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王朔小说的后现代主义（9700字）》

论王朔小说的后现代主义摘要自1984年《空中小姐》在《当代》杂志上发表以来，王朔以其独特的小说语言和主题在文坛掀起了一股潮流，积极参与影视剧本创作和电影拍摄。他通过大众传媒扩大了自己的声誉，在世界范围内引发了一场关于“人文精神”的大讨论。王朔的小说具有鲜明的后现代主义风格，其小说主题涉及到颓废的青年闲散、顽固的主人公和即使对自己的罪行毫不羞耻，语言中也充斥着社会的不满和笑话，对性文学的描写，这也导致批评家对自己作品的批评也越来越多，赞美也越来越少。基于此，本文从后现代主义这一话题展开讨论，首先探讨了影响王朔小说创作的因素，而后详谈后现代主义在王朔小说中的表现，再谈王朔小说后现代主义的特征，最后阐述王朔后现代文化倾向。希望能够深入剖析王硕，解读这一特殊的作家。一、影响王朔小说创作的因素（一）西方后现代主义文化思潮的影响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末期，由于西方社会从产品经济开始往服务经济升级，同时从工业化时期往信息化时期升级，消费变为了时代的一大重要活动，西方国家开始兴起具有广泛影响的后现代主义思潮，在艺术领域中，后现代主义艺术突破了传统艺术思想，不再被生活和艺术所限制，特别是八十年代末世界经济一体化后，艺术创作的语言和价值取向都发生了巨变，部分国家意识形态间的隔阂被突破，各民族文化间的一些阻碍也在慢慢减少并最终消失。艺术家对人物手部的塑造和表现形式越来越多元化，创作形式不断被扩展，各种原料、技术、途径与艺术样式加以结合，呈现出了另一种艺术形态，这便是后现代主义文化艺术。与此同时，从1970年代向前后各推几十年，中国的社会氛围前后变化明显。1976年以前，社会主义革命话语处于重要位置。而1978年以后，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召开，作出把党和国家工作的重点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的战略决策，现代化话语取代革命话语成为了主流话语。时代转型给个体带来的既是无限的可能性也有巨大的挑战，尤其对于出生于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的一代人来说，社会主义革命的结束，并不代表着历史翻开没有任何痕迹的崭新的一页，相反，他们是在社会主义革命的大环境中长大，他们所接受的一套价值观也都是来自于革命，对革命的想象仍然残留在这些出生于革命时代的一代人身上。对于他们来说，八十年代以来的这一时期不只是简简单单的“改革开放时期”或“新时期”，而更是一个正正然的“后革命时代”。出生于五十年代末的部队大院的王朔便是在后革命时代依然残留着对革命的想象的代表人物之一。（二）中国的社会转型20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市场经济改革开放的开始，中国社会也得到了振兴。20世纪90年代，随着市场经济的确立和商品经济意识的逐步渗透，当代中国文化兴起。大众文化具有强大的力量，它不同于传统的大众文化和近代史上提倡的革命大众文化。在这里，大众文化与日常生活紧密相连，是对日常生活的一种消化，充满了休闲、娱乐、消费的味道，在某种意义上拒绝否定其深度和思想性。90年代文学的商品属性表明，写作满足市场需求已成为一种普遍的文学现象。独自等待的王朔，终于以一种全新的姿态，而不是作为文学潮流的追随者，来到了文坛。王朔给文坛带来了一个强大的商业时代。王朔在这样一种特殊的土壤下找到了第三个空间，找到了大众话语与民间话语之间的真空，反对精英文化与主流意识。