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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中国当代经济学前沿科学文库2000卷

探寻新的模式——从所有权到国有资本经营体制的创新

李笠农

东北财经大学经济系

前言第一章论所有权1.1所有权的本质1.11财宝与财产112占有与所有权113所有权的本质114所有权:法学的视角115所有权:经济学的视角12所有权与操纵权的分离1.21从古典所有权到现代所有权:所有权的裸体化1.2法学的困境1.2所有权不动定理1.2重新定义所有权1.2虚拟所有权第二章论公有制21公有制的本质2.11什么是所有制?2.12什么是公有制?22公有制的理由221公有制与“打算经济”222公有制与平等223公有制与社会总福利23国家所有制231国家所有制的本质232生产性国家所有制与分配性国家所有制24集体所有制241集体所有制:公有制依旧私有制?242集体所有制与效率的矛盾2432.5本章小结第三章论企业31什么是企业?311风险论:奈特的解释312交易费用论:科斯的解释313监督论:阿尔钦和德姆塞茨的解释314一种更全面的解释32什么缘故资本统治企业?321企业的差不多结构:联合与雇佣322什么缘故一种生产要素统治企业?323什么缘故资本统治企业?324统治与剥削325谁是国有企业的主人?33非资本所有者治理的企业331两权分离与代理成本332股权分散化与资本所有者的监督激励333股权分散化与企业的监督资源供给334代理人的经营激励与企业的监督资源需求335企业的外部监督第四章论国有资本4.1张维迎模型与完全放权合约411张维迎博士的图画与论点412评论与补充42完全放权合约:分配机制421完全放权合约与国有资本收益422完全放权合约与国有资本价值423完全放权合约:权利结构的非对称性43完全放权合约:政府体制4.31托付人对代理人的约束力假定4.32产权代理职能与公共服务职能的分离第五章资本代理权股份制:一个全新的设计51前车之鉴511承包制512里斯卡模式513左大培的“公有财产代管人制度”514重要结论52资本代理权股份制的差不多框架53资本代理权市场的均衡机制5.3-1资本代理权市场的静态均衡5.3-2资本代理权市场均衡的变动5.3-3资本代理权市场均衡与“搭便车”5.3-4竞争率与国有资本收益漏损5.4资本代理权股份制与国有资本价值5.4-1“资本增值奖”5.4-2国有资本的抗侵蚀机制5.4-3国有资本价值与责任股息率5.5资本代理权股份制与企业自主权5.6国有资本代理券的供给与需求5.7资本代理权股份制与人的权利结束语参考文献后记随着我国经济市场化改革进程的不断向前推进,竞争性生产领域的国有企业的效率问题差不多逐渐上升到了整个市场化改革的瓶颈的地位。如此讲可能并只是分:我们到底能不能为国有企业找到一条可行的出路,差不多成为了我国社会主义经济的市场化改革能否成功的最后一次“射门”。假如不能破门,那么我们可能就得要通过掷硬币选择要公有制依旧要市场经济来决定我们的前途了。国有企业至今未能找到一条可行的出路,这究竟是因为国有企业本来就没有出路,依旧因为我们没有找到那条实际上存在的可行之路呢?我之因此打算就这一题目写一篇论文,自然表明我至今还情愿相信这后一推断,相信国有企业的问题依旧有可能通过某种制度设计方面的突破而获得解决。我之因此情愿相信这后一推断,是因为至今还没有人能在理论上用令人绝对信服的理由象证明永动机的不可能性那样证明国有制和高效率是不可能相容的,而我的研究结论则恰恰与此相反。资本由非资本所有者经营,并非社会主义国有企业之独有特点,私人资本主义企业亦然,而且资格更老。但它却并没有在私人资本主义企业中导致严峻的效率问题。因此,资本由非资本所有者经营,并非国有企业效率低下的缘故。以我的看法,国有企业效率低下的缘故,在于其资本托付代理关系的失效,或者更确切地讲,在于其资本托付代理关系的“半身不遂”。同时,这“不遂”的“半身”还不在最终代理人(资本的直接经营者)一方。社会主义国有企业的代理经营者与资本主义企业的代理经营者并无区不,他们差不多上为他人经营资本的“雇佣劳动者”,只要前有可观的利益,后有严格的监督,他们都同样有把受托资本“炼石成金”的能力。因此,国有资本效率低下的缘故就出在托付代理关系的托付人(中间代理人)一方,那确实是:在目前的尚不完善的政治体制下,国有资本(事实上质是全民资本)不可能有一个能象真正的所有者一样行事的所有者代表(中间代理人),因此国有资本所有者(初始托付人)追求资本安全和赢利的动机,全然无法通过其代表而顺畅地传导给国有资本的经营者(最终代理人)。有此一点,国有资本的整个托付代理关系链条就成了一条没有电源或电压不足的电路,从而这条线路上的“终端设备”最终代理人缺乏为初始托付人的利益而工作的激励,也就不足为奇了。至于国有资本的所有者代表什么缘故不可能有符合初始托付人利益的行为,以及应当如何对不完善的政治体制进行改革才能使中间代理人具有为初始托付人利益而工作的动机,则不是经济学家们所能够解释和解决的了。经济学家们所能够做的,只能是在尽可能正确地可能国有资本托付代理关系线路中所给定的电压的基础上,来设计一套尽可能使最终代理人为国有资本的利益而工作的激励最大化的刺激装置。但惋惜在那个方面,我们以往所曾经进行过的各种探究都差不多被证明是不成功的。其之因此不成功,要紧缘故就在于,它们都犯一个通病,那确实是:过高地可能国有资本托付代理关系线路中的电压,或者讲,过高地可能中间代理人的激励水平;或再换言之,它们总是假定政府或政府的官员们有追求国有资本安全与收益的动机。而由这种错误假定所导致的通行做法则是:由政府的官员来与国有资本的最终代理人谈判和签定托付代理合约,用政府的官员(如政府派出的国有资本所有权代表或董事)来监督国有资本最终代理人的经营行为等。因此,其效果会如何,自然不言可知。在本文中,作者企图把对国有资本经营体制的研究转移到一个全新的角度上来,那确实是:假定国有资本托付代理关系电路中的电压为零,即假定国有资本的中间代理人的监督激励以及他对最终代理人的监督能力为零,然后在此前提条件下,构建一个能够使最终代理人具有为国有资本利益而工作的充足激励的国有资本经营体制模型。遵循如此的原则,本文试着为竞争性生产领域的国有资本设计了一个全新的经营体制模型——“资本代理权股份制”。该模型的要紧特点是,用一个不受人为因素左右的竞争性的“国有资本代理权交易市场”来取代中间代理人的角色,从而使国有资本的有效运营和国有资本收益的合理分配,不再依靠于中间代理人的行为动机。因此,一个国有资本的经营体制模型不可能在没有任何差不多理论支持的基础上凭空制造出来,因此,本文在构建模型前,对与模型有关的一些经济学以至法学方面差不多理论问题,也作了一些广泛而必要的探讨。这些内容构成了本文的前三章。至于第四章,则是为构建模型所作的一些更具体的理论铺垫,其目的是提出一些构建模型时所应当遵循的更具体的原则。第五章是模型的差不多框架及其运行原理。只是,的确象有些朋友所批判的那样,全文的基础理论部分和主题部分的文字比例结构大概有点不佳,前大后小,象个大头卡通。由于眼下我暂没有时刻再对其作过大的加工,因此我只好如此来为自己辩解,那确实是:“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哈哈!为了能够更好地理解新生儿的特点,只好苦恼读者在看到新生儿之前,先随我一起耐着性子走一段通向产房的道路吧。

