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哲学视角探究墨家法律观,法哲学论文

法哲学视角探究墨家法律观,法哲学论文摘要：现代法哲学视域下，墨家法律观首先在事实性的有效性向度上，认定和证成了法律的文本性、符号性、行动性、规则性、规范性、普遍性以及强迫性等事实性的张力;其次，在法律有效性的规范性向度上，墨家以法为天，认定法源自于天，法是天的根本意志的具体表现出，而天的意志的本质乃是具有正义、平等、实践三个显着特点的兼爱利民;其三，在交往理性的向度上，墨家把法的产生和生成、法的有效性及其实现，置于从事、讲书尤其是谈辩的世界里，提出了语用谈辩的交往法律观:把法的有效性标准及其检验看作是，透过古者圣王、百姓耳目、百姓人民中的谈辩即经太多主体的交往理性，而达成的中效或共鸣。墨家的交往法律观主张通太多主体之间的平等谈辩，来化解事实性与规范性之间的紧张关系，进而实现兴天下之利的良性互动。本文关键词语：法哲学;事实性;规范性;墨家法律观;Abstract：Fromtheperspectiveofcontemporaryphilosophyoflaw,Mohistviewoflawfirstlyidentifiedandjustifiedthetensionoffact(thetextuality,semioticalness,mobility,regularity,standardization,universalityandcompulsionofthelaw)onthevaliditydimensionoffact;Secondly,onthenormativedimensionoflegalvalidity,Mohismregardsthelawastheheaven,andbelievesthatthelawisfromtheheaven,thelawistheembodimentofthefundamentalwilloftheheaven,andthewilloftheheavenactuallyis-Characterizedbyjustice,equalityandpractice-universalloveandcratingbenefitsforthepeople;Thethird,onthedimensionofcommunicativerationality,Mohismputthederivation,theformation,theeffectivenessandtherealizationoflawintotheworldofengagement,storytelling,especiallyargumentation-Mo-tseputforwardtheviewoflawofpragmaticargumentation,heregardstheeffectivenessoflaw(meaneffectiveness)as:theargumentationthatthroughthetalkamongancientsaintking,peopleseyesandears,ordinarypeople-thatistoreachaconsensusthroughthecommunicativerationalityofmultiplesubjects.TheviewoflawofMohismadvocatesresolvingthetensionbetweenfactandstandardizationthroughargumentation.Keyword：legalphilosophy;facts;norm;Mohistschoolslegalview;现代法哲学观以其后形而上学观姿态，告别了本质主义的主客对立，把法律本质的实体主义或事实世界，转向了回归生活世界的法律语言游戏中的两个向度:首先，事实性与规范性以逻辑理性区分和抽绎出法律事实性与法律有效性(规范性)的二维、二元对立;其次，法以实践理性，亦即在单一主体的实践活动中，展示出内在的张力来;其三，法以交往理性，亦即以多主体之间的语用论辩活动的方式，将二者统一于法律交往的生活世界。