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课《孔乙己》教学实录-部编版语文九年级下册

《孔乙己》课堂实录师：同学们好，上课。同学们，下午好！生（起立致敬，齐声）：老师好！

师：请坐。今天我们要共同学习的是鲁迅先生的一篇小说，名字是——生（齐声读）：孔乙己。师：音要读圆满，“孔”是几声？生：三声。师：没错，读三声时一定要注意，它的内韵是平平仄仄曲曲折折的。第二个字怎么读？生：“乙”。师：仍然是三声，注意音调一定要读准。最后一个字是——生：“己”。师：这三个字的读音特点都是三声。在中国汉字当中，一、二声为平，三、四声为仄，三个仄声连用，大家再次准确读出。生（齐声）：孔——乙——己。师：这样的名字给我们带来声音上的感觉是什么样子的？生：比较难读，不过也有一种风趣的感觉。师：有起伏，她深深理解了三声之美，三声之妙，三声之深奥处。咬文嚼字，小说以主人公命名，我们再读一次。生（明确，齐读）：孔——乙——己师：读到这样的名字，读到这样的声调，你还会有怎样的联想？生：我感觉这名字有点随便。师：很随随便便，在声音当中能感觉到随随便便。理由是中国汉字是讲究平仄的，永远是平仄搭配的，平平仄仄仄平平，这是律诗的规则。深谙中国古典文化，深谙母语汉语之妙的鲁迅先生，就起了这样一个不符合声韵规范的名字，并且将它作为小说的名字，颇有深意。方才这位男同学非常有语感，语感是对语言的敏感，语感是天赋，更是后天的习得，多读书，才会有体会。鲁迅是小说家，你知道他的小说集吗？

生：《呐喊》、《彷徨》师：很好，很优秀了，作为初二的孩子来说，实际上他还有第三部小说集是《故事新编》。《故事新编》都是中国上古的一些故事。所以称为“故事”，然后鲁迅先生又创造了，因此起名为“故事新编”。例如，在《故事新编》当中他再次讲了女娲造人、老子出关等等。师：鲁迅先生是杂文家，更是小说家。小说有小说的美，小说有小说的规律，同学们，你知道鲁迅的哪些小说和主人公吗？生：祥林嫂师：我想追问一下，祥林嫂是她的名字吗？生：不是。师：只能通过名字来判断她作为一个女子，曾嫁给了一个叫祥林的人。看看这个名字的深意吧，在这长天之下，大地之上，一个女子活了一生。最后穷得连名字都没有，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她曾经嫁过一次，一生一世背负的竟是这样的名字。孔乙己，祥林嫂，你还知道谁？生：迅哥师：在哪篇小说里提到呢？生：《社戏》师：《社戏》中的一个人物，迅哥是谁呢？迅哥是不是鲁迅呢？生（摇头）：不是师：为什么呢？生：这是小说中的人物。师：小说中的人物不会是生活中的人物本身，而是许多个人物，有作者的影子，但绝非此。假作真时真亦假，当你以为是他的时候，恰恰不是他，这个名字多讲讲。中国人最讲究名正言顺，中国人要有名、字、号、书斋号、谥号、官名等等，在鲁迅的小说中，仅仅一个人的名字就这样颇有玄机。鲁迅先生的小说中的人物有孔乙己、祥林嫂、迅哥。生：闰土生：闰土，一个小男孩，他的名字叫闰土。同学们，即使没有读过这个小说，也能够猜出来，这个小男孩为什么是这样的名字，而不是“闰水”，也不是“闰金”，也就意味着五行中似乎缺土，这个名字起得太随意了。一个名字代表的是一种重量，给一个男孩子如此随意地起的如此的名字，从此以后名字和命运就连接在一起。师：下面我们正式走进这篇小说。鲁迅的小说有《呐喊》、《彷徨》，还要——生（齐声）：《故事新编》师：这是三部小说集。在这三部小说集当中，几十篇小说当中，鲁迅先生曾经说，我最喜欢的小说是《孔乙己》。在世界文坛上，最有影响力的莫过于《阿Q正传》，但是当有人问鲁迅先生说，先生，您最喜欢自己的小说是哪一篇？先生含笑不语，然后回答是《孔乙己》，为什么？我们带着这样的问题去阅读，思考这篇小说究竟好在哪里。师：同学们，可以围绕从这些角度中，任选喜欢的一种去思考讨论？请先速读文章。（生速读文章。师走在学生中间，观察、倾听、相机引导）

