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与《文心雕龙》研究的回顾与展望

(周易）与(文心雕龙）研究的回顾与展望内容摘要：〔周易〕经传及〔易〕学对〔文心雕龙〕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多年来，很多专家、学者对这一问题进行了深切进入的研究，获得了丰富的结果。本文对其中重要的研究论著作了回首和评述，并对“〔周易〕与〔文心雕龙〕〞研究的前景进行探寻求索。本文关键词语：周易；文心雕龙；刘勰aretrospecttoandprospectforthestudiesofzhouyiandwenxindiaolongabstract:thetextandcommentariesofzhouyiaswellastheyi-ologyexertedgreatinfluencesuponwenxindiaolong,literarymindandthecarvingofthedragon(aclassicworkofliterarycriticismbyliuxieoftheliangdynasty).foryears,manyexpertsandscholarshadmadedeepstudiesonthisissueandobtainedabundantachievements.thispapermakesaretrospecttoandcommentsonthemainwritingsandworks,andprospectsforthefuturestudies.keywords:zhouyi;wenxindiaolong;liuxie〔周易古经〕、〔周易大传〕合璧的〔易经〕，从汉代起就被列为“群经之首〞，成为中国学术史上影响最大的经典之一。产生于南朝齐梁时期的〔文心雕龙〕是我们国家文学史上第一部体大思精、具有完好体系的文学理论专著。〔周易〕经传以及研究〔周易〕经传的“易学〞对〔文心雕龙〕产生了哪些影响？多年来不少学者对这一问题进行了深切进入的研究，并在论文和学术专著中发表了自己的见解。本文拟就学术界关于这一问题的研究情况略作回首、评述。一、〔周易〕及易学对〔文心雕龙〕的影响两千多年来，〔周易〕经传所蕴含的丰富、深邃的哲学思想，在中国思想史上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同时，在中国文学批评史上也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国学大师黄侃于20初所著的〔文心雕龙札记〕，后来被誉为20世纪国学名著。这部著作对〔文心雕龙〕作了深切进入、细致的阐析。它在论析〔征圣篇〕的宗旨时指出：“〔征圣〕：此篇所谓宗师仲尼以重其言。〞并指出：“且诸夏文辞之古，莫古于〔帝典〕，文辞之美，莫美于〔易传〕。一则经宣尼之刊著，一则为宣尼所自修。〞［１］黄侃的这些赞语，完全符合〔征圣篇〕的意旨。在〔征圣篇〕中，刘勰主张“论文必征于圣，窥圣必宗于经〞。也就是说，后世论文，应向圣人——孔子学习，必需以圣人所编撰的“六经〞为主体。〔征圣篇〕直接论述了〔周易〕等“六经〞与〔文心雕龙〕的源流关系。黄侃在〔文心雕龙札记〕中屡次论析了〔易传〕与〔文心雕龙〕的联络，而且盛赞〔易传〕文辞之美。现代不少学者直接以“〔周易〕与〔文心雕龙〕〞为题，撰文论述自己对这一问题的见解。