据此而观之，中国传统法哲学中，唯一完好提出和证成，并且高度契合现代法律观的，就是代表农与工肆之人1的平民精神的墨家学派:同样，墨家法哲学的法本体论，把法律看作是内在于法律言语行为者(多主体之间)所介入的法律语言游戏之中的两个向度即事实性和规范性的二者对立及其互动。在静态意义上，法律有效性的事实性向度，乃指法律作为社会事实的存在;法律有效性中的规范性向度，是价值对事实的统摄;在动态意义上看，现代法哲学和法学方式方法论把法律看作事实性和规范性何以互动的语用商议论，进而把法律的规范性、合法性以及正当性，由逻辑理性导向实践理性、乃至交往理性的领域，进而使墨家法律观惊人地吻合和攀援着现代交往理性的法律观。也正基于此，本文尝试引入现代法哲学的交往理性之法哲学观，来诠释墨家法律观的义理蕴含和当代价值。一、墨子法律观的事实性向度(一)法律有效性的事实性向度所谓法律有效性的事实性向度，首先指向社会有效性，而社会有效性主要指向社会中制定的各项规范，能否能够得到普遍性遵守，或者在违犯规范的行为能够得到制裁，而社会有效性也就是所能实现的成效或实效。[1]而就法律规范而言，其社会有效性是指这些规范在社会中得以执行的详细程度，也就是这些法律规范在现实中能够得到同伴接受的详细程度。其基础在于人所确立的事实性，也就是能够以法的形式进行界定，同时能够利用权威强迫施行的事实性。总而言之，法律本身的事实性也就是社会中以客观形式存在的，能够上升到法律形式，同时利用法院权威进行强迫施行的事实性;它主要指向被社会接受的现实，在其约束下，人们的行为具有合法性，在必要情形下能够借助权威来确保法律规范能够在社会中得到普遍性遵守，而法律规范的功能价值等同于之前利用魅惑性权威所能实现的具有相对稳定性等待的作用价值，它能够利用规范制裁来代替人的精神信念，并不关注个体在遵守规则经过中产生的动机，仅仅仅是强迫性的要求遵循规则，个体无法对法律规范有效性提出质疑;[2]一方面，法律必须确保整个社会环境具备稳定性，确保每个个体都能对不同的传统产生归属，并创设实现自我利益的有效途径，这正如哈贝马斯所提及的通过法律来确定的事实性，也就是以法律的形式给出明确界定，同时能够利用法院的强迫权威确保施行的事实性。[3]P30它是能够被整个社会所接受的既定事实，人们的行为具有合法性，在必要情形下能够借助权威来确保法律规范能够在社会中得到普遍性遵守，而法律规范的功能价值等同于之前利用魅惑性权威，所能实现的具有相对稳定性等待的作用价值，并且能够利用规范制裁来代替人的精神信念，并不关注个体在遵守规则经过中产生的动机，仅仅仅是强迫性的要求遵循规则，而个体无法对法律规范有效性提出质疑。[4]事实性层面的法律，在人们面前展示的是以人为方式确立了某种形式的事实性。换句话讲，法律的事实性具有自洽性。因而，针对法律的事实性，我们将其以描绘叙述的形式呈现出来，也就是描绘叙述为利用法定程序所确立的拥有合法形式的事实性。[5]法律的事实性尤其是法律转换为成文法、法律条令、规范、禁令等外化形式时，便转换成了具有人为意志的事实性，也就是成为上升至法律形式的能够利用法院权威强迫施行的事实性;对于受众群体而言，这一事实性是利用强迫性的制裁来实现普遍的遵守;成为社会事实体系中的一部分，并且在事实上必须得到强迫性遵守，由此实现普遍性可等待的事实性遵守，由此确保整个社会实现稳定性，这也是法律事实性所蕴含的三层基本含义。[6]由此可见，法律的事实性强调的是，一个句子被国家确以为法律体系的一部分，就有被要求强迫执行的事实。法律的事实性是指，作为客观事实存在的、可从法的形式加以定义的、具有实证性、确定性或可预见性、强迫施行，即能够向法院申请强迫执行的事实性。