师（提示）：读书要动笔。（生进行圈点勾画）师：有这样的提示。你觉得他的名字有特点吗？你觉得主人公孔乙己生命活动的时间有特殊的意味吗？主要的地点是在哪里？如果说孔乙己是边缘人你有证据吗？整个小说的氛围是怎样的？哪些细节最触动你的，最让你难忘的？通过谁的视角来写的？选一点或两点来读书，生：我对时间很感兴趣。师：这篇文章记时是用什么样的方式呢？生：小说提到了一些时间点，比如“中秋过后”

师：这些时间词是确定的，准确的时间吗？生：不是师：时间是用店里小伙计的角度去记时间的，时间是不确定的。生（补充）：二十多年前师：“二十多年前”，这是回忆性小说。“中秋过后”，还有什么时间吗?生：在小说的十一段，“中秋之后”。师：大约在秋冬季节，为何没有选择春夏呢？生：因为这季节有些寒冷，有凄凉的感觉。师：一种寒冷，一种凄凉顿生。即使是一个时间，都不会是闲笔。孩子们，我们读书的时候要记住——关注细节，大师笔下无闲笔，即使是时间的描述，方才这位同学所说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因为孔乙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就是一个模糊的影子，他平凡，在这个世界上像影子一样的活过，走过，没人记得他，于是模糊的。这位男同学选择的是秋冬，表达的是那种凄凉，那份莫名的悲哀。一个人的生，无足轻重，一个人的死，也是如此的悄无声息。师：还有在这篇小说当中，记录了哪些最具中国元素，最具中国符号的节日？生：还有端午。师：请问端午在四季当中哪一个季节？生：夏季。师：为了避免描述为“夏天”，小说提到“端午”。有中秋，有端午，还有没有最具传统文化意义的节日？生：在小说的倒数第二段中“自此以后，又长久没有看见孔乙己。到了年关，掌柜取下粉板说，"孔乙己还欠十九个钱呢！"到第二年的端午，又说"孔乙己还欠十九个钱呢！"到中秋可是没有说，再到年关也没有看见他”，这里提到了“年关”。师：无论是端午、中秋还是年关，是中国人最大最喜庆的节日。用这样的时间节点，用这样的节日来写孔乙己的一生，这是什么手法呢？生：衬托师：这是乐景写哀情。不动声色的时间里，将悲剧性写得彻底，写的刻骨铭心。孔乙己死了，但是，却是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节日来状写的。师：鲁迅先生笔下小说中的人物，他们的名字都是有深意的，都是经过一番设计的，比如说阿Q，这洋文字母Q这像不像？（老师空画字母）这像不像一个人的头？这又像不像一个辫子？拖着辫子的中国人是哪个时代的中国人？生：清朝师：那是晚清的时代，非常漫画般的手笔，被鲁迅起了一个非常有地方浓郁的名字。江南水乡，喜欢在名前称呼“阿”，Q又是一个洋文字母，不伦不类中充满了讽刺，讽刺中又令人落泪，因为这是我们的民族，我们的同胞，甚至是我们的兄弟，甚至是我们自己。《阿Q正传》是享誉世界的小说，法国作家罗曼罗兰曾经说过，我分明看到了阿Q这张脸。阿Q这个形象在世界文学史的画廊当中不可多得。但是鲁迅先生却说我不是第一喜欢阿Q，我第一喜欢小说《孔乙己》，有没有同学来说说孔乙己的名字，他经历了什么？生：他的名字是取自绰号的，因为他姓孔，所以别人就从描红纸上“上大人孔乙己”中的半句给他起下这样的绰号，叫“孔乙己”。师：通过这三个字的由来，你都读出什么？读出了鲁迅先生怎样的苦心孤诣呢？大家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就从描红簿上摘取了“上大人孔乙己”。生：这几个字笔画都很简单。师：笔画很简单，随随便便的就放在一起了，就起一个名字。还有其他的原因吗？大家可以互相交流想法。（生讨论交流）师：联系全文再去思考，孔乙己的身份是——生：读书人。师：在我们中国，读书人的祖先，“巍巍乎万世之师表”指的是什么？生：孔子师：他的名字表面上是从这描红簿里取的，表面的意思就是全部的意思，怎么可能是孔乙己？这又怎么可能是鲁迅先生小说中的人物呢？生：他说的话都是难懂的话，比如“满口之乎者也”之类的。师：难懂的话是谁听的难懂？生：别人听了难懂。师：是周围的伙计，短衣帮，打工的，或者说没读书的人，你听了难懂吗？生（摇头）不难。师：这就是难懂与不难懂之区分。因为他难懂，所以就叫“孔乙己”吗？为什么？生：因为人们从字帖中对比发现这与他相通。师：似通非通的三个字放在一起，都不知道它的含义指向。人们就认为孔乙己怪，觉得他总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干脆你就叫“孔乙己”算了，因此这个名字是咸亨酒店的人们给他起的，鲁镇的人们给他起的。