假如要从全部社会科学名词中推选一个含义最模糊、争议最多同时因此而给社会科学研究者所带来的苦恼也最大的名词,那么我绝对推举“所有权”一词。然而本文的论题却又要求我的征程必须从那个闻名的迷宫动身。1.1所有权的本质1.11财宝与财产“所有权”是“财产所有权”一词的简称。因此,在对所有权的本质进行探讨之前,我们必须首先考察一下什么是“财产(property)”。财产是一种专门的财宝(wealth)。那么,什么是财宝呢?经济学关于财宝概念的认识经历了两个历史时期:1.物质财宝观时期。那个时期从经济学的产生之日起,一直连续到19世纪。在那个时期,人们把财宝的概念仅仅限制在有形物的范围内,即认为财宝确实是对人有用的物。任何不表现为有形物的东西,都不能被称为财宝。这种财宝观不仅没有能揭示财宝的本质,而且还对经济学理论的进展产生过许多误导作用。所谓“生产劳动和非生产劳动理论”确实是其中的一例。这种理论认为只有制造物质产品的劳动才能够制造效用和价值,因而也才具有生产性;而任何劳动成果不表现为有形物的劳动(例如科研、教育、服务、流通等领域的劳动)都不具有生产性,差不多上所谓“非生产劳动”,既不能制造效用,也不能制造价值。这种理论曾导致了对第三产业的不应有的卑视和对第三产业进展的不利阻碍。2.效用财宝观时期。法国经济学家萨伊(Jean-BaptisteSay)在他1803年发表的《政治经济学概论》一书中,对财宝的概念进行了一个划时代的修正。他指出:“物质不是人力所能制造的,……人力所制造的不是物质而是效用。这种制造我们叫做财宝的制造。……所谓生产,不是制造物质,而是制造效用。生产的数量不是以产品的长短、大小或轻重可能,而是以产品所提供的效用可能。”[①]萨伊:《政治经济学概论》,商务印书馆1963年版,第59页。[①]萨伊尽管区不了物质和效用,同时把财宝的本质定义为效用,然而他并没有更进一步地认识到,效用甚至依旧能够与物质相分离的,即没有注意到非物质性效用(如服务、知识、信息、信誉、知名度等)的存在。对非物质性财宝的认识,是由更后来的经济学家们——如约翰[①]萨伊:《政治经济学概论》,商务印书馆1963年版,第59页。只是,不管是物质财宝观依旧效用财宝观,它们都同意给予财宝概念以如此一个限定条件,那确实是:财宝还应当具有稀缺性(相关于人的需要)。不具有稀缺性的东西,不管它多么有用,人们适应上都不视其为财宝。空气关于人来讲无疑是一种极其有用的东西,但至少在目前看来,它并不稀缺,人们能够随意地以任何数量来使用它,而并可不能阻碍到其他人对空气的使用。因此,自古以来谁也没有把空气视为是一种财宝。而土地则不然,至少在近现代(或许不包括远古时代),相关于人的需要来讲,它的数量是不充足的,一个人占用较多的土地,可能要以其他人占用较少的土地为条件,因此,土地通常总是被人们视为是一种财宝。由此,我们能够归纳出财宝的两个特点,那确实是:有用性和稀缺性。因此,依照效用财宝观,我们能够把财宝的概念表述如下:所谓财宝,确实是能够满足人们的某种需要而又稀缺的外部对象,它能够是某种有形物(如土地、房屋),也能够是某种无形的东西(如某种生产技术或“可口可乐”商标等)。那么,什么是财产呢?财产必定是财宝,但并非所有的财宝差不多上财产。换言之,财产是一种专门的财宝。假如要给财产下一个定义的话,那确实是:财产确实是能够同时差不多被某个社会主体排他地占有(exclusivelypossess)的财宝。更具体些讲,一个东西要成为“财产”,它必须具备以下两个特点:(1)它必须能够被某个社会主体排他地占有。一种东西能否被人排他地占有,取决于它的自然属性。雨水关于某些地区的人们来讲,不仅是特不有用的,而且也是特不稀缺的,然而,至少到目前为止,没有谁能通过阻止雨水落入不人的土地而使自己获得更多的雨水,因此雨水专门难成为财产。但井水、湖水则不然,人们对事实上行排他性占有是不困难的,因此它们则能够成为财产。(2)它差不多被某个社会主体排他地占有。假如讲前一个特点是财产的自然属性的话,那么“已被某个社会主体排他地占有”则是财产的社会属性,因而也是社会科学所要研究的最要紧对象。从社会科学的角度看,“被某个社会主体排他地占有”是财产区不于一般财宝的最差不多的特征。而其中“排他性”(exclusiveness)是其精髓所在。所谓“排他性”,确实是指某人对某物的占有行为所具有的排斥他人对同一物实施同样行为的性质。假如人们对任何财宝的占有行为都不具有排他性,那么就不存在财宝与财产的区不,也就不存在财产。因此,一言以蔽之,没有排他性占有,就没有财产。只是,我们在“占有”一词之前加上“排他地”或“排他性”如此一种限定词,在大多数情况下是多余的,因为在大多数人们的观念中,“占有”一词本身就差不多包含了“排他”的含义。例如我们通常讲“某物被某人占有”时,就意味着不人不能再同时占有该物。因此,在以后的论述中,我们在大多数情况下将省略掉这一限定词。除非有特不讲明,我们所讲的“占有”一词总是指“排他性占有”的意思。只是,讲到那个地点,我们却不能不提及一个较为专门同时又较为复杂的概念,那确实是所谓“公有(共同占有)”或“公有财产”。例如当人们讲“生产资料被社会全体劳动者共同占有”时,那个地点所讲的“占有”一词,显然与我们通常从个人与个人之间的关系的角度所讲的“排他性占有”有极大的不同,它恰恰是指“不得被任何人排他地占有”的意思。同时,既然我们把财产定义为“被某个社会主体排他地占有的财宝”,那么“公有财产”(publicproperty)这种讲法大概就有些不可理解。“公有”大概就意味着没有排他性[②]“[②]“亚里士多德(Aristotle)也开创了一个同样漫长的传统,即认为共同财产不应视为‘属于我们大伙儿’,而是应视为‘不属于任何人’。”(《新帕尔格雷夫经济学大辞典》第三卷第1100页。)但公有财产确实具有财产的性质,这一点可能没有多少人会怀疑(不信,你到天安门广场的花坛上去试着搬走几盆花,你就会体会到这一点)。那么问题究竟在哪儿呢?问题的答案是:“公有”也是具有排他性的,只是它是一种专门的排他性,这种排他性不是个人对个人的排斥,而是由所有个人组成的群体对群体中的每一个个人的排斥。也确实是讲,一个人作为群体的成员,他是占有者,而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他则是被排斥者。因此,公有财产的性质与我们上面所提到的财产的一般定义并不冲突。至于人们什么缘故要建立如此一种专门的占有关系,或者讲什么缘故会产生如此一种专门的占有关系,我们将在第二章中详细考察,那个地点暂不论及。而在本章中,除非有特不讲明外,我们所讲的财产,差不多上指从个人与个人的关系的角度看的被排他地占有的财宝,即所谓“私有财产”。112占有与所有权我们差不多明白,财产起源于占有,财产确实是被某些社会成员排他地占有的财宝。那么,什么是财产所有权呢?马克思讲:“私有财产的真正基础,即占有,是一个事实,是不可解释的事实,而不是权利。只是由于社会给予实际占有以法律的规定,实际占有才具有合法占有的性质,才具有私有财产的性质。”[③]马克思:《黑格尔法哲学批判》。《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第382页。[[③]马克思:《黑格尔法哲学批判》。《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第382页。但不管是事实性占有依旧法权性占有,要成其为占有,它都必须具有排他性。在这一点上,二者是没有区不的。二者的区不仅在于它们的排他性的存在条件。占有的排他性反映着人与人之间的一种利益上的对立或冲突,因此,它必须要借助于某种力量的支持才能得以实现。法权性占有的排他性的实现,显然是借助于法律的力量,这无须赘述。那么,在正式的法律还没有产生之前的事实性占有的排他性,是靠什么而得以维持的呢?[④]因此,对财宝的排他性占有也不是自人类社会存在以来就有的,而是社会进展到一定时期后才产生的。但限于篇幅,本文不打算对此问题加以讨论。

[④]因此,对财宝的排他性占有也不是自人类社会存在以来就有的,而是社会进展到一定时期后才产生的。但限于篇幅,本文不打算对此问题加以讨论。