以此观之，墨家以为，法是事实性的存在，法律是客观普遍适用的行为规范、是文本、有效力乃至强迫力的事实性存在。墨家法律观对法的事实性向度的显示，详细展开如下:(二)墨子之法是客观性的社会行动(或交往)的规则:法源自于社会实在、社会事实、社会实践或社会交往(墨子〕2是墨子谈法的重要着作，墨子论法集中于(墨子〕一书的(法仪〕篇，子墨子曰:天下从事者不能够无法仪，无法仪而其事能成者无有也。虽至士之为将相者，皆有法，虽至百工从事者，亦皆有法。[7]墨子在(法仪〕篇中强调了法仪的客观必然性:普天之下，但凡要做事的人，不能没有法则;不遵循法则却能把事情完成、做好的人是不存在的。即便上到人臣、至士，中为将为相者，下到各行各业的工匠们在做事时欲要成事也必需要遵循法则。墨子所讲的法仪中法的中提出:为方以矩，以圆以规，直以绳，正以悬，平以水，他讲工匠用矩来画方，用规来画圆，用绳子比直线，用悬垂定偏正。因而，不管是能手巧匠还是水平一般的工匠，都必须用这五种工具所为法则，他们的差异不同在于巧匠能特别契合这五种法则，而水平一般的工匠固然恰合程度不如巧匠，但只要照此五种法度行事，其效果要比靠自个能力揣测强。因而，工匠做事都要依靠法度，大如治理天下，小如治理国家，假若不依从法度，那么治理天下和治理国家的人，就连工匠也不如。从墨子的言述中可知，他所谓的法和法度以及法仪，其实就是当今社会中的法规和标准，是匠人们在社会实践和生产活动中，所构成的行业要求和标准;因而，如此之法是百工从事所必须崇尚和遵循的普遍标准和共同行为规范。墨子本来就是一个技术不平凡的木匠，墨子深知百工行事皆有法度，墨子正是从自个的工作经历体验中总结出来的。也因而，墨子将法看成是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理性产物:法作为实践理性的产物和成果，是在实际操作经过中归纳总结出来的技术理性，是普遍存在的共同标准、共同尺度。法就是源于实践和生产活动的一种技术理性，但墨子并没有停留技术理性，而是提升而转化为一种社会治理所必须的制度理性，于是墨子和他的弟子们通过总结木工这一实践活动的规律，实现由技术理性向制度理性的转化与升级，进而得出了法治国的理念:即天子或者诸侯遵循有关的道德规范来治理国家、天下的同时，还需要遵循相应的法律法规。(三)法具有统一性和普遍适用性法具有广泛的普遍适用性，法是匠人们在工作经过中构成并且遵循的法则和标准。其普遍适用性，首先表如今法的同一性。法取自于天，有同一的标准或共同的尺度。如悬锥一样垂直，如尺子一样度量，如水平仪一样平展;其次表现为普遍性。法的普遍性源自于取法于天，由于普天之下统一实行天的意志，而不是实行天子的意志，不得以自个的好恶标准而超越天意。墨子以为上到智士、人臣，下到工匠能人，其做事都是有一定的标准和规矩的，只要遵从这种约定俗成的规矩才能更好的完成工作。这种上下一致，遵循统一的行为规范和标准的表现，具体表现出了尚同的思想内核。由此观之，(墨子〕中所谓的法并不会由于等级地位的高低、官阶的大小而有所特殊，也没有针对十分群体而制定特殊的规则，可见，法有普遍性，因而其本质中强调的仁爱的施行也就具有了普遍性。墨子论法的普遍性首先见于(墨子经上〕，(经上〕是墨子莫若法天理论最为清楚明晰的代表。天在墨子看来是法的最高标准。而天之所以能够作为最高标准的根据，是由于天之行广而无私，而施厚而不德。其明久而不衰，即天在运行的经过中，特别的广阔且无私，它没有向任何人索取。因而向百姓施行仁厚，但是不以此自居为德，所以天才能够经久不衰。为众人所崇敬，这也是有效性的另一个解释。以之观法能够发现，法律要想获得天下人的接受，那么他必需要具有有效性，即必须是良法之法。由于在墨子看来，法只要具备了像天一样厚爱人民百姓，才能够长久施行，否则，将遭到天的严厉惩罚。这是(墨子〕坚持莫若法天的根本缘由。[12](三)法是兼爱仁义的化身法，势必以法天。