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法律金融理论研究

法律、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法律金融理论研究「摘要」法律金融理论〔LawandFinance〕是从2090年代中后期在美国兴起的一门由金融学和法学穿插而构成的新兴理论，是法律经济学在金融学领域的运用和发展。本文将法律金融理论已经获得的成就能够分成宏观法律金融理论和微观法律金融理论两个领域，然后对有关观点分别进行了介绍。最后指出，该理论对金融领域的众多问题具有极强的解释力，很多结论对中国颇有启示，但也存在过分推崇英美法、研究范式单一、对转轨国家经历体验研究薄弱等缺陷。「本文关键词语」法律，金融发展，法律金融理论，法律经济学一、引言：法律现实主义、法律经济学运动与法律金融理论的产生长期以来，西方法学家忽视法律和经济之间的内在联络和互相作用。只要到了二十世纪末30年代初，由于来自法律现实主义运动和社会经济发展受阻――经济大萧条这两方面的推动力，才使经济学和法学真正结合，进而导致了一个新兴了法学流派的诞生即法律的经济分析学说。一方面，以弗兰克和卢埃林等有名法学家为首发起的当时风魔美国的法律现实主义运动〔LegalRealismMovement〕促使人们改变以往的概念式的法学教育方法和内容，将目光更多的投向复杂多样的社会现实，无论是法律理想主义还是从概念到概念的法条主义，都面临日益纷繁复杂的经济现实的挑战，对本世纪美国的法学教育和研究均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另一方面，由于当时发生性的经济大萧条，自在听任主义的经济政策被受国家干涉经济的政策所替代，法学家们不得不考虑把的社会经济本能机能作为一个实着实在的法现象加以考虑，改变法是一个封闭式的规范体系这个传统的法律机能观，积极地讨论法律和经济的互相联络，法律经济学开始萌芽。到了20世纪70年代，经济学的概念和理性选择的分析方法得以大规模地在法学领域繁衍开来。经济学在法律分析领域60年代以后的发展就是一个疆域不断扩展的经过，几乎所有的法律领域都被经济学的分析工具开垦过，而且随着经济学研究方法的更新，交易费用分析、比较制度分析、公共选择、博弈分析、演进博弈分析、实验经济学等新的分析工具又被运用到法律经济学中，“经济学帝国主义〞在新法律经济学领域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具体表现出。现代法律经济学理论的集大成者波斯纳将法律经济学在其短短20余年发展历程中所获得的成就和影响称为“法律经济学运动〞.从法律经济学的研究方法来看，法律经济学是以“个人理性〞及相应的方法论的个人主义作为其研究方法基础，以经济学的“效率〞作为核心衡量标准，以“成本—收益〞及最大化方法作为基本分析工具来进行法律问题研究的。法律金融理论〔LawandFinance〕是从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才在美国兴起的一门由金融学和法学穿插而构成的新兴穿插学科，是法律经济学在金融学领域的运用和发展，属于法律经济学研究的前沿分支领域。它应用金融经济学和计量经济学方法分析和探究法律和金融的关系、法律和法律制度对国家金融体系的构成、金融体系配置资源的效率、公司金融、金融发展以及经济增加的影响。1998来自美国哈fo大学、芝加哥大学的四位学者LaPorta、Lopez-de-Silanes、Shleifer和Vishny〔下面简称LLSV〕发表了“法律金融〞〔LawandFinance〕这篇奠基性文献，标记着法律金融理论的产生。自此以来，法律金融理论渐渐引起了越来越多的法律学者、经济学者、金融学者、管理学者以至历史学者的研究兴趣，他们的工作，极大地推动了法学和金融学的融合，推动了法律金融理论的发展，获得了引人注视的成就。法律金融理论研究当前还没有一个统一的研究范式，尚未构成完成系统的理论体系，一些研究结果散落于法律经济学、新制度经济学、管制经济学和新比较经济学以及金融法等领域的一些专题研究文献中。当前，法律金融理论有两大研究方向：一是结合法律制度来研究金融学问题，也就是以金融学为中心、以经济学或计量经济学作为分析工具，同时研究牵涉的法律问题，强调法律环境因素对金融主体行为和金融系统运行的影响，比较金融组织在节约交易成本方面的功能性构造和与其相适应的法律形态；二是利用金融经济学的研究方法来研究法律问题，即运用经济学、金融学的最优化、平衡、效率、风险、收益等概念和工具来解析金融法律制度，描绘叙述和评判金融法律制度和法院的行为和效果，将法律原则转化为经济学原则，去解释金融法背后的效率逻辑。