师：这样一个人被莫名其妙地叫这样的名字。我们起初读小说题目的时候，同学们认为读起来比较拗口？为什么？因为三个上声，请再读一遍。生（齐读）：孔——乙——己师：莫名其妙的名字，他就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大家为什么觉得他是莫名其妙？小说当中是否有那么一句话看出他的命运？生（齐读）：孔乙己是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人。师：写出他的怎样的不一样？生：他就是一个读书人。师：穿长衫，但又是很矛盾，他站着喝酒，而站着喝酒的人都穿着短衣帮。作者为了凸显，描述他是“唯一的”。你很会读书。师：好。我们研读了时间，研读了名字。我还想请同学挑出小说当中你觉得写得最漂亮的细节，你读了《孔乙己》，你要有所发现，你可以推荐给同学们：这一细节写的真的是最好的。（生默读，并圈点勾画。师走入学生中，静静观察，并轻轻摸着一学生的头来提醒）

生：我找到孔乙己教伙计写“茴”字的细节。“有一回对我说道，‘你读过书么？’我略略点一点头。他说，‘读过书，……我便考你一考。茴香豆的茴字，怎样写的？’我想，讨饭一样的人，也配考我么？便回过脸去，不再理会。孔乙己等了许久，很恳切的说道，‘不能写罢？……我教给你，记着！这些字应该记着。将来做掌柜的时候，写账要用。’我暗想我和掌柜的等级还很远呢，而且我们掌柜也从不将茴香豆上账；又好笑，又不耐烦，懒懒的答他道，‘谁要你教，不是草头底下一个来回的回字么？"孔乙己显出极高兴的样子，将两个指头的长指甲敲着柜台，点头说，‘对呀对呀！……回字有四样写法，你知道么？’我愈不耐烦了，努着嘴走远。孔乙己刚用指甲蘸了酒，想在柜上写字，见我毫不热心，便又叹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师：你认为这个细节最精彩，为什么？生：孔乙己常被人讥讽，得不到周围大人的认可，只好转而去教店里小伙计。师：他与孩子就能交流吗？生（摇头）：也不能。师：连孩子都不与他交流，于是他是多么的孤独。生：“孔乙己喝过半碗酒，涨红的脸色渐渐复了原，旁人便又问道，‘孔乙己，你当真认识字么？’孔乙己看着问他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他们便接着说道，‘你怎的连半个秀才也捞不到呢？’孔乙己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是全是之乎者也之类，一些不懂了。在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师：你觉得精彩在哪里？生：孔乙己被嘲笑了，他一个人对那些嘲笑他的人还不屑。师：如何体现呢？通过什么描写体现出来呢？主要的描写手法是——生：人物的对话和孔乙己的神态描写。师：前后对比特别明显，鲁迅先生把人物的心理世界摹写地非常到位。生：文章第五段中“但他在我们店里，品行却比别人都好，就是从不拖欠；虽然间或没有现钱，暂时记在粉板上，但不出一月，定然还清，从粉板上拭去了孔乙己的名字。”师：从不拖欠，孔乙己是非常非常要面子，他不会欠账的。你找到这样的细节来认识孔乙己。生：第四段，“孔乙己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窃书不能算偷……窃书！