法为什么必须得法天?由于法必须为仁之法，为仁之法就是自天而出的天志(天意)义正之法。(天志上〕篇中讲天崇尚义，而厌弃不义。(天志中〕又点名了义的标准，即善政。义者，正也。[12]墨子以为世间万物没有什么比义更贵重，(天志中〕讲义，就是正义，是仁政之义，君子之义。根据天的意志在世间立法，就牵涉到法的正当性的问题。由于天是公平无私，后施恩泽，利民惠民的，所以立法首先要法天。正因如此，古代圣王法天者则政治贫寒，百姓祥和，能够过上吃饱穿暖的生活。天对于百姓万民都是平等的施以恩泽。故人无长有贵贱的区分，都是天的臣民。爱别人，做对别人有利之事的恶人，上天会赐福于他;而厌恶别人，对别人做不义之事者，上天会降祸于他，这就是所谓的兼利天下。墨子还以为，顺从上天的旨意，让所有百姓衣食无忧才能称为兼利天下。[13]P234这与墨子利民的思想相吻合，也是墨子其他相关思想的基础。仁爱让天成为最正义、拥有最高智慧者，所以将最高的立法权、司法权、行政权归于天是具有合理性的，因而法天能够利民，君王根据天意制定法律和各项制度、政策，都需要以天意为根据，天意也要成为评判善恶是非的标准。(四)法为义正之法墨子肯定并成认法天的正当性和权威性。在墨子眼中仁义和义正无法割裂，并不像法家与墨家将二者作对立，偏执于一端。如前面所述，墨子为了加强自个思想主张的讲服力，将鬼神信仰纳入了自个的思想体系中。墨子有借其所在的历史条件和社会条件实现自个政治抱负的想法。当时社会动乱天下失义，诸侯力征，人民生活在水深炽热之中托天改制，墨子意在解决饥者不得食，寒者不得衣，劳者不得息的民之三患，构建有利于中下层民众的秩序社会，实现兼爱的社会理想。墨子讲正与义不会从愚笨和低贱者中产生，正与义的产生必是从高贵有智慧者中产生。天就是高贵者，天是具有智慧者。因而，正与义果然是出于天。这一表述讲明墨子以为法律制度应该也必需要出自于天，墨子以天为法为标准和规范，就像轮匠用规，木匠用矩。若以天为法，人民则安定祥和，天下大治。上天是最高明圣哲的，它将它的光芒普照大地，恩泽世人。这进一步讲明高贵与智慧必然出自于上天，天又主宰万物所以法必然要出自于天，人世间社会的制度法度也必然要顺应天的意志。从政治刑法上来讲，顺应天意的的刑政则是良政良法，违犯天意的刑政则是恶政恶法。顺应天意的是义政，违犯天意的是力政。可见，天也是善刑政与恶刑政、义政与力政的评判标准。(五)法为平等之法法作为行事的规则和处事的标准，对于将相百工同样有约束力，同样是行为的准绳。在墨子的思想体系中，君王处于天的管辖范围之下，天意能够对君王的立法权、司法权、行政权进行限制。如此一来，各国家也没有大国小国之分，君王也与百姓无异。即所谓的。人无幼长贵贱皆天之臣也[10]P19。既然君王同普通百姓都必须服从于天，那么理应享有平等性的地位，理应互利互爱。墨子以为最高权利把握在天手中，由此否认了君王的权利地位，君王也必需要遵循天意，不能肆意妄为。而天又是恶不义，这就要求君主必需要施行仁政，要爱民。墨子的兼爱这一法律观念的目的则很清楚明晰的表现出来，所以墨子在(天志上〕中讲顺天意者，兼相爱，交相利，必得赏。反天意者，别相恶，交相贼，必得罚。由此能够看出，墨子所推崇的法律观念本质上蕴含着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原则要求。再者，墨子始终推崇法天、则天，以为天不仅仅具备公正性、无私性和普遍性特征，同时能够对君主权利构成有效约束和规制。在这一阶段下，墨子所推崇的法天、则天不仅让世人共同遵守的法具有了公正无私性，充分肯定了法不仅由国家制定，同时具备自然法特征，进而提高了法的权威性。并且，能够有效约束和规制君主权利，如此在很大程度上等于否认了绝对权利的存在，这与当代法治观的理念相一致。(六)法之终极目的是利民墨子的思想主张中充满了利民功利主义色彩。如兼爱批判强者欺负弱者，富者侮辱贫者，高贵者蔑视低贱者的现象，维护了农民和工人等底层弱势群体的利益。