法律金融理论已经获得的成就能够分成两个领域：一是宏观法律金融理论，即研究法律和金融的关系、法律起源、法律移植与金融发展、法系与金融发展、司法效率与金融发展，投资者保卫、债权保卫与金融发展等问题；二是微观法律金融理论，即研究法律与企业成长、企业融资能力、融资成本，法律体制的质量与企业所有权和企业规模，投资者保卫与企业公司治理、公司价值等问题。二、宏观法律金融理论：法律、金融发展与经济增加在解释金融发展的国别差别时，法律金融理论的重点是法律制度的作用。首先，法律金融理论以为，在法律体制强调私人产权、支持私人契约布置并保卫投资商合法权利的国家，储蓄者更愿意赞助企业，金融市场活泼踊跃。其次，在过去几百年中构成的、并通过征服、殖民和模拟在国际上传播的各种欧洲法律传统，有助于说明当今各国在保卫投资商、契约环境和金融发展方面存在的差别。然而，相反的理论和证据则对此类法律和金融理论的作用提出了挑战。很多人以为，在法律起源派系之内的差别多于派系之间的差别。还有人疑心法律传统的重要作用，并以为政见、宗教倾向或地理因素是推动金融发展的重要因素。最后，有些研究人员疑心法律制度的重要作用，并以为其它因素〔如竞争性的产品市场、社会资本和非正式规则〕对金融发展也很主要。〔一〕法律起源与金融发展1、法律起源决定金融发展：LLSV模型〔1〕从投资者保卫与法律起源之间的关系看法律起源对金融发展的主要性。施莱弗教授等的研究出发点，是〔外部〕投资者保卫与金融的关系。他们设计了若干指标，重要是外部股东〔少数股东〕和债权人的权利在法律上能够得到来自企业内部〔经营者和大股东〕的多大水平的保卫，以及49个国家在法律履行上怎样有效等。这些指标具体表现出了保卫投资者的水平、法律履行的质量等变量与资本市场的发达水平、股票市场的相对规模、上市公司的数量〔人均〕、初次公开发行上市的活泼踊跃水平、股东持有股份的分散化等变量之间很强的正相关关系。他们明确指出，这些显示保卫投资者和法律履行质量水平的各项指标，与各自国家的法律制度起源亲密相关。根据上述分类，LLSV明确指出，在保卫投资者〔法律及其履行的实效性〕方面，其法律体系以英国判例法为起源的国家表现得最强，以法国成文法为起源的国家表现最弱，以德国、北欧各国法律体系为起源的国家表现居中；除此之外，以法国法为起源的国家，其资本市场的发展速度最慢。对投资者进行保卫等法律制度的完善以及市场的发展阶段，是要依靠于该国整个经济的发展阶段的。LLSV以为，即便是考虑到经济发展阶段的不同〔将人均GNP作为说明变量进行调整〕，以法国法为起源的国家在保卫投资者以及资本市场的发达水平方面还是比以英国判例法为起源的国家落后。〔2〕管制与法律起源之间的关系。LLSV为了进一步强调法律制度起源的作用，除上述的金融领域外，还分析了法律起源与对民间经济活动干涉水平之间的关系。例如，LLSV〔1999〕将124个国家保卫产权的水平按国别指数化，对它们与法律起源之间的关系进行研究。另外，他们还采集了85个国家在开创办理企业的准入制度上的数据〔Djankov，LaPorta，Lopez-de-Silanes和Shleifer2002a〕。除此之外，他们还以因驱逐拖欠房租的房客和回收拒付支票为例，将各国在处理这类纠纷的司法上的程序形式主义水平〔审讯官能否必需由专家担任、书面记录比口头争辩更受看重的水平等〕进行指数化比较〔Djankov，LaPorta，Lopez-de-Silanes和Shleifer2002b〕。基于以上分析他们得出结论，即使考虑到了经济发展水平的不同，以英国法为起源的国家的干涉水平比以法国法为起源的国家要弱，其整体经济绩效也较好。〔3〕法律起源主要的原因分析。Beck，Demirgü-Kunt和Levine对两种有关法律起源影响金融发展的理论进行了评估。首先，“政治〞派强调〔1〕法律传统赋予个体投资商的权利重点与其赋予国家的权利重点是不同的，而〔2〕这反过来影响产权和金融市场的发展。其次，“适应〞派则以为〔1〕法律传统在适应商业环境变化方面的能力不尽一样，而〔2〕与生硬的法律传统相比，能够迅速适应商业环境变化以缩小经济契约需求与法律体制能力间缺口的法律体系能更有效地推动金融业发展。作者使用了历史比较和跨国回归方法来评估这两个派其余正确性。