当一个人取得了对某一财宝的实际操纵后,另一个人要想把该财宝从前者的操纵中转移到自己手中,必定会引起人与人之间的武力冲突。当这种冲突所造成的损失大于夺取财宝所能带来的收益时,后者就会同意前者排他性占有该财宝的事实。即使就某些个人来讲,他们的争夺收益可能会大于其争夺成本,但从整个社会的角度来看,这种争夺性冲突仍是一种不利于群体生存的、不经济的行为,因此他们的争夺行为还可能会受到社会群体意志的抵制。当争夺行为的这种不经济性逐渐反映到社会的道德观念中时,它便会被视为一种不道德的行为,从而使争夺行为受到来自成本和道德观念的双重限制。既然争夺通常不能成为一种合算的和正当的猎取财产的途径,那么“先占”和“制造”也就成为了猎取财产的较为合算同时也符合道德观念的一般的途径。而当道德观念逐渐采取了法律的形式之后,人们对财产占有的排他性也就成为了一种受到社会正式爱护的权利,并从而获得了更高的稳定性。由此可见,所有权也确实是被法律所认可和爱护的占有,也确实是占有权。然而,目前关于“占有”一词,不管是在学术界依旧在各国的立法界,都存在着许多不同的理解和用法。因此,为了使我们后面的论述不至于陷入概念的混乱,在此我们也有必要对此作一点概略的考察。假如将关于“占有”一词的各种不同理解和用法高度地概括一下,大致有以下如此三种代表性观点:第一种观点认为,占有确实是法律所爱护的所有权意义上的无条件的持有或享有。例如法国民法典第2228和2230条规定:“关于物件或权利的持有或享有,称为占有。”“在任何情形下均推定以所有人名义为自己而占有。”按照这种理解,租借人关于租借物的操纵、保管人关于保管物的操纵,都不是占有。只有法律所承认的所有人关于其所有物的操纵,才可称为占有。这种含义的“占有”(possess)能够被视为是“所有(own)”或“所有权(ownership)”的同义语。马克思就常常在这种含义上使用“占有”一词,因此,有时他也将所有权称为“占有权”。第二种观点认为,占有确实是人对物的一种事实上的操纵或管领状态,它不一定要以对物的法律认可的所有权为条件。德国民法第854条规定:“取得对物的占有,是由于取得关于物的事实上的支配力”。按照如此的理解,不仅租借人、保管人是占有人,即便是拾到或窃取到不人物品的人,也是该物品的占有人。第三种观点则把“占有”更狭窄地理解为是“实际操纵”概念中的一项内容,它仅指一种人关于物的事实上的占据状态,它与“使用”和“处分”共同构成“操纵”的概念。例如前苏联民法和我国民法,确实是在这种含义上使用“占有”一词。因此,我们不能简单地断定讲,人们关于“占有”一词所给予的哪一种含义是正确的,哪一种含义是错误的。因为,在现实生活中,人们需要通过语言来表达的概念无计其数,而语词的数量却又是专门有限的,因此,一词多用,一词多义,以及一些人给予某词的含义与另一些人不同,本不足为奇。而唯一重要的是:当你在使用一个重要的名词时,你要首先给它下一个明确的定义(至于如何下定义则无关紧要);而当你需要用它来表达不同的含义时,你要对其加以特不讲明。依照那个原则,我把本文关于“占有”一词的用法声明如下:如无专门讲明,本文中所[⑤]之因此如此是因为,依照语法适应,“所有”一词只能做补语使用,而不能做动词和名词,因此使用起来极不方便。例如我们只能讲“某物归某人所有”,但却不能讲“某人所有某物”或“[⑤]之因此如此是因为,依照语法适应,“所有”一词只能做补语使用,而不能做动词和名词,因此使用起来极不方便。例如我们只能讲“某物归某人所有”,但却不能讲“某人所有某物”或“某人对某物的所有”。而以“占有”一词来作为“所有”的动词和名词形式,则能够解决这一困难。113所有权的本质尽管在前面,我们把所有权定义为“占有的法权形式”或“占有权”,但我们并没有对“占有”的本质加以深刻的挖掘,从而“所有权”的本质也并没有得到深刻的揭示。因此,在那个地点,我们通过给所有权下一个更具体的定义的方式,来完成这一工作。首先,我们先来看看几个不同国家的民法和一些学者们给所有权所下的定义[⑥]引文中的重音符号均由笔者加。[⑥]引文中的重音符号均由笔者加。“所有权是关于物有绝对无限制地使用、收益和处分的权利,但法令所禁止的使用除外。”(法国民法典)所有权是“占有、使用和处分财产的权利”。(前苏联民法典)“财产所有权是指所有人依法对自己的财产享有占有、使用、收益和处分的权利。”[⑦]定义中出现[⑦]定义中出现“所有人”和“自己的”这类概念,是一种典型的形式逻辑错误(循环论证)。财产所有权尚未定义,此二概念不可理解。所有权是“以全面的物之支配权能为内容之权利”。(史尚宽《物权法论》)“垄断确实是财产所有权。”(马克思[⑧]《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第613页。[⑧]《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第613页。“产权是一个社会所强制实施的选择一种经济品的使用的权利。”(阿尔钦《产权:一个经典的注释》[⑨]科斯等:《财产权利与制度变迁》中译本,第[⑨]科斯等:《财产权利与制度变迁》中译本,第166页,上海三联书店1991年版。[⑩]Demsetz,H.[⑩]Demsetz,H.,"TowardsaTheoryofPropertyRights",AmericanEconomicReview,May1967.“从法律的观点看,财产是一组权利。这些权利描述一个人对其所有的资源能够做些什么,不能够做些什么:他可能占有、使用、改变、馈赠、转让或阻止他人侵犯其财产的范围。”([美]罗伯特·考特、托马斯·尤伦《法和经济学》[11]罗伯特[11]罗伯特·考特、托马斯·尤伦:《法和经济学》第125页,上海三联书店1994年版。“对一项财产的所有权不管由私人、团体依旧国家持有,都能够理解为由以下权利构成,即使用财产的权利,改变其形式和内容的权利,以及通过例如出售转让其全部权利,或通过例如出租转移其部分权利的权利。”(E·福鲁伯顿、S·佩杰威奇《产权与经济理论:近期文献的一个综述》[12]E·[12]E·FurubotnandS·Pejovich,“PropertyRightsandEconomicTheory:ASurveyofRecentLiterature”,JournalofEconomicLiterature,10Dec.1972.够了!现在,让我们择要看一下人们描述所有权内容的万花筒:使用、滥用、享受、支配、占有(指占据)、收益、处分、垄断、受益、受损、改变、馈赠、转让、出售、出租、……。尽管我们所列举的还仅仅是所有权定义丛林的一点枝叶,但我们的大脑差不多难以再承受了。面对如此一堆概念的乱麻,我们的思维的剪刀该从什么地点切入呢?高度概括——这是人们探究任何复杂问题的本质的一种最差不多和最有效的方法。那么,我们能不能将人们关于所有权内容的所有描述,作一个高度的概括呢?让我们来试一试。在我看来,不管人们关于所有权内容所作的描述有多少种,高度概括地看,它们不外乎都能够被概括为如此两种权利,即“操纵权”和“收益权”。所谓操纵权,确实是人能够将其意志自由地施加于某物,而同时又排斥他人对同物实施同种行为的权利。(因此,操纵权还能够被进一步分解,如被分解为占据权、使用权和处分权等。)所谓收益权(或称受益权),确实是排他地猎取某物所能给人带来的利益的权利。假如抛开占有关系的法权形式和排他性,仅从人与物的关系的角度看,那么人与作为财产的物之间的一切关系,也能够被高度概括为“操纵关系”和“收益关系”两大类。那么,在这两种关系或权利之间,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呢?尽管有时对物的操纵行为本身也可能是一种享受,但多数情况下它是一种成本。那么人们什么缘故情愿与物保持如此一种成本性的关系呢?例如,我什么缘故要持有或操纵一把伞,它有时要占用我的柜子,有时要占用我的手?缘故是,正是由于如此一种关系的存在,才使得我在雨天能够免受雨淋之苦。由此可见,操纵关系和收益关系、操纵权和收益权之间的关系,是一种手段和目的的关系:操纵关系和操纵权是手段,收益关系和收益权是目的。而且,我们由此还可知,在占有关系和所有权中,收益关系和收益权是其最重要、最本质的内容,因为,假如失去了这项内容,那么占有关系和所有权也就失去了意义。而操纵关系和操纵权则不然,它之因此重要,是因为它是带来收益关系和收益权的手段,假如收益关系和收益权在没有它的条件下也同样能够存在,那么人们对它将可不能有任何兴趣,同时占有关系也仍然可不能失去其存在的意义。假如有一把我所不能操纵的伞,每当我雨天外出它就会自动地出现在我的头顶为我遮雨,无须我手持,也不用我收藏,那么我关于我能否操纵该伞这一问题,会毫不介意。因此我们能够讲,占有关系的本质不是操纵关系,而是收益关系;所有权的本质不是操纵权,而是收益权。