节用、节葬、非乐等思想主张批判、抑制臣公贵族的奢侈生活，主张死去的人不要与活着的人争夺利益。由此可见，利民是墨子法哲学思想的出发点、最终归宿，也是墨家法哲学思想的最大特点。以功利主义为目的的法学思想首先在于将功利与正义相联络，其实墨子的功利就是公利，公利不是谋求个人或是部分人的利益，而是天下之利，国家百姓之利。公利就是天下和百姓之利，这是墨子思想的本质和核心。在墨子的观点中，天下对国家和人民生存发展具备有利性的所有事物，都可称之为有价值的或好的事物;反而言之，对国家及人民生存发展具备无利性的，都被称之为无价值或坏的事物，这就是重公利、为正义义利相容的法律价值观。墨子以为利于天下就是最大的善，害于天下就是最大的恶[14]P231-252。由此，他的救世思想能够概括为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在(墨子〕这本着作中屡次提及兴天下之利，墨子作为现实功利主义的典型代表，始终遵循兴天下之利这一基本原则，他所提出的法律观念及思想在内在逻辑上具有明显的功利动机，集中利用利这一手段，最终实现力的目的，这也是以不同层次展开和实现利的经过。[15]P212其次，为了把利的思想最大化，墨子以为法哲学本体论必须坚持以利为核心展开立法，在他的理论着作中高度肯定并宣扬利的价值理念，并始终维护利的正当性和合理性，并且将利作为三表法的基本范畴，成为衡量国家法律执行状况和评价人的言行优劣的基本尺度。墨子所诉及的利在法律上具备强迫效力，天下人民之利为最高利益，无论是君王还是人臣，或是百姓都要必须将其作为行为准则和导向。再者，行为必须遵循利益这一基本原则，而法必须以利民为核心。墨子以为法必须以利民为核心，国家的政和刑都必须注重能否有利于国家和百姓。[16]一切政与刑必需要以国家和百姓的利益为出发点和最终归宿，可见墨子将法天和利民统一，以为二者在原则上是一致的，这是他法律思想的本质。墨子发现天下之人皆为利来，只是空口讲仁义道德却闭口不谈利益，与国家和百姓利益相悖，因而，人们的言行必须以利作为基本的规范导向，成为国家立法的根据。最后，墨子在天、鬼、人三者间搭起了一座利之桥梁。他讲一切言行只要有利于天、鬼、人民百姓的，都能够做;而有害于这三者的，则必须舍弃。从天、人二者的关系来讲，利是天与人都特别想要的。天固然无私，但也想要人们做他想让人们做的事情，所以他接受人们对他的祭祀，人想要获得天的奖赏恩赐，得到天的赐福和上天给予的富贵的生活。再者，从个体间的关系看，个体之间，父子间或君臣间，一切社会关系都必然包含着相关利益，所以，贤德的君王也不喜欢没有任何建树和功绩的臣子，固然有慈祥和蔼的父亲，但也不会喜欢带不来任何好处的儿子。关于利的先后顺序，墨子以为个人利益应该在和别人的交换中实现，利他应该在利己之前。墨子讲，知道并且在言行中爱别人的人，别人也一定会爱他;对别人有利的人，人们也必然会为他带来受益之处。对别人言恶作恶之人，人们也必然会做对他有害的事情。总而言之，世间之人，天与鬼神都成为逐利者，由此，在墨子的法哲学思想体系中始终将利益作为基本理论根据。综上所述，墨子从本(法本体论)的角度法天从原的角度考虑是法先王从用的角度考虑是利民，三层思想，层层递进，从法的不同角度和境界，首先，法以法天之为法，天(天志)是法的本源、本体，天或天志是墨子之法律观的本质和核心;其次，以先王为法，目的是为了让先王做法的先行者和表率，带领百姓和人臣以天为法;法天、法先王都寄予了墨子渴望改变当时的社会环境和政治状况，批判当下的政治抱负。最后，墨子以利为法，从人们逐利的社会本性出发，激发人们以天为法的积极性和主动性。而前两者的最终目的还是利民。墨子具体阐述了法之所以具有绝对性、权威性、普遍性、适用性，法治追求正义精神的原始自然性和表现方式，最终把法回归到最真实的生活世界中法有利于百姓的福祉。