……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师：“偷”和“窃”，一字之差。你认为有区别吗？生（很肯定）：有，他在找借口。师：“偷”与“窃”本身意义有区别吗？一个侧重于口语，而另一个侧重于——生：书面语。师：语体色彩不一样，口头语换成了书面语，孔乙己有了自己的说法：读书人的偷书是窃书。实质上这是一样的。生：“有一天，大约是中秋前的两三天，掌柜正在慢慢的结账，取下粉板，忽然说，‘孔乙己长久没有来了。还欠十九个钱呢！’我才也觉得他的确长久没有来了。一个喝酒的人说道，‘他怎么会来？……他打折了腿了。’掌柜说，‘哦！’‘他总仍旧是偷。这一回，是自己发昏，竟偷到丁举人家里去了。他家的东西，偷得的么？’‘后来怎么样？’‘怎么样？先写服辩，后来是打，打了大半夜，再打折了腿。’‘后来呢？’‘后来打折了腿了。’‘打折了怎样呢？’‘怎样？……谁晓得？许是死了。’掌柜也不再问，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账。”

师：这里写出了什么呢？所有的人对于孔乙己无论是打了大半夜，无论是打折了腿，还是折了腿之后，最终的结局的态度是怎样的？生：漠不关心。师：谁知道呢？“许是……”，对于一个人，这么重大的问题，对一个读书人，一个生活的如此潦倒，爱面子的人，就是如此。作者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通过这样的人物对话彰显出来，这样的细节还不够饱满吗？还不够有张力吗？真正的惊心动魄是静水无声，是此时无声胜有声。谁知道？“许是死了”。师：小说，尤其是好的小说，都是通过细节架构。没有细节，没有典型的细节，就没有鲜明的人物形象。同学们，叙事的三要素有什么？生（齐声）：时间、人物、环境。师：我们研读了时间，这样的流年，这样的山穷水复，这样的时光流转。地点是哪里？鲁镇。在中国的版图上有这样的一个地方，还有比鲁镇更具体的环境就是为孔乙己量身定制的那家酒店叫咸亨酒店。此酒店有个很大气的名字，“咸”是“都”，“亨”当然是兴旺发达。如此兴旺发达，如此八方来财的所谓的酒店，主要招待的对象是短衣帮。孔乙己在这里是一个另类，大家还记得那句吗？生（齐声读）：“孔乙己是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人。”师：这么长的句子，这么繁琐的定语，是鲁迅先生特意为他制定的，鲁迅先生的小说，尤其是短篇，就如词中的小令，诗中的五言绝句，但是此时却泼墨如金。我们再读一遍。生（再读）：“孔乙己是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人。”师：用这样的话做了一个定场词。什么叫定场词？中国的戏曲中，主角上场时，都要有个定场词，介绍我是谁，介绍身份，甚至是章回小说都有暗示，所以孔乙己是谁？就是这样的。师：小说的环境不仅是鲁镇，不仅是咸亨酒店，还有这里的人，所有的人都是孔乙己的环境。成为他环境背景的人，面对他最大的一个表现，反复出现在小说当中，举一反三，重章复唱，一咏三叹。只要他出现，大家总在一起，一定要——生：笑师：孔乙己在众人的笑声中出场的，又黯然地在众人的笑声中离开了。这笑声又有怎样的意味？笑声的描写是属于什么手法？用节日来写人物悲哀的命运，这是什么写法？生：反衬