在现代公司制企业中,作为资本所有者的股东们确实在专门大程度上失去了对其资本的操纵权,然而他们对此并不十分介意。其缘故确实是,这种操纵权的丧失,并可不能改变资本所有者关于资本收益的占有关系。所不同的只是,在往常,这种收益关系是靠所有者对其资本的操纵关系来保证的,而现在则改由一种法律化的契约或制度来保证。但只要结果没有改变,手段的变换又有什么关系呢?然而,与头脑精明的股东们不同,学者们的头脑则常常转只是那个弯子。在理论界,有人为这种现象叹息,讲这表明所有权在“弱化”和“消逝”,专司治理职能的经理阶层正在掀起一场“革命”,他们剥夺了股东们的所有权,成了资本的真正的所有者。有人则为此快乐,讲这种资本操纵权的转移,意味着资本主义私有制的一种“部分质变”,它表明资本主义私有制正在逐渐地向社会主义公有制过渡。之因此会产生这类错误认识,缘故就在于他们关于所有权的本质是什么,没有一个清晰的认识,以致于把操纵权看成了所有权的本质。他们可能都没有认真地思索过,马克思什么缘故把资本定义为“能够带来剩余价值的价值”,而却不把它定义为“能够由本人亲自操纵的价值”。英国闻名经济学家E·F·舒马赫也曾感慨地讲道:“谈到大规模企业时,私人所有制的概念就变得荒诞不经了。从任何实际意义上来看,财产都不是也不可能是哪家的私有之物。”“按大型联合公司组织起来的私有企业的‘新类型’,同公有企业只在一个方面有差不,那确实是它向自己的股东提供不劳而获的所得。”[13]E·F·舒马赫:《小的是美好的》,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第186、180页。[13]但是他却不明白得,就私有制的本质来看,有此一点就差不多足够了。因为除了“取得不劳而获的收入”[13]E·F·舒马赫:《小的是美好的》,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第186、180页。重要论点1:操纵关系和收益关系、操纵权和收益权之间的关系,是一种手段和目的的关系:操纵关系和操纵权是手段,收益关系和收益权是目的。因此,占有关系的本质不是操纵关系,而是收益关系;所有权的本质不是操纵权,而是收益权。

114所有权:法学的视角人们常常把所有权的本质误认为是操纵权,其缘故并不能仅仅被归结为是人们的认识能力的局限,在专门大程度上,它也是来自于现实生活中的一种有用性的需要。这一点最典型地表现在法律关于所有权的定义上。统观各国民法对所有权所下的定义,我们能够把它们分为两大类:一类是把所有权仅仅定义为操纵权(尽管其具体用词和分类五花八门),例如苏联民法典;另一类是把所有权定义为操纵权加收益权,例如我国民法典。但不管如何,操纵权差不多上各种定义中的最核心的内容。没有哪家的定义能够不把这一内容写入。而收益权的内容则地位大差,往往可有可无。(随后我们还将会看到,把收益权的内容写入所有权的法律定义,完全是一种没有必要的“画蛇添足”。)因此我们能够讲,所有权的法律定义确实是操纵权。法律之因此把所有权定义为操纵权,而不是定义为收益权,这是由法律本身的专门职能所决定的。依照马克思的观点,法律属于社会的上层建筑,它的职能是为经济基础服务,更具体地讲,确实是爱护既存的社会经济关系。社会经济关系中最重要的部分则是人们对财产的占有关系,而占有关系的本质或核心则又是收益关系。因此能够讲,法律的要紧职能确实是爱护社会既存的财产收益关系,或者讲,确实是爱护社会既存的利益分配格局。既然如此,那么法律什么缘故不把所有权直接定义为收益权,而却要拐弯抹角地把它定义为操纵权呢?是法学家们的认识能力有问题吗?首先让我们来看看,法律究竟能不能在不授予所有者以财产操纵权的条件下,以直接规定利益分配方案的形式来达到爱护既存财产收益关系的目的。例如规定每一个人每年能够从它们所拥有的资本中获得多少利息,多少股息,多少租金……,以及从他们所拥有的消费资料中获得多少营养,多少温暖,多少安全……。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因为:第一,要做到这一点,不仅没有技术上的可能性,而且也没有经济上的可行性。我们能够想象一下,哪个国家的立法者能够具备下述能力:(1)它能够明白全国每一个公民在每一个时期拥有些什么财产,多少财产。(2)它能够明白每个人的效用函数,从而能够明白每个公民能够从他们所拥有的消费品上获得多少效用。(3)它能够明白全社会每个行业、每个企业的生产函数,从而能够明白每个公民能够从他们所拥有的生产要素中获得多少收益。不用讲如此一种奇妙的政府能否存在,就算一个国家的立法者在技术上能够作到这一点,事实上施成本也将会是任何一个社会所承担不起的。假如不能精确地做到这一点,那么由法律直接规定每个人的收益权的做法,则将会给社会的生产和人们的生活带来极大的不便。例如,假如法律规定我拥有从我的某块土地上每年获得一万元租金的权利,但实际上今年这块土地的租金能够达到一万两千元,那么我取得这额外的两千元收入是否违法呢?假如某年土地的租金收入没有达到一万元,我是否能够到法院去起诉,以及我应该起诉谁呢?假如我不想将土地出租,而想用它来为自己种一些蔬菜,但法律却没有如此的规定,那么我该如何办呢?即使法律为我对我的土地的受益权规定了一千种内容,但某天我又发觉了第一千零一种受益方式,我是否还需要到法院去补充申请新的受益权呢?第二,假如法律不授予所有者对其财产的操纵权,那么所有者的收益权则是全然没有保障的。例如,尽管法律授予了我从某一棵果树上猎取果实的权利,但是当有人要将它锯倒拉走时,吗。事实上,法律要想实现其爱护社会既存利益分配格局的职能,全然没有必要如此做。它有一种极其简单而又廉价的方法,那确实是:将对财产的操纵权授予其财产所有者即可。至于每个所有者从其财产中究竟能获得些什么利益,多少利益,他自会利用其对财产的操纵权而去自主地取得,而完全无须法律为其操心。因此,立法者能够在其对所有权内容的规定中,笼统地加上一句“所有者对其财产拥有收益权”的词句,但这毫无意义。因为,财产所有者的收益权是他用其对财产的操纵权“生产”或“交换”来的,而不是来自于法律的授予。我之因此付租金给我的房东,不是因为法律条文规定我必须如此做,而是因为我不如此做,房东就不同意我使用他的房子。而关于房东来讲,他只要求法律规定他对其房屋拥有排他性的操纵权就足够了,而至于法律条文中的那句关于他还拥有对房屋的受益权的规定,在他看来则完全是一句多余的废话。假如我对房屋拥有排他性的操纵权,那么该房屋的受益者还能是谁呢?因此,法律基于其本身专门的社会职能,它必须而且只须将所有权规定为操纵权,而无须同时也没有能力过问所有者能否和如何由财产受益的问题(这应当是留给所有者和经济学家们去研究的问题)。因此,法律以操纵权来定义所有权,显然不能深刻揭示所有权的本质,但我们决不能因此而怪罪法律,因为揭示所有权的本质本不是法律的职能。法律是经济关系的仆人,它的职能只在于爱护主人,而没有义务去过问和解释主人的存在是为了什么。由此可见,由于受法律自身的专门社会职能的限制,法学不可能对所有权的经济本质作出最深刻的揭示。然而,由于法律在社会生活中的显赫地位和广泛阻碍,却往往会使得许多学者不自觉地戴上法学的眼镜来观看和考虑经济问题,从而导致出许多肤浅的错误认识。这实在是一种上帝制造的遗憾。115所有权:经济学的视角法律是经济关系的“仆人”。“仆人”只明白自己为“主人”而生,而从不问“主人”的存在是为了什么。因此,“仆人”看问题的观点总是比较肤浅(因此这并不是缺点),而“主人”对自己的存在意义的理解则要深刻得多。因此,所有权的深层本质,只能由经济学来揭示。假如讲操纵行为是一种意志行使现象,那么收益行为则是一种利益得失现象。假如讲法律限于其本身的社会职能,只须将它的触角限制在操纵行为的领域就足够了,那么经济学的触角则必须穿过一切操纵行为的枝叶而落在占有行为的根子——收益行为之上。法学从意志关系的角度看问题,从而把占有关系理解为一种操纵关系,把所有权理解为操纵权;而经济学则从利益关系的角度看问题,从而把占有关系理解为一种收益关系,把所有权理解为收益权。例如,在认定一块土地的所有者是谁时,经济学不问该块土地由谁占据,由谁使用,而只问该块土地的地租归谁占有。谁占有土地的地租,谁确实是土地的所有者。