这些论文重要论述〔周易〕经传及其哲学思想对〔文心雕龙〕的影响。如：吴林伯1984年发表的〔〈周易〉与〈文心雕龙〉〕一文，充足肯定了刘勰继承了〔易〕的“精义〞。他指出：不可否认，在文论里大量继承〔易〕之“精义〞的，究竟是刘勰。〔文心雕龙〕的作者刘勰是经古文学家，他论文〔宗经〕，品经以〔易〕为首。因〔法言〕旧谈“〔易〕惟谈天。〞如其称道孔子作〔春秋〕，能以“一字见义〞，赞其“精义致用〞，一如前修；兼习诸子，通〔道德经〕，讽名家集，考〔易〕之本义，留意其“天然之道〞，弥漫于文论的字里行间。我们敢于断言，〔文心雕龙〕是文论的经典，也是哲学的要籍，这决非持之无故的偏见。［２］值得留意的是，这篇论文强调了“〔文心雕龙〕是文论的经典，也是哲学的要籍〞。〔文心雕龙〕既然是“哲学的要籍〞，那么，它与居“群经之首〞的哲学经典——〔周易〕的承传关系，也就更为直接了。它们的思维意识、思维方式等方面的共同或近似之处，也就更易于理解了。由此还能够得出这样的推论：刘勰不仅仅是一位文学理论家，而且是一位擅长推理、辨析的哲学家。黄寿祺、张善文1986年发表的〔试论〈周易〉对〈文心雕龙〉的影响〕［３］一文，从〔文心雕龙〕对〔周易〕经传内容的直接运用下手，由下面四个方面进行论析：一、〔文心雕龙〕引据〔周易〕卦象，以说明文学问题；二、〔文心雕龙〕援用〔周易〕文辞，以丰富文学意蕴；三、〔文心雕龙〕探研〔周易〕创作，以推阐文学源流；四、〔文心雕龙〕融化〔周易〕语词，以自铸美意伟辞。这篇论文的作者精通〔周易〕经传，而且长期从事先秦至魏晋南北朝文学的教学和研究，因而，此文在阐述〔周易〕对〔文心雕龙〕的影响时，例证精确而充足。此文重视探研“〔周易〕对〔文心雕龙〕的内在影响〞，这一点是非常值得借鉴的。李平1991年发表的〔〈周易〉与〈文心雕龙〉〕一文，从“神道设教〞与体用思想、“变易不易〞与常变观点、“原始要终〞与“原始表末〞、“分两尚中〞与“兼解折衷〞、“观物取象〞与“拟容取心〞、“立象尽意〞与“义生文外〞等六个方面，阐述〔周易〕与〔文心雕龙〕的联络。作者以为：从古代文论的角度看，受〔周易〕影响最深，“援〔易〕以为说〞最多的莫过于刘勰的〔文心雕龙〕，全书不仅在内容上屡次引用〔周易〕的话来说明文学问题，而且在形式上也是直接依“大衍之数〞来布置全书构造，正像有人指出的：“中国第一部最为详尽地阐述文学创作的著作〔文心雕龙〕，非常明显地遭到了〔周易〕思想的深刻影响。〞翻开〔文心〕就不难发现，刘勰基本的文学思想、方法和艺术理论都与〔周易〕有较深的关系。［４］作者不仅认真考察〔文心雕龙〕在内容上屡次引用〔周易〕的话来说明问题，而且细心地研究〔周易〕思想对刘勰基本的文学思想、写作方法、文艺理论所产生的影响。此文不仅能够促进〔文心雕龙〕研究者愈加看重〔周易〕思想对〔文心雕龙〕文学理论体系构成的影响，而且能够促进其它古代文论研究者更多地考虑、探寻求索〔周易〕思想对古代文论的影响。敏泽1992年也发表了一篇题为〔〈文心雕龙〉与〈周易〉〕［５］的论文。作者在文中指出：〔周易〕经、传“曾经对我们国家后世的思想和文化，发生过广泛而深刻的影响〞；“刘勰的〔文心雕龙〕，也不例外〞。作者还阐述道：而〔周易〕对于〔文心雕龙〕的影响，不仅仅是贯穿始终的，起于〔原道〕篇之“道〞，终于〔序志〕篇的“彰乎大易〔衍〕之数，其为文用，４９篇罢了。〞而且，〔文心雕龙〕50篇中的过半数，都曾直接间接地引证〔周易〕申诉之原理，以之运用到关于详细的文章写作的经过中。［５］敏泽在这里文中还具体阐析了〔文心雕龙〕关于宇宙本体及道与文的关系。