2、金融发展与法律变更的顺序：对LLSV的驳论之一柴芬斯〔Cheffins，2000〕研究发现，在20世纪之前的英国，私有企业在伦敦交易所上市的几乎没有，在整个20世纪，通过公开发行股票募集资金，随后在伦敦股票交易所上市的企业数量却显著增长，他以为，虽然英国的司法制度提供了稳定而真诚实在的争端解决方式，但其法律制度在20世纪前期的大多数时候并没有为中小投资者提供很好的保卫，但市场却产生了保卫投资者利益的很好替代方式，如自律监管体制，它们在中小投资者保卫中起到了替代性作用，也就是说，法律对英国的所有权和控制权体系构成的影响并不象LLSV所强调的那样。科菲因〔JohnC.Coffin，2001〕考察了美国和英国公开证券市场的发展历史，发如今19世纪末，美国和英国都没有为中小投资者提供强大的法律保卫，而且〔至少在美国〕个人控制权很大。虽然没有对中小投资者良好的法律环境，美国和英国都成功发展了发达的证券市场。通过分析历史经历体验，他以为，法律变更老是滞后于金融发展的理论，法律改革需要大量公众股东相应利益需求的支持，只要他们在政治上提出修改法律、增订有关投资者保卫法律条款，有关投资者保卫的法律改革才具有了民间上的合法性和合意性。根据这个逻辑，应该是金融发展理论是因，法律变更是果，恰恰与LLSV的理论相反。3、法律移植与金融发展：对LLSV的驳论之二基于上述LLSV的分析，法律制度不仅外生性地决定了国家的经济架构和经济绩效，其产生的影响还取决于该制度是从哪个国家移植过来的。在美国的法学院里，一些以公司法、公司治理构造为专攻方向、对经济学也很精通的法律学者留意到了法律制度与实际情况相背离的问题，在他们当中，“法律并非主要〞〔Lawistrivial〕〔Black，1990〕的观点占领了上风。哥伦比亚大学法学院的卡塔琳娜·皮斯托教授〔KatharinaPistor〕就是上述对法律制度起源〔legalorigin〕的主要性持疑心态度的法律学者之一。她的研究着眼点，重要是放在某个国家承受法律制度移植时的移植经过上，而不是这个法律制度起源自哪个国家，作为法律履行效率性的决定因素，法律制度的移植经过比法律制度的来源愈加主要〔Berkowitz，Pistor和Richard2001〕。皮斯托、凯南、克莱因赫斯特坎普和维斯特〔Pistor，Keinan，Kleinheistcrkamp、West，2002〕将过去200年中移植了公司法的六个国家，即，西班牙、智利、哥伦比亚〔以上源自法国法〕、以色列、马来西亚〔源自英国法〕、日本〔源自德国法→美国法〕的公司法的演进与其起源国进行了比较分析。分析结果显示，无论制度移植国的制度源自哪个国家，都发生了与起源国极其悬殊的演进形式。皮斯托教授等强调，虽然几乎所有国家〔哥伦比亚除外〕最终都开始按照国内的问题和情况对公司法进行改革，但这并不料味着引进正规的法律制度后就能够立即应用，也不料味着法律制度能够进入一个能够根据使用者的需要自觉性地进行改革的连续性演进程序。〔二〕执法效率与金融发展正式的法律可能为非正式市场和个人关系提供操作绳尺。Pistor等〔KatharinaPistor，MartinRaiser，StanislawGelfer，2000〕在分析24个转轨经济国家投资者保卫水平与该国证券市场发展规模的关系后发现，执法效率是解释一国证券市场发展规模的一个主要变量，制约转轨经济国家金融市场发展的一个主要因素是执法效率的低下；回归分析表示清楚，执法效率比法律条文的质量对金融市场的发展水平有更强的解释力。该研究结果指出了转轨经济国家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改变的一个根本问题，即转轨的成功需要国家的角色完成由经济活动的直接协调者向公正的公断者的改变。而投资者对执法效率缺乏自信心表示清楚，这种改变尚未完成。在这种环境下，要加强证券市场的投资者保卫水平，改良和完善法律条文最多只是部分的解决方法。〔三〕法律、政治和金融一个国家的法律起源〔无论是英国式、法国式、德国式还是斯堪的纳维亚式的〕有助于解释其当下的金融制度发展。在促进私人沟通和自我调整以支持新的金融和商业交易方面，不同法律体系的能力是不一样的。一个国家不能改变其法律起源，但却能够〔通过很大努力〕改革其司法体系。其方法是看重外部投资商的权利、保证更可靠的和更有效的合同履行、以及建立更易于适应不断变化的经济条件的法律体系。Beck、Demirgü-Kunt和Levine评估了三个公认的有关金融发展历史成因的理论。他们还提出了对其中一个理论的扩展建议。