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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1、 PAGE PAGE 18【内容提要】汉唐间河洛地区的畜牧业作为农业经济的组成部分,在地区经济发展和居民经济生活中居于重要地位。国营畜牧业主要生产满足官府所需的战马和其他牲畜,且规模较大,形成了以河东、河阳为代表的大牧场。为了保证国有畜牧业的发展,历代政府在中央和地方都设有相应的管理机构。私营畜牧业在该地区国民经济中不占主导地位,除个别牧主有较大规模养殖外,大都以家庭养殖业的形式来体现,而且牧畜品种较多,以牛、羊、豕、驴、骡等为饲养对象,是农耕经济的重要补充。【 正 文】汉唐时期河洛地区(注:本文所论及的河洛地区采取学术界的通行观点,即以洛阳为中心,东至郑州、中牟一带,西临潼关、华阴一线,南以

2、汝河、颍河上游的伏牛山脉为界,北跨黄河以汾水以南的晋南、河南的济源、沁阳一线为界。参见洛阳市历史学会和洛阳市海外联谊会编河洛文化论丛第一辑和第二辑有关论文(由河南大学出版社1990年8月和1991年7月相继出版。)此外,文史知识1994年第3期“河洛文化专号”中有关论文也论及。)作为全国经济发达的地区之一,农业是该区经济的主体,畜牧业只是作为其附属而存在。农业和畜牧业在发展过程中的相互联系和彼此影响,使两个行业相得益彰,共同发展。农业的发展为畜牧业提供了饲料,而畜牧业的发展则为农业提供了大量的肥料。畜牧业虽然在该区经济发展中的地位没有农业重要,但仍然是该区经济发展过程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一、

3、国营畜牧业的发展河洛地区国营畜牧业发展很早,世本:“相土作乘马。胲作服牛。”作为部族首领所使用的马和牛,必然是国营饲养业的牲畜,因为当时国家已经产生了。史记卷24乐书记载周武王灭商之后,“济河而西,马散华山之阳而弗复乘;牛散桃林之野而不复服。”张守节正义:“桃林在华山之旁,此二处并是牛马放生地,初伐就此取之,今事竟归之前处。”说明华山之南和桃林(今灵宝市境)一带在周初已是放牧牛马的国有畜牧业基地,这些牛马不可能是野牲畜,因用野牛马是无法驾驭的,更不要说以之骑射打仗了。周时桃林一带作为国有牧场,还可以从下面这条材料得以证明。山海经卷5中次六经载夸父之山“其北有林焉,名曰桃林,是广员三百里,其中多

4、马。”史记卷43赵世家:“造父幸于周缪王。造父取骥之乘匹,与桃林盗骊、骅骝、绿耳,献之缪王。”正义引括地志云:“桃林在陕州桃林县,西至潼关,皆为桃林塞地。”此说明周时桃林是著名的国有牧场。当时也存在着官营饲养业,秦穆公在位时,百里奚向他推荐蹇叔时说:“周王子颓好牛,臣以养牛干之。”(注:史记卷5秦本纪。)此即言东周王室有国营饲养业。到汉代河洛地区仍存在着国营畜牧业,汉武帝为抵御匈奴,大规模养马,调往长安的马有数万匹,“卒牵掌者关中不足,乃调旁近郡。”(注:史记卷30平准书。)西汉京师东边的旁近郡为弘农和河东,既然官府能从包括这两个郡在内的关中旁近郡调集“牵掌之卒”,说明这两个郡也有一定数量的牲

5、畜养牧。而汉书卷28上地理志上载,豫州“宜畜六扰”。汉印文字征记载该区的汾阴、陕县、虢县等都有养马机构。而据研究,汉代各郡国大都设有养马机构(注:高敏:论秦汉时期畜牧业的特征和局限,郑州大学学报1989年第2期。)。该区也存在着一定数量的官营饲养业,宣帝时,黄霸任颍川太守,“使邮亭乡官皆畜鸡豚。”(注:汉书卷89循吏黄霸传。)邮亭乡官所喂养的鸡豚可能供给往来官员和官府所用,虽然其地域有限,但至少说明了当时该区存在这一现象。东汉时政治中心移至该区,这里的国营畜牧业较西汉发达。国营畜牧业可分为三个牧区,其一为河东地区。后汉书卷89南匈奴列传载,建武26年(50),南匈奴归附,为表示汉政府对其重视,