他以为：〔周易〕对于〔文心雕龙〕之影响，绝不只是篇章布置上的，所谓“彰乎大易〔衍〕之数，其为文用，四十九篇罢了。〞〔〔序志〕〕更主要的，则是关于宇宙本体及道与文的这一根本关系的认识上的。［５］敏泽同时还阐述了〔周易〕对〔文心雕龙〕创作论的重大影响。他从〔文心雕龙〕创作论的角度出发，分析了〔文心雕龙〕中通变的思想、神思的思想、刚柔的思想等，都来源于〔周易〕。此文采用“从流溯源〞的方式，即从〔文心雕龙〕的思想内容、文体构造、创作理论等方面出发追溯其源头——〔周易〕经传，因而，这是一篇从流溯源研究〔文心雕龙〕与〔周易〕之联络的主要论文。笔者近年来发表的系列论文〔〈周易〉经传与〈文心雕龙〉〕［６］、〔试论〈易传〉对〈文心雕龙〉的影响〕［７］、〔西汉易学对〈文心雕龙〉的影响〕［８］、〔东汉易学与〈文心雕龙〉〕［９］等篇，则是站在〔周易〕经传和易学的角度，从源及流，讨论〔周易〕及易学对〔文心雕龙〕的影响。从以往的论文来看，从西汉易学和东汉易学的角度，探寻求索易学对〔文心雕龙〕的影响，此类论文数量较少。笔者在〔西汉易学对〈文心雕龙〉的影响〕一文中，阐述了西汉时期的有名学者刘安、司马迁、京房、刘向、刘歆、扬雄等人的易学观或易论对〔文心雕龙〕的影响。笔者在〔东汉易学与〈文心雕龙〉〕一文中，分析了东汉时期的有名学者桓谭、王充、班固、张衡、荀悦、郑玄、虞翻等人有关〔易〕学的阐述对〔文心雕龙〕的影响。以上两篇文章所述的两汉有名学者有思想家、文学家、史学家、科学家，他们的〔易〕论，对〔文心雕龙〕具有很大的影响，值得研究者看重。这两篇文章还阐述了〔纬书〕〔十分是〔易纬〕〕对〔文心雕龙〕的影响。笔者在〔东汉易学与〈文心雕龙〉〕的〔结束语〕中写道：由于谶纬之学在东汉流行，光武帝等东汉统治者深受其影响。东汉一批勇于保卫科学庄严的进步思想家、文学家、科学家，如：桓谭、张衡、荀悦等，大胆地反对虚妄的谶纬之说。荀悦明辨诡诞，指出〔纬书〕八十一篇非孔子所作，但纬书中所保存的史料和词汇尚有可取之处。刘勰以为纬书中作伪、荒唐的内容应予以扬弃；对纬书中“有助文章〞的可取部分，即纬书中所保存的史料、传说和词汇，酌情采用，取而用之。刘勰不随流俗，能够对谶语、纬书进行客观冷静的分析，其思想无疑深受桓谭、张衡、荀悦等人思想和学术思想的影响。［９］总之，笔者所写的这几篇论文只是尝试从〔周易〕经传和易学的角度探析〔周易〕及易学对〔文心雕龙〕的影响。除此之外，讨论〔周易〕经传对〔文心雕龙〕的影响的论著还有许多。如：邓仕樑在香港〔崇基学报〕发表的〔〈文心雕龙〉与〈易〉〕一文，是从〔文心雕龙〕原文出发，研究〔文心雕龙〕与〔周易〕的联络。其〔前言〕写道：古来论文之作，莫备于文心，爰采其原于易理者，掇为一篇。俾见易道无涯，资生民于不尽，圣言垂永，历万代而犹新。［１０］古来论文之作，皆备于〔文心〕，而〔文心〕源于〔周易〕。根据作者的观点，要研究历代论文，就要研究〔文心雕龙〕及其源头——〔周易〕。此文〔上篇〕收集了〔原道篇〕、〔征圣篇〕、〔宗经篇〕、〔祝盟篇〕、〔论说篇〕、〔诏策篇〕、〔奏启篇〕、〔议对篇〕等八篇中与〔周易〕经传有关的例证；〔下篇〕则收集了〔神思篇〕、〔体性篇〕、〔风骨篇〕、〔通变篇〕、〔定势篇〕、〔情采篇〕、〔镕裁篇〕、〔声律篇〕、〔章句篇〕、〔丽辞篇〕、〔比兴篇〕、〔夸饰篇〕、〔事类篇〕、〔练字篇〕、〔隐秀篇〕、〔附会篇〕、〔总术篇〕、〔时序篇〕、〔物色篇〕、〔才略篇〕、〔程器篇〕、〔序志篇〕等二十二篇中与〔周易〕有关的例证。以上例证共四十七则，作者在每则例证之后分别以“案语〞的形式，进行简洁的分析、评论。