法律与金融观点侧重说明不同的法律传统在不同水平上强调私人投资商相对于国家的权利，它在金融发展方面有很多主要流派。动态法律与金融观点补充了法律与金融观点，它强调法律传统在适应条件变化方面的能力也是不同的。政治和金融观点否认法律传统的主要作用，而强调政治因素影响金融体制的发展。天赋观点以为，当欧洲移民在全球各地进行殖民化统治时，其死亡率影响了他们最早建立的制度，而后者则对今天的制度产生了持久的影响。作者的经历体验性研究结果非常符合强调法律传统作用的理论。它们为天赋观点提供了有限的支持。有关数据与强调政治构造特征的理论出入较大，虽然政治能够给金融部门造成明显的影响。换言之，一个国家的法律起源〔无论其法律传统是英国式的、法国式的、德国式的还是斯堪的纳维亚式的〕有助于解释其当前的金融制度，即便在不受其它因素影响的情况下也是如此。具有法国式法律传统的国家一般金融制度较弱，而具有习惯法和德国民法传统的国家，一般金融制度较强。〔四〕法律的不完备性与金融监管皮斯托和许成钢〔PistorandXu2002〕以为：法律是内在不完备〔incompleteness〕的，这意味着不可能制订出能精确无误地说明所有潜在损害行为的法律。当法律高度不完备且违法行为会导致重大损害时，将执法权分配给监管者而非法庭是最优的，由于监管者能自动开展调查、禁止损害行为或强迫罚款。上述类似的解决方案，在商法发展历史悠久的发达市场经济中运作极好，在转型经济中却可能不起作用。原因在于，转型经济面临着导致法庭和监管者执法均无效率的情况。为了避免阻吓和监管失灵，转型经济应该发展除执法之外的机制。对机构进行的任何额外权利的转移，都应该辅之以治理机制，这些机制要能够最小化权利的滥用，还要能创造对机构的鼓励，使他们制订社会福利而不是个人利益最大化的。〔五〕中国的法律和金融在一些关于中国法律和经济发展的研究中，Allen，QianandQian〔2002〕采取LaPorta等人〔1998〕的法律指标来研究中国的法律体系，发现与LaPorta等人研究中的样本国家相比，中国的法律体系是不完善的。然而，中国经济的增加重要由一些非正式的部门推动的，恰恰是在这些部门，正式法律体系的影响很微弱。Pei〔2001〕也发现，虽然中国在经济增加方面有着漂亮的纪录，但是商业合同的履行情况却很差。Alford〔2000〕指出，在评价中国法律体系的时候，仅仅研究中国的正式法律条文是不够的；他建议研究者关注中国正式法律和非正式履行机制之间的互相影响。虽然中国已经拥有了一系列相当完好且较合理的书面法，但是执法力度却非常弱〔Garnautetal.，2000；Pei，2001；StoneandYao，2002〕。Alford〔2000〕正确地指出了仅仅研究中国成文法律是不够的。卢峰、姚洋论证了“漏损效应〞——即金融资源从享有特权的国有部门流向遭到信贷歧视的私人部门的经过。在金融压抑的经济体中，单纯地改善法治并不促进金融的全面发展；相反，它通过减少私人投资的比重对经济增加产生相当大的负面作用。通过研究得出结论：法律制度只是制度总体中的一个环节，要使它发挥良性作用，需要其他相应的制度来配套，只要在其他配套制度布置完善的情况下，法治能力发挥良性作用〔卢峰、姚洋，2004〕。三、微观法律金融理论：法律、企业融资与投资者保卫微观法律金融理论的研究集中于在国家层面上保卫投资者的办法，侧重研究不同国家和不同法系在法律体制方面的差异不同，并研究了法律对企业的融资能力、信誉成本的影响，获得了不少有价值的结果。〔一〕保卫投资者、公司治理与金融发展投资者保卫之所以倍受关注，与很多国家的公司管理者对外部投资者利益侵占的广泛性亲密相关。法律金融理论近期关于公司治理构造的研究发现，各国之间在所有权集中度、资本市场的发展、投票权的价值以及利用外部融资等问题上存在具有制度性差别。而且这些差别看起来与对少数股东投资者的法律保卫力度亲密相关。反过来，这种法律保卫的水平又似乎依靠于各国法律体系的性质与起源，且随之而改变。十分是在对投资者提供保卫方面，普通法系远远超越了民法系〔尤其是法国民法系〕。反过来，这又鼓励了资本市场的成长与所有权的分散。结果，公司中就出现了所有权集中及所有权分散两种相反的体系，而每种体系均有各自不同的公司治理构造。因而，法律金融理论关于投资者保卫的研究逻辑思路能够概括为：投资者保卫取决于相应的法律体系和执法力度，而后者又源于不同的法源或法系，即法源决定了一国的投资者保卫水平。投资者保卫又直接影响到一个国家金融体系的形式选择。融资形式和所有权构造也决定公司治理的水平，公司治理水平影响公司价值，影响公司绩效鹤经济发展。