6、光武帝令“转河东米二万五千斛,牛羊三万六千头,以赡给之。”河东地区可供牛羊36000头,说明国营畜牧业的规模较大。其二为河内地区。东汉初年,光武帝拜寇恂为河内太守,为了支援光武帝北征燕、代,寇恂“移书属县,讲兵肄射,伐淇园之竹,为矢百余万,养马二千匹,收租四百万斛,转以给军。”(注:后汉书卷16寇恂传。)寇恂能在河内养马二千匹,即使无法肯定此处有国营牧场,至少也说明有官营养马业和适合马匹生长的自然环境。其三为洛阳周围地区。后汉书卷23窦融传云:建武十三年(37),“陇、蜀平,诏融与五郡太守奏事京师,驾乘千余两,马牛羊被野。”从“马牛羊被野”可以看出窦融这次举族内迁洛阳带来大量牲畜,这就为官营饲

7、养业的发展奠定了基础。官营饲养业的发展使皇帝常以牲畜赐予臣下(注:后汉书卷79下儒林甄宇传李贤注引东观书曰:“建武中每腊,诏书赐博士一羊。”可以为证。)。当时皇室有专门养马的马厩,安帝在永初元年(107)九月壬午曾下诏:“厩马非乘舆常所御者,皆减半食。”(注:后汉书卷5安帝纪李贤注云:“乘舆,天子所乘车舆。不敢斥言尊者,故称乘舆。见独断。”)此后,东汉政府又设置了一些新的养马厩,汉顺帝汉安元年(142),“秋七月,始置承华厩。”(注:后汉书卷6顺帝纪。)李贤注引东观记曰:“时以远近献马众多,园厩充满,始置承华厩令,秩六百石。”可见承华厩的设置是因马匹增多而为之。到汉灵帝时,又增设了一个新的养马

8、厩,后汉书卷8灵帝纪:“(光和)四年春(181)正月,初置骥厩丞,领受郡国调马。豪右辜榷,马一匹至二百万。”李贤注云:“骥,善马也。调谓征发也。”可见骥厩是一个养殖良马的厩,在豪强则乘机大获其利。中平元年(184),黄巾起义爆发后,灵帝“诏公卿出马、弩;厩马非郊祭之用,悉出给军。”(注:后汉书卷8灵帝纪。)后汉书卷71皇甫嵩传也记载皇甫嵩建议灵帝“益出中藏钱、西园厩马,以班军士。帝从之。”此反映出洛阳的马厩中养有大量的马匹。两汉时中央政府主管畜牧业、饲养业的官员为太仆。后汉书卷25百官志二记载,东汉中央政府太仆之下设“未央厩令一人,六百石。本注曰:主乘舆及厩中诸马。”其属员据刘昭注引汉官曰:“

9、员吏七十人,卒驺二十人。”此外还有“长乐厩丞一人。”刘昭注引汉官曰:“员吏十五人,卒驺二十人。苜蓿菀官田所一人守之。”前揭文所言的丞华厩,有令一人,六百石。而骥丞的级别及属员则不得而知。分布于河东郡与河内郡的畜牧业与饲养业有专门的“马丞”管理,这从该区出土的“虢县乌丞印”、“汾阴马丞印”、“陕县马丞印”即可得到证明。可知汉代各郡国大都有专门主管马匹饲养的机构与官吏,形成了从中央到地方一套完整的马政系统(注:高敏:论秦汉时期畜牧业的特征和局限,郑州大学学报1989年第2期。)。魏晋南北朝虽然河洛地区屡次遭受战火的洗劫,但国营饲养业仍有所发展,西晋时即有官营的养猪业、养牛业和养马业。晋愍怀太子“尝