三、法律语用观:事实性与规范性统摄于法律商谈之中(一)言必立仪:法律起自于商谈墨子处于百家争鸣、名辩思潮兴起的时代，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中能言善辩之士是炙手可热的。在那个时代人们以为，谈辩是为义的大务，他们强调辩乎言谈，能谈辩者谈辩，因而谈辩成为了人们行为活动的本身。墨家以为，谈辩是人的基本义务，是人们进行社会交往的基本方式。谈辩、论辩不仅仅是义事成也的必要条件，更是衡量良士谋臣能力和素质的标准。墨家把谈辩视为人之为义只要能言善辩、擅长辞令者才能更好的宣传和推行墨家的思想主张。这样，不仅仅能够支撑和发展墨家的辩理论，同时转变社会风气，甚至能够利用对话、商谈和谈辩，力求以理性的方式，去避免战争爆发，维护和平，进而实现兼爱的社会理想。[17]所以，基于这种对谈辩的认知，墨子和他的弟子们坚持不懈地与各类人谈辩，如儒者、名家、道家、诸侯君王凭借着对辩论的坚持和热爱，墨家成为了中国古代谈辩之典范。墨家创立了墨家辩学，墨家构成了关于谈辩之有独特的概念范畴及运思方式与特征。辩，争彼也。辩胜，当也。((经上〕)辩无胜，必不当，讲在辩((经下〕)。辩是辩论主体针对某一焦点事物展开对谓，而对谓的重心主要集中在是非、同异层面，尤其最终以当与不当来评价最终的胜负。[17]由此可见，墨家以为谈辩是在特定的社交环境中双方围绕同一事物或论点进行是非之词的争论经过。可以以以为，辩的本质是指辩论者围绕彼这一对象展开的是非争论，并以当为辩论胜负的标准，而辩论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证明自个所持观点与客观实际是当(符合)的。由此可知，墨家的辩学思维，是以评价谈辩者的言行运用能否具有合理性和恰当性为核心的。谈辩是一个以言行事的经过，辩论经过中的言行举止能否恰当有效需要主体间性之间的相互理解和认同，也就是通过辩论证明其思想主张的合理性和选择的适宜性，以及行动的妥当性。(墨子耕柱〕中子硕问墨子假如要维护正义，做什么事情最重要。墨子讲能论辩的论辩，能讲解的就讲解，能做什么详细的事情就做什么详细的事情。如此，就是在做正义的事业。好像讲书和从事一样，墨子把论辩作为是人们行义之实践的一种方式。辩是辩论双方的一种言语交往行为。关于辩的有效性，墨子以为首先在于辩论双方与相关的语言情景等条件能否契合协调。能够理解为辩论中的获胜者其言语行为是恰当的，其断定恰当与否的根据首先是言必立仪，意思是在论辩经过中，立辞的标准要符合法仪。(墨子非命上〕中有言必立仪，孙诒注为管子禁藏篇云法者，天下之仪也，尹注云:仪，谓表也。。[17]结合(管子禁藏〕篇中讲社会能够有序运转的规范就是法之观点可知，仪、法、表的本质是一样的。(墨子〕中的仪指的是言语行为规范，立仪就是人们在运用语言时应当遵守的行为规范。(墨子小取〕中讲效就是要给事物和论辩立个标准，以此来作为评判是非的标准。符合这个标准的，就是对的;不符合这一标准，就是错的。总之，治法之法，起自于谈辩，生成于言语，为言之法仪，行之准则，语用之法则，谈辩之法度。(二)三表之法:合法之法取决于多主体之间通过商谈而达成的共鸣(中效)墨子所讲的法仪就是论辩有效性的评判标准之一，符合的就是中效，也就是辩论得胜者，是当的;而不中效的，就是辩论失败者，是不当的。而辩论当否与墨家所讲的立言的三表法4是特别符合的。由于，当与否的根本原因在于辩论能否与墨家兼爱的社会价值理想所要求的周遍原则相符合。所以辩论中当与否的最终评价标准是周遍，由此能够这样理解，墨家将评价辩论最终能否有效性的根据界定为辩论者本身的言行能否与人文世界达成的普遍共鸣(比方兼相爱交相利)等思想相符合。换句话讲，墨家以为判定辩论最终当与不当的根本在于辩论者在这一经过中的言行能否与社会公众利益相一致，也就是墨家所讲的兼爱。