能够简单把它总结为：法源→商法〔公司法〕→投资者保卫→企业融资和所有权构造→公司治理→公司价值→经济绩效和经济发展1、法律与投资者保卫在1999年12月LLSV发表的〔投资者保卫：起源、影响、改革〕〔InvestorProtection：Origins，Consequences，Reform〕中，不只对法律差异不同、各国法律施行效率进行了具体描绘叙述，还讨论了这些差异不同的可能起源，同时也对他们的影响进行了总结，并对公司治理的潜在策略进行了评估。最后还提出，契约的履行是需要成本的，当这种成本大到一定水平后，用法律制度对投资者的保卫代替契约履行，并以此控制管理者，或许是更有效的手段，以主银行型或主市场型为标准区分各国的金融制度、公司治理构造并非恰当，用法律方法去理解公司治理及其改革要比通常存在于以银行为中心和以市场为中心的金融系统间区其余方法更有效，通过法律对投资者保卫的水平不同，理解各国金融制度、公司治理构造的差别更为合理。2、投资者保卫、融资体制与所有权构造当前，有关投资者保卫影响的实证分析大多只局限于对有关数据的比照性描绘叙述。实证分析证明：投资者保卫水平决定了一国金融市场的发展水平。当公司治理外部环境好时，企业主〔内部人〕愿意和放心从外部筹措资金，同时投资者也愿意把资金投入企业。当股东权利保卫水平高时，人们就愿意通过股权来互相融通资金，就会促进该国股票市场的发育与成长。同理，当债权人权利遭到保卫时，也会出现一个良好运行的市场。也就是说，只要投资者权利得到保卫，股票和债券市场能够同时良性的发展，实质上两者不存在替代关系。LLSV〔1997〕用外部融资占GNP的比重、每百万人拥有上市公司家数、每百万人IPO的数量以及债务占GNP的比重等指标对不同法系国家的金融市场进行了实证比较分析，证明了上述推论，即普通法系国家不管是股票市场还是债券市场都要比法国法系国家来的发达。LLSV〔1999〕对27个发达国家大公司控制权构造的实证研究表示清楚，投资者保卫水平确实和所有权集中水平呈反比关系。Classen等〔2000〕对东亚9国的研究也证明了这一点，他们的研究发现，除了日本外〔对投资者保卫较好〕，其他国家的公司普遍是由家族控制和经营，最大的10大家族控制了18%～58%不等的股票市场市值。Burkar等〔2002〕在理论上论证了，从动态角度看，随着投资者保卫水平的提升，控制权的私人收益会越来越小，所有权也会趋于公众化，同时公司价值也得到提升。3、投资者保卫、公司治理和经济绩效公司治理在某种水平上说就是保卫投资者权利不被损害和掠夺的一套机制。1999年，LLSV发表〔投资者保卫和公司价值〕〔InvestorProtectionandCorporateValuation〕〔1999.10〕一文，利用世界上最富有的27个国家数千家公司的数据，构造模型进行检验，用托宾Q测定公司的价值，用国家的法律起源及其特定的法规指数测定投资者保卫的水平，研究了投资者保卫和控股股东的所有权对公司价值的影响。结论显示，投资者保卫水平高的国家企业的托宾Q要大于投资者保卫水平低的国家，投资者保卫水平高的国家，企业价值大。他们通过对英美法系国家和大陆法系国家进行比较发现，在投资者保卫较好的英美法系国家，公司内部治理构造更为合理，资本在公司间的配置更有效率；而在投资者保卫较差的大陆法系国家，公司的股权集中水平较高，而且公司绩效较低。Classen等〔1999〕从反面说明了这一点，他们发现当投资者保卫水平低时，集中所有权反而会提升公司的价值。好的公司治理一方面能够提升公司自己的价值，另一方面还促进了社会资源的配置效率。反过来对投资者保卫不力的治理构造会导致一国金融体系的不稳定，进而影响一国整体宏观经济变量。Johnson等〔2000〕从公司治理角度研究了投资者保卫和金融危机之间的关系。其研究表示清楚，在经济稳定时期，即便在投资者保卫水平低的国家，内部人为了长期筹集资金的需要也会“善待〞外部投资者。一旦经济状态恶化，前景不明，内部人就会加大对投资者的损害和掠夺，公司治理越差的国家，对投资者的掠夺就会越加严重，进而导致股票价格的急剧下跌。在对亚洲金融危机的实证研究中，公司治理变量很好地解释了市场危机的发展水平。〔二〕法律与企业的融资能力法律金融理论以为，一个国家的法律起源影响该国企业的融资能力。Beck，Demirgü-Kunt和Levine用38个国家4000多个企业的数据表示清楚，在具有法国式法律起源的国家中，企业获得外部融资的障碍明显高于习惯法国家中的企业。