他一方面嘲讽主流意识形态话语的神圣感，另一方面又执意挑战知识分子的理想和批判精神，不断嘲讽知识分子的“思想”对，消解价值关怀的“道德”光辉。中国社会的物质生活非常活跃，精神生活水平也非常复杂。王朔现象与我们这个时代息息相关，土壤墒情广泛。它已成为八九十年代文学叙事中不可回避的主要文化现象之一，以王朔为首的大众文化进入了人们的视野，进入了一种特殊的社会秩序。王朔的作品反映了特定时代人们的思想和经历。王朔作品中的闲散坚韧形象承载着社会转型时期城市青年的基本精神状态，蕴含着无限丰富的社会文化信息。在文化转型和价值失衡的现实空间中，王朔的破坏力无法阻挡。他的洞察力、情感和生命穿透力使他的小说具有了真正的认知价值，这与传统批评的排斥和否定是截然不同的。王朔的作品在经商和博览群书方面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甚至是“新时期文学中读者最多的作品”。因此，如上所述，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中国社会经济崛起的各个方面的变化，不断影响着社会的各个角落，不可避免地牵动着一代人的心。因此，王朔的大众文化思想在某种意义上不是自发的、自发的，这与转型中国的社会环境是相适应的。（三）王朔自身的创作立场王朔自发表《空中小姐》以来，从未掩饰过自己写作的功利性，他对自己有着清晰地规划，这种规划也在他的众多作品中体现出来，因此从一开始王朔便与大众文化走得极近，他敏锐地察觉到大众文化推波助澜的强大作用，并用以扩大自己的影响力。王朔借此而一跃成为畅销作家。“我写小说就是把它当成敲门砖，通过它来过上体面的生活，目的与名和利是无法分割的。”王朔对自己有着清晰的认知，由于特殊的历史原因，在本应上学的年纪未接收到完整的教育，而从部队退伍回来后也始终未能很好的融入到已然发生巨大变化的社会中，王朔不仅要面临社会地位下降的问题，更直观的是生存问题。于是“穷小子”便渴望通过文学作为提升自己社会地位的敲门砖，并解决自身日益紧张的财务问题。在退伍后经历了三年毫无成就的医药公司业务员工作后，本想通过下海经商赚钱的王朔反而上当受骗赔得很惨，这段经历也被他写入了《橡皮人》中，这时的他在文学道路上反而取得了意外的成功，于是便开始专心写作。正是基于迫切的生存以及更高的提升社会地位等带有明显功利色彩的目的走上文学道路，因此王朔从一开始便十分注意文章是否能发表，以及发表后是否可以获得大范围的关注。以《空中小姐》为例，这是王朔第一次在面向全国的杂志中发表的第一篇文章，为此他为小说人物职业进行的精心选择，空中小姐的身份：“给读者和那些编辑们都带来了一种神秘感……很多书面语，对话很少。”因为小说主人公的职业是之前小说很少涉及的，这引起了他们的好奇心。王朔虽然在商业活动中遭遇失败，但当他以商人的眼光来进行文学创作却取得巨大成功。王朔似乎总能准确把握读者的心理，自《空中小姐》之后，他陆续发表了一系列言情小说，成功打开市场，成为畅销作家，他的成功与改革开放初期大众文化的迅猛发展密不可分。在那个娱乐方式远未多样化的时代，人们休闲娱乐的选择不多。王朔的小说语言活泼有趣，轻松易读，又有吸引人的言情成分，伴随着出版传媒业的发展，成为新时代的畅销作家也就不足为奇，与之相类似的有上个世纪“鸳鸯蝴蝶派”的代表人物张恨水。但时代发展至改革开放初期，大众文化的影响力已较后者所处年代强大太多。王朔对于大众文化有着清晰的认知，正如他所说读者不要苛求作家的所有作品都是经过呕心沥血、披荆斩棘创作出来的，因为作家也是要吃饭的，也要讲究效率，计算时间成本时间，所以必须要形成规模，讲究效益，按照工业化组织和工业化生产的一些运行规律，并且在心中达成这样的共识：“这并非是完成个人的创作，所有人都要把个人的追求和价值的实现放到一边去，这部作品是给老百姓看的，所以它的主题、趣味都要尊重老百姓的价值观和欣赏习惯。”