假如国家对土地的税收达到了土地地租的一半,那么从经济学的角度看,土地所有者实际上就等因此被剥夺了一半的土地所有权;假如税收的数量等于全部地租,那么土地所有者实际上就等因此丧失了对土地的所有权。尽管从法律的角度看,他可能仍然保持着对土地的操纵权,仍然是法律意义上的所有者。马克思和恩格斯也早对所有权的这种经济本质有过深刻的论述,例如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一书中,他们讲道:“在私法中,现存的所有制关系表现为普遍意志的结果。仅仅使用和滥用的权利就一方面表明私有制差不多完全不依靠于共同体,另一方面表明了一个幻想,仿佛私有制本身仅仅是以个人意志,即以对物的任意支配为基础的。……这种把权利归结为纯粹意志的法律幻想,在所有制关系进一步进展的情况下,必定会造成如此的现象:某人在法律上能够享有对某物的占有权,但实际上并没有占有某物。例如,假定由于竞争的缘故,某一块土地不再提供地租。但是这块土地的所有者在法律上仍然享有占有权利以及使用和滥用的权利。但这种权利对他毫无用处……。”[14]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70~71页)。[14]马克思那个地点所讲的“实际上并没有占有”,便是从经济意义上讲的。此外,马克思在《资本论》中也曾经讲道:“土地所有权的前提是,一些人垄断一定量的土地,把它作为排斥其他一切人的、只服从自己个人意志的领域。在那个前提下,问题就在于讲明这种垄断在资本主义生产基础上的经济价值,即这种垄断在资本主义生产基础上的实现。用这些人利用或滥用一定量土地的法律权力来讲明,是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的。这种权力的利用,完全取决于不以他们的意志为转移的经济条件。法律观念本身只是讲明,土地所有者能够象每个商品所有者处理自己的商品一样去处理土地……土地对土地所有者来讲只代表一定的货币税,这是他凭借他的垄断权,从产业资本家即租地农场主那儿征收来的;[它[14]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70~71页)。[15]马克思:《资本论》第3卷第696~697页。总之,在经济学家的眼中,财产所有权的本质确实是对财产的收益权,而不是对财产的操纵权;资本所有权的本质确实是对资本收益(利息、地租等)的占有权,而不是对资本的操纵权。然而,在学术界却有如此一种观点,即把在操纵权和收益权分离的托付代理关系下托付人(即所有权人,如股东、出租人等)对托付物所拥有的单纯收益权,称为是“法律意义上的所有权”,而把受托人(如经理、承租人)对受托物的操纵权,称为是“经济意义上的所有权”。[16]张朝尊:《在两权分离基础上实现两权合一——论承包制的缺陷和前进方向》,《经济研究》1990年第11期。[16]这种讲法不仅没有什么意义,而且也完全颠倒了法学和经济学关于所有权的定义。首先,把受托人关于受托物的操纵权称为“所有权”,本身已是一种严峻的思维混乱,因为它不符合人们的“一物不二主”的公理性观念。其次,即使非要把它称为是“所有权”,那么它也只能是某种“准法律意义上的所有权”或“类法律意义上的所有权”,而决不是什么“经济意义上的所有权”。况且,即使是在法律的观念中,人们一般也只把那种“原始的”或“终极的”操纵权视为是所有权,而对那些由某种交换行为所派生出来的对他人财产的操纵权,只给予“他物权”一类的称呼,以示与所有权的区不。一些学者提出上述讲法的目的,无非是想借此来强调国有资产受托经营者在企业生产经营过程中的自主权的“神圣性”。目的尽管专门好,但其做法却实在是无用且无益。因为国有企业能否真正拥有完全的名副事实上的经营自主权,并不取决于你给这种权利以什么样的名称。而这种做法所起到的作用,仅仅是搞乱了所有权的概念。因此,把托付人的收益权称为是“法律意义上的所有权”,也不符合法学对所有权概念的定义。但我们至少能够如此理解,即那个地点所讲的“法律意义上的所有权”不是指收益权,而是指[16]张朝尊:《在两权分离基础上实现两权合一——论承包制的缺陷和前进方向》,《经济研究》1990年第11期。总之,法律意义上的所有权(即操纵权)只是爱护既存财产占有关系的一种手段,只是所有权概念的一种有用形式,而经济意义上的所有权(即收益权)才是所有权的本质所在。12所有权与操纵权的分离121从古典所有权到现代所有权:所有权的裸体化尽管我们讲,所有权的本质是收益权而不是操纵权,然而纵观历史的长河,我们却会看到,在所有权产生后的人类社会生活的大部分时刻里和大部分情况下,操纵权却总是与收益权紧密结合在一起而归属于同一个所有者。这是什么缘故呢?(我们把这种操纵权与收益权集中于同一个所有者手中的所有权,称为“原始状态的所有权”或“古典所有权”。)就对生产资料的占有来讲,这种原始状态的所有权的存在是与如下两个条件的存在相联系的:其一是生产的技术水平和集中程度的低下性。在这种条件下,一个人能够使用生产资料所需要的训练成本较低,因此没有多少人会因技术条件的限制而失去操纵自己的生产资料的能力。同时,低下的生产技术水平也可不能提出将大量生产资料集中统一使用的要求。因此,将一个人的生产资料操纵权转移给另一个人,或将多数人的生产资料操纵权转移给少数人,还没有成为生产的必要条件。其二是生产资料分配的相对平均性。在绝大多数生产者都拥有少量但又相对充足(相关于当时的生产力水平)的生产资料的情况下,使用不人的生产资料或将生产资料提供给不人使用,都没有什么广泛的必要性。这种情况在封建占有制度解体后的资本主义社会的诞生初期,具有相当的普遍性。但随着生产力的进展,这两方面的条件都在不断地走向它的反面,从而使古典形式的所有权逐渐暴露出了它的局限性。在这种情况下,操纵权与所有权的分离,便成为了一种不可幸免的越来越广泛的趋势:当有人失去了生产资料,而有人又拥有了超过自己操纵能力的生产资料时,雇佣关系(生产资料所有者购买对劳动力的操纵权)和租赁关系(劳动力所有者购买对生产资料的操纵权)就出现了;当生产的集中性越来越高,从而越来越要求将大量生产要素集中置于少数人的操纵之下时,股份公司的企业形式便出现了;当生产的技术水平的进展使得治理越来越成为一种不是任何人都能够从事的高度专业化的职业时,操纵他人财产的雇佣治理者便出现了。这些新的交易关系(以下泛称“租借关系”)的本质差不多上同一个东西,那确实是:所有者以对自己财产的收益权获得某种程度的保证为条件,将对自己财产(包括劳动力)的操纵权转交给他人。这种交易条件的形式能够有以下两种:一是,租借人向要素所有者预先支付一笔费用(如地租);二是,租借人承诺在以后向所有者支付一笔费用(如股息)。不管采取那种交易形式,其结果差不多上,要素所有者获得由其要素的边际生产力所决定的要素收益,也确实是讲,要素的收益权并可不能因此而发生转移。在这种租借关系下,要素所有者对要素的所有权,变成了一种纯粹的收益权,而操纵权则以商品的形式转移给了他人。操纵权的这种可放弃性,暴露了它的手段性,暴露了它在所有权中所处的可有可无的“仆人”地位。当收益权能够通过另一种更好的手段——债权而实现时,所有者会毫不吝惜的将操纵权出卖以换取债权。当操纵权从所有权中分离出去以后,所有权也就以纯粹收益权的形式暴露出了它赤裸裸的胴体。古典所有权被剥去了它那穿了数千年的衣装,变成了现代所有权——一种纯粹的一丝不挂的所有权。122法学的困境所有权的“裸体化”,使一贯“以衣冠取人”的法学陷入了极其尴尬的境地。在两权分离的租借关系下,关于物的持有、使用甚至处分的权利,难道都能够不由物的所有者来行使,那么法律关于所有权的定义还能站得住脚吗?物的租借方所掌握的这种对他人所有物的操纵权究竟确实是一种什么权利呢?例如我国《全民所有制工业企业法》(以下简称《企业法》)第二条规定:“企业的财产属于全民所有。国家依照所有权和经营权分离的原则授予企业经营治理。企业对国家授予其经营治理的财产享有占有、使用和依法处分的权利。”再看一下我国《民法通则》给财产所有权所下的定义:“财产所有权是指所有人依法对自己的财产享有占有、使用、收益和处分的权利。”显而易见,我们陷入了一个专门明显的矛盾。