接着，他们的研究结果表明，具有法国式法律起源的国家往往〔1〕法律体系的适应性较差，其定义是把判例法和公平原则而不仅仅仅是成文法作为法律断定基础的水平；而且〔2〕司法部门的政治独立性较差，其定义为最高法院法官的任期和他们对牵涉的案件的裁判权限。最后，作者发现，在解释企业在签订外部融资合同时面临的障碍方面，一国法律体系的适应性比司法部门的政治独立性更主要。因而，通过用经历体验性方法证明法律起源上的国际差别与企业层面上金融体制运转之间的联络，作者从各种不同解释中确定了法律对金融发展的主要意义〔Beck，Demirgü-Kunt、Levine，2004〕。〔三〕司法效率与信誉成本Laeven和Majnoni根据大量国家截面数据考察了司法效率对银行贷款利差的影响。他们估算了106个国家在总量层面上的银行利差，以及32个国家在个体银行层面上的利差。在排除了若干其他国家特征因素的影响之后，作者发现，除通货膨胀以外，司法效率是推动各国间利差上升的重要动力。这表示清楚，除了改善一个国家的整体宏观经济环境之外，司法改革能够改善合法合同的履行，进而在降低家庭和企业金融中介的成本方面发挥关键性的作用〔Laeven、Majnoni，2003〕。〔四〕法律、企业规模和金融在发展中国家，劳动就业太多地集中在非常小的企业。Laeven和Woodruff用墨西哥的数据考察了企业规模分布与法律体制质量之间的关联性。他们把Lucas〔1978〕的企业规模模型与Himmelberg，Hubbard和Love〔2001〕的异常风险因素共同置于这样一个框架中，即企业家能力分布和对异常风险的厌恶共同决定了最佳企业规模。作者的数据使他们得以重点研究法律体制对所有权和企业法人的不同影响。另外，通过重点研究单个国家的企业，他们从数据中留意到司法裁判和法律判决履行差别的主要性。作者发现，在墨西哥法律体制比较发达的州，企业规模较大。法律体制质量发生一个标准偏差的改善，能够使平均企业规模扩大10-15%.在以所有权为主的部门，法律体制的影响最大。该形式符合这样的结论，即较好的法律体制能够通过减少企业面临的异常风险扩大业主的投资。在作者用1900年墨西哥土著人口和活泼踊跃的毒品贸易数据测算制度变量时，所有这些研究结果都得到了证明〔LucLaeven、ChristopherWoodruff，2004〕。Beck、Demirgü-Kunt和Maksimovic用44个样本国家研究了如何用一个国家的金融制度和法律体制的特性来解释其最大工业企业所到达的规模。他们发现，在债权人权利较大和法律体制效率较高的国家，获得国外融资的企业规模较小。这表示清楚，在对债权人权利保卫较弱的国家，企业规模较大，其目的是将对资本投资的保卫内部化〔Beck、Demirguc_Kunt、Maksimovic，、2002〕。Beck、Demirgü-Kunt和Maksimovic还研究了企业规模、企业增加所面临的金融与法律制约问题。他们使用唯一的来自企业的具体调查数据库〔包含54个国家〕调查了企业所报告的制约因素：不同的金融、法律和腐败问题，能否实际影响其增加率。结果表示清楚这些要素制约企业增加的水平重要取决于其规模，即三个制约因素一致对最小型的企业有严重的负面影响。在金融与法律体制发展不完善和腐败更严重的国家，企业增加遭到所报告的制约更大的影响。因此，对改善金融与法律发展和减少腐败的政策办法进行充足修正和调整，以促进企业增加，十分是发展小型和中型企业。但是证明也表示清楚“高效〞法律制度的直观描绘叙述词与总体法律制约〔预测企业增加〕的构成部分无关。这一分析结果表示清楚对法律体系影响企业绩效的机制不太了解。作者的研究结果还提供了关于银行官员的腐败制约企业增加的证明。在对克制因信息不对称所导致的市场失灵发挥金融制度监测作用进行模型分析时，应该考虑到这一“制度失灵〞〔Beck、Demirguc_Kunt、Maksimovic，、2003〕。四、扼要评价在大学院系中，学科之间的分工越来越细，然而现实中的问题却是没有学科界线的，对一现实问题的解决经常需要综合运用多学科的分析方式和方法。法律金融理论综合运用法学和金融学、计量经济学的方法对金融领域中的一些问题进行了创始性的探寻求索，获得了不少有价值的研究结果。固然其研究结果尚不系统，部分结论也存在较大争议，但不可否认，它对金融领域的众多问题还是具有极强的解释力，显现出极强的生命力，很多结论对中国颇有启示，如加强金融法治，提升金融执法效率，加强投资者法律保卫等。不可否认，法律金融理论也存在着不少缺陷和不足，重要具体表现出在下面方面：1、过分推崇英美法。法律金融理论研究者特别推崇英美法。