这篇于1969年，是较早专门讨论“〔文心雕龙〕与〔周易〕〞关系的论文。在这里之前，此类论文尚不多见。朱伯崑主编的〔易学基础教程〕，对〔文心雕龙〕与〔周易〕的联络作了精辟的阐述：南朝的刘勰在齐代所写的〔文心雕龙〕一书，直接以〔周易〕的思想为根本,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特别系统的文学理论.刘勰对〔周易〕的思想有很深切进入的理解,〔周易〕的很多主要观点都被他运用到了文学上。其中最显著的是：用“天文〞、“人文〞的思想阐述文学美的根本源头，极大地肯定文学的美的价值；用“刚健〞的思想解释文学上的“风骨〞，鼎力推崇“刚健〞之美；用“通变〞的思想说明文学的发展，主张不断变化创新。经过刘勰的分析，〔易传〕的思想深深地渗入到了文学之中，成为历代讨论文学问题的主要根据。［１１］固然这部书没有设立单独的章节来评介“〔周易〕与〔文心雕龙〕〞，但从上述这段评论能够看出，作者对〔文心雕龙〕与〔周易〕之间承传关系的理解是很透彻的。这段评论言简意赅地揭示了〔周易〕对〔文心雕龙〕乃至对中国文学发展史的深远影响。杨明照所著〔文心雕龙校注拾遗〕一书，是〔文心雕龙〕研究的主要结果。敏泽对这部书作过这样的评价：历来被奉为儒家群经之首的〔周易〕，包含成书于商、周时期的“经〞与成书于战国末叶至秦、汉时期的“传〞，曾经对我们国家后世的思想和文化，发生过广泛而深刻的影响。刘勰的〔文心雕龙〕，也不例外。但流行的范文澜先生的〔文心雕龙注〕，只注出了很少一部分，大部分未曾注出〔杨明照〔文心雕龙校注拾遗〕，绝大多数都注出来了〕。［５］以上阐述充足肯定了〔周易〕经传在中国思想史和文化史上的地位，同时肯定了杨明照所著的〔文心雕龙校注拾遗〕的学术价值。确实，〔文心雕龙校注拾遗〕不仅仅是文心雕龙学研究的必备参考书，而且是易学研究的主要参考书。邓球柏在〔周易的智能〕卷十四〔乾坤之美——〈文言〉·〈文赋〉·〈文心〉——中国文论的源与流〕一节中，特别强调〔易传〕中〔文言〕的美学价值。他写道：我说〔文言〕是论〔乾〕道〔坤〕道之美的极好的美学论文。〔文言〕提出了心灵美与行为美、语言美的关系。这是学术界没有看重的地方，很值得研究。［１２］他进而提出“由〔文言〕到〔文赋〕，由〔文赋〕到〔文心〕存在着内在的逻辑联络〞。［１２］由于论及“〔周易〕经传与〔文心雕龙〕〞这一论题的论文和著作较多，因而，本文只能选择其中一部分进行评述。二、〔周易〕的文学思想与〔文心雕龙〕的文学思想近年来，不少学者从文学的角度出发，讨论〔周易〕的文学思想与〔文心雕龙〕文学思想的联络。在这方面，郭维森1982年发表的〔〈易传〉的文学思想及其影响〕〔此文最早刊载于〔南京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82年第2期，后辑入黄寿祺、张善文编的〔周易研究论文集〕〔第四辑〕中。〕一文，是在这方面研究中发表时间较早，而且较具有代表性的论文。作者在文中指出：〔易传〕的哲学思想包括了某些文学观念，或者为某种文学观念提供了解释的根据。以前出版的文学批评史留意到这一点，曾有所阐述。如罗根泽先生的〔中国文学批评史〕有“〔易传〕对于文学的点点滴滴〞一节，刘大杰先生的〔中国文学批评史〕有“〔易传〕所表现的文学观〞一节。合观二书，〔易传〕中的文学观念都已概略地提到。但是，随着对〔易传〕哲学价值的认识的提升，其文学思想还有进一步详加论述的需要，尤其是〔易传〕文学思想对于后世的影响，更需要认真地讨论。