10、从(武)帝观豕牢,言于帝曰:豕甚肥,何不杀以享士,而使久费五谷?帝嘉其意,即使烹之。”(注:晋书卷53愍怀太子传。)愍怀太子与武帝所观的“豕牢”,很有可能是国有的。晋惠帝闻听百姓多饿死,所说的“何不食肉糜?”(注:晋书卷4惠帝纪。)可能是官府仍养有许多猪而供给皇室,故而惠帝会发此语。西晋官营养牛业的发展,见诸晋书卷26食货志,咸宁元年(275)十二月,杜预上疏言:“臣前启,典牧种牛不供耕驾,至于老不穿鼻者,无益于用,而徒有使士谷草之费,岁送任驾者甚少,尚不复调习,宜大出卖,以易谷及为赏直。”诏曰:“孳育之物,不宜减散。”事遂停寝。问主者,今典虞右典牧种产牛,大小相通,有四万五千余头。苟不益世用

11、,头数虽多,其费日广。今徒养宜用之牛,终为无用之费,甚失事宜。东南以水田为业,人无牛犊。今既坏陂,可分种牛三万五千头,以付二州将吏士庶,使及春耕。其所留好种万头,可即令右典牧都尉官属养之。人多畜少,可并佃牧地,明其考课。此又三魏近甸,岁当复入数十万斛谷,牛又皆当调习,动可驾用,皆今日之可全者。这段史料的内容告诉我们,政府所辖的养牛业有45000头种牛,分布于三魏地区。三魏据水经注卷10浊漳水:“汉高帝十二年(195)置魏郡,治邺县,王莽更名魏城。后分魏郡,置东西都部都尉,故曰三魏。”三魏地区虽然远离洛阳,但毕竟与河洛地区毗邻,故晋书云:“三魏近甸”,可以从一个方面反映出官府对国营养殖业的重视。

12、曹魏时中央政府主管国营畜牧、养殖业的官员为太仆,下设乘黄厩令、骅骝厩令、典牧令、牧官都尉等(注:三国会要卷9职官上,中华书局,1956年3月第1版,第145页。)西晋基本沿魏制,太仆下设典虞都尉、典虞丞、左右中典牧都尉,车府典牧,乘黄厩、骅骝厩、龙马厩等令。典牧又别置羊牧丞(注:晋书卷24职官志。)。从前揭文知典虞右典牧主管三魏地区的养牛业。北魏是河洛地区国有畜牧业迅速发展时期,其最主要的标志是在该区建立了河阳牧场。为了明了河阳牧场在北魏畜牧业中的地位,我们首先对河阳牧场建立前的三个牧场作一回顾。其一为建于天兴二年(399)的代郡畿内牧场;其二为建于神二年(145)的漠南牧场;其三为建于始光四

13、年(427)的河西牧场。河阳牧场始建于孝文帝迁洛之时,魏书卷44宇文福传:“时仍迁洛,敕福检行牧马之所。福规石济以西、河内以东,拒黄河南北千里为牧地。事寻施行。”牧场建立之后,“及从代移杂畜于牧所,福善于将养,并无损耗,高祖嘉之。”这一牧场到魏收撰魏书时,仍被称作“马场”。可见到北齐中叶仍有一定影响。北魏政府设置河阳牧场一方面是为了京师洛阳的军事需要,另一方面是欲借之满足居民对畜牧产品(product)(product)的需求,魏书卷100食货志:高祖即位之后,复以河阳为牧场,恒置戎马十万匹,以拟京师军警之备。每岁自河西徙牧于并州,以渐南转,欲其习水土而无死伤也,而河西之牧弥滋矣。正光以后,天

14、下丧乱,遂为群寇所盗掠焉。由之而知,河阳牧场的牲畜来源,主要是河西牧场,而且拥有十万匹军用马,是重要的战略基地,拱卫着京师洛阳的安全。除河阳牧场外,河东还有一个小牧场,太武帝太平真君六年(445)十一月,“河东蜀薛永宗聚党盗官马数千匹,驱三千余人入汾曲,西通盖吴,受其位号。”到次年正月方才平定。(注:魏书卷4下世祖纪下。)。薛永宗能在河东盗马数千匹,说明这里有一定规模的畜牧业。孝文帝的太子恂,乘孝文帝巡幸嵩岳之际,曾“谋欲召牧马,轻骑奔代。”(注:北史卷19孝文六王废太子恂传。)可见当时牧马使用的广泛。北魏太和十年(494)定官制以前,管理国有牧场的官员非常繁杂,且与河洛地区所建国有牧场无关,