假如“占有”、“使用”和“处分”,一句话“操纵”,是所有权所独有的内容,那么它就不该出现在非所有者的经营权内容中;假如并非只有所有者才能享有对财产的操纵权,那么以操纵权来定义所有权确实是一种错误(就如我们不能把人定义为“用两个后肢行走的动物”一样,因为企鹅也是如此)。有人可能会讲:“但我们能够通过是否包含收益权的内容来把所有权和经营权区不开来。”然而,且不讲我们前面差不多分析过了,收益问题是法律本不该管也管不了的事,因此法律对所有权所下的定义中原本就不该出现类似收益权的内容;即使我们假设法律能够用收益权来定义所有权,那么操纵权至少也成为了所有权定义中的一个多余的蛇足。这就好比是,在“人是用两个后肢行走的具有制造性智慧的动物”那个定义中,“用两个后肢行走”一项内容确实是多余的,因为某些其他动物也能够用两个后肢行走。但是,又有哪一个对法律的功能有些微体会的人,能同意把操纵权从所有权的内容中剔除出去的做法呢?因此,有人建议用如此一种方法来摆脱困境,即把租借关系中的出租方和承租方所享有的权利,在加上不同定语的条件下,都称为所有权。例如把国家对国有企业资产所享有的权利称为“国家所有权”、“投资者所有权”、“出资人所有权”或“终极所有权”等,而把国有企业受托经营者对国有资产所享有的权利称为“企业所有权”、“经营者所有权”或“企业法人所有权”。[17]陈颖源:《企业改革[17]陈颖源:《企业改革·法人·财产所有权》,《经济研究》1994年第3期。陈凌:《论国有企业的法人所有权》,《经济研究》1994年第3期。123所有权不动定理在解决上述难题之前,我们首先必须弄清晰的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是,从本质上看,这种租借交易关系的出现,是否使所有权发生了转移,事实上质则是,是否使收入分配的格局(所有制)发生了变化。我们明白,人们希望获得对生产要素的操纵权的最终目的,是要以此为手段而获得对生产要素收益的占有权(收益权),因此,对生产要素的所有权的实质是对生产要素收益(资本——利息,土地——地租,劳动——工资)的占有权。那么,当租借关系发生时,这种生产要素的收益权是否发生了转移呢?经济学的差不多常识告诉我们,在完全竞争的市场经济中,生产要素的价格取决于要素的供求关系(更具体些讲,在要素的供给给定的条件下,要素的价格取决于要素的边际生产力;而在要素的需求给定的条件下,要素的价格则取决于要素的边际机会成本),而与要素由谁来使用没有关系。因此,在要素价格给定的条件下,一个要素所有者所获得的要素收益的数量,只与他所拥有的生产要素的数量有关,而与他的生产要素在生产过程中是由谁来操纵没有关系。一个不拥有土地的农民所获得的劳动收入的多少,从长期看,只与他所支付的劳动量和劳动的市场价格有关,而与他是租用不人的土地独立劳动依旧在被农场主雇佣的形式下劳动没有关系。一个资本所有者所获得的利息,从长期看,也只与他的资本量和资本的社会平均利息率有关,而与他是将资本借贷给不人使用依旧由自己亲自使用没有关系。因此,在后一种情况下,他的收入可能会高于利息,因为其中包含了利润,但这种利润是对他所付出的经营劳动的酬劳;而他的收入中的资本利息部分的量,却并可不能因此而有任何改变。因此,我们的上述讲法是以要素的操纵权的转移可不能引起生产效率的变化为假定前提的。但实际上,生产要素的操纵权之因此会在不同的要素所有者之间发生转移,必定是出于生产效率的要求,因此,一般来讲,要素操纵权的转移必定会导致生产效率从而生产的总收益的提高。而国民收入馅饼的增大,又必定会使所有要素的收入都有所提高。因为,操纵权的转移需要协作双方的同意,假如操纵权转移的好处仅仅归其中的某一方所有,那么另一方就可不能有放弃或接管操纵权的动力,从而操纵权的转移就无法发生。也确实是讲,操纵权的转移,至少决可不能导致任何一种生产要素的收益减少,否则要素操纵权的转移就决可不能发生。因此,我们能够从以上分析中得出如下一条或许能够称作定理的结论:要素收益不减定理:生产要素所有者得自生产要素的收益,即使可不能因生产效率所要求的生产要素操纵权的转移而增加,也决可不能因之而减少。假如上述定理是成立的,那么我们就能够从中导出一些相应的推论:推论1(所有权不动定理):生产要素所有者对生产要素的收益权,即本质意义上的所有权,可不能因生产效率所要求的生产要素操纵权的转移而发生转移。推论2(所有制不变定理):所有制的性质(生产要素所有权的分配格局以及由之所决定的国民收入的分配格局)可不能因生产效率所要求的生产要素操纵权的转移而发生变化。我们前面所提到的《民法通则》对所有权的定义与《企业法》对企业经营权的定义之间的区不(有无收益权),也一定程度地反映出了这种认识,尽管把收益权写入所有权的法律定义是多余的。但在目前我国的理论界,这一差不多原理却还远非能被所有的学者所认识。例如,有一篇较有代表性的文章针对《企业法》没有把收益权列入企业经营权的内容而写道:“这意味着企业只享有财产的占有、使用和处分权,然而,占有、使用和处分财产的目的是为了取得收益。企业并不只是为了占有、使用、处分财产而占有、使用、处分财产。因此,从理论和法律上看,凡是对财产享有占有、使用、处分权的企业也必定享有财产收益权,在实践中看,客观上也不存在着一种只有财产占有、使用、处分权而无收益权的企业法人。这是不合常理的。因此,在企业法第二条[18][18]陈颖源:《企业改革·法人·财产所有权》,《经济研究》1994年第3期。这类学者的失误,大概是源自两方面的缘故:其一是没有弄清晰资本收益与劳动收益的区不。他们没有弄清,资本出租者所获得的收益是资本收益,而至于资本承租者,尽管他使用着不人的资本,但他所获得的收益却只能是劳动收益。在正常的竞争性市场经济中,从长期看,没有人能通过租用不人的资本而获得利息,也没有人能通过购买不人的劳动而获得工资。国有资本的承租者因此要获得收益,因此有获得收益的权利,但这种收益只能是劳动的收益,因此,它因此不必被写入承租者关于租用资本的权利中。其二是没有弄清晰所有权意义上的“最终收益权”与中转性的“代理收益权”的区不。我们明白,资本出租者所获得的资本收益,最初因此首先要表现为资本承租者的收益,但资本承租者对这笔资本收益的临时的“占有”只是是一种代人收款而已,并不是真正的收益权,因为它与承租者对出租者所负的债务(“应缴资本租金”)之间是相互冲销的。只有资本所有者关于资本收益的占有和占有权才是一种真正的最终的占有和真正所有权意义上的收益权。重要论点2:由协作性生产所引起的财产所有权与操纵权的分离,可不能使财产的所有权发生转移,可不能改变由既定生产要素所有权分配格局所决定的社会产品的分配格局,因此可不能使既存所有制的性质发生任何改变。总之,我们的结论是:由协作性生产所引起的财产所有权与操纵权的分离,可不能使财产的所有权发生转移,可不能改变由既定生产要素所有权分配格局所决定的社会产品的分配格局,因此可不能使既存所有制的性质发生任何改变重要论点2:由协作性生产所引起的财产所有权与操纵权的分离,可不能使财产的所有权发生转移,可不能改变由既定生产要素所有权分配格局所决定的社会产品的分配格局,因此可不能使既存所有制的性质发生任何改变。124重新定义所有权尽管财产所有权与操纵权的分离可不能使本质意义上的所有权即收益权发生转移,但是我们却又不能用收益权来作为所有权的法律定义,那么我们该如何样解决在两权分离条件下法律在所有权定义方面所面临的困境呢?事实上,只要我们弄清晰了租借关系的出现并没有使所有权发生转移这一关键事实,那么剩下的问题就仅仅是一个如何在新的条件下给所有权重新下一个更准确的法律定义的技巧问题了。必须用操纵权来给所有权下定义,而同时又要把它与非所有者对他人财产的操纵权区不开来——这确实是我们所面临的考题。解开这道考题的关键是:在所有者对财产的操纵权和非所有者对他人财产的操纵权之间找到某种关键性的区不。那么有没有如此的区不点呢?下面我试推举两个区不点。第一个区不点:权利的来源。所有者关于其财产的操纵权是直接来源于法律的授予或认可,而任何非所有者对他人财产的操纵权则差不多上来源于财产所有者的授予。例如我在我自己的土地上为自己建筑了一所房子,依照法律规定,我便自然地拥有了对这所房子的法律意义上的所有权(操纵权)。