［１３］作者以为，在〔易传〕的文学思想中，“象〞与“变〞这两点尤其值得看重。他指出：易象模仿天然因此文章也源于天然；刘勰所谓“文原于道〞，而道即指天然之道；文源于天然之道可说是〔文心雕龙〕的指点思想。他还细心地分析了〔易传〕中“变〞的观念以及“言不尽意〞、“修辞立其诚〞等观点对〔文心雕龙〕文学思想的影响。关于〔周易〕的“通变〞思想对〔文心雕龙〕文学思想的影响，除了敏泽、郭维森的上述论文作过论析之外，马茂元、刘建国等人的论文也对这一问题作过较具体的阐述。马茂元在〔说〈通变〉〕〔此文原载〔江海学刊〕1961年第11期。〕中说：“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是〔周易〕的一句名言，符合于客观事物矛盾运动的规律，然而把它详细地运用到文学理论上，则自刘勰始。［１４］马茂元以为，刘勰创作的〔通变〕篇在文学发展史上具有特殊的意义。他指出：〔通变〕是〔文心雕龙〕下篇中主要的一篇。它从理论上提出了文学发展中的一个非常主要的问题加以分析，反映了刘勰进步的文学历史观，与〔体性〕、〔风骨〕、〔情采〕、〔时序〕等篇相内外。［１４］马茂元在文章中还阐述了刘勰在〔文心雕龙〕中怎样把“情〞“气〞和词藻统一起来，把继承和创新结合起来。文章最后作了这样的小结：“把‘情’‘气’和词藻统一起来，把继承和创新结合起来，才是‘通变’的精义之所在。〞［１４］刘建国的〔“通变〞杂谈〕，固然题为“杂谈〞，但并不“杂〞，而是专论“通变〞的学术论文。作者以为，“马茂元先生、郭晋稀先生等前辈已经早就把‘正论’做了，轮到我天然只好写几句杂谈了。〞［１５］在这篇“杂谈〞中，作者阐述了刘勰探寻求索“通变〞的历史原因；阐释了〔通变〕之义；论析了〔通变〕与〔系辞〕的联络；论证了刘勰是个发展论者，他在〔通变〕中所提出的“会通〞与“适变〞的理论是宣传文学革新的理论，并非鼓吹复古。由此可知，这篇论文对〔通变〕篇作了很有意义的探寻求索。三、〔周易〕之道与〔原道〕之道阐述〔周易〕之道、〔文心雕龙·原道〕之道的论文和专著相当多。张其成撰写的〔易道：中华文化骨干〕［１６］一书，安身中华文化的大背景，全面透视〔周易〕经传，提出“易道〞是博大精深的“易文化〞的内核，“易道〞是中华文化的骨干。此书观点新颖，对“易道〞的分析牵涉面很广。由杨明照主编的〔文心雕龙学综览〕是一部总结和展现文心雕龙学研究结果的主要文集。其中由何懿撰写的〔“原道〞〕一文，对〔文心雕龙〕“原道〞论的研究分四个方面进行总结：一、“道〞的性质；二、〔原道〕篇的宗旨；三、“原道〞论能否存在矛盾混乱现象；四、文德概念的不同理解。作者搜集了大量论及“原道〞的资料，对“原道〞之道的性质罗列了十种观点：“一、儒道说；二、天然之道说；三、天然法则客观规律说；四、天然之道与‘儒道’不矛盾说；五、从论文角度标举天然之道说；六、客观唯心主义的抽象理念或绝对精神；七、哲学上的二元论；八、道是一种神秘的超天然的存在；九、fo道说；十、‘道’是刘勰自成一家之论。〞［１７］作者对各家之说分别进行了归纳、总结。由此能够综览学术界关于“原道〞之“道〞研究的进展情况。〔文心雕龙学综览〕出版之后，仍有不少学者继续讨论“易道〞与“原道〞之道。陈良运著的〔周易与中国文学〕，其〔内篇〕第一章的标题为〔“盛德大业，至矣哉〞——〈周易〉之道：创造之道〕；其〔外篇〕第二章的标题为〔“原道心以敷章〞—“天然之道〞与文学实质〕。作者以为〔周易〕之道——创造之道与“原道〞之道——天然之道，二者是统一的。