师：乐景写哀情，以乐写哀。哀更哀。师：关于孔乙己的死，小说是怎么写的？同学们，《红楼梦》当中对于林黛玉的死，应该怎么写？对于秦可卿的死应该怎么写？对晴雯的死应该怎么写？对孔乙己，鲁迅先生怀着深刻的悲悯来写孔乙己之死。生（齐声读）：“大约孔乙己的确死了”师：“大约孔乙己的确死了”你觉得这样的表达有没有问题？“大约”与“的确”，是什么关系？生：矛盾的关系师：就是一种矛盾，“大约”表示不确定，“的确”是非常确定。如此的矛盾，这么矛盾的表述，我们给别人讲小说，其实是说故事，讲述人物的命运，会提到“后来”“后来”……那么，孔乙己后来怎么样了？鲁迅先生对中国人说，对世界上的人说，我告诉你吧，孔乙己啊，大约的确死了。希望你们能读出其中的感觉，用矛盾方式表达一种什么样的感情？生：不知道孔乙己有没有死了，因为大家都不在乎。师：死得如此的悲凉。那么作者的感情呢？“大约的确死了”，看吧，这些人对孔乙己的死的态度，如此冷淡。鲁迅先生在小说当中刻画了这样的画面，孔乙己是用什么走的？生：他是用手走的。师：好奇怪，鲁迅先生这样的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之前说“大约的确”，又描述孔乙己“用手走的”。读过《孔乙己》，我想和大家交流，我觉得鲁迅还有一个想法，就是孔乙己的生命不值十九个钱，你们在小说中是怎么理解呢？生：倒数第二段，“自此以后，又长久没有看见孔乙己。到了年关，掌柜取下粉板说，"孔乙己还欠十九个钱呢！"到第二年的端午，又说"孔乙己还欠十九个钱呢！"到中秋可是没有说，再到年关也没有看见他。”在这里，掌柜连续两年都在念叨着孔乙己欠着的十九个钱，完全不管孔乙己是怎样的情况。师：他的死是“大约的确”，但是“欠十九个钱”，这是明确的不能再明确了，永远记着钱。所以孔乙己的生命还不值这十九个钱，这就是小说，这就是语言的魅力，语言的魅力不在于直接表达，在于通过细节，很多的暗示象征。师：鲁迅的《野草》是一个什么集呢？生：散文诗集。师：写散文诗的鲁迅和写小说《孔乙己》的鲁迅。他有的时候的两种完全不同的语言表达，大家一起朗读吧！生（齐声读）：“于浩歌狂热之际中寒，于天上看见深渊，于一切眼中看见无所有，于无所希望中得救……“当我沉默的时候，我感到充实；我将开口，同时感到空虚。”师：这两种语言风格我认为完全不同。《野草》的表达风格与《孔乙己》的表达风格进行对比，请大家去细细思考。这样的语言什么特点？文采怎么样？生：文采飞扬。师：表达感情非常直接，感情非常的热烈，《野草》是这样，而《孔乙己》正好相反，它抒情吗？生：没有师：与抒情浪漫相对的是什么？生：现实。师：非常的理性，非常的客观。就像一位外科大夫一样，冷静地解剖，所有的感情都藏起来了，其实感情都是地火。虽然热烈，虽然翻滚，却不动声色。小说和散文能一样吗？《野火》这是直抒胸臆，这是文采飞扬，《孔乙己》亦是滚烫的感情。师：我们回到最初的问题。现在我们粗读了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