15、兹略而不述。河阳牧场建于北魏孝文帝重定官制之时,在中央政府设有太仆卿(二品上),地方则设典牧都尉,到太和23年(499)重定官制时,太仆卿为三品,太仆少卿为四品上(注:魏书卷113官氏志。)。北魏政府对畜牧业的重视,不仅表现在设官员管理,而且多次颁发有关诏书保护牛马。孝文帝延兴五年(475),“六月庚午,禁杀牛马。”(注:魏书卷7上高祖纪上。)到其子宣武帝永平二年(509)进一步将这一禁令制度化,“十有一月甲申,诏禁屠杀含孕,以为永制。”(注:魏书卷8世宗纪。)将禁令从牛马扩大到所有的牲畜。到孝明帝时,因为天下长久太平,可能杀牛食用者颇多,乃于熙平元年(516)“秋七月庚午,重申杀牛之禁。”(

16、注:魏书卷9肃宗纪。)伴随着北魏王朝的衰亡,河阳牧场的马匹也多流散以致于天平初年迁邺之时,为了解决军用马匹,甚而“收百官马”,自“尚书丞郎已下非陪从者尽乘驴。”有的官员甚而乘牛车抵邺(注:魏书卷82常景传。)。随唐国营畜牧业主要集中在西北地区,在河洛地区仍有一些小型牧场和国营养殖业。元和郡县图志卷6河南道二汝州梁县条:“广成泽在县西四十里,案此泽周回一百里,炀帝大业元年(605),置马牧于此。”可知在梁县广成泽有一国有牧场。唐代于河东地区也设有牧场,唐会要卷72马:“至麟德中(因西北牧场牲畜太多)更析八监,布于河曲,丰旷之野,乃能容之。”这说明唐高宗时河东就设有国营牧场。开元年间,突厥款塞,玄

17、宗厚抚之,“岁许朔方军西受降城为互市,以金帛市马,于河东、朔方、陇右牧之,既杂胡种,马乃益壮。”(注:新唐书卷50兵志。)这期间,王忠嗣“在朔方,至互市,辄高偿马直,诸蕃争来市,故蕃马浸少,唐军精。”天宝初年,王忠嗣镇河陇,“又请徙朔方、河东九千骑以实军,益滋息。”(注:新唐书卷133王忠嗣传。)可知王忠嗣向少数民族买马,使河东、朔方牧场的马匹迅速增加,使他在镇守陇西时能一次从这两个牧场抽调九千余匹战马。唐玄宗在天宝十一载(752)十一月乙丑曾下诏:“又两京去城五百里内,不合置牧地。”(注:册府元龟卷495邦计部田制天宝十一年十一月乙丑诏书。)这一诏书可能影响到河东牧场,因为以当时里程计算,河

18、东距长安仅三百里路(注:全唐诗卷492殷尧蕃和赵相公登鹳雀楼中有“树色到京三百里”。诗本注云:“楼在河中府,前瞻中条,下瞰大河。”)。不过到唐中后期,河东地区的牧场似乎仍然存在。唐宪宗元和十一年(816)正月,“以讨吴元济,命中使以绢万匹,市马于河曲。”到大中六年(852)河东节度使李业又上奏皇帝恩准诸草马不许出界(注:唐会要卷72马。),河东可能仍有国营牧场的存在。唐代东都有专门官营养马业,东都仪鸾殿东即雒城西门,门外有“御马坊”(注:(清)徐松辑,张穆校补,方严点校唐两京城坊考卷5东京宫城引刘轲陈玄奘塔铭,中华书局,1985年8月第1版,第136页。),乙速孤在永徽三年(652)高宗还东都