王朔将作品看作文化产品，这种观点在他的作品中也十分明显地表现出来。二、后现代主义在王朔小说中的表现（一）题材的选择（以城市生活、市井细民为主要内容）王朔小说中人物悲剧与庭院的地理文化空间密切相关。院落的建立为顽固等第二代移民提供了住所。为了父母，他们成为共和国的新贵族。复合空间给他们优越的物质条件，从而导致他们优越的自尊。院内的革命文化也给了他们放弃他人的革命理想。这些都源于复杂的特殊地理文化空间的特点。随着庭院的逐步拆迁改造，不仅是墙体的物理意义，而且住宅楼也成为商品住宅区，导致院落带来的政治氛围消失。在此基础上，宣布了优越性和政治理想的粉碎。王朔小说中人物悲剧与社会背景密切相关。在院落改革带来的自身优势和幻灭之后，他们不得不回归社会。然而，等待他们的是城市的生活。一是政治经济体制改革。国民经济建设成为国民经济建设工作的重点后，裁军工作已经展开。顽固派的革命战争旧有理想被摧毁，他们不得不离开军队回到城里。然而，计划经济时代已经过去，市场经济也在逐步发展。在市场经济中，没有谋生技能的顽固业主们正在苦苦挣扎。当他们被战争的升迁方式所阻挡时，他们有了捷径实现世俗成功的想法，然后走上了违法犯罪或自弃的道路。观念的转变，价值由单一到多元，利润成为很多人的选择，这对生活中无法跟随的顽固业主产生了重要影响。同时，文学思想的解放，使王朔塑造了一个鲜明的时代人物形象，如顽固的主人公。王朔小说中人物悲剧的发生与他个人的文化地位密切相关。一方面，王朔文化地位的矛盾是他自身内在的大众文化地位与精英文化地位的矛盾，另一方面是他写作的现代性与传统文化的根基之间的矛盾。这两个矛盾使得他在塑造小说人物时，考虑到市场需求，确立了人物职业等因素。同时，他也希望将这位顽固的主人写进自己的个人成长史，从而完成圣章。然而，其小说中顽固的女主人公形象往往成为传统才华横溢理论的现代版本。（二）“顽主”形象的塑造1987年《顽主》的发表和1988年由米家山导演执导的改编自该小说的同名电影《顽主》的上映，引发了学界和社会上对王朔的关注热潮，“顽主”也成为了王朔作品中塑造的一群青年形象和王朔自身的代名词。但是纵观王朔的作品，并不是每一部作品中塑造的青年形象都可用“顽主”来概括。王朔在初入文坛发表的《空中小姐》《浮出海面》等作品中的青年形象只能说是顽主的前身，并不是名副其实的顽主。这些作品中的主要人物是时代转型导致的没有职业、无所事事的颓废青年形象，他们试图在后革命时代重新树立远大的理想抱负，失败之后转而不择手段追求金钱，不惜冒险从事违法犯罪之事。而《顽主》的发表，以及同系列的《一点正经没有》《千万别把我当人》《玩的就是心跳》等作品中青年是以顽主身份的正式亮相。这些青年一出场就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无论对于金钱还是友情、爱情、理想等等都是一副游戏的态度。《一点正经没有》中方言他们是在打麻将中来构思写作，美其名曰找灵感。对于感情，就是互相玩玩，各取所需，满足了性欲第二天可以立马分手，而结婚的目的只是为了尽义务，婚后便可以无所顾忌的找情人。《顽主》中男女朋友约会分手、夫妻吵架统统可以找人替代。《玩的就是心跳》中把自己的人生当做游戏，正如其名玩的就是心跳……变身顽主，以玩为生活，理想、爱情、友情等等神圣的东西便不再有任何意义，也就不会再有破灭之后的失落。因此青年以顽主的身份亮相，首先是想用“顽主”身份来作为自我保护的铠甲。李扬对于青年的反叛行为有深刻的见解“反文化行为在王朔小说中不是生而有之，而是人们在饱经世态炎凉之后又无路可走状态下的‘别无选择’。”在《空中小姐》《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橡皮人》等前期的作品中青年试图在后革命时代重温自己的革命理想，然而商品经济语境是不可能容下革命理想的，青年的努力只能让自己遍体鳞伤直到变成没有感觉的橡皮人。