之所以将公利等思想价值作为评判标准的原因是，辩士们关于社会领域里的谈辩倾向更多的是人际社会，也就是人们关注的伦理道德问题，对这种问题所做的判定就是价值判定，因而谈辩经过中的言辞能否适当，则根据论辩经过中言语运用的恰当性，所阐述的内容与社会现实中道德层面的类、理与故能否一致。综上所述可知，墨家关于辩论之法的阐述表示清楚了谈辩这一言语行为对施行社会价值理想的合理性和可行性。(三)墨家的辩讲的是辩论双方的一种言语交往行为辩的有效性指的就是论辩双方的言辞，能否与论点相关的言语情景或其他的需要知足的恰当性条件相协调。关于辩的有效性的判定一方面要求逻辑形式没有矛盾，另一方面要求语言行为来源具有本源性、历史性和共鸣性。墨家以为辩论的含义包含很多，(墨子经讲上〕讲辩论就像是辩论双方针对一个事物或是论点持有不同的观点，然后展开论辩。如一方以为此物是牛，另一方以为不是，因而二人就此争论，言辞与实际情况不符的就是不当的，比方与实际情况不符的如辩牛为犬者。(墨子经上〕又讲论辩结果不可能是两个都正确，也不可能两个都不正确。就是讲辩是对同一对象所产生的两种不同的、对立的看法和思想观念，当所辩论的话题范围是在社会领域中时，其能否具有有效性的判定标准就是如矛盾律或排中律或逻辑永真式所适用的规律。对此，墨子的看法是，也必须订立准则。讲话没有准则，就像在陶轮上放立测量时间的仪器，就不可能弄明白是非利害之分。所以言论有三条标准，是哪三条标准呢?墨子提出三表法，主要是本原、推究、实践。本原就是追根究底，必须研究考察古时期的圣王事迹。推究则深切进入到详细的社会现实中进行考察。实践将其作为刑法政令，能够从中探究到国家与百姓的根本利益。这就是言论有三条标准的讲法。[18]三表法中，并不存在利用逻辑来判定是非或者你认识论中的自然事实为判定根据的。在墨子的观点中，他的关注点是百姓与人民的公信力，而不是认识构成物理世界的推理经历体验基础的眼、耳，亦不是什么是真。三表法中都是以人与人之间的共同想法或共同意见以及共同的感受作为社会领域内的语言行为。三表法中中讲，辩论的目的，是要区分是非，审察治乱规律，明了异同，考察名实的道理，断决利害，解决疑惑。这一阐述对辩的范围有所扩大。这段阐述中所指的辩不只是单纯的思想观念，而是一种辨明析理、集思言动于一体，能够识别是非、审治动乱、明察异同、查明事实、处置利害、识别嫌疑等作用和意义的言语与行为活动。这也等同于讲，它能够用来打破道德窘境、解决法律冲突，由此确保政治得以有效运行，并且引导社会主体之间构成有效的言语交际和行为规范。因而在社会空间内，从外表上看，辩的意义集中在个人语言应用层面，但实际上是关乎理想的话语情景和如何实现社会价值理想的问题。谈辩的有效性的核心观念是围绕恰当性进行的，而谈辩的恰当与否是由言、辞、讲所决定的，论辩的正与宜是由辩的言行能否一致决定的。墨家对辩论能否与法仪相符，能否中效，以及能否很好的发挥上文所讲的处利害，决嫌疑等各种语用功能，能否符合并有助于推行兼爱这一人文理想价值，以及辩论能否真的有效。墨家试图利用充分具体表现出交往理性和主体性的商谈和论辩所应用的言语程序来阐释和解决社会中的矛盾与冲突，由此能够确保制度拥有普遍性共鸣和达成正义。(二)法律商谈:化解事实性与规范性之间的紧张事实性与规范性是法律所具有的内在紧张关系的两个向度。那么，墨家的法律观是怎样化解二者之间的紧张关系呢?其实，对立二分或偏执之于对立之两造，这正是唯思辨式的纯逻辑设想。墨子法律交往中，所面对的事实性与规范性的紧张在原初、原创意义上，都是通过超越单一实践主体的、乃至多主体的交往理性来化解。墨子以辩乎言谈的交往理性，化解内在于法律语言游戏的事实性与规范性的内在紧张，实现法律事实性与规范性(有效性)的统一。进一步讲，墨子主张通过展现交往理性的谈辩来达成中效之法，谈辩达至法的有效性，也就是通过交往理性沟通法律的各种张力5。墨家以为，唯有通太多主体互动的商谈、对话、谈辩，即以交往理性为基础构建起来的真正具有合法性的法律规范或规范有效性，即合理可接受性6。法在事实性的向度，认定法产生于从事(生产、劳动)、讲书和谈辩等交往行为活动之中。