他们以为，在英美法系国家，法官具有造法功能，法律更具灵敏性，司法独立；而在大陆法系国家，法官只能有限地解释法律，司法的独立性不强，且时常遭到行政干涉。事实上，英美法系和大陆法系作为在世界上已经存在数百年的两大重要法律体系，虽然二者在众多方面有许多差异不同，但很难简单地评判孰优孰劣，各有利弊。理论中两大法系均较好地推动了所在国家的法治秩序、金融发展和经济增加，两大法系重要国家的法治状态、金融发展和经济社会进步状态均处于世界领先水平充足说明了此点。而且近几十年来，两大法系的互相融合趋势日益明显，在世界范围内，不少法律领域已经开始出现趋同化趋势。因而，受过分推崇英美法的价值观念影响，在法律金融理论研究中基于有限的几个法律指标得出的英美法更利于金融发展的结论也难免缺乏坚实的理论基础。2、研究范式有待丰富。法律和金融是互相影响的，法律推动或阻碍金融发展，金融发展反过来也会推动法律变更。而现前阶段的金融法律理论则仅仅重要研究了法律对金融发展的影响，较少牵涉金融对法律变更的影响。除此之外，就法律影响金融而言，法律金融理论也重要运用计量经济学的方法发现和描绘叙述了一些现象，而对于法律影响金融的内在机理和深条理因素，诸如文化观念、历史演进、社会构成等缺乏深切进入的研究。法律金融理论不仅仅要综合运用金融学、计量经济学和法学的方法，更需要综合运用历史学、社会学、管理学等多学科的工具和方法来研究法律与金融发展的关系。3、对转轨国家经历体验研究薄弱。从法律金融理论的研究结果看，固然其研究触角对世界较多国家均有牵涉，但不可否认其研究重要集中于有限的发达国家，对转轨国家金融与法律发展的经历体验研究尚显软弱，其理论自己的发展需要转轨国家本土化经历体验的支持，转轨国家更不宜简单照搬其研究结论。中国当下正在积极推进法治建设和金融体制改革。法律金融理论的研究对对中国的金融发展意义尤为深远。但是中国是在悠久的儒家文化传统和计划经济制度遗产的基础上建立金融法治的。一方面，传统体制所遗留下来的计划权利运作背景和政治功能前置的金融功能定位、行政权利的庞大性、广泛性、深切进入性将长期继续影响中国的金融领域；另一方面，中国法治传统少、人治传统多，中国历史上长期演进中构成的以儒家伦理和关系本位的社会构造及其在这里基础上构成的特殊的信任构造亦在深深地影响着金融活动主体的行为范式。因而中国法律金融的研究应安身于中国的现实，批判地继承国外的法律金融理论结果，大胆探寻求索，为中国的金融发展和法治进步的进步提供扎实的理论基础和可行的方向指引。「注释」波斯纳：〔法律的经济分析〕，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7年6月第1版，第901页。我们国家不少学者将其称为“法和金融学〞，笔者以为，作为一门学科，应该有明确的研究对象、成熟的研究范式和完好的内容体系，而法律金融理论显然并不具备上述条件，因而当前称之为“法和金融学〞尚为之过早，称之为法律金融理论则较为贴切。「以下为参考文献」Demirguc-Kunt，VojislavMaksimovic〔1998〕，Law，financeandfirmgrowth，，T.，Demirgü-Kunt，A.，Levine，R.，2001，Law，Politics，andFinance，Unpublishedworkingpaper，WorldBank.，T.，Demirgü-Kunt，A.，Levine，R.，2002.Law，endowments，andfinance.Unpublishedworkingpaper，WorldBank.，T.，Demirguc-Kunt，RossLevine〔2002〕，LawandFinance：WhyDoesLegalOriginMatter？，WorldBankPolicyResearchWorkingPaper2904，October2002，Demirguc-Kunt，VojislavMaksimovic〔2002〕，FinancialandLegalConstraintstoFirmGrowth：DoesSizeMatter？Unpublishedworkingpaper，WorldBank.，T.，Demirgü-Kunt，A.，Levine，R.，2000.Anewdatabaseonfinancialdevelopmentandstructure.WorldBankEconomicReview14，597-605.