我获得此项权利,不需要取得任何其他人的同意,而只需要法律认可即可。但假如某个其他人想获得使用这所房子的权利,那么这种权利则只能是由我来授予,而法律则帮不了他任何忙。因此他手拿礼品和钞票,带着可爱的笑容来访问我,而却能够对我的邻居尊敬的法官大人视而不见。因此,当我授予他使用这所房子的权利后,法律承认他的权利,但法律承认他的权利是根源于法律对我的权利的承认。假如哪一天他得罪了我,我把他撵出了房子,法律也同样会予以承认。他若去找法官求助,我那位邻居也只能对他讲:“这是他的权利,我无能为力。”由此我们能够看到真正的所有权意义上的操纵权与非所有者对他人财产的操纵权的一个关键区不,那确实是:所有权意义上的操纵权是一种直接由法律授予的原始的或终极的操纵权,而非所有者对他人财产的操纵权则是一种由所有者甚至非所有者授予的派生的操纵权。第二个区不点:权利的权能范围。所有权意义上的操纵权是一种绝对的操纵权,它的权能范围能够包含人们所能够想到的一切针对自己财产的行为的权利(侵犯到他人财产和人身权利的行为例外);而非所有权意义上的操纵权则是一种相对的操纵权,它的权能范围要受授权者的授权范围的限制。例如,我授予我的房客居住和布置我房子的权利,但可能却并不授予他改造、拆毁或再出租房子的权利。而我对我自己房子的权利范围,在不侵犯他人财产和人身的前提下,则没有任何限制。问题弄清后,剩下的便是语言的艺术。我虽不是个语言大师,但:所谓财产所有权,确实是由法律所直接授予的,在不侵犯他人财产和人身权利的前提下[19]有些民法把这一限制条件规定为“不违反法律”(例如我国民法中的[19]有些民法把这一限制条件规定为“不违反法律”(例如我国民法中的“依法”和法国民法中的“法令所禁止的使用除外”)。这是一种典型的“循环论证”。“法律”如何能成为制定法律的原则呢?假如法律规定人们不得把鞋子穿在脚上,那么我对我鞋子的所有权还剩下什么呢?加上了如此的限制,人们就再也无法明白所有权的边界究竟在哪里,因为法律能够禁止人们的任何行为,直至所有权的概念不再包含任何内容。制定法律的原则只能是某种明确的行为准则,而不能是笼统的“法律”本身。我不能用我的气枪打死邻居家的鸽子,这不是因为这是“法令所禁止的使用”(在法典中可能也可不能找到如此的条款),而是因为我不能侵犯不人的产权(一种明确的行为准则)。假如以那个定义来作为推断标准,那么在任何租借关系下的承租者关于租借物的操纵权都不能被称为所有权,则是显而易见的。125虚拟所有权理论界有如此一种论点,认为国有企业对其所使用的资本假如只有经营权而没有所有权,便不能真正成为独立自主、自负盈亏的市场主体,不能成为能独立享有民事权利和承担民事责任的法人。因此,他们反对把国有企业经营者对国有资本的权利称为经营权,而主张将其称为“企业所有权”、“经营者所有权”或“企业法人所有权”等等;并认为,国家与国有企业之间的两权分离关系,不是所有权与经营权的分离,而是“国家所有权和企业所有权的分离”,是一种“所有权和所有权分离”。[20][20]陈颖源:《企业改革·法人·财产所有权》,《经济研究》1994年第3期。撇开是否给事物换一个名称就能改变事物的性质的问题,上述观点所引出的一个更关键的问题是:是否一项财产的操纵者假如没有对财产的所有权(原始的或终极的操纵权),就不能成为一个独立享有民事权利和承担民事责任的“独立自主、自负盈亏”的经济行为主体,或者讲,就不能以财产所有者的资格而行为。我的看法是否定的。我们明白,在现实经济生活中,一个人是否把另一个人作为某物的“所有者”来看待和与之交往,是看他是否对该物拥有足够的操纵权。至于他所拥有的这种操纵权是否是所有权意义上的原始的操纵权,关于与之打交道的其他人来讲,是没有意义的。例如,当我想用我手中的商品交换你手中的货币时,我所关怀只是你是否有权花掉你手中的货币(足够的操纵权),而至于你手中的货币到底是自己的依旧打银行借来的,抑或是不人托付的,对我来讲毫无意义。即使你的钞票是借来的,但只要你有花掉它的权利,有排斥我染指的权利,那么在我的眼中,你确实是它的“所有者”,我就必须象对待任何货币所有者一样来与你打交道,而且这种交道的性质与我同其他真正的货币所有者所打交道的性质,毫无任何区不。因此,你到商店去买东西时,售货员从来可不能问你手中货币的终极所有权是不是属于你,因为这丝毫可不能阻碍你们之间的交易的性质。所有权虚拟所有权

图1.1那么,一种由租借关系所产生的非所有权性质的操纵权,什么缘故会被所有者和租借者之外的第三者作为所有权来对待呢?其缘故就在于,那个第三者是处于这种租借关系之外,因此这种租借关系对他来讲没有意义;然而由这种租借关系所产生出来的派生操纵权,对他来讲倒具有类似所有权的作用。租借者关于租借物的操纵权,在所有者的眼中只是一种“他物权”(关于他人财产的操纵权),因为这种权利是由他授予的,同时其权能范围也要由他的授权范围来决定;而在第三者眼中,它则与所有权没有什么差异,或至少在一定的权能方面没有差异。因此,我们能够把处于租借关系之外的第三者眼中的这种他物权,称为“虚拟所有权”(图1.1)。因此,我们讲租借者关于租借物的操纵权在所有者的眼中只是一种他物权,这是从长期的角度看。假如从短期(在所有者对操纵权的出让期内)的角度看,则租借者关于租借物的操纵权关于所有者来讲,至少在一定的权能方面,也具有一种所有权性的排斥力。例如,我将我的房子以一年为期限租给了某人,那么在这一年内,假如我想临时使用一下这所房子,我也要象对待房子的所有者一样来与该人交易。假如他不同意,我也将象任何一个非所有者一样,没有任何方法。由于这种由租借关系所产生的他物权在许多经济交往中具有类似所有权的排他性,同时在许多方面必须象对待所有权一样来对待,因此也就难怪它会使一些人的头脑产生混乱,从而导致出许多错误的看法。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观点确实是:这种由租借关系所产生的他物权也是一种所有权,租借关系的性质是一种所有权与所有权的分离,因此,假如不把国有企业的经营者对国有资产的操纵权确认为一种所有权,国有企业的经营者就不能象所有者一样实施经济行为,国有企业就不能成为独立自主、自负盈亏的市场主体,不能成为能独立享有民事权利和承担民事责任的法人。我们究竟是应当怪事物的性质过于复杂,依旧应当怪这些学者的头脑过于简单呢?重要论点3:一个行为主体能够在一定范围内以某物的所有者的资格来行为,并不需要以对该物拥有真实的所有权为条件,而只要对该物拥有某种程度的操纵权就足够了。重要论点3:一个行为主体能够在一定范围内以某物的所有者的资格来行为,并不需要以对该物拥有真实的所有权为条件,而只要对该物拥有某种程度的操纵权就足够了。21公有制的本质

我们之因此在上一章讨论所有权的概念,其目的是为了更好地理解公有制的概念。而假如没有公有制概念的产生以及数百年来人们关于它的奇妙内涵的向往和追求,我们也就可不能有今天这些为研究国有企业问题所承受的苦恼。那么,究竟什么是公有制呢?211什么是所有制?公有制是生产资料所有制——或简称所有制——的一种类型,因此,在探讨公有制的本质之前,我们有必要先来界定一下“所有制”一词的含义。所有制,与所有权一样,也是一个含义特不模糊的名词。与所有制一词相对应的英语原文有两个:ownership和systemofownership。仅从字面上看,前一词也可译为“所有权”,因此“所有制”有时被看作是“所有权”的同义词;而后一个词的直译是“所有权制度”或“占有制度”,因而它的含义又不同于“所有权”。至少在中文中,“权利”和“制度”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加之,既然差不多有了“所有权”一词,那么再把“所有制”作为前者的同义词来使用,也没有必要。因此,不管不人关于所有制一词有多少种用法,我在本文中将在后一种含义上来使用“所有制”一词,即把“所有制”理解为“占有制度”,即“财产所有权的社会分配方式”。在人对财宝的全部占有关系中,马克思特不强调生产要素的占有制度。他认为,生产要素的占有制度决定了全部社会产品的分配方式,从而决定了一个社会经济制度的全然性质。他讲道:“消费资料的任何一种分配,都只是是生产条件本身分配的结果。