因此青年变身顽主，是经历了痛苦之后的重生。而且从青年的现实处境来看，他们没有社会所公认的正当职业，处于社会中的边缘位置，而内心又充满不甘，曾经作为大院子弟的身份优越感，是不可能随着时代的变化而荡然无存，现实处境的边缘化更加强化他们内在的优越感。这些青年无比重视别人看待自己眼光。《我是“狼”》中多次提到“我什么都受得了，就是受不了别人的蔑视——我最恨那些蔑视我的人！”因此青年以玩为生活，正是要在这种满不在乎玩的姿态中掩饰自我现实边缘处境的尴尬。另外，变身“顽主”并不只是现实压迫的消极生活方式，在前面的章节中，笔者谈到“橡皮人”和“顽主”形象的重要区别就在于“顽主”形象是青年主动选择的姿态，青年选择顽主身份一方面是作为自我保护的策略，而且更重要的青年试图通过顽主身份来寻找自我的存在意义。因此这种玩的姿态不仅是“别无选择”，也是青年“别有用意”的选择。青年的“别有用意”在《橡皮人》中便初见端倪。不同于《空中小姐》《浮出海面》等以自我的生活为主要关注点，在《橡皮人》中青年将视角移向大的社会环境。通过青年的所见所经历，我们看到大城市的繁华与小城市依然是地头蛇横行，贫穷落后的景象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不仅在经济繁荣的背后是一片贫穷的景象，而且即便在繁华的大城市依然到处都是为生计而奔波的老百姓，《一点正经没有》中描绘了社会中到处都是走投无路只能当作家的青年，虽为戏谑夸张，但足见社会中失业青年之多。时代转型导致青年从充满优越感的大院子弟变成处于社会边缘位置的无业游民，然而正是处于社会的边缘位置，青年看到了社会存在的不足之处，而正因此，青年不愿意完全融入社会中。从《顽主》《一点正经没有》等作品中，青年将视线转向关注普通老百姓，《一点正经没有》中方言在万人大会上演讲“老百姓多惨呐，咱们要不跟他们玩就没人跟他们玩。”1青年以游离于社会的视角，尽情展示社会之虚伪。而“顽主”身份为青年的玩世姿态提供保障，以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样子，青年可以无所顾忌、无所束缚的调侃游戏，摆脱掉了沉重的道德负担，其恣意嘲弄、极端的举动等等任何社会所不允许的行为方式因为其“顽主”身份都得到了“合理性”的表述。（三）调侃诙谐的语言风格变身顽主，可以无视秩序、规则，而顽主玩的姿态主要体现在语言上的调侃。在顽主这里，语言的能指所指、语言的使用场合等完全遭到解构，雅词俗语尽情混用，词语随意的张冠李戴，故意在嬉笑的场合用一些严肃正经的词语，而在严肃的场合则大量插科打诨的语言。顽主首先在调侃中将知识分子的虚伪一面揭示了出来。《顽主》中宝康自认为是一位了不起的作家，自己花钱让“三T公司”给自己组织一个颁奖会，以奖给的破坛子自鸣得意，并以教写小说为名勾引林蓓；赵尧舜以年轻人老师自居，表面上一幅儒者风度，实际上是卑鄙粗俗、道貌岸然之徒。而以精神引导自居的作家也不过只是坑蒙拐骗之徒，《一点正经没有》中，“我”和我的一群朋友想要当作家，当作家不是因为喜欢文学，而是“既然他什么也干不了又不甘混同于一般老百姓”2，当作家便是最好的选择。马青想要加入“我们”的作协，非常诚恳的和“我们”解释道自己是因为走投无路，但凡有一点选择也不会选择作家。作家不再是神圣的，就是一个靠文字来赚钱的职业，和街上的乞丐一样等着请吃饭，和街上卖假药的惺惺相惜。而所谓的作协也就是一个有人负责卖文字，有人负责拉人来买文字的相互串通好的自发组织。不仅作家是无奈之中赚钱的职业，而权威的知识话语也只是约会的工具，《顽主》中杨重替肛门科大夫王明水和他女朋友约会，结果打电话求救，向于观、马青诉苦“你不知道这女人是个现代派，爱探讨人生的那种，我没词儿了，我记住的所有外国人名都说光了。”