他阐述道：从先秦、两汉到魏晋文学家们对文学之道，尚未有统一的、明确的认识与把握，而儒家学者又以经世致用的仁义之道为本位，直到南朝刘勰〔文心雕龙〕对“文〞之“道〞溯流推源，以“天然之道〞为文学之本原，才大致确认下来，文学之本体亦同于宇宙之本体的认识才逐步明晰。刘勰遵“天然之道〞但不排挤儒家之道；所谓以“文心〞而“雕龙〞，又包涵了物质与精神的创造之道。［１８］作者赞成黄侃、刘永济、朱东润、蒋祖怡、周勋初等人以“原道〞之道为“天然之道〞说，但他对〔周易〕之道与“原道〞之道的关系有自己的见解。笔者为了讨论〔周易〕之道与“原道〞之道的关系问题，撰写了〔〈周易〉对〈文心雕龙〉“原道〞论的影响〕一文。该文分三个方面进行阐述：一、“原道〞之“道〞与〔周易〕之“道〞；二、〔易传〕的解易理论对“原道〞论的影响；三、刘勰在〔原道〕篇中对〔周易〕经传作者的阐述。笔者以为：“原道〞篇中屡次论及“道〞，这些“道〞的含义不尽一样。其中有的指“天然〞；有的指“天然法则〞、“天然规律〞；更多的是指古代圣贤共同体验到的天然、社会、人类变化、发展的客观规律，是古代圣贤人生观、观及政治主张、思想观念的抽象概括。［１９］此文通过对“易道〞之道与“原道〞之道的比较，讨论“原道〞论的基本思想和〔周易〕对“原道〞论的影响。四、对今后“〔周易〕与〔文心雕龙〕〞研究的思考与瞻望在20世纪80年代以前，专门讨论〔周易〕与〔文心雕龙〕关系的论文寥寥无几。但20世纪80年代以来，这方面的论著如雨后春笋，不断涌现出来。笔者以为，今后对“〔周易〕与〔文心雕龙〕〞的研究将会向更深、更广的层面发展。郭维森在〔〈易传〉的文学思想及其影响〕一文的篇末指出：〔易传〕的哲学观点，在思想史上有侧重要的地位，而文学作为意识形态的一个部门，天然会或者承受或者反对其思想指点，因而便多方面地承受了它的影响。只要将哲学与文学联络起来作深切进入的研究，能力把文论史上的一些问题搞清楚，所以我们不能把某些主要的哲学著作排挤在文论史的视野之外，尤其先秦时期，文学、学术不分，其主要思想流派，影响又极为深远。包含〔易传〕在内，先秦思想著作中所包括的文学思想及其对后世的宏大影响，应该作更深切进入的讨论。［１３］在研究〔文心雕龙〕的经过中，怎样将哲学与文学联络起来作深切进入的研究，这将是研究者们值得思考的问题。笔者以为，刘勰不仅仅是出色的文学理论家，而且是出色的易学家。他不是简单地承继〔周易〕的思想和理论，也不是把〔周易〕作为引经据典时最便于使用的经书，而是创造性地将〔周易〕的思想、理论、文辞等融入自己的著作中，进而使〔文心雕龙〕成为文论史上光耀千古的杰作。刘勰的易学思想与文学思想的联络也是值得讨论的问题。近二十年来，易学和文心雕龙学的研究深受学术界的看重。笔者以为，深切进入讨论两汉魏晋南北朝易学与刘勰及其〔文心雕龙〕的关系、讨论历代易学与文心雕龙学的关系，将成为今后研究的主要课题。〔周易〕对〔文心雕龙〕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文心雕龙〕对历代文论同样产生了深远的影响。那么，〔周易〕对历代文论产生了哪些直接和间接的影响？这些问题都有待进一步深切进入研究。除此之外，笔者还以为，在深切进入研究“〔周易〕与〔文心雕龙〕〞等学术问题时，我们还应当重视研究、探寻求索怎样通过古代文论的研究，更好地促进现代文论的发展。以下为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