，RossLevine〔2003〕，LegalInstituionsAndFiancialDevelopment，、Demirgü-Kunt，VojislavMaksimovic〔2002〕，FinancialandLegalConstraintstoFirmGrowth：DoesSizeMatter？，Demirguc_KuntandMaksimovic，〔2003〕FinancialandLegalInstitutionsandFirmSize，、Demirgü-Kunt、RossLevine〔2004〕，LawandFirms‘AccesstoFinance，dS.Black〔1990〕，IsCorporateLawTrivial：APoliticalandEconomicAnalysis，NorthwesternUniversityLawReview89，T.，A.Demirguc-KuntandR.Levine〔2002〕，“LawandFinance：Whydoeslegaloriginmatter？〞，WorldBankPolicyResearchWokingPaperNo.2904，JackC.Jr.1999，PrivatizationandCorporateGovernance：TheLessonsfromSecuritiesMarketFailure，Journala/CorporationLaw25：1-39.Berkowitz，KatarinaPistor，Jean-FrancoisRichard，EconomicDevelopment，Legality，andtheTransplantEffect，WilliamDavidsonWorkingPaperNumber410，September2001.，R.〔2000〕，Globalizingcorporategovernance：Convergenceofformorfunction，ColumbiaLawSchoolWorkingPaperNo.174r，E.L.andA.Shleifer〔2002〕，LegalOrigins，QuarterlyJournalofEonomis，117〔4〕，pp1193-1229inaPistor，ChenggangXu，IncompleteLaw：AConceptualandAnalyticalFrameworkanditsApplicationtotheEvolutionofFinancialMarketRegulation.inaPistor，MartinRaiser，StanislawGelfer，2000，LawandFinanceinTransitionEconomies，EBRDWorkingPaper#49.inaPistor，TheStandardizationofLawandItsEffectonDevelopingEconomies，G-24DiscussionPaperSeries，No.4，June2000Khanna，JoeKogan，KrishnaPalepu，GlobalizationandSimilaritiesinCorporateGovernance：ACross-CountryAnalysis，CenterforEconomicInstitutionsWorkingPaperSeries，CEIWorkingPaperSeries，No.2002-6Porta，R.，Lopez-de-Silanes，F.，Shleifer，A.，Vishny，R.W.，2002.Investorprotectionandcorporatevaluation.JournalofFinance57，1147-1170.Porta，R.，Lopez-de-Silanes，F.，Shleifer，A.，Vishny，R.W.，2000a.Investorprotectionandcorporategovernance.JournalofFinancialEconomics58，3-27.Porta，R.，Lopez-de-Silanes，F.，Shleifer，A.，Vishny，R.W.，1999.Thequalityofgovernment.JournalofLaw，Economics，andOrganization15，222-279.Porta，R.，Lopez-de-Silan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