于观给他出点子“跟她说尼采”“记住，用弗洛伊德过渡”顽主不仅嘲讽知识分子的假面，而且对国家政治、经济、文化等方方面面也极尽调侃之势。《千万别把我当人》中所谓的考古就是不顾坛子胡同居民的死活，强行把胡同的房屋推成一片废墟；所谓的历史研究学者就是照本宣科，书呆子气；以科学理性所标榜的心理学家是与迷信结合在一起；而以传授知识和塑造灵魂为己任的教师就是协助外界把人逐渐变成非人。所谓的经济发展是不以个人的幸福为指标，正像《一点正经没有》中所调侃的“现在我们民族的首要问题还不是个人幸福，而是全体腾飞。”在青年的调侃中，一切看起来权威崇高的东西都遭到了解构。三、王朔小说后现代主义的特征（一）通俗不“粗俗”王朔对文学生活的态度不够严肃，至少他作品表面所表现出来的特征没有什么意义。这就是为什么它没有得到很多人的肯定的直接原因。另外，他的文化观念与大众文化有着密切的联系，使作品更具受欢迎的。四部文学作品在很大程度上都是愤世嫉俗的“流氓”但它们也使文本更简单一些，没有三维感‚比起当时活跃文坛的先锋作家苏童、格非、余华、刘索拉等在深度与技巧方面都略逊一筹。比如王朔曾贬斥的米兰昆德拉的作品《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小说的艺术》等都远远超出了他自己对人生对文学的思考。还有他的第一部小说《等待》‚无论从叙事技巧、还是结构都与加缪的《等待戈多》难以媲美。（二）反叛不“悖理”王朔的作品有一种难以隐藏的反文化倾向，但仍然可以“流行”，并得到了许多读者的认可，其中包括许多知识分子。中国社会正处于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的转型期。剧烈的变化不可避免地会带来许多新的社会问题。群众中普遍存在的混乱、愤怒、愤怒和其他情绪。‚王朔的出现是顺应时代的‚值得称赞的。读者对新时期的物质文化有了新的认识，对王安忆的“反文化”也有了新的认识。再见。更多，以王朔为代表的市民阶级经过十多年的孕育和发展，形成了一个强大的经济阶级。发展。王朔作品的出现，反映了中国社会转型条件下市民阶级迅速崛起的客观事实。泰晤士报。作家有时不必王朔这样一个崇高的境界，确实讲了很多道理，有些观点很有独创性，当然，他对鲁迅的评价是有争议的，但至少摆脱了作家们长期以来确立的倾向时间。口才既机智又无情，这可能会激励我们探索真的。开始走了一条非常传统的路。这种文学观念在早期作品《等待》《海鸥的故事》《空中小姐》中得到了具体的表现。至今‚人们对《空中小姐》仍然印象颇深‚评价满高。这类作品表现出一种优美伤感的情调‚也是我所喜欢的。四、王朔后现代文化倾向（一）作品商品化王朔是中国第一位把艺术品当作商品的作家。随着资本主义的高度发展，文化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扩张，随之而来的后现代主义使文化逐渐失去了传统性，扩展到包罗万象的地步。王朔以一颗平凡的心颠覆了传统的伟大意识，使艺术作品成为无耻的商品。这与《后现代文化艺术商业化宣言》和倡导消费文化达成了共识。在后现代阶段，文化已经完全大众化，高雅文化与通俗文化、纯文学与通俗文学的界限变得极为模糊。王朔文化观的转变也经历了一场冲突，这并非易事。大众文化的商业方面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谈到自己的创作，王朔说自己有“商人的眼光”，“知道卖什么”，给自己的文学作品贴上了标签。这些都是他艺术商业化的有力表现。其早期的作品《空中小姐》、《浮出海面》、《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等作品那种淡淡的思绪、情感吸引了很多少女‚很多人现在仍记得那段纯美的故事。