极致、无可救药的第二帝国：“时代是混乱的”，“第二帝国激起了人们的贪欲与野心的大放纵。渴望享乐，而且享乐使得精神与肉体都疲惫不堪。对于肉体来说，是商业的大繁荣，投机倒把的疯狂;对于精神来说，是思想的高度紧张与近乎疯狂的行为，疲劳过度，然后是坠毁，这个家族就会像某种动物自行毁灭那样燃烧殆尽，不出一代人，它就会因为生活过得过度而完蛋”。孩子的父亲丑角丰唐缪法伯爵娜娜小路易乔治2.家庭因素娜娜是洗衣工伊尔维丝和锌工古波的女儿。在一个世代酗酒而淫乱的家庭的娜娜，从小由牢骚满腹愚蠢懒惰的祖母带大，从未接受任何正规教育。在弥漫着流言蜚语、造谣中伤、勾心斗角、粗鄙暴力的街道上，在飘荡着懒惰浮躁、贪图享乐、放纵淫乱、不知羞耻的家庭里熏陶出来的娜娜，懒惰、放荡、贪图享乐、挥霍无度又恬不知耻。3.个人因素娜娜性格倔强，甚至有些自负，她在任何人面前都不愿示弱，敢于蔑视权贵，富有极强的反抗精神。首先是对贫穷低贱命运的不甘。她最后成为毒害世人的金苍蝇、毁坏社会的恶魔要归罪于她自己的随波逐流，极度报复。一个“依靠男性的荒唐和堕落来生活的寄生虫”在《草稿》中，他对《娜娜》的含义做了如下表述：“主题的哲学含义在于：整个社会都在涌向淫荡，一群狗跟在还没发情的母狗后面，这条母狗嘲弄跟着她的那些公狗。这是雄性情欲的诗篇，搅乱世界的杠杆，只有淫乱和宗教生活。”娜娜的形象及象征含义：

“娜娜是那个注定要灭亡的时代的化身，同时也是毁灭那个时代的工具。”左拉继《小酒店》后又一部描写工人的力作，是左拉一生创作中思想水平和艺术风格的最高体现。左拉首次把“劳资斗争”的题材引入小说，描写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矛盾冲突，他是第一个正面表现工人罢工斗争的法国作家。

代表作：《萌芽》《卢贡-马卡尔家族》的第13部。以矿工生活为题材，是法国19世纪文学中最出色、最重要的一部描写工人运动的杰作，它正面描写了产业工人的罢工斗争。书名解：萌芽既是指春季大地回春、种子萌芽的季节，又暗喻工人的阶级意识觉醒，预示着工人阶级的力量会像种子一样萌芽壮大。“特别具有政治意义的工人小说”——左拉

《萌芽》的创作过程“由于在《小酒店》中未能表现工人的社会政治作用，我决定在另一部小说里加以表现，此后，当我了解到波澜壮阔的社会主义运动在整个欧洲发生了如此巨大的作用时，我的这个计划就明确下来了。”搜集有关煤矿的文献以及罢工和社会问题的资料罗朗·西摩南有关采矿的技术著作查阅过《法院公报》所载奥班·里卡马里等地连续发生的惨剧到矿区对工人罢工进行实地采访和调查在巴黎听取社会主义运动的领袖在工人党会议上的讲话（一）情节主人公艾蒂安·朗第耶是绮尔维斯与朗第耶的次子，他长大后在铁路工厂当机械工，因为打了工头几个耳光被开除，流浪来到沃勒矿区，当了一名井下推车工。艾蒂安与国际工人组织有联系，他研读了一些社会主义的书刊和学说，形成了革命的反抗思想。罢工前，他组织了工人互助基金会；罢工爆发后，他成为罢工工人的领袖；罢工失败后，矿工们迫于暴力与饥饿，只好回矿井干活，艾蒂安被公司解雇，到巴黎去找他的国际工会朋友，走向新的目的地。（二）思想内容（1）通过对资本主义制度的弊端和劳资间的尖锐对立的客观写实，揭示了工人贫困的根源和工人斗争的必然性。（2）真实地描写了工人运动波澜壮阔、惊心动魄的血淋淋的画面。（3）再现了工人内部的各种思潮及影响。

世界文学史上第一部从正面描写煤矿工人罢工的作品“我的小说描写工资劳动者的暴动，这是对社会的冲击，使它为之震动；一句话，是描写资本和劳动的斗争。这部小说的重要性就在于：我希望它预告未来，它提出的问题将是二十世纪最重要的问题。”“黑色的复仇大军正在田野里慢慢地成长，要在未来的世纪获得丰收。这支队伍的萌芽就要破土而出，活跃于世界之上。”（三）人物形象艾蒂安：是从基层成长起来的工人领袖的形象，他反对右倾机会主义和无政府主义者，在同资本家的斗争中，表现出了英勇无畏、肯于献身的优秀品质。但他思想意识较为混乱，当罢工进入高潮时，却又无力领导工人走向最后的胜利。在作品中还表现出某些虚荣心和名利思想。工人群像：马赫一家，体现了工人阶级的勤劳、淳朴、坚强和富于自我牺牲的精神；动物性特征。造成矿工动物性的原因《萌芽》的地位《萌芽》在真实深刻地再现工人的劳动生活和罢工斗争方面达到了19世纪西方文学难以达到的高度。首先，通过对现存制度的弊端和劳资间的尖锐对立的客观写实，揭示了工人贫困的根源和工人斗争的必然性。其次，小说酣畅淋漓地描写了工人运动波澜壮阔、精心动魄的斗争场面。第三，作者客观地再现了工人运动内部的各种思潮及其影响。

小说的艺术成就情节构思：采用了对照、对比的结构。小说的主要章节和情景都呈现出双重画面、图景。人物塑造：成功地塑造了艾蒂安个人和沃勒煤矿工人的群体形象。成功地塑造了工人阶级群体形象，其中着重描写了马厄一家的先进思想和高贵品质。自然主义的手法：偏重于从生理学的角度去解释矿工们的行为，此外他仍要像一位科学工作者那样深入事物的内部去寻找能解释问题的不变的规律。在一定程度上用社会学的分析代替了生理和遗传学的分析，是对自然主义局限性的一种超越。描写技巧上，一方面用粗犷的笔法描写群众运动场面和社会生活场景，气势磅礴，震撼人心。一方面用细致的笔触描写矿工的非人劳动和悲惨生活，精微逼真，催人泪下。五、家族小说艺术特色1、计划写作模式左拉的创作具有很强的计划性。在写家族小说之前，左拉就列出了庞大的计划书，从而使他对创作内容了如指掌，写这一部时，想着下一部，或者是两部同时进行。第一步：调查访问每要写作一部前，他就到人物生活的环境和事件发生的现场去进行调查访问，像新闻记者一样，记下所见所闻，又像警务人员一样，跟踪记录描写对象。有时为了熟悉环境和生活，他总要到现场“蹲点”，住上十天半月，准备实地查访材料。第二步：收集文学资料在实地考察的基础上，左拉着手文字材料的收集工作。凡是有关描写对象的一切报刊、杂志、书籍都找来阅读，还不断到图书馆查阅资料。例如，写《土地》时，左拉广泛阅读了《法国农业人口》、《农业与人口》和《农业小百科》等理论著作，又广泛收集了一些农业方面的谚语。在写《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