19、时,“检校右领军卫将军,仍知六闲马事。”(注:金石萃编卷61乙速孤神庆碑。)至武则天万岁通天元年(696),“置仗内六闲:一曰飞龙,二曰祥麟,三曰凤苑,四曰鸾,五曰吉良,六曰六群,亦号六厩。以殿中丞检校仗内闲厩,以中官为内飞龙使。圣历中,置闲厩使,以殿中监承恩遇者为之,分领殿中、太仆之事,而专掌舆辇牛马。”(注:新唐书卷47百官志二。)可见东都设有专门养马的机构。到武则天长安三年(703),突厥默啜又“献马千匹”,以供神都养马机构(注:旧唐书卷194上突厥传上。)。唐中后期,在修武还有专门的“马坊田地”,属东部宫苑闲厩事务管辖(注:唐会要卷65闲厩使。)因东都作为重要政治中心使官府养马业极为发

20、达,要常常向附近郡税草以供闲厩,而当时地处东、西两京之间的虢州则负担更重,要供于东、西二京,唐玄宗时为韩休上奏获免(注:旧唐书卷98韩休传。)。除养马业外,该区也有其它养殖业,唐德宗时卢杞任虢州刺史,奏言:“虢州有官猪数吉,颇为患。”德宗欲移沙苑,卢杞奏“与人食为便”,为德宗恩准(注:唐语林卷6补遗。李肇撰唐国史补卷1,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版,第25页。新唐书卷7德宗纪大历十四年十一月。)。不过这种养殖业在当时并不占重要地位。由前文可知,隋唐设于洛阳的养马厩由中央专门设立的官员管辖,而广成泽和河东所设牧场或属监牧管辖,或属地方官员管理。二、私营畜牧业的发展在汉唐时期河洛地区经济发展过程中

21、,私营畜牧业在国民经济中不占主导地位,只是国民经济的一种补充形式。这一时期该区除个别牧主有较大规模养殖外,大都以家庭养殖业的小规模形式来体现,而且牲畜品种较多,以牛、羊、豕、驴、骡等为饲养对象。拥有较多牲畜的牧主虽然在该区不多,但仍存在,而且往往与大田产经营相结合。西汉武帝时河南人卜式,“以田畜为事”,将家财完全分与弟弟,“独取畜羊百余”,独自“入山牧十余岁,羊致千余头,买田宅。”初将一半输于政府,“复田牧”,后又将畜牧所得“钱二十万予河南守”以救灾民(注:史记卷30平准书。)。这种多次将家财一半、二十万输于政府,显然是规模较大的牧羊主。东汉初,朱浮因密奏彭宠,彭宠以书责之,说:“往时辽东有豕

22、,生子白头,异而献之,行至河东,见群豕皆白,怀惭而还”(注:后汉书卷33朱浮传。)东汉初年言“往时”,说明西汉时河东有人养有大量白色的猪。东汉时吴也“常牧豕于长垣泽中。”(注:后汉书卷64吴传。)牧豕于长垣泽中其数量也不会太小。东汉王充论衡卷3骨相篇:“富贵之家,役使奴僮,养育牛马。”以致“家人富室”,有“欢牛马不美田宅”者(注:论衡卷19宣汉篇。)。王符潜天论浮侈篇:当时富商大贾“牛马车舆,填塞道路。”仲长统昌言理乱篇:“豪人之室”,“马牛羊豕,山谷不能受。”崔四民月令也提到田庄中饲养马、牛、羊、豕等牲畜,所有这些都说明地主田庄是农业与畜牧业相结合的产物(注:高敏:论秦汉时期畜牧业的特征和局

23、限,郑州大学学报1989年第2期。)。西晋时洛阳人祝鸡公“居尸乡北山下”,善养群鸡,“千余头,暮栖树下,昼放散之”,他“卖鸡及子,得千余万。”(注:太平广记卷461鸡祝鸡公引列仙传。(唐)李冗独异志卷下,中华书局,1983年6月第1版,第64页。全晋文卷139郭元祖列仙传赞祝鸡翁。)这是因养鸡而暴富的典型例证。隋末唐初的龙门人王绩,隐于河渚之间,在其庄园中“并树厩总十余间”(注:全唐文卷131王绩答冯子华处士书。)。说明他养有大量的牲畜,是一个地主兼牧主。这些人虽为数不多,但其经济势力强大,史记卷129货殖列传对这些人的经济势力描述得极为深刻:“陆地牧马二百蹄,牛蹄角千,千足羊,泽中千足彘,此