（二）主体零散化。主体标志着人的中心地位和特权‚而在后现代主义中‚主体丧失了中沪自地位。王朔彻底改变了作家的主体姿态和叙述者形象‚使其零散化‚不再为权威主体。文本之外‚他强调自己是一平凡之人‚以平实的心智、体验写着一点领悟‚只求表现真实境界。王朔自称“我是一码字的”‚“码字师傅”‚他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展示着人性的种种劣迹……“我是流氓我怕谁”、“我媚俗‚我怎么了”、“一点儿正经没有”等种种字句无不传达了这一精神。池莉也曾强调王朔小说受到20世纪末年轻人亲兄弟般认可和欢迎的原因在于王朔小说的真实。在王朔小说《顽主》中于观、杨重等人物让我们有种亲近感‚能感受到他们就是那群有着记忆在现实社会上又显得无法适从的我们身边的人。（三）气氛狂欢化后现代主义和当今消费社会相联系。传统的现代主义文化对于60年代前后出生的一批人来说‚很可能己经代表了颓废和死亡‚而社会的飞速发展使人们逐渐疏远了对这种高雅文化的青睐‚此时发源于艺术领域‚尤其是文学的后现代主义以一种通俗文化的形式‚扩展到哲学‚社会学等各个领域。所以我们现在讨论的“狂欢”一词‚在“后现代”定义下含义颇为深远。今天，“大众文化”已经成为一个世俗的消费社会商业。人们的价值观和世界观已经改变不可避免地。同时，文化也开始从精英文化向正统文化转变。群众。20世纪80年代，作家们批判和颠覆了这些思想和意识传统的。刘索拉出现了“王”现象舒。引用巴赫金的理论，这里的感觉是双方都同意精神上。作家的嘲弄和嘲弄极大地改变了人民王硕它摧毁了许多旧的意识形态，但无法建立新的理想意识形态。我们的精神家园没有地方了。但至少他给了我们一个警告。我们发现了许多新问题。《顽主》这部小说中‚顽主们在嬉笑怒骂中把旧的规范、秩序、道德全都颠覆。正如巴赫金所言“整个世界都倒过来了”。他的小说具有狂欢化色彩和商业化倾向。（四）权威的消解王朔小说对历史的解构，是通过对闹剧的包装或对历史的解构来实现的。喜剧。历史一旦被创造出来女性。中国历史上的每一个关键时刻，都会有一个女人站起来，将提高和促进历史。历史是人民创造的正统文化表现，在王朔的嘲讽中消解。王朔对传统经典文本的颠覆是电视剧《欲望》和中篇小说《刘慧芳》。在王朔的独立著作《刘慧芳》中，刘慧芳仍然拥有美、德、柔、善等一切传统美德。小说一开始，刘慧芳就把幽默、开朗、善良、健康的夏顺凯当成了流氓一样守护着。酒醒后，她狠狠地拒绝了夏顺凯的求婚。当她决定嫁给石油消防专家夏顺凯时，夏顺凯因科威特火灾被严重烧伤死亡。最后，刘慧芳一无所有。在这里，似乎刘慧芳矜持、内敛的美德不再是优点，而是她失去幸福的根源。其实，这是王朔对传统的深刻质疑和暗中颠覆。作品在解构知识与权力笑脸的过程中，使启蒙运动及其历史正义和知识真理的代言人失去合法性，无情地嘲讽和有效地消解了知识的力量、真理的终极价值和永恒，从而拆毁一切伪善，确立欲望和毁灭的合法性。（五）不确定的内在性王朔常以反文化、反理性的姿态对抗文化、对抗理性‚以玩世不恭的态度去消解理性和中心。仅从他小说题目《一点正经没有》、《玩的就是心跳》、《千万别把我当人》、《我是你爸爸》、《过把瘾就死》、《谁比谁傻多少》等来看‚它们既没有《青春之歌》式的理想主义的热情‚也不具有英雄主义的悲壮‚但这本身己构成了对传统文学及其文学传统的反动。王朔裹读、颠覆他所能看到和感受到的一切秩序:传统、道德、文化、文学、政治、知识分子、爱情、艺术、显示‚当然还包括他自己。后现代主义理论家哈桑认为，所谓后现代主义艺术的“内在性”，是人类心灵经过中心性的解构后，对现实自身的适应倾向。也就是说，后现代主义不再具有对现代主义的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