它承载着实践理性、科学理性、技术理性乃至交往理性于一体，展现着法律的事实性向度。这在于，法在实践理性层面百工从事皆离不开法;法在科学理性、技术理性层面上百工从事皆离不开法仪、法度法在交往理性层面(墨子以三表法的方式，把法的有效性纳入多主体间性之间的语用论辩之中，于是法便被看作是多主体交往互动的产物，法产生于多主体的言语行为活动之中(言必立仪、辩乎言谈)，法的有效性之能否中效，要看能否兑现论辩的有效性(中效)。也就是讲，论辩的有效性取决于多主体之间能否达成共鸣，共鸣就是法的合法性的合理性之标准上者、中者、下者察百姓耳目之实，法能否为良法?法能否为正当之法?能否具有可接受性?最终得到人民群众的基本认同、符合人民群众的基本感受，得到人民群众的普遍认同。墨家以为法起自于商谈，言必立仪，法仪产生于言语行为交往(辩言言谈)，法仪产生和构成于生活世界的言语游戏之中。法律的事实性和规范性(有效性)的紧张关系，唯有回归以语言为媒介的生活世界的语言游戏，通过介入法律语言游戏中的多主体互动，以其沟通理性而化解之。显然，在墨家所从事的辩乎言谈、言必立仪的谈辩、讲书的世界里，法律的事实性与有效性均内在地统一于语言之中，事实性与有效性均离不开语言。一方面，所有事实性仅仅仅是语言层面的事实性，在语言之外则是社会中客观存在的事物，事实性也就是我们所阐述的社会中客观存在的事态。事实性之所以能够成为事实性，是由于这事实性所指向的对象具有特定有效性的表示出。由于现实中语言应用不可能是有单一的主体所实现的，需要有多个主体共同完成，[20]也因而内在于语言之中的事实性与有效性是根本无法分开而论的。墨家相信通过从事谈辩讲书的语言交往，根据语言交往的基本规则，利用主体间潜在的强迫性气力(有诸己不求诸人，无诸己不非诸人((墨子小取〕))来实现这一转化。这一转化经过将事实性内涵于有效性的同时，让有效性具备了事实性:言语有效性的规范最终利用交往行为转化为社会现实。[21]总之，法律商谈化解了法律有效性的事实性和规范性之间的紧张关系，乃是由于法律本身就是内在于法律商谈、法律谈辩或法律论辩之中的事实性与规范性的互动。以下为参考文献[1]李龙，李小萍．论宪法中人民主权与基本人权原则的沟通以哈贝马斯的宪法有效性理论为视角[J]．法律科学，2008,01.[2]聂长建．司法判决的有效性研究[D]．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博士论文，2018,05.[3]Habermas:Betweenfactsandnorms,translatedbyW.Rehg,PolityPress.[4]聂长建．哈贝马斯的法律有效性概念的四重意蕴[J]．政法论丛，2020,4.[5]吴晓明，李剑．哈贝马斯的法律合法性问题初探[J]．湖南文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11.[6]关锋．有效性与事实性的复杂关联与双轨制协商民主哈贝马斯民主法治国思想的深层解读[J]．天津社会科学，2018,05.[7]周才珠，齐瑞端．墨子全译[M]．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1995.[8]王赞源．墨子[M]．台北:东大图书公司，1997.[9]包家新．论墨子法哲学思想的三大立论根据[J]．攀枝花学院学报，2007,10.[10]墨翟．墨子[M]．太原:山西古籍出版社，2003.[11]李克国．浅谈墨子在诸子百家中的创始性．(网络()〕[12]张斌峰．墨子的法治观及其当代价值[J]．中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8,01.[13]墨子[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