24、其人皆与千户侯等。”司马迁将这些私营牧主因畜牧而经济势力膨胀可与“千户侯”的政治势力相匹敌,概非虚言,西汉的卜式就是一个典型的例证,他因经济势力强大而涉足政坛,最后官至御史大夫。汉唐时期该区私营畜牧业占主导地位的是家庭养殖业。当时人已经充分认识到牛在农业中的重要作用,东汉应劭云:“牛乃耕农之本,百姓所仰,为用最大,国家为之强弱也。建武之初军役亟动,牛亦损耗,农业颇废。”(注:风俗通义校注佚文,中华书局1981年8月第1版,第622页。)正因为人们认识到牛在农业生产中的重要作用,故而一般农户在力所能及的程度时,大都养有耕牛,甚而出现了为耕牛而争讼之事,后汉书卷25鲁恭传载汉章帝时,鲁恭为中牟令,

25、“亭长从人借牛而不肯还之,牛主讼于恭。”最后在鲁恭的干预下,亭长方才还牛。因为牛在农业生产中的重要性,甚而出现有人丢失牛后于他人车中误认牛的事(注:后汉书卷25刘宽传。)。因为牛的数量较多,当时还发生过牛疫(注:后汉书卷3章帝纪:“建初四年冬,牛大疫。”)。也有为牛治病的兽医,黄宪“父为牛医”(注:后汉书卷53黄宪传。)。除了养牛业外,东汉时流传颇广的烈女河南乐羊子妻的邻居就养有鸡,因入其园,被其婆盗杀(注:后汉书卷84列女传。)。曹魏时杜畿为河东太守,以“无为”治民,并“渐课民畜牛、草马,下逮鸡豚犬豕,皆有章程。“(注:三国志卷16魏书杜畿传。)此足见主管官员的重视,是民间畜牧业发展的重要条

26、件。西晋时就连国都洛阳也有人养有大群猪(注:晋书卷49阮籍传附咸传。)。也有人养马是为了商业需要,北魏洛阳大市的刘宝于“州郡都会之处皆立一宅,各养马十疋。”(注:洛阳伽蓝记卷4城西。)唐代马匹在军事上作用非常明显,唐玄宗曾下诏鼓励民间养马,禁止州县差遣民马(注:全唐文卷28唐玄宗禁差民马诏。)。使民间养马数大为增加。虽然这是针对全国而言的,但同样适用于河洛地区。当时放牧牲畜的牧童于史书中也多有反映,北周时荥阳开封人郑伟于逐鹿时,曾射杀“牧竖”(注:周书卷36郑伟传。)。唐代杜牧清明诗中有:“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全唐诗卷125王维宿郑州中有“村童雨中牧”之句。足以说明当时民间畜牧业

27、已经深入到了千家万户,成为农业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了。牲畜买卖的普遍存在也可以反映该区畜牧业的发展水平。首先马匹买卖很多。西汉武帝时杨人咸宣“以佐史给事河东守,卫将军青使买马河东。”(注:汉书卷90酷吏咸宣传。)据此可以推知河东私人养马业之盛,品种优良,使卫青于此买马作为战马之用。河曲一带产骏马这一时期一直有名,建安三年(198)春,吕布“使人赍金欲诣河内买马,为备兵所钞。”(注:三国志卷32蜀书先生传注引英雄记。)由前文知许多朝代于此建立国有牧场,而又有人于此买战马,说明这一带官私养马业一直很发达。洛阳及其附近马匹买卖也很盛行,诜母亲亡故后,“不欲车载柩,家贫无以市马”,他就养鸡种蒜,出卖后,于三年内,“得马八匹,舆柩至冢。”(注:晋书卷52诜传。)赵王伦的亲信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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