……例如,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基础就在于:物质的生产条件以资本和地产的形式掌握在非劳动者手中,而人民大众则只有人身的生产条件,即劳动力。既然生产的要素是如此分配的,那么自然而然地就要产生消费资料的现在如此的分配。”[21]马克思:《哥达纲领批判》(《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第13页)。[21]此外,在生产要素所有制中,马克思又特不强调生产资料所有制的重要性,同时把生产资料私有制看作是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的基础,而把生产资料公有制看作是以后社会主义经济制度的基础。同时讲:“共产党人能够用一句话把自己的理论概括起来:消灭私有制。”[22]马克思:《共产党宣言》(《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21]马克思:《哥达纲领批判》(《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第13页)。[22]马克思:《共产党宣言》(《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265页)。因此,我们或许能够给所有制下一个如此的定义,即:所有制确实是由生产要素的社会占有方式所决定的社会产品的分配方式。假如把手段省略掉,那么那个定义还能够更简略地表述为:所有制确实是社会产品的分配方式。假如想用所有权一词来给所有制下定义,那么我们也能够采纳如此的表述,即:所有制确实是财产所有权的社会分配方式。然而,在所有制与所有权的关系的问题上,理论界流行着如此一种观点,即把所有制仅仅看作是人对财产的事实上的占有关系,而把所有权则看作是这种占有关系的法权形式。换句话讲,也确实是把所有制和所有权,看作是对同一个事物所作的不同角度的描述。但我认为,这种看法不管是从语词本身的含义上,依旧从人们对这两个词的通常理解上,差不多上不恰当的。首先,从语词的含义上看,制度和权利两个词在内涵的大小上是不能吻合的。制度能够涵盖权利,但权利却不能涵盖制度。权利只能反映两个对立主体(如所有者与非所有者)之间的某种关系(如排斥关系),而却不能反映多个主体之间的结构性关系。因此,一个社会的生产要素和产品的分配方式或占有方式,是不能用权利一词来概括的。相反,制度则不言而喻的包含了权利(不包含权利的制度是不可理解的)。总之,制度和权利两个概念的外延是不一样的,因此不能用来描述同一个事物。例如,我们能够把社会主义经济制度高度概括为“生产资料公有制”,但却不能把它概括为“生产资料公有权”。可见,所有制和所有权并非是对同一个事物从不同角度的描述,而是全然就不是一个东西。其次,从人们对这两个词的通常理解上看,人们通常在使用所有制一词时,也从来没有把它的内涵与权利分离开来。在一般人们的眼中,“生产资料公有制”与其讲是一种事实,还不如讲更是一种法律制度。因此,假如硬是把所有制解释为是一种与权利无关的概念,则实在是给人们的正常思维活动出难题。总之,所有制和所有权所描述的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东西。假如要用一句通俗的话来概括一下它们二者之间的区不,那么我们或许能够如此讲:假如讲所有权所描述的是人与人之间在财宝占有方面的一种相互排斥的关系,那么所有制所要回答的问题则是“谁排斥谁”。212什么是公有制?人们通常对所有制所作的一种最重要的分类,确实是把它划分为私有制和公有制两种相互对立的类型。那么什么是私有制,什么是公有制,它们之间的本质区不何在呢?在谈到私有制和公有制时,人们常常将这两个概念限制在生产要素所有制的范围内。之因此如此,不仅是因为,在通常情况下,消费资料天然只能是私有的,因此没有讨论其“公、私”性质的必要;而且更要紧的是因为,消费资料的分配方式是由生产要素所有制的性质决定的,是生产要素占有方式的自然结果。不仅如此,更多的学者在讨论所有制问题时,还常常把私有制和公有制的概念更狭窄的限制在生产资料所有制的范围内。而这种更狭义的使用,则需要以劳动力的自有制差不多能够被看作是无须讨论的自然的、合理的存在为前提[23]“[23]“土地和一切低等动物为一切人所有,然而每人对他自己的人身享有一种所有权,除他以外任何人都没有这种权利。他的躯体所从事的劳动和他的双手所进行的工作,我们能够讲,是正当地属于他的。(洛克:《政府论》下篇,1版,19页,北京,商务印书馆,1964。)尽管我们讲,经济学没有必要讨论消费资料占有方式本身的“公、私”性质问题,因为它只能是私有,但消费资料如何私有,即如何分配,却是区不生产资料私有制和公有制的最终意义所在。因为,人们对生产资料的占有行为本身并不是目的(如前所述,它甚至依旧有成本的)。人们之因此对占有生产资料感兴趣,是因为它能够给生产资料的占有者带来收益,它是人们获得消费资料的手段。否则,人们占有生产资料的行为就没有任何意义。因此,私有制和公有制的本质区不,必须在作为所有制目的的消费资料的分配方式方面来查找。那么,这两种所有制之间的本质区不是什么呢?生产资料私有制和生产资料公有制在消费资料分配方式方面所导致的一个最重要的差不,确实是:在生产资料私有制条件下,一个社会成员获得消费资料的依据有两种––––一是为生产过程投入了劳动,二是为生产过程投入了资本;而在生产资料公有制条件下,每个社会成员获得社会产品的依据仅剩下了唯一的一个,即劳动。在生产资料私有制条件下,一个社会成员能够靠劳动而生,也能够靠占有资本而生,即“不劳而获”。而在生产资料公有制条件下则不然,“除了自己的劳动,谁都不能提供其他任何东西,另一方面,除了个人的消费资料,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成为个人的财产。”[24]马克思:《哥达纲领批判》(《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第11页)。[24]因此,[24]马克思:《哥达纲领批判》(《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第11页)。重要论点4:社会主义公有制的本质,确实是杜绝人们以占有生产资料为手段而猎取消费资料的可能性,从而使劳动成为消费品分配的唯一依据。那么,在排除了以占有生产资料为手段而获得消费资料的可能性后,消费资料的分配应当依据什么样的原则来进行呢?这一问题构成了区分各种不同类型公有制的分水岭。假如在否定了生产资料私有制的同时,仍然承认劳动力的私有制,那么产品就只能唯一地按照人们在生产过程中的劳动付出来进行分配,这确实是所谓的“社会主义公有制”。假如劳动力的私有制也同时被否定,那么产品的分配就只能是依据所有制关系以外的某种道德原则来进行了,如“平均分配”的“平均主义公有制”或“按需分配”的“共产主义公有制”等。限于篇幅,本文不打算对这类公有制的性质进行考察。除非有特不讲明,本文中所使用的“公有制”一词,差不多上指“按劳分配”的“社会主义公有制”重要论点4:社会主义公有制的本质,确实是杜绝人们以占有生产资料为手段而猎取消费资料的可能性,从而使劳动成为消费品分配的唯一依据。22公有制的理由221公有制与“打算经济”那么,人们什么缘故要建立生产资料公有制,或者讲,与私有制相比,生产资料公有制有些什么优越性呢?公有制运动的先驱们曾为之提出过两个理由:其一是,由生产资料私有制所导致的消费资料的分配方式是不平等的,不符合正义的道德原则;而与公有制相联系的消费资料分配方式则是相对平等的,符合正义的道德原则。其二是,私有制的生产效率不如公有制,因为在生产资料私有制条件下,人们无法在全社会的范围内对生产